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爱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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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啊?”
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初醒的娇憨,温景梵不由多看了她几眼,解释道:“我叫了你好几次都没醒,我不抱你下来是把你留在车里过夜?”
可事实上是……司机提议叫醒她,温景梵想着她昨晚睡得晚没睡好,今天来回坐了一天的车,便舍不得叫她起来,直接抱着出来了。
“那司机呢?这么晚了他还往S市开?让他先在L市这里的酒店住一晚好了。”
倒还有功夫想别人……
温景梵抱着她进屋,这才回答:“你想到的,我会没想到?”
随安然:“……”这什么人啊,她咕哝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颈边一动不动。
等他抱着她准备上楼了,她又豁然抬起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楼梯窄,我下来自己走好了。”
她脸上还有明显的睡意,双眼熬得有些红,映着昏黄的壁灯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温景梵便更舍不得放她下来了,沉吟道:“我以后还得扛起你的整个人生,现在只是抱你上楼,怕我把你摔下来?”
“我不怕。”她低低轻喃了一句,又老老实实地趴回去。
等温景梵抱着她到了房间时,刚推开门就赶紧颈间有很轻柔的触感,淡淡的,一扫而过。他微微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
随安然环在他颈后的手有些紧张地微微收紧,始终没抬头。
温景梵低低地笑了一声,也不拆穿她,只放她到床上时,偏头在她的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才给她盖上被子:“想不想吃夜宵?”
随安然闭着眼摇摇头,翻身背对他,手指却扯着被角偷偷地笑。
他正要起身,便听见门口传来的规律的敲门声,他转身看去,安歆端了杯水站在门口,温和地看着他们俩:“安然睡下了?”
温景梵边起身过去,边回答:“睡下了。”
“也难为你照看了她一路,这孩子也真不懂事。”安歆轻声责备了她一句,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下楼给你弄点吃的?”
温景梵也没有吃夜宵的心思:“妈我肚子不饿,你别忙了。这么晚了赶紧去休息,安然这里有我。”
随安然听得迷迷糊糊的,原本还想再听一耳朵,渐渐的,那睡意上涌,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隔日醒来的时候,安歆还在楼下给她下馄饨,见她一个人下得楼,侧目看了她一眼,先问道:“景梵呢?”
“还在睡。”她揭开锅盖,锅里翻腾的水汽涌上来,有些烫。随安然眯起眼睛看了看,看见翻滚的沸水里正浮动着的小馄饨,仿佛已经闻到了馄饨的香气,食指大动。
“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等会他下楼来,就再下一锅馄饨。别什么都等着他来做,看你都快被他养懒了,什么都不动。”安歆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认真地在听她说话,抬手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随安然不满地反驳:“是他不让我做的啊。”
安歆笑了一声,轻斥:“你也就仗着他宠你。”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安歆却是高兴的,没有什么比自家女儿找了个疼爱她的男人更让她觉得欣慰。
她一直害怕安然会过不去随经国和她离婚的这道坎,如今看到她和温景梵的相处,看到温景梵对她的态度,已然放下了大半的心。
随安然吃过早饭后上楼去叫他起来,温景梵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慵懒地看着窗外。见她上来,懒洋洋地问道:“妈去上班了?”
“嗯。”她坐到床边:“起来了,我下馄饨给你吃。”
“不急。”他说道。
随安然疑惑地“嗯”了一声,他已经微微坐直身子,一手按住她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你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随安然想了想没想起来:“你说什么了……”
他的动作开始不安分起来:“我说不要穿太多还有吃饱点……”
咦……她说呢,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他是让自己穿多点,结果真的是不要穿太多?
她这边还没想明白,他已经微带着些不满地抗议:“脱起来太麻烦。”
随安然顿时瞪圆了眼,敢情他是存了这个心思才赖床的?这么无耻的人真的是她的时遇大人???
这样预谋已久真的大丈夫吗~!
不过无论她是否抗议,还是没能抵过温景梵的势在必得,被他就地正法了N次,才终于得了解脱。
浴室里放了水,温景梵抱她进去洗了澡,见她懒洋洋想睡的样子,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说下馄饨给我吃?”
