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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蚀骨沉沦-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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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卧室,安静了下来……
另一厢边,贺宅。
华韵居美仑美奂的客厅里,鸭雀无声,到处充斥着一种死寂般的凝重。
高雅洁白的沙发上,季淑芬和李晓彤并肩而坐,季淑芬面色仍然很难看,目无焦点,不知看着何处。
李晓彤精明的双眼则一直锁定在季淑芬的脸上,稍会,再次假惺惺地安慰出来,“伯母,您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受苦的是自己呢。”
季淑芬便也转脸朝她,先是沉吟一下,道歉,“彤彤,对不起,你工作那么忙,还要来陪我。”
“伯母哪里话,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彤彤,假如不是那客人执意要我在场,我也不用早上刚送你回来就得立刻离开,到现在才又赶过来。”
“不,你那是工作,一定要的。是伯母让你这么奔波,伯母真的过意不去,但伯母和你最亲,除了你,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伯母。”季淑芬说罢,又忍不住抽噎起来,“也不知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招惹个这样的祸害,本来你和阿煜好好的嘛,老天爷干吗要插个这样的小贱人进来,我好不容易才找回阿煜,如今却又……呜呜,彤彤你说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让阿煜重新对我好,尊我为母亲。”
“伯母别哭,先别难过,没事的,会过去的。”李晓彤迅速抽出纸巾,替季淑芬擦泪。
“会吗,真的会过去吗,我看难啊,你刚才也见到阿煜怎么对我,这哪是一个儿子应该对母亲的作法,我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竟然比不上一个小贱人,她不是遇上空难吗,为什么不真的在那次空难中死掉,为什么要继续回来……”
“就算回来也没事啊,她已经另嫁他人,说明她和阿煜不可能了。阿煜生气而已,说不定回头过去了就没事呢。”李晓彤继续劝解和安慰,犀利的眸光却毫不间断,似乎满脑的鬼主意在蠢蠢欲动着。
季淑芬并没觉察,只顾自己诉苦,“我担心的是阿煜这边,他最近整个人都变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就此放下那小贱人,我觉得他应该私下找过她,而且还和她……藕断丝连。总之,阿煜肯定不会让她嫁给那日本人的,肯定会再把她找回来的。”
“伯母,你确定再也不接受凌语芊了吗?”李晓彤忽然问了一句,语气迟迟疑疑。
“当然,我确定!”季淑芬不加思索立即回答,继而解释道,“本来,经过这几年目睹阿煜的痛苦,我也曾想过要是那祸精能回来,我既往不咎,勉强接受她,可如今,她另嫁他人,被那日本人睡过了,我是断然不接受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当儿媳妇的,我家阿煜多优秀,怎么可以要一个二手货!”
李晓彤又是沉吟了下,给出提议,“既然伯母这么想,彤彤倒有一个愚见。”
得知有转机和希望,季淑芬兴奋不已,“你真有法子?那赶紧说给伯母听听。”
李晓彤先是谦虚一笑,环视一遍仍然安静无人的客厅,这才对季淑芬低语出来。
季淑芬听罢,又惊又喜,但还是忧心忡忡提出顾虑,“这样子真的可以吗?阿煜他爷爷最喜欢最器重那小贱人的。”
“正因为他器重凌语芊,他会更生气。我们都知道贺爷爷有多痛恨日本,凌语芊明知如此,却改嫁一个日本人,这不是想气死他吗?”
季淑芬大拍腿,“对哦!看来这次连老天爷都不帮那贱人了。彤彤你真聪明,想到这么好的妙计,伯母找你是找对人了,幸亏有你,谢谢,谢谢。”
“伯母不用客气,伯母以前那么疼彤彤,彤彤能尽点微薄之力也应该的。当然,伯母要是想到更好的办法……”李晓彤继续装出谦逊的表情,将虚伪进行到底。
“不不不,伯母现在头疼得很,哪里还能想到更好的,用你这些好。”季淑芬赶忙摇头,再次握住李晓彤的手,更加满眼欣赏和喜爱,“彤彤,你还爱阿煜吗,要是……要是这个女人能彻底解决,你会和阿煜重修旧好吗,伯母真的很希望你当儿媳妇。”
李晓彤俏脸一怔,扭捏道,“这事,咱们迟点再说,先解决目前最首要的。”
“嗯,说的也是,主要除掉那祸精,其他的事都好办,再说彤彤你最乖了,肯定不会让伯母失望的。”季淑芬已经眉开眼笑,与刚才那哭丧模样已经判若两人,她还忽然起身,打铁趁热,恢复其意气风发样,“我这就去找阿煜的爷爷。”
李晓彤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也先走了,有什么事,伯母再打我电话。”
“行,你先忙。”季淑芬挽住她,与她一起走出大屋,又客套亲昵一番,目送她的车子远离,自己也正式出发去华清居。
宽敞的大屋依然处处幽静典雅,古色古香,贺家这个大家长也仍一身正气,清风瘦骨,静静安享着晚年。只不过,他终究上了年纪,三年的时光或多或少还是给他留下一些岁月飞逝的痕迹,精神面貌已经远远不及原先的饱满。
季淑芬心里清楚,这大部分是由于当年那场“空难”带来的影响,故她更加谨慎思量与琢磨自己一旦说出这个惊人大消息,会否真的可以帮自己达成目的。
面对这个很久没光顾过的二媳妇突然出现,贺云清不由也暗觉疑惑,不过,他并没主动做声,而是继续练着他的毛笔字,静候她的启齿。
不出他所料,季淑芬按捺不了多久,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而这些话,却是彻底把他震住。
本是有力挥动着的大手赫然停止,深陷的眼眸也倏地凸出很多,里面的一根根血丝更加清晰可见,许久他才晓得接话,亮如洪钟的嗓音是那么的激动和狂喜,“你说真的?语芊没死?琰琰也没出意外?她们几人都好好活着?”
