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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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做,但没有用。”丽芳皱着眉头说,“别看她平时斯斯文文的,其实脾气又固执、又叛逆,老师不说她,她只睡半堂课,若老师说了她,她也不顶嘴,却足足睡一堂课给那老师看!她的事,学校哪个老师不知道呀,因为她老上课睡觉,学校忍无可忍,给了个警告处分给她,但处分也没有用,她反而比以前睡得更凶了。老师们现在都不管她了,反正她除了睡觉,也没能其它什么过错,成绩也挺好的,——真讽刺,上课睡觉的学生,居然成绩会好——表哥,你也别去管她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往后和她相处,你要多注意一点方式。”
是吗?杰俞原来是个睡觉大王。启勋想: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上课睡觉呢?她晚上做什么了?又或者,她上课睡觉,只想睡给老师看的,又或许,有些不便启齿的女孩子的原因吧。
一百零三 生日
启勋是个好静不好动的人,平时消遣不多,除了看看书,有时会和言军一起上网打打电脑。假日和言军去玩了一趟后,启勋开始喜欢上一种运动,钓鱼。今晚,他专门上街去买钓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晚上,杰俞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那个她最不愿发生的事,结果还是发生了:严启勋,这位长得和小骏哥很像的人,居然真的到她班上来上课了。天天见到与初恋情人长得很像的脸,杰俞已经很难承受,更要命的是,启勋对杰俞好像很关心,似乎想将她爱上课睡觉的毛病改正过来。杰俞烦死他了,心又痛,终于,她不在启勋的课上睡觉了——并非她被感化,而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他课上睡觉的话,他也就不会总缠着她说三道四了。
结果,这一个星期来,杰俞得以平静许多了。起初时,她的确觉得庆幸,因为严启勋明显地少来找她,但渐渐地,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她并不认为启勋的关心对她有半点的重要,只是她很矛盾,她不想自己再走在小骏哥的影子里,但是每当近距离的和启勋接触时,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充实的感觉?
明月相思,望着倒映在江水里的圆月,杰俞的沉思,变得越来越重了。
“杰俞。”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杰俞背后响起。她回头一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正是妈妈养的小白脸儿!她没好气地应:
“干什么?”
那小白脸儿,名叫郝仁,——“好人”,但杰俞一点不觉得他好。他是一间小公司的经理助理,今年二十八岁,比妈妈小八岁,身材高挑,皮肤奶白奶白的,扎着一条辫子,模样很不错,但怎么看就怎么像吃软饭的人。虽然妈妈总对杰俞解释说他是个好人,他很爱妈妈,并不是因为妈妈有钱,但杰俞又怎么能相信?现在骗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他这么年轻,这么帅,肯定有一大群年轻姑娘跟着他屁股跑,要不是他看中钱,也怎么会追妈妈这位半老徐娘?杰俞觉得妈妈太幼稚了,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杰俞甚至跟踪过那小白脸儿一段时间,谁知,那小白脸儿竟不嫖也不赌,清白极了。杰俞抓不到他一点把柄,更急更气,对他的态度也更加冷漠,偏这小白脸儿不知趣,总假惺惺地对杰俞嘘寒问暖,杰俞恶心死他了。
“杰俞。”小白脸儿微笑地问,“怎么一个人出来玩?不找同学一齐来?”
杰俞不在乎地说:“我已经有身份证了,有自己的自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脸窘迫地摸摸头,接着坐在杰俞身边,“杰俞,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杰俞撇过脸去,“被我见到不该见到的人的日子。”
小白脸儿并不介意,轻轻一笑,亲热地说:“杰俞,今天是你的生日呀,你今天十七岁了。”
对,今天是杰俞十七岁生日,杰俞自己也忘了。她冷冷说:“你也记得我的生日呀?谢啦。”
小白脸真挚地说:“杰俞,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什么?天啊!!他居然在大街上唱起生日歌来,并且好多人都看过来了。杰俞觉得自己像只学人样的猴子,丢人现眼,几乎呕吐出来!她嚯然起身,大声说:
“别唱了!”
“嗳?”小白脸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呆呆张着一张嘴。杰俞恶狠狠看他一眼,几乎想推他到河里去。
“你唱歌很难听!”杰俞嚷着,头也不回地就走。背后,又传来那小白脸令人讨厌的声音:
“杰俞,今晚早点回家行吗?我和你妈妈,为你庆祝生日!”
