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骏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缝春哩!妙哉、妙哉!”羽茗笑着说:“当时我也很惊讶,不过表姐又说:”你先别高兴早了,小青不在我们公司里打长工。她是外援,这桩生意谈完,她就会走的。‘“
子骏饶有兴致地问:“这么说,小青在顾问公司之类的单位上班喽?”
羽茗故作神秘地一笑,呶了呶那张名片说:“不是什么顾问公司,而是这间租赁公司。”“哦?”
羽茗笑道:“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租赁公司,它既不借物也不借财,只借人,并且是美人。它的业务包括帮人赔礼道歉,出租假女秘书,甚至还出租假女朋友。”
听到这,子骏逐渐明白了,“莫非……”他小心翼翼地说,“莫非,小青是你借来的女朋友——假的?”
“嘻嘻!”羽茗一击手掌,“正是如此!”
“你小子……”子骏哭笑不得地说,“你呀,把我和晓桥给骗惨了……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还不是因为‘肚里穷’。”羽茗不平地说,“他小子凭什么敢在我们面前拿翘?中学时,要不是我们,他的腿早让烂仔给打断掉了。他不知恩图报,居然想给我们下马威,才没那么便宜!我一早料到了,在口舌上,只要有子骏你在,他占不到便宜,我只不服气他有个漂亮女友,所以,我才会请小青来。事实已经证明一切,不论相貌上还是气质上,小青都远胜他女友九条街!哼!看‘肚里穷’以后还敢不敢对我们不敬!”
这个世界谁有钱谁就大牌,但女友比别人的靓,也不失为一快事!毕竟“财”和“色”都是男人的追求。子骏虽觉得羽茗有些小题大作,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计。子骏想:泡泡公司的业务可真新鲜,是专门帮人保存面子的一家公司。正所谓衣食住行,面子(衣)最大。他说:“这种公司的收费应该很不便宜吧,为了这场戏,你准花不少钱了。这笔费用,你、我和晓桥三个人共同分摊吧。”
羽茗摇头说:“不必了,今晚我除了车费,是一分钱也没花。”
“这么说,小青是免费来帮你的忙喽?”
“不错。”羽茗说,“小青在为我们公司帮忙的几天里,我就和她混熟了。她真是一个又随和又大方的女孩,而且她还告诉我,她以前也是联合校会的会员,算上这份交情,我一提出请她帮忙,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子骏不无惊讶地说:“原来她也是联合校会的会员?怪得她对我的事了如指掌呢!嗯……人家来帮我们演了出好戏,虽然她不收钱,但我们还是应该对她有所表示才对。”
羽茗怪怪地瞅了子骏一眼,笑咪咪地说:“这个嘛,就要看你了,子骏。”
子骏一时没弄明白羽茗的意思,“行,找天我请她吃一顿饭,你和晓桥都来——女人的食量小,名曰请她吃饭,实际上是我们吃得比较多,嘻嘻。”
羽茗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和小青二人世界就好了,我们不会去。”
“为什么?”
羽茗狡黠地笑了,“你还不明白吗?”他面带得色,“我这次带小青来,请她帮忙还是其次,主要目的是想介绍她给你认识——小青聪明漂亮,还会打功夫,绝非庸脂俗粉可比,此乃其一;小青的外表酷似杰俞,最最合你心意,此乃其二;小青明知今晚别有目的,她还肯来,恰恰证明她心仪于你,此乃其三;你病后一直郁郁不乐,此时交女友正好可疗你的伤,此乃其四;小青是好女孩,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上她谁上她?此乃其五;小青是富豪人家的女儿,人财兼得,此乃其六;小青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正是好时机,泡她自然多一分把握,——没准她还是处女哩!此乃其七;我已事先向小青讲明,要把她介绍给你,她说过‘好’的,此后你与她交往,可便宜行事,此乃其八;我请算命佬算过,你和小青是绝配,大富大贵不说,还造福全人类,此乃其九;你号称大魔头,她号称小魔女,大魔头配小魔女,正是刀配剑、碗配瓢、赤兔配吕布、螺栓配螺帽!谁敢有意见?此乃其十——有此十点噱头,子骏,你还不拍马将小青搞定,更待何时!”
