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沉沦-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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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赶紧进来,帮她掩饰。
“妈咪,你快告诉这位大哥哥吧,他应该是好人,应该能帮你的。”琰琰也大嚷,绳子解开后,他得到自由,迫不及待地扭动身子,揉揉手脚,舒展放松着。
凌语芊还是没说,继续问那青年男子,“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年男子怔了怔,有点苦笑的意味,但也很配合地答复她,基本资料全部告知,“我叫褚飞,本市人,今年二十五岁,就读于xx大学经济管理系三年级,家里只有我和我妈,现在对面那栋房子居住。”
他说的都是真话,但凌语芊还是找到了很多疑点,“二十五岁才读大三?一般不都是23岁就毕业了吗?还有,既然你是本市人,那你应该有自己的房子,附近这些楼房都是租用的。”
呃——
叫褚飞的青年男子,顷刻又是一阵无奈,若是平时,他肯定掉头走了,然而,眼前这个独特的小女人,莫名其妙地让他放不开!
所以,尽管很挫,很囧,他还是继续解释给她,“我高中碰上一些意外,在家休养了两年多,导致推迟了三年进大学,故最快也要26岁才毕业。至于房子嘛,我户口在郊区,我妈这两年身体不好,为方便带她就医,我陪她来这里租房子住。今天之所以过来这儿,是因为我妈的衣服被风吹到这栋楼的某户屋子,碰巧见到不该见的一幕。”
褚飞稍顿了顿,接着补充,“对了,你一定还纳闷我一个学生为什么有钱出来租房子吧?我爸在世的时候,曾经留下一笔储蓄给我和我妈,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我们日常开支,而且我课余时间都有兼职赚钱。现在,你都清楚了吧?可以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吗?”
凌语芊尚未反应,琰琰猛地又催促出来,“妈咪呀,你快说吧,褚飞叔叔是好人,他不会害我们的!”
“你要是还有其他疑惑,随便问,我都会一一解答。”褚飞继续补充了一句。
凌语芊被他兴味的眼神弄得很是窘迫,为自己对他的怀疑暗暗懊恼,再思忖片刻后,终于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包括之前那些古怪的迹象。
褚飞听后,非但清楚了整件事,还总算明白她的异样是怎样回事,看着她媚态尽显的诱人模样,俊脸忍不住红了,且红得厉害。
原来,随着男房东的断气,凌语芊内心的怒火逐渐熄灭,先前被压住的春药再起强烈效用和发作,各种媚态也不自觉地重新呈现了。
“我想……你……你必须先去医院。”褚飞结结巴巴地提醒,依然满面涨红,忽然想到什么,又马上道,“不对,咱们得先报警。”
“别,不能报警!”凌语芊及时按住他欲拨打出去的手机,“你不是说过会帮我吗?怎么又报警了。”
“别着急,听我说,我报警不是举报你,而是救你。现在死了人,迟早会被发现,我们应该主动报警,到时就跟警察说,这个大色魔不但给你下春药,还禁锢琰琰,中途你不顺从他,他兽性大发,拿起水果刀想刺你,你在自卫的过程中把他杀死。我,是证人!”
不错,这样的口供对自己很有利,只是……
“警察会信吗?就算信了,我真的没罪?”
“你身上的药性还没退,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再说你和房东无怨无仇,压根就没杀他的动机,警察无从怀疑。”褚飞在她哆嗦的手背轻轻一拍,示意她松手,然后,终于拨打了110。
接下来,他继续对凌语芊加以劝慰,与她商量好等下的供词,期间深刻体现出他是真心想帮凌语芊,因此,凌语芊内心的防备逐渐减弱,甚至消除,对他产生了依赖和寄望。
不过,有件事特折腾人,由于体内药性未解,不时会发作,让凌语芊既羞愧难堪、无地自容,又苦恼万分、痛不欲生。
褚飞血性方刚,突然碰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无比的痛苦难言,他几乎不敢直视她,还坐得离她远远的,一个劲的与她说话,说他在学校那些见闻,甚至包括他更详细的家庭背景,希望借此分散彼此的注意力。
非人的煎熬,就此持续了将近20分钟,警察终于来了,救护车也来了。
结果如褚飞所说,警察听了整件事后并没有特别的怀疑,根据司法程序,先安排凌语芊到医院急救,褚飞陪琰琰一块去,其他公安则留下来封锁现场,收集材料。
在医院奋斗了近两个小时,春药总算从凌语芊身上彻底消失,她的思想随之恢复了以往的正常,得以集中精力在这件事的后续上。
她首先要面对的,是那该死老色魔的妻子——女房东。
原来,女房东真的回乡下去了,晚上刚好回来,得知丈夫突然死掉,犹如五雷轰顶,对凌语芊劈头便骂,痛诉枉费她对凌语芊那么好,凌语芊却恩将仇报,杀害她的丈夫,简直不是人。
看着声泪俱下、甚是可怜的女房东,凌语芊忍不住热泪盈眶,忽然有点后悔当时的冲动和失控,樱唇微颤,欲言又止。
褚飞担心凌语芊把真相爆出来,急忙在她手臂暗示性一按,紧接着,对女房东回驳,“房东太太,这件事你不能怪凌小姐,要怪就怪你老公,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那是他活该!再说,他死,只是一瞬间,一了百了,但给凌小姐留下的伤害和阴影却是永久的!”