杰俞捂住耳,跑得更快。
向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又何惧寂寞?杰俞决定,这个生日,自己一个人过吧。她从不吃雪糕(除非别人请),今天却买了两支,自言自语道:“权做生日蛋糕吧。”吃完雪糕,她捏着雪糕棒玩着,自言自语道:“权做生日蜡烛吧”。然后,她离开江边的长椅,走着走着,发现地上有一块钱硬币,便捡起来,自言自语道:“权做生日礼物吧。”最后,她拿出手提电话,时间调快三个钟头,调到了零时,她又自言自语道,“好了,我的生日过完了。”
这就是杰俞十七岁的生日吗?恐怕不这样简单,她很早就察觉到了,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她后面好{炫&书&网}久——当然,那个人除了小白脸外,不可能是别人。杰俞未免破坏了生日气氛,所以一路都隐忍不发,现在,她可要动手了。她猛一转身,将手里吃剩一半的雪糕一扔,不偏不倚砸在他脸上——然而,他不是小白脸!杰俞惊呼:
“严老师!”
启勋抹着满脸的雪糕,狼狈地说:“杰俞,是我……”杰俞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他擦,哭笑不得地说:“严老师,你为什么总跟在我后面?我还以为……”
启勋笑着说:“我怕你一个人过生日寂寞,所以想陪陪你。”原来,杰俞与小白脸在江边的一幕,全让路过的启勋看见了。他诚挚地说:“杰俞,生日快乐。”
“谢谢……”杰俞瞟了他一眼,心中有点惴惴不安,问,“严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启勋答:“我出来买些东西。”
杰俞打量着他,坏坏道:“买安全套?”
“不,不是……”启勋的脸红了大片,“我……我只是买钓鱼杆而已。”说着他把鱼杆递给杰俞看。鱼杆用一只黑色的吸水布袋装着。杰俞将鱼杆一节一节伸开,共有三米长,晃来晃去地敲到了许多路人的脑袋,还把一个女人的衣襟给勾开了,吓得那女人鬼叫。启勋忙止道:
“杰俞,别在大街上玩,碰到人了。”
杰俞遂慢吞吞地收起鱼杆,又碰到不少人,一个人为闪躲她的鱼杆,不慎撞到一女子的胸上,街上一片喧扰吵闹,都是杰俞闯的祸。启勋忙拉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容易收回鱼杆的杰俞问:“严老师,鱼杆买了多少钱?”
“一百多块。”
杰俞细细瞅了鱼杆一眼,“买贵了。”
“是吗?”
杰俞说:“我有个朋友常钓鱼,所以,我知道这样的鱼杆,顶多只值六七十块钱。你花了多少钱?”
启勋沮丧地说:“一百四。”
“唉,被骗了。”
启勋耸耸肩,豁达地说:“算了,买都买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杰俞崭崭眼睛,又问:“你这鱼杆,在哪间店买的?”
“在一间私人开的钓具店。我看大商场的东西比较贵,私人商店的会便宜一些,谁知道还买亏了。”
杰俞笑了笑,问:“那间店叫什么名字?”
启勋拿出收据看了眼,“海南钓具店。”
“海南钓具店?是靠江边的那间?”
“对。”
杰俞俯头想了几秒,说:“不能白白吃亏,现在去换吧。”
启勋说:“钱都给了,怎么换?人家不会退钱的。”
“不退钱,就换根好的呗。”杰俞向前指了指,“走吧!”
启勋拗不过她,唯有去了。海南钓具店面积不大,除了大门,三面墙上都挂满各式各样的钓具。走到门边,杰俞问:“是这间吧。”启勋点头,两人便走进钓具店去。店里很清闲,一位男店员正津津有味看电视。不待启勋开口,杰俞先敲响了柜面,问:“老板呢?”店员一怔,马上笑脸相迎,问有什么需要。杰俞不太理睬他,只说:“叫老板出来吧。”便坐到椅子上。店员只好进店后去叫老板。启勋看着杰俞微微发呆:这丫头好跩。
片刻,老板走出来。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看见杰俞,立即满脸堆起笑,亲热地说:“是杨小姐呀,稀客稀客!来,快请坐,喝点什么?”
“不喝了,谢谢。”杰俞拿过启勋手里的鱼杆,往柜面上一搁,“我朋友刚才来这里买了根钓鱼杆,发觉不是很合心意,想换一根别的,帮个忙好吗?”
老板看了启勋一眼,仍记得他,便问:“鱼杆什么地方不满意?有质量问题吗?”
启勋正待答,杰俞先说:“你的鱼杆挺好的,没有质量问题,只想换一根,行吗?”
货品一出门,谁都不退换的,启勋本不抱一点希望,老板却说:“好,没问题!你们只管挑吧,要我为你们介绍介绍吗?”
“不用了,你忙吧。”杰俞摆摆手,在橱窗前挑了起来。启勋才刚学钓鱼,对钓具一点不熟,杰俞很在行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她拿起一柄鱼杆问老板,“老板,它多少钱?”
“一百八十块钱。”
杰俞说:“一百四十块行了吗?”
