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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换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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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毒一怔,方觉一只素白的手搭上他的肩头,转首间见是清幽。他惊愕间,已是来不及收回手,但听“嗖”的一声,一枚火焰般的信号弹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这焰火与旁的信号弹大不相同。不仅升得极高,且笔直笔直的,在明亮的天幕中拉出一道血红血红的光弧,夹带着尖锐的哨音,极是引人注目。焰火一直升到最高处,才听到“砰”一声闷响,火焰绽开了妖冶的烟花,血红血红似开出一朵彤云,纵横四射的光羽,割裂开明净的蓝天,交错绽放划出眩目的弧迹,炸出无数细碎的粉末,将半边天际都映得发灰。

锦卫官兵及一众百姓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烟火弹,不由皆好奇地朝上望去。漫漫天空里似是云山云海。就像是有谁扯开了一块大灰布,将天空囫囵个儿全给遮起来。似有无穷无尽的雪花,零零落落,飘飘洒洒。

落在脸上,麻麻痒痒的。

凤绝脸色大变,他自刑台上飞跃而下,冷喝道:“快躲开,不要看了,有毒!”手中清绝剑如龙狂舞,瞬间劈下数面金穗“凤”字旌旗。振臂一挥,层层帷幕好似雨帘般拉开,自空中平铺开来。

只可惜,旌旗能遮住的地方毕竟有限。一众百姓官兵皆是中毒软软倒下,陷入暂时的昏迷之中。原本人潮济济的广场,好似一下子便空了、静了。只余蓝毒、清幽、凤绝以及几十名被凤绝救下的锦卫滞立。

清幽慌忙拉了拉蓝毒的衣摆,小声道:“快让红莲堂的人别现身,这是个陷阱,台上之人根本就不是黑阙。”

蓝毒摇一摇头,皱眉道:“恐怕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十数名黑衣人自各个小巷子冲了出来,他们各个手中握着寒光闪耀的青峰剑。瞬间便上前与黑衣锦卫缠斗一起。双方的武功皆是不凡,红莲堂的杀手皆是训练有素,而黑衣锦卫亦是皇宫禁军中顶尖的高手。只是,明显黑衣锦卫的人数要多一些。

蓝毒眼见形势不好,他低咒一声,手腕一翻,数枚“黄泉”金针自袖间急速飞出,直朝那些黑衣锦卫而去。

凤绝身形急旋间卷起阵阵寒风,手中天丝铺天盖地散出,以柔克刚,顷刻间击落了蓝毒掷出的金针。目光,自清幽身上淡淡扫过,他的眉心微微一动,旋即隐去神色。

蓝毒俊眉拧起,轻抿薄唇。他轻轻抽出腰间的软剑,便欲上前迎战。

清幽望着凤绝英挺的轮廓,那淡漠的表情,忽觉一层层悲翻涌上心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中,她拽了拽蓝毒,轻声道:“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蓝毒偏首,“过上几百招,拖个半日还是可以的。你去带红莲堂的人先撤,好在我留个了后招,让他们从南门撤,江边自有人接应。”顿一顿,他静静望了她一眼,认真道:“清幽,你还是不要与他正面交锋的好。让我来罢。”

风,瑟瑟刮着,

凤绝纵身一飘,如孤鸿掠影,手中剑气纵横,横扫而来。冷眸眯起,望去已是深邃漠然。

冷笑一声,凤绝翩然落地,寒声道:“既然来了,今日就别想走!”

清幽望一眼他冰冷的眸子,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他还有后备,今日势在将他们白莲教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闷雷似的轰隆巨响,仿佛春雷。她的心,也跟着簌簌直跳起来。远处那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又过了片刻,才能清晰辨出那不是雷声,而是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马蹄声,轰轰烈烈仿佛铺天盖地,朝着这半圆形的广场而来,就像是四面都是洪水,一浪高过一浪,一浪迭着一浪,直朝这里涌过来。

果然,还有埋伏!