女房东的视线这也才转到褚飞身上,狐疑地问,“你……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目击证人,你知道你老公有多可恶吗?不但给凌小姐下春药,还用绳子将凌小姐的孩子绑住,私自配了钥匙把门锁死,叫她们毫无逃命的机会!他死,是老天发威,给他惩罚!”褚飞样子淡定而从容,继续坚持着想好的供词。
女房东听罢,哭着辩护,“他精神有点问题,他正常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只有发病了才这样,所以,他不该死!真不该死!”
精神有点儿问题?
那男房东,是个精神病人?凌语芊不禁想起当时自己无意间喊出一句神经病后,男房东就立刻变了,原来,是被刺激了,那么,前几次的不寻常举动也是精神病引起的?
“精神有问题就能为所欲为,这样伤害别人吗?你有没有想过,凌小姐要是不反抗,结果会是怎样的局面?恐怕,死的会是凌小姐,死得比你老公还惨,凌小姐的儿子也会遭殃,所以,这是你丈夫应得的!”褚飞越说越激动,此情此景已分不清他是在演戏或发自真心了,“房东太太,你身为女性,应该理解和同情凌小姐,你丈夫这样的性格,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谁能担保凌小姐能每次幸运地逃过?换个角度想,要是这样的悲剧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样?”
这时,凌语芊内疚怜悯的心情也逐渐得到平复,望着女房东,语气坚决,由衷说道,“房东太太,很抱歉让你成了寡妇,可是,我必须那样做,你丈夫是你的亲人,但我儿子,同样是我的心肝宝贝,你根本无法体会当时我是怎样的恐惧、惊慌、痛恨和愤怒,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想我还是会选择自卫,我有权利保护好自己,更有义务和责任照顾好我儿子!”
☆、【衷其一人,爱 ta 一生】012 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到女房东随着这些言语逐渐动容,褚飞说出最重要的一句话,“你丈夫不是有精神病吗?这样的结果说不定对他也是一种解脱,这是老天爷对他的安排,所以,节哀顺变吧。”
女房东终究是个妇人,品性本就纯朴善良,一开始由于深受刺激和伤心过度,才对凌语芊大骂痛骂,如今经由大家解释与劝慰,想到自己的老公本来就理亏,且碍于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亲戚朋友笑话,结果便也作罢,不再声讨凌语芊。
整件事,算是有惊无险就此告一段落,凌语芊不用坐牢,但根据刑罚,还是得给女房东做出一定的赔偿。
凌语芊险遭侵犯,本就是被同情的一方,况且,警方见她一个小女人带着儿子孤苦伶仃,便尽量把赔偿金额商讨到最低,不过,凌语芊主动给女房东赔了50万。
握着那袋沉甸甸的、意义非凡的金钱,女房东满腹激昂和动荡,悲痛的泪眼覆上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来,想不到凌语芊会给她赔偿这么多钱,二来,想不到凌语芊会有这么多钱。
凌语芊整个心海也异常复杂澎湃,晶亮的雪眸郑重而严肃地回望着女房东,由衷地说出一句简短却很真挚的话,“房东太太,谢谢你,而且,对不起!”
女房东吸了吸鼻子,紧接着,摇了摇头,呜咽出声,“那个青年仔说得没错,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怪不得你,怪不得你,假如他能安分守己,不色心作祟,横祸岂会找上他?这都是命,是他命该如此吧。”
说完后,她又是忍不住低啜出来。
洁白细小的贝齿,在干涩的唇瓣轻咬了一下,凌语芊本能地抬起手,在女房东颤抖的肩头给予怜悯安抚,然后,说出心中某个决定。
她打算搬走,不再在这里住了!