子骏像木头一样呆了。
今晚真是一个让子骏哭笑不得的一晚。先是在舞厅与小青的偶遇,接着是KTV包间里的解迷,然后是网吧里的一场奇遇记,最后是羽茗的女友由真变假,他还帮子骏介绍起女朋友来。子骏搓着微微发烫的脸,良久方回过神。
羽茗已走了,空荡荡的楼梯口只有子骏,和站在子骏背后窃笑的小青——她什么时侯来的?或许她很早在后面偷听他和羽茗的谈话了。
“你……你……”子骏忽然觉得尴尬起来,支支唔唔地说,“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小青机灵地一笑,把头轻轻点点。子骏喃喃说:“喂,偷听人家谈话不好……”
小青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假惺惺地说:“郑羽茗那家伙,把我给卖了,真气人。”说完,她闪闪地注视着子骏,面含微笑。子骏惴惴不语。隔了一会儿,小青又说:“唉,天底下哪有那么草率的事?”她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豁达的表情,“你心里如果觉得不舒服不自在的话,就当郑羽茗喝醉酒乱说话吧。如果心里还是不爽,你就当今晚没见过我这个人好了。如果这也不行的话——你应该去看医生了,嘻嘻……”
小青哼着歌扬长而去。子骏目送她的背影,陷入许许的沉默。最后,他忽然笑了一声:
“这妞,还懒有型的,有趣……”
七 送女记(上)
聚会在晚上十一点半钟结束,相互告别后,杜明炯和绮茹先走一步。晓桥和羽茗倒是默契得很,羽茗突然装起酒醉,晓桥说声“羽茗醉了,我来送”,便搀着他溜之大吉。如此一来,子骏和小青就凑成了一对孤男寡女。子骏望望天,瞅瞅地,又看看小青,有点拿不定主意起来。
“这两个家伙,真不够义气。”子骏心里想,“把我和小青撇在这里,算什么嘛!我今天一点准备也没有,根本没带多少钱出来。羽茗想让我和小青约会,最起码先借三两百块钱给我应应急呀?居然找借口溜掉……拷,和小青约会,不知会不会用到安全套,买不买好呢?……算了,我和她才认识多久呀?虽说我可以便宜行事,但鬼知道她的心是真是假呀。她这种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混黑社会的,何况现在玩弄男人的女人比树上的叶子还多,我一定要小心为妙!干脆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现在先送她回家吧。”
打定主意,子骏转向小青,刚想开口,却被她抢白:“看什么看!想打架啊?!”
没来由的,这妞的心情突然不好了。子骏讨了个没趣,咽口唾沫不说话,只见小青一手叉腰,一手揉着眼腈,鼓起涨红的两腮,气鼓鼓地在嘀咕:“这该死的郑羽茗,遭瘟犯贱!说好送我回家的,自己却装醉溜了。他存心整我呀,我今天一分钱也没带,手提又没电了,街上又不一定有钱捡,我怎么回家嘛!好你个郑羽茗,只要我今晚死不了,明天准放火烧掉他的窝!——糟了,我不认识他家呀!真气人,我最受不得气了,要我受气,我准GAME OVER!——讨厌,我怎么可以死那么早?我还是处女呢!呜……”
这妞生闷气可真有一套,她骂着怨着,最后鼻头一红,淌出两行泪来,让人又好笑又好怜。子骏干咳一声,小声道:“你着什么急,不是还有我在吗……”
小青听见大喜,“真的!你包我——不!不是包——你送我回家吗?”
子骏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说:“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哇!”小青合十双手,亮晶晶的双眸流露出万分的崇拜和感激,“你好帅,好有绅士风度,好男子汉!我愿意以身相许!”
子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厌烦地说:“你爱许就许给猩猩吧!少来这一套。”
小青一听,板起了脸,“嗨!你真没幽默感!”她指着他,很认真地说,“当女人对你说‘我愿意以身相许’时,你应该装出很惊喜的样子大声地说‘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懂了没?”
子骏嗤之以鼻,“这么无聊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小青讶异地说:“可这是情趣呀,现在的年青人都爱开这种无聊玩笑的。况且,我对你说‘以身相许’了,你却什么也不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子骏无奈道:“怕了你了。好吧,你再说一次,我配合你就是了。”
“好!说得要有感情一些喔!”小青清嗓门,娇滴滴地说,“子骏哥哥~~我愿意以身相许~~”
子骏冷死了,怆促应道:“我愿意将你先奸后杀。”
“耶?”
子骏自知说错了,正色道:“别这么无聊了,来吧,我开车送你回家。”
小青兴奋地说:“原来你还有车呀,太好了。”
两人遂走到摩托车边,子骏交了个头盔给她。小青瞅了眼摩托车,很失望地说:“咦?是摩托车啊?我还以为你会开辆奔驰宝马之类的车呢……”子骏忍着气不说话。小青一手捂着嘴,喃喃自语:“唔,我不该说这种话的。他六年前出过车祸,所谓‘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他现在有‘恐车症’哩,又怎敢再开四个轮子的?他有‘恐车症’,就是病人了,我应该多爱护他多关怀他才是,——就像爱护我家的鹦鹉不被邻居的猫吃掉一样……”
她独自胡说八道,子骏的忍耐力接近极限了。小青戴好头盔,一屁股坐上车——她却坐在驾驶座上。子骏问:“你开车吗?”
