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贪财娘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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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过不了那个瓶颈。”这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夏颜非就无比郁闷,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试过突破开光中期,但是就是一直有那么一点儿过不去,所以这都两个月了,她还是在开光初期停滞不前。
夏颜非垂着头,刹那便无精打采了。
“修炼之中的确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瓶颈与困难,但你若是静心钻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一定会解决的。”白蓦尧摸了摸夏颜非的头,微微笑道。
“目前没心思了……”夏颜非摇摇头,瘪着嘴,有些泄气的说道。
她都思考这事儿很久了,可是就是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反正修仙这事儿她又不急,暂时搁置也没什么吧。
“不行!你一定要好好修炼才是!”谁知白蓦尧听了夏颜非这话后竟反应极大,态度也强硬了许多,声音里更是透着严肃的意味。
“凭什么?!我不愿意的事儿你能不逼我吗?”夏颜非自然是觉得白蓦尧有些莫名其妙的,又加上这些日子因为修炼的瓶颈过不去的关系心里有些烦躁,她眉头一皱,脱口而出的话是带着那么不耐烦的意味。
果然,夏颜非的这句话让白蓦尧身形一震,他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苍白,薄唇紧抿,那双眸子终是低垂下去,不再去看夏颜非,嘴角溢出一抹苦笑,道:“是啊,我怎么能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随后,他便站起身来,转身一步步的走到竹屋前,踏上那长了些青苔的阶梯,推门走进屋子里,一阵莫名的风吹来,关上了房门。
夏颜非眼睁睁的看着白蓦尧的远去直到不见的背影,她竟觉得,那背影是那般落寞的。
夏颜非突然心里像是塌陷了一块似的,有些难受,又有些酸涩,好像刚刚她做错了,对吧?
想起白蓦尧突然苍白的脸色,唇角的苦笑,以及那落寞的背影,夏颜非就觉得她的心正被什么紧紧揪着似的,很难受。
夏颜非站起身,跑到白蓦尧的房门前,用力的敲打着房门,大声喊:“白蓦尧你生气了吗?白蓦尧我错了,我刚刚就是有些烦躁,才迁怒到你,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白蓦尧那副自嘲似的样子真的是深深地刺痛了夏颜非,她突然有些慌乱,她陡然升起一抹害怕的感觉,她多怕他是真的生气了。
门内许久没有声音,夏颜非以为白蓦尧是真的在生气,便又急急的喊道:“白蓦尧我真的错了……你理一下我好不好?刚刚是我欠抽,你打我屁股吧!随便你打!是我错了!”
听着夏颜非在门外使劲认错的声音,白蓦尧的思绪却蓦地飘远,就连她的说话声都好像离他远了一些似的。
白蓦尧就在刚才因为夏颜非的那句话就好像是当头棒喝一般的猛然清醒,清醒的瞬间,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冷透心魂。
自从阿非回到他身边,他都一直在安排她未来的路,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他想让她修仙只有一个私心,那就是让她脱离凡人活不过百年的命运,只要她到了金丹期,她便可以长生不老,不会生老病死,不用历经轮回,他也就再也不用承受和她之间的生离死别之苦。
他怕极了与她分开,怕极了她再一次因为再世轮回而忘记他。
忘了他……这种事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他才会如此强硬的让她修仙,可是,他到底是忽略了阿非的意愿。
其实,为了他,阿非已经做出很多努力了不是吗?
她本来对修仙的兴致便不高,却愿意为了他而那么认真的修炼,去和洛卿芷比试。
为了他,她已经做了很多了,不是吗?可是,好像是他一直都贪心的以为不够。
他一意孤行的要她努力修仙,却从来都忽略了她的意愿。
白蓦尧脑海里又蓦地想起刚刚夏颜非那一句极其不耐烦的“凭什么?我不愿意的事儿你能不逼我吗?”
苦笑半晌,白蓦尧突然喑哑着嗓子冲屋外的夏颜非说道:“阿非,对不起,我再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了。”
再也,不会了。
哪怕,他还要承受与她之间的生离死别,哪怕他会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那种患得患失的痛苦。
他也再不会,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她不愿修仙,那便不修罢!
