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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鸡飞狗跳闹重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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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冷眼看着,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秋下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回到家匆匆垫补了一点,不顾姥姥的劝说,她径直去了兴隆冰棍厂。说来已很久没有去过,没到门口,看见外地赶来的冷冻车进出有序,忙而不乱。

秋建国正在办公室和人谈原料,从窗子里看见女儿急匆匆进门,给属下使个眼色,告罪离开。

上林只换了件上衣,下身依然穿着古意盎然的长裙,拎着裙子站在院里东张西望。

把她领到夫妻俩在厂子里临时休息的房间,洗了个鸭嘴梨:“表演完了?”

上林顾不上和他闲话家常,直接切入正题:“爸,你今晚和我妈都回家吃晚饭。”

她面色凝重,倒叫秋建国吓了一跳:“怎?”

“下林又去了游戏厅——刚从省城回来,都累成那样了还去,需要好好管一管!”

秋建国听后也沉吟。

“实在不行我和你妈好好说说他?”

上林摇头:“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还不是左耳进右耳出。”

秋建国也觉得总这么纵着他不是个事儿,儿子的管理工作又一向都交给上林,她连张红卫那么护犊子的都说服了,我一个当爹的,还怕女儿害了她亲弟?

爽快:“成,晚上我就和你妈回家!”

等到晚饭时分,彻底花光身上每一分钱依依不舍看着别人打游戏的秋下林回到家,发觉气氛诡异——多日不曾回家的老爹老妈都安坐,虎视眈眈。

他也顾不上气氛如何,扑到张红卫怀里:“妈……”

嘿嘿,妈回家了,我待会儿偷偷要点零花钱,不怕明天不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张红卫疼爱的拍拍儿子,让他先坐下吃饭。

做为秋下林自由生活的结束饭,上林今天亲自下厨,做了工序复杂但下林爱吃的九转大肠,搭配绿油油的小青菜,爽口的川味泡椒凤爪,烫了生菜和蒲公英蘸酱,杏仁豆腐,丁香排骨,炸辣羊肉丸子,闷了一锅香米饭,下林吃了个肚遛圆,拍着肚子直打饱嗝。

上林和张红卫对视一眼,她清清嗓子,说:“我们商量个事儿。”

李长生早得到通知,吃过饭就拎着书包回屋做功课,姥姥见女儿女婿都回了家,也就赶着回镇上照顾老头子去,屋里只有自家人。

下林仍然笑嘻嘻的,腻在沙发上:“儿子恭候您老的大驾。”

“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你们姐弟俩五块钱的零花。”

张红卫话甫一落地,下林就蹦了起来:“五块钱?妈,你闹着玩吧,五块钱根本不够用!”

瞪他一眼:“怎么不够你用了?吃家里喝家里,零花不用你拿钱,给你五块钱还嫌少,你去镇上打听打听,谁家小学的孩子一个月有五块钱的零花?”

惯得,都是惯得,瞧瞧他这赖皮无赖的样!

想起上林说他每天泡在游戏厅,将来有可能变坏的前景描述,张红卫恨上心头,真想拿起拖鞋给他屁股两巴掌,克制了又克制,忍耐了又忍耐,才在丈夫示意下接着冷冷的说:

“我听着你和你姐还有点账没清。亲兄弟明算帐,欠你姐的,该还就还了,咱秋家没有借钱不还的道理。但是这个钱你也别指望我和你爸帮你还。这么地,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每月的零花扣下给你姐,算起来三年半也就还清了。”

下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三年半?一分钱零花没有?天哪,不如杀了他。

没有零花,他怎么去游戏厅?怎么给手下的小弟们买零食请客?还有年纪比他大的那些朋友,若不是他手里有钱,谁稀罕听他话?

摇头,不行不行,另一个呢?

“你去镇上的文具店打工挣钱,你姐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钱,五个月也就还清了。”张红卫此刻变身黑脸包青天,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下林掰着手指头算计来算计去,狠心咬牙:“我去文具店!”

说完朝上林投去愤恨的一瞥,扭头就走。

我就知道,你肯定想法收拾我,但你也太坏了——我好歹是你亲弟弟,居然叫咱爸妈断我的零花!

不就干活抵债吗?我哥也没少给你干活,就不信我还不如他!

李长生蹲在秋家窗户外边缓缓起身,若有所思。

唔,秋上林这招貌似叫做釜底抽薪,断了钱的来路,安排了放学后的时间,把下林放在眼皮子底下,叫他走不了逃不掉……

虽说下林欠收拾,但也未免……最毒妇人心……

 

谣言

        子房镇的摩卡猫猫精品文具屋最近迎来新店员。同普通店员不同,新店员有点………

木木盯着刚到自己腰部的小孩儿,悄悄问:“杨海,这算不算雇佣童工,虐待儿童?”

