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药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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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富一幅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神情,让姚润之犯了难,按照姚润之的性格和处事之道,他是不想接了杨家屯族长这个位置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老村长听从了他的建议,用杨家屯的口粮地换取了黄不仁的荒山,老村长因为丢了杨家屯祖上传下来的祖业而引咎辞职了,把杨家屯众乡亲的前途和未来都托付给了他,在这个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推却的。
可是,杨海富一再的煽动、挑衅,读了几年书,自诩为一个文人墨客的他一向就和自己不对付,这次在杨老村长半是伤心,半是自愧的提出退位之后,他更是展现出了他勃勃的野心,抓住自己不是姓杨这一点大做文章,大有不达目的不肯罢休之势。
正在姚润之左右为难之际,他一错眼正看到了姚甜甜蹙着小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润之一阵愧疚,这个孩子刚刚失去了父母,这么远的路刚投奔了过来,就遇到了杨家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个血亲的叔叔不但不能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现在连一口吃食都成问题了。
姚润之看着姚甜甜皱起了眉头愧疚不已,姚甜甜一门心思的沉思着,没有发现耀润之的神情,她身为现代社会的骨灰级白骨精,对于眼前争权夺势的勾心斗角自然是看在眼里,明了在心!
杨海富是有备而来,还撺掇出了一个杨赖头打头阵,而躲在后面的杨二婶似乎也有些别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她是为了敦厚的杨二叔还是为了精明善算的儿子福生呢?
随着心头所思,姚甜甜不自觉地偏过头,向着福生、大壮和狗娃他们三人撇去,好巧不巧的,正好和福生带着急切和歉意的目光碰了个正着,福生的目光与姚甜甜一碰,他的人也跟着上前一步,走到了姚润之的身边,大声地说,“姚先生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杨家屯的乡亲们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的,我支持姚先生做杨家屯的村长兼族长!”
未满十八岁的福生这么高调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杨家屯的众人都是一愣,大壮和狗娃却不管大家的反应,他们如梦初醒一般齐齐的跨上前一步,异口同声的大声说,“我们都支持姚先生做杨家屯的族长!”
有了福生、大壮和狗娃他们三个带头,姚润之的学生们纷纷效仿,大家操着还略有些稚嫩的声音,大声地说着,“对,们都支持姚先生做杨家屯的族长!”
这群即将满十八岁的半大孩子们一出头,杨海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气急败坏地说道,“大人们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这是在商量族里的大事呢,你们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懂什么啊?被人家忽悠了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着话,杨海富一转头,又向着他的同盟军杨二婶望去,咬着牙问道,“秋忙兄弟的媳妇,你说是不是啊?”
早在福生第一个开口支持姚润之的时候,杨二婶的脸色就阴晴不定了起来,现在听到杨海富直接点名道姓的问道了自己头上,她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一脸决绝的儿子,然后干巴巴的笑了起来,“呵呵,海富大哥也太高看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啊?屯里的大事还不是你们男人们商量着定嘛。”
“你,……”杨海富没想到杨二婶变脸变得这么快,他被噎了个哑口无言,狠狠地一跺脚,干脆指着姚润之的鼻子喝问道,“姓姚的,你不要躲在一群半大孩子的背后,有本事和就我杨海富真刀实枪的明着来!”
看着急的跳脚的杨海富鹤窃窃私语的杨家屯众人,姚甜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以姚甜甜对于古代的了解,同宗同姓是件很难逾越的鸿沟,叔叔姚润之虽然有了老族长的举荐,可若是杨海富一劲的抓住他不姓杨这件事来做文章,忽悠这些相邻们,事情还真不好办呢。
当然,对于杨家屯村长的位置,姚甜甜自然是不很看重的,她看中的是使用荒山的权力,荞麦种子刚刚收割了下来,正是需要全村的乡亲们齐心协力开荒种田的时候呢,如果对于荞麦这种食物有一定了解的叔叔带领大伙,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若是换了自大的杨海富,事情就很难想像了,弄不好,她和叔叔连这个栖身之地都要丢失了。
一向好强的姚甜甜可不想刚刚穿越而来,就被一个有野心没脑子的人给打败了,她心中还有很大一幅古代悠闲生活画卷没有打开呢。想到这里,姚甜甜也赶紧上前一步,轻轻地扯着姚润之的袖子,举起小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姚润之被小甜妞孩子气的动作逗乐了,他扑哧一笑,心头感动着,回给她不用担心的眼神,然后正正的迎上了杨海富的目光,他面上挂着温和的笑,语气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润之承蒙老族长看得起,也很想为杨家屯的乡亲们做些事情。不过,既然你有了不同的意见,我们就按你说的来,三个月后,在屯子的老祠堂前公开推选!”
