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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谁说我,不爱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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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安然低着头在公告栏前来回踱步,因为时间早;楼下并没有什么行人;安静得只有她双脚反复踏在雪地里时的“吱呀”声,很细微,却格外好听。

    她就不厌其烦地来回走着,不知道走了第几遍,突然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得细细的,只露出漆黑明亮的眸光。

    她抬手捂住脸,深呼吸了一口清晨冰凉的寒气,只觉得浑身都畅快了不少。

    是不是在做梦啊……

    昨天还没有那么直观的感觉,可今天一早醒来,迷迷糊糊去摸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正好等到他的短信进来,虽然言简意赅的只有一句话:“注意保暖,等会要检查的。”

    可却分明地提醒她,很多事情,在昨天下午就已经悄然改变了。

    于是,这整个清晨她都在不停的傻笑,全然忘记了她曾经为这段感情是否开始挣扎得有多困难。

    记吃不记打,说得大概就是她这样的……

    可还是……很高兴啊。说不出来的高兴,好像以后每天睁眼想起他时,眼前都是一束温柔的光。

    有他相伴,多好?

    正出神间,一辆车飞快地靠近,等安然低头看去正准备避让的时候才发现来人是……江莫承。

    他的神情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下巴上有青黑的胡渣,一双眼沧桑又疲惫。

    他下了车,就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会,这才缓缓靠近:“安然。”

    随安然一时不知道有些怎么面对他,就这么两厢僵立良久,她这才垂下手,把双手塞进口袋里,缓缓朝他走去:“你怎么来了啊?”

    “我是来……”

    “如果是我想的那件事的话不必说了,我已经跟江伯母说得很清楚了,她也应该把昨天那些话传达给你了。”随安然弯唇笑了笑,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情况,跟你无关。”

    江莫承抿着唇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我听我妈说你已经结婚了……”良久,他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只是话里却是满满的沮丧,大抵只有经历过求而不得这种无奈的人才知道用情至深的痛苦。

    “其实没有。”随安然抽出手拍了拍自己随身带着的包,“但是是今天领证。”

    “所以你在等他?”

    “是。”

    江莫承又是一阵沉默,很久之后才是低低地一声轻叹,那一声叹息里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那我知道了。”

    随安然没答话,只在看见不远处拐角出现的那辆路虎时,这才偏了偏头:“他过来了,我也该走了。”

    “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见她要走,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服,并不能感触她的体温。

    “考虑好了。”随安然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轻轻一抽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一字一句道:“如果这辈子还有谁让我想不顾一切试一试的,那就只有他。”

    那个已经穿透她生命多年的人。

    江莫承只觉得喉间一阵发紧苦涩,那双眸子里的光辉都黯淡了些许。他低头拿脚尖踢着雪,直到鞋面失了一大半了,这才低声说道:“其实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理由来找你,我们早就说清楚了的……”

    “莫承。”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见他抬起头来,似乎是弯唇笑了一下。但等江莫承再细看过去时,她已经敛去唇边那抹弧度,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说:“跟你打个赌好不好?没有什么赌注,只希望我赢了之后你能放下过去,结束这一切。”

    她的声音轻柔温和,带着江南女孩子特有的暖糯,似是一曲岁月静好。

    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平和,只是眼底笑意明艳,丝毫遮掩不住。

    他哑声问道:“怎么赌?”

    “我走过去,他一定会下车,然后先替我拍掉身上的落雪,再送我上车。”

    他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她。

    随安然已经对他笑了笑,抬步走了过去。

    江莫承转身看去,她不过才走了几步远,不远处那辆路虎的驾驶座上的人就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

    隔着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先是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瞬,什么都来不及的一瞬,那眼神已然透出一股威压,沉沉地笼罩过来。

    他抬步迎上去,见她身上落了一层薄雪,抬手挥去,眉心不由自主地轻皱了一下:“等了很久了?”

    “你迟到了。”随安然握住他的手,虽然隔着一层皮手套并不能感知他的体温,她也这么抬手握住他,一双眼睛漆黑明亮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给我那么多时间,你不怕我真的反悔吗?”

