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男友-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吃?”鱼小晰努力打起点精神问他。
垂眼看了看饺子,乔阳突然有点想念荷包蛋了。这就是所谓两害相衡取其轻吧。不好扶了她的面子,他捏起一个扔到嘴里。
鱼小晰昏昏沉沉地嚼,乔阳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谁也没说话。
窗外北风吹来雪花飘,雪花飘飘年来到。
鱼小晰终于结束了机械咀嚼,她拿起杯子喝水。乔阳适时地叫了她:“鱼小晰!”
“呃?”她保持喝水的姿势停顿在那儿,透过玻璃杯子看他又勾起了一边的嘴角,黑眸中波光流转,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全神戒备!
“我追你吧。”他的话掷地有声。
噗——!鱼小晰一口水喷了出来。
桌上身上一片狼藉,伴着乔阳的大笑,她狼狈地跑去了卫生间。
这个短暂的下午,他恶作剧般的表白,她只当是某死男人恶习不改地作弄人。
四点钟的时候,鱼小晰装备整齐后出门到公交车站等车。外面依然风骤雪急,噼里啪啦地打在衣服上。她那身款式难得一见的老式羽绒服虽说不好看,但是保暖性刚刚的,要说东西还是旧的好,如今这些羽绒是漂亮,可填充的羽绒早不知道是些什么了。她把围巾勒得紧些,双手抄在口袋里在候车亭直蹦。
那辆大路虎驶了过来,乔阳隔着车窗向她勾勾手,又指了指车门。鱼小晰把自己包得像个木乃伊,她用力摇头。车窗降下去,乔阳冲她喝道:“鱼小晰,上车!”
公交车缓缓驶来,司机见前面有辆私家车挡了路,把喇叭摁得震天响。鱼小晰朝乔阳摆摆手,转身跑上了公交车。
以前没发现她还有这么个毛病,病名为“不识好歹”。乔阳发动汽车扬长而去,将一团尾气喷在公交车头。
☆、73、诺丁山的she
雪天路难行,公交车的车轮上绑了铁链,行驶速度堪比蜗牛。鱼小晰到达酒吧的时候,
乔阳已经悠哉地坐在吧台前,身边又坐着一名辣妹。
刚刚五点多,尚不是忙的时候,鱼小晰进门后跟小唯打了个招呼就去换衣服。至于某人她没搭理。她可不想打搅人家泡妞。换好衣服后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拿出词汇宝典背单词。
loungelover是岳烁磊一手打造。少爷他不缺钱又有闲,难得找了件有趣的事情做,自然发挥他那龟毛的个性到极致,几个设计师被他虐得吃不下睡不香,陪着他折腾了大半年才把酒吧装修到少爷满意,不枉loungelover变成a市夜生活场所的no。1,自然驻唱乐队也是一流的。
现在还早,乐队成员在台上给乐器调音,练嗓。鼓手打着拍子起头,男女两位主唱即兴唱起了王铮亮跟梁文音的《满满》。这歌鱼小晰第一次听,悠扬的旋律跟男生女生清新甜美的声线让她不觉搁下书本,用心听他们的演唱。现今少有这样健康向上的歌曲喽。一曲终了,酒吧里的人纷纷鼓掌叫好,她也微笑着拍手。
一个身影跨上舞台,从男主唱手里拿过话筒。场内出现片刻静寂,小唯吹了声尖细的口哨,奋力拍着巴掌大喊:“阳哥!帅哦!!”
乔阳扬手朝她一挥,视线落在鱼小晰那边。他远远地朝她笑。
他想干嘛?!