凤绝冷哼一声,望了望蓝衣飘阙的蓝毒,字字凌厉道:“原来阁下就是木护法!医术不错!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蓝毒,你束手就擒罢!”黑袍一甩,剑刃在阳光照射下似有七彩的光芒在闪动。剑尖直刺蓝毒的天合命门。

蓝毒手中剑势回转,恰好架住凤绝刺来的必杀一剑。剑招绵绵不绝,“锉”声不绝,两人片刻间便过了数招。

眼看着,红莲堂的杀手陷入绝境中,蓝毒又被凤绝缠住,无法分身。清幽情急之下,大喊道:“蓝毒,快将寒玉笛给我。”

此刻,凤绝的招式,势如雷霆,夹着风暴之势。

蓝毒软剑回旋,一力横扫,拨开重重充塞于天地之间的凌厉攻势,轻盈落地的同时,已是解下腰间寒玉笛,抛向清幽。

清幽一跃接过,她纤柔的身影在漫天刀光剑影中掠过,终定定立于一杆断裂的锦旗之上。

这一刻,风卷起她素色的衣衫,飘飘欲飞。

天地间的一切,好似突然凝固,只有这满天飞舞的杀气盈盈腾腾。

战斗越来越激烈,她的心却越来越沉静。

玉笛凑至菱唇边,轻轻吹起一曲。

笛声轻扬响起,清旷如一缕幽泉,脉脉沁入人的心房。呜呜咽咽,好似缠绵的秋雨,打在屋顶的竹瓦上铮铮有声。

渐渐,笛声又如沙沙急雨,金蛇狂舞,由婉转转向激昂。

眼前,好似出现了大漠荒烟,风声、呼啸声、呐喊声、马蹄声,无数声和成乐章,铺天盖地席卷而至。又好似一只雄鹰盘旋直上九天,冷眸俯瞰着底下的千军万马。

其实,清幽并不曾用玉笛吹奏过天籁魔音,如此做法实属情急。此次前来东都,为了避人耳目,她并没有将幽冥琵琶带在身边。然而,曲通人心,天下间音律亦是想通。天籁魔音关键还在于吹奏之人。虽然用寒玉笛所吹奏的天籁魔音,功力大减。可是,用来对付黑衣锦卫以及武功不甚高的官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渐渐,方才那声势浩大的马蹄声止住。渐渐,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连刑台之上,黑衣锦卫亦是昏昏沉沉,闭眸倒地。偌大的广场中,只余蓝毒与凤绝刀剑相击相撞着,凝成单调的乐曲,幽幽回响着。

清幽望着刑台之上横七竖八躺倒着黑衣人的尸体,有红莲堂的人,也有黑衣锦卫。心内不禁低叹,看来,这次白莲教的损失亦是不小。

“蓝毒,你快带着你剩余的手下撤离!”她突然大喊起来。这次她用寒玉笛催眠一众官兵,因着功力不够,并不能维持太久。所以,时间紧迫。

素手一挽,她内力骤敛。身侧一棵青松簌簌直摇,无数松针仿若漫天针雨般朝着蓝毒与凤绝而去。

二人皆是一怔,立时分开,不再缠斗,皆是拂袖扫落叠叠松针。

蓝毒素来知晓清幽执拗的脾气,他也不多言,纵身一跃上了刑台,将红莲堂剩余之人逐一点醒,飞快地撤往广场后的小巷子中。

凤绝眸色一沉,方想上前阻拦。

清幽却飘然而至,素手拉住他墨黑的袖摆,低声唤道:“绝——”

他猛然回身,掌间劲风疾扫,袭上她的肩胛,语音中难掩一丝颤音,怒道:“白清幽!”

清幽没有避开,她硬生生地受下这一掌,承受下他滔天的怒气。唇边,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精致的下颚滑落,一滴,又一滴,缓缓坠地。

鲜红的颜色,令凤绝有着片刻的怔愣。他英挺的眉心紧紧蜷曲着,望着清幽的眼神若无穷的黑洞,复杂难言。

片刻后,他紧紧攥住手中宝剑,冷冷吸气,字字咬牙问道:“白清幽,你可曾,替我想过?”

