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妇-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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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冰冷的神色,看着那两名跪在地上的丫鬟,不停的求饶声。
如歌柔声唤道:“夫君。”
这柔声的一声呼喊,却将我刚才的怒气,冲淡不少。
我转眼看向她,她此刻脸上似乎有些恳求的表情。
她们如此伤害她,为何她还要帮她们呢?
有的时候,我真希望如歌能够多为自己着想一些。
“今日发生了何事,竟然惹得夫君如此生气?看来,这些丫鬟们,该好好教教了!哎,都是如歌的不是,如歌本来应该帮夫君好好处理这家务事的,结果这丫鬟都没调教好。看来,是这些丫鬟没有好好伺候夫君吧,所以才惹得夫君如此生气。你们两个,还不上前给少爷赔罪,难道真要少爷赶你们出府不成?”她继续说道。
她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为这两名丫鬟求情。
可是,她就不担心,这两名丫鬟日后会对她怀恨在心么?
我想拒绝她的请求,那两名丫鬟又继续不停的磕头求饶,如歌看向我的眼神,恳求之色,愈发的明显。
我只得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先下去吧。”
可是如歌却又说道:“夫君,等等。东方家规森严,若是这下人犯了错,而不加以惩罚,只怕其他下人会有意见。”
我心下为如歌的聪慧,再次惊叹不已。
这样既又让下人明白,如歌的宽容大量,同时又不会坏了这府里的规矩。
我心里只是暗暗饿希望,这两名丫鬟,能够接受如歌的好意才是。
如歌只是扣发了这两名丫鬟的月钱罢了,比起将她们赶出东方府,是在好上太多。
她们立刻欣喜的看着如歌,又看了看我,匆匆退下了。
生怕我会反悔,再将她们赶出东方府一般。
此时已经差不多是午膳时辰了,因为爹娘已经出府游玩去了,我又时常在铺子里帮忙,所以经常是直接在铺子里用过午膳。
难得今日在府中,自然是同如歌一起用的午膳。
快走到前厅时,我想起上次如歌受伤时,我担心如歌手上会留下疤痕而特意研磨的药膏。
那药膏自从制好以后,一直随身带着,总是没有机会将这膏药给她。
如今,总算是想起来了,立刻从衣袖将药膏掏出,递入如歌手中,“你手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愈合好,我担心会留下疤痕,所以给你配好了这个药膏,每日早晚涂抹两次即可。”
她眼里似乎有些感动,但是我看了,心里似乎特别高兴一般,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下午时,表哥也来了府中议事。
毕竟钱庄再如此下去,只怕是要倒闭了。
而且徐毅来了京城以后,从不接见我与表哥,这让我们二人更加担心起钱庄的前途来。
表哥对如歌的态度,俨然好了不少,不再如先前那般的轻蔑,反而是征询意见一般的问道,“不知表弟妹想出了什么法子接近徐毅?”
看着表哥对如歌的态度,我心里却有些担心,表哥从来不曾对人如此客气。
就算是舅父,表哥也不曾如此这般。
难道说,表哥对如歌,有意思么?
我心里似乎有些酸意上涌,但是我选择了忽略。
表哥又怎会对如歌动心呢?更何况,如歌如今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看着表哥与如歌二人激烈的讨论着,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却必须得笑着。
毕竟,我该如何介意,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介意呢?
因为,我不能忘了,我对轻烟的承诺。
如歌提出的汇票计划,却叫我同表哥眼前一亮。
虽然我对生意上的事情,不如如歌与表哥那般精通,可我却也知道,如歌这个计划,一定能够给钱庄带来可观的利润。
若徐毅是名合格的商人,那么他一定会对这个计划感兴趣的!
表哥看着如歌的眼神,兴味愈发的浓厚,我的心,却是更加的沉重。
我不喜欢表哥用如此的眼神看着如歌,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别人窥视一般。
心爱的东西?我讶然,难道如歌,在我心目中,已经这般重要了么?