女房东一听,泪眼瞪大,但最终,也没说什么。有些事终究无法挽回,凌语芊不能像以前那样在这间屋子安然居住下去,而她,同样做不到若无其事地对待凌语芊,因此,再见是对彼此最好的结局。
幸好,正义的褚飞继续帮凌语芊,得知凌语芊要搬走,他也始料不及,却只是一瞬间工夫,马上表示支持凌语芊的决定,还介绍凌语芊到他住的那栋楼租住。
“我隔壁那套也是一室一厅,独立厨房和洗手间,月租1500,上手租客是一家三口,正经人家,因为买了房子,前几天刚搬走,正空着,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帮你找房东谈谈,对了,那边的房东是个孤家老人,没丈夫没儿女,之前类似的侵犯事故绝不会再发生。”
对于他的详细解说,凌语芊再次铭感于心,而且,毫不犹豫地赞同了。
接下来仅花了一天时间,凌语芊便从“旧房”搬到了“新房”,同时,也正式见到了褚飞的母亲吴蓉玉。
吴蓉玉,50岁左右,长得文文静静,除了身体虚弱之外,还双目失明,特别有件事值得凌语芊关注的,她觉得吴蓉玉不太热情,跟褚飞相比,简直天渊之别。
琰琰是个小孩子,活泼可爱,嘴巴又甜,换作其他人,听到琰琰褚奶奶前褚奶奶后地叫,都会高兴不已,笑不拢嘴的,吴蓉玉却出乎意料地板着脸,仿佛没听见似的,凌语芊差点认为她连耳朵也失聪了呢?当然,根据褚飞相告,分明不是,所以,凌语芊心里很纳闷和不解,不过,纳闷归纳闷,并没多想,在褚飞的家呆留一阵子后,拉着琰琰回到自己租赁的地方。
这一带都属于民屋,间隔布置等方面没多大迥异,然而终究是新的房子新的环境,总会让人一下子习惯不过来,琰琰是个小孩子,倒没什么,到点了就睡着,凌语芊则怎样也无法入眠,她于是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来到小阳台。
说是小阳台还真不为过,宽一米,长两米,只放得下一张椅子,她窝在椅子内,静静地看着寂寥遥远的夜空,思绪不自觉地回到杀死老色鬼房东的那件事上。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一直放不下,满脑都是男房东两眼暴瞪、死不瞑目的画面。老色鬼估计想不到,弱质芊芊的她会这么狠,这么癫狂,理智全无,丝毫不肯放过他。
确实,自己这个举动,连自己都吓到了,这件事发生之前,自己是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人果然会随着环境和阅历而改变,这段日子连番折磨和痛苦,自己心里积压着各种悲愤、痛恨,到了最关键时刻,像是引爆的炸弹,轰然炸开,谁也阻拦不了!
第一次杀人,是两年前,在美国,因为执行任务,快准狠地掐住莫希凛的要害,将他活生生弄死。这次,她用了刀子,狠狠直插对方的心窝。
莫希凛那件事,贺煜前前后后花上几十个亿,至于这个老色鬼男房东,她给女房东赔偿虽然只是50万元,不过这种形势下算是非常丰厚的,而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安心,她根本忘却不了女房东悲痛欲绝的模样。
痛失挚爱,那是怎样一种痛她深刻体会,尽管对她来说男房东该死,但对女房东来说,那是相伴相随了大半辈子的爱人,是彼此相依为命的亲人,女房东曾经说过,他们没有子女,如今男房东死了,女房东等于成了孤家寡人,算起来,自己何其残忍,把人家唯一的依靠抹灭了。
想罢,眼泪就掉了出来,整颗心也跟着不平静,加上这段时间的苦,凌语芊禁不住地低啜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空间蓦然响起一声呼唤。
“凌姐,凌姐你在吗?”
是褚飞,不知何时开始,他改为这样称呼她,叫声从阳台左侧飘来,他也在他自家的阳台上。
“是不是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睡不着?”褚飞接着道,他大概听到了她的哭泣,而且,很聪明,总会猜透人心,“我不是说过吗,根本没必要,你别再想这件事了,已经过去了,学会忘记吧。”
凌语芊没就着这件事回答,反问了一句,“你呢,怎么还没睡?明天周中,要上课的呢。”
“呵呵,大学课程没那么紧,再说现在还早着。”褚飞稍作停顿,语气转为迟疑,“凌姐,我想过去你那边一下,行吗?”
