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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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放学后,叶阑借口绘画室需要打扫将我单独留了下来,等到整个教室的人全部走光,她走到我跟前拿走了我放在绘画板上的图纸说:“我妈妈要见你。”灯光照耀着她的眼睛,我想起那天晚上在浅草医院里,她对着我喊叫,说我连沈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声音歇斯底里,面目有些狰狞。
我半天默不作声,手里的绘画笔因为汗水而变得滑腻腻的。她以为我对她有些恐惧,于是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该报应的你也报应了。”之后她走到门口关了灯,整个绘画室陷入一片昏暗,走廊里微弱的感应灯光透过门缝照在叶阑的身上,影子变得纤弱细长。她看我一动不动,继续道:“你想一个人这样待一辈子?”
从实验楼出来,叶阑到停车场取车,嘱咐我在学校小北门外等着。
我怀抱宣纸、毛笔、画架、颜料盒等等一大堆的东西,一边走东西一边不停地往下滑,时不时向上拽拽。小北门是学校的侧门,出了门朝右拐不到五百米就有一家家家乐超市,里面生活用品、零食小吃等等种类齐全兼且价格便宜,商显的学生差不多都喜欢在放学后到那里去逛逛。
出口处,保安在一个个检查进出人员证件。
背后一阵骚动,一个人影撞了上来,怀中东西“哗啦”一声全部掉落在地,我给撞得整整转了两个圈才停下来,扭头看到帅子一个跳跃从保安旁边跑了出去,而她的后面紧紧跟随着十来个凶神恶煞之人,一个个从我的颜料盒上呼啦过去,顿时,盒子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帅子后面为什么会跟随十来个凶神,而那天在浅草医院的病房里,石楠为什么对帅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叶阑的妈妈会对景宇讲些什么?
敬请继续阅读。
呵呵,好长时间没更了,因为学校的事情比较忙,这不,刚码完一章就发了上来,离子承诺本书绝对完本,请大家放心,会给每一个人一个结局的。
八(2)
周围学生一个个目瞪口呆,就连保安也愣在了那里,看着这一群人蜂拥而过,一晃眼的功夫,消失在拐弯之处。
我蹲下身子,看着那些被踩碎的颜料盒,突然一阵惆怅,倒不是心疼钱的问题,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萧邦和简阿姨,这是他上次专门托简阿姨从北京带回来的上等颜料,不光颜色持久艳丽,视觉效果也是上等之上,简阿姨为了买到这款颜料,在工作百忙中抽出本来休息的时间为我买的,就这样给摔碎了。
一辆车出现在我身边,叶阑放下玻璃对我喊道:“上车。”口气冰冷。
我抬起头看到她带着宽边眼镜的脸上的冷漠,突然就想要逃离,原本我就是一胆小之人,我害怕她母亲对我说,沈洛是何童害死的,就像那天在浅草医院她对着我歇斯底里一样,我怕,就是小时候和萧齐一起坐过山车都没这么怕过。
叶阑打开了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下来,看到我身边零零散散的画画工具,眉头轻轻一皱,说:“别理会那些,回头我那里有一款一摸一样的拿给你。”说着便准备拉我起来。
我身子一侧,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突然冒出一句:你的东西我不要!
叶阑摘下眼镜,嘴角一丝嘲弄:我还真没想着要给你。
一时间陷入僵局中,旁边各种各样的眼神扫视过来,叶阑同样蹲下身子靠近我的耳朵,她说,许景宇,你是想自己走呢?还是我拽着你走?
