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贪财娘子-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他两百多年来,最为轻松的一天了……
“蓦尧?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夏颜非见白蓦尧一直闭着眼,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莫非,是她方法用错了吗?不可能啊……她是按照虚谷的方法来的啊……
“很好……阿非……这是我这两百多年来,最轻松的时候了……”白蓦尧这才睁开眼,一把抱住夏颜非,在她耳边低叹道。
两百多年来的压抑与疼痛,让他都渐渐习惯了……但这种轻松的感觉再次会来后,他才知,原来他许久都没这般好过过了……
夏颜非一听,心里一酸,但她还是抱紧了白蓦尧,说:“虚谷说,这伤一时好不了,你每隔半年还是会痛一次……直到三年后才可以痊愈。”
“我知道了……这已经很好了……”白蓦尧蹭了蹭夏颜非的脸,笑道。
能如此,已然是最好。
他很满足了……
正文、116章:燕珂与剑灵
燕珂被叶之青搀扶着回到她所住的院落后,一直待在屋里一天一夜都未曾出去。
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
她不出去,他不进来,却也不离开。
燕珂嘴角浮现一抹苦笑,既然她选择放弃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到她面前?
为什么他总要这样给她希望,又狠狠地摔碎她的希望,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痛到骨子里……
窗外的雨下了一天一夜,可门外的那个人影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何而来?”燕珂咬咬嘴唇,终是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问道。
“燕珂……”窗外那人的嗓音清澈如水,却又是燕珂所熟悉的淡漠如冰。
时隔多年,当门外那人再一次轻唤她的名字时,燕珂还是颤抖了身子,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有事?”燕珂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绪,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一百年了,你可还好?”窗外那人的声音中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明显的情绪,也偏偏是这种不带任何情绪的模样,让燕珂痛了一次又一次。
“我……很好。”燕珂苦笑一声,身体无力的靠在床柱上,眼神飘渺,像是隐藏着莫大的苦痛一般。
“唉……阿珂,你总是这样,明明受了苦,却总说你很好……”窗外的人沉默半晌,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忽然一声长叹。
“你……这么了解我啊……”听见了窗外那人的那一声‘阿珂’,燕珂的唇微微轻颤,半晌才讽刺的出声。
多么熟悉且亲昵的称呼呵……可惜,她如今听起来,却是那般讽刺。
“被你族人追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那人却没有正面回答燕珂的问题,反而反问燕珂。
“找你?呵呵……你是谁啊?我被谁追杀,与你又何干?”燕珂红了眼眶,靠在床柱上,轻轻的笑了。
她燕珂,身为曳灵族长的女儿,却在她父亲死后,被全族的人追杀……
而原因,不过是她年少轻狂,识人不清,自作自受……
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死……这世上,她毫无留恋,但,她的女儿……是无辜的。
来到虚清派,她不过是想躲避族人的追杀,再寻求方法让她的女儿醒过来……
她还那么小……不过一个婴孩,却因她而沉睡不醒,她不能放任她继续沉睡下去。
她不留恋这冰冷的人世,但,她的女儿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一抹温暖了,若守得住这最后一抹温暖,她就是拼死,也要救她!
“阿珂……我知道冰魄是曳灵族至宝,当初,是我利用你,盗取了冰魄。如今你蒙难,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依旧是燕珂所熟悉的好听,但他的话,却总能那么毫不留情的刺痛她的心。
“就,仅仅因此,而已?”燕珂颤颤的问出声,心中苦涩早已将她淹没,她就知道……他总能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的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我……”窗外那人犹豫了,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蓝君钰,至少……至少你这一次并没有立即说出那些话,我燕珂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陷在了你的陷阱里,然后因此而失去父亲,失去亲人,失去所有族人……如今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你又是以什么姿态来到我面前的?!施舍?可怜?愧疚?呵呵呵……蓝君钰,你连进都不敢进来,你这个懦夫,你在怕什么?!怕我燕珂又一次缠上你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只想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燕珂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这一辈子,唯一糊涂到大错特错的事情,就是爱上蓝君钰……因为一个蓝君钰,她气死了父亲,失去了亲人,族人又都因为冰魄而追杀于她……她燕珂,当初一夕之间为了一个蓝君钰而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可是,当她大着肚子满世界找他的时候呢……他在哪里?
他带着冰魄,一走了之。
她不死心,生下女儿后,便去继续寻找蓝君钰,可当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却一脸淡漠如冰,他说:“对不起,我只是为了冰魄。”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眼里闪着泪花,傻傻的问他:“你可有爱过我?”
