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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婚谜58-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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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雅对于怀孕的事情不敢声张。好在私立医院设备先进,对病人的资料保密工作尤为严格,她倒是不担心。只是想到易泽,她有些犹豫。
  
  **
  
  走出医院,易泽的电话进来,“小雅,你在哪里?”
  
  她看了看对街的百货公司,“我在逛街,你来接我吗?”
  
  “嗯,好的。”
  
  正午艳阳高照,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折射出斑斓的光斑,晃得人睁不开眼。乔雅摘掉口罩,换上超大的太阳眼镜,站在路边等易泽。
  
  不出片刻,黑色的奥迪轿车在她面前停下。她利索地钻进车里,指了指后座的一堆名牌购物袋,“都是什么东西啊?”
  
  “你昨晚不是说想买衣服么,我叫李助理帮你买的,”易泽微扬薄唇,“下午见完欧阳凡,我们去看电影。”
  
  乔雅心头一暖,原来她随口说的话,他都记得,“可你不用回倪氏吗?”
  
  “不用。”他说的漫不经心,深邃的眉宇却闪过一抹凝重。
  
  她伸出手,抚平他轻蹙的剑眉,“倪世海为难你了?”知他莫若她,易泽细微的情绪未能逃过她的眼睛。
  
  他不欲隐瞒,低声说:“倪世海不相信我了,我和倪家可能免不了正面冲突,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
  
  乔雅了然,她嚅动樱唇,“没关系,只要有你在,我不怕。”
  
  易泽探身抱住她,尖削的下颌磨蹭她的发丝,“等你拍完《陌上繁花》和VC的广告,去加拿大和你爸妈住一段时间吧。”他怕万一发生不测,连累她受苦。
  
  局面已这般棘手?她的身板一僵,应声否决,“不!我不走。”
  
  乔雅将脸蛋埋入男人宽厚的胸膛,深嗅熟悉的幽香,她莫名感觉到踏实、安心。比起怦然心动的爱情,这一刻的温暖感触无疑深沉些许。因为从现在开始,易泽不仅是她的老公,亦是孩子的父亲。
  
  她只字未提怀孕二字,淡淡地说:“我们在一起,不分开。”
  
  易泽不再多说,结实的双臂加重力道,静静搂着她。
  
  **
  
  欧阳凡取消了一切应酬,在公司坐等易泽和乔雅。约定时间一到,秘书小姐带两人走进办公室。
  
  他极快地起身,客气寒暄,“快请坐。事发突然,我也正想找你们谈一谈。”
  
  乔雅顾不上对老板客套,急赤白脸道歉,“凡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非凡跟着受牵连。如果换掉VC的广告女主能减少公司的损失,我不介意。”
  
  倘若不是她,非凡不会卷入利益输送的丑闻。况且时至今日,明眼人皆知她是易泽的软肋,担心欧阳凡借她刁难易泽,乔雅先发制人。
  
  “记者会都开了,由你出演广告已经板上钉钉,非凡没道理临时换人。”欧阳凡显然不准备拿她说事儿,他重叹一口气,清冽的眸光转向易泽,“算上乔氏,这次的事情牵扯三间公司和多名当红艺人,确实在演艺圈掀起不小的风波。但怨天尤人毫无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解决之道,平息媒体的负面报道。”
  
  易泽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自己身陷囫囵,对方定然冷脸相待,没想到欧阳凡并无怠慢之意。既然话匣子打开,他也不见外,直言道:“与其花心思堵住媒体的嘴巴,不如索性让他们说个痛快。”
  
  “嗯?”欧阳凡面露兴味,“难不成你已有主意?”
  
  “主意是有,但赌注很大,不知凡哥是否愿意冒险?”易泽拿起桌上的白瓷杯,浅啜一口咖啡,“如果我们赢了,倪氏绝无葬身之地,可如果输了,演艺圈可能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非凡。”
  
  他疯了?!乔雅心惊。筹码愈大,厮杀愈烈,用两间公司的生死存亡下注,结局将何其惨烈!话说回来,现在非凡顶多受些波及和非议,不至于蒙受无法挽回的损失,欧阳凡岂会拿全部家底去赌?
  