    温景梵半拥住她,缓步往副驾走去。

    两个人的鞋面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抬手拉开门,见她坐上车,拉了安全带替她扣上。这才就着这种亲近的姿势抬眸看着她,语气认真道:“后悔也没有关系,我很坚定。”

    那声音轻柔,并没有太多语言上的技巧,却恰到好处的击打在她的心口,逼得她呼吸就是一窒,温柔的窒息。

    昨天下午吃过饭,他送她回来时说:“你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反悔,如果你还是这样的决定,那拿好户口本,在你家的楼下等我,我们明天上午就去登记。”

    随安然虽然优柔寡断,却也偏执得不行。一旦认了一个道理,哪怕遇上重重阻碍,也会拼命去完成它。

    更何况,她的心一直都偏向于他。

    一旦做了决定,那便是奋不顾身。

    他绕过车头去驾驶座,随安然就坐在车内远远地看向站在自己车前的江莫承,唇角一点点抿起。

    温景梵上车之后,不经意往江莫承那边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低声说道:“不用说再见吗?我们先走了。”

    “不用了。”随安然捏着安全带,心底轻叹一声,再开口时,声音都轻了些许:“没有再见了。”

    温景梵侧目看了她一眼,利落的倒车,转弯,离开。

    。

    大概是因为工作日,天气又不好的原因,今天来领证的人很少。温景梵随安然到得早,第一个填了资料,拍了照,钢印落下,从此便组成了一个家庭。

    快得连……消化的时间都没有。

    两个人很默契地都没有通知任何人,除了一大早撞上枪口的江莫承先生,再没有人知道两个人今天就飞速的领证开始婚后生活了……

    随安然捧着有些沉甸甸的结婚证,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吗……”

    “不然还要哪样?”他反问。

    见她还有些发愣,温景梵抬手揽住她的肩,把她半纳进怀里拥着慢慢地往前走。

    民政局前面是一条宽阔的绿荫道,只是冬天了,叶子早已掉光,只有光秃秃的枝桠。加上这几日连绵的大雪,此刻到处都是没有融化的积雪,厚厚的一层。

    车停得有些远,两个人慢慢走过去,一路寂静无声。

    等到了车前,温景梵沉吟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这是家里的钥匙,等会就搬过来吧。”

    随安然接过来,钥匙上带了他的体温,是温热的。她轻抿了一下唇,点头应下:“好,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大概要一点时间。”

    “不急。”他笑了一声:“你方便就好。”

    那刚才……还说等会就搬过去。

    随安然捏捏被她塞进了口袋里的钥匙,默默腹诽。

    “那中午想吃什么?”他问道。

    随安然想了想,突然有些嘴馋馄饨,这个想法还没从大脑过一遍就已经脱口而出。

    温景梵似乎是思考了一下,颇认真的回答:“那等会要去买点馄饨皮,还有馅料。”

    随安然囧了囧,一时有些说不上来此刻的复杂滋味。

    两个人领了证后的对话……竟然如此家常自然,天知道,他们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却能如此熟稔。

    随安然下意识又捏了捏口袋里被她捂得更热的钥匙,轻声问道:“那可以这样吗,等会先送我回去,午饭就在我家吃好了。下午我收拾下东西去你那里……”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连直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移开眼。

    温景梵勾了勾唇,并未笑出声来,只揽着她肩的手缓缓收紧。见她被这力道压迫地抬起头来,他趁势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轻柔,还带着浅淡细微的笑意:“我们的同居是合法的,安然。”

    随安然被他突袭得一愣,连带着反应也慢了半拍。

    等他松开她,拉开车门等她上车时,她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耳根子一烧,热度瞬间蔓延到脸颊,烧红一片。

    她手忙脚乱地上了车,装作很认真地扣着安全带,再也没敢看他一眼。

    唔……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十八违禁词啊,谈论的事情也非常正经自然啊。可她就是忍不住因为这句“同居合法”觉得不好意思,觉得有些小害羞啊……

    想她二十多年都没谈过恋爱,一下子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这过程——

    随安然暗暗扶额,有些头疼地捏了一下额角,她似乎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夫妻合法……那什么……也……

    心底哀嚎着,却不知道自己面上也现出了几分懊恼的神色。

    温景梵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只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自觉扬起的唇角非常能表达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第四十八章

    到家的时候还早;剁好馅料掐起馄饨也很快。

    氤氲的热气有些烫;随安然抬手捏了捏耳朵,转身要去拿碗,把馄饨分碗分装好。

    温景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就站在她几步远的距离。见她目光四处巡视着找东西的样子,问道:“找什么?”

