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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非典型男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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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小晰连连道歉,折腾了半天才从护士站出来。
  小*护士追上来拦住她,递上一张发票,说:“我中午帮你表弟买的午饭,把钱给我吧。”
  然后,鱼小晰心疼地掏了六十元换回那张发票。回急诊室的路上边走边看。鹌鹑百合汤,香菇鸡丝面。
  他把这么好的东西摔人家身上了?
  真真的败家子!
  因此,鱼小晰决定给他买份白粥加一袋榨菜就得了。
  乔阳兀自饿着肚子闭目养神,听到鱼小晰叫他:“吃饭了。”
  她把盛食物的袋子放到床头小桌,把他扶起来,把枕头掖在他的腰眼。
  她依然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他看着她仔细地舀起一勺稠粥,吹凉,试了温度,再加块酸咸的榨菜丝在上面,然后送到自己嘴边。
  她的表情是温柔,动作耐心细致。
  许是饿了,许是这粥着实做得不错,乔阳吃得香甜。
  “很好吃吗?”见他不吭声一个劲儿地吃,一碗粥不一会儿见底,鱼小晰忍不住问。
  “是。”乔阳含着粥含混的回答。
  想起那六十元,鱼小晰撅嘴,道:“肯定没鹌鹑百合汤,香菇鸡丝面好吃。”
  乔阳瞟她一眼:“你又没买。”
  “中午人家给你买的,你给扔了。”她提醒他。
  “不知道。”乔阳干脆地回答。
  这个信口胡吣家伙,鱼小晰撅起小嘴,不满地说:“那是六十块的饭哪,你扔人家身上就失忆啦?”
  “不知道她买的什么。”乔阳用舌头搅着这口粥,感觉一点甘甜混着酸,咽下后才说,“我就是想让她离我远点儿。”
  突然想到什么,鱼小晰笑嘻嘻地问:“难道,就是她吃了你豆腐?”
  从乔阳的怒目而视中得到了答案,她捂着嘴直乐。
  下一口粥,他狠狠咬了勺子,惹得她更是笑出了声。下午,鱼小晰带着乔阳拍肺片,照ct,验血,这才把大夫交待的事项都完成了,她国庆节赚的那点钱也花完了。把他搀到病床上,伺候他躺好后,鱼小晰抹了额上的汗,这才跟他说:“我得回家一趟,拿些换洗衣服,大约两个小时,你一个人行吧?”
  乔阳点头。
  “这几天住院把我的钱花光了,你能拿点出来吗?”
  “我不记得钱包在哪里,你自己找。”
  “哦,我回去找下。先说好,今天中午你扔人家身上的那六十块饭钱,算你的哦。”鱼小晰摆出一副会计脸跟他算账。
  闻言,乔阳就反问她:“那哪些算你的?”
  “你吃下去的三餐算我的。其他治疗费用的都算你的。”说着,鱼小晰拿出一个便签本递给他,“这是从你来我家以后的花费,我都记好了,水电煤气费还都没交,交了以后咱俩摊。水费煤气五五分,电费你七我三,你觉得怎么样?”

  ☆、45、初恋的纪念

  他讶异于那记得详尽细致的账本,没想到她还会弄出这种东西,没想到的是他这一个月竟然只吃了她三五十块钱的东西。只是……
  “你承担我的伙食费?”
  她点头。这房子租金不低,他留她本是开恩,她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还他个人情。
  尽管他根本不会在乎!
  “为什么?”他问。
  “我乐意!”她答。不想跟他多做解释,于是她新开个话题,“电费七三开分摊你有意见吗?”
  “为什么?”第二问。
  “你有动感单车,电脑,半夜还开party,我这么摊都觉得自己吃亏呢!”鱼小晰振振有词。
  看她那锱铢必较的抠门样子乔阳不禁莞尔,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由心而发的。
  “我不同意。”他故意找茬。
  鱼小晰却当了真。
  “喂,你别不讲理好吧!你的电脑功率三百瓦,动感单车功率一千瓦,我就只有一个八瓦的灯泡,我凭什么跟你均摊电费啊?”她滔滔不绝地向他出示证据。
  竟然算得如此之细,乔阳忍不住笑出声,哪知道一笑却牵动了患处,剧烈的咳嗽又来了。鱼小晰赶紧过去给他拍背。
  这波咳过境后,乔阳又虚弱地摊在病床上,面色潮红,嘴唇苍白。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鱼小晰咬着下唇思考再三,最后,一跺脚。
  “好嘛,电费五五摊,可以了吧!”她痛心疾首地宣布。
  乔阳又一通爽朗大笑,加剧烈咳嗽。
  他胸痛!
  但是痛快!