随安然默默扫他一眼,眼神里尽是控诉——都这样了,还让她下馄饨?他已经把她当做馄饨下锅了,好么!
温景梵失笑,凑过去亲了亲她,温声安抚:“佛门重地不能放肆,所以今天早上辛苦温太太了。”
随安然浑身都是酥的,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就着一滚把自己深深地埋进被窝里,闷声道:“那也太不节制了。”
温景梵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反问:“这个难道不就是放纵?”
随安然默:“……”说不过他。
于是,安歆耳提面命了一早晨的让随安然勤快点,不要仗着温景梵现在宠她疼她就懒得什么也不做的结果——依然还是失败了。
第七十七章
因为太累……
随安然默默地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看着窗外像是雾霭弥漫而显得格外阴沉的天空;更加不想出门了。
今天早上不用说了,是温景梵不放人,以至于两个人就这么虚度了一上午的时间。等吃过午饭,就是她不思进取地重新爬回了床上补眠,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的三点钟。
温景梵推门进来的时候;随安然还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感时伤秋地看着窗外。温景梵微微一顿,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放纵了些……以至于随安然这种悲壮的表情持续了这么一整天。
听见他的脚步声,随安然往被子里缩了缩,咕哝道:“别叫我起床,我不想起来。”
“忘记四点的同学会了?”他轻扯了一下她的被子;见她扯得更紧;挑了挑眉,说道:“不想去?”
随安然点点头:“不想……很不想;非常不想,特别特别不想去。”
温景梵的本意是想亲手带着她从那段黑暗的时光里走出来,她永远不会主动提起那一年;就算偶尔提及了也是匆匆的一话带过不愿去想。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看见她躲闪皱眉,陷入回忆便无法自拔的样子。
而且,那段记忆他没有参与,从而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倒是在随母这里听过只言片语的概括。
见他沉默,随安然不安了一下,翻身去看他:“你不高兴啊?”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他俯下身,按住被子的一角,看着她刚睡醒绯红的脸,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去就不去,有这个时间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这一次过年真的认真计较两个人的二人时光,其实反而比在a市的时候要更少。
他一本正经的提议,随安然却……一本正经地想歪了。
于是随安然很麻利地翻身坐起来:“你出去等我吧,我马上就起来。”话落,更是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温景梵略一思忖就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颇有歧义,以至于她想歪了。也不做解释,从善如流地出去等候了。
没一会,随安然就收拾妥当走了出来。
她边穿外套边看外面冷风肆虐的天气,眉头皱得更深了:“真的要去吗?”
“我记得家里的大小事一向都是温太太全权拿主意。”
就因为全权拿主意……反而拿不准主意了啊。随安然大概是知道他的用意的,所以才选择困难症发作。不然按照平时,就算是人到门口请了,她也是说不去就不去。
这么想着,心底暗叹了口气,和他一起出门。
比起温景梵一脸闲适地像是去散步,随安然的表情简直要用惨烈形容。
同学会是下午四点开始的,随安然一向准时,就算在路上磨磨蹭蹭,到达地点的时候也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
班长和叶小琴已经在酒店的大堂等候,随安然往里面看了眼,便发现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三三两两刚找到组织的同窗同学。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温景梵,目光灼然,像是蕴了一汪水,波光潋滟。
他也低头看她,用鼻音轻声的“嗯?”了一声。
叶小琴在班里的人缘向来不错,所以像同学会这样需要号召力的活动一向都是交给她和班长一起安排策划的。
往年的同学会随安然通常都是推脱自己不在l市赶不回来,从来不参加。但偶尔也会留意这种活动,加上江莫承是每回都去,一来二去的倒是也知道一些。
只是她从来不关心,也不会在意。
高中的三年,她的存在感就像是一张白纸,几乎透明。
正这么想着,身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她转头看去,江莫承正大步地往这里走来,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到跟前时对温景梵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怎么不进去啊?”