“这家伙,想干什么?”陌生的声音,陌生的男人,倚着她所坐沙发的靠背来了这么一句。鱼小晰一惊,不禁细看他。
岳烁磊呲牙冲她一笑,她猛地就想起那只大灰狼——音乐二重奏中的小提琴先生。今晚,他身着合体的银灰色西装,结着暗蓝色条纹领带,正式的着装平添几分英气硬朗。
“幸会啊,小姑娘。不好好留在学校念书,跑我这地界玩儿来了?”他说。
如果现在让鱼小晰遐想,眼前这位富家少爷会是将来那个枯等她五年,不惜放下家族事业也要追她到手的男人,那抱歉她的想象力没法达到那样天马行空的境界。如同她怎么也想不到,台上那个岂有此理的乔阳也会变成个情种一般。
人跟人之间的眼缘大多肤浅,多少人擦肩而过,可鱼小晰跟乔阳跟岳烁磊,便就那么因缘际会地绑到一起去了。
都道是孽缘,哪堪情意**。
“各位晚上好,今天,我曾对一名女孩说要追她,可是她似乎不信。so,我想为她唱一首歌,希望她能够接受我的追求。”扬声器发出的他的声音更加特色鲜明,他音色中的中低音区域格外动听。
这下不只小唯吹口哨了,虽说酒吧的人将将坐了一半,可仍无损起哄喝彩的音量。
乔阳微微笑,他朝鼓手打了个手势。鼓手敲了三下鼓棒,键盘手奏出钢琴一般的音色,小提琴发出悠扬的声音。
she/maybe/the/face/i/can‘t/;a//of/pleasure/i/
may/be/my/treasure/or/the//i/have/to/pay
she/may/be/the/song/that//sings……
他唱得是《诺丁山》的片尾曲《she》,那样温暖的旋律,那样浪漫的感觉。
他站在舞台正中,头发微乱,穿着黑色衬衣、黑色马甲、黑色长裤,身材欣长,散发着浓浓的英伦贵族风。他扶着好莱坞式的麦克,轻吟细唱,身体随着音乐慢慢摆动。
灯光迷离,乐声悠扬,歌声勾人心魂,惹人陶醉。在场的女性不知道他所谓追求的对象是谁,却都禁不住遐想自己变成雀屏中选的那一位。
他唱完了第一段,酒吧里的人纷纷为他鼓掌。乔阳微微鞠躬致谢,嘴角勾着又带上了那种邪气的笑,他远远地看着鱼小晰,害得她抵挡不住地躲进沙发椅内。
她不敢去想他是当真还是恶作剧,自己这颗没出息的心脏快要从胸膛里窜出来了。
岳烁磊瞧着她那小鹿乱撞的模样不免好笑,他一屁股坐到鱼小晰旁边,翘起二郎腿啧啧两声,说:“小姑娘,竟然能跟夏子矜抢男人,有前途!”
鱼小晰捂着胸口瞪他一眼,小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岳烁磊挑眉,满脸的趣味盎然,“看来这首歌白唱了,我得考虑下通知他一声,要不要今天来场个人演唱会。”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讨厌!鱼小晰抿唇看他,眼神泄露此刻心思。
指着自己的鼻子,岳烁磊问她:“你不认识我?”
她摇头。
又啧啧两声,岳烁磊摇头晃脑地说:“难得难得,今儿给你加10%工资。”
说完,少爷他走了。
他到底是谁啊?
