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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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女此时怀有身孕,等不到自己心爱之人,以为他负心弃自己不顾,她伤心欲绝,于山顶弹奏琵琶悲曲,整整弹了三日三夜,曲音悲戚,远传百里,闻者皆是落泪。后来,寒霜部落的巫神闻讯赶到崖顶,圣女本是终身不得婚嫁,巫神本想好言相劝,不想此时山崩地裂,原本的山丘仿若被刀斧劈过一般,瞬间形成了绝壁孤崖。大圣女纵身跃下悬崖,化作一只五彩凤凰盘旋悲鸣而去。后人便将这座孤崖称作断情崖。
而那与大圣女私定终身的男子,待他赶到断崖时,方知自己心爱之人还有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皆化作了尘土,灰飞烟灭。听闻那日北风狂啸,雪花飞舞,而他咆哮哀嚎的声音更是随着飘飘飞雪传遍百里。有人说此后他性情大变,认为是巫神逼死他的妻儿,势要杀死巫神报仇。有人说他重回杀手组织,也有人说他自己创立一个杀手门派,专杀负心的男子,更有人说他不知所踪,从此杳无音信。总之,后世流传,圣女跳崖,很多年后的一日,有人瞧见一名男子手持双剑一剑一剑地刺入自己的身体之中,最后纵身跳崖。
由于崖底是绝壁寒潭,无人能到达。是以,百年来众说纷纭,却不知真假。
两百多年前的事,流传至今,不过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然而此事之后,为了纪念跳崖而死的大圣女,巫神立了新的规定,大小圣女,年满二十五便可嫁人,之上不能出寒霜部落。至此,再没有悲剧发生。
此时,凤绝牵着清幽的手沿着盘山栈道而上,断情崖是座孤崖,只此一条道,今日寒霜圣会,是以走的人非(提供下载…87book)常多。因着拥挤,凤绝在前面拉着清幽,而轩辕无尘则是在后边护着。
清幽踩着木阶步步而上,她的手心里有着微微的汗意,可更多的却是他掌间的温暖。
抬首,彼时天色尚早,湛蓝的天际里彩霞满天,如五色幻彩的织锦般落在凤绝身上,映衬得他一身青白色的月族服饰如梦如幻,好似从天边走来的谪仙。她顾不得脚下的步子,一时竟是贪看住了,停在了那里。
凤绝正巧回眸,见她眸中盈盈,心口溢出极暖和的温度,他打趣到道:“愣着做什么,前面就快到了。”
清幽面色一红,低低道:“哦。”
轩辕无尘此时虽在她身后,瞧不见她面上的表情,可不用想,闭着眼睛也能想象他们彼此间流波回转的情意。神色微黯,那一刹那,他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与其看着他们这般日渐生情,不如他早作决断,他要带着清幽远走高飞。
山中幽静,凉风赞至,闻着亦是清新宜人。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三人已是登即崖顶。
想不到如此陡坡,几乎呈笔直刀削状,靠着嵌入石缝中的木桩才能搭建起栈道,顶上却是另外一番风景,十分的宽敞,几乎能容纳上千人,还有一座不大的神庙。神庙面前两株树木,一松一柏,各自长得匀称秀挺,亭亭平齐屋檐。其实,在山下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打听过了,这神庙便是上任大圣女选出之后所建的,而门口这两棵树,亦是当年的大圣女亲手所栽。
不知缘何,到了此处,清幽竟是由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而她随身所带的绯腹毒蛇更是躁动得厉害,不停地在锦袋中游移,不再安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那树,掌心见粗糙的感觉却无端端地教她心中有暖意流过。
此时,前来参加寒霜圣会之人基本到齐,依依望去,清一色的月族服饰,姑娘们都是盛装,头戴银饰,小伙子们则举着篝火,他们个个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可他们虽是兴奋无比却无人出声,十分有序,偌大的山顶依旧是平静无声。
凤绝拉着清幽隐入人群之中,轩辕无尘亦是趋步跟随。
夜色如墨水丝丝缕缕化开来,映得半边天色都晦暗了下了,月儿隐隐从东边天际深处爬上来,踟蹰在树梢之上。
随着一声腰鼓声响,人群中顿时沸腾起来,小伙子们点起了数堆篝火,滔滔火光映得姑娘们个个面姣如花。
接着,姑娘们放声歌唱,清脆婉转的歌声伴随着暖融融的篝火烟雾在空中不断地盘旋着,上升着。
处处欢声笑语,歌舞弥漫。
众人尽兴过后,又是一阵腰鼓擂响,顿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静了下来,一字排开,分立于神庙前两旁。