杨海摸摸鼻子,对突如其来的清闲感到不适应:“找不到我们身上,有罪也是上林顶,你怕什么?”

她不无担心:“上林自己也是个孩子,未成年,到时不会怪我们知情不报没起到监护的作用吧?”

杨海呸呸呸,骂她晦气:“瞎说,我不是他爹娘,监什么护?再说,你瞧她除了身高哪儿像未成年?有清福不会享,早知道我不来这么早,在家补一觉多好。”伸个懒腰,趴在柜台上习惯性的拿起抹布擦拭,擦没几下想起上林的叮嘱,连忙又放下。

扛着改良过和自己一般高的拖把,走向水桶,费力的拖起,放入,用力搅呀搅,咬牙——店面干净的能打滚,秋上林故意折腾我,我都能在地上滚两圈了,干嘛必须拖三遍?

拖布滴着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痕,拖布抹过一遍,鞋子踩上去,留下几个鲜明的脚印。

杨海和木木两颗脑袋凑得极近,小声问:“要不偷偷告诉他擦地的秘诀?”

木木惊恐:“不要吧,上林不许说。”

杨海实在不忍心看小家伙一遍遍拖个没完没了:“你瞅瞅给孩子累的,咱们偷偷去说,她也不知道。你去问她问题,我偷偷告诉下林。”

木木犹豫了一下,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点头,两人正要分头行动,柜台里坐着看财务报表的秋上林抬头,嘴角挂着揶揄的微笑:

“怎么,怜弱惜贫?我还头疼账本呢,哪位好心人帮我做一下?”

杨海讪讪的,吐吐舌头。

扭头,小声嘟囔:“哪辈子能擦干净呀……”

“在挫折中学会成长,经验的积累需要失败的教训,忘记你刚来时候的窘样子了?”

杨海撇嘴:“切,就你会说。大道理一套套,压迫童工你也好意思,你自己怎么不去干?”

“我的脑袋为我创造了比劳力付出更多的利润,他没脑子,自然要付出劳动。”

我打定主意让他尝尝工作的辛苦挣钱的不易,哪能轻易放过?

木木拽拽不服气还想顶嘴的杨海:“行了,别说了,你哪次说过她了。”

杨海撇嘴:“那鬼主意一天到晚那么多,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完赌气拿起一本书认真的读。

看看时间差不多,合上报表收好,绕出柜台:“行了,收拾收拾,你瞅你弄得满地都是水,这叫干活呀,帮倒忙还差不多!”

秋下林回头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地鞋印……泄气的同时又很生气,咬牙,暗怒,你你你,你就是小人!

秋上林从没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坦坦荡荡,正人君子不亏暗室,正人君子不占人便宜,正人君子不会欺男霸女欺软怕硬,秋上林从来都不是,她说过,她是女子,也是小人。孔夫子有言在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她既是女子也是小人,很难养活,但也容易成功。

校门口,秋家姐弟惯来三人行,今日分了两拨。

上林依旧昂首挺胸,长生紧随身侧鞍前马后——他称之为‘可怜秋上林身体单薄做好事’。

而一贯屁颠屁颠做跟屁虫的秋下林,则别扭的隔了很远,时不时瞄一眼,再瞄一眼。

大强从后面赶上,把书包甩到背后,拍他肩膀:“下林!”

沉浸于思绪中,被吓了一跳。大强不以为意:“哎,你答应给全福的书包买来没有?我们可都等着呢,我和全福说好了,他背一周我背一周,赠送的卡布奇诺卡片给我一张。”

女生都爱摩卡,男生更喜欢酷小子卡布奇诺,不仅打得一手好篮球,更会捉弄老师还不留把柄,最近搞活动,购买卡布奇诺书包赠送动画卡片,如果能集齐一整套,更有可能抽中大奖。

摩卡家的书包可不便宜,他们家境都不算富裕,前几天说起书包,全福很是羡慕家境富裕的同学,下林大手一挥,豪气的说没什么大不了,我送你一个,让他们这伙人都羡慕坏了。

下林黑着脸,驼背垮腰,很没精神的:“再说。”

我自身都难保了,还书包……

上林纳罕的瞅一眼,问:“他怎么都不和我说话?”

李长生面无表情:“就算是头猪,也不乐意跟操刀子的人谈油炸烹炒吧?”

回头打量,肉呼呼气鼓鼓,和小猪真的有点像,扑哧笑了出来,心情大好。拍拍李长生的肩膀:“长生你越来越坏了。”

说罢不等他回答,昂首挺胸的走人。

关系要好的夏河赶上几步,嬉笑着勾肩搭背,笑的猥亵:“咋地,小两口吵架了?”

