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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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淋漓尽致,配上长长的拖尾,说不出的轻盈飘逸。
再说脸上,本就精致美丽的五官经过一番刻意修饰,宛若水中清莲不染尘俗,美得不可方物。眼影采用了天蓝色,就像碧空一样,晴朗舒适。原本的睫毛长而翘,无需再戴假睫毛,只在原来的基础上略作修饰,描上眼线,使得清澈靓丽的大眼睛更加晶亮和妩媚,再配一顶名贵皇冠,整个人如皇后般高贵优雅,绝色迷人,勾魂夺魄。
大家无不看傻了眼!
她们早就见识过凌语芊的美,也幻想过穿上嫁衣的凌语芊会更加艳光四射,但还是想不到竟然震撼到如此程度,已非言语能形容。
“哇,姐姐好漂亮,比仙女还漂亮。”不谙世事的凌语薇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凌语芊赧然地笑了,一一迎着同事们投来的惊艳羡慕的目光,视线最后停在凌语薇的身上。薇薇穿着专门买来的伴娘衣服,果然像个天使,人间最可爱、最美丽的小天使,她忍不住抱住薇薇,动情落泪。
大家都清楚薇薇的情况,也清楚为何凌语芊会选薇薇当伴娘,见此情景不禁也感动连连,纷纷赞美和鼓励薇薇,教导她等下应该怎么做。
薇薇更是笑容满面,纯真无邪的双眼盈满兴奋和期待,一个劲地点头,说她都知道了,都记住了,还孩子气地伸出手,与大家打钩钩,保证她到时一定不会出错。
整个画面,既感人,又温馨,一直维持到门铃响起。
新郎,来了!
新郎来接新娘子了!
大家无不为这清脆响亮的门铃声振奋,冯采蓝俏皮地朝众人打了一个手势,跑去开门。
她先是开里层的木门,准备跟贺煜讨红包,出乎意料的是,铁门外只有一个人——池振峯!
“新郎呢?”冯采蓝立即发问,眉头皱起来了。
池振峯沉吟了下,慢条斯理地道,“总裁在下面,叫我上来接你们。Yolanda呢?”
大家听罢,皆震住!本来,只看到池振峯一人出现,她们已觉纳闷,此刻更是难以置信和惊诧不已。
知道实情的采蓝,心直口快,毫不客气地轰炮了出来,“在下面等?自古以来有人这样当新郎的吗?他肚子疼无法行走?还是脚疼走不动?又或者……是别的原因?你跟我们说!”
凌语芊已经走上前来,拉住冯采蓝,伤痛的眸子,缓缓看向池振峯。
望着一身洁白婚纱、美得无法形容的她,池振峯先是一阵悸动和荡漾,看到她身体在微微抖动,他又感觉说不出的心疼,犹豫了数秒,毅然拉起她的手,温柔地道,“来,我们下去。”
凌语芊下意识地朝母亲那边看,发现母亲明明很难过却仍佯装笑脸,她喉咙不禁激烈哽咽。她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回了母亲会心的浅笑,随即迈起脚步,随池振峯离开家门。
大家的心情均为贺煜不亲自来接新娘所影响,彼此都静默着,走得低调寂静。
小区花园内,停靠着几辆豪华绚丽的婚车,车子是统一的名牌,除了主婚车是加长型的,其余都是四人座的小轿车。
池振峯一直握着凌语芊的手,他今天又正好西装革履,外表出众不凡,以致很多不知情的小区居民都认为他是新郎,其中一人还忍不住赞叹,“哇,好登对的新郎和新娘。”
姐妹团们听罢,都双目大瞠;依然憋着一肚子气的冯采蓝则朝那辆黑色加长型主婚车瞟了一眼,突然对那人微笑应道,“是啊是啊,俊男美女,简直是绝配,大家说是吧。”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应是。
冯采蓝索性邪恶到底,取出花炮筒,打开,砰的一声巨响中,七彩花炮围绕着池振峯和凌语芊纷纷坠落、飘散,当即引来围观者的鼓掌和欢呼。
池振峯微愕着,但也不做声,倒是凌语芊,想不到冯采蓝会来这么一着,不由伸手,轻拉了她一下。
冯采蓝回以妩媚的笑,用眼神告诉她,“别紧张,既然贺煜那混蛋敬你一尺,我们就还他一丈!”