小青玩着车喇叭说:“当然是我开车啦,你有‘恐车症’嘛。”
“谁说我有‘恐车症’?你有领驾照吗?”
“别小看我,我连飞机坦克都会开呢!——虽然是游戏机里的。”子骏只能姑且相信她。小青在车上找了一会儿,问:“喂,放音乐的按纽在哪儿?”
“寿头!这是摩托车!”
“对,瞧我多糊涂……”
子骏感到头都晕了,拿出自己惯用的头盔,正要戴,却被小青一把抢了去,“这个头盔比较酷呢!我开车,当然要戴比较酷的头盔!”子骏只能由着她。小青戴好头盔,摇头晃脑地照着后视镜,美滋滋地说:“虽然头盔比较大,都盖在我肩膀上了,但没关系啦,只要好看就行——我现在像个大脑袋的外星人一样,嘻!嗳,对了……”她伸手摸摸后背的长发,问,“喂,我背后的头发没乱吧?”
子骏实在受够了,“没乱……开车啦,唉……”小青特多事,从挎包里拿出把梳子给子骏说:“快,快帮我梳梳背后的头发。”
一腔烦闷的子骏,却不得不被她惹笑。他接过梳子,哂道:“你实在太臭美了。”
小青一点不在乎他的揶揄,反大言不惭地说:“你懂什么!我是超级美女,比其他人类都要高级!”
子骏暗道:“可你的胸部不见得很‘高’……”小青抖了抖长发,娓娓说道:“喂,你知道吗?长发女孩开起摩托车来特别酷!长发随风而起,像被付于了生命,那柔软地摆动,仿佛穿梭在城市里的流云,傲岸而奔放;又仿佛风中的利刃,果敢而冷冽,真的好美好美!——嗳,你发什么呆啊?帮我梳头了没?”
有些时侯,小青说的话颇有艺术性,和平常粗鲁幼稚的口吻完全不同。她的话让子骏有些听入神了,这才反应过来,细细为她梳头。她的头发很细,很柔软,握在手里凉荫荫的。发如水,梳如冰,一滑而下,顺畅无比。将近发梢时,子骏有意将梳子轻轻提起,头发在梳子上一点多余的停留也没有,它如疾风翻动书页,快而有序、有层次地洒落,并发出淡淡的清香。子骏不禁一声赞叹,带着感动的口吻说:“你的头发真漂亮!”
小青停下正摆弄发鬓的手,对着后视镜中的子骏嫣然一笑,“谢谢。”
真是很美妙的一个夜晚!子骏不仅认识了一位超级美眉,并且还送这位美眉回家,正是:美酒酣人意,车载美女香!美中不足的是,小青的车技原来很糟糕,不仅如此,她转弯时从不打边灯,被交警哥哥抓个正着……
八A 上学阴谋
春季的阳光和煦地照射在大地上。地面上花草楼宇的影子,逐渐呈现清晰。挂在各家阳台上鸟笼中的鸟儿,在朝阳中活跃起来,或围着笼子左跳右跳地觅食,或一头钻进水盒里梳洗羽毛。鸟儿的啼叫唤醒了人们,于是,在早晨宁静的气氛中,渐渐多了几分人气。
昨晚上淡宁居的几杯酒,令子骏一夜睡得格外香甜。他已经醒了,但积在大脑深处的惰意让他不舍得就这样睁开眼睛。床前的窗户敞开着,晨风吹进,卷起白纱帐,纱帐潮水般抖动着,像娇嫩的手,轮番抚摸着他的身体,微微发痒,却无比舒适。
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子骏的卧室,她探头探脑地瞅了眼床上的子骏,手里捏着羽毛,忍着笑向他的鼻孔伸去——
“别捣鬼——小玲姐。”
子骏曜然开目,盯着子玲白皙的脸。子玲失望地丢下羽毛,“原来你已经醒了,真没劲。”问道,“你昨晚上哪里去了?我和苏樱都在找你。”
“我昨晚和朋友泡吧去了。你们找我什么事?”
子玲说:“你先起床,吃过早餐后我慢慢对你说。”
“倒底是什么事嘛,神神秘秘的。”
子骏的妈妈和伯父一早去晨运了,要饮完早茶才回来。子骏吃过早餐,倒把子玲有话对他说的事给忘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要验证一个人的思想觉悟有多高,看学历不准确,要看他在看新闻时的态度——叫骂声越多,冷冷发笑越多,至少证明他的思想觉悟不会低,子骏便是这类。只见他忽而冷笑,忽而兴灾乐祸,忽而骂骂咧咧,忽而还喊几声“小日本”、“美国佬”的×××,片刻也平静不下来,最后索性换台了。子玲倒不像子骏那般义胆热肠,她有话要对他讲,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看着他傻傻发笑。子骏发现,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有事对我说,现在就说吧——我有预感,准没好事!”
