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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婚谜58-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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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式化的说辞平淡无奇,并无实质内容,显然难以满足记者的胃口。她的话音落下,娱记们立马争先恐后发问:
  
  “是不是因为钟韵灵介入你们的婚姻,导致夫妻关系破裂?”
  “易泽是否同意离婚?他什么时候会公开做出回应?”
  “你们离婚一事与之前乔、倪两家的商业纠纷有没有关系?”
  ……
  
  乔雅抿了抿樱唇,唯独回答了一个问题:“我们的事情与第三者无关。”言毕,她优雅起身,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离开现场。
  
  出道不足一年,乔雅最初凭借《千金》的配角一炮窜红,之后再无佳作,但她的曝光率有增无减。炮制“抢夫”的虚假绯闻、家道中落、从《陌上繁花》的女主沦为女配……层出不穷的劲爆消息将她一次次推上风口浪尖,成为演艺圈的话题女王。
  
  尽管很多事情绝非出于她的本意,甚至根本不受她控制,可她靠讨巧搏版面的形象深入人心。换句话说,记者对她既爱又厌。爱的是,乔雅为娱乐圈贡献无数八卦话题;厌的是,她的美名远不及恶名多。因此,她放出离婚的消息,传媒反响如何,尚不可测。
  
  记者会散场,乔雅调成静音的手机显示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同样的号码。她的眉目萦绕浅淡的失望,按下回拨键,“韵灵,你有事找我?”
  
  “你是不是疯了?!”她的情绪比当事人更激动,“你和泽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离婚?”她单手掩唇,仍止不住颤声。
  
  乔雅避重就轻的敷衍,“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确实出了些状况,但不是感情上的。”她并非真想离婚,意在向他施压,逼他离开倪氏。
  
  韵灵一头雾水,急声追问:“你能找到他吗?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他回来B市了,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她无奈苦笑。
  
  **
  
  凯旋门酒店的豪华套房,赤。裸上身的英俊男人靠在床头,一双紧盯电视画面的深邃黑瞳越来越黯沉……直到彻底笼罩上怒意。
  
  易泽“啪”一下关掉电视机,披上白色浴袍下床,一通电话直接拨给欧阳凡,“你为什么不阻止乔雅?!”
  
  欧阳凡无视他的厉声斥责,波澜不惊反问:“我和你的协议里头,好像没有乔雅不能宣布离婚这一条吧?”
  
  易泽的嗓音极冷,“作为她的东家,你难道不应该为她塑造正面形象吗?!一旦她扯上离婚风波,好不容易挽回的人气将前功尽弃!”他花费那么大劲,才帮她扫净不利报道。
  
  “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反其道而行’是个好方法,”此话恰是易泽当初对他所言,他的口吻平静,继续说道,“看似是坏事,实则未必。说不定这场记者会对乔雅有好处呢。”
  
  易泽蹙眉,不悦更甚,“你少拿我的话噎我,现在的情况不同。没有女人愿意自己的婚事被人家品头论足,乔雅想象不到后果有多严重,她可能承受不住……”
  
  欧阳凡打断他,语气转重,“既然她是非凡旗下的艺人,我自会对她的发展负责,不需要你指手划脚。至于你们的婚姻是否和睦,与我无关。”
  
  “如果你想继续我们的合作,最好善待小雅,否则我们达成的协议随时作废!”他懒得啰嗦,话毕收线。
  
  不能失去她,易泽唯一的念头。他一仰脖,饮净马克杯里剩下的小半杯咖啡。微冷的口感,倍添几分苦涩。他麻利的换好西装,套上深蓝色的暗纹领带。心乱,手抖,平时信手拈来的法式结,易泽反复打了数次,缠成死结。他烦躁的扯下领带,扔到大床上,探手开门……
  
  男人仓促的步履微顿。去找乔雅,然后呢?以离开倪氏挽回她的心意?不行,他却步了。
  
  易泽返身坐进沙发,双臂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他努力放松紧绷的神经,英挺的眉宇依旧凝结阴郁,很沉,很深……
  
  他昨天提前返回B市,除Alice之外,没有知会任何人。并非逃避乔雅,他需要一个冷静的空间权衡一切利弊。易泽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一天一夜,满脑子考虑的不是在乔雅与倪氏之间做出选择,而是如何说服她,同意他留在倪氏。
  
  可惜,思忖无果。时至今日,他无法抽身的原因已不仅仅是为复仇,亦为她。置身光怪陆离的演艺圈,易泽唯有借助他在倪氏的权势,方能默默保护她。
  
  两者皆不愿放弃,他走入一局死棋。向来沉稳、睿智的易泽,彷徨了,犹豫了。他的唇角绽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原来爱,果真是种牵绊。有时很甜,有时很涩。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漆黑的屏幕折射出一张俊逸的脸庞,剑眉朗目。他触亮屏幕,修长的手指输入一行小字:
  