神庙之中,数名乌发高扬,身着凤裙的侍女挽着一名三十有余的女子出来,瞧那风姿仪态,竟是翩翩若仙。她平平伸出双手,本就是面容温和,一笑更显容颜如玉,那婉转的声音好似二八芳华,“众位月族中人。我寒霜部落大圣女的位置虚悬至今,已有二十载,今日将由巫神为我们选出新的大圣女,另外还有二名巫女及十名侍女。”
说罢,另一名老者自神庙中走出,他面上戴着狰狞恐怖的面具,手中执着一柄金色权杖,权杖之上攀着一条颜色艳丽的毒蛇,他一步一步地朝下走来,虽是脚步颤颤巍巍,可是那威严之气丝毫不减当年。
立时,所有的姑娘们都屏住了呼吸,心怦怦跳着。月族的姑娘们,谁不想成为圣女呢?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将是全族人们心中的神话。历来圣女的竞选也十分公平,全看巫神手中的权杖上的毒蛇,它若是与谁亲近,谁便是下一任大圣女,选小圣女亦是如此。
那巫神自数百名姑娘面前一一走过,眼神却只是匆匆掠过。
待走到清幽面前时,诡异的事却发生了,只见那毒蛇自巫神的权杖上一跃而起,直直地扑向清幽。
凤绝直觉不好,正想拔出腰间的清绝剑斩断毒蛇,轩辕无尘眼疾手快,一臂按住他,低声道:“不能暴露,先看看情况再说。”他倒并不是特别担心,清幽自小与蛇十分有缘,莫说的绯腹毒蛇,就是其他的毒蛇也不会伤害于她,更何况她平日以鲜血饲养绯腹,普通的蛇毒对她根本无用。
果然,那蛇并没有伤害清幽,它只是柔顺地盘在清幽肩上,映着红彤彤的火光,远远望去像是一朵娇艳动人的红花。
清幽心底一沉,看着此蛇也是红色,该不会是因着她身上的绯腹毒蛇与它同类,所以才栖息在自己身上吧,那可就糟糕了,现在可是寒霜部落在选大圣女呢。
未待她反应过来,身周一众月族人,除了凤绝与轩辕无尘,其余皆高声呼喊起来,“大圣女,大圣女,大圣女!”
这样的状况,谁都料想不到,清幽当即面色变白,她支支吾吾想推拒,“我……我……”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外族人,混进来瞧热闹的吧。
身前,一言不发的巫神已是将黄金权杖递给她。
而身后,凤绝则是轻轻拽住她的衣摆,大有情况不对,随时准备撤离的意思。
正在两难间,突然一声清朗低沉的男音划破美丽的夜空。
“万万不可!她不能做圣女!”
风乍起,吹得火把的焰火簌簌直摇,眨眼间,一名玄衣男子已是踏风 而来,轻灵的身姿,带动山顶树木花草漂浮如云。
借着火光,借着天上浅柔的月色。
众人瞧清楚了,阻止他们竞选大圣女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年约四十,五官深刻英俊,棱角在疏落月影之下格外分明,可细看之下,两鬓已是多了风霜侵染之意,只是依稀仍可以瞧出他年轻时的俊朗无双。
轩辕无尘率先喊出声来:“师父!”
而清幽与凤绝则是互相对望一眼,昨夜他们果然没有看错,面前之人,的的确确是她的师伯,凤绝的师父。清幽秀美紧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轩辕无尘与凤绝岂非师兄弟?
那中年男子并不接话,他长身萧萧立于清冷洁白的月色中,英挺的轮廓依旧有着凌厉之气。望向轩辕无尘的眼眸满是陌生,他复又注视在清幽与凤绝身上。
轩辕无尘不免一愣,师父素来温和,可眼前之人虽是与师父长得一模一样,可总觉得哪里不同,像是少了一分温和?
凤绝连忙恭敬唤道:“师父!”
不料那男子却冷声道:“我从未收过徒弟,何来师父之称?!”
凤绝愕然,他始终不明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为何自己出师那日,师父却不准自己再叫他师父。
那中年男子目光又移了一寸,最终落定在清幽身上,本是凝滞的眼眸,此刻好似一面被打碎了的镜子,轰然崩塌,仿佛隐藏得再好的情绪在瞬间崩溃,仿佛有无数流光自那一汪湖水中掠过,有激动,有震颤,可更多的却是令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啊!这个他只瞧过一眼,自出生便没有跟随在他身边的女儿,这个近二十年来,即便他知道她的存在也不敢去寻找的女儿啊!
她已经这么大了,出落得这般清新静雅。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棕红色的发丝之上,那样美丽的颜色,生来便是,那样的棕红色,既不像他,也不像她的母亲,可若不是这样的美丽颜色,他如何能一眼便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呢。
此时,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巫神,走进一步,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面具在火焰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声音亦是嘶哑,“瞧你衣着,并非我月族之人。我们月族选圣女的规矩素来如此,这是天神旨意,你有何理由阻止?”