    随安然回头调了小火,边回答:“碗;馄饨熟了。肉馅和虾仁馅我都混在一起了……”

    “我都喜欢。”他拿着碗走近;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筷子撩拨几下,微侧了一下头,说道:“不是喜欢醋和辣椒吗?把调料备好,这里我来就行。”

    随安然看了他一眼;他眉目柔和,淡淡地垂着。看不清眸底深色;只能察觉出他语境的平和淡然。就像很多次,他细心妥帖地对她说:“放着我来就好。”

    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吃了饭;温景梵接手去洗碗。见她坚持要自己来,不由挑了挑眉:“夫妻义务都是共同承担的。”

    随安然默:“……”这跟夫妻义务有半毛钱关系啊?

    总而言之,从领证之后,两个人的状态并没有立刻调整到“夫妻模式”,反而在各种尴尬着慢慢摸索着。

    她也不再坚持,洗了手就去收拾衣服。

    她的行李并不算太多,加上也没有把东西全部搬过去的打算,她便简单地整理了要穿的衣服和必需用品。

    但即使这个“不多”,整理下来也花了两三个小时。

    随安然看着被她整理出来的两个大行李箱和两个小纸箱,微微有些头疼。

    外面只有电视播放新闻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是不远处马路上车鸣声匆促而过,这个下雪天的午后安静得像是时光都停滞了一般,留在了原地。

    随安然走出卧室的时候,温景梵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宁静。头微微低垂着,发梢落下来正好挡住了他的眼睛,只看得清一张侧脸,线条清晰优雅。

    他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手腕上的小叶紫檀。

    似乎是已经入睡很久了。

    随安然放缓了脚步靠过去,拿了毛毯替他盖上。他的眼睫微微抖动了一下,似要醒来,最终却有恢复平静。

    只原本垂放在一旁的手不知道何时落下来,正好握住了她的。力道用得不大,却恰到好处得让她挣脱不开。

    怕用力过猛把他吵醒,随安然思想斗争了良久,干脆挨着他坐下,把自己也缩进毛毯里面,闭眼休息。

    原本是闭着眼睛想事情,不知道是整理太多疲累,还是昨晚神经兴奋过度导致了睡眠不足。她才刚闭上眼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应该沉浸在梦乡里的男人却在听见她呼吸平稳清浅时睁开眼来,眼底有一瞬的慵懒,却清明得不像是刚刚才醒来而已。

    他低头看了眼低着脑袋,明显姿势不是很舒适的随安然,扬了扬唇角,手从毛毯下伸出来,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往自己的肩膀上缓缓一移。

    随安然的脑袋顺着便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这个姿势舒服了许多。她嘤咛了一声,另一只原本捏着毛毯一角的手松开,微侧过身,环住他的手臂,又靠得近了些。

    那呼吸就落在他的锁骨上,轻轻的,像是羽毛拂过,又带着让人心痒的温热。

    窗外的天光因为下雪的缘故暗沉沉的,很熹微。

    温景梵就着日光低头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眼睛都有些发酸了,他这才移开眼看向窗外。

    大雪纷飞,满目银装素裹。

    饶是他这样对周遭环境有些反应迟钝的人,都觉得此刻美人在怀,抬眼望去又是一片极致雪景的氛围有多暖心。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身边有一个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然后周围,就是平淡细水的生活。

    他就牵着她,一辈子慢慢的过。

    。

    对于这么重要的日子,两个人却姗姗来迟,梵希表示非常不高兴。

    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就坐在玄关地毯上,以一种“朕不开森,朕要小黄鱼”的表情默默地瞪着两个人。

    随安然拎了行李箱进来,没有看见它。

    梵希甩了甩尾巴,继续端着架子,“朕要有耐心。”

