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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非典型男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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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自己的是岳烁棋,而不是夏子衿,鱼小晰松了口气。
  一个僵尸木讷表面清冷,一个温婉柔美笑里藏刀,哪个害处大些她还是清楚的。
  人都散去之后,岳烁棋领着鱼小晰来到琴房。
  宽阔明亮的空间里,各种乐器一应俱全。米色的地毯不染一尘,整扇墙壁都是钢化玻璃,花草植物葱郁。
  “这是爸爸给夏子衿准备的。”岳烁棋突然主动开口,倒把鱼小晰吓着了。
  “只是她不常过来。”
  说着,岳烁棋走到一架大提琴旁边,手指触上绷直的琴弦。
  “夏子衿对花粉过敏。”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
  这一点上看得出,她跟岳烁磊真的是亲姐弟。鱼小晰想到这一条,也注意到那些艳丽得过于完美的花朵其实是假的。
  岳烁棋扶起大提琴,自己做到椅子上,拿着琴弓不紧不慢地调着弦,边漫漫地跟鱼小晰聊起天来。
  “你叫鱼小晰是吧?”
  “是的。”鱼小晰恭敬地答应着。跟女王谈话,她浑身上下的皮都绷紧了。
  “不需要紧张,你可以称呼我棋姐。”眼皮都没翻一下,岳烁棋只是专心地调音。
  “……”她敢吗?鱼小晰不敢接话。
  ps:感谢给予小七订阅的亲人们。支持正版就是对作者的最大支持。

  ☆、181、A弦之歌

  琴弓在琴弦上掠过,一道低沉的琴音飘了出来,浑厚饱满。
  “一个女人,怎样才算是幸福?”岳烁棋突然抬眼逼视向鱼小晰。
  鱼小晰有些慌,脑子一片空白。
  “你觉得夏子衿幸福吗?”岳烁棋用喑哑的嗓音又说出一个问题。调好音后她看了看紧张无比的鱼小晰,低头拾起琴弓,兀自做了回答:“我觉得她是幸福的。有人愿意顾及她的感受,为她做事,她应该知足。而且,她也做得很好。”
  随着琴弓的拉扯,又一道琴音飘了出来,比刚才的音调更低,岳烁棋又说:“我母亲还在世。”
  鱼小晰彻底混乱了,想着她跟岳烁磊不愧为亲姐弟。
  见她貌似不懂,岳烁棋轻叹一口气,将琴弓放到弦上。当那首熟悉的旖旎的曲子飘出来的时候。
  鱼小晰讶然了。她想不明白为何到处都能遇到这首曲子,又为何还是同样被这首曲子吸引的女人在为她演奏。岳烁棋的大提琴跟乔阳的小提琴,完全不同的味道。她听到的是一份深沉的爱意。
  一曲终了,岳烁棋的美目中有一点星碎的光辉,面上依然蜡像一般无波。
  “他是个好男人。”她用低哑的声音说,仿佛在劝。
  慢慢站起身,岳烁棋将大提琴撑好,又把琴弓倚到琴上,平静地看着不远处双手交握的鱼小晰。缓缓说道:“但是,当他的女人会很辛苦。你懂吗?”