她还清晰的记得他的回答,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动摇,他说:“我不会爱任何人。”
呵呵……他不会爱任何人……
就是这一句话,让她的那颗心,痛到不能自已。
后来的日子里,她缠过他,求过他,可谓是死缠烂打也不为过……可是,他的心,还是像颗石头一般,对她,就是没有一丝动情,或一丝恻隐。
在后来的某一天,他或许是真的被她缠得烦了,他对着刚刚给他坐好一桌子饭菜的她说:“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未来,你死心吧。”
再后来……她离开了,几乎是狼狈的逃离了蓝君钰那里,她到那时才懂,原来,他是真的永远不会爱任何人……
当她回到她之前的藏身之处时,才发现她的女儿早已被攥在了追杀她的族人手里。
那么小的婴孩,无论她怎么哀求,他们还是毫不留情的施了法,夺取她女儿的性命。
而原因,不过是因为女儿是她和蓝君钰的女儿……他们说,她的女儿,是她叛族的铁证。
后来,她拼死带着女儿逃离那里,又用了很多方法才保住女儿的性命。
冻结之术让她一百年来仍旧还是一个婴孩的姿态,不能说话,不会叫她一声娘亲……甚至意识都是不清晰的。
就那么沉沉的睡着,一直睡了一百年。
她的女儿,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就是死,也要换来她的活。
而对于蓝君钰……她不敢再拥有任何期待,她是真的怕了,怕了这个人,再一次让她陷进去,万劫不复。
“阿珂?”门外的蓝君钰或是没有想到,原来燕珂竟然也有这样和他说话的时候,面对她的嘶吼,他愣在窗外。
听见她说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他胸口里的那颗心,居然……居然痛了?
蓝君钰心里不可抑制的闪过一丝慌乱……他这是怎么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对她,不是只有愧疚吗?
怎么……怎么会如此?
正文、117章:又开始得瑟
“蓝君钰,你走吧……就当,我从没认识过你,你也从没来过这里……”燕珂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努力让她自己平静一些。
所说以前是想要死死的抓住蓝君钰,忘不掉他,舍不得他,爱惨了他……那么现在,她虽然还是忘不掉他,还是舍不得他,但,她再也不想去紧紧抓住他,不放开了……
太累,太伤,也太痛。
那种噬骨的疼痛,到如今也还在隐隐作痛,她知道,只要靠近他,想起他,她就会痛,会难受……
或许,从她之前遇见他的那时候起,她便已经万劫不复了吧?
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她到底只剩不幸了……
“阿珂……对不起。”蓝君钰的手在袖间紧握成拳,他才发觉,听了燕珂的这句话,他的呼吸竟也带着淡淡的疼痛,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下意识的不敢去寻找答案,到最后,他才发觉,面对这样的燕珂,他竟只能说一句的‘对不起’。
这话里的苍白和无力,他明白,燕珂,更明白。
“蓝君钰,一句对不起,你能还给我一个父亲吗?你能让我的族人不再憎恨我,不再追杀我吗?你能把冰魄还给我吗?你能……你能把我的心,还给我吗?”燕珂先是痴痴的笑了,笑到最后,又哭了。
一百年来,她落魄成了一个‘孤魂野鬼’,天下之大,可她,却无处藏身。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虚清派来躲藏,却又遇见了他……
这样想着,燕珂心里更加苦涩难言:
苍天……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戏弄我?
给我一个让我深爱的人,却没有给他爱我的心,给了我无尽的疼痛,让我众叛亲离,可是,却没有让我苦尽甘来……
既然疼痛还在继续,为什么还要让我再一次遇见他?为什么要让这疼痛加剧?
“阿珂……”蓝君钰站在窗外,任由屋檐上的雨水打湿他的蓝色长发,以及肩头。
“蓝君钰,死生不复见。”燕珂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她的手掌里,颤抖着声音,说出了她此生,对他说过的,最决绝的的话。
不然,又能怎么办?
“阿珂……对不起……”蓝君钰此刻除了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能说些别的什么了。
他知道,他伤害了她,而且,伤害的很深,可是,他又能如何?
曾经,他也曾荣极一时,也曾是个完完整整的人。
但现在,他不过就是一个剑灵……非人非鬼,非妖非仙……如今的他,没有任何资格去给燕珂一份完整的幸福。
在他成为剑灵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受制于人。
一个永远都只能任人摆布的剑灵,又如何把他的心,给燕珂?