掷地有声地说完,姚润之紧了紧手里的锦帛地契,拉着姚甜甜的袖子就要往里屋走去。
“慢着!”身后的杨海富大声地阻拦道,“既然要公开竞争,那黄大户留下的七两银子总不能你一个人独吞吧?!”
闻言,姚润之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直接把手里的钱袋子向后一抛,“银子都归你使用,荒山我来处置!”
“好,一言为定!”杨海富伸手把银袋子捞在了手里,小心的掂了掂,听到里面清脆悦耳的声响之后,他整个脸上都笑了起来,对着姚润之的背影举了举拳头,脸上满满的全是‘我赢定了’的神情。
姚润之还是没有回头,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等着洋洋得意的杨海富接住了银子,他又悠然的补充了一句,“希望你好自为之,能把杨家屯的银子都用在乡亲们的身上。”
帅!真是帅呆了,酷毙了!姚甜甜暗自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叫大将风度呢,高姿态地把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姚甜甜知道荞麦的生长期短,如果管理得当,从播种到收获,只要六七十天就可以了。
到时候,荒山上长满了可以果腹的吃食,谁可以做杨家屯族长的位置大家自己有目共睹了。就是退一万步讲,杨家屯的人还是无法接受他们姓姚不是姓杨的,那时候山上种植荞麦也会是大家的共识,他们的目的也同样达到了。
035 味道很特别哦
银子在手,自以为可以稳操胜券的杨海富得意地走了,姚润之带着姚甜甜和大壮、狗娃几个进了里屋。
杨家屯的乡亲们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村塾,杨二婶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最后,扯住了正想跟进里屋的儿子。
福生面上的表情一僵,有些愤愤的回过了头来,“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告诉你,姚先生大才,他不会贪图咱们杨家屯族长的位置的,他只是受老族长所托,要带领乡亲们过了眼前的难关。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支持姚先生到底的。”
听了儿子连珠炮一般的一番话,杨二婶一反常态没有喝斥他,反而面上有点讪讪的叮嘱道,“福生,娘知道你长大了,娘也不管你了。现在三叔公晕倒,老村长也心灰意冷的,你去跟着照料一下,娘怎么会阻拦你呢。至于,姚先生,你既然这么相信他,就跟着他去干吧。”
“呃,”杨二婶入情入理的一番说辞,让准备承受她的狂风暴雨般的责骂的福生一愣,他的娘他了解,她什么时候这么大度无私了呢?不过,娘既然不再阻挠,福生也就乐得轻松,他飞快的接到,“既然娘也这么认为,我就跟着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说着话,福生转身就往里屋块不得跑去,仿佛生怕他娘哪根筋不对,又突然反悔了一般。
杨二婶看着儿子匆匆忙忙的背影,脸上挂上了一抹狐狸一般算计得逞的笑容,然后,一转身子,兴致勃勃地回家去了。
福生和杨二婶母子这一耽误的时候,姚甜甜他们已经进了里屋。不过,他们都悄悄地站在门帘后面谁也没敢打搅内屋东间的杨老村长和三叔公。
三叔公还是口不能言,脖子上的青筋暴露这,嘴里咿咿呀呀的表达着并不清晰的意思,而杨老村长的脸上则是一副既愧疚又希冀的神色,他没有说话,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屋子里并不轻松的气氛,估计是这叔侄二人是经过了一番争执的,说也没有说服谁。而姚润之轻轻摆了摆手,把姚甜甜一干人等都挡在了门帘之外。
姚甜甜大眼睛转了几转,转身出门,一溜小跑的跑进了西间的灶间。看着在灶台的大锅上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白色的热气从高粱秆编成的锅盖周围袅袅的冒着,带出阵阵香甜的气息,姚甜甜的小嘴一撇,高兴的乐了起来,她就知道五奶奶一定会把荞麦饽饽备的妥妥当当的。
姚甜甜咧着小嘴,几步蹦了过去,一探身把手放到了锅盖正中的木把手之后,刚想一把掀起锅盖,突然,她的鼻端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鲜香,姚甜甜顿时身子一僵,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想了一会儿,姚甜甜在心头暗自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它在厉害,现在也是被打死熬成了汤的,是我吃它,它吃不了我的!