    温景梵把她的东西都先搬到玄关,等她进了屋,拉开鞋柜道:“鞋子放这里,洗漱的用品我都买了新的,你要是不习惯可以用你自己的。晚饭叫外卖行吗?正好你可以先收拾一下。”

    随安然没异议地一一应下,默默地从正等着被发现正在生气的梵希身旁路过。

    梵希终是没忍住侧头看过去,抬了一下爪子,很委屈地“喵”了一声……

    随安然拎着行李箱走进温景梵卧室的时候,有些不自觉地开始颤抖,总有种使不上力的奇怪感觉——

    她咽了下口水,努力压抑下心里那种类似于不安的心态。把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挂好,全铺在了床上,刚拉开衣柜,温景梵端着茶杯走进来,过来帮忙:“这里我可以帮忙。”

    随安然“哦”了一声,松开手,给他让出位置来。

    见他放下杯子,抬手让出一大半的衣柜给自己时,随安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那个……”

    “嗯?”他侧头看她。

    随安然咬了咬唇,被他专注的目光看得呼吸都紧了几分。

    见她不说话,温景梵把手里的衣架一个个挂进去,这才缓声说道:“朝阳名邸我买来就是做婚房的,所以装修也很简单。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去装修公司看看。或者还有些什么家具想置办的,都跟我说。”

    随安然继续点头,要过日子,小家的装修还是要的……这个不能省。

    加之两个人的生活都有一定的习惯上的差异,结婚从来都不止是领个证这么简单,还有一段很漫长的磨合期。

    温景梵略微倾身把刚才被他放置在床头柜上的茶杯端起来递给她,那声音就像是染了雾气,有些凉,清润透彻:“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我们一步步慢慢调整。”

    “我有些紧张……”随安然捧着茶杯,轻吐出口气来,“也有些害怕……”

    温景梵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正常的,我现在也有些紧张。”

    随安然捧着茶杯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抬眸看过去:“你……”

    “嗯,也有一点。”他这回是真真切切地笑了起来:“所以我们慢慢调整,很多事情我都有分寸,所以你不用过度紧张,我会很尊重你的意见。”

    毕竟,他要的是一辈子,而一辈子,还很长。

    随安然也不知道他说的“很多事情我都有分寸”里面到底包括了哪些,可见他面容清朗,没有一分不自然,便也很大方地点头应下。

    低头抿茶时却差点被烫得掉下眼泪来,她咬住唇,轻抽了一口气,缓过那一阵灼烫后这才舔了舔牙齿,发现舌尖果然烫麻了……

    “安然。”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随安然“啊”了一声,抬头看去。

    他正半倾下身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转身递给她:“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家里的水电支出以及一些日常开销都从里面取,密码都写在里面了。”

    随安然迟疑了一下,这才收下来。刚拿到手里,就听他又补充了一句:“里面有不少存款,想买什么就用它。”

    随安然愣了一下,顿时觉得手里这信封有些烫手起来……

    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通常他几句话便让她一句也说不出来……永远都处于嘴笨无法回应的状态。

    两个人是合法夫妻,他给了卡负责家里水电支出和日常开销很正常。所以随安然这卡接过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但他后面补充的那句话……

    随安然默默咬唇,想了想,这么回答:“那以后买菜什么的都我来吧。”

    温景梵垂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和她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只是上前一步,抬手覆上她握着茶杯的手凑到自己的唇边抿了一口。

    他的手比她的要烫,也远比她的宽厚有力。

    借着喝水,他微低头看了她一眼,背着光,也只有那双眸子是越深越亮。

    他的唇上染着淡淡的水色,就这么含糊地说了一句:“准备吃饭了。”

    随安然想起下午她一觉睡醒时,自己就缩在他的怀里,他一手环过她的肩,靠得极近。两个人呼吸彼此相闻,她一抬头,看见的也是刚才那个眼神。

    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又清浅。

    好像很多话不用说出来,仅凭这双眼睛,就能窥探清楚。

    随安然“哦”了一声,收回视线。手里还有些不上不下地端着两个人共饮过的茶杯……

    目光瞟了一阵,她才干脆地把杯子往他手里一塞,说道:“我把翻出来的东西整理一下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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