“是,是真的,我亲眼所见,那个叶心兰也见过,还有阿煜也肯定见过。”季淑芬看着预期中他的反应,赶紧根据李晓彤教她的转到下部分,“当年的具体情形,我们无法确定,但她们活着是事实,只不过,她们都改了名字,那凌语芊,还改嫁给了日本人。”
又如她所猜,贺云清喜悦之情立马冻僵凝固,毛笔自他手中滑落,笔尖扎中萱纸,墨水斑斑点点,把他刚刚写好的那些工整的字体都搅乱了。
季淑芬眸光一晃,迅速冲过去,假惺惺地嚷,“爸,你怎么了,你别激动,别生气,不错,那小贱人的确可恶透了,明知你最器重她,明知你最记恨日本鬼子,却偏偏恩将仇报嫁个日本人,彤彤说……呃,听说那鬼子的祖先就参加过侵华的,她简直丢尽我们中国人的脸,她那么会勾男人的魂,随便找个中国或者其他国家的男人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选个鬼子,我看她根本就不安好心,记恨我们贺家,故意这样气我们。”
呵呵,这是哪门子的安慰和安抚,这明明就是煽风点火,火上加油!
所以,贺云清更受刺激,这下,彻底面色发黑发绿,浑身颤抖起来。
季淑芬则继续七情上面,痛斥怒斥,“其实这也罢了,真正令我发愁的是阿煜,这孩子就跟中了魔道似的,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那贱人,他也知道那贱人死而复生,还对她穷追不舍,继续纠缠。本来,那女人要是安分守己,我们也就勉强重新接纳喽,可现在……要我怎么接受一个品德如此卑劣、被凶残无人性的日本鬼子的后代睡过无数次的臭货进我们贺家的大门,这简直糟蹋了阿煜!”
说到最后,她由演戏转为入戏,捶胸顿足,恨不得擢死凌语芊。
贺云清依然半声不吭,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了身后的大椅上,先前的狂喜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震惊、痛心和难以接受。
不管季淑芬的话有没有夸大性,多少是真多少是加油添醋,但都一字一字地捣入他的内心深处,且毫无疑问构成两个重点,一是语芊这丫头竟然改嫁日本人,二是贺煜仍对她死死纠缠着。
造孽,真是造孽!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204 强!硬!
季淑芬又是疯狂一阵子,累得再也发不出力,终于停止谩骂,人也从大书桌后出来,退到前面的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贺云清则继续一动不动地跌坐在大椅上,目无焦点盯着桌面满页凌乱的字。
吵吵闹闹的书房,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时间就此悄悄流逝,直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赫然光临,沉重的局面总算得以打破。
身形高大,面容俊朗,浑身上下稳重高雅的气质自然流露,这突然出现的人,正是高峻。
经过一段时间的平息,季淑芬已无刚才那么失控,又见来人是死对头,她更是迅速恢复以往的冷傲,给高峻一记敌意的瞥视,站了起来,跟贺云清辞别。
贺云清抬了抬手,算是回应了她。
季淑芬扭头便走,由始至终都没给高峻好脸色看。
高峻倒也不在意,若无其事地阔步走到书桌前,呈上专程带回来的食物,“爷爷,我今天去城郊办事,正好看到那儿的老伯伯酿桃花酒,于是帮他一起弄,换了一瓶回来,您尝尝。”
贺云清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欣赏和疼爱慢慢涌上眸眶,起身把酒接过,还顺道从书桌后出来,走到沙发那。
他坐下,事不宜迟打开瓶盖,先是移到鼻子下方嗅了嗅,满意一叹,随即掀起平时用来喝茶的小杯子,倒来品尝。
“好喝,真好喝!”他迫不及待地发出赞叹,紧接着连续喝了几杯,再度看向高峻,眼中慈爱之情越发浓烈。
高峻也一脸微笑,朗声道,“呵呵,老伯有说多给我一瓶的,我见他做的那么辛苦,便拒绝了,或许我明天可以再去帮他。”
贺云清却摇头,边轻轻摇晃着小杯子,边注视着随之晃动的透明液体,意味深长地道,“好的东西就该稀少,这才更显难得和矜贵,也让人更深刻地记住。”
“也是,爷爷说的有道理。”高峻马上附和,一会,语气转为迟疑,岔开话题,“二婶过来找爷爷,有重要的事?爷爷心情似乎不大好。”
贺云清摇动的手僵在半空,深眸抬起,重新盯着高峻,约莫十来秒钟,猛然问,“阿峻,你确定语芊当年真的是乘坐那趟飞机去洛杉机的?你确定她们都上了飞机?”