他过来?现在?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对你怎样,一定不会的。”生怕她顾虑,他马上解释。
凌语芊当然不是怕这个,有些人,认识一辈子,却依然像是陌生人,但有些人,尽管只是见过一面,就已很亲切,很了解。譬如褚飞,即便只是短短几日,但已足够让她确定他是怎样一种人。这个长相俊秀斯文、善良正义的大男孩,绝无那种邪恶的思想,否则的话,那天当她还身中春药,是他下手的最好时机。
所以,在他又一次坚定的声音响起时,凌语芊答应了,然后,从阳台回到屋里,步履轻缓地穿过客厅,来到门口处,待他抵达,她打开屋门,让他进内。
阳台实在太小,两人于是就在客厅里坐下,先是彼此默默对望一会,褚飞首先做声,继续安抚和劝解她。
“凌姐,我知道你品性善良,于心不忍,但你要清楚,那不是你的错,正如我那天对女房东所说,假如你不反抗,后果怎样根本无法预料。而且,女房东不是说男房东有精神病吗?这样的人放在身边,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他的行为根本无法自控,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当时你想到杀死他,兴许就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命该如此,故你不必介怀,那不是你的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冥冥中的注定,命该如此,不必介怀,是吗?是这样子的吗?凌语芊神色悲切,美目迷惘,惶然无助。
褚飞浓眉微微一皱,慢慢握住她的手,往下,“凌姐,答应我,别再让这件事成为你的包袱和负担,否则,你会过得很不快乐,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琰琰着想,琰琰是我见过同龄孩子中最懂事的小孩,那件事不但对你是个阴影,对他也是。你的心情如何,我想他都清楚,你不开心,他会跟着不开心,那么小的娃儿,你忍心让他在这种环境中成长?所以,得你先走出来,让他也忘记这件事。”
没错,说的没错,虽然已经脱了险,但琰琰这两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里猛叫“放开我,别绑住我,放开我妈咪”等呐喊,兴许,自己真的得放下,引导琰琰也淡忘。
凌语芊闭了闭眼,深深一个呼吸,睁开眼皮时,满眼感激地看着褚飞,由衷地说出一声谢谢。
褚飞会心一笑,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突然问起另一件事,“对了,琰琰的爸爸呢?”
凌语芊刚舒缓开的脸庞猛地再绷紧,全身上下也僵直不动了。
褚飞见状,更加心潮翻滚,接着说,“我以为你们没什么钱,直到你给女房东赔偿了一大笔金额,我才觉得有点古怪,这些钱,是琰琰的父亲留给你的吗?他是谁?去哪了?”
“去……去世了。”凌语芊终于回道,嗓音难掩痛楚和哀切,直盯着某处的眼眸,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色。
“去世了?为什么?”褚飞浓眉又是皱了一皱,其实,他早该想到,这般绝美娇柔、楚楚可怜的人儿,哪个男人舍得扔下不管,哪个男人舍得让她住在这么混乱简陋的地方,唯一的理由便是……
见凌语芊又沉默下来,褚飞略作沉吟,便也停止话题,语气转向轻快,问道,“凌姐,你今年多少岁了?”
凌语芊定了定神,重新望着他,回复,“二十七。”
“比我大两岁呢。”
“你想说什么?”凌语芊樱唇忽然一抿,眼中雾气也慢慢散开来。
褚飞俊脸刷红,眸色晃了晃,支吾道,“没……没什么?”
美丽的唇瓣更加往上翘了起来,凌语芊顺势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低问,“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褚飞又是怔了怔,少顷,便也接话,“我啊,对了,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哦?那为什么?你条件很不错的。”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终有闲情看清楚他的外表,而且,对他的内在品质深入辨析。
他长相挺好的,属于那种年轻有活力的帅气,就像贺燿那样,至于品性,则让她想起逸凡,温和润玉,善解人意。对了,逸凡与贺燿都离开了她,褚飞忽然出现,莫非这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
突然冒出的念头,让凌语芊不禁苦笑了一下,但整个人已经像是闷热的夏天迎来一阵大雨,沉重的心情渐渐趋向平复,俏脸也随之光亮起来。
褚飞看着,看呆了,禁不住地雀跃,“凌姐,你在想什么?”
“想你的故事!”凌语芊继续淡淡地笑着,“快说吧,为什么不谈恋爱?你知道大家流传着一句怎样的话吗?说现今社会,大学不仅是学习的圣地,还是男女谈情说爱的圣地,在大学不恋爱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同性恋,另一种,是女同性恋!别告诉我,你……有这样的倾向?”
呃——
褚飞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出来,瞅着凌语芊,来了兴趣,“你猜呢?”
“我猜?我猜你是男同性恋!”凌语芊说罢,摆出一个可惜的样子,“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帅的男孩,竟然是搞基的。”
搞基!
噗——
褚飞再也忍不住,急忙做出辩解,凌语芊更加忍不住逗他,坚持扭曲他的性倾向,看着他俊脸涨红,忙于辩解的可爱模样,她不自觉地笑开来。
这一夜,窄小却温馨的房子里,他们敞开心怀,天南地北,促膝夜谈,彼此了解,彼此好感,彼此喜爱,彼此珍重。
凌语芊完全想不到,这个在她最无助绝望时赫然光临的大男孩,将来会成为她生命里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褚飞更不知道,这个美丽可怜的小女人,会在他洒脱逍遥的人生里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会把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为了她,不惜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