  她又被问倒了。
  岳烁棋慢慢走到鱼小晰面前,她一米七几的个子在面对鱼小晰的时候有点居高临下。可她的面容沉静丝毫没有倨傲感觉。她继续说:“如果你不懂,就看看夏子衿。你不该辜负他。他也不会对你放手。你们两个都应该好好的。”
  说完这些,见鱼小晰依然是又慌又疑的样子,岳烁棋突然笑了,褐色的玻璃瞳孔跟岳烁磊如出一辙,实则很温柔,她说:“你是个幸运的小姑娘。我挺喜欢你。过来,我教你小提琴。”
  鱼小晰行尸走肉一般遵命跟她去了。岳烁棋将一把小提琴放进她手里。
  其实这一生,鱼小晰身边的好人很多,坏人很少。
  每当细盘算起来她总是感到很庆幸。而乔阳总骂她笨,她内心里是承认的。
  岳烁棋现时的话她不明白。等到以后明白了又不肯照着她的劝说去做。最后只能在伤了自己还是伤了乔阳之间二选一。
  可既然都动了情,又有谁能全身而退?不过两败俱伤而已。
  琴房传出刺耳的声音,是鱼小晰在拉锯。
  岳家用的小提琴应该是上品,只是这把琴到她手里发出来的声音却很廉价。可这把琴到了岳烁棋手中,出来的声音便立刻升级为殿堂水准。
  鱼小晰苦着脸跟岳烁棋求情,说自己没音乐细胞能否不要赶鸭子上架。岳烁棋淡笑着问她:“想不想学学这首曲子?”
  她又演奏了一小段g弦之歌,鱼小晰很动心,便又把琴架在脖子上,折腾了半天结果还是像锯木头。
  鱼小晰挫败地端着琴仔细端详。是不是哪里有机关啊?摁一下就可以变调。她自认姿势学得很标准。
  “棋姐,我可不可以不要学了?”她苦着脸问。
  “你知道为什么叫g弦之歌,而非其他?”不接她的话头。岳烁棋只是问,又拿出另外一把小提琴,不同的是新拿出的琴略显陈旧。
  鱼小晰摇摇头,岳烁棋抚摸着琴身耐心给她做了解释。
  十八世纪的时候,有一名著名音乐家名叫巴赫,在一场宫廷演奏会上。有人给他的大提琴做了手脚,他演奏的时候除了g弦之外的琴弦全部断掉。他即兴用剩下的一根弦演奏了一首绝世的曲子,就叫g弦之歌。”
  “这是一首绝处逢生的曲子,你喜欢吗?”岳烁棋的脸上有了生气,微笑着看着她问。
  鱼小晰坚定地点头。
  嘴角弯着,岳烁棋将小提琴扛到肩上,说:“那你再听一下。”
  飘逸,轻盈的乐曲飘了出来,还是那个调子,还是带着些微的忧伤,但是音调甜腻愉悦了许多。一曲终了,岳烁棋将小提琴放到鱼小晰手里,轻声说:“你学这首曲子好了。”
  “这个……会比刚才那个简单一些?”鱼小晰抱着琴困惑地问。岳烁棋摇头道:“不会,还要更难一点。”
  鱼小晰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
  岳烁棋垂眼看着表情生动的女孩,矮个子,身体饱满,她有种惹人疼爱的娇小,眼睛却干净极了,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生机活力。
  她配他,刚刚好。
  指着琴弦岳烁棋开始教导:“我刚才用的是a弦,你看,这根细一些的弦就是a弦。旁边那根粗的是g弦。a弦的甜美,g弦的沉重,你更喜欢哪个?”
  “哦……a弦……”鱼小晰还是云里雾里的。
  “这就对了。”岳烁棋突然用手摸了鱼小晰的脑袋,她手心的温暖让鱼小晰怔了下,“g弦之歌是从前的他,a弦之歌,才是现在的他。”
  “因为你,他变成了这样。”
  “答应我,学会这首曲子,一直让他保持现在的样子。你要好好学,因为只有你做得到。”
  岳烁棋平静地向她嘱咐着,转达她的愿望,高贵而谦卑。她性感丰|满的嘴唇轻阖,恬淡的丽容上没有一点嫉妒的痕迹,玻璃一样的眼睛明亮坦然,很纯洁,即使纯洁并不适合用来称赞女王。
  蓦地心虚,鱼小晰只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棋姐……”
  “你真可爱,小鱼。”岳烁棋又摸摸鱼小晰的脑袋。“跟阿磊很像。难怪很多人都喜欢你。我们也曾经像你这么可爱,只是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答应我,你不要变。好吗?”
  岳烁棋今天说了太多话,鱼小晰觉得她是不是要把她这一生的话都说给自己听呢?