他淡淡瞥了巫神一眼,“因为她不是月族人,所以不能当圣女!”
巫神冷道:“笑话,今日来参加圣会的皆是我月族适龄女子,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月族女子?!”
“就凭我是她的父亲,我不是紫竹国人,更不是月族人,所以她也不是月族人!”
语出,身周一片哗然。
可最震惊的,莫过于清幽,自这名男子出现后,她的神思一直处于云雾中,分不清状况,她不知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她的师伯,看着像,又总觉得不是,可方才他说了什么?他说他是她的爹爹?那个她从不知晓长得是何模样的爹爹?
未及清幽多想。
只见崖下黑幕四起,“呼呼”地刮起阴风阵阵,刺耳的女音伴随着妖艳的面容一同落地。
“天玄子,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现身了!”
黄沙落满地 第三十四章 缘错
夜风越刮越大,阵阵吹过神庙前的一松一柏,簌簌轻响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天玄子本是垂落的双手缓缓收紧,抓着袖摆,隐隐可见正在颤抖着。
他的心一时在烈火中熊熊燃烧,一时在寒冰里苦苦挣扎。曾经无数个深夜,他无法入眠,不停地想着要是与她再见面,会是何种情景?
他缓缓立直身躯,转过身来,仿似毕生飘荡的样子,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自己的所终,声音疲惫嘶哑,怆然轻唤:“蝶儿一一”
抬眸,他静静望着她。她穿着黑色斜襟短褂,下着百褶黑裙,身上和高高的发髻上插挂着许多银饰。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曾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长眉轻扬入鬓,妩媚的凤眼飞扬,冷亮的眼睛像是一双琥珀宝石。艳丽的面容,带着野性与不驯,寒光四射。
她永远是那样教他着迷,从来都是。
此刻,她紧蹙的眉似在诉说着因着岁月与日俱增的恨,她微眯的眼又折射出无穷的痛。他好似看到了她被仇恨推动着,挣扎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好似看到她将心中情义狠绝斩断,靠着复仇的决心日日痛苦活着。
他的心,亦是跟随着她深深痛着。
那一声“蝶儿“的呼唤,令黑蝶怔了又怔,面上戾气骤然褪去几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虽然冷峻依旧,可岁月终也将他由当年清冷孤傲变成了今日的沉重沧桑,细看之下,他的双鬓也有了一丝白发,而他的眼神竟是如此悲伤。
同样的往事在两人眼神中纠缠,同样的情绪在两人心中翻滚激荡。
黑蝶忽然一阵剧烈咳嗽,身形摇晃,嘴角渗出黑红的血丝。
天玄子猛然移动,冲前两步,他伸出手来,却又猛然在她跟前停下了脚步,缓缓解下自己肩上的玄色披风,双手轻扬,温暖拥住她的双肩,如同多年前的拥抱,柔柔荡荡。
往事幽幽,如青烟般自他们面前缓缓弥散开来……
曾经,他是冥门中的头号杀手,名号“天玄”,最是冷血,素日表情若千年寒冰,见过他笑的人全都会死,因着他只有杀死对方的那最后一刻,薄如锋刃的唇角才会轻划出一抹笑容。
而且,他在冥门之中,还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一一终结者。
冥门的存在,据说已有两百余年,而创立者便是当年与寒霜部落大圣女有着美丽传说的男子,听闻当初他创立冥门时,取义“冥”字,便是指他自己痛苦地活在人世中,堪比生存于冥界。他发誓要杀尽天下间违背誓言、负心的男人。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当他再也无法从杀戮中,从替人雪恨中寻找到慰藉时,终于他也跟随着自己毕生所爱跳下悬崖,化作美丽的传说。
逝者已逝,可也许当初这冥门的创始人并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建立的杀手组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首领的不断变换,而一天天地变质。终于成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赏金杀人组织,只要谁出的钱够,他们就会替人行凶,钱给的越多,被杀之人死状便越惨。而这样的风气,渐渐更是成为了他们杀人的一种乐趣。其残忍程度,难以想象。
然而,这样一个杀手组织的背后,其训练杀手的过程,亦是异常残酷的。
一般的杀手,五岁左右便收入组织之中,教授以各种搏杀本能,八岁起夜夜与猛兽同寝,要么杀死猛兽,要么便成为它们的腹中餐。到了十多岁的时候,亦是他们各项武艺练得差不多的时候,这时候必须两两一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杀死对方的人才能活下来留在组织中继续练武,两年后如是一轮,再两年后亦是如此。如此,冥门之中,男子到了二十,女子到了十六时,能剩下的已是凤毛麟角,然剩下的也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代表你从此在冥门中就可以高枕无忧。冥门暗中有规定,但凡派出任务失败,或者生有异心,或者是不够残忍的杀手,将会遭到清缴。所谓的清缴,也就是被组织自己人杀死。