这么多年来,他努力让他自己心扉紧掩,却还是忍不住时常想起她……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到底,被他连累成了什么模样。
当他偷走冰魄之后,当他知道,她因他而众叛亲离之后,他有想过要保护她永远的……可是,就算是那样,他也不能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她在他的身边,他怕,他会管不住他自己的心。
却不曾想,他的一句话,让她就此远走,不再纠缠于他。
本来,他以为她走了,他不会有什么不同,却不曾想,没了她,他的心,是空落落的。
那种感觉,是隐隐的难受。
“不要再说了……蓝君钰,你走吧!我燕珂,与你,永远都再无瓜葛。”燕珂苦笑一声,他的对不起,于她而言,无济于事。
现在,她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了……就算,她承认她心里还是想着他,念着他,甚至,爱着他……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她再放不下,她也不要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蓝君钰伸手,想要去触碰窗上的那一抹影子,却在听了燕珂的这句话后,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
冒着这大雨,蓝君钰终于还是转身离开了。
见窗外的影子不再,又听见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燕珂终于是忍不住胸口的翻江倒海,失声痛哭。
燕珂啊燕珂!面对蓝君钰,你怎么总是这么脆弱?
……
玉泽山。
夏颜非与虚谷对坐于石桌前。
“颜非,事成了?”虚谷轻啄了一口清茶,问道。
“嗯。”夏颜非浅笑点头。
“看样子,你们之间的心结也都解开了?”见夏颜非那面上不由自主的透出欢喜,虚谷不由也放柔了脸色,说道。
“是啊,都解开了……我懂他的害怕与悲哀,他懂我的矛盾和疑惑……从彼此都懂了的那一刻起,心结,也就没有了。”夏颜非轻叹一声,眼神飘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看来,我虚清派要办喜事了?”虚谷挑眉,那双锐利的眸子此刻闪现着些许戏谑,嘴上调侃着。
“……掌门你真是够了。”夏颜非面上一红,嘴里嘟囔着。
但那双手却不由得揪紧衣角,泄露了她的心声。
“哟!颜非害羞了?!”虚谷却指着夏颜非的脸,哈哈大笑。
明明已经年过半百,此时这蹦哒的样子却像个孩子似的,有些可爱。
“……没有!哪有……哪有师父和徒儿成亲的……这,不会被世人接受的。”夏颜非脸上又是一红,但说着说着,那眉宇之间便又浮现一抹落寞。
她又何尝不想和白蓦尧有一个婚礼,可是……师徒之间,怎能容忍这些?
早知白蓦尧一开始就不是把她当徒儿养的话,她是一定不会叫他一声师父的!
谁让那厮开始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知道涅璃是一定不会在乎那些的,他从来都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除了你。既是如此,那你又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眼光与世人的悖论?”虚谷摇头,说道。
在他看来,什么不被世人接受都不过是云烟一面,情之所致,谁又能控制?
“你说的对……他,从来都只在乎我一个人的眼光,不是所有人……”夏颜非一怔,随即喃喃犹如自语。
她是知道的……白蓦尧旧疾复发后,他愿意面对所有人,却一直不愿面对她。
因为在乎,所以不敢面对,因为不在乎,所以能无所谓的去面对。
……他的眼中,只在乎她。
“既是如此,你可还烦恼?”虚谷微微一笑,又端起石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掌门,到时候别人指着你鼻子说你纵容我和白蓦尧啊什么什么的,你可得挺住了啊?!”夏颜非哼哼两声,有些得瑟的瞥了一眼虚谷。
这样一想通,她还烦恼个毛啊……←_←“…_…||这是自然。”虚谷满脸黑线,这夏颜非变脸怎么这么快呢?前一刻还羞羞答答的,这一刻就得瑟成这样了……
涅璃若是想娶夏颜非,他虚谷就算想阻止,那也阻止不了啊…_…||
正文、118章:缠绵又翩跹
“不过,你肩上的伤,涅璃没有发现吗?”半晌,虚谷又道。
“自然是发现了。”夏颜非背部一僵,随即说道。
“那你,可有如实告诉他?”虚谷点点头,又问。
“没有,你知道的,若我告诉他实情,恐怕他会很难受。”夏颜非笑了笑,那双眼睛看着远处,有些飘忽,有些失神。
若她真的告诉他了,恐怕,他会难受的吧?