  “好。”她听不了很懂,可是还是答应了。
  岳烁棋点点头,指着她手里的小提琴说:“这把琴是我以前用过的,送给你了。”
  哪知道鱼小晰被吓到了,连忙把琴递回去直说:“不用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我自己去买一把就好了。”
  “我的旧琴,以后也不会再用。你比较适合拥有它。”说着,岳烁棋把琴摁进鱼小晰怀里,轻声补充一句,“你要听话。”
  她跟乔阳说一样的话,要她听话。语气大相径庭,却让她无法拒绝。
  此时王瑞进来了,在岳烁棋耳边低语几句。她点点头,微笑着向鱼小晰说:“我有事要离开,你随便玩。有事找佣人就好。”
  他们走后鱼小晰一屁股坐到椅子里,看着那把小提琴发愁。
  岳家的东西,这得值多少钱啊?她那两只蹄子几辈子拉出那样动听的曲子?想想毕竟有乔阳在,可能的话拖他来教她好了。心放下一半,又回味岳烁棋的话,努力体会也不得要领,暗想不愧是岳烁磊的姐姐,果然道行更高。
  一抹暗红的身影飘了进来,鱼小晰抬头却见是夏子衿,一时间无所适从了。
  这个绝美的女人追逐过他,又陷害过她。作为曾经的老师,现在的情敌出现在面前,那抱歉她的历练不够没法掩饰脸上的惶恐。
  所以她不喜欢来岳家。
  夏子衿穿着一条暗红色丝绸长裙,是玫瑰花将要凋谢的那种颓败颜色。裙长及脚踝,脚上却穿着一双黑丝绒芭蕾鞋,鞋面上没有任何装饰,浅口露出洁白的脚面及一点点小脚趾。走起路来轻盈如踏云端。
  凡是鱼小晰所见,夏子矜从来不穿裤装,总是各色的裙子。这种红色穿在身上,她站在那里就是一个美字。有这样的女人说爱你,那男人得多乐?可乔阳偏不喜欢。其实夏子衿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蛇蝎美女,她的气质太好,好到你即使知道是毒药,也自欺欺人毒性不至于入骨。结果乔阳不买账。从夏子矜的眼神她看得出敌视,即使都各自有了伴侣,她跟她还是隐性情敌。
  所以,她一万个不想来岳家啊……
  鱼小晰脑子里闪过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才开始为眼前的局势为难。
  夏子衿走到钢琴前面坐下,轻轻抚摸着黑白交替的琴键,她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根本配不上他。”
  鱼小晰握紧小提琴的琴把,低声回答:“我知道。”
  她配不上他,也许很多人都这么看,可那又怎么样呢?因为乔阳不这么看啊?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拒绝过,可是乔阳需要她,她就不会走。夏子矜拿这个打压她是无法成功的。
  “你得不到他的。”夏子矜只是讪笑,修长柔软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起来。
  她弹的是《罗密欧与朱丽叶》,而且弹得很好。
  “这是我教给他的第一首曲子……是我们的曲子。”夏子衿低着头,柳树般的躯体轻轻晃动,随着音符地流出。
  “那时,他还很年轻,我们总是坐在一起弹。他弹主音,我帮他伴奏。”
  夏子衿开始叙述了,她不是在自言自语。
  鱼小晰知道夏子衿的意图,她不过用那些陈年旧事来刺激现在的情敌。
  如果每个人都足够理性,这将是个不会有错误的世界。岳烁磊这么想过,鱼小晰亦然。所以她的心还是被揪紧了,生疼。

  ☆、182、少爷说:我就不能是自己来的?!