  久经沙场,欧阳凡自然比乔雅镇定,他波澜不惊的说:“易总既然说得出,想必是有胜算的,不过我得先听听你的计划。”
  
  易泽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两千万的支票,扔向桌面。手起票落,他的动作轻巧,仿佛抛出的只是一枚硬币。然而,他的双瞳却沉淀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二十七年的隐忍只为这一天,成败在此一举。
  
  “我们向媒体散播倪氏动荡的谣言,然后趁股价暴跌时,用这些钱收购倪氏散户的股份……”他要用倪世海施舍他的钱,扳倒倪氏。
  
  看来这小子玩真的。欧阳凡紧蹙双眉,鹰一般锐利的眼中掠过赞赏,却掩不住忧虑。思虑半晌,他开口道:“赌注太大,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易泽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
  
  待办公室的门合上,欧阳凡压低嗓音问乔雅:“易泽果真是倪世海的儿子?他母亲叫什么?”
  
  她微微愣怔。精明如凡哥,即使她不承认,相信他亦心中有数。乔雅迟疑几秒,小声报上一个名字:“Alice,”她捋了捋前额的碎发,顺势发问,“你准备和易泽合作吗?”
  
  欧阳凡收回神思,他把玩着手上的支票,缜密分析说:“单凭那些散户手中的股份不足以击垮倪氏,除非能想出其他方法配合,否则我不会冒险。”
  
  乔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微凉的手掌下意识抚上小腹……另外的方法,她倒是有一个。
  




☆、妻术——软硬兼施

  五月天,春意盎然。
  
  倪世海给易泽放大假,他无须去倪氏。与平日一样,他照例一早出门,逐个约谈倪氏的散户,试图收购他们手中的股份。但碍于私生子的传闻缠身,猴精的散户大多不肯向他抛售股票,谈判过程并不顺利。不仅如此,欧阳凡迟迟不给他答复,很多棘手的事情悬而未决。
  
  在这般颓然的光景下,易泽迎来二十七岁生日。他没准备庆生,乔雅亦未提及。
  
  往年的这一天,他都与Alice低调度过。每一位母亲的受难日无不充满喜悦,可易泽母子不同。二十七年前的今天,Alice独自产下儿子,身旁没有亲人,没有欢笑,小生命的诞生烙印下深深的悲伤与疼痛。
  
  对易泽而言,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成为一切屈辱的开始。缺失的父爱,孤独的童年,伴随他成长的唯有坚强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日是母子俩最敏感的日子,生怕刻意忽视的伤疤再一次被撕裂。
  
  傍晚时分,他接到乔雅的电话,“泽,今晚陪我吃饭,好不好?”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他的声音略显倦怠。
  
  “不用了,我们约在彼岸西餐厅见吧。我坐保姆车从片场直接过去。”
  
  “好。”
  
  语毕收线,易泽调转车头,径直驶向友谊路。半道上,他拨通加拿大家里的电话,但没人接听,Alice的手机也未开。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他轻蹙剑眉,Alice能去哪儿呢?
  
  **
  
  恰逢下班高峰期,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路况异常拥堵。易泽抵达彼岸西餐厅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一脸疲态推开餐厅大门,英挺的身躯顿时微微一滞。
  
  餐厅内不仅没有客人,布局亦与往常不同,只有正中的一张桌台上摆放着餐具,显然被包场。贝壳形状的壁灯散发柔和的淡黄色暖光,色调温馨、浪漫,精致的银质刀叉折射细碎的光芒,熠熠生辉。
  
  易泽了然,唇角勾起浅笑,丫头真够铺张的,可她的人呢?
  
  他掏出手机,正欲按下乔雅的号码,悠扬的生日歌响起:“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一身淡粉色长裙的乔雅手捧蛋糕,向他娉婷走来,她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我有惊喜给你。”
  
  易泽环视情调优雅的餐厅,“我看到了,”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不是说不过生日了么,你……”
  
  话音未落,他的笑容忽然加深,温软的眸光望向乔雅身后的女人,“妈,你怎么来了?”原来这才是她所谓的惊喜。
  
  Alice笑意盈盈,“小雅请我来的,她说要给你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温婉的灯火失色,朦胧的月夜隐退光华,摇曳的烛光映照两张美丽的容颜,一老一少,恰是易泽生命中两位至亲的女人。这一瞬,他眼中唯有乔雅深棕色的瞳仁,倒映他的脸庞,俊逸且温柔。
  
  婚后的第一个生日,他摒弃疼与恨,不堪的过往仿佛根本不存在,乔雅留给他最美的记忆。即使日后身陷泥沼,每每念及此情此景,他的心头都不由涌上一抹挥不散的温暖。
  
  易泽狭长的眼尾微湿,他的薄唇轻动,却吐不出一句话。
  
  “哼,你真是有了老妈,忘了老婆!”乔雅瘪嘴,佯装不满,“我的手快断了呢!”
  
  他回过神,赶快接过她手中的芝士蛋糕,摆上餐桌。他深瞥乔雅一眼,挑眉调侃:“我饿了,今晚不会只吃蛋糕吧?”
  