于是乎,她又放出几炮,欢呼声继续掀起。
幸好,贺家事先封锁和阻止了记者跟踪今天的婚礼,也幸好,贺煜坐在车内没人觉察到他,不然这么一“胡闹”,明天的报纸头条不轰动全市才怪。
不错,冯采蓝就是清楚主婚车是里面的人能清楚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则看不到里面,故才特意这样气贺煜,她就不信贺煜真能做到无动于衷,而结果也如她所料,池振峯的手机忽然响起,接通仅仅两秒钟便收线,然后牵住凌语芊,正式走到主婚车前,在那等候的司机把后座车门打开,凌语芊坐进去,池振峯到副驾驶座,冯采蓝和凌语薇跟凌语芊坐在后座,其他姐妹团则由另外几部车子接载。
车内的贺煜,确实被气到了,那一幕幕胡闹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看得满腔怒火,此刻,俊美绝伦的面庞紧紧地绷着,如乌云密布般阴沉、恐怖、骇人。
凌语薇被吓到,赶忙拉住凌语芊的手。
凌语芊反握,默默安抚着,看向贺煜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握住他的。
不料,他俨如对待瘟疫似的,及时避开,伴随着一个厌恶的神态。
凌语芊顿时被深深地刺痛。
冯采蓝看在眼中,更是火冒三丈,突然朝池振峯叫了一声,“池特助,其实你当时为什么不追求语芊呀?我觉得你和语芊挺配的,你相貌堂堂,温柔体贴,又有一份好的工作,你看小区那些邻居都说你和语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这样的环境和场合,冯采蓝清楚自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然而这世上又有谁像贺煜这样?既然他先侮辱和践踏这场婚姻,那我冯采蓝又有何之错!看到好朋友遭到如此对待,她已气得理智全无,只想为好友讨回一个公道,也就没去理会讨回公道的代价,会是怎样。
只是苦了凌语芊,她坐在贺煜身边,最直接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怒气,那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似乎只要一爆发,就会把整个车子给毁掉!所以,她不断对冯采蓝挤眉弄眼,叫采蓝别再与贺煜计较,同时,还分心去安抚继续颤抖的薇薇。
池振峯见状,不得已这样解围,“在我心目中,Yolanda是我的妹妹。”
冯采蓝于是再也无话可说。
车厢安静了下来,静得几乎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最为粗促的那个,当属贺煜。
他仍沉怒无比,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寒冰,如冰柱般锋利森冷的眸光穿过车头玻璃,死死瞪着前方。
凌语芊继续心慌意乱,把凌语薇的手握得更紧,除了安抚凌语薇,其实也在借着薇薇的力量给自己镇定。
周围气氛,持续着零降点,直到抵达婚礼举行现场——贺家自家的五星级酒店中华大酒店。
将近五千平方米的大厅里,金碧辉煌,宏伟壮观,经过今天特别的婚庆布置,到处更是一派喜气洋洋,浪漫瑰丽,如梦似幻。
贺家资产以“中央集中管理”,家族成员每人每月可从基金中取得一定数目做花费,这次大婚,所有费用同样是由基金批出,据悉获批两千万元,由此可见这场豪门婚宴有多隆重和奢华!
善意伪装的贺煜已将怒气隐起,尽管面无笑容,但俊颜柔缓了不少,还出乎意料地主动挽住了凌语芊。
凌语芊惊喜之际,双手更加紧紧扣在他的臂弯上,优雅而高贵地迈着脚步,随他踏上红彤彤的地毯缓缓走向大门口。
那儿,以贺云清为首,集聚着一群人,分别有贺一航夫妇和贺燿,贺一杰夫妇和贺熠,他们一家三口特意从北京赶回来参加此次婚礼。
贺熠温柔地笑,给凌语芊一个法式拥抱,轻轻拢着她的肩膀,与她贴面触碰,结束后,由衷祝福,“恭喜你,语芊!”