子玲自失地一笑,喟叹道:“对你而言,的确不是好事……”
子骏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哇,我就知道!”
“你先别激动嘛,听我说呀。”
“好,你说。”
子玲斟酌了一会儿,语气谨慎地问:“子骏,你喜欢念书吗?”
这明摆是废话!如果子骏喜欢念书,就不会在学生时代时组织带有黑帮色彩的联合校会,领导学生们大罢课,拆学校和教育局的台了。何况,太聪明的人多数不爱正经儿念书,子骏便是如此。他先是对子玲的问题嗤之以鼻,很快又幡然省悟,不敢相信地问:“不会吧?你们不会密谋送我到外地念书进修吧?!”
子玲笑笑说:“我没有说要把你送出去念书呀?”
子骏长松一口气,“呼……这还差不多。”子玲紧接着道:“既然你不想出去念书,就留在本地念书好了。”
“啊?!”
“‘啊’什么‘啊’,本来就是嘛。”
“天啊!你们这是谋杀!你们在逼我离家出走!”
“别说得这么夸张了。”子玲机灵地一笑,说,“首先声明喔,这件事和我无关,是我爸爸和你妈妈的主意。”
子骏气哼哼地说:“他们真会多管闲事!”
“所以我向你通风报信呀。”
“容某改日再谢——我现在得逃难去也!”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吧。”子玲拉回子骏,“这件事,他们基本上商量好了。他们见你整天闷在家里,郁郁不乐,想让你换换环境,想学校或许比较适合你,人多热闹,你不会闷,还可以锻炼身体。我爸的意思,也不要求你在学校里待得太久——你是大魔头,一旦在学校混熟了,免不了又生事,女学生们也会很危 3ǔωω。cōm险!——只要你把身体锻炼好了,想什么时侯退学就什么时侯退学,全由你。子骏,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上学的话,你就去找工作做,只要你上班了,他们也不能逼你了,你说呢?”
子玲的话有道理,子骏一时陷入沉默。子骏的学历并不高,全因他名声大,所以高中毕业后他很容易就找到一份美差,在政府里工作,并且领导极器重他。可一场车祸令所有都改变了,他的锦绣前程破灭了,爱人走了,知心的干妹妹又不知所踪,最惨的是,他丧失了六年的大好时光,他不仅没有了任何优势,还处处落后别人一步。子骏相当明白自己的现状,暗地里也想过要读读书,进修进修,只一时没有决定向哪个方面发展,现在有伯父主动为他铺路,或许是个好机会,刚才他极力反对上学,不过做做秀而已。遂说:
“等伯父回来再说吧。”
不多时,洪太太和伯父饮完早茶回来了,家庭会议也随之开始。伯父先说道:“子骏,伯父前几天见到一个老战友,他现在做生意,有间制衣厂。我那老战友听说你在家赋闲,所以想请你去制衣厂帮忙,什么职位任你挑,你可乐意去?”
伯父很清楚子骏的脾性:别人越是要他做的事,他偏不从;别人越是不要他做的事,他偏要做,不仅要做,还要做得津津有味,非吓别人一跳不可,所以伯父说话很是谨慎。子骏清爽得很,伯父介绍工作,不过是缓兵之计。他笑道:“你老战友我认识,不就是‘刘老根’呗!他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女儿叫刘明娟,以前是电视演员,现在被人包了。她前几天还找我诉苦,说什么‘做二奶惨过做鸡’的屁话。大儿子败家,读书时跟我打架,长大了跟黑社会打架,又好赌,把‘刘老根’的身家也输得七七八八了。只小儿子比较争气,制衣厂现在其实是靠小儿子挣着。我只和他们家的女儿熟,两个儿子都和我没交情,他真有那么大方请我去制衣厂帮忙?我可不相信。但这还罢了,那间制衣厂是专门做女人内衣裤的,想我洪子骏堂堂八尺健儿,怎能整日和那些女人玩意儿搅在一起?除非海枯石烂,不然我才不去哩!——唉,我的好伯父呀,您就别拐弯抹角了,不就是希望我去上一阵子学吗?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这有何难!直说吧,您介绍了哪间倒霉的学校收留我这大魔头?”
伯父一听,大喜过望,“你真的愿意去上学?”
“君子一言!”子骏一脸轻松的样子,点起支烟,翘起足官模官样地问,“嗯,是哪间名牌大学呀?”
伯父笑道:“伯父的神通有限,名牌大学把关严,费用又贵,不是说进就进得去的。”
“嗯,说的是。”子骏半仰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