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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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含含糊糊的睁开眼,“樊姐,你怎么起那么早?”
“没事,我睡不着,起来走走。”背对着她的女人声音有些不对劲,干涩僵硬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小乔暗笑自己多心,又实在困的很,挥挥手,“你接连两天都没睡好了,不累么?不管你,我继续睡。”打了哈欠,抱着被子继续见周公。
樊雅抿了抿唇,不是不困,是……所有的睡意都被那个人惊掉了。
她就不应该接这个电话。
或者,在一开始她就该挂断电话的。
或者,她就不该傻乎乎的听一个病鬼说一些胡话!
稍有些神经质的将自己身上衣服拢了拢,樊雅脸上发冷,心里却仿佛有一团火,那火从心口蔓延到全身,烧的她整个人都难受。
不能信,不该信,就算……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她从一开始就决定放手,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怎么可能又重走当年的老路!
上辈子那五年艰难岁月,她还历历在目,如今回想,还是痛彻心扉!
前车之鉴还在眼前,她怎么敢信!
对的,她不能信!
樊雅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绕了一个圈,再绕一个圈,脑海里却不断回响起容浔的话,一字一句,一句一字,吵的她全身燥热,又觉得屋内空气不够,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快步走到窗户边,才要开窗,眼角余光突然扫见斜对角的房子窗户一闪一闪,像是……摄像机的闪光灯?
樊雅从小就是生活在媒体的追逐下,虽然樊家的保全措施很严密,但时间久了,她对别人这种刻意的追逐有相当的敏感度。
她扣上窗户的动作顿了顿,借着窗帘的遮挡,凝神细看对面。
天色已近晓,再加上小镇上的街灯,很明显的可以看见对面屋子的窗户是开着的,窗边站着一人,手里抓着摄像机,摄像头明显对着他们这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又过了一会,又有一人走过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似乎是在……换班?
樊雅心中一动,小镇上外来人口少的可怜,突然出现这么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她想了想,走回房间抓过自己丢在地上的手机,迅速拨了个电话,电话好一会才被接起,男人睡意朦胧,声音软绵,“想让我陪睡?”
“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就在斜对面。”
容衍睡意顿消,口齿也清晰了,“你躲好点,我去看看。”
“嗯,你当心。”
容衍轻笑,“怎么,舍不得我?”
樊雅翻了个白眼,挂断电话,片刻后,她听见隔壁高家咯噔一声轻响,大门没开,后门被轻轻打开,两个人影迅速融入昏暗的天色里,动作迅捷。
樊雅抿了抿唇,在沙发上安静坐下。
不到一会功夫,斜对面的房子突然灯光骤亮。
几乎是同时,樊雅手机响起,容衍笑米米的道,“老鼠逮着了,你是过来看看,还是我直接送到你那边去?”
“我过去吧。别惊扰了高医生。”
“嗯,等等,我过去接你。”
樊雅皱了皱眉,就这么一段路程还需要他接什么接?才想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她摇摇头,裹了件厚衣服快步下楼,容衍已经一身轻便的等在门口,看见她就歪头一笑,“小白同志还在审,不过估计是针对高家来的。”
樊雅点点头,快步向前,脚下却一滑。
然后,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容衍身上的清郁气息在清晨时分似乎格外浓烈,混杂在清晨泥土草木的清香里,馥郁清冽。他懒洋洋的笑了笑,“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樊雅瞪他一眼。
容衍不在乎的懒懒一笑,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扶站起来,柔声道,“早上有霜冻,昨天晚上还下了点雨,结冻了很正常。”
樊雅一怔,眼角余光一扫,扫见他白色羊毛衫上的大块污渍,心里一动,他这是刚摔了一跤,所以过来接她?
心里微微感动,滑过一阵暖流。
不过她绝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容衍大爷好得瑟,不问还好,问了说不定又要勾出什么糊涂话。
眸光一闪,她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的低头走路。她没有拒绝他的搀扶,这路确实不好走,真摔了一跤就麻烦了。
容衍也不说话,两人默然走了一会,快要到门口时,细长凤眸微微一挑,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忘了问你,你这时候怎么不睡觉?”
他随口一问,却敏锐感觉到怀里女人身体突然一僵。
☆、第89章 将计就计
樊雅抬头,望了眼苍白天际的一点孤星,旋即收回视线,“只是……一时睡不着。”
“这样。”容衍不动声色,将眼底一点微妙情绪压下去,懒散一笑,“你的睡不着还真是派上大用场了,现在,来让我们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房子里传来一声痛苦闷哼,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人跌跌撞撞朝他们这边冲过来,表情凶狠狰狞,手里锐光忽闪。
樊雅眉头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容衍强制性的温柔往后一推,然后,从来都懒散的仿佛缺根骨头的男人窜出去,半长不长的黑发在昏暗里划出一道漂亮的黑芒,身形矫健的恍若猎豹,动作利落而干净,没有半点累赘!