鱼小晰目送他溜达到一处坐下,那边坐了三五个人,夏子矜赫然在列,还有来过家里一次的那位气质美女。居中的是一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眉眼间跟岳烁磊有八分相似。
眼见着酒吧经理颠颠地跑到岳烁磊旁边,岳烁磊指着鱼小晰跟经理说了几句,经理忙不迭地点头。夏子矜锐利的视线射将过来,她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小提琴勾了尾音,他唱完这曲。人们给予他热烈的掌声,为他的歌喉也为他的勇气,现在只等着女主角登场。已经有人开始起哄,吆喝着再没人上去,他就要把这位帅哥扛走了。
乔阳遥望着那边的座位,鱼小晰仍然龟缩不出,他考虑是否该加些猛料轰她出现。他扶着麦克,低头欲说的时候,岳烁棋迎面走了过来。
酒吧里又一次沸腾了。
所谓郎才女貌,台上的男子自然英俊贵气,台下走来的女子也毫不逊色的风韵瑰丽,就是要这样的组合才能激起兴趣。会错意的一众人跟着凑热闹,坐在前排的小青年把桌上花瓶里的非洲菊扔给了乔阳。鱼小晰探出头,见到岳烁磊那桌的女子竟然上前去了,而乔阳也没有多做表示,他随手将花抛给了那女子。
看来会错意的人是自己了。鱼小晰心下黯然,她默默地坐了回去。
岳烁棋接到花后,复又将花插回花瓶。她面色沉静无波,一开口竟是性感的烟熏嗓:“我爸爸请你过去一下。”
扶着麦克,乔阳垂眸沉吟。
“我爸爸请你过去一下。”岳烁棋又重复一次,语气都没变化。
他甩开麦克跳下舞台,径自向那一众人的方向而去。
☆、74、那桌人风起云涌
乔阳路过鱼小晰座位的时候,抬手拍了她的脑袋,她惊讶抬头,脸上还带着残余的落寞。他了然地笑,心情大好地去了岳烁磊那边。
岳烁磊又伸头往鱼小晰这边瞧一眼,吹了声口哨。
岳俊对于儿子的轻佻行为略有微词,他唤一声:“磊儿!”
耸耸肩,岳烁磊拿起啤酒靠进舒适的沙发椅内。
岳烁棋最后落座,她坐在姿容艳丽的夏子矜旁边,看起来略显木讷清冷。
在岳俊身边坐着一名男子,三十有余的年纪,相貌平平却天生一身凛冽的气质,果敢坚毅。
就算她再不经事,也能感觉到那边的四男两女绝非一般人物。鱼小晰扒着沙发的靠背偷偷地打量。酒吧经理适时出现,打断了她的偷窥。
“鱼小晰,来客人了,快去招呼。”
忙不迭地应了,鱼小晰跑去接待进店的男男女女。
客人点了酒,她到吧台取。等待调酒的空当,抵不住好奇心她又盯着那一桌人瞧。小唯戳戳她的脑袋,趴在吧台上小声问她:“小鱼,刚才阳哥唱完了,你怎么不上去?”
鱼小晰心中一震,随即撇嘴说:“别瞎想了,他不是为我唱的。”
“可我觉着是啊。”小唯一手托腮嘟囔,也看着那边气质卓绝的一桌子人物。
旁边调酒师将各种鸡尾酒一一摆上托盘,鱼小晰端着欲走,小唯又叫住她,一脸神秘地问:“你知道那边都是谁吗?”
“我哪知道啊。”鱼小晰嘟着嘴回答。
“哪,你记着。年轻的那个男的叫岳烁磊,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老一点的是他老爹岳俊。刚才去找阳哥的女的是他姐姐,叫岳烁棋。旁边那位美女叫夏子矜,是岳俊的情|人。还有岳俊身边那个冷脸男人叫王瑞,是他的保镖。那帮子人可不一般,黑白道通吃的,不知道阳哥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的。我看岳烁磊刚才去找你来着,都说什么了?”小唯毫不保留地发挥八卦精神,将所知全盘托出,最后提出问题,好像是跟她做信息交换的意思。
小唯的语气凝重,鱼小晰的心也悬起来。可惜她没什么情报可提供。
“他说要给我涨工资10%。”她照实说。
“啊?为什么?”小唯晃得耳朵上的一串银环叮叮作响。
“因为我说不认识他。”
“纳尼?!!”