长生听不惯他的讳言秽语,皱眉:“瞎说什么。”

夏河撇撇嘴,看不惯他别扭装相,直言快语:“得了吧,自家兄弟面前就别装样了,你还不知道吧,学校里早都传开了,汇演前两天你和她躲在小礼堂亲嘴儿,有人看到了!”

李长生愣了。

停下不走,直勾勾的盯着夏河,似要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夏河有些承受不住他犀利审视的视线。

李长生和他们不一样,他从小习武先不提,自小在民风彪悍的四川长大,爹不疼娘不管,几乎算得上自己摸爬滚打活到现在,看多了人情冷暖,原就比同龄人成熟冷漠,原是独行侠似的人,这几年被秋上林强拉着走入了她的世界,性格才稍稍转变,能和人相处,甚至也有了个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但这并不能磨去根植于骨髓中的对人性的无视和对生命的漠然。

上林从前就说过,殷夜遥和她是小人,而李长生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所谓恶人,他不理别人的死活,只要自己过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是他的信条,幼年听隔壁爷爷讲古,曹操是他勉强觉得能接受的枭雄。

如此一个桀骜不驯的角色,秋上林经年累月的温暖关怀,也只能令他稍微收敛。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夏河本是小学坏学生中的老大,李长生一进校门他就盯上了,找机会打了几次架,才逐渐成为朋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长生是个亡命徒的性子……抓住能置对手于死地的机会,他不在乎暴露自己的弱点给对手。

被他寒星似的眸子盯着,夏河觉得从脚底开始发凉,嗖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仅后悔自己太多嘴。长生素来不喜别人乱嚼他和上林的舌头,他把上林当亲妹妹一般看待。长生从小没有亲人的关怀,秋家几口人比亲人更亲,自己怎么就忘记这一层,随便听信别人的谣言呢!

想通了,夏河忙辩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都是胡说,靠,你放心,老子回去扇烂他们的嘴巴,看谁还敢说!”

长生已恢复正常,慢慢往教学区走,有几个五年级的男生打闹着,不小心撞到他身上,看也不看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净,长生眸里寒光一闪。

夏河正巧认识那几个,连忙打圆场,骂:“MD,没长眼啊,滚蛋!”

他们不敢惹夏河,也看清了夏河身边的人,连忙低下头默默走开。

“别管。”眼看要到教学区,夏河是五年级的学生,年级不同,楼层也不同,快分开的时候,长生突然冒出一句。

夏河楞:“啊?”茫然,别管什么?

“别管谣言。”他眸底深处藏着嗜血的意味,黑如寒星的眸子表面看去平静无波。

嘴角露出一抹冷意:“谁看见的?”

夏河也不是傻子,最初的茫然之后迅速明白李长生所指。摇摇头:“不清楚,你们去汇演当天传到我耳光里,但不知道是谁说的。”

“小礼堂里……参加汇演其中一人。”他笃定。

沉吟着,参加大合唱的学生没有必要单独练习,范围缩小在单独演出的几个人中间。必然不会是秋下林,也不是他的搭档陈豪,两人最近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没道理他看见不告诉下林。

“还剩三个啊…”低声自语。

夏河疑惑:“啊?”

他问:“五年级另外两个参演的学生是谁?”

“一班的曹宇和三班的范利祥。”不假思索回答,略一动脑子,夏河立刻明白他的问题,不由对长生更加佩服。

怨不得吴哥想拉拢他。

想想,也帮着出主意:“他两个学习都好,家里也都有点背景,曹宇老实不爱说话,也没人和他关系好,可能性不大;倒是范利祥,他爸爸是几个村办事处的主任,吞了不少扶贫款,嘴够碎,人够贱——哎,等等,不是还有一个?”

猛地想起,一拍大腿:“你们年级李文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换上贼兮兮的表情,凑近:“听说她很喜欢你,你不知道?”

长生不为所动,叫他吃了个没脸,怪没意思的嘟囔:“虽说守着秋上林也不错,可她才几岁呀,又鬼精鬼精的,你又把她当妹妹看,李文文挺不错……”

吃长生一记冷眼,不说话了。

李文文,在脑海中思索。和秋上林不对盘,动不动作对的那个?

身体单薄的一阵风能刮走,她有那个胆量散播谣言?