悄悄的嘟囔了一番,姚甜甜鼓足了勇气,一狠心,伸手把锅盖就掀了起来。顿时,热腾腾的水蒸气挟裹着蝮蛇的鲜香、荞麦的清香和野菜特有的芬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屋子。
“呵呵呵,”在满屋子的热腾腾的香气中,五奶奶的揶揄的笑声适时地响了起来,“小甜妞这是还没有吃饱啊?大锅里的好东西不少呢,咱不着急,慢慢的吃。”
“我,”姚甜甜刚鼓起的勇气就是一泻,她的手微微一抖,锅盖又掉到了大锅上,盖住了那股子让人又爱又怕得鲜香,姚甜甜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身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我饿了,是,是三叔公体虚,我想给他找点吃的。那,那,那什么不是很滋补的嘛?”
“小甜妞真是个心细的好孩子。”五奶奶夸奖了一句,在门口走了进来,她接过姚甜甜手里的锅盖,小心的掀开一半,然后熟练的用筷子从里面夹了三个蘸着蛇汤的荞麦饽饽,抄起一旁的大海碗,把荞麦野菜饽饽放了进。想了想,五奶奶又拿去大勺子,舀了小半勺浓浓的蛇汤顺着碗沿倒进了大海碗里。
“给,拿去吧,他三叔公是需要吃点东西了,这回让他也尝尝鲜,不过蛇肉还暂时不能给他吃,太补了,他还受不了呢。”五奶奶说着话,把手里的大海碗往前一送,自然的递到了姚甜甜的眼前。
姚甜甜本能的往后一缩身,马上就艰难的顿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的小脸上滑过一丝谋算的光芒,决绝的一伸手,稳稳地端住了大海碗,清脆地说,“奶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三叔公的。”
说着话,姚甜甜转身一挑门帘,向着东里屋走去。随着她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大海碗走近,福生、大壮、狗娃几个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一个个的不由自主地馋得咽着唾沫,脸上都挂起了向往的迷离神色。
姚甜甜见了他们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下意识的一屈臂,把大海碗护在了胸前,小声地说道,“你们少打歪主意,这是给三叔公吃的!”
“呵呵,小甜妞想的真周到啊。”叔叔姚润之稳稳润润的夸奖了一句,“三叔公体虚,正需要吃点东西补补呢。”
姚润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姚甜甜的耳中确实没由来的一惊,难道是叔叔已经砍破了自己拿荞麦饽饽来给三叔公吃的另外的小心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小年纪的,太功利了点呢?
姚甜甜心头忐忑着,抬头望去,却只看到叔叔温润的笑脸,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姚甜甜暗自吸了口气,也把脸上的天真无邪的笑容放的大大的,用清脆的童音,虚虚实实地说,“是五奶奶想得周到呢,说是三叔公现在还不能太补,只能吃些蘸着蛇汤的饽饽,我只是跑跑腿,给三叔公端过来罢了。”
不知道是门帘外的说话声惊动了老村长和三叔公,还是荞麦野菜饽饽的香气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老村长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下,转过了头来招呼道,“你们都进来吧。说起来,三叔晕倒还是甜妞这孩子临危不乱的帮了大忙呢,这回又心细周到了拿来了吃食,真是个乖孩子。”
随着老村长的话,三叔公也停止了咿咿呀呀,循着香味转过了头来,脸上难得的泛起了一丝喜悦。三叔公抬起手臂,冲着姚甜甜艰难的招了招手,嘴里又含混不清的说了句什么。
虽然听不清三叔公说的是什么,但是谁也不不会否认他是在招呼姚甜甜到他身边去,姚甜甜等的就是这一刻呢,她带着天真无邪的笑脸,三步两步的就窜了过去,“三叔公您饿了吧,我给您端来了饽饽,味道很特别哦。”
乖巧的说着,姚甜甜狡黠的一笑,刻意的按了按荞麦野菜饽饽,让他们蘸满了浓浓的蛇汁,然后才伸手取了一个热乎乎的荞麦野菜饽饽,连同她可爱的笑颜一起送到了三叔公的眼前,“给,您尝尝。”
三叔公口不能言,眼睛里的笑意却让人知道他现在心情不错,他张开了嘴巴,用只剩了一半的牙齿轻轻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品了一会,他的眼神越来越亮,掺杂着一丝懵懂的疑惑,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一样,定定的向着姚甜甜望去。
看了三叔公这样的神情,姚甜甜心头乐开了花,她装作没有看懂三叔公眼睛里的探寻意味,抬手取了桌子上一碗水来,递到了三叔公的嘴边,讨巧的劝到,“三叔公,您喝口水再吃,这几个饽饽都是给您准备的哦。”