凌语芊笑靥如花,目光顺势转向贺一杰夫妇,略略犹豫,打出招呼,“四叔,四婶,谢谢你们!”
贺一杰友善地点头,他妻子则赞叹出来,“果然和阿煜很般配,郎才女貌,真是可喜可贺!”
贺一杰是外交部部长,他妻子则是北京市统计局委员,在这波谲云涌的豪门大家族,他们算是最淡泊的一对。因此,他们的祝福都是纯粹的,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祝愿。
自然而然,得到了贺煜纯粹与真心的道谢,回望着他们,贺煜素来高深莫测的眼眸难得现出动容之情。
接着,凌语芊给贺云清和贺一航夫妇问好,“爷爷……爸,妈。”
贺云清应得爽快,还趁势对凌语芊赞美一番;贺一航勉为其难,客套回应;季淑芬则碍于大家在,不甘愿地接受了这声“妈”。
然后,迎宾正式开始。
贺家宴请的宾客,政、商两界居多,其余还包括亲朋戚友,凌语芊这也才发现贺氏家族非常庞大,什么伯公叔公姑婆堂伯堂叔等,让她应接不暇,而且,他们好像都很富贵和豪气。
反观凌家,由于之前家道中落,很多势利的朋友或亲戚都素不来往,剩下的都是一些善良好心、出身普通的亲戚。看到凌家苦尽甘来,亲戚们都替凌家感到高兴和欣慰,握住凌父的手,频频祝贺。
说起凌父,在凌语芊和凌母的苦苦哀求下,加上有那100万在手,他便也一洗颓然之气,穿上名贵西装,寻回了曾经的意气风发的影子。不过,他依然放不下对贺煜的怨气,他一直认为,当年假如不是贺煜这混小子,他的乖乖女儿就不会被拐了心,不会未婚先孕,不会到最后关头选择了临阵退缩不接受他安排的联姻,让他彻底破产,度过三年非人非鬼的落魄生活,所以,他狠狠地,给贺煜一瞪!
碰巧,贺煜回头,与他四目相对,自然也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恨意和责怨。
贺煜霸气的眉峰,顿时蹙起,神色复杂地睨视着他,深眸底下悄然晃动着疑惑和不解。
一直陪在贺煜身边、不时关注留意着贺煜举动的凌语芊,跟着看了过来,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心中不觉一慌,幸好,又一亲戚光临,父亲转开了视线;贺煜这边也继续迎接其他宾客。
历时两个小时,迎宾仪式总算结束,凌语芊笑僵了脸,累酸了脚,依照行程安排先休息半个小时,但贺煜,不见人影,估计是去应酬那些宾客。
“姐姐,来,快喝水!”凌语薇马上倒了一杯水,捧到凌语芊跟前。
凌语芊接过,温柔地看着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关切地道,“薇薇也累了吧?”
“薇薇不累,薇薇又不用像姐姐那样一直笑一直说话,再说有采蓝姐姐陪着我呢,所以,薇薇不累,也不口渴。”
“呵呵,你都不知道,就算再让薇薇多站两个小时,她都乐意呢!”冯采蓝顺便插了一句。
凌语芊粲齿,先是对冯采蓝感激一笑,目光重返凌语薇身上,媚眼变得更加温柔。
自小,薇薇极少出席公众场合,更别提像今天这样的豪华壮观的婚礼。当时想到这可能是薇薇一生中唯一一次当伴娘,她便和贺爷爷请示,恳求让薇薇以伴娘的身份一起迎宾,让薇薇由头彻尾体会一次当伴娘的滋味。贺爷爷善解人意,答允了。为安全起见,她还委托采蓝陪同薇薇一起,幸好一切顺利,并没任何意外。
凌语芊边喝水,边继续满腹欣慰地看着兴致盎然的妹妹,开始慢慢舒展筋骨,一会化妆师再为她补好妆后,贺煜刚好出现,说婚礼仪式即将开始。
凌语芊依然难免心慌,在众人的鼓励之下,深深一呼吸,重新挽住贺煜的臂弯,踏出休息室,来到了指定的位置等候。
喧闹的会场暂时消停下来,喜庆的气氛仍旧萦绕整个大厅,宾客们各就各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豪华浪漫的大礼台上。
主持婚礼者,是酒店的金牌司仪,年约四十岁,仪表堂堂,诙谐幽默,一登场便将气氛调动活跃起来。
他嗓音抑扬顿挫,侃侃而谈,雅而不淡,笑而不脏,最后一番话语更是响彻整个大堂,“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新娘进场!红杏枝头春意闹,玉栏桥上伊人来,他们手牵手,心贴心,面带微笑和甜蜜地向我们款步走来。朋友们,让我们衷心地为他们祝福,为他们祈祷,为他们欢呼,为他们喝彩——鸣炮奏乐!”