高峻一听这样的话题,顿时愣了愣,稍后,如实应答,“嗯,我跟航空公司确认过,她们的确都上了飞机。”
既然如此,她们又怎么会死里逃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又为什么唯独放过她们,除非……恐怖分子中有日本人,看中语芊,语芊丫头于是用婚姻换取几人的活命?那她也不可能活得如此平静,那日本人要真是恐怖分子的身份,不可能带着她到处走的。
见贺云清忽然嘀咕呢喃着,高峻更加好奇,“爷爷,你在说什么?对了,你怎么突然间问起语芊的事,难道二婶她跟你说过什么吗?请你告诉高峻。”
贺云清依然双眉紧蹙,望着高峻,终于如实相告,“语芊她,其实没有死,她和她母亲、妹妹,还有琰琰,其实都活着。”
高峻一听,彻底目瞪口呆,许久才能发出话,“爷爷,你说真的?语芊真的没死?你确定?那她呢,她现在哪,她在哪!”
他激动震撼得几乎嗥叫了起来。
贺云清尽管已经激动过,但此时情绪还是不禁随着起了轻微的波动,“嗯,应该是,她好像住在xx酒店,她嫁了人,你……去帮爷爷查一查,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对了,记住暗查,别让她知道,毕竟情况不同了,我怕这丫头……”
“好,我知道,我明白,我这就去,爷爷,你等我消息,我立刻去查。”高峻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且快速冲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再一次回归沉寂,贺云清先是满面思忖地呆愣了一阵子,而后重新端起酒瓶,倒满小杯子,再次品尝起来……
第三天下午,高峻总算见到了凌语芊,他没有下去找她,只躲在车子里,远远看着她。
三年不见,她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年轻,她看起来比刚到美国那段日子好很多,是身边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吗?
老头子有个超广阔的情报网,仅仅两天时间便能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当年那次空难,彻底转折和改变了她的一生。他难以相信,那么善良娇弱的她,是怎样的无路可逃之下接受炼狱般的杀手培训,是怎样痛苦挣扎和煎熬于苦海深渊,然后坚持下去。故他不禁再次对当年自己一时冲动的兽性感到深深的后悔和内疚,是自己,亲手把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野田骏一,日本野田家族的后代,表面上是个普通殷实的商人,实则是l组织的顶级杀手,亲自代替她执行以后的杀人任务,换取了她的自由。
她就是这么有魅力的一个女人,无论去到哪,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让人为她奋不顾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因此,她才爱上这个日本人吧,看她的笑,多自在,多会心,多甜蜜,幸福彰显,看来,她是把贺煜忘却了?
想到此,高峻心里忽然像是打破五味瓶,百感交集。
她对贺煜的那份爱有多深刻和投入,他清楚、明白,他甚至曾经怀疑过她这辈子也不会从中摆脱,可现在,她似乎彻底放下了,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功劳。到底,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呢,又或自己注定了与她不可能?
一家三口的影子已渐渐走远,高峻也不由自主地启动车子,缓缓跟上去,待他们上了的士,依然跟着他们一路往前,直到他们再下车,踏向百货商场,他担心被敏锐力极强的野田峻一发现,才停止,且掉头离去。
他满脑都是她美丽的倩影,是她如何娇媚可人地和野田峻一甜蜜相处的画面,孤独的心于是更觉悔恨、酸涩和悲怅。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穿梭于各街各巷,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也终于定下方向,朝贺家大宅直驱而去。
这次,他直接出现在贺云清的卧室,对贺云清禀告查来的情况。当然,以免贺云清怀疑他为什么能短短时间就能够查出这么多,他并没完全如实相告,而是采取了一半真实一半隐瞒,只大概说了野田峻一的背景和身份,至于凌语芊的那段杀手遭遇,碱口不提,装作还不知道。
即便只是这些,足以贺云清彻底决定放弃凌语芊。顶级杀手?不,他绝不允许他的孙子惹上一个杀手!就当做,他们有缘无份吧,其实三年前的离婚已说明了这点。
“爷爷,你打算怎么做?”忽然,高峻开口询问。
贺云清定了定神,注视着他,“那你呢?你又何打算?”
