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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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托盘上的白粥递入他手中道,“你若是这般不注意自己身子,虽然是风寒,如是加重了病情,你看看还有谁来照顾你?”
他接过白粥,一脸惊讶道,“这是你熬的?”
我点头称是。
他将白粥快速喝下道,“这些事情,你让下人做就成了,为何要自己动手?”
说完,握着我刚刚烫红的手掌,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我将手掌抽离:“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事情罢了。刚刚是谁从你房里出来呢?似乎不是府里的人吧。”
他低着头,随口说道,“是布庄的绣娘领班,布庄出了些事情罢了。”
“哦。对了,夫君,刚在厨房之时,我觉得厨房里的所有东西,都很熟悉,是不是曾经为你下过厨呢?”帮他盛粥时问道,看他吃的如此之快,看样子,是饿晕了。
他接过白粥道,“你从前,是为我下过厨,可是也只有一次罢了。”
“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何会为你下厨呢?”觉得夫君的话,似乎有些前后矛盾。
夫君前几日才说,我对他漠不关心,有怎会为他下厨呢?
夫君一边喝粥一边说道:“那日食我生辰,所以你才会特地为我下厨。”
那就难怪了。
只是,夫君的话,似乎勾起了我脑海里一些熟悉的景象,他们飞逝的太快,我来不及看清楚,究竟是些什么。
夫君见我恍惚出神,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动道,“离歌,你怎么了?叫你半天都没反映。”
我尴尬笑笑:“没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做。”
仓惶离开书房,往自己房间走去。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一定要找到钱爱爱,而她,就是解决我一起疑问的关键。
因为这几天夫君有病在身,自然不能再去铺子里处理事务了。
而我则日日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将掌柜送来的账册一一看完,随后放在一旁。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烦闷,提议出去逛逛。
可是看见他的身体尚未好清,哪怕是心里十分想着出去,也不好意思同意他的提议了。
在家里躺了五日,夫君的风寒也终于好清了。
刚好的第一天,清晨他就去了铺子里做事,而我,则在书房扑了个空。
最近府里的变化很大,上次讽刺我的那三个厨娘,一夕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向其他人问起之时,其他人也只是说她们家里有事,都辞工回老家了。
我心里讶异,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府里下人对待的我态度,也恭敬许多。
每每见着我,总是行礼唤道:“夫人好。”
以前的他们,是从来不屑做这些的。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变得对我如此恭敬?
难不成,是夫君吩咐的?
仔细想想,确实有这可能。
影舞对待我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的。
因为她对夫君有所想法,所以我对她的印象,有些大不如前了。
以前,常常会主动找她说话,可是如今,她不说话之时,我也不会主动多嘴。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今日夫君终于去了铺子里做事,只是希望今日偷偷溜出去之时,不叫下人发现,同时,能够遇上那钱爱爱。
在集市上逛了一整天,都没遇见钱爱爱,想必钱爱爱,是离开扬州了。
回忆起那日见着她的神情,确实有些不对劲,或许,那日以后,她就不在扬州城了吧。
猜测终究是猜测,就在我要回府时,却遇见了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似乎曾经认识我。
还记得他见到我时的表情,双眼里的喜悦与惊讶没有任何的掩饰,仿佛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
他,一身黑衫,太邪魅,也太危险。
第一眼见他时,我的直觉就如此告诉我。
我也说不上来,为何会对他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陌生人,却有感觉似曾相识。
他走上前来,唤我:“如歌。”
已经是第二人唤我如歌了,难道我与那如果,果真一摸一样不成?
我欠身行礼道:“公子,奴家名离歌,不是如歌。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奴家?你已经成亲了?”他皱眉,似乎对我已经成亲,有所怀疑。
我点头称是:“奴家夫君姓庄,名启昇。”
他的眼神大为不解:“庄启昇?”
“奴家夫君的名字,正是庄启昇。”莫非他认识夫君不成?
有或者说,能从他嘴里,套出些关于我的秘密?
想到这些,便继续开口问道:“公子,可是认识我家夫君?”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道:“我自热认识你家夫君。京城庄家的当家,我有怎会不认识?”
京城庄家,难道不是扬州么?为何夫君这些日子,一直呆在扬州,而不是京城呢?
如果是京城庄家,为何夫君从来不曾带我去京城?
难道夫君在京城,已经成亲了?
