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倔强的不肯在东方无涯面前落泪,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我不会再哭。
所以我笑,笑的愈发的肆意张狂,笑声响彻整个后院,引来红袖。
红袖见我这副模样,准备同我包扎手臂,可是我却挥手,不让她接近我身。
她那焦急的眼神看在我心里,却只是觉得讽刺。
如今,我视如姐妹的绿衣,人又在哪里?
此刻,相比她应该是在沐轻烟面前邀功吧。
这般愚蠢的女子,难道她就不明白,沐轻烟既然能对付我,也能对付她吗?
呵,真是可笑……
笑声愈发的响亮,东方无涯看着我,一阵沉默。
身体传来一阵莫名的寒气,从脚底直冲闹顶,寒冷传遍全身,我开始颤抖。
红袖见我这样,惊叫出声,“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你嘴唇此刻是青白色的?”
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自然也没办法回答红袖此刻的问话。
东方无涯见我这个样子,也是有些惊讶,他抓起我的手腕,准备替我把脉。
我却使劲甩开他的手,哆嗦着说,“你给我滚!哪怕是我死,也不要见到你。”
东方无涯见被我拒绝,仍旧是抓紧了我的手腕,紧紧的不肯放开。
始终没来得及将手脱离,眼前一黑,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前,我在东方无涯耳边说道,“若有来生,我宁愿不认识你…… ”
只是依稀记得,他沉重的眼神,而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命不久矣。
无止境的黑暗,环绕这我,看不到前方是何模样,只是一片黑暗。笼罩全身。
我想向前走,可是我却找不到方向,只是一片徒劳。
心里想着,我该是死了吧?
或许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
没有责任,没有东方无涯,没有沐轻烟,也没有绿衣。
或许这样,我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自嘲中,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光晕,光晕里的白发老者,手持拂尘,似曾相识。
他笑着看我,眉目里的和蔼,终于让我想起,他正是我及笄那日的道士。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正准备开口问他,却叫他抢了个先。
“离歌,你可知道,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他说道。
离歌?多么久远的名字…… 已经有十八年,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莫非,他是神仙不成?
他看出我此刻的疑问,笑道,“离歌,你的疑问,我会一一为你解答,此刻,你先看看你轮回之前的景象。”
说罢,将拂尘凭空一挥,我的眼前,出现的一幕幕景象,却叫我看的目瞪口呆。
里面有我,有轻烟,还有东方无涯。
但是衣服,却不同于我们现在的穿着,似乎是更久以前的服饰。
里面的东方无涯,依旧是提着剑,将剑刺向我,但是这次,却刺进了我的胸前。血,溅上东方无涯的脸颊,留下一点殷红。
里面的我,依旧是笑的如同那日在院子里的一般的肆意与张狂,却有一种不可言喻凄凉。
轻烟那得意的笑容,看在我此刻的眼里,却激起了我无比的仇恨。
那老者,却在此刻,将我眼前的景象收回,道,“离歌,你可看清楚了?”
我点头,道,“我看清楚了,里面的景象,是不是我轮回之前?”
他点头,看着我道,“刚才出现的景象,正是你轮回之前。你本事管家小姐,却爱上平民出身的荆亦,也就是后世的东方无涯。荆亦与你,本是两情相悦,但是荆羽作为荆亦之妹,却处处挑衅,所以最终导致了你眼前的这一幕。你们二人之间,误会重重,你死后,怒气冲天。你本是善良女子,却因仇恨,而转为厉鬼,无法轮回。”
他的话,让我明白了为何当前会出现那般的景象,想必那荆羽,就是轻烟的前世,只是他说我不能轮回,那为何我会转世成离歌?又穿越成如歌?
“为何我会转世成为离歌?又为何我会穿越?”说出自己的疑问,等待他的解答。
“你前世,曾经救过去凡间历练的我,所以我私自将你的灵魂送往离歌体内,你说呢为离歌时,所历练的一切,就是不希望你回来以后重蹈覆辙,爱上荆亦,可是结局…… ”没有说完,就开始叹气。
“不管以前,是否误会重重,但是我相信眼前的景象。”我愤恨的说出这些话,东方无涯竟然如此对我,而现在的我,又怎么可能和以前那般淡然?
若我有机会重生,我一定会复仇!
东方无涯,沐轻烟,还有绿衣,一个都不放过!