老板居然不还价,说:“你喜欢的话,就一百四十块吧。”杰俞又拿了一盒钓鱼线和一包鱼铒,“这些加在一起,一百四行吗?”老板有点为难地笑了笑,还是点头答应。杰俞向启勋要了刚才的收据,说:“呶,你看,一百四十块钱,没有少你的吧。”
“没有,没有。”
杰俞甜甜一笑,“那么,多谢你啦,——走吧。”
杰俞领着启勋扬长而去。店员望了望杰俞,又看看老板,问:“老板,不会亏本吧?”老板耸耸肩,把换回的鱼杆挂回橱窗里。店员追问:“老板,真的没亏本吗?那鱼杆,还从来没买这么便宜过,而且还送了一盒钓鱼线和一包鱼铒呢。”
老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赚不亏就好了,那女生,不可以得罪的。”
店员疑道:“她大概只是中学生而已,为什么你……”
老板说:“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叫杨杰俞,是大魔头小骏哥的干妹妹。”
店员惊道:“你是说联合校会的洪子骏?”
“是啊,我以前还是联合校会的会员哩,高中毕业后开店,小骏哥常来光顾我,他也喜欢钓鱼。”
店员搓着手掌,欣喜不已,“老板是联合校会的会员?我也是啊!”
“真的吗?”
“骗你干嘛,当年我是晓桥哥的手下。”
“嗨,好小子!我也是晓桥哥的手下,好样的,我们都算同僚哩!”
“是啊是啊!”
“好,得了!从今天起,我给你加工资!”
“真的,谢谢老板——不,是大哥!谢谢大哥!”
这柄新鱼杆,果然和先前那根大有不同,启勋左右把玩着,爱不释手,夸奖道:“杰俞,你真有办法!”
杰俞一笑,“没什么。”启勋还要谢她,却见她不住地用手指抠着嘴唇,细细一看,她的嘴唇有点脱皮了,他问:“怎么了?杰俞,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不是破。”杰俞舔舔唇,说,“我的唇怕干,天气越热,干得越利害。”
启勋说:“买点饮料喝行吗?”
“不顶事的。”
“涂润唇膏呀。”
“忘记带出来。”
启勋又看看她的嘴唇,“杰俞,我带你去买吧。”
杰俞机灵地问:“你买给我?”
“当然。”启勋笑着说,“你今天是寿星女呀,又帮我换回了鱼杆,我买支唇膏给你,也是应该的。”
杰俞摇摇头,“我开玩笑的,不用了。”
启勋往前指指,“走吧,别客气了。”
杰俞的嘴唇干得利害,就算启勋不送她润唇膏,她也打算买了,便和启勋来到商场,走到化妆品专柜前。启勋对杰俞说:“我不太懂,你尽管挑吧,挑你喜欢的,”
杰俞说:“随便啦,你帮我挑就行。”
启勋便对店员说:“哪支润唇膏的效果好?”店员随即摆出几款让他挑,有贵也有便宜的。启勋不懂挑,捡了支最贵的,问:“杰俞,这个好吗?”杰俞点点头,启勋遂掏钱买下,送给杰俞。——丽芳说杰俞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孩,真的一点没说错,她接过唇膏,面上甜甜地说“谢谢”,私底下左右看了唇膏一眼,不屑一顾似地抿抿嘴,好像在说“将就着用吧,用一次就丢掉。”这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好让启勋头痛!他无不埋怨地瞅了杰俞一眼,这一瞅,他坏事了!杰俞已涂上唇膏,双唇莹莹发亮,那鲜红的颜色如汁般,娇娇欲滴……
“你看什么?”杰俞斜睨着启勋问。
启勋忐忑地收回目光,“没什么。”他问,“杰俞,你现在想去哪?”
杰俞盖好唇膏,装进口袋,凝神想了几秒,然后说:“严老师,能帮我个忙吗?”
启勋想也没想就说:“行!”
也许他的爽快令杰俞也意外了,她调皮地说,“我想你做我男朋友,你也肯?”启勋的脸“唰”地一红。杰俞吃吃一笑说:“你等一等,我打个电话。”然后她拿出电话拨了一通,“是小凤姐吗?……谢谢,不用送生日礼物了……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一帮……嗯,你有相机是吧,能一起带来吗?……好的,待会儿见!”打完电话,杰俞对启勋说,“严老师,跟我来吧。”
启勋半信半疑地跟着杰俞,来到一家时装城的门口。刚和杰俞通过电话的小凤已先到了,两人打了个招呼,杰俞介绍启勋和小凤认识,又问:“小凤姐,相机带来了吗?”