所以厨娘那日才会说不是正式的夫人?
联想到这些,脸色的血色迅速退去。
他见我如此,以为我身体不适,急忙将我扶到一边,“夫人,没事吧?”
我摇头道:“我没事。不知公子甚名谁?若真与我夫君是朋友,不如上府里坐坐可好?”
第五章 再见绿衣
可是转念又一想,今日是偷偷出来的,若是将陌生男子带会府里,指不定会闹不些什么流言蜚语来。
原本准备开口讲那话给圆了,但是他却出声拒绝了:“在下欧阳风,不过在扬州处理一些事情罢了,如今来看,要处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夫人是不是最近曾生了一场大病?”
欧阳风那笃定的语气,似乎不是在问我,而是在陈述某件事实。
他,怎会知道这事?
他见我讶异的眼神,立刻了然于胸,“夫人,你的右手手臂上,是不是有个圆形伤口?”
“你怎么连这也知道?”我脱口而出。
“夫人,你不是叫离歌,而是荆如歌,利州荆家女子。”欧阳风笑的灿烂,我却看的心惊。
我,果真是那荆如歌么?
荆如歌,又是谁?利州荆家,又是什么?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产生疑惑一般,道,“你,本是东方当家——东方无涯的妻子。”
他的话,将我打入地狱之中。
原来,我眼前的这一起,都是假的么?
原来庄启昇不是我夫君,我,也不是离歌,而是荆如歌。
但是仔细想想,为何欧阳风会知道这么多。
他,是不是在骗我?
“我早知道,你不会信我的。但是,你若是看到一个人,就明白了。”他胸有成竹的说道,似乎认定我会相信他一般。
我心下打算,不如跟他前去看看,究竟他要带我见什么人。
经过两条小巷,绕过三条街,他带我走到了一座四合院前。
他并没有伸手去推门,反而是看着我道:“你确定,你真的药见她么?”
我点头:“我想见她,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又发生过一些什么事。”
“好吧,”他终于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破败景象。
这里,究竟住着谁?这般破败的模样,如何住的了人呢?
他见我这副模样,笑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生活的这般舒适的。”
二人跨进门槛之中,他领着我,径自停留在一间破旧的房间之前,只是轻轻一推,就听见“咯吱”的开门声,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我忍不住掩鼻躲到一边,原本以为,院子了的环境,就已经够糟糕的了。
没想到,里面的环境,更加糟糕。
房间的布置,极为简陋,除了一张床榻与桌子以外,并无其他的东西。
桌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而床榻之上,似乎躺了一个人。
他闻得我们推门的声音,急忙做起身子,看着门外的我和欧阳风,一阵发愣。
那人,竟然是名女子?!
她披头散发,见到我容貌时,她尖叫出声:“小姐,绿衣知道错了,绿衣真的知道错了!”
她,是叫做绿衣么?
我走上前去,撩开她额前的乱发,道,“你,认识我?”
她看见我这般模样,似乎不敢相信我是活人一般,还特意摸了摸我的手,发现有温度,才道,“小姐,你当真,不认识绿衣了么?”
她似乎对我,还有一些害怕。
我回头看了看欧阳风一眼,他只是在那一直笑着,笑的我有些头皮发麻。
我摇头,“我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任何人,都不认识了。今日随欧阳公子前来,就是为了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若是你知道我的身份,可不可以告诉我?”
我更加靠近她,握住她的手,眼里满是诚恳。
她急忙将手缩退,惊慌道:“我不认识你,我不……我不认识你。”
她刚刚都说我是她家小姐,为何现在,说不认识我呢?
“绿衣,你当真不肯说么?莫非,你还想当日之事,再重新演练一遍不成?”身后传来欧阳风那调侃的声音,听在耳力,却只感觉冷彻骨。
那名唤作绿衣的女子,一阵哆嗦,惊慌道,“欧阳公子,绿衣说,绿衣这就说。小姐,你本是我家小姐,名为荆如歌,本是东方家的主母,东方无涯的娘子。但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绿衣所说,如同欧阳刚才的话,一摸一样。
如今看来,很明显,是庄启昇一直在骗我。
只是,为何他一直要骗我呢?而不把真相告诉我?
“因为姑爷将小姐……将小姐给杀了,”绿衣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说出这些话来,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绿衣的话,让我的心底,涌起一阵悲戚之感,原来,我竟是自己的夫君所伤的么?