砰当一声,那人手上匕首落地,仰面栽倒,吃了一嘴泥。
容衍一脚踩着人肉脚垫,线条流利的侧脸俊美出众,细长凤眸亮的惊人,仿佛星子,“嗯,想不想踹两脚出出气?”
樊雅愕然,微微张嘴。
随即心里一动,看向容衍的视线里已经带上几分若有所思。
容衍的动作实在是太精悍了,精悍的完全像是专业人员。
容衍迎向樊雅深思的目光,淡淡一讪,手脚利落的抽了男人皮带绑住他的手,拍了拍手,轻轻松松的单手提拎着人,扭头看向樊雅微笑,等着她发问。
樊雅眼底情绪转瞬,最后凝定,撑着腰淡笑,“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嫌冷?”
容衍微微挑眉,站住不动,“你就不想问我些什么?”
“谁都有些难以启齿的过去,我为什么要问?”她抬起头嫣然一笑,“你不就是容衍么?那些过去没什么关系吧。”
男人细长凤眸微微一睐,在夜色里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樊雅却仿佛没看见,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动作缓慢而小心,仿佛是怕摔倒。
陡然一阵风起,男人低声喃语随风飘来,“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问一问。”
她眸光微动,脚下步伐却不停,仿佛没听到。
容衍看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笑容怅惘。
因为心无挂碍,才能做到这样轻描淡写,才可以完全不在意身边人的过往,不管他过去是善是恶是正是邪。
快到门口,白秘书才捂住腹部踉踉跄跄的从楼下奔下来,一张俊脸惊恐扭曲,“小心,他有刀……”声音戛然而止,他愕然看着懒懒散散提拎着人进来的容衍,再看看一脸平静的樊雅,陡然觉得自己千辛万苦奔下来其实是个错误。
他捂住伤口,身体软软倒地,“boss,麻烦替我叫救护车,谢谢。”
樊雅走过去,皱眉看着白秘书腰腹部位被拉出来的伤口,没有伤到要害,伤口也不算深,只是拉的口子比较长,所以看起来凄惨了些,再看看他惨白惨白的小白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做饭不成,家务不成,连打架都比别人弱,这个被容浔硬塞上来的生活助理,还真的……
“没用。”容衍接口,居高临下瞥一眼过去,嫌恶的像是看一坨垃圾,“叫你看两个人都看不住。”
白秘书倒抽一口冷气,忿然瞪眼,只觉得自己伤口更疼了。
他是在写字楼里的修炼出来的人精,圆滑而睿智,什么时候还需要兼职做牢头了!
“容衍。”樊雅略带责备看了眼容衍。
白秘书悲愤的心总算舒服了些,还是自家女boss懂得温柔体贴。
boss声音十分好听,“白秘书,你打个电话联系云开吧,让他过来帮你包扎一下。”
白秘书愕然抬头看向冷静的樊雅,确认她是真的这么打算的,登时大感憋屈,悲愤莫名,“我没带手机!”
安慰呢,体贴呢,关怀呢?
这怎么着也算是工伤吧啊!
“我也没带手机。”樊雅温婉一笑,手指前面客厅茶几上,“那边有固定电话,你可以借用。”
“……”
容衍轻轻松松的拎着人跟在樊雅后面上楼,幸灾乐祸的看了眼还呆在原地明显反应不过来的白秘书,忍不住低笑,“你这么狠,就不怕把人给吓跑了?他可是容浔特地派过来给你的。”
樊雅眼风扫了眼楼下,撑着腰稳稳上前,淡笑,“他是个人才,可也没怎么吃过苦,跟着我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如果他走了,我无所谓,如果没走,正好借这个磨磨他的性子。”想想又摇头,“我身边的一个男助理都比我柔弱,不是逼着我做女强人么?”
容衍目光一闪,“看来你对他还算满意?不怕他是容浔派到你身边的探子?”
樊雅失笑,“他派个人到我身边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声音顿了顿,还是没有将容浔已经将全部财产转让给她的事情说出来,“我跟他至多算个陌客,还不到仇人的地步,他没必要在我身边安插个人。”
“万一……万一哪一天你们变成仇人?怎么办?”
樊雅怔了怔,也没多想,随口应了一句,“那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还能怎么办?”