事情不难弄清楚。第二节课间操的时候,夏河帮着把范利祥约到了男厕——好吧,其实是把他脑袋夹到胳膊地下拽过去的。

李长生都没费劲吓唬,他全招了。

谣言是他散播的没有错,但他也没亲眼看见。

据说那早李文文想提前去练舞,看见礼堂有人,从门缝瞧了一眼,正看到秋上林坐着,李长生蹲着,俩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难免就误会了。给孩子吓得不轻,连忙逃走,在外边碰到范利祥,见她魂不守舍就问怎么回事。李文文倒没敢断定,只是询问他的意见,范利祥一听还有这等好事,随口打发了她几句,回去就当成新鲜事儿到处讲。

谣言就跟长了翅膀的鸟一样,他最开始只是说俩人‘有可能’‘好像’躲在小礼堂亲嘴,传到最后,人人都很笃定,他俩就是亲嘴了!绝对亲了,要不干吗躲在小礼堂?

他动了两下拳头,范利祥吓得直求饶,长生倒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主要厌烦别人总用奇怪的目光看他和上林,想了想,让他自己抽上十个嘴巴子,一边五个拉倒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夏河自告奋勇盯着执行。

长生没料到,范利祥嘴挺快,胆太小,十个嘴巴子一下没敢少,力道更十足,两边面颊都抽肿了——啧,这孩子傻得。

下午放学时间是四点,下课铃刚一打响,大强溜到三年一班门口,鬼鬼祟祟的朝下林招手。

他犹豫的看看旁边的上林,她没出声,也没管。

犹豫下,磨蹭着走出去,大强迫不及待:“走吧,今天不去大家乐,咱们看录像去,我刚知道一个方法不用钱也能混进去。”

下林心动,回头看看,想了想,忍痛拒绝:“不行,今天去不了。”

大强愕然:“最新的香港武侠片,你不看?”

下林也无可奈何:“我姐……”

我得去打工还钱,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强了然,余光瞧见上林的视线扫了过来,连忙撤退:“行,那明天再说,我们先去了啊,回来给你讲!”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哦,昨天没有更新~~~

大矛盾、小矛盾

       体育课,操场上,秋下林不复往日的活蹦乱跳,叼着草根蹲在树下角落,盯着地面忙碌不停的蚂蚁发呆。

同班男生跑过来,带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踢球啊,怎不动了?”

无精打采:“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对方陪他蹲下,好奇的看地上忙碌的蚂蚁:“你看它们?”

下林羡慕:“它们怎么就留不下脚印呢?”

对方诡异的,感到后背有冷风吹过,下林的神情认真,不是在讲笑话。

嘴里叼着的草根忽上忽下,怎么才能做到拖过无痕呢?

在子房镇的摩卡猫猫精品店打工已经两天,每天早起去打扫店面,上学,晚上放学去站柜台——他还不如柜台高呢!

作业就在店里解决,晚饭也在店里解决,到七点钟关门,整理一天的收入,理货,总结经验教训,回家,累的像头猪,倒床就睡。

拖地不行、价格记不住、卖东西和人吵架,秋上林说:你除了吃睡玩还会干什么?

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从未有过的挫败。

拖完的地面,为什么总会留下脚印呢?如果我会飞该多好,在天上飞着拖地,地上再也不会留下脚印,看秋上林怎么说……浮想联翩。

女生们聚在树荫下,交流‘八卦’各种小道消息。此时还不流行八卦这个词汇,但女生天生都是八婆。好奇心与生俱来,不需学校和老师的教导。

潘玲看看远处垂头丧气的秋下林,再看看安然若素的秋上林,好奇:“你弟弟的作业怎么办?”

“店里不可能随时有客人,每天给他半个小时时间做作业。”

“难道不影响睡眠时间吗?老师说我们要睡足八小时才能长个子呢。”

“七点回家,八点上床,六点起床,他的睡眠时间足足十个小时。”

“但他就不能玩了呀。”

“学习也是玩耍的一种形式。”秋上林铁面无私,绝不法外容情。

疼就疼到心尖上,训也训到骨子里。既然决定当他心中的坏姐姐,就要扎扎实实给个教训,让他再也难以忘记。

潘玲吐吐舌头:“幸亏你不是我姐。”

上林失笑,视线扫过无精打采的秋下林。懂得思考了?懂得思考是件好事,如果磨砺和挫折能令他成长懂事,我不介意多加磨砺。

摸摸下巴,也许现在的程度太轻,再多磨砺一些?

李长生正打算过去安慰下可怜的娃,瞧他浑身上下都笼罩在灰暗的光线中,别提长生有多心疼。他一直认为秋上林大题小做,这要是别的人,敢这么欺负下林,长生早二话不说大巴掌忽上去了,但秋上林教训亲弟弟么……我毕竟不是他亲哥,也不好插手。

夏河跑过来,揽住他:“哎,说个事儿!”

长生皱眉,扭身巧妙的闪开:“有事说事,别娘们儿似的抱来抱去。”

他讨厌身体接触。

夏河也不以为意,对他的怪癖早见怪不怪。

“吴哥邀你晚上去台球室玩。”

不假思索的回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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