  “我永远不会和你离婚。”
  
  易泽深明乔雅的心思,在她看来,他离开是非之地只需一个理由就够了,——爱她。她担心他身陷囫囵,渴望小两口安稳的生活。她等不及了,所以步步紧逼。身为男人,给老婆安全感是他起码的责任。可是,他暂时做不到。
  
  他的指尖停在“小雅”的名字上,斟酌片刻,他又补上一句话:
  
  “给我半年的时间,然后我会用一辈子爱你。”
  
  信息发送,乔雅迟迟未复。
  
  **
  
  短裙,细跟裸靴,化着淡妆的钟韵灵娉婷走进凯旋门酒店。电梯上行,她仰望跳动的橘红色数字,心头蔓延复杂的情绪。
  
  两个小时前,她使尽浑身解数软磨硬泡,拜托经纪人萧岚帮忙打听易泽身在何处。她本想把酒店房号转告乔雅,但话到嘴边,她鬼使神差改变主意。他们为何要离婚?巨大的疑团罩顶,韵灵双腿不受控,只身来到酒店。
  
  “叮铃——”瑰丽的水晶指甲按响门铃,她调整一个温婉的微笑。
  
  房门打开,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站在面前的男人发丝凌乱,狭长的星眸沾染点点血红,掩不住的黯然沉寂眼底。
  
  从未见过这般落寞的易泽,韵灵的笑容凝固,盈盈美眸漫溢心疼。她抓住他结实的小臂,急赤白脸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瞬恍神,两张俏颜重叠,浅醉的易泽差点把门外的女孩搂进怀里。
  
  不,她不是小雅。
  
  他伸出的大手停在半空,滑落一道怅然的弧线,低垂。易泽有些头重脚轻,颀长的身躯倚靠门框,下了逐客令,“有什么事明天回公司再说吧。”
  
  “你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韵灵无视他的冷落,闪身挤进弥漫酒气的房间,“我不能看着你折磨自己。”
  
  她把易泽推进洗手间,替他打开水龙头,“你洗个脸醒醒酒吧。”
  
  他没吭声,关上洗手间的门。易泽将沁凉的清水胡乱泼洒到脸庞上,颓废的神志清醒些许。
  
  酒柜上摆着两支空荡荡的酒瓶和一支刚开封的红酒,韵灵二话不说,“哐哐哐”将所有酒瓶丢进垃圾桶。清澈的目光掠过疑惑,她从垃圾桶里捡出一个红色丝绒小盒,缓缓打开,——是枚鸽子蛋钻戒。璀璨的心型钻石折射细碎的光芒,华美到夺目,险些灼伤她的双眼。
  
  毋庸置疑,价值不菲的钻戒是易泽在法国挑选的,打算送给乔雅。当初两人在拉摩尔岛结婚时,他买不到钻戒,遂以黑珍珠戒指代替。时隔半年多,他终于有机会把欠她的婚戒补上,谁知迎接他的竟是一场宣布离婚的记者会。
  
  韵灵心乱如麻,不谙内情的她轻声呢喃:乔雅,你爱他吗?假若你爱他,如何忍心让他借酒消愁?假若你爱他,如何忍心让他有家回不得?假若你爱他,如何忍心动离婚的念头?
  
  你不爱他。
  
  **
  
  易泽脸上挂着水珠,从洗手间出来,黯淡的眸色骤然一凛。
  
  床上的韵灵脱得一丝。不挂,曼妙的身体蜷缩在松软的被褥里,半遮半掩。她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丰满的胸部曲线圆润,嫩粉色的蓓蕾透着少女的娇羞……活色生香的诱。惑。
  
  他仿佛一尊雕塑,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韵灵的脸蛋晕染绯红,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极力掩饰心底滋生的慌乱与羞涩,赤着脚下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胸脯隔着一层衬衫,紧贴他的胸膛。
  
  “你和小雅姐离婚吧,”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浅声嘤咛,“她不能给你的幸福,我给你。”
  
  十几天没有做。爱,加之酒意暗涌,但凡是位正常男人都难以抗拒赤。裸裸的温香软玉。易泽的身体不知不觉出现生理反应,催。情的酒精作祟,冲动夹杂欲。望几乎破茧而出……他的大手垂在身侧,攥紧的拳头泄露他的隐忍。
  
  乔雅的容颜在他眼前晃动,渐渐清晰,一寸寸侵占他的头脑,抹不去,挥不散。爱那么深,岂是一具相似的娇体能够取代?诚然,大半年的朝夕相处不算漫长,但情蛊一旦埋下,总会生根发芽。也许,他与乔雅一样,在热带海岛的第一个吻,已动情。只是性情冷淡的易泽并未意识到那就是爱,直到盘根错节的爱缠绕,再也剪不断,他的心意渐明——
  
  他爱她,只爱她。
  
  情。欲奇迹般淡去,他推开韵灵,淡声道:“你穿上衣服,走。”
  
  难道上一秒他的冲动是错觉?她抬起俏丽的脸蛋,迷茫的凝视他,“你把我当成她,不行吗?”
  