激烈的掌声顷刻响起,神圣而澎湃的婚礼进行曲蔓延大堂各个角落,嘹亮喜庆的鸣炮声夹杂其中。
贺煜带着凌语芊,如天神般降临,冷峻的面容淡漠依旧,却更加气势摄人,即时将全场焦点都吸引过来。他一身名贵的黑色西服,凌语芊一袭纯白的婚纱,一黑一白搭配在一起,显得异常醒目,牢牢吸住了所有的目光。
大家屏息凝神,或惊艳,或激昂,或兴奋,或震憾,或感动,或欣然,总之,每个人都被这唯美又庄重的氛围所渲染,心情愉快,笑容可掬。
凌语芊紧挽住贺煜的手,心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在闯过,给她留下的,是连绵不绝的震荡。
这样的情景,她幻想过无数次,等了又等,曾经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想不到,梦想成真了,与他携手同行,踏上象征永恒的婚姻殿堂,她最大的一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走上礼台的路程并不遥远,她却感觉走了很久,但又丝毫不觉得乏累,只因她挽住的人,是他。她不禁想起一句话,牵着你的手,一直一直走。
随着贺煜和凌语芊踏上礼台,奏乐渐渐变小,又是一阵雷鸣般的鼓掌后,殿内恢复宁静。
司仪来到两人面前,带着敬意注视着他们,继续巧舌如簧,由衷赞美,“睿智能干、气度不凡、俊美帅气的新郎;貌美如花、高贵大方、风姿卓越的新娘子;简直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现在,请他们的证婚人贺云清贺老先生为新人致证婚词。”
掌声,再起,嘹亮依旧。
贺云清硬朗的身板不慢不急地走上台来,今天他也一身喜气洋洋的打扮,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英挺的面庞一直挂着欣慰欢喜的笑。
来回看着眼前一对新人,他更是笑眯了眼,然后,炯炯有神的眼眸停在贺煜身上,发自内心地询问出来,“贺煜,你愿不愿意娶凌语芊为妻,将来无论顺境逆境,都深爱她,呵护她,保护她,与她白首偕老,共度一生?”
这兴许是婚礼中最常见的一句话,可在贺云清看来是意义深重的,这不仅仅是一种仪式,这还蕴藏着一个长辈对其最疼爱器重的晚辈的寄望和嘱托。
贺煜俊颜沉着,眼神高深莫测,沉吟了一会,缓缓地应出“我愿意”三个字。他的表情是严肃认真的,嗓音是淡然如常的,故没人会怀疑他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连贺云清也不例外,欣慰地笑了,慈爱的目光略略转移,落在凌语芊的身上,同样是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凌语芊,你愿不愿意嫁给贺煜为夫,将来无论顺境逆境,都坚持包容他,谅解他,扶持他,与他风雨同舟,同甘共苦,永不离弃。”
迎着那亲切和蔼的面容,那慈爱满盈的目光,凌语芊心头感动连连,毫不犹豫地准备回答,不料台下的人群中猛然传出一阵女人的怒骂声:“哪来的傻子,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掉你的皮!”