“带来了。”小凤拿出一部相机给杰俞,又拿出一只包着彩纸的小盒子,是送给杰俞的生日礼物。杰俞高兴地收下礼物,领着启勋和小凤走进时装城。杰俞倒底有什么鬼主意,现在就揭晓了,原来,小白脸在这家时装城里有几个档铺,他转租给其他人去做,自己从中抽取一些利润。每个月十二号晚,他就会来收租,也就是今天了。果然,杰俞很快找到了小白脸,她远远躲在一边看着,对启勋和小凤吩咐如此如此,启勋一听,立即皱起眉头,小凤却大叫“好玩好玩!”启勋为难地说:
“杰俞,这样做,不妥吧。”
杰俞带着点轻蔑的口吻说:“老师说过的话,也能反悔吗?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
“可是,这种事……”
杰俞讨好说:“现在再找别人,就来不及了,好嘛,启勋哥哥~~最多,我请你吃东西~~”
启勋拗她不过,叹了声,“好吧,谁叫你今天生日呢?你说了算吧……”
主意既定,立即着手实施,三人一路远远观察着小白脸。他收齐租后,看看表,急匆匆地往外走,待走出时装城,启勋和小凤马上赶过去,小凤拦在小白脸面前,娇气地说:“帅哥,能和我拍一张相片吗?”小凤应杰俞的要求,故意把国语说得像外国人一样。启勋对小白脸说:“对不起,她是日本的游客,明天就要回国了,想和中国的帅哥合影留个纪念。先生,帮个忙吧,不会打扰您很久的,就拍一张相片而已。”
小白脸不知是计,小凤又缠得他紧,遂答应了。小凤挽着他的手,启勋一路说“笑一笑”,小白脸就笑了,然后,闪光灯一闪——
“相片洗出来了,效果还可以吧。”
杰俞端详着那张相片,小凤和小白脸都笑得很自然,小凤还很亲密,两人颇有情侣合影的味道了。到这时,启勋已猜出杰俞所有的计划,不安地说:“杰俞,你这是在陷害人家呀。”
杰俞不以为然,“我总不能看着妈妈被那小白脸骗么,何况像他那种人,罪有应得。”
启勋呐呐说:“你怎么就肯定他不是好人?”
杰俞很固执,“那还用问吗?我妈妈糊涂,我可不糊涂!”
见杰俞开始激动了,启勋心知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他踌蹰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杰俞,看在你妈妈的份上,你不可以太冲动呀,毕竟你妈妈三十多岁了,她不像年青人那样,有那么多的机会。杰俞,你说呢?”杰俞无言,但从表情上看,她并没有被启勋的话动摇。清官难断家务事,启勋也不再多说了,只微笑着鼓励:
“杰俞,回家去吧,说不定,你的家人真的会为你庆祝生日的。”
真的会为她庆祝生日吗?杰俞自己也不清楚。记忆中,妈妈有十年都在女儿的生日时不记得女儿的生日了,她几乎每年都会说“杰俞,妈妈明年一定会替你庆祝生日!”但年复一年,杰俞得到的只有失望和妈妈说了等于没说的“保证”。
所以,对于生日,杰俞真的不敢去抱太多的希望,但是,为什么当她离家越近时,心里就越紧张越激动呢?
最后,仍然是一个失望:门缝里一片漆黑。杰俞又像往常那样,故作轻松地哼起歌,摸出钥匙去开门。
伸进口袋里的手,首先摸到的是唇膏,它是启勋送的。家里就有唇膏,比这支好得多,所以根本没有机会用上它了。杰俞对启勋并无好感,要不是他身上有小骏哥的影子,她根本不屑和他相处,他的小恩小惠,她没有半分留恋。她拿出唇膏来,最后看一眼,把它立在走廊栏杆上——这样丢了未免可惜,就让它放着,谁拿了就是谁的,或许打扫卫生的阿婆会对它感兴趣。处理好唇膏,杰俞用钥匙开了门。
房子里漆漆的,有点阴冷袭人。杰俞伸手去摸门边电灯的开关,按了几次都没反应,——见鬼,这就是一位美丽的十七岁少女的生日之夜吗?居然会停电!杰俞又气又累,“嘭”地关了门,跌坐在沙发上,眼睛里不觉铺上一层泪。就在这时——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歌突然响起,一个插满生日蜡烛的大蛋糕,在黑暗中格外耀目。妈妈推着放大蛋糕的车,笑盈盈向杰俞走来,在她的身旁,有影莹、剑光、七少和一些要好的同学,还有小白脸。
“生日快乐,杰俞——哇!”
失望了十年,终于,杰俞满足一回了!彩带彩纸铺满了她的全身,生日礼物堆积如山,就算她有八只手也捧不过来了,又哪有手去拭一拭不断滑落的泪水呢?
十七岁的愿望,杰俞希望能重建小骏哥的联合校会,然后,剑光递来一把切蛋糕的刀。这是一把与众不同的蛋糕刀,它是一把亮铿铿的倭刀,是杰俞的叔父送给她的礼物。这绝对是一把罕有的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