“他为何要伤我?”我的语气,再也不似刚才那般柔和,反而愈加有些咄咄逼人。
“因为、因为轻烟小姐。”绿衣此刻,已经不敢再有所隐瞒。
原来,我夫君,竟是因为其他女子,而要杀我么?
一阵昏眩感传来,眼前一黑,我已经失去了任何意识。
又是那阵熟悉的黑暗,一片静谧,唯一不同的是,眼前出现了一名老者。
他眉头紧皱:“想不到,你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这封印,只怕是没什么作用了。”
他,在说些什么?为何我什么都不懂?什么封印?什么怨念?
我还没有回答,他就继续说道:“你与他之间的缘分,看样子,非封印所能限制……唉,一切随命吧。”
拂尘一挥,我看见许多的景象,在眼前流转。
我看见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一切,也看到了自己前世的一切,也看到了东方无涯,为何要杀死我,又为何要休弃我。
就在看见东方无涯见剑刺如我手臂中的那一刻,我从梦中醒来,却看见庄启昇坐在我床边,忧心重重的看着我。
见我醒来,他急忙起身去帮我倒了些茶水,递入我手中:“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一定很口渴吧,先喝点水。”
我将水喝下,仔细打量他的模样,似乎他还不知道我已经见过欧阳风的事情,缓缓问道,“夫君,我已经昏迷两天了么?我为何会昏迷?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庄启昇眉头一拧,说道,“离歌,你究竟去了哪?你是被下人发现躺在府外大门那的。”
那个该死的欧阳风,竟然将我丢在门外就跑了!
心里咒骂起欧阳风的不负责任起来,就那么将我丢在门外,也不怕人家看见了笑话。
他见我此刻有些出神,急忙道,“离歌,你是不是有些印象了?究竟是谁做的?”
我急忙摇头:“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来。我只是记得那日我有些困倦,就睡下了。醒来,就发现自己是这副模样了。”
他并未起疑,反倒是沉吟道,“看样子,这庄府的护卫,要多请些来才行。”
我忙不迭点头:“夫君,这府里,是越来越不安全了,还是多请些护卫来才好。”
“明日我就让管家去请,离歌,这回,没吓着你吧?”
我仰起头,一脸的信任道:“有夫君在,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才能够离开庄府,回东方府里报仇。
只是不知,那欧阳风,是否还在扬州。
绿衣,又为何会出现在扬州?看来,一切都是欧阳风的安排。
那欧阳风,为何会知道我尚在人世?有为何会知道我所发生的一切?
难道,他调查我不成?
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不过,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绿衣,问明白,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我没想到,我最信任的绿衣,竟然就是背叛我的那个人!
想到那日在四合院见着绿衣的情形,看样子,她落到今日这步,同欧阳风,少不了干系。
抬眸看向夫君,一脸忧心:“夫君,这几日,你没有好好休息吧?都是我的错,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右手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下巴上的青黑胡渣和眼睛里明显的血丝,眼眶开始微红,鼻尖有些酸涩。
他动容的握住我的右手,道:“没什么,离歌,好在你醒过来了。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再心里苦笑,若你得知,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离你,而去东方府里报仇,你还会如此待我么?
心知庄启昇的精明,不敢再他面前露出丝毫不妥,只得早早将他说服下去休息。
不然的话,时间越长,只怕我露馅的可能性,越高。
如今要想的,是明日如何才能偷偷溜出府去,找绿衣,问个清楚明白。
翌日尚未天亮,就已经起身,不敢惊动影舞,悄悄的将衣衫穿好。
特地挑了件不起眼的裙褂穿上,至于发髻,也只是随手挽了个寻常妇道人家的发髻罢了。
好在看门的小厮偷懒打盹,我惦着脚尖,轻轻将门闩打开,溜了出去。
按照昨日欧阳风带着我走的路线,来到了绿衣如今居住的房间门前。
正打算着敲门时,却听得欧阳风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如歌,你总算来了。”
“你等很久了么?”心下却想着,为何欧阳风知道我会来?
他就那般了解我么?