  再谈下去他会被她害死,不过,是那种快乐的死法。
  回了趟家,鱼小晰找出衣服毯子,也在沙发处捡到了他的钱包,那里面卡片数张现金寥寥,她拿到医院问乔阳是否可以自己去取钱。
  “密码1到6。”他抽出两张卡片递给她。
  “这也太简单了,很容易被盗刷呀。”鱼小晰捏着那两张崭新的白金卡,感觉里面的金额不会低。
  乔阳毫不在乎地耸肩:“无所谓。”
  到提款机取钱,她查看余额,屏幕上那一长串的“0”晃得她眼晕。一张卡上就放了几百万?!这么有钱偏要跟她计较那点电费!
  果然有钱人都是属貔貅的,光吃不拉!
  取了钱后,顿觉压力全无,真是兜里有货心里不慌啊!鱼小晰跑收款处补交住院押金。当初刚来的时候院方看她可怜才给她暂免了这项费用,现在补上以绝后患。回急诊室的路上,她又捡了人家丢弃在座椅上的几份报纸,稍带回去给乔阳解闷用。
  一个下午在她的东跑西颠中过去了。
  夜里的急诊室清静了许多,鱼小晰将病床四周的帘子拉上,把灯关掉,自己拿着课本坐到门口的排椅上温习功课,追一下这几天拉下的进度。
  乔阳的身上加盖了一件鱼小晰带来的毛毯,陈旧的墨绿色生羊毛毯子,有点硬度,但是厚实保暖。像她的人,不炫目,温暖实用。
  伸手将帘子拉开一道缝隙,远远的,她蜷着双腿坐在排椅上,心无旁骛地看书。她那么小,轻易地蜷在狭窄的排椅内,书本放在膝盖上。间或捂着嘴巴打个哈欠,揉揉眼睛接着看书。她手上的笔一直在动,想来是写那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她是一个人呆着的,却感觉不到孤单。
  其实,他内心里一直是羡慕她的,怎样才能在看似毫无意义的生活中过得那么充实,怎样才能拥有那样满满的活力。
  胸口闷闷的,刺痛,他咳了一声,看到她立刻放下书本小跑过来。
  他下意识地闭目装睡。
  一片黑暗中,他感觉到自己额头覆上一只温凉的小手,掌心的茧摩擦他的眉峰,很奇异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痒。片刻,手拿开了,他的心一空。
  两片温润的唇,印在他的额头。
  他的心,没防备地狂跳起来。
  盖在被子下的双手忽地攥紧,压抑搂抱的冲/动。
  “嗯,退烧了。”他听到她松一口气的喃喃自语,可他却觉得自己依然在烧着……
  夜深了,他们运气真好,今天没有突发病患,急诊室里好安静。鱼小晰收起课本,轻轻走到病床旁。
  乔阳已经睡去,他侧身躺着,背朝着她。犹豫了好久,她轻手轻脚地爬上病床。
  1、
  这两天太累了,她只睡了三个小时;
  2、
  急诊室没有陪护床;
  3、
  天气太冷,她没有多余的被子;
  4、
  她就睡两个小时,等给他换了点滴之后就去走廊坐着;
  5、
  他已经睡着了,根本不会知道。
  6、
  ……
  鱼小晰捏着被角给自己找各种理由。第一次他晕着,她着实累惨了,没多想就爬上床跟他一起睡了。可今晚她又爬了上来了。
  被窝里热乎乎的,害的她体温升这么快,脸上*辣的。他的气味依然那样清冽鲜明,让她躲都躲不开,跟他的人一样霸道。
  害得她的心跳得好快。
  可是天知道,此刻,她不想离开他。
  住院以后,除她之外他不允许任何人碰自己,让她有种错觉:他是属于她的。
  所以,即便那是短暂的假象,她也想把握此时片刻的浪漫。就当为初恋这点小事留个纪念。
  哎呀,她的胆子可真大!鱼小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用冰凉的掌心给*脸庞降温。
  “鱼小晰,很凉。”他低声咕哝,吓了她一大跳,身体一时间僵硬如冰雕。
  “你的脚,很凉。”他继续说。感觉到脚尖触到温热的肉/体,她才惊觉自己的脚贴在他的脚上,她的冰凉,他的温热。
  她碍着他了。
  “对不起,我这就下去。”她大窘,急急忙忙地说着,作势要起床,却被他握住了小腿,她又一次僵掉。
  他顺着她的腿向下摸去。他的手心更热,抚摸过处,擦起上万伏的电流,鱼小晰紧闭上眼睛不敢发声,浑身发抖。
  他握住了她的小脚,便再没有动作。
  他的手很大,轻易地裹住了她的脚。很暖,好暖……鱼小晰咬住自己的手指,他少有的温柔,让她的一颗心纠结得快要变成豆腐渣。
  忽然,他开始咳嗽,她忙帮他拍背。
  咳了一会儿,乔阳长处一口气,平息了。鱼小晰还在轻拍他的后背,小声问他:“要不要喝点水?”