  那一瞬蓄满柔情与感动的凝视,是她不曾见过的。乔雅的心脏仿佛漏跳一拍,俏美的脸蛋倏地袭上两团红霞。她摸了摸发烫的双颊,用兴致勃勃的语调掩盖娇羞,“先许愿,才开饭!”
  
  易泽修长的双手合十,他闭上眼睛,认真许下心愿……滚烫的蜡油顺着蜡烛缓缓流淌,宛若琥珀般晶莹剔透,橙红相间的瑰丽烈焰在易泽的俊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晕。他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表情,但棱角分明的五官不知不觉退去犀利与冷寂,平添一抹令人心安的平和。
  
  烛火吹熄,乔雅兴味盎然,好奇的问:“你许的愿……”
  
  他忽然用指尖按住她的樱唇,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说出来就不灵了,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许了什么愿望。”
  
  她乖顺噤声,忍不住暗自腹诽:臭男人难不成会读心术,居然猜到她要问什么。
  
  小夫妻的眉目传情落在Alice眼里,她眼角的细纹愈加绵长几分,萦绕欣慰的笑意。
  
  **
  
  一整天在片场靠盒饭果腹,满桌美食当前,乔雅的食欲大增。她的吃相一点也不淑女,伸手抓起油乎乎的烤鸡腿就往嘴里塞,她边嚼边说:“都是自己人,我自便了啊。”
  
  Alice打趣,“易泽多久没给你吃肉了?”
  
  他忍俊不禁,狡黠地眨眨眼,“昨晚才喂她吃过肉。”
  
  乔雅狠剜他一眼,大咧咧嘟囔:“在床上吃的不算!”
  
  Alice愣了愣,忽而掩嘴大笑,“你们年轻人真是放得开。”
  
  不速之客的意外到来,打断一家三口大快朵颐。睥睨稳步行至桌前的中年男人,Alice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银叉“哐”一声跌落桌面。
  
  易泽向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不悦的抬头,冷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乔雅“腾”的站起来,她抹了抹嘴角的油渍,忙不迭打圆场,“是我请倪董来的。”
  
  倪世海面露尴尬,“我还没给易泽庆祝过生日,今天幸好小雅提醒我,”他递上前一把车匙,“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易泽清冽的视线掠过印着法拉利LOGO的车匙,淡声拒绝,“不用了。”他没再看乔雅,留给她一道微冷的侧脸。
  
  母子俩最不想见到的男人冒然出现,其乐融融的生日聚会嘎然而止。一桌人各怀心思,只字不提连日来的风波。大家沉默的时刻居多,偶尔冒出的对话尽显生疏。
  
  乔雅的掌心沁出虚汗,自顾自埋头扒拉意粉。她不时乜斜墙壁上的挂钟,完全没心思计较急转直下的气氛。
  
  **
  
  草草结束晚餐,他们走出餐厅时,除了乔雅之外,其他三人皆惊。
  
  门外不知何时聚集了大批记者,镁光灯在夜色中“噼啪”闪烁,格外刺目。四人的合影被不断按下的快门定格,想必明天定能荣登娱乐版头条。倪世海口口声声否认与易泽有血缘关系,只怕报道一出街,足以令他百口莫辩。想象倪瑞与倪太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乔雅紧绷的神经稍稍释然。
  
  跃跃欲试的娱记迅速围拢过来,伸长麦克风和录音笔,提出的问题字字珠玑:
  
  “倪董,今晚是给儿子庆祝生日吗?”
  “这位女士就是易泽的妈妈?”
  “一家三口重聚,你们有什么感想?”
  ……
  
  狗屁感想!倪世海的脸色一阵青白,他恨不得不顾身份破口大骂。可此刻任何辩解都无济于事,反而只会越描越黑。
  
  他生硬地拎起乔雅的手臂,低声呵斥:“你跟我走!”
  
  场面混乱,她的脚步踉跄,双手下意识护住小腹,“请让一让,后天召开记者会澄清所有事情。”
  
  易泽眼看她被倪世海拖走,英挺的眉宇漫溢郁色,丫头不要命了,竟敢算计那只老狐狸。
  
  没见过这等乱局的Alice花容失色,额头布满细密的潮汗。但她强装镇定,小声道:“快去追小雅,这里我能应付。”
  
  餐厅外的空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乔雅早已不见踪影。他为难地看着Alice,不放心撇下她,“我先送你。”
  
  **
  
  加长的劳斯莱斯轿车沿着夜路疾驰,仿佛一只沉默的野兽,凶猛、骠悍。坐在后座的倪世海怒不可抑,对身旁的女孩厉声低吼:“你真厉害啊!设计这一出戏到底为什么?!”
  