推门而入,却见欧阳风正坐在床榻边,而绿衣,也坐在那床榻上。
绿衣依旧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绿衣见着我来了,也不像昨天那般惊慌,反倒是平静了许多。
“从那日把你送回庄府,就一直在等你来。想不到,你醒的还真晚。”欧阳风嘴角向上挽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若是我今日没来呢?”我挑眉,反问道。
“那就继续等,不过,昨日你已经醒了,按照你的性子,又怎么回不来找绿衣呢?你,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欧阳风跳下床榻,靠近我身前,暧昧的将头凑近我的脖子,呵气说道。
我躲开,看着绿衣冷冷说道:“绿衣,今日,你该告诉我实话了吧?”
绿衣对于我此刻的语气,似乎有些牙医:“小姐,你……”
“绿衣,你觉得今日,你还有资格叫我小姐么?你和轻烟都合谋了些什么,都给我一一说出来!”走近床榻,直视着她。
“小姐,你都想起来了?”
“这些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背叛我,又为何要与轻烟合谋陷害我?!难道,我与你之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一个东方无涯么?”想起绿衣对我的背叛,心里一阵酸楚。
我曾经视为姐妹的绿衣,竟然就因为一个东方无涯而背叛我。
难道,这东方无涯,比我与她,十年的姐妹之情,更加重要么?
绿衣眼泪落下,哭泣道:“小姐,都是绿衣鬼迷心窍了!绿衣不该对姑爷生出那爱慕之意,只是绿衣知道,若是小姐离不开东方无涯的话,那么绿衣永远没有那出头之日。自从小姐嫁到那东方府以后,很多事情都不和绿衣说了,反倒是和红袖有商有量的。绿衣以为,小姐要赶绿衣走了,所以绿衣才……”
“所以你才背叛我?你可曾记得,我说了很多次,我这一辈子,是不会放弃你这个姐妹的。难道你不知么?你当真以为,我若是被东方无涯休弃,你就能当上他的妾室?别做梦了!你当真以为那沐轻烟是想成全你?”我嗤笑着绿衣的愚蠢。
与沐轻烟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
“绿衣知道错了,绿衣实在不该背叛小姐。小姐受伤死去那日,原本绿衣想随了小姐去的,可是却被欧阳公子给救了。”绿衣停止了哭泣,反而语气平静道。
我怒视着欧阳风:“你为何要救她?”
他反倒是轻巧一笑,似事不关已般,“如歌,若绿衣当真死了,你这冤,该找谁报?”
“你当真以为,东方无涯会听绿衣的解释么?他只会以为,绿衣同我是一伙的!”笑着欧阳风的傻,他根本就不明白,东方无涯对我的不信任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他摇头:“我不是要东方无涯信,我是要你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设计你的。你,难道不想报仇么?若是你不想报仇,那还真不是我所认识的荆如歌了。”
“欧阳风,我要报仇,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不怒反笑,这欧阳风,难道也会做亏本的买卖不成?
“我要东方家一半的财产,如何?”他摊开右手,笑吟吟道。
我握紧他的右手,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成交!”
第六章 绿衣之死
欧阳风见我同意了他的提议,走到床榻边,抬起绿衣的下颚,一如既往的笑容,“绿衣,你何时同轻烟在一起合谋算计你家小姐的?”
绿衣一阵哆嗦,从他的手里挣脱,战战兢兢道,“自从小姐流产之后,沐轻烟就找上绿衣了。”
竟然是在我小产的时候,轻烟就找上绿衣了?!
想不到,绿衣竟然这么早就背叛我了!
想到这,看着绿衣的眼神愈发的冰冷起来。
绿衣低着身子,不敢抬头看我。
我在心里暗暗想到,难道她现在,也知道对不起我么?
欧阳风站立一旁:“继续说下去。”
那慵懒的口吻,似乎在听故事一般。
“小姐还记得同姑爷和好那日么?那日清晨,姑爷替小姐准备的药材,让沐轻烟给换了。小姐两次散步,同她的偶遇,其实一切,都是沐轻烟的安排。”绿衣继续说道。
按照绿衣所说,轻烟是故意安排让我见到她与东方无涯亲密的场景了?
我想到了与他第二次同房的翌日,他那怪异的表情,一切都明白了。
想必那药材,是让轻烟换成了避孕的药物吧。
若不是东方无涯能闻到那药物的味道,想必那日也不会就那么离开吧?
沐轻烟的城府,如今看来,实在是有些深不可测。
她似乎看透了我与东方无涯的性格一般,不然的话,她又怎么能将我算计到今日的如此地步?
“轻烟中的毒,是你将我的血给了她吧?”想起那日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