“我?”高峻略略沉吟,语气幽幽,“她可能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是否她不想见你,你就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贺云清继续问得意味深长。
“也许吧。”
贺云清听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在感叹,哎,要是阿煜也能这样那该多好。只可惜,阿峻是阿峻,阿煜是阿煜,两人根本不同,故又怎能要求他们一样。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得阻止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家宅安宁,依然是他的竭力追求。
在叹息声中,贺云清收拾起心情,叫高峻先回去休息。
高峻眸光暗涌,也没再多说,暂且告退了,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爷爷,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吩咐高峻去做。”
“嗯,会的。”贺云清再次露出赞赏慈爱的神色,目送高峻离去,然后,他缓缓走到窗户边,重新陷入了沉思……
——
 黑夜过去后,又一个生机勃勃的早晨来临了人间。
初升的太阳磅礴四射,穿过晨雾一道一道地射向大地,耀眼的光芒把整个世界照亮,万物苏醒,朝气蓬勃。
宽敞广阔的运动场上,两个高大的人影在并肩慢跑的,一个面色微微涨红,跑得有点吃力,另一个则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影响。不过,幸好已经到了终点,两人的脚步皆慢慢停了下来。
贺煜拿起两条毛巾,一条递给贺云清,一条自己用来拭擦着细微的汗水,轻笑道,“爷爷老当益壮,今天又多跑了一公里。”
“跟你一比,爷爷就不中用了,你瞧,爷爷这气还喘着呢。”贺云清接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抹了一把脸,定定看向贺煜。
这身形,这体魄,这容貌,这气质,无一不是上天的完美之作,堪称举世无双,然而为什么,就是无法找到一个真正合适的伴侣呢。
贺煜何等精明和敏锐,立刻捕捉到贺云清眼中的惋惜和沉重之色,略略沉吟,迟疑地问出,“爷爷今天忽然间叫我来陪你晨运,是否又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找我谈?”
贺云清在长凳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便也不拐弯抹角,郑重其事地道,“语芊她……其实没有死,她和琰琰都回国了,是吧?”
贺煜挺直的脊背倏忽一僵,数秒,也缓缓坐下。
贺云清继续面色严肃凝重地望着他,果断要求,“阿煜,答应爷爷,别再去找她,你们,根本不可能了。”
不可能?才不是!贺煜俊颜也陡然沉下了。
“对方不好惹的,那是顶级杀手,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骨子里有着凶残的狼性,爷爷不想白头人送黑发人啊!”
贺煜眸光顿时又是一亮,看来,爷爷都调查过了!他依然寒着脸,总算做声,“顶级杀手又怎样?骨子里藏着凶残的狼性又怎样?凭我们贺家的实力,还怕他不行?假如真的这样,那我们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不同的,不错,我们也有一流的保镖,可那是没办法的,那是必须的,不像这个完全可以避免,高峻说的没错,既然你们已经过去了,那就该学会放下,不是你的,就别去强求。”
高峻!原来是这畜生!他就奇怪了,爷爷的消息怎会这么灵通,一下子查出这么多!到底是高峻那畜生主动找爷爷的呢?又或者,是爷爷叫高峻帮忙的?不管是前者或后者,都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悦,非常的生气!
瞬时,贺煜嗓子像是在冰水里漫过,沉怒出声,“爷爷,这是我的私事,请你别理,我自有分寸。”
“别理?你是爷爷的孙子,关乎到你的性命,甚至关乎到整个贺家,爷爷怎么会不理!”贺云清也不自觉地拔高声音,但他又清楚孙子的强硬个性,故还是选择软着来,“阿煜,就当爷爷求你吧,一个女人而已,何必那么执着。听高峻说,她现在过得挺好的,看来那个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才是真正能给她幸福的人,至于你和她,注定是不配……”
“不配?当年爷爷要我娶她的时候,不是说过她是我的命定伴侣吗?现在又说不配?”贺煜冷冷一哼,嗓音尽管仍旧低沉醇厚,但难掩狂怒,瞪着贺云清转瞬窘迫的面容,更加决然地道,“在这世上,没人比我更适合她,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那你当初又何必放她走,你当初要是真觉得她那么重要,就该想尽办法留住她,你自己大概也觉得她不适合你,才舍得放手的吧,那你说,你为什么放她走,为什么?”
为什么?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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