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这样的。
计划既然已经制定,那么我按照如歌的要求,打探来了她需要的资料。
我不清楚她想做些什么,但是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做到。
十一月三十日,如歌同我一起赴宴,当朝宰相的寿宴,徐毅一定出席。
如歌一开场,就同徐毅的夫人,钱爱爱在一旁聊天。
我在角落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同徐夫人聊的很愉快。
她的脸上,明显的有了笑容,不再如前段时间那般的强颜欢笑。
当时,我真的很希望徐夫人能经常来东方府里做客,那么,如歌的笑容,会多上许多。
见着如歌此时愉快的表情,我也不再为她担心了,于是我将视线从如歌身上收回,去寻找徐毅的身影。
只是希望今日,能与徐毅聊到钱庄一事上,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但是徐毅每次总是巧妙的将话题转开,似乎对钱庄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一般。
我有些灰心,也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招呼我们入席。
我与如歌坐在一起,却见着了秦老爷。
我心下觉得不妙,那秦老爷,一定是不会放过如歌的。
果然,在菜尚未端上之前,秦老爷与他的二夫人,就死死的盯住如歌不放。
如歌也看出了端倪,脸色有些难看,我在桌布下,握紧她的手,安慰着她,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秦老爷首先发难,说出东方家钱庄面临难题一事,就是故意想引出这京城关于如歌的流言。
明白了秦老爷的意图,我一脸担忧的看着如歌,只是希望她不会因为这秦老爷的话,而再受伤一回。
看着秦老爷与秦二夫人的一唱一和,不停的伤害着如歌,如歌的手,在桌布下面,死死的握住。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手,已经通红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是在伤害自己么?
我急忙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自己伤害自己。
她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我的手掌上使劲一掐,虽然疼痛,但是心里却有些欣慰,好在她不是掐在自己的手上。
她也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变化,悄声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我只是看看她:“没事,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随后,我怒视着秦老爷与秦二夫人,冷言道,“这事,我夫人可以不计较,可是我这做丈夫的却不能不计较!我正想追究,这传言,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呢?敢问秦二夫人,您这传言从何处听来?我也好追究那人责任!”
我只恨,自己没有在秦老爷刚开始说如歌的不是时,就站出来,替如歌辩解。
反而,让他们将如歌再次伤害时,才站出来说这些话。
虽然如歌感激的看着我,可是我心里却在不停的自责。
为何我在看出了秦老爷的意图前,没有制止他的行为呢?
为何,我要看着如歌再受一次伤害呢?
她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多么?
徐夫人也帮着如歌说话,如歌总算是展开了笑颜。
看着秦二夫人同秦老爷的狼狈表情,看着如歌的笑颜,我终于笑了。
次日,徐夫人送了拜帖来东方府,邀请如歌去太白楼一聚。
我听下人回报时,心下有些纳闷,为何那徐夫人,不来东方府呢?非得去太白楼不可?
又或许,她是想如歌陪她,逛逛这京城吧。
如歌出去了好几个时辰,仍旧没有回来。
我有些担心起如歌来,听下人回报说,如歌并没有带丫鬟赴约的。
如歌来京城时日不多,去逛这京城的次数,也只手可数。
若是如歌带着徐夫人去逛京城的话,万一迷路了,那可怎么办?
猛然一抬头,却发现外面的天气也开始黑的如同那墨汁一般,看样子了,是要下雨了。
若是如歌淋病了。那可怎么办?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太白楼看看才能放心!
于是,我抓起雨具,就往门口冲去。
却看见范柳严将如歌送了回来,如歌竟还趴在他的怀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的怒火,将我的理智燃烧殆尽。
“东方家的少奶奶,当街与厨子搂搂抱抱,这样成何体统?”冰冷的话语从我口中而出,刻薄的让我难以相信,这竟然会是我说的话?
“刚才多谢你将我接住,不然在这大街上,可要出丑了。”她,她竟然还对范柳严笑了?
这笑容看在我的眼中,更加将我心中的怒火加重。
她不知道那厨子,对她有意思么?
她不知道那厨子,对她有意思么?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容,会让那厨子误会么?
她不知道,如今她还是我的妻子么?
如歌一直让范柳严抱在怀中,这画面看着我,着实太过刺眼。
范柳严也解释道:“刚才是少奶奶要滑倒,我才伸手扶助了她,少爷,你可千万别误会阿!”
哼,误会?如果是误会的话,需要一直抱着?
我的话,愈发的尖酸刻薄起来。
不再听他们说任何的话,将雨具丢到如歌手中,“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头也不回的跑进府里,不想在看见他们此刻的亲密模样。
难道说,如果喜欢范柳严不成?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如歌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我对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我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竟然会如此?
我刚刚的行为和话语,又是为了什么?
我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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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东方无涯篇(六)
晚膳时,我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那一般,表情严肃的让下人对我都退避三舍,似乎害怕我会对他们做些什么一般。
可是深夜,我在书房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想着范柳严与如歌的亲密画面,心里的堵塞感,更加严重。
此刻的我,有种特别的冲动,就是想去吟歌楼,看看如歌,看看她在做些什么。
府里静悄悄的,就连下人也已经入睡。
可是吟歌楼的房里,却透着点点烛光。
如歌又在熬夜么?她总是这般不心疼自己。
若是病了,那可怎么办?
可是下午的事情,她又会不会生气呢?