她还没做好进去的准备……
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江莫承自然也看明白了,弯唇笑了笑,四下看了眼,指了指酒店旁边那家咖啡厅:“反正时间还早,一起去里面坐坐吧?”
随安然还在默默地想,自己来都来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现在又不进去,是不是有些太矫情了啊……
而且只是一个同学会而已,又不是鸿门宴。就算是鸿门宴,她也有人撑腰啊,也不知道心虚打颤个什么劲。
温景梵见她在出神,无奈地笑了笑,替她答应了下来:“好,过去坐会。”
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初五的原因,咖啡厅里的人少得可怜,以至于本来就安静的氛围更加安静了。
只有轻柔的音乐声音在回响,舒适又清新。
不打算久坐,三个人便直接选了咖啡厅一楼拐角处的角落坐下。
“这次来是不回去了吗?”江莫承问。
“初七回去。”温景梵抿了口茶,目光清润地看向他。他的眼神虽然平和无害,但江莫承依然还是觉得有一股凌厉的威压不动声色地扑面而来。
他看了眼有些不在状态的随安然,好奇地问道:“这次怎么愿意来了?”
随安然看了他一眼,含糊地回答:“在超市碰到叶小琴了,她亲口提了就没拒绝……”
江莫承认识了安然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叶小琴和随安然是对头这件事整个班都知道,哪有叶小琴亲自开口她就给面子不拒绝的道理?
江莫承斟酌道:“同学会就是同学联络感情,你一直没来,大家也偶尔会提起你。”
随安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点点头,没说话。
温景梵静静地看了她两眼,慢条斯理地抿着茶水,良久才说道:“安然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
江莫承默默黑线,心头微微不爽,怎么就浪费时间了!说谁浪费时间呢!
他正想说几句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江莫承拿起手机看了眼,眉一挑,面色复杂:“叶小琴的电话,估计是催我了。”
随安然被茶水烫得舌头有些微的麻,她舔了舔唇,这才说道:“那你先过去吧,我再坐一会。”
江莫承犹豫了片刻,刚想说一起过去,正要开口便看见原本一直目光淡淡的温景梵倏然转过视线看过来,那目光清亮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专注地看向他时,那压迫犹如实质,毫不掩饰地威逼而来。让江莫承的心跳慢了半拍,下意识地便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所以说……男人之间的较量,只一个眼神便能分出胜负。
江莫承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变成:“行,我就先过去了。”
等江莫承一走,随安然小口抿着柚子茶偷眼看温景梵,见他面无表情神色自若的闲适样子,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温景梵用鼻音哼出个“嗯”来。
随安然熟知他的声音,见他似是没有半分不悦,反而还微微带了几分轻快,不由一头雾水……他高兴什么?
见她开了头又不说下去,温景梵手指搭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继续说。”
“其实没必要……”她垂着眸子看着茶水里的柚子,继续说道:“我不愿意去同学会倒不是害怕,也没有觉得往事不堪回首不敢面对……”
再说了,当年她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遭遇的事情有些不太好而已。就算是有过计较,也在这几年内磨平了。
“我的高中学校是寄宿的,同学大多都是住校的。但我是走读生,每晚爸爸都会开车来接我回去,各种原因就没交到朋友。所以觉得……同学聚会没有什么必要。”
都不熟嘛……而且后来的事情更是闹到连普通朋友都敬而远之了。她这个那么久不出现,今年却突然带着老公出现在同学会上,那得多奇怪啊。
而且私心里,随安然也没有想要把温景梵带过去的意思。如果有问题,她也能够解决,她并不想把温景梵也拉到这种幼稚的较量里。
温景梵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那一脸小心的样子,不由失笑:“原来温太太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是我让你带不出去。”
这飞来的一笔罪状……
随安然赶紧摇头:“哪能啊,时遇大大这么倾城绝艳的,一出场肯定能艳压群芳。再说了,他们那都是胭脂俗粉,哪能和您比较。”
这狗腿的……
温景梵倒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只记忆里有一次是在微博上,她一口一个“时遇大大”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小女孩的粉红。
他思忖了片刻,转了话题:“附近哪里有电影院?”