清幽心中一痛,似有大石沉沉压在心上。是啊,她何曾,替他想过。他是凤秦国的左贤王,他也有他的不可推卸的责任。此次若是让白莲教的人逃脱,他又要如何向凤翔交差呢,又如何对得起凤秦国的万千子民呢。

那一刻,她无法作答。她的气息渐渐仓促,似帘卷西风,残叶纷飞。

凤绝轻晒,他垂首,自衣襟中取出两封书信,递至清幽面前。修长的手指,将两封书信次第展开,以一种安静的姿态停驻在清幽的面前。

微黄的信笺,两封一模一样的信,两个熟悉的字迹,“突突”地映入她的眼中。却好似两道利刃锋芒直直刺来,刺痛了她的心。是“休书”。

他后退一步,淡漠的神情,仿佛与她素不相识般,薄唇中,冰冷话语如珠吐出。

“上次你走的急,有样东西忘了拿。我想你今日或许会来,所以顺便带给你。”

她双手微微颤抖,接下这两封休书,手指冰凉冰凉,仿佛手中攥着的是一把冰冷的雪……

两封休书……

她明白的,他们成过两次亲。所以,两封休书,一封是给惜惜,还有一封是给她白清幽的……

……


黄沙落满地 第十一章 冥门必杀令

此刻,日当正午。阳光透出云层,自头顶上照耀下来,投在凤绝身上,他的身影像被蒙上了一层光。这一刻,清幽忽然想起夜西镇中他黑衣飘飘,独自走在雨中;又想起了秋雨寒凉时,他曾替被淋得湿透了的自己披上温暖的狐裘。还有那一夜,漫天萤火虫好似繁星闪烁,他真挚的眼神……

何曾会像此时这般冷漠?是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磨灭了他的深情。今日的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如今,她的亲弟弟是东宸国的皇帝。他与她,比起以前,似于相隔的更远了。她不晓得该怎样挣脱自己的身份,他又该怎样挣脱他的身份。

他不知道,那致命的一刀之后,寂寥而清净的几百个日日夜夜,她夜夜望着天上明月,直至天明,如因兽一般抵抗着内心不堪的记忆和痛楚,连心境亦是晦暗到阴阴欲雨、暗无天日的。他不知道,他的深情早已似一线天开,无数清明之光漏尽她幽深的心。

曾经无数个日夜里,记忆的纠葛夹杂着师兄的坠江、凤绝的真情、自己的背叛、无邪痛心的质问,“给我一个解释!”一同萦绕在她的梦中,心,早已是支离破碎。

她一味沉溺,一味躲避。一味将心思心神全都致力于白莲教的为民事业中,一味的救死扶伤,除暴安良,一味的……她沉溺在记忆和过往带给她的无法挣脱的痛苦和凄凉心境之中,沉溺在时间无垠的汪洋白浪里,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沉溺到底,不知岁月几何。

即便相隔弑兄之仇,他依然选择令她失忆。其实他说的对,有些事还是永远不要想起来的好。他如此,不过是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罢了。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失忆的那段时间中,她无知地拼命地想去回忆,拼命想去知晓的真相,原是她心中隐匿最深的苦痛。

他是那样地恨着自己,是那样地想去爱上别的女子,想忘掉自己,羞辱也好、纳妾也好、换血也罢,他曾想冷心冷情远离自己却终究只是将他们彼此愈拉愈近,终究逃不脱宿命的牵扯。瘟疫时他的倾心倾力,山洞中那发自肺腑的话语,“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不好么?”

男儿铁骨铮铮,也有他这般绝望的心境么?