  钢琴的声音美妙悦耳,夏子矜的话语柔媚婉转,鱼小晰的心就像搁在榨汁机里面的橙子,一点点被拧出血来。
  “从前,他喜欢吻我,他很缠人,有时候我会被他缠得心烦。”是啊,他也喜欢吻她,他痴缠起来没边没际的,完全不是平时那种冷漠的样子。
  “他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每次总是抱得我很紧,有时候会弄疼我。”他也总是喜欢把头埋进她的胸前,紧紧地抱着她,让她知道他需要她。
  “他说我是他的宝石。”他暂时还没对她有何表示。
  “其实他的身世很可怜,他不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总是那么冷……可我知道他内心很热。”夏子衿仿佛沉浸在回忆里面,嘴角带着回味的笑。
  她对他一无所知。过去、现在、将来,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他也不告诉她。
  不得不说,夏子衿成功了,鱼小晰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他很爱我,非常爱我……”他不是也一样深刻地爱着她吗?
  “他的个性就是那么激烈,只有是与否,从来不会折中。”她说得很准,乔阳的个性就是那样子的恨则如狱,爱则如海。
  “我们形影不离了半年,我发现爱上了自己的学生,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很害怕。”她也害怕过,因为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放浪形骸的有钱人。
  “我抵触拒绝过。但是他追得太紧。”一样啊,鱼小晰的心已经沉到谷底。
  “那晚,我成了他的人。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那时候的表情。他快乐得快要飞起来了……”她能忘记那个中午吗,他欣喜又狂野地抱她,不停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琴音如泣如诉,两个人各怀心事。夏子矜看到鱼小晰沉思的样子后嘴角现出凉薄的笑。
  “我们差的,只是我曾经背叛过他,而你,暂时没有。”她说。
  钢琴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明亮的空气中。她抬起头。杏仁美目中波光潋滟,“如果你也走了我的路。你就会跟我一样,被他弃之如敝履。”
  鱼小晰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了,她死死捏住小提琴,咬得嘴唇都没了知觉。
  夏子衿慢慢走到鱼小晰面前。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挑起她的下巴,杏仁眼瞪得很大,让她绝美的容颜看起了有些恐怖。
  “你!”她一字一句地说,“根本没有我爱他爱得深!”
  鱼小晰瞬间脸色苍白。
  她知道夏子衿成功了,简直是完胜。
  夏子衿的厉害,在于擅抓七寸,一击毙命。她用楚楚可怜的温婉美丽迷惑你,然后毫不留情地给你致命一击。当一个心无城府社会经验为零,而且单纯异常的鱼小晰独自一人站在她对立面时。她使出一半的手段就可以让这个女孩绝望。
  她知道,恶因,只需要种下一丝根须。就有机会疯长。
  可是鱼小晰不懂,她上了一个当,而乔阳的刻意隐瞒帮了夏子衿的大忙。
  情人之间并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心灵相通,一些看似简单但是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说出来才行。很多时候即使旁观者看的透彻,当局者总是迷惑。
  鱼小晰认同夏子衿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她也背叛了他。他绝对不会留情。只是她错得离谱。
  她刺得他鲜血淋漓,他还是紧紧抓着。只因为当真相太苦的时候。乔阳选择半醒。
  夏子衿走了,她的表情是得意亦或是凄苦,鱼小晰没有力气去细究。她抱着小提琴坐在琴室。
  这里安静得让人讨厌。
  摸着手里的琴,岳烁棋的话犹在耳边。
  答应我,好好学这首曲子,一直让他保持现在的样子,只有你做得到。