我想起她母老虎的样子,身上森冷森冷,于是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胡乱收拾了一下摔碎的东西,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一种舒缓的钢琴曲传进耳朵,貌似是莫扎特的小提琴奏鸣曲,经常有见简阿姨在家里的琴房弹起过。她那架白色钢琴是奥地利的波森道弗,是她二十岁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是在送完这架钢琴后,她父亲搭乘的南航飞机失事,在通往香港的途中坠海,连尸体也没有找到。
听萧邦说简阿姨在得知此噩耗的时候,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琴房里,任凭萧邦和从小带她长大的保姆如何喊叫也漠然无声。原本萧邦以为她会消沉个三五天,一月半的,可是,第二天她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雷厉风行的接手了父亲的公司,并通过一个月的修整,得到了整个董事会的认可,成为了泰华公司的执行董事长。对于简阿姨这种将悲痛化为力量的魄力我是打心底的佩服,但,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车门哐一声关上,叶阑坐上了驾驶座,按了声喇叭,电动门自动向右侧移去。她发动汽车,而后对我努努嘴,意思系上安全带,我将怀中一大堆碎片往座位底下乱丢一气,拉过安全带系好,叶阑的车已经驶上了柏油马路。
一路上她什么话都没说,双手抓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就差耳朵里塞上棉花了。我不淡定了,本来是她找我去的,现在到弄得好像我赖着不走。一阵沉默后,我将视线转向窗外,头靠在椅背上,装成看风景的样,后视镜上映射出帅子满身鲜血的样子,她使劲的奔跑,奈何越来越慢,后面则是刚才在校门口追赶她的人。
我扯掉安全带,喊叶阑停车,叫了半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气极,就用手去抓方向盘。叶阑右手挡住我伸出的手,她吼我:“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我没疯,你停车。”
她左手按着方向盘,右手直接给了我一个巴掌,说:“你知道后面追她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够别人去砍的。”
我一下子给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跟在伤口上抹了盐巴一样来得生疼,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不管追她的是什么人,我只要你现在停车,就现在,马上,不然我直接跳下去!”说完一脸慨然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那样子就像是夜晚出去觅食的猎豹一样,充满了未知的破坏力。
叶阑大概没有料到我会突然之间如此失控,面色难看,她踩住刹车,车子停靠在路边,我迅速打开车门,飞一般的向后跑去,如同百米冲刺,沿途两旁的树木残影掠过。我只知道,前面那个离我越来越近满身鲜血的是名叫帅子的人,她不能出事,她要代替某个人活下去,让我知道他还是存在的,并没有舍我而去,哪怕这个世界上仅仅只剩下一个相同的名字,哪怕那张熟悉的脸孔再也不会出现。
我发现帅子的眼睛似乎已经停滞不动了,她森然的望着前方,机械式的向前跑着,鲜血流了一地,等到了我跟前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我两手抓着她的手臂,感觉所碰之处粘糊糊、滑腻腻,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帅子努力的睁着眼睛,对我呢喃道:走!快走!
眼看着那些人影将近,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我一把抓住帅子,将她背在背上,往上一颠,就往环城高速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看那些人到了哪里,生怕一不小心就给追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中午吃饭多了,竟然比四百米测速跑还要来的飞快,只是嗓子冒烟,仿佛几千只蚂蚁撕咬一般,喉咙红肿。
背上不断传来帅子迷迷糊糊的说话声,除了叫“哥”之外,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怕的要命,却也没时间去害怕,马不停蹄的向前赶,就指望前面突然出现个的哥,捎带我们一下。
背后叫嚣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隐隐都能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气,就跟进了萧齐的CS世界一般。
“前面的人,给老子站住,否则打的你哭爹叫妈!”貌似一个大汉在后面恶狠狠地吼道。这一听我的速度就更快了,虽说已到了极限,但听到危机将近,人的潜力突然无休止的扩大开来。
“妈的,站住,听到没有,你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吓得更不敢回话,基于身体本能和脑子给予的指令,跑跑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竟连自己是人不是神总有跑趴下的时候都给忘记了,其实,这个时候我真得以为自己是神,而我也只能是神。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杂乱无章,乱哄哄一片,我甚至可以听到木棍从空中扫过的声音。帅子在这个时候竟然挣扎着要从我背上下来,她说他们找的是她不是我,让我赶快走。我狂晕,现在就算我想撇清关系,他们估计也不会放过我了,至少这十几双眼睛都盯着是我将帅子背走的。