如今,他亲手将她推给了师兄,彻底放弃了自己。两封休书,她恢复了记忆,他自然不能再当作惜惜已然死去。所以,不论是活着的她,亦或是在他心中曾经死去的惜惜。如今,他都一并休离,一并割舍,一并抛弃。她明白的,他要将她彻底自心中拔除,再无一丝一毫眷恋。

如今,她好不容易将自己支离破碎的心,一片一片拼凑起来,终于拼凑成完整的,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中装载的究竟是什么。却,再也不能诉之于口了。她和无尘已经……她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他……

寒风中,她纤弱的身姿,似被劲风扑过的柔柳,摇晃无依。

双手,握着休书,复颤颤收入怀中。唇边,血迹鲜红;嘴角,含了一抹凄凉的微笑,她驻足看着凤绝颀长俊朗的身影。玉白色的轻纱薄衣被风扬起如雾,她的身形单薄如纸,凄楚得似一片无人注目的落叶。

凤绝不语,眸色微黯,手中长剑一亮,剑尖直指地面,寒声道:“你我,是打上一场,还是你……束手就擒?!今天,我必须给皇兄一个交代。”

有微笑淡淡在唇边绽开,清幽的声音哀凉如冬日里凝结的第一朵冰花,字字道:“绝,对不起……”

轻扬的袖间飞出无数藏掩其间的白絮,飞絮蒙蒙如香雾轻卷,很快便向凤绝冷滞的面容掠去。这是天清谷中的剧毒一一雪花。师父曾说,教以用毒,不过是用来防身。可如今,她却用来伤他。只因,她不能被擒,她腹中还有孩子,一个不能被他知晓的孩子,一个她不想再拖累他、只想独自抚养长大的孩子,一个即便她拼劲所有都要保全的孩子。是她的骨,她的血,她全部的所有。

轻身一纵,她素白的身影瞬间便没入广场之后的小巷子中,不复可见。

白絮翩翩,似纷纷扬扬的六棱雪花旋舞着轻盈落下,漫下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寒冷与阴沉。凤绝一时不查,避之不及,他慌忙抬袖去掩住口鼻,可惜仍是迟了一步,犹有几缕白絮驻留鼻端,瞬间便沁入肌肤之中,侵入经脉。

旋即,他的呼吸像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袭来,真气紊乱。心知中毒,他无法再追,只得连忙运功封住自己的内息,不让剧毒蔓延全身。英俊的面上,渐渐苍白无色,一手缓缓按上心口。一点毒药而已,虽伤不了他的身,却能令他的心似被万剑贯穿般疼。她永远是,那么地心狠……

天空如旧寂静,偌大的广场中,只余他一人站立。

抬头仰望,偶尔有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上蓝天,飞往那碧海蓝天的自由,那也许是他与她毕生都不能到达的地方。

风,簌簌吹着,积雪自枝头缓缓松落,静静的,静静的。

少刻,方才被天籁魔音催眠的一众官乓及锦衣卫次第舒醒过来,他们望着空落落的广场,又望了望彼此,皆是莫名。彼此间递了个眼色,正待上前询问滞立风中的左贤王。

不想,空中传来隐隐“沙沙”之声。

凤翔踏着寒风而来,身姿如孤鸿掠影,瞬间便掠过重重黑瓦屋檐,踏上广场。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日色下分外耀眼。身后跟着的是禁军护卫高手段景与段仁。

一众官兵见皇帝亲临,连忙叩首,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翔立于凤绝身前,口气淡淡地问:“朕看着时辰已过,你却没有回来禀复。怎样,失败了?”他只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口吻,淡得听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绪。

凤绝听得他语气不太好,便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立着。

凤翔瞥了他一眼,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还记得朕说过什么么?你最好亲自解决她,不然日后落在我的手中,会比死在你的手中惨千倍万倍。看来,你是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凤绝抬头,清晰地分瓣出凤翔眼底那幽暗若剑光的犀利杀机,轻轻吸一口气,道:“臣弟不敢,今日确实有所失误。臣弟大意不查,亦是身中剧毒。皇兄,臣弟这便去封锁所有城门。”

凤翔冷了他一眼,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探得他脉细确实已封,不由轻晒道:“大意?!那也要看面时什么人。不用你费心了,朕来时已经下令全城所有隘口城门一律封闭。天罗地网,谅她也逃不出去。”偏首,他冷声吩咐段仁与段景,“去给冥门投下命符。冥门必杀令一出,定要取白清幽的性命!”