而他天玄,自然就是负责这清缴之人,冥门中人亦称之为一一终结者,意为终结杀手性命之人。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次首领给了他一封黄色信笺,而那里面写着下一个将被清缴的杀手成员的名字。
当他打开泛黄的纸,浓郁的墨香扑入鼻中,苍劲狠辣的两字撞入眼帘,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字一一黑蝶。清缴她的理由很简单,只因她不愿杀死女人和小孩。这样的人,留着对冥门是毫无用处的。
那时,他何曾想过,这次任务会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还记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日,六棱雪花旋舞着纷纷落下,地上积雪愈来愈厚。同样是出自冥门,经过非人的训练,身手总是不凡的,那时她已是与他过了几百招。这个事实令他着实吃惊不小,身为第一杀手,冥门中武功还没有能与他抗衡之人。更何况,当时的她只有十四岁。
她稚嫩的肩上、臂上受了好几处伤,娇小的身躯却稳稳立在风雪中,纹丝不动。明明脆弱得像一头受伤的小兽,却兀自强撑着,丝毫不肯示弱。
她的脸上,虽一片血污,却难掩浑然天成的美艳,可想而知,长大后一定是人间绝色。
最令他难忘的,还是她那双冷若寒星的眼眸,冰冷濯然,如寒光四射,直直地瞪着他,满是倔强与不屈之意。那一瞬,他被深深触动了,被面前这名似是莹白雪地里赫然而出的一技亮烈红梅所震慑了。
后来,毫无疑问地,这是他第一次失败的任务。他下不了手,他也不想她死。
他向冥门首领回禀,黑蝶武艺出众,是百年来难得的奇才,杀之可惜,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值得庆幸的是,冥门的首领同意了他的提议,让黑蝶去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目标是一名只有三岁的孩子。
他知道的,她下不了手。所以,他暗中帮她解决了。当那个孩子的温热的鲜血黏黏地溅至她的脸上,又一点点凝结时,他瞧见她美艳的脸上始终冷漠无表情,一动不动,一任飞舞的雪花缀满她的眉眼发梢,渐渐,在冰天雪地中凝滞成冰雕。
从此以后,她再没有拒绝过冥门中的任务,亦是顺利通过了冥门中最后每一项严格的考核,成为一名杀手。只是,她下不了手的任务,皆是由他替她完成的,而这一点,除了他们两人,并无人知晓。
她十六岁的那年,冥门之中举办了一场残酷的比武,毫无疑问地,她出类拔莘的武功获得了冥门首领的重视,并将冥门中的兵家名器,一双圆月流星枪交给了她。因着她的出手够快、够狠、够绝,豪不留情。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成就,不容小觑,是以冥门之中赐她名号——“天魔”。
而亦是在那一天,他送了她一串青金链子,链子中央有拇指大的一颗琥珀,色泽暗红通透,里头横卧着一只蜜蜂。他知道的,一般的俗物她肯定瞧不上眼,而这琥珀石是他费尽心思寻来的,世间独一无二。
也许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东西给她,她格外地高兴。也是那一次,他看着她唇边绽放的笑容,仿若梨花绽雪一般,美得动人心魄。那时,他便知道,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早已是沦陷殆尽。而他,早就犯了杀手的大忌,动了真情。
由于冥门中门规严格,杀手之间极少往来,是以他们平日能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终于有一次,冥门派他们俩一同执行任务。时手十分难缠,即便他们俩联手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完成。而他亦是因着周护她受了些伤,虽不是很重的伤,可也必须休养几日。
还记得那一夜,最是刻骨铭心的一夜,雪峰的山洞之中,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
“蝶儿,今夜,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凝望着她美艳的面容,轻轻覆上她颤抖的身躯,他的手烫得吓人,他的目光更是灼热得令人害怕。
她亦是紧张着,因着颤动,面颊之上一枚黑色蝴蝶的印记渐渐清晰起来,灵动的一双翅膀好似要腾飞起来般。这是一枚她为自己刻下的刺青,用了特殊蜥蜴皮磨成的药水,平日里看不出来,每当情绪有变化,或者体温升高时才会显现。
“蝶儿,这刺青真美。在我心中,这就是世间最美的蝴蝶。蝶儿,你是只属于我一人的蝶儿……”
他一寸一寸地掰开她掩住衣襟的双手,温柔地解开她最后的防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