  乔阳没有回答。
  突然,他转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

  ☆、46、他想把她吃了

  鱼小晰惊讶地轻呼一声。
  她的下巴被抬起,看到黑暗中他的眼睛里有微弱的反光,仿佛小小的火苗,幽暗而虚浮。她感到眩晕。
  他轻浅温热的呼吸,暖暖地拂在她的脸上,柔软的唇从她的额头滑下,蹭过鼻子,落在她的唇上。
  她不敢呼吸,怕每吸一口气,便再也无法将他的气味从体内摒除。
  他的手插入她的衣内,她柔嫩的肌肤让他痴迷。他熟练地挑开了她的肩带,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丰满,那触感让他癫狂,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
  他想把她给吃了!
  “乔……乔阳,你想干嘛?”鱼小晰抵住他的脸,紧张地问。
  “还能干嘛?”他嘶哑地反问,手下已经将她的衣服推到下巴。鱼小晰只觉得胸口一凉,吓得她赶紧抓住衣服往下拉,企图盖住露出的部分。乔阳拉开她的手腕,顺势埋头在她的胸口。
  他唇印下的地方如遭火炙,鱼小晰又羞又窘,奋力挣扎着想把他从身上推开。又不敢发声呼救,被人家发现他们在医院整这种事情,她就没脸见人了。
  乔阳病了几天,虚弱了很多,想把她制服却力不从心了,竟然只能跟她打成平手。那波激/情来的猛,闹得他难受,可身下的女孩不让他遂心,体力却在迅速流失,他都开始出虚汗了!
  他乔阳几时这样狼狈过!攒足了劲儿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惹得她哀叫一声,他压在她身上再没有了动作。
  鱼小晰用力把他推下去,胡乱理着衣服跳下床,羞愤难当地跑了出去。
  狼就是狼,从来就是吃肉的。千万不能因为他受了伤,就错把它当成狗。
  这一晚从此变得不平静,原因却不是他们俩那场糊里糊涂的亲密接触,而是隔壁床的大哥。后半夜,麻药过劲了,大哥疼得嗷嗷叫。家属跑去找护士,依然是早上的那名小/护士来看过后,公事公办告诉他们夜里不允许出售麻醉剂,让他们等到明晨八点药房主任上班后去签字。
  这就是得罪了护士的后果。
  鱼小晰蜷在门口的长椅上看得明白。
  中年大哥躺在床上哀哀地直叫,吵得整个急救室的人没法睡觉,鱼小晰踌躇半天,终究是不放心,她慢慢走过去,撩开帘子。
  乔阳已经坐起来,靠着墙,满脸困倦。他看到她来了,遂吩咐:“给我水。”
  “好。”她应了,倒水的时候却发现暖瓶里的水已经冷透了。心里诅咒着天桥过道下面那个摆摊的家伙,她又去重新打水。
  急诊室的门猛地推开,一群人推着担架急迫地跑了进来,鱼小晰被撞了一下,趔趄着摔倒在地,暖瓶滚出去好远。她抬头,正对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皮肉绽开,白的脂肪红的肌肉,鲜血流在干涸的血迹上面,红的黑的一条条,鼻孔还往外吐着鲜血的泡泡。
  她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
  没人顾得上她,医生护士推着病人匆匆而去,留她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瑟瑟发抖。
  鱼小晰的三魂六魄已经都飞出体外,愣愣地坐在那里。她看不到也听不到,眼前鲜红一片,那张皮开肉绽的脸在她脑海里不断放大,那些伤口像一张张血盆大口,每每扑过来将她一口吞下!
  “……”
  “……鱼小晰!”
  “鱼小晰!看着我!”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眨巴着眼睛,费力地看清是他,他蹲在自己面前,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三魂六魄忽地回来,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乔阳无奈地坐在鱼小晰身边,病床下满地的纸巾,他的一条袖子已经被她哭湿了。这厢鱼小晰的眼泪还是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嗤嗤地往外冒,鼻涕眼泪开始袭击他的前襟。
  “笨蛋!不就是血吗?至于吓成这样!”他毒舌地骂她,又任由她扯着他的病服哭个没完。
  “你又没……没看见。”她呜呜地哭着,不忘抽噎着回嘴。
  “行了行了!”他抬手把她的头发抓得更乱,不耐烦地说,“差不多行了!你还没完了!”