  真的是只有她做得到吗?她不知道。那她能做到的是什么?学好这首属于他们的曲子——a弦之歌。
  以后鱼小晰魔障一般地练琴,乔阳每天被魔音灌耳,烦躁地吼她再拉就问她讨噪音污染费。她嬉皮笑脸地问他,肉偿可不可以。乔阳被她忽然的开放唬住了。
  他不知道简单的她心里也有不简单的时候。不知道她那张笑脸下面藏了怎样的伤口。
  如果他知道,他会把那把琴摔得粉碎。
  鱼小晰也犯了一个错误,她到底对他撒了谎。她突然退回了乔阳追逐她的那段时间,当起了鸵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面不肯拔出来。
  生生咽下那些不安与痛,她把小提琴放进琴盒,决定接受岳烁棋的好意。
  看看时间不早,今天是夜班,下午三点就要到蛋糕店去的。提着蛮重的琴盒,鱼小晰跑到客厅找到一个佣人打听茶室在哪里。那人引她去了之后,她趴在门上偷窥,发现乔阳岳俊等均正襟危坐,严肃地谈着什么,也不像一时半刻能结束的。
  于是她就问领路的大婶这里有没有回城里的公交车。大婶很贴心地帮她画了一张图,虽说车站有点远,毕竟还是有的。她给乔阳留了字条便离开了。
  流火七月,海边的日头格外毒,即便走在树荫里还是觉得热。鱼小晰拎着个琴盒走在路上,只觉得这里风景美则美矣,可惜热得让人没有心情欣赏。她走得脚酸,放眼望去宽阔马路绵延没个头,偶尔一辆高档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也没个好心人停下捎她一程。
  琴盒越来越沉,她索性找了个路边石头坐下擦汗。
  一声车笛,鱼小晰转头看过去,那辆红色法拉利堪堪停到路边,岳烁磊推门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她仰头困惑地看着他。今儿岳烁磊他戴了副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弧形的镜片映照出的是她扭曲怪异的影像。
  “我送你回去。”他平静地说,伸手去拿琴盒。
  “不用了。”鱼小晰忙摇头。赶紧护住琴盒。在岳烁棋充分展现出善意之后,她对岳烁磊倒是不怎么怕了。那样的姐姐不会有太差劲的弟弟,想他不过是娇生惯养,喜欢无理取闹罢了。
  “我坐公交车就好了,你家的阿姨帮我画了地图,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她扬着手中的那张纸,朝这个差点掐死自己的男人笑。
  岳烁磊二话不说把那张纸拿了过去。刷刷几下撕碎了扔到风里。
  她就有些恼,瞪着他的眼神不善起来。
  “你是怕我还是怎么?大夏天的你一个人走也不怕中暑?!万一晕路上了。人家冤枉我们岳家待客不周,这种罪名栽赃来了我们可丢不起那人!”说着,岳烁磊一把夺过琴盒,不管鱼小晰是否同意就将它放到后备箱。
  鱼小晰从他的话里品到几分善意。她很诧异,所以等他嘭一声关掉了后备箱再来抓她的胳膊时,她才回神要拒绝。可岳烁磊没容得她磨叽,几乎用拎的把她塞进了车里,顺手关了门。
  车里开了空调很凉快,瞬间把暑意驱散,鱼小晰顿觉重生般的舒爽。岳烁磊上车后把纸巾盒扔到她怀里,兀自发动汽车,见她没领会意图才硬邦邦地说:“把头上的汗擦了。吹感冒了别赖到我头上!”
  难得他还是个细心人,鱼小晰笑着说声谢,抽出纸巾擦汗。随即岳烁磊的命令又来了。
  “用完的纸自己收好。别扔我车上!脏死了!”
  鱼小晰的笑就僵在脸上。
  二人再无话,岳烁磊开着车飞驰在路上,鱼小晰起初是看风景,可是车速太快她看得眼累,就收回视线,结果发现这车子里干净得吓人。乔阳的车也会定期去清洁。也是干净,但是反观这位少爷的车。连空调吹风口的栅栏角角里都不存一星尘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维持的。人家车上就一盒纸巾,他有两盒:一盒普通纸巾,一盒消毒湿巾。
  鱼小晰咂么着她搁他这车里估计跟个病毒差不多,真难为他肯载她。
  “张望什么?把安全带绑上!你想害我被罚吗?”岳烁磊口气不善。隔着墨镜也看不出他的表情,鱼小晰只忙扯过安全带绑好。
  “你打算去哪里?”他又问。
  “我要去打工的咖啡店,位置在n街36号。”她赶紧回答。
  他没说话,只继续开车。搞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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