  爱一个人,甘愿卑微到尘土里,哪怕成为替代品亦在所不惜。当看到易泽那双忧伤的眸子时,她极尽艰涩筑起的理智堡垒轰然倒塌。她不能自已的想要温暖他,守护他……
  
  易泽俯身捡起地毯上的蕾丝文胸,甩到她身上,薄唇轻动:“你不是小雅。”
  
  话音一落,他扔下潸然泪下的韵灵,走向门口。
  
  **
  
  易泽打开房门,挺拔的身躯顷刻如遭电击,狠狠愣怔。
  
  门外站着一道窈窕倩影,——乔雅。
  
  酒店房门来不及合拢,她的眸光魔怔般盯着房间里未着寸缕的韵灵……乔雅的面颊退去血色,宛若纸张一般苍白,深棕色的瞳仁一丝一丝黯下去,直至最后一点光华熄灭,殆尽。
  
  她没哭,没闹,颤抖的嘴唇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撒花,留评~




☆、妻术——飞来横祸

  萧岚念旧情,打听到易泽的下落后,她不仅知会韵灵,顺便告诉乔雅。乔雅本就不是真动了离婚的念头,外加看到易泽的短信,她风尘仆仆赶来酒店,谁知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她宛若破败的、呆滞的木偶,眸光空洞、眼神游离,看似落在易泽忧郁的脸庞上,又似根本没有聚焦。乔雅黯然的瞳孔骤然紧缩,仿佛疼痛已到极限,她的樱唇一开一合,反复念叨同一句话:“离婚是真的,离婚是真的……”
  
  易泽被她浑浑噩噩的模样吓坏了,长臂一捞,将她揽进怀里。他低声解释,“我和钟韵灵什么都没发生。”
  
  她的身体僵硬,筛糠般抖动,一阵反胃,“别碰我,我嫌你脏,”她张开贝齿,狠狠咬住他的肩胛骨,“混蛋!放开我!”
  
  肩头传来剧痛,但他死死搂住乔雅,不肯松懈分毫,“我不会放开你。”易泽幽深的星眸漫溢慌乱,生怕一松手再也抓不住她。
  
  白衬衫沁透淡淡的血色,她的唾液沾染腥甜的血腥味。不解恨,不解气,她牟足力抬起膝盖,重重踢向他的下。体,“你给我滚开!”
  
  他溢出一声难受的闷哼,手臂顿时失去力气,乔雅趁机抽身。她没有搭电梯,而是冲进楼梯间,沿着冗长的阶梯跑啊跑……汗水交织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心脏酸酸涩涩的疼。
  
  乔雅的双腿不听使唤,发了疯拔足狂奔,一直跑到酒店外的马路上。稀疏的车流擦身而过,刺耳的鸣笛声震彻耳膜,她满面迷惘伫立在马路中央,大脑一片空白。
  
  一辆白色轿车疾驰驶来,急速拉近与她的距离,三米、两米……乔雅回过神,错愕的双眸掠过惊惧。车速太高,她想要躲闪已来不及。不会就这样被撞死吧?她闭上眼睛……
  
  等待死亡的刹那,她纤细的腰身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抱起。撞击,失重,她被熟悉的男人护在怀里,滚向身后的车道……
  
  “嚓——”一声尖厉的急响,白色轿车在柏油路面留下一条清晰的刹车痕。车门“哐”的打开,司机一个箭步跨下车,挥舞手臂大喊:“快救人啊!救人啊!”
  
  越来越多的轿车停下来,人行道的路人涌上车道,形成一个圆圈,将躺倒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包围的严严实实。人群出现骚动,人声鼎沸且嘈杂:“血!流血了!”
  
  怎么会有血?不疼,不痛,乔雅懵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皮,四肢灵活自如,显然伤势不重。搂住她的臂弯渐渐松开,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推了推垫在身下的男人,“泽……”她的双手颤颤巍巍掩住嘴唇,再吐不出半个字,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似雨帘,似水幕,洗刷不去她的惊恐。
  
  易泽好像睡着了,浓密的睫毛低垂,狭长的眼睛轻闭着,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前额淌下来,滑过棱角分明的五官……乔雅胡乱抹了抹他脸上的鲜血,颤抖的手指下意识探向他的鼻息。易泽高直的鼻梁喷洒微弱的呼吸,断断续续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
  
  她不敢使劲摇晃他,瘫软在他胸前,凄厉的啜泣,“你醒醒啊!你别吓唬我!求你睁开眼看看我!”
  