见到姚甜甜这次没有那么善解人意,没有解说这个好吃饽饽的来历。三叔公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口中有些干渴的他对于送到嘴边的温水也没有办法拒绝,干脆张口喝了一口。
故意忽略了三叔公的失望,姚甜甜放了水碗,又殷勤的送上了蘸了浓浓的蛇肉汁的荞麦野菜饽饽。
就这样,三叔公带着疑惑,姚甜甜装傻充愣,喂他吃两口荞麦野菜饽饽,又喂给他一口温水,不大一会儿的工夫,两个荞麦野菜饽饽就全喂到了三叔公的肚子里去了。
当姚甜甜放下了空空的水碗,又拿起最后一个荞麦野菜饽饽的时候,三叔公实在是好奇的忍不住了,他抬起双手胡乱的摇晃着,拒绝了再吃,他瞅瞅眨巴着大眼睛的姚甜甜,又看了看温润如玉的姚润之以及他身边神色各异的半大小子们,最后把目光聚焦到了老村长的脸上。
见时机差不多了,老村长咽了口吐沫,又清了清嗓子,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三叔,您刚才吃的那种东西叫荞麦,是在黄不仁家的荒山上发现的。昨天甜妞和大壮无意间发现了之后,姚先生昨晚连夜带着人偷偷的把种子运了回来,就放在村塾的东厢房里呢。姚先生说这种植物栽北方有人种植,只要两个月就能成熟呢。”
036 三叔公,我们来接您了
三叔公也是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人了,听了老村长的话,他自然掂量的出话里的含义,知道这种植物的珍贵之处。
杨家屯面临的困境,三叔公都是知道的,他方才见到现任族长要把祖传的口粮地卖了,一方面是心疼祖业,一方面也是担心杨家屯的族人们没有口粮地无法生活下去,会慢慢的沦为人家的佃农、长工,这才急火攻心的晕倒的。
可是,经过了姚甜甜运用现代急救知识的救助,清醒过来的三叔公慢慢的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别是吃了好吃的饽饽,又听了族长讲解了这种食物的来历之后,三叔公揪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吃饱喝足,心情又放松了的三叔公,脸色也好转了起来,他竟然用手撑着炕沿,自己缓缓地坐起来身子。一旁的姚甜甜眼疾手快,赶紧扯过了另一床叠着的被子垫在了三叔公的枕头上,扶着他斜倚在了软和、舒适的被子上。
三叔公渐渐缓过了劲来,老村长脸上的凝重愧疚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一点,他进一步解释道,“三叔,黄不仁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呢,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才没有当场和您解释清楚的,让您老着急上火,我给您赔罪了。”说着话,杨老村一矮身子,跪了下去。
“别,”三叔公一抬胳膊,扯住了老村长的衣领子,他吐字还是有些不清晰,不过大家已经基本上能听懂他再说什么了,“你,你也,也是为了大家伙着想,是我脾气太急,错怪你了!你快点起来吧。”
“不,”杨老村长摇了摇头,愧疚地说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咱们杨家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祖业也是葬送在了我的手里,三叔不论怎么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对不起三叔一直以来的信任,我对不起杨家屯的乡亲们,我,我再也不能做杨家屯的族长了。”
说着话,杨老村长双手捂住了头,慢慢的滑着歪到了地上。
“老幺,这,这也不能全怪你!”三叔公颤抖着伸出了手臂,想要抓住杨老村长的手,却一下子抓了一个空,“现在,……”
看着三叔公又要着急,杨老村长赶紧胡乱的抹了抹眼角,半蹲着身子凑到了了三叔公的眼前,“您老不要着急,也不要担心屯子里的事,姚先生会帮助大家的。”说着话,老村长又把他们发现荞麦以及怎么制作成饽饽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边听,三叔公一边点头,最后把头慢慢的转了过来,审视着瞅着眼前的几个人。
这时候,紧随在一旁的狗娃一梗脖子,把杨家屯众人对于姚先生接任族长的反应绘声绘色学说了一番,最后愤愤地说,“姚先生一心为了咱杨家屯忙上忙下的,那些人竟然这么说,简直是瞎了眼睛,最可气的那个杨海富,不知羞耻的拿走了咱们卖地剩下的所有银子,说什么要和姚先生比比看。我看啊,他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就是!”大壮也急得满脸通红,赶紧插话道,“三叔公,您清楚姚先生的为人,不会和那些没安好心的老顽固们一样,因为他不姓杨,就不支持他吧?”
说到最后,大壮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想起了三叔公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平日里把宗嗣传承看得比谁都重的,要说老顽固,怕是三叔公认了第二,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