“哦,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明白。我送酒去了啊。”鱼小晰端着大托盘走开。
那桌子是什么人物,都有多大的本领,她没有兴趣。可她始终放不下的只有那一人而已。忙着工作的间隙,她不时地看一眼那边。岳俊面色和蔼地谈论,岳烁磊歪歪扭扭斜着玩手机,岳烁棋坐得端正听的认真,夏子矜低头浅笑,王瑞像尊石佛面无表情。
乔阳少有的面色郑重,听那岳俊说话的态度竟然一丝不苟。他历来自恃颇高,没想到也会有让他心悦诚服的人出现。
忽然岳烁磊朝她招手,鱼小晰左右看了下没别人,这才确认他是叫她的,碍于他酒吧老板的身份她赶紧过去了。
“小姑娘,我看你老是记挂着这边,转来转去怪累的慌的,不如坐下一块儿聊。”岳烁磊指了指岳烁棋旁边的空位,呲牙笑着说。
鱼小晰愣住,脸立刻红了。
“磊儿!”岳俊喝道。他这儿子历来随便惯了,现在愈发的不知轻重,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
“好好好,我不打搅你们。”岳烁磊将手机揣进口袋里站起身,“你们谈的这些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在这里反倒碍事,那我先走一步,省得我无聊你们堵心。”
“阿磊,别闹!”岳烁棋赶在岳俊发火前喝止弟弟。
摊摊手,岳烁磊瞟了一眼夏子矜就开始说:“我说姐,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不想参与这事。你们不要每次都叫上我。需要跑腿做事吩咐就好,我岳烁磊绝对把事儿办得漂亮。可要说筹谋划策,那不好意思,本少爷没兴趣!”
一席话毕,岳俊的脸色就不好了。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爸,要打要罚我回去等着,今儿就拜拜了各位。”岳烁磊潇洒挥手,推开椅子溜达着去了。
守着外人,岳俊不好发作,紧握的拳头有些发抖。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背,夏子矜盈盈地笑,微微摇头。
“爸爸,我想去跟阿磊谈谈。”岳烁棋向岳俊请示,岳俊叹气,点点头,她便起身追了岳烁磊去。
岳俊抬头看到仍呆立的鱼小晰,随即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走开。
鱼小晰赶紧溜了。
刚才一场莫名其妙的大戏,她瞧不出门道,也不敢再去关注他们了。
鱼小晰的情绪不高,加上前一夜的通宵太累,频频出错,不是砸了酒杯就是洒了果汁。因为磊少特意吩咐给她涨薪10%,酒吧经理猜不透着女孩跟磊少之间有什么关系,是故没教训她,看着快到十二点了客人也少了,就打发她下班。
鱼小晰换好衣服,跟小唯道别,见乔阳还在跟岳俊谈事情,便也不去打搅,自己一个人走出酒吧。
什么时候开始,风住下了,只剩下大雪簌簌地落。
天上黑云压境看不到月牙。路边每隔几米便有一盏洁白的路灯,静静地立在雪地里,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哪一排卫兵,映射出一片素裹银装。
雪花轻盈的飘下,温顺地趴到地面,整个世界便只有黑白两色,单纯而且美丽。
这么晚,还是初一,鞭炮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也没有人出来活动,连夜行的野猫也不见影子,想是被昨天的爆炸声吓到躲了起来。
很静的夜,到处泛着洁白的荧光,并不阴森。雪花扑簌而落,天地如此广阔,自己如此渺小,那些烦恼的事情突然感觉微不足道起来。
鱼小晰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脑子清明了很多。
好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她得振奋精神才行!双手握拳举向天空,给自己加油。
一辆出租车缓慢地从身边滑过,鱼小晰没有拦下它。她想走一走,让洁净的空气洗刷一下变得混沌的大脑。
☆、75、雪夜行路
路面被雪盖得严严实实,就像生日蛋糕上新抹的奶油,平整完美,让她不忍心破坏。轻轻地踩下,厚实的雪因被挤压,发出滋滋的响声,想起小时候在父母身边过年的时候的情形。
家乡的冬天也会下好大的雪,过年的时候整个家族的人就会聚集到一起,她便跟表兄妹们在雪地里疯跑,打雪仗,放鞭炮。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们长大了,工作的,上学的,嫁人的,渐渐就四散了。像今年,她就没有回家过年。
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也即是如此了。像是她跟孙婷婷,跟乔阳,应也逃不开这样的结局。
唉,又想这些干什么呢?