“薇薇不是傻子,姐姐说薇薇只是得了一种病,导致对很多事情认知慢,智商比别人低一点点。还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别生气,请别扒我的皮!”
是薇薇!
凌语芊花容即时变色,刻不容缓地冲下台去。
刚才那个辱骂声则更加不客气和尖锐,鄙夷味十足,“还说不是傻子,你根本就是个傻子,白痴妹,弱智妹!好,我先不扒你的皮,我再赏你一巴掌!”
气势汹汹的手,抬了起来。
“不要!”凌语芊飞速赶到,及时扶住它。
对方可不罢休,用力甩开凌语芊,再次蓄势准备挥过去。不过,这次被另一只大手给牢牢抓住。
下一秒,一个男人的责骂声响起,“贺煜,放肆,还不快放开我老婆?”
贺煜仿佛没听到似的,依然紧箍住女人的手,直到女人被吓得露出求饶之色,他才松开,寒着脸,冷冷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凌语芊则拥住凌语薇,心疼地询问着,“薇薇别怕,乖,告诉姐姐怎么回事?”
看到姐姐和姐夫都出现,凌语薇惶恐的心放下不少,嘤嘤泣泣,娓娓道出,“刚才我正在看姐姐行礼,有个小朋友来拉我的裙子,说他东西掉了,要我陪他一起找,我见他好可怜,于是和他钻进桌子底下寻找,谁知他突然朝我裙子上点火,我又害怕,又心急,想阻止他,挣扎之间不小心把他推倒,然后这位阿姨就冲过来打我,还骂我是傻子,姐姐,你告诉他们薇薇不是傻子,还有,薇薇不是故意的,薇薇不想有火灾发生,只好阻止他烧我,如果不是他硬要在我裙子上点火,我也不会推他,我还想着帮他找东西呢。”
简单易懂的一段话,经由薇薇口中断断续续地说出却也耗了一定的时间,说完后,她已泣不成声,伤心害怕得哭了出来。她说话的语速和语调,俨如一个十岁孩童,在场的人,皆给震撼住。
刚才,在新娘踏着红毯走向礼台时,有个天使般的年轻女孩,兴奋激动地为新娘捧起婚纱长长的下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然而谁都无法想象,这么纯真美丽的可人儿竟是个智残人士,是……贺煜的小姨!
她有着孩童般的纯真和善良,可惜却因此遭到用心人的恶意戏弄和伤害。
凌语芊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自小,因为薇薇的病,偶尔总会受到一些坏心人的歧视和戏弄,只是她万万想不到,此等恶劣的行为会发生在这样的场合!她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着薇薇红肿的小脸,心如刀割,极力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而贺煜,同样怒不可遏,面如寒霜降落,异常的冰冷,眸光更凌厉骇人,直射向那始作俑者。眼前这对夫妇,是G市张家的后代,男的叫张华标,是张氏集团董事长的嫡孙,妻子林燕,是……彤彤的表姐,那个闹事的小胖子正是两人的儿子。
感觉到贺煜的怒气,凌语芊不想节外生枝带来不良的影响,便先压住伤心,违背心意地对那女子道歉,不料,林燕“得理”不饶人,不怀好意地斥责出来,“你不知道她是傻的吗?还让她参加婚礼?还让她当伴娘?你不清楚白痴是不能当伴娘的吗!瞧,这闹事了吧!”
薇薇没有闹事,闹事的人,不是薇薇!凌语芊心中悲愤着,但还是忍声吞气,继续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谁要你的对不起?都不知你脑子是不是也有毛病,竟让个傻子参加婚礼,还让个傻子当伴娘。”林燕得寸进尺,骂得更厉害。
周围,已窃窃私语起来。
卡擦——
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传到凌语芊的耳畔。
凌语芊下意识地按住贺煜的手,接着对已走近来的贺云清投以深深的歉意,然后环视四周,纯澈晶亮的眼眸勇敢地迎着各种各样的目光,用她温柔婉转的声音,配上最真诚的语气,缓缓道出,“人的一生,总会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