  “人家……害怕嘛!”她怨气冲冲地控诉,继续污染他的衣服。
  “真能蠢死!”他咬着牙说,也继续任由她污染。
  已经凌晨三点,一天中最冷最黑的时候。急诊室的一角正在忙而不乱地抢救病人,隔壁断腿大哥还在哀哀地叫着,医生护士的进进出出,冷风阵阵送来,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冷得像一层冰壳子。
  乔阳觉得喉咙发痒,抬手挡着嘴巴咳起来,鱼小晰这才意识到乔阳是个病人。
  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那么可靠安全,她竟完全忘记了他还在生病。
  赶紧胡乱擦了把脸,她扯过被子将他裹在里面,囔着鼻音说:“你快躺下,一会儿再发烧就不好办了。”
  把乔阳安置到床上后,她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的点滴呢?”因为没有一根输液管再来碍事,她问了句。他抿着薄唇没说话。她回头查看输液架,那个药液袋已经空了,地上一个带着针头的输液管,药水淌了一地。
  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你……你自己拔掉针头的么?”
  他给了她一个白眼。
  “谢谢你啊……”
  “不谢!”他抬起胳膊,挽那条湿透额袖子。她看到了,赶紧说:“我给你拿件新衣服吧。”
  她帮他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他肿胀的手背,皮肤都黑紫了,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
  固然他对她有所轻薄,那也是她自己爬人家床上去的,她的责任反倒大些。现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因此,心中对他的芥蒂到底是没了。
  鱼小晰请来护士重新给他配药扎针,小/护士见地面那一片纸巾,面上出现不悦之色,为了不让乔阳手背受罪,她赶紧赔罪道歉,拿来扫把清理干净。
  乔阳突然开口念了一段话。
  “余谨以至诚,于上帝及会众面前宣誓:终身纯洁,忠贞职守。勿为有损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尽力提高护理之标准,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竭诚协助医生之诊治,务谋病者之福利。谨誓!”
  他的声音一贯得低沉好听,因病增加了些沙哑,丝毫不损他嗓音的魅力。
  小/护士捏着针头狐疑地看着他,他躺在那里,忽然勾起嘴角给了她一个眩目的笑,道:“你回去找一找,可能会有剩下的麻醉剂,旁边那位病人吵得我睡不着觉,麻烦你让他安静些。”

  ☆、47、天空与海水的对答,沉默是金

  打了麻药后,断腿大哥的声音消了下去。抗生素也再度降临乔阳血管。鱼小晰坐在床沿叹气。
  “人家再多的央求,也不及你这嫣然一笑。”
  乔阳扬起英气的眉,瞪她,可她不怕了。
  “你刚刚说那一大串是什么啊?好像很深奥的样子。”她肿着眼睛,皮笑着问他。
  乔阳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躺下,我告诉你。”
  鱼小晰一颤,脖子那里还隐隐作痛,她脱口而出:“才不要!”
  “刚才胆子那么大,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他闲凉地挖苦她。
  脸上一红,鱼小晰咬住下唇。
  他笑看着她,英俊的眉眼化去冷酷,却有柔得化不开的情绪流露。
  警觉**的气氛要升起,她谎称去wc逃跑了。
  泰戈尔大爷有云:“海水呀,你说的是什么?”
  “是永恒的疑问。”
  “天空呀,你回答的话是什么?”
  “是永恒的沉默。”
  鱼小晰决定不去问不去想,就这样沉默。
  天亮的时候,那个晚上送来的病人就这样去了。听旁人说,是一场交通肇事案,肇事者逃逸,这个无辜的被害者到最后也没能清醒过来看看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哭得晕倒,旁人无不唏嘘。鱼小晰被气氛感染,红肿的眼睛又涨上来泪水。
  要说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谁又知道自己命数几何?还是当下最真。
  见她抹泪,乔阳笑她:“人家的丧事,你凑什么热闹去哭?”
  “哎……”鱼小晰长叹一口气,郑重地对他说,“乔阳,你赶紧好起来吧。人能活着不容易,你得好好生活。”
  他拧眉瞅她,对她这没头没脑的蠢话嗤之以鼻。
  医生又来查房,告诉他们乔阳恢复得很快,血液里也没有了药物残留,但还是坚持要他住院满一周。鱼小晰想到他那卡上的几百万,又参考昨晚急诊室的状况,终于向乔阳坦白贵宾病房的事情。
  从昨晚到现在,乔阳只睡了四个小时,急诊室这种状况不利于他的恢复。
  是以,乔阳终于在入院的第三天,搬进了该院条件最好的单人病房。
  真是不错呢。鱼小晰擦擦头上的汗水。
  这是一个套间的病房,家具家电齐全,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哪个酒店的行政套房。卧室的大病床旁特意安置了陪护床,八十公分的宽度也足够她睡了。还有专门的美丽护士一对一服务,她再也不用费心帮他看着点滴了。
  “难怪人人都想有钱,你们有钱人就连生病,都可以比普通人舒服。”鱼小晰由衷地赞叹。
  “不过也太贵了,一天两千八,跟抢钱似的。急诊那边才三百多。”鱼小晰一屁股坐上那张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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