  乔雅的手掌一直不曾离开小腹,她紧抿下唇,一言不发,平静的视线落在司机的后脑勺上。
  
  “停车!”倪世海气急败坏的发号施令。
  
  司机惊得全身一颤。“嚓”一声急响,轿车停在路边,他屁滚尿流的跳下车。
  
  倪世海炯炯有神的双目几欲喷出火苗,他的口吻冷硬:“现在没外人,你可以说了。”
  
  乔雅将法拉利车匙塞进他手里,“易泽需要的不是这个,”她的眸色淡然,静谧似水,“如果你真当他是儿子,就在媒体面前承认他的身份,还给他应有的尊严。”
  
  今晚的戏码不过是引子,只为炒作声势,逼迫倪世海骑虎难下。说到底,那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尚需当事人亲口承认。
  
  “然后呢?”预感到乔雅的目的远不及此,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手腕,“我不可能和太太离婚。”
  
  “没人让你离婚,你觉得Alice还看得上你吗?”她发出一声嗤笑,语气转强,“我希望你分一半家产给易泽,那是他应得的。”
  
  他的愠怒更甚,“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我怀孕了,”乔雅摩挲小腹,咬着下唇说,“就凭你未来的孙子,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暴怒的气焰骤然减退,倪世海陷入沉默,刚毅的脸庞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惊讶抑或纠结。作为父亲,他不称职。但仅存的父性让他做不到赶尽杀绝,才会用金钱弥补内心的亏欠,才会应乔雅之邀出席儿子的生日会。那么作为爷爷呢?难道他准备重演当年的错误吗?
  
  察觉到他的迟疑和松动,乔雅一字一顿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别——”他本能的出言阻止,缓和声调,“易泽知道吗?”
  
  她黯然摇头,“他现在不想要孩子,”两行清泪滑落,她有些哽咽,“易泽没有享受过父子之情,你让他如何当一个好爸爸?就算你对全世界隐瞒他的身份,可他姓倪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包括我们的孩子,也姓倪。”
  
  乔雅是演员,对于喜怒哀乐,她向来收放自如。对付老谋深算的倪世海需软硬兼施,因此今晚的每一幕对白,她都反复斟酌过千百次。可这一刻,她道出的字字句句已然真假难辨,其实是肺腑之言。
  
  倪世海揉了揉酸胀的额角,重叹一口气,“你生下孩子,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她轻“嗯”一声,“后天VC集团的广告开机,凡哥帮我准备了记者会,希望你也一起出席。”
  
  言外之意,后天是尘埃落定的最后期限。
  
  **
  
  乔雅一进家门,猛然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你可算回来了。”虽然接到她报平安的电话,易泽依然心有余悸。
  
  “我都说了自己没那么脆弱,算计一只老狐狸不算什么。”她仰起俏颜,美丽的水眸透着得意,“倒是刚才在饭桌上,有人对我摆臭脸呢。”
  
  “你就会逞能,每次搞突袭害我措手不及,”易泽揽着她的肩膀,走上旋转楼梯,他心事重重问,“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没刁难你?”
  
  乔雅寻思须臾,卖起关子,“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丫头性子倔强,她不想说的,绝对问不出,他只得作罢。
  
  入夜,漆黑的卧室,松软的大床,小夫妻相拥而眠。酣梦正熟,乔雅被扰,隐隐觉得有硬。物顶着小腹。她极不安稳的翻了个身,背向易泽。
  
  粗大的硬。物似乎长了腿,游走至她翘挺的屁股蛋,继续贴实。她揉搓惺忪的睡眼,“你还让我让我睡了?”
  
  温热的鼻息喷洒到她的耳垂上,“我想做……”
  
  乔雅抓了抓酥。痒的耳廓,没好气地咕噜:“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你太没人性了,我们好几天没做了。”易泽哑着嗓子耍赖。
  
  她吞了口唾液,梦呓般低喃:“昨晚不是才做过?”
  
  “昨天不算,是你用手打出来的……”易泽故意将下。身又向前顶了顶,大手探进她的睡衣,揉捏两团柔软,他坏笑说,“我想让你爽。”
  
  乔雅被他缠得睡意顿失,全身不争气的激起悸动,她伸出小手,“剪刀手头布,输的人在上面。”
  
  “剪刀手头布——”
  
  “咯咯!”她用“拳头”砸了砸易泽的“剪刀”,夸张的摊平双腿,“你上来吧,要努力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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