他可以等他一世又一世,等她轮回,等她一次又一次的来他身旁,又离开他的身旁。
只求,阿非不要比他爱她深,否则,等到离别时,她会痛,他也会更痛的……
白蓦尧双拳紧握,胸口中是一阵阵的隐隐疼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白蓦尧你听我说啊,我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啊!我没有不喜欢修仙啊,能成神仙谁不想啊,我就是一直突破不了开光期中期所以有些烦躁而已,你不要多想啊!喂!你听到没?!”夏颜非听见白蓦尧那有些喑哑的嗓音后心里便是一紧,随即又迅速拍打着门,急切的说道。
她没想到,她的这句话,会让白蓦尧如此反常,看他那副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她。
听见夏颜非焦急的声音,白蓦尧心头一软,张张嘴便想说话,却不曾想左腿传来一股剧痛的感觉,白蓦尧脸色一白,这种疼痛的感觉他并不陌生,他双拳紧握,额间因着那疼痛而掉下了冷汗来。
屋内泛出一抹淡淡的金光,眨眼,他的双腿便变成了银色的鱼尾。
白蓦尧无力的摔倒在地,撑着上身抬眼便看到了鱼尾左侧上那长不出鳞片,乌紫红肿的可怕的那一处地方,又听见门外夏颜非的声音,白蓦尧忽然慌乱了,他怕他这幅样子被夏颜非看见,便朝着门外喊:“阿非,你走吧!去晏绝山吧!暂时……都不要再回来了!”
“白蓦尧?”夏颜非敲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她没有听错吗?他这是,赶她走吗?
“师父我错了,你别让我走好不好?我进来,我们谈谈好不好?”夏颜非心里慌了,便出声说道。
“不可以!你走吧!去晏绝山,暂时不要回来!现在就走!”白蓦尧一听夏颜非要进来,他的声音因为慌张而放大。
每一次伤口复发,他的法力便会变得很弱,夏颜非如今是开光初期的修仙者,要打开他的结界,那是很容易的。
他不要她看见他这幅样子,他不能!
“蓦尧?”夏颜非的手无力滑下,他这是真的要赶她走?
夏颜非眼眶泛红,她好懊恼她刚刚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如果不说,那他也不会对她闭门不见,甚至要让她去晏绝山。
“蓦尧,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听话,我会好好修炼,我会努力的!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夏颜非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红的,却忍着迟迟没有眼泪掉下来。
“阿非,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了……听话,去晏绝山吧。”听见夏颜非声音里的哽咽,白蓦尧心里又是一痛,鱼尾左侧的伤口让他此刻整张脸都苍白的可怕。
虽然不忍,虽然不愿,但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在他伤口显露的这段时间里,他不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他不能让她看到他这幅丑态。
伤口复发后的一个月里,他的左腿都会没有力气,走路也会需要拐杖辅助,那样子的自己,他不愿意被她看见。
“白蓦尧!我不走!”夏颜非蹲在门前,大声冲里面喊道。
她不明白,白蓦尧对她明明一向心软,为什么这一次就这么固执的要她去晏绝山。
这一次是她的错,可是她不能走,她不想离开他。
她知道她错了,就因为他一开始那那句许她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之后,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做到肆意妄为甚至于无法无天的地步,可是偏生对他做到了。
在他的面前,她何止是肆意妄为,何止的无法无天。
或许,有时候言语上不自觉的便能将他伤害。
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心底所想,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给她的一切疼宠,却忘了他也是需要她去关心去温暖的。
这个叫做白蓦尧的男子,对别人冰冷淡漠,对她却始终笑意浅浅。
她知道他心里藏着许多事情,而那些事情也大多是伤他很深伤他最痛的事情,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要去了解,想要去问过。
今日白蓦尧突然流露出的落寞模样,就像是给了夏颜非当头一棒似的,她享受他的宠溺已经许久,可是他却一直没有等到她的问候。
哪怕一句,都没有。
夏颜非突然觉得她自己太过自私,她享受着白蓦尧给她的一切,也早就看出来他对她的真心,可是她开始却选择逃避,后来总算不再逃避,却又忽略了他的心思。
他是那样一个什么都装在心中一人独自承受的人,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帮他一起承担。
夏颜非,你到底是伤他多深?让他多痛?
一滴泪轻轻滑下夏颜非的脸颊,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无色的花。
屋内的白蓦尧被剧痛折磨,倒在地上,却依旧紧紧的盯着房门,惟愿门外之人不要进来。
屋外的夏颜非蹲在门前泪如雨下,颤抖的伸手去触摸那有些冰凉的房门,期盼屋里的人对她说“留下”。
正文、107章:彼此的劫难
夏颜非最终还是下了玉泽山,去了晏绝山上。
虚清派的弟子们最初还以为夏颜非到晏绝山只是有什么事要办,但见她在晏绝山一待就是好几天,便都七嘴八舌的传是涅璃仙尊抛弃了夏颜非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众人之前对于夏颜非的畏惧便都消失不见,更是明目张胆的就敢出声嘲笑讥讽,就连平日里喊出来的那一句‘师叔’也总是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
对于这一切,夏颜非却只是咬咬嘴唇,沉默不语。
她想,或许白蓦尧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他对她,从来都是毫无理由的纵容与疼爱,可是这一次,他却这么决绝的要她离开玉泽山,离开他。
他,是真的被她伤到了吧?