我气喘吁吁道:“你给我安分点,我真没力气了。”真没想到,个子高的人体重如此之重,跟背了头牛差不多。如果不是天气冷,血气不怎么上涌,不然,我肯定当场吐血而亡。
一阵刹车声在我耳边响起,叶阑的汽车停在我旁边,她从车里喊着:“上车!”比之前在学校门口还要来的冰冷,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像当初那么愣神,车门一开,将帅子塞在后面,而后自己钻了进去。刚进去,后面玻璃“哐嘡”一声完全碎裂,玻璃渣子四处乱溅,一块圆球擦过我的脸颊,一道红印过去,回头看到后面十几个木棍照着车子砸将过来,气势汹汹,惨绝人寰,比电影上的黑社会看起来还要骇人百十倍。
叶阑当机立断,对我说声坐好了,一个倒车将一部分人撞倒在地,而后向左一个大回盘,加足马力冲过人群,车子飞奔,直上环城公路,将那群混混远远地甩在车后。我从前视镜看到她面无表情的冷酷样子,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的凶狠无情,只是平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
“送她到医院?”叶阑在前面问道。
我点头顺便恩了一声,说:“去最近的医院,她头部被打伤,流血太多,需要好好清理包扎。”
帅子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她挣扎着从座位上坐起来,说:“别去医院。”
“这怎么行,你流了好多血,必须要医生看看,看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我说了,不去医院,在前面下了高速就放我下车。”她倔强道,嘴唇咬在了一起,似是非常痛苦。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就是抬也要把你抬过去。”我同样寸步不让,从来没有如此执拗过。
“我不会去医院的,还有,我想咱们还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在前面放我下来就成,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她很委婉客气的说道。我说我们见过的,就在浅草客栈,那天下着雨,你骑着一辆自行车载我去的医院。
她哦了一声,甩了甩头发,脸上的血泽已经干涸。叶阑从前面随手扔过来一条干毛巾让我给她包扎一下。拉开袖子,她胳膊上条条道道被棍子打过的红印,我问她:“那些人为什么要追着打你?”
帅子拿过毛巾擦脸上的血,半天没吭一声,车子里突然沉寂了下来,那首莫扎特的钢琴曲继续上演着繁华,仿佛刚才那场惊险的追逐从没有出现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帅子对于景宇的定义在哪里?
我们很多时候都觉得事情过去了,成为了事实,就不要再去纠结了。
可,还是会有一些人在纠结。
可能一分钟,也许一辈子。
敬请收看《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下面的章节。
情节起伏,扑朔迷离,尽在于此。
八(3)
任凭我好多歹说她就是坚持不去医院,下了高速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便让叶阑将车停住,随手招了一辆过来的AXI扬长而去。她在离开的时候对叶阑说:你后面的车窗玻璃我会赔给你的,记住,我叫石帅,高一(3)班的体育生。说话的口气太过于冷漠,跟那天她骑车载我时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其实,这世间之人大多都是两重性格,区别只是有的人明显,而有的人看不出来而已。
我对叶阑说你最好把你的车牌号换了,那些打手什么的肯定是看到了,会找你麻烦的。叶阑冷眼过来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然知道。”而后车子继续行驶。我随手摆弄着车上的向日葵饰物,一张照片从底部掉了出来,一个清秀而菱角分明的男子头像闪现在眼底,带着警帽,穿着警服。
我手里拿照片,对叶阑调侃道:“男朋友?长得挺帅的。”
叶阑看我的眼神有些悲哀,似乎在可怜我,她说你该不会连小舅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脑袋轰然而响,一片空白,照片紧紧地拽在手心里。
沈洛?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叶阑去掉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我从车窗玻璃看到外面是一个汽车维修站,钳子、撬杠之类的东西摆的到处都是,加上或多或少零零散散的汽车部件,给人感觉很是凌乱。
叶阑将手中的钥匙扔给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小伙子,指着自己的后车窗玻璃和车牌嘀嘀咕咕一通。小伙做了一个Ok的动作,将帽檐向上一耸,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架势。
他走过来打开车门,对着我眯眼笑道:“小妹妹,下车吧。”
下了车,叶阑骑着一辆类似于小A的机车,在汽车修理部的门口等着我。小伙从后面跑来,问车里的东西要不要拿出来,我才想起那些已经不成物形的画画工具,刚准备去拿,叶阑发话了,她说:“这些东西你拿着也没地方放,先放车里,等车子修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她那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拿得走。边说边打开书包带子开始翻找,最终找到了一个曾经装书的塑料袋,走过去,将那些碎裂的东西全部装进去,塞进书包里。
小伙在旁边看着我收拾那些垃圾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叶阑道:“你妹妹?长得怎么不太像?”