“不会手下留情?”容衍仿佛转了性子,执拗的非要问个明白。
樊雅这下是真的觉出点怪异了,古怪瞅了眼容衍,“你对这个问题似乎十分关注?”
容衍含笑,笑的脉脉含情,一派温柔诚挚,“我是为你好,世上最伤人的就是情爱,什么事都得做好打算,不是么?”
樊雅微微睐眼,试图从容衍神色里看出些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暗指什么?”
“亲爱的,你想多了。”容衍轻佻的摸了把她的脸,“我只是不想你流泪而已。”
樊雅下意识往后一退。
容衍淡然一讪,提拎着人快步从她身边过,甩手将手里早就晕晕乎乎的人丢进一间房里,见樊雅也要跟进房间,手臂一伸拦在她的面前,随手一指不远处的客厅,“你去那边坐着,有些东西听多了看多了,对孩子不好。”
樊雅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让开,“我的小隽不是温室里弱草,是要顶天立地的大树,这点东西怎么可能受不了。”
“我坚持。”容衍难得严肃,“女人就该待在干净光明的地方,不受伤害。”
细长凤眸里一抹情绪一闪,在光线下分外明显,仿佛微微伤痛怅惘,充满急切的无奈。
他目光悠远,看着她,却更像是看着别人。
眼底伤痛,更加明显。
樊雅看的清楚,心口微微一颤,抿了抿唇,叹了口气,让步了,“如果真的担心,你就不该让我过来,又让我过来干什么?你这不是自我矛盾?”
容衍回过神,微微笑了笑,“我不想你直面黑暗,但我希望你知道那些黑暗的存在,永远怀着一分警惕。”
说着,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过去坐。
樊雅微微舒了口气,慢慢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眼看着那扇装着磨砂玻璃的房门在她面前轻轻合上,里面人影重重,却不太看得清楚。
樊雅抓起桌上的杂志,却根本看不下去,干脆丢开杂志,看着那扇门。
门内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嚎,仿佛鬼哭。
却因为一扇门的阻隔,让她根本不会直面那些凄惨哭嚎。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神却不由自主的浮动。
若是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如果是沈晏,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允许她过来,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然后告诉她,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如果是……容浔,他性子狠辣,不仅会带着她过来,说不定还会让她亲身参与刑讯逼供,并且冠冕堂皇的告诉她,这全是为了她好。
容衍,他比沈晏果狠,却比容浔温柔,他让她知道屋子里的黑暗,却只允许她站在门外,最聪明最宽仁的做法,似乎也是最完美的做法,但不知为什么,她对他,总抱着一分难以言说的警惕。
心里千次百次的劝说自己应该信任容衍,但她的心自有意志,根本不受控制。
所以,她没有告诉他容浔已经将全部身家转到了她的手上。
也所以,她情愿多磨一磨白秘书让他尽快成长,而不是选择将一些事情交给容衍帮忙处理。
或许,是她想多了?
房门突然打开。
樊雅回过神,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是高云开得罪的那个主任派来的人,他想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帮高家,可惜,才埋伏了一天他的人就被睡不着的你发现了。”容衍找了块干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手。
樊雅微微皱眉,定定看过去,“你到底是怎么让他收手的?”
“我只是匿名送给了他一些他过往的珍贵资料。”声音顿了顿,笑容冰冷,“还有他跟奉何华的往来记录,看来,我是把奉女士惹火了,她最近的日子过的很不顺遂啊。”
“奉何华?”樊雅眸里光芒一闪,霍然明了。
容老爷子是枭雄,不拘泥于小节,即使他知道是高家让容家长孙入狱,他不会也不屑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对付一个普通平凡的家庭。
容闳性格温软,即使在商界里打磨了一阵子,但骨子里其实还是保留着艺术家的真,而且以他的思维,还想不到这种用软刀子磨人的狠辣手段。
她本来就疑心是不是容家做的这件事,现在看来,这一切应该全都是奉何华一个人的手段,她最器重的长子被高云开害的坐牢身败名裂,她肯定是恨死了高家一家人,估计是嫌直接让云开死太便宜了高家,干脆就用这种阴狠的手段慢慢的磨!
很好,奉何华,我们之间欠的债,又厚了点。
眸光微敛,敛下一点冷芒,她抬眼,冷静看向一脸无辜的男人,“我能问问,你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容衍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出那些资料跟往来记录,就证明他调查吴乾一绝不是一天两天,或许,从一开始,奉何华跟吴乾一的联系就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费心思调查一个普通教授并不合成本,除非,他一直在关注容沣的案子……
她目光一凝,“当年帮助高家翻案的人,其实是你?”
“不是我。”容衍骇笑,“怎么可能是我?”