老者似乎看出我心里所想,“离歌,我能为你重生,可是你前世的记忆,即将被我封印。若你抱着仇恨生活,那么你的一生多舛。离歌,忘记仇恨吧…… ”
最后的景象,是他挥手之后,出现一道白光,而我,则陷入了无休止的昏迷之中。
六月初六,荆如歌死于庄府别院之中。
二日后,荆如歌葬于京城郊外一处幽静之地。
一个多月后。
是夜,吟歌楼内。
昏暗的烛光,在偌大而空寂的房间里,愈发显得荒凉。
东方无涯托着红袖走前递给他的披风,一阵恍惚,如歌,真的死了吗?
若不是亲眼看见如歌下葬,他至今不肯相信,如歌死了,还是死于自己之手,
自己枉有神医之名,却连心爱的女子都救不回。
若不是自己当时太过冲动,又怎么会连那剑上有毒,都不明白?
忆起如歌死之前的笑,或许只有那般的绝望,才笑的如此凄美吧……
如歌,若是你魂兮归来,会不会入我梦中,哪怕是一晚,也足够了……
如歌,此生,是我负了你,但是若有来生,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记我?你将我给你的痛苦,全部还给我,好不好?
这样,最起码,我们还能相见。
如歌,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都不肯入我梦来?
那日以后,表哥将你带走,说我不配在见到你。
表哥说的没错,群殴确实,不配再见你,但是,我想见你,如歌。
如歌,倘若我们之间没有轻烟,是不是我们之间,会如当初一般,从此以后,举案齐眉,夫妻恩爱。
可是为什么,当初我不知道珍惜呢?
若是不是师傅将照顾轻烟的责任交予我手,我又何苦承担这些责任呢?
如歌,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人。
如歌,如果可以,你今夜入我梦来好吗?我真的还想再看你一眼,哪怕就一眼,我也满足了……
看着屁上拙劣的针黹,想着如歌为了这披风,挑灯刺绣的情景,黯然神伤。
或许,有些人,真的要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只是,伊人已逝,一切,都还有机会重来吗?
手握成拳状,重重的撞向墙壁,鲜血顺着墙壁向下流。他恍若不知。
吟歌楼外。
两名丫鬟,见着吟歌楼里又起了烛光,不由发出感慨之声。
“原先的少奶奶,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少爷,还是不肯出来吗?”
“看样子,少爷还是伤心。只是,少奶奶已经去了,少爷还如此伤心,有用吗?”
两名丫鬟只是停住脚步一会,随后又提着灯笼走了。
留下的,只是刚才对话在空气里的回声。
扬州城内,一处偏僻的别院内。
已经是深夜,但是仍有一处有烛光闪耀。
那房间里床铺上躺着的那人,就是荆如歌。
而坐在她旁边的,是荆离和庄启昇。
二人忧心的看着荆如歌,似乎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庄启昇说,“那道士的话,真的可信吗?为何如歌到现在还不醒?”
荆离忧心的看了荆如歌一眼,再将视线转移到庄启昇身上,“那道士的话,应该不假。如歌及笄之时,他就曾预言,如歌十八岁这年,有大劫,果然如他所料,咱们再等等吧。”
看着庄启昇为荆如歌担心的模样,他在心里摇头,这个男人,一定是爱惨如歌了。
若是如歌也爱他,或许今日,如歌就不会落得这般地步了。
想起如歌是因为东方无涯而死,他心里不由得激起一阵怒火。
若不是如今荆家的实力不及东方家,那东方无涯早就该死了。
再看看庄启昇,荆离决定,若是如歌醒来,一定不会让如歌再遇上东方无涯,让如歌再伤一回。
庄启昇将荆如歌的右手放入掌心,贴近自己的脸颊,轻声道,“如歌,若你再醒过来,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好?我以后不会再用任何为你好的名义,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说好吗?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大哥,红袖,还有我都等着你醒过来。如歌,绿衣已经死了,她是自杀的。你是不是恨她的背叛?如果你恨她,你醒来好不好?”
床榻上的人,依旧一点放映也没有。
如同睡着一般,纤长的睫毛拉在眼底,苍白晶莹的皮肤,在烛光的照射下,更加的透明。
庄启昇就那般呆呆的看着,也不再言语。
怵地,庄启昇发现,荆如歌的手指好像轻微动了动。
他擦擦眼睛,想再仔细看看清楚,此刻,荆如歌的手指,果真动了,就连她的眼睛,似乎也开始动了。
“如歌模拟是不是醒了?”他惊喜的紧握如歌的手,喜悦的声音,引来了荆离。
荆离此刻,也惊喜万分,“如歌,有动静了?”