我刚想反驳说不是,叶阑就搭话了,她说:“你觉得可能吗?”声音充满了不屑。
小伙的笑容僵在了那里,我接口道:“是不可能,叶阑老师,我从小就是孤儿,可攀不起你这样的姐姐。”
“我说,今天是不是都吃错药了,怎么一个个嘴里冒刺?”维修房里面走出来一个大约一米七八左右的黑瘦男子。小伙一见此人出来,笑声先到,“哟,师父您出来了,叶姐在这候您老半天了。”
叶阑一脸冷酷,“谁候他了,他爱干嘛干嘛去。”转过头对刚刚走出来的那名男子道:“你的机车我先骑走了,修好我的车子后用它来换。”
“行,保准三天后给你送过去,这辆机车新换了马达,速度比较快,骑车的时候注意点,别给警察抓住了。”男子说完顺便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烟放在嘴里,不过看到叶阑微微皱起的眉头,又灿灿的放了下来,对着她嘿嘿一笑。
我收拾完东西走到叶阑身边,也不用她招呼就爬上了机车后座,唯一的感觉就是比小A的那辆看起来大多了,坐着也'炫'舒'书'服'网'多了。从来没想过叶阑的机车也可以开的这么好,到是让我有些小小的吃惊,不过一想到她那张冷死人不偿命的脸,我就觉得自己很悲惨。这就好比刚看到疑似UO的飞碟从天空掠过,心情正激动,那东西就被小孩子一个弹弓打了下来,原来不过是个纸糊的风筝。
叶阑住在城东,属于郊区范围,这里的空气很是清新,花草树木兼且也多,大约三十分钟后,她将机车停在了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前,靠在一棵大树上,熄了火,拔掉钥匙,往屋里走去。
我跟在她的后面突然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是第一见传说中是我姑母的人,也不晓得她长得是圆的扁的高的低的胖的瘦的,对此我充满了比海还要深的好奇感,并且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荒草蔓延。
一进大铁门,先是一只浑身黑透的大狼狗对着我龇牙咧嘴、汪汪大叫,从小没怎么见过狗,看到如此凶猛动物,骨子里的胆小性格萌生了出来,一步上前抓住叶阑的衣服,嗖一声躲在了她的背后,低着头,恨不得找个遮挡物将整个身子完全挡起来不被狗看到。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怕狗,小时候还整天抱着狗狗来回玩耍,晚上更是抱着家里的毛仔(小时候简阿姨养的狮子狗,浑身白色,毛发较长)一起睡觉。具体有了恐狗症是因为一次和林晓陪她朋友到男朋友家去溜达的时候,我亲眼看到那男孩家里的大狼狗一下子扑上来来咬在了林晓朋友的小腿上,当时是夏天,那女生穿的是牛仔短裤,小腿上立马一个牙印,伴随着滴滴鲜血,森冷森冷,那场面是绝对的壮观,一只狗趴在人腿上,丝毫不亚于地震带来的震撼力。
所以,当叶阑家的那条大狼狗虽套着锁链,却对着我“汪汪”个没完没了,再加上一副就要挣脱铁链向我冲来的架势,我是真的发抖了,而且还是全身上下的,并且伴随着一声尖叫。
叶阑一脸无奈的将我缩着的身子扯出来,她说这喜欢叫唤的狗是不咬人的,让我别一副丢了三魂七魄无处藏身的怂样子。
我说你让它别叫,我就不叫,像是小孩子在谈条件,我估计她鄙视我的心都有了。不过我不在乎,跟唯一的生命比起来,孰轻孰重,答案自然揭晓,我宁可被她说成胆小鬼,没出息。
一楼大门打开,狗立马不叫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站在了门口,手中拿着一包茶叶,估计还没来得及放下,“阑阑回来了?”她问道,眼睛有些呆滞,怕是看不见。
叶阑拽着我往前走,边走边说:“是我回来了,妈,你明知道自己眼睛不好,为什么不带眼镜就出来,要是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这不是听到狗叫声知道你回来,所以忘记了,你现在去我卧室给妈把老花镜拿过来不就行了。”
叶阑放开我的手,一个人走了进去,剩下我尴尬的在门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眼前这个老太太眉宇之间多了些睿智,人看起来和蔼可亲,但一想到叶阑,她就是再善良我都不敢将其想象成一只羊。现在的社会复杂的多了,羊披着狼皮、狼披着羊皮多了去了,这一秒看的是万花筒,下一秒就换成了恐怖片,算是应了那句俗语——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随着叶阑屁股后面进去的时候,老太太发话了,她拉住我的手,说:“你是景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