凤绝怔了怔,片刻才回过神来,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怔愣的瞬间,有夜凉的风轻悠悠贴着背脊拂过,方才觉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冥门,是江湖上最邪门的教派,行事高调,专职杀人,听闻幕后有高人操纵,以令对方死法残忍为乐,且死的越是残忍,所给的偿金愈是丰厚。冥门必杀令一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幸存。可听闻已有二十数年不曾接案宗,且冥门接下的必定是大人物所投下的命符。而他竟不知,冥门何时已是重出江湖。

心中惴惴如大鼓一槌槌用力击落,他连声阻止道:“皇兄,再给臣弟一次机会,臣弟一定想办法剿灭白莲教。”

凤翔唯以幽暗若火的目光直视着他,淡淡拒绝道:“不用了。”

冷然转身离去,只余霍霍的冬风,吹散了他冰凉话语的尾音……

*** ***

次日,晨曦微现。

见魏婶端着碗粥进来,清幽右手撑床,坐了起来,浅笑道:“谢谢魏婶。”

魏婶语带怜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

清幽将碗接过,放于身前,用汤勺舀起瘦肉粥吃了起来,见她吃得甚香,魏婶暗叹口气,静立一旁。

清幽将空碗递给魏婶,谢道:“昨日突然来访,真是唐突了。只是如今也没什么好去处。”她轻轻抚了抚心头,强压下吃过食物后胃中泛起的阵阵不适感。怀着这个孩子,她的孕吐反应一直不是很重,可昨日受了凤绝一掌,体内真气涣散,难免有些影响。此时,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魏婶笑道:“说什么胡话,书婉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这得月楼的事、白莲教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罢,这处地窖位于冰窖之后,没人能想到的。况且,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只管放心地在这里养着身子,外边的事情,我会一一张罗好的。”

清幽点头应着,突然又问道:“昨夜睡得有些热了,我记得是踢了被子,倒辛苦你替我盖上,真是不好意思了。”

魏婶一愣,犹豫片刻,轻声道:“昨夜,是蓝公子一直守在这里,想来是他替你盖上的。”

清幽愣住,心中说不上来是何滋味,半响方轻声道:“那他人呢?”她以为,只有她因着有孕身子拖累,不能出城,想不到竟是连蓝毒都没能离开东都,竟也找到了这里。也不知现在外头如何了,红莲堂的弟兄们又怎样了,可有顺利逃脱。

“他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去了,说是去抓药,说是姑娘急需。”

清幽蹙眉,冰冷的手指轻轻触上小腹,面色一分一分地凝重起来。急需的药,看来蓝毒也察觉她的孩子有恙吗?

此时,脚步声沉沉响起,魏婶远远瞧见蓝毒,忙拉了拉清幽的衣襟:“姑娘,蓝公子来了。”

“等等,两碗水煎成一碗,沸腾后文火半柱香,这个药包后放。多谢魏婶了。”他垂首,仔细吩咐着煎药的细节。

魏婶接过药,端起空碗,便先行离去。

蓝毒宛若流云悠然而近,清幽却只是怔怔坐着。蓝毒盯着她瞧了半响,才笑道:“怎么了,不说话?”

清幽菱唇微抿,半响才问道:“蓝毒,你怎么也没走?难道说?”

“你别胡思乱想的,昨日我送红莲堂的人先出了南门,再回来找你。只可惜后来城门尽数封上,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应该还在这东都城中,又想起咱们素来会和的地方,这才来试试运气。想不到真遇上了你。太好了,你没事就好,免得我总是担心。”微微抬手,他替清幽理一理微乱的长发。

清幽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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