“刚才见她手动了动,眼睛也开始动了。”庄启昇依旧是看着如歌,眼神并未转向荆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荆如歌终于缓缓的转醒,当她睁开眼时,迷茫的看着荆离与庄启昇二人。
她的手,依旧被庄启昇握在手心。
她迷茫的看着庄启昇,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庄启昇将荆如歌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说道,“你是我的娘子,离歌。而我,是你的夫君,庄启昇。”
荆离眉头拧了一下,很快的又恢复原样,只是看着荆如歌说,“我是你夫君的朋友,荆离。”
利州的欧阳府内
欧阳风听闻荆如歌死去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那么一名聪慧的女子,就那样去了吗?
她那狡黠的眼神,时刻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若是自己当初没有娶妻,应该是会向她提亲的吧。
这么美的好的女子,可惜韵华已逝,就这么去了。
可是细细打探,却听闻她逝去的真相,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谁,又能撼动东方家族的力量?
他若是此刻挑衅东方家,无异于飞蛾扑火,螳螂挡车。
不如趁东方无涯此刻大受打击,二自己好好的休养生息,寻个好时机,再好好的替如歌报仇。
凡是伤害荆如歌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欧阳风阴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根历。
荆如歌逝去后的第三个月,东方无涯,消失无踪,似乎人间蒸发一般。
从此,这个世界上多了一名琴师,名为离殇。
他,恍然如仙,却忧伤刻骨。
暮然回首
第一章 重生
我看着眼前两名陌生的男子,一阵恍惚。
他们是谁?我又是谁?
我的手,被其中一名男子紧紧的握着。
他的相貌,生的极好,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的眼神,温柔的如同那水一般,里面的情意,看的让我动容。
他认识我吗?
扯动干湿的嘴唇,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了,语音不甚清楚,“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他见我开口,眼里的兴奋之色尤甚刚才,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声道,“你是我的娘子,离歌,而我,是你的夫君,庄启昇。”
手指染上一片潮湿,是他刚呵出的气息。
这般优秀的男子,是我的夫君?
心里有点意外,外加一点惊喜,眉梢上染上笑意。
随即,又迷茫的看着另外一名男子,他不如夫君长的那般好看,却也是名美男子,总觉得,他戴着些许的书生气息,而没有夫君那般的温柔。
他又是谁呢?
他见我迷茫的眼神,有些踌躇,似乎欲言又止。
但是只是一会,他道,“我是你夫君的朋友,荆离。”
原来,他叫荆离,夫君有这般优秀的朋友,那么夫君,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心里对夫君的认识,又多上一层。
那名唤作荆离的男子,见我与夫君似乎有话要说,很识趣的离开了。
我在心里暗道,真是名聪明的男子。
偌大的房间中,只留下我与夫君二人,烛光一闪一闪的,让人有些害怕。
将手伸进帐幔,似乎想抱住我,可是我缩了缩身子,躲了开来。
这名优秀的男子,真的是我的夫君吗?
而我,真的如他所说,是离歌么?
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人问话。
他见我似乎有些害怕他的触碰,将手收了回去。虽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却依旧笑着对我说,“离歌,你刚醒,不如我命人给你熬点粥,如何?你的肚子,也该饿了吧。”
夫君的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咕”声。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他见我这般害羞的模样,也笑了起来。
我害羞的将脸转过,不再看他,“我,为何会躺在床榻上呢?我又躺了多久?”
我问起这事时,他似乎沉默了许久,喟叹,“离歌,你曾经受了重伤。唉,都怪为辅平日里结下不少仇家,这才牵连了你!你躺在床榻之上,已有二月有余。若是你再不醒,为夫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语气之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忧伤与庆幸。
看样子,他对我的感情,应当是发自内心。
此刻,我为自己对他的起疑,觉得有些羞愧了。
这般深情的男子,为何我还怀疑他呢?