抬起一只脚,缓缓踩下厚实的雪层,那感觉让她很愉悦。双脚合并,用力向前一跳,双脚便一起踩到雪里,制造出一个陷坑。倒是有趣,很久没有这么玩儿了,小时候总是跟小朋友们比谁跳得更远些。
调整好姿势,她又蹦了出去,这回脚跟着地的时候踩中了雪下面一个塑料袋,惊叫声中,她的身体犹如冲浪般向前滑去,最后屁股重重落到雪里。
幸亏雪比较厚,鱼小晰皱着眉头摸摸屁股,要不她这屁股非得摔成八掰不可。
雪层松软,她乐意多坐一会儿,想到刚才的窘状她兀自傻笑。
“笨蛋,你想坐多久?”戏谑的声音,鱼小晰抬头,乔阳背光站在她身旁,高大的身影宛若天神,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万般皆因他啊!鱼小晰无视他的好心,她自己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雪花后径自向前走。乔阳收回手,也只在后面跟着。
雪地上,两排脚印,交叠又分开,分开又交叠。
走了一会儿,鱼小晰转身看看他,困惑地问:“你跟着我干嘛?”
乔阳微笑:“怕你一个人走夜路遇色狼。”
“天寒地冻的,估计没哪个色狼愿意这个时候出来。”忍不住她就吐槽。
“我怕你对色狼动手。”结果被他吐槽回来。
哼!鱼小晰不理他了,转身继续走。
雪下得比刚才大了一些,扑簌而落宛若精灵。鱼小晰停下脚,抬头看天,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倏忽化作雪水,倒好像眼泪一般,一只温暖的手帮她擦去。
他已经近在身侧,低头朝他微笑。
“想什么呢?”他笑问,路灯的光透过雪帘映着他的脸,柔和了线条,他的黑眸融了雪水一般的温润。
鱼小晰突然有些伤感。她想,若她不是她,他不是他,他们用另外的身份另外的方式相识,她也许还有勇气往前一步。
只是她终归不敢爱上一个无法信任的男人。
“没想什么。”
调整了一下羽绒服的帽子把自己裹严实,她低头继续走,结果一脚踩在古力盖上,那盖子年久失修,一翻,鱼小晰咦了一声便掉下去。
乔阳反应机敏,迅速抱住她的身子。
鱼小晰尖叫一声:“我的鞋!!”
她推开乔阳,跪坐在古力井边探头往下看,黑洞洞一个窟窿深不见底。
“不过是一只鞋!”乔阳的安慰更像是教训,弯腰抓住她的胳膊。
“乔阳,认识你以后我老是倒霉!”鱼小晰哀怨地瞪他。
这也算在他头上?乔阳无奈,见她那狼狈的样子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他拉拉她的胳膊说:“先站起来再说。”
鱼小晰嘟着嘴起身,穿袜子的脚踩在地面,一阵刺痛传来,痛得她叫一声就又跌坐回去。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不但丢了鞋,还扭了脚。
她又迁怒地瞪他。
乔阳无奈叹气,想她自己跌倒却怪到他头上,便蹲下抓起她那只伤脚,脱下她的袜子。鱼小晰看着他动作,心知他是检查伤情就没有反对。
她看着他拿着自己的脚东捏西捏,不免开口问他:“你懂扭伤吗?”
乔阳没说话,朝着她脚肿起的部分用力掐了一下,鱼小晰惨叫一声赶紧抽回脚,她疼得眼里都溢泪了。
“你干嘛啊!”她气呼呼地吼,他是想助她更残吗?
“没伤到骨头。”乔阳出具诊断。
是呀,差点被你捏断了骨头。鱼小晰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研究扭伤的脚踝,有一点点肿,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触觉还是有的,动了几下倒也顺畅,看来真的不很严重。可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