虽然夏颜非并不清楚为什么她那句话对他来说会有那么大的触动,但是,她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她那句话给他带来的伤害,远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
她不知道他独自一人承受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装着多少她不知道的伤痛。
反正,曾经她都忽略了那一切,忽略了他心中藏着的事情,更没有想过要去了解。
而她对他的那些不在乎,终究换来了今日她的自作自受。
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却让她和他之间产生这么大的裂缝。
她曾经以为可以永远待在他的怀里,永远被他保护。
可是,他到底还是有脆弱的一面,而那最脆弱的一面,被她的那一句话就击溃,让他不愿再面对她了。
她很后悔,很后悔忽视了他的感受,很后悔伤了他的心。
这些日子以来,夏颜非一直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浑浑噩噩的,对所有嘲讽甚至于各种难听的话都充耳不闻,她只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慌乱着,害怕着。
若换了以前,谁敢嘲讽她,或是对她说各种难听的话,她夏颜非是一定要以牙还牙毫不客气的!
可是现在,她的心已经完全被白蓦尧打乱,不知所措,慌乱害怕都向她席卷而来。
虽然夏颜非将这件事想的有些太过严重,但是她至少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她一直以来一直在忽略白蓦尧内心的感受,更没有想要去了解他的过往。
“哟!师叔,怎么一个人蹲在这儿啊?瞧瞧你这样儿,还有没有点儿师叔的样子哟~”某个女弟子见夏颜非一个人坐在阶梯之上,这些日子她可是没少对夏颜非说难听的话,见夏颜非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便更是变本加厉,在哪儿看到夏颜非都免不了上前来折辱她一顿。
要知道夏颜非在几天前还是那个他们虚清女弟子人人羡慕又嫉妒的对象啊,这下子不知道怎么惹得涅璃仙尊不高兴就给赶下山来了,他们还不得好好奚落她一番!
夏颜非低着头,一手撑着下颚,她这几天满脑子都是白蓦尧嘴角的那日的一抹苦笑,还有那一抹落寞的背影。
“师叔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弟子的吗?连话都不愿说?”那女弟子这多日来没少出言不逊,可是她的每一句话却都像是一拳头打在软软的棉花上似的,怎么也激不起夏颜非的半点怒火来。
这么一来,这女弟子自然是有些恼怒了。
“莫襄璃,你那张嘴能不能放干净点?”忽然,一抹清脆的女声传来,带着些不悦的意味。
“燕柯!你能不多管闲事吗?”那叫做莫襄璃的女弟子穿过身去看见那一声红衣的燕柯,眉头一皱,恼怒道。
“你那张嘴整天说个不停,你知不知道你很烦?”燕柯不耐烦的看了莫襄璃一眼,话语里也满是不耐。
“燕柯!不要以为你是掌门人的徒弟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现在掌门人去了玉泽山,没人管你,就是他在我也不怕!我可是四大长老之首的颜青长老的徒儿,而你那师父虽然是掌门人,却是江湖上盛传的废物!你以为他能教你些什么?!”莫襄璃有些气急败坏,一冲动,说话也口无遮拦开来。
听了莫襄璃这话,燕柯眉头一皱,面色一寒,随即伸手掐了一个诀一道红光乍现,便打上了莫襄璃的肩膀,将之打倒在地。
“燕柯!你仗着你的天资修炼到筑基后期,就是这么来伤害同门弟子的吗?”那莫襄璃倒在地上,冲燕柯大吼。
她倒是怎么都没想到,燕柯居然敢伤了她!
“那你又是仗着什么来侮辱师叔的呢?”燕柯轻蔑一笑,看莫襄璃的眼神是那般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莫襄璃一阵语塞,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不断转变。
“滚吧!”燕柯轻嗤一声,淡淡的说道。
“燕柯!我莫襄璃和你势不两立!”莫襄璃转头看了看坐在那里依旧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的夏颜非,心里更加愤然,她站起身,指着燕柯怒吼了一声便狼狈离去。
“师叔?”燕柯看莫襄璃走远,这才走到夏颜非身前来,半弯着身子去看夏颜非。
“嗯?刚刚谢谢你。”夏颜非回过神来,看见燕柯正看着她,夏颜非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虽然她不在乎有没有人帮她,因为若是她想收拾莫襄璃那么她自然有办法收拾她,只是因为白蓦尧的原因,夏颜非现在根本没有那些心思了。
燕柯帮她,她还是挺意外的,看来这个燕柯,也挺好的。
“谢谢还是免了吧。我知道师叔若是想收拾那些人就一定能有许多方法收拾他们,只是,弟子很好奇,为什么师叔却无动于衷?这可不是师叔有仇必报的性格。”燕柯微微一笑,问的很直接。
就如同当日收徒大会上,她对虚谷那般直言不讳的样子,如今在夏颜非面前,她也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
夏颜非看了燕柯一眼,好一个直爽的女子!