她知道,他护她,疼她,一直疼到他的骨子里,若和他说了实情,那他又如何能再来坦然的面对她?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消去了所有的隔阂,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这份安稳的幸福,她不愿让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这一切。
“这倒是啊……涅璃是从不肯有谁伤你一分一毫的,包括他自己。若是他知道了,怕是会怨我吧?”虚谷低叹一声,耳畔的白发被风吹着飘摇,他那双浑浊的眼里盛满无奈。
他自然是清楚涅璃的性子的,若是此事的真相被他知道了,恐怕他是会怨他的吧?
更不用说这治伤的法子若被他知道了会引来怎样的后果了,瞒着,也许是好的吧?
这世上虽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天过海一辈子,但,能瞒一时是一时,或许过段时间,就算涅璃知道了,他也或许就不会那么难以接受了。
时间,也可作良药。
“如果能瞒一辈子,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夏颜非的手在袖间收紧,低着头,低声说道。
若能瞒一辈子,也好。
她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
她欠他的,岂是这样就能还清的?他为她付出的拔鳞之痛,他等她的那两百多年,他对她的思念成茧……他的腿疾,到底也是因她而来。
这一点点的付出,于她而言,相比于白蓦尧为她做的一切,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过点滴,不过丝缕。
“也罢!且走一步算一步罢!”虚谷摇摇头,将那些恼人的思绪散去,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你们在说什么?可否说与我听听?”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抹略带沙哑又极其好听的嗓音。
夏颜非应声回头,果真是白蓦尧。
他站在梨花树下,身材纤长,银发飘飞。
他的头上是一片梨白,映衬着他那一身深色紫袍,一浅白,一深紫,那是一种很直接又强烈的视觉冲击,此刻的他,被阳光笼罩,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无比耀目。
依旧是那副艳绝无双的容颜,依旧是那双幽深无尽的紫色眼眸,依旧是那一贯噙着一丝浅笑的殷红薄唇……银发飞扬,身姿纤长,飘飘乎,恍若遗世而独立的谪仙。
夏颜非看着这样的白蓦尧,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四个字——‘灼灼其华’。
这个男子,从来都是这么摄人心魄。
“我们在说你的旧疾,没别的。”见白蓦尧从那片梨白中缓步走来,夏颜非这才回过神来,低着眸子下意识的去看随着他脚步的移动而飘飞着的衣袂,那是一片紫色翩跹。
她这句话,模模糊糊,半真半假,却也是最好的应对了。
“阿非,我的腿没事了,切莫再为我忧心,可好?”白蓦尧在夏颜非面前站定,那唇角的微笑骤然消失,沉默了一会儿后,他才抬起修长如玉的双手扶上夏颜非的双肩,颇有些郑重的说道。
“好。”夏颜非愣了愣,看着白蓦尧放在她肩上的那双白皙的手,又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他幽深的紫眸里,那之中,是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却又莫名的触动了她的心。
夏颜非勾勾嘴角,勉强镇定,轻声应道。
“咳咳……我这个老人家还在这儿呢!涅璃你注意一下影响好不?”虚谷浑身一抖,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被白蓦尧忽视,于是便轻咳出声打断了这有些旖旎的气氛。
这小两口难道就不能关起门来再恩爱嘛?他这个不涉红尘事的老头还在这儿啊好不好?!真的是……太,太可怕了!
“怎么?”听了虚谷的话,白蓦尧转过头去,微微挑眉,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
“咳……没事,没事啊。”虚谷轻咳一声,连忙干笑。
好吧他就不该说那句话的。
“那,我就先告辞了……”见白蓦尧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着他,虚谷的脑门儿上滑下一滴汗珠,随后又是一阵干笑,笑得他那花白的胡子也都一颤一颤的。
话罢便转身离开了。
待在这里就是作死,没看见涅璃脸上那危险的表情吗?!还是闪远一点好了!
刹那,诺大的玉泽山便又只剩夏颜非和白蓦尧两个人了。
山风徐徐吹来,引得远处那一寸寸的梨白四处飘散零落,一时之间,梨香缱绻在两人的鼻翼间,淡淡的香味,久久挥散不去。
水绿色和紫色的衣袂在这山风中飘飞,一姿一态,缠绵翩跹。
“阿非,可想要一个盛世婚礼?”像是沉默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白蓦尧唇角浅浅的勾起,那双紫色的眸子半垂下来,看着只到他胸膛高的夏颜非,声音低沉沙哑,却恍若这世间最动听的音符。
夏颜非仰着头,呆呆的看着白蓦尧那张艳绝的脸,她的脑子里一片轰鸣,那双黑色的眸子睁大,那之中似乎是盛满了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