脸上再次染上红晕,“夫君,离歌肚子有些饿可,可否…… ”
他听闻我唤他夫君,语气似乎激动起来,“我这就起命下人给你准备粥饭。”
“有劳夫君了。”不过是一句夫君,竟惹得他如此激动,想必他对我的感情,一定深厚无比。
看着一魁梧的背影离我而去,心里一阵怅然若失,似乎我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是不管如此,却始终想不起来。
夫君的动作极快,粥不一会就端了上来。
我原本想接过碗,自己用粥,可是他却不让我自己动手。
反倒是一有些心疼的说:“离歌,你才刚醒,身体还没有复原。这粥,我来喂你就好。”
白粥还冒着热气,他唯恐我会烫嘴,每次总是小心翼翼的用勺子盛起,然后轻轻的将粥上的热气吹散。
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仿如梦境一般。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由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他见我叫出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大惊,“离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话,叫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难道我能告诉他,我是因为害怕这是梦境,而掐了自己一下,但是因为力道太大,而使得自己此刻疼痛出声?
那真是羞死人了。
脸不可避免的又再红了一次,低着头道,“不过是坐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木了而已。”
他听我说腿麻了,立刻准备掀开我的被子,帮我按摩大腿。
我脸上的红晕更甚,虽然我与他是夫妻,可是今日在我的记忆里,不过是初见而已,他这般模样,我该如何是好?
他注意到我脸上的红晕,也轻笑出声,“离歌,我明白,你还不习惯我的触碰。我只不过是想替你按摩大腿,我担心你会痛。”
他的解释,倒让我觉得,刚才的我,放映太过激烈了,有些白担心了。
我点头:“那就有劳夫君了。”
他将手上的白粥,放在一边,将我的腿搁在他的旁边,轻轻的按了起来。
他边按,还边不停的问,“离歌,会不会轻了?”
我笑道:“刚好合适。”
可能是因为在床榻上躺了两个多月的缘故,我的腿,有些僵硬。
但是经过他这么一按以后,整个人感觉灵活了些许。
感激的看向他,却刚好对上他深情的眼神,脸上又是一阵火热。
为什么我见着他,老是脸红呢?
他见我此刻的模样,大笑,“离歌,想不到,你醒来,却转成了这么个害羞的性子。若是从前的你,定然是那般调侃的看我。”
从前的我?他的话,挑起了我对自己以前的兴趣。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夫君,从前的离歌,是何模样的?”
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前方,眼神飘忽,“从前的你,虽然笑着,可是却依旧有深深的无奈。你聪慧,却骄傲,骄傲的让人心疼。”
说完,他将视线收回,放在我的身上,“离歌,我倒喜欢如今的你。会害羞,会笑。”
聪慧?骄傲?我是这般的女子吗?
原来,从前的我,也是名优秀的女子呢。
难怪,才能与优秀的相公成亲。
偷偷的看了夫君一眼,又低下头去,自家夫君,真是越看越帅了。
随后又笑笑,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夜已深,我简夫君眼底的那浓黑的青黑之色,想必夫君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我的伤,一定休息的不好。
如今,我既然已经醒了,那么,也该让夫君好好的休息了。
只是,我当真要同他,同睡在一张床榻之上吗?
“夫君,夜已经深了,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了?”支吾着说出这些话,心里实在是有些害怕,夫君会留下,同我一起睡。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虽然失望,却依旧保持着笑道,“离歌,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去客房过夜,可好?”
他起身,准备出房门。
我唤住他:“夫君。”
他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可是我接下来的话,却教他失望,“夜凉,注意身体。”
他只是失望了一会,随后又开心道,“离歌,谢谢你的关心。”
因为是咋床榻上昏迷了两个对月才醒过来,所以身体仍旧有些虚弱,手脚也不太灵活。
所以每日下午,夫君从铺子回来时,总是扶着我,在院子里小范围的散步。
夫君的朋友,那位唤作荆离的公子,却在我醒来的第二日,就不告而别了。
我至今都觉得奇怪,为何有人,走的如此匆忙呢?
问及夫君此事,夫君只是笑笑,说那荆公子,有要事在身,所以才离开的匆忙。
可是,夫君虽然如此解释。
可是我却觉得,他的离开,与我的苏醒有关系。
在府里复原了一个多月,原先苍白瘦弱的身子,也让夫君养的白胖了不少。
夫君替我配了一名丫鬟,叫做影舞。
记得当初夫君将丫鬟名字告知我时,我哈哈大笑。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好笑的名字,鹦鹉…… 鹦鹉。
可是夫君却道,是影子的影,舞蹈的舞。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