“那些弟子传的没有错,我被赶下来了。”夏颜非深吸一口气,一手撑着头,望着远处,眼神飘忽。
她的的确确是被白蓦尧赶下来的,不是吗?
“师叔可否告诉弟子原因?”燕柯一挑眉,没有丝毫的诧异。
她没有任何惊讶,并不是早就认定了是这个原因,而是她认定了涅璃仙尊那样的人,是不会这样轻易放开夏颜非的。
从白蓦尧每次看夏颜非的眼神中,燕柯就已经明白了那其中的情深意重,痴缠缱绻。
“因为我伤害了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好修炼,都是我说错了话,才让他伤心的……”夏颜非沉默半晌,忽然就哽咽出声,那双眼里满是懊悔。
“那师叔就打算一直待在晏绝山这样怀着懊悔浑浑噩噩度日了吗?”燕柯一听,虽然仍不明白夏颜非和白蓦尧之间的事情,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夏颜非好好振作才是。
“你的意思是?”夏颜非一怔,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猛然清醒,看着燕柯的眼神也忽然燃起了希望来。
“既然问题出在修炼的问题上,那么师叔何不好好修炼?或许仙尊只是一时生气,他对你那么好,怎么会是说赶你走就赶你走?他一定不是赶你走,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许他只是想冷静一阵子,师叔仔细想想,仙尊真的有说要赶你走的的话吗?”燕柯见夏颜非好了许多,便又趁热打铁,试着说道。
反正,她燕柯已经追着一个人追了好多日子了,可是那个人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不会感动,不会相思,更不会爱人……她累了。
但是夏颜非和白蓦尧这两个人,情深缘也深,不该因着一个误会而生生的错过的。
她燕柯从来都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夏颜非和白蓦尧若就此错过,她会觉得可惜。
“你说得对!我要好好修炼!他没有说要赶我走!他没说!”夏颜非仔细一想,果然白蓦尧是没有说要她走的,只是要她暂时离开。
或许,他真的是要冷静一阵子,仅此而已。
是她想多了,是她想多了……
只要她好好修炼,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样便好。”燕柯笑了笑,那笑容竟变得有些飘渺。
想起那人,心,还是会痛。
“谢谢你,燕柯,师叔我真的是茅塞顿开啊哈哈哈……”夏颜非一想通后,整个人便又恢复了以前那副活泼样子,颇为豪气的拍了拍燕柯的肩膀,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笑容。
“……咳……不客气。”燕柯满脸黑线,这师叔真的是变得好快啊。
……
玉泽山上。
“涅璃,你这伤好像更重了。”虚谷黝黑的脸上此刻一片肃然,看着冰冷的池水里的白蓦尧鱼尾上的紫红的那一处,颇为沉重的说道。
“是吗……”白蓦尧看着那伤处,神色却飘远了,说话也像是喃喃自语。
“那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我的师父已经在尽力帮我找了,你且宽心。”虚谷眼神闪了闪,连忙出声对白蓦尧说道。
话虽这么说,但只有虚谷自己知道其中实情。
这么多年来,虚谷的师父虚妄神尊的确是掌握了治好白蓦尧的伤口的法子,可是那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却迟迟得不到。
如今夏颜非回来,药引,也就回来了。
只是这事情自然是不能让白蓦尧知道的,若让他知道了这药引只有夏颜非才有,恐怕他就是放任那伤口更加严重,直到再也无法站立也是不愿伤了夏颜非一丝一毫的。
“虚谷,把暂时压制这伤的药给我吧。”白蓦尧却轻轻一笑,笑得朦胧,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银色的长发和银色的鱼尾都被淡淡的阳光折射出一抹清冷的光辉,给他整个人,又平添了几分冷意。
“不行!那药伤害极大!五年前给你一颗那也是实属无奈,你还想再服用那药,你还想不想站起来了?”虚谷脸色极其不好,说话也极其严肃。
这五年来,白蓦尧服用了两颗那种药,这第三颗若是服用下去,那就算他师父有那法子也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了。
“虚谷……我怕她会胡思乱想,我怕她会以为我不要她了……”白蓦尧的一双紫眸里藏着担忧与焦急。
他那日不是没有听见门外的她在低声啜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