  然而,一切都是无声的,仿佛电影默片。易泽苍白的面庞被殷红的血色覆盖,安静得可怕。周遭的喧嚷犹在,但乔雅的心万籁俱寂,悲伤、害怕尽数被掏空了,挖光了。她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动静,两眼一黑,晕倒在他身上。
  
  **
  
  乔雅醒来时,眼前一片纯白,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萦绕鼻腔。恢复意识的她“腾””一下掀开被角,拔掉输液管,挣扎起身。
  
  窗前伫立的伟岸身影转过来,按住她瘦削的肩膀,“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别乱动。”
  
  乔雅置若罔闻,急声问:“易泽怎么样了?”
  
  辰坤捋了捋她凌乱的刘海,语带安抚,“他没大碍,除了脑震荡,都是外伤。”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拂开辰坤的大手,跳下病床,“他在哪间病房?我要去看看他。”
  
  他婉言阻止,“医生刚给他注射了镇定药物,他还在昏迷,晚一点我陪你去看他。”
  
  “不,我想见他,”乔雅嚅动嘴角,“如果不是他,你可能看不到我了……”千钧一发的瞬间,易泽用生命保护她。
  
  辰坤拗不过她,搀扶她虚弱的身板走向外科病房。医院的长廊静谧无声,唯独回荡乔雅窸窣的脚步声,散乱、突兀。
  
  “我没告诉你爸妈车祸的事情,怕他们担心。医生说你只是受了惊吓,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辰坤打破沉默,轻声说道。
  
  她恍惚的点点头,娟秀的细眉拢向眉心,藏着化不开的心事。酒店房门外瞥见的画面与易泽满面鲜血的俊颜交错,织成一张密密匝匝的大网,缠绕她的神志。乔雅心乱如麻,不由加快步伐,迫切渴望见到他。
  
  “到了,这间。”辰坤指了指身侧浅绿色的病房大门。
  
  乔雅急赤白脸推开房门,伸出的手臂须臾僵滞,无力垂下。她的唇角勾起苦笑,易泽的病床前坐着一抹窈窕的倩影。
  
  女孩转过头,俏丽的脸颊弥漫忧虑,“泽哥还没醒。”淡淡的嗓音,透着生疏。
  
  易泽的睡颜安稳,微凸的颧骨结起暗红色的血痂,光洁的额头缠着绷带,渗出点点血渍。韵灵手里拿着一块纱布,正帮他擦试脸上的血污。
  
  乔雅的步履踯躅,她没有上前,视线转向韵灵,“你出来一下,”她推了推辰坤,“你先走吧,我有话问她。”
  
  两人走出病房,乔雅逼视她的美眸,言简意赅,“你们做了?”
  
  韵灵微怔,忽而扯出古怪的笑意,“你不关心他的死活,只关心我们有没有发生关系?”她的口吻转重,“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不心疼吗?!把他逼成这样,你终于满意了,对吧?!”犀利的责难,往日亲如姐妹的情份荡然无存。
  
  她在乎他的生死,亦在乎他的忠诚。乔雅的背脊抵上冰冷的墙壁,她用尽所有力气颤声发问:“回答我,你们到底做了没有?!”
  
  韵灵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悠悠吐出两个字:“做了。”
  
  乔雅的眸子倏地黯淡,深棕色的瞳仁流转丝丝绝望与凄然。她小腿一软,险些站不稳。倒吸一口冷气,她艰涩的挺直腰板,“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朋友。”生硬的言辞,桀傲的转身,仅存的冷静支撑她没有失态。
  
  韵灵弥望那道清秀且寂寥的背影,跌坐在大理石地面上,两行清泪滑落,她扪心自问:“小雅姐,我错了吗?泽哥是爱你的,他甚至不惜为你赔上性命,可你为什么对他如此狠心?你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吗?”
  
  蹭回自己的病房,乔雅扑进辰坤的胸膛,失声呜咽。镇静与坚强都是狗屁,什么家产、报仇她通通不在乎,她只想与易泽在一起,牵着他的手走下去……可终究不可能了,是吗?
  
  她的手指寸寸收紧,骨节泛白,很快将他的衬衫揪出死褶,“他们上床了……”语无伦次的悲鸣透着心碎的苍凉,“他为什么要救我?我宁愿昏迷不醒的人是我……”
  
  辰坤澄亮的星眸闪过痛色,轻拍她颤抖的后背,“你准备和他离婚,是真的?”
  
  “本来不是,可……现在变成真的了。”乔雅泣不成声。
  
  他轻柔地抹去她的泪痕,淡然问道:“你爱他吗?你离得开他吗?”
  
  乔雅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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