随安然还在等他回答呢,结果她这么拍马屁,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严重打击了她溜须拍马的积极性。
见她一脸郁闷的样子,温景梵目光微亮,叫她:“安然。”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温景梵指了指她的脸,“好像有脏东西,你靠过来。”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随安然自然不疑有他,乖乖地把脸转过去。两个人本来就坐在同一处的沙发上,距离一直亲近。
她只微微靠过来,便已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温景梵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收紧,低头把唇压上去轻轻浅浅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见她呆愣,抵着她的唇低喃了一句“温太太态度积极,温先生很喜欢”作为评价。
而这句勉强算夸奖的话……却让随安然有些摸不清他夸得是哪方面了……
她……好像就没有积极的一面啊,而且在他的纵容下,越发懒散了好么——
既然打定主意不去了,那这四点之后的时光便便宜了……某位占了便宜心情越发愉悦的时遇大大。
在咖啡厅又坐了片刻,等到天色擦黑,两个人这才去寻吃饭的地方。
最后随安然以“想吃的太多吃不过来,就随便吃点”为理由,去一家砂锅店吃砂锅面。
她显然是经常来,菜单也不看,随口便点了几道小菜下面,又叫了一笼咸蛋蒸饭,这才问他:“想吃什么面?”
北方和南方的习惯不一样,为了省事,他通常都是这样的回答:“和你的一样。”
。
而这边,同学会开始。
叶小琴还惦记着随安然,眼看着都快要开席了,人还没来,不由抱怨道:“随安然这是放我们鸽子的节奏啊。”
江莫承坐在她的不远处,正好听见这句话,抿了口酒,淡淡地笑了笑:“对,被她放鸽子了,今晚不回来了。”
叶小琴看了他一眼,越发不高兴了:“怎么这样啊,说好要来的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江莫承又是一声轻笑,这一次便带了几分轻蔑。
“我知道你喜欢她,有必要当着老同学的面这么帮她说话吗?”叶小琴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声,正有人问她要喝什么,她别过头去张罗,忽略了江莫承那一闪而过阴郁的眼神。
席间热热闹闹的,气氛倒是不错。
有个跟叶小琴关系好的,突然就问道:“叶小琴,你不说随安然这次要来吗?怎么人没来啊?”
“不想来呗,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她啊。”
“你不说上次在超市看见她,她已经结婚了吗?那男人谁啊?干什么的?”
叶小琴嗤笑了一声:“鬼知道干什么的,就长得还不错,原来随安然喜欢那个调调的。”话虽这么说,叶小琴心里却有些发酸。
温景然叫她“嫂子”,而且她身边的男人和温景然的面容又有那么几分相似,十有八九就是一家人了。
至于来头,便清楚不过了。不说是权贵,也是富贵之家。
说着说着,几个人便笑做一团。
江莫承今晚心里本就压抑,听到这些,便更是难以抑制心底而起的邪火。
他把酒杯重重地往玻璃转盘上一放,那清脆的碰撞声大得几乎有些刺耳,另整个房间所有的人瞬间都沉默下来,转头看向他。
他微眯了眼,虽是在笑着,但语气却沉得滴水:“她嫁的是a市温家的温景梵,如果这个不知道,那s市的sy投资公司知道吧?就是温景梵的公司。她也的确是在做酒店的大堂经理,不过盛远牌子这么大,你以为进去容易?而且不巧的是……也是温家的。还需要详细些吗?”
叶小琴被他当众博了面子,恼羞成怒,脸色一变,厉色喝道:“江莫承你怎么回事啊?”
他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而且叶小琴,你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你难道不知道你使出十八般武艺都没能追到的温医生也是温家的?说起来还要叫安然一声嫂子,哈哈……”
他笑出声来,但片刻又突然止住,严肃地看向她,一本正经:“别用外貌来定义一个男人,像温景梵这样的……”
“呵。倒真的是一出喜剧啊,你追了几年没追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