声音微微一顿,笑容渐平,“但我跟高家一样,真心感谢那个帮助他们翻案的人,让我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事……”迎向樊雅审慎的目光,他淡笑不语,“我保证这件事跟高家的事无关,调查吴乾一,只是因为我觉得或许吴乾一跟高家的事,有一天会成为我对付奉何华的筹码。”
话音顿了顿,他深深看向樊雅,凤眸里光芒一闪,“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光影之中,从来都风情万种的眸里异乎寻常的深邃,深邃的仿佛漩涡起伏,将人要吸进去。
樊雅心口一跳,直觉让她猛地压下已经到口边的疑惑,微微侧脸,是拒绝的姿态。
有些事情,不适合探听。
有些秘密,也不适合分享。
容衍气息一滞,唇角笑容凝成遗憾,低低笑了声,却也没说话。
韶华流转,很久之后,她总是会想起这一刻,总是在想,如果她真的问出了口,事情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可惜时光无法再倒流,她也没有了再重生一次的好运道。
樊雅走下楼,高云开早就带了绷带药品过来替白秘书裹伤,白秘书脱了衣服仰面躺在沙发上,养尊处优而来的白嫩肚皮一鼓一平,像极了仰面朝天的小猪。白小猪一见樊雅下来,发出一声惨叫,忙不迭的起身就要躲,刚刚止血的伤口又崩开了,血流了满肚皮,气的高云开当头给了他一拳,揍的他晕晕乎乎往沙发上一趴,恹恹的,总算是安静了。
看着他的样子,樊雅也被逗乐了,干脆往他对面一坐,好整以暇的托腮,“你又没腹肌又没胸肌,还怕人看?”
高云开嘀咕,“就是,简直是男人之耻。”顺便洒下止血的药粉,白秘书身躯一震就要开始嚎,高云开一挥拳,白秘书立刻安分了,忿然望天花板,悲哀自己多舛多难的命运。
高云开抹匀药粉等着伤口止血,这才抬眼看向樊雅,俊朗脸上全是担忧,望了眼楼上,“什么人,有麻烦吗?”
“有点。”樊雅坦白,“不过来的很及时。”
“什么意思?”
樊雅淡笑,“将计就计。”
☆、第90章 晨光正好
天色初亮,高医生坐在客厅里笑米米的看着自家那间挤满了人的小厨房,他是个喜欢光明与温暖的男人,即使屡屡遭受磨难,他也不改初衷。
“高叔,喝粥。”
一碗粥放在他桌前,喧闹的背景声中,腾腾朦胧热气里,女人笑容温软,仿佛春花。
高医生眼眶突然有些热,他赶紧低头,摘下眼镜擦了擦,不太好意思的自嘲,“年纪大了,多愁善感了。”
樊雅回头看看还在厨房灶台前忙碌吵闹的几个人,会心笑了笑,“他们真的是太吵了。”
“怎么会,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少了一个人,虽然已经过了三年,但总是习惯不了。高医生下意识反驳,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向樊雅,“小雅,你打算……”顿了顿,“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樊雅怔住,突然一句话也说不了,呐呐的道,“高叔……”
“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似乎也不想让我知道。”高医生戴上眼镜,厚重镜片遮住了历经世事沧桑而愈发清明的双眼,“但云开是我生的,我了解我的儿子,还有你,小雅,虽然你在这里住的时间不久,但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女儿。儿女有什么不对劲,最先察觉的,永远是父母。”
厨房里声音突然小了些,只有小乔无知无觉的大叫,“容衍!你把粥泼到我身上了!这是姐最喜欢的衣服!”
“那就赶紧去换。”容衍毫不愧疚。
“丫的,你给姐等着!”小乔挥拳咆哮,蹬蹬蹬的冲回家换衣服去了。
高医生侧头看向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高云开,微微笑了笑,“小乔沉不住气,但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虽然我没有能力帮你们解决什么,但至少,让我知道好吗,儿子。”
高云开声音里带了些哽咽,“爸……”
容衍已经关上了厨房门,樊雅也起身,准备留给他们父子私密的谈话空间。
高医生叫住她,“小雅,你也留下,我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高叔……”
“我总感觉是云开妈妈把你带到我们身边的,你其实,有几分像年轻时候的她,我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了。”
樊雅微笑,“怪不得你那时候看见我,连楼都不想跳了。”
高医生大笑,“谁没有做过什么糊涂事?我当时真的是急晕头了。”指了指樊雅身边的空位,“云开,你坐过来,不要摆出一副欠了我的样子,我是你老子,又不是你债主。”见高云开坐下,他满意点头,“好吧,现在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高医生揉了揉眉心,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