在楼外一直徘徊,不知是不是该进去看看。
可是这是,她却出来了。
这一切都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那一晚,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我第一次为她做面条,也是第一次见她吃的如此开心,似乎那是什么珍馐美味一般。
我们闲聊时,我想到小时候跟随师傅一起学医的情形,看着如歌的笑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如歌的幼时,又该是如何的呢?
能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孩子,应该是幸福的吧?
我记得那晚,是她第一次主动吻我。
当时的我,被她这个动作惊呆了。
当我看着她时,她却告诉我,我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我究竟让她想起谁?那个人,会是如歌喜欢的人么?
一想到如歌会有喜欢的人,会因为那个人离开我,心竟然隐约有些疼痛。
次日徐毅的来访,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既然他来了,那么我与他之间的合作,应该可以尘埃落定。
而我,也不用再为东方钱庄目前的难题担心了。
钱爱爱的三言两语,就将徐毅对东方钱庄的要求免去,我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如歌眼中的艳羡之色。
莫非,如歌喜欢的人是徐毅不成?
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不对。
如歌怎么会喜欢徐毅呢?
再说,徐毅一直是在北方发展生意,很少踏足南方。
而且身为荆家女子的如歌,一向家教甚严,若不是徐毅来南方的话,如歌又怎会见到徐毅?
徐毅唯一一次来南方,也是因为下扬州娶妻。
那么如歌喜欢徐毅,就不可能了。
有了这种想法,心情好了不少。加上钱庄问题的解决,心里不停的沁出丝丝甜意。
知道外院那些管事以及钱庄和其他生意的管事对于如歌,依然有成见存在。
他们将钱庄会遇到困难的大部分责任都归咎到如歌的身上,偶尔听见他们私下议论时,我的心里,极不是滋味。
想到这些,我决定我要为如歌做些事情,可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是单纯的知道一点,我不想让如歌受到委屈,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这次的例会,我将如歌唤来,并且当着所有管事的面,将汇票计划是如歌想出的,说了出来。
看着如歌惊讶的眼神,我心里却有些高兴,如歌,我终于能为你做一些事情了。
虽然只是一件小时,却让我高兴了一整天。
如歌突然让我调查起前段时间关于抹黑她的流言来源,以及岳母死亡的真相,我一口就答应了。
只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若是真如如歌想象中那般,有人在背后故意要伤害如歌,那人若是一直找不出来,那该怎么办?
如歌刚走不久,我立刻就唤来雷霆,将这两件事吩咐下去。
东方家一直都是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的,这也是东方家能够当上首富的原因。
因为我们需要最新的消息,只有这样,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调查的时候,每次总会让人将线索巧妙的抹去。
可是这所有的证据,都隐约指向洛阳泰家。
难道那泰书瑶,竟然如歌憎恨如歌不成?竟然要下如此毒手?
但是始终无法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
又碍于东方家才刚刚走出危机,暂时没有任何能力给予泰家反击,所以与泰家的争斗,只得搁置一段时间。
大年三十到了,这是如歌第一次在东方家过年,所以我希望给她一个特别的新年。
我告诉自己,以后的如歌,一定会是快乐的如歌,不会再如今年一般,遭遇如此多的伤痛事。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伤害她最多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那晚,烟火冲入天空,绽放出自己独特的光彩之时。我看见了如歌眼里的感动,我的心,似乎一震,有电流传遍全身。
可是我想到了轻烟,想到了我许下要娶轻烟的誓言,我告诉自己,这一切,已经够了。
我告诉如歌,我与她,仅仅只是朋友。
我不知道,我是在告诉她,又或者是在警告自己,希望自己对如歌的在乎,不要再那么多。
可是感情已经开始萌动了,我又如何控制的住?
每每看着如歌有些失望的眼神,我只能在心里暗暗说道,如歌人生能够一切重来,你与我,或者会不如这般无奈。
可是人生,不就是有许多的无奈吗?
但是我的心,终究有了一丝的动摇。
偶然想起如歌在正月初一时的愿望,游湖。
我只是希望,在我能满足她愿望的情况下,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所以,自从正月初一过后,我一直在等着一个好天气,能够好好的带如歌出去游玩一番。
终于开春了,最近的天气,也暖和了不少。
我特地私下里问了绿衣,如歌喜欢吃的糕点,又想起前几年患者送的桃花酿,当时轻烟想要饮用,我都拒绝了。
可是想到与如歌出去游湖,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桃花酿。
或许,这就是我潜意识里的,珍惜的东西,总想与如歌分享吧。
只是很可惜,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那日在船上,如歌笑得灿烂,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那么的耀眼。
那是的她,只是一名普通女子,一名普通的开心女子,并没有任何责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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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东方无涯篇(七)
或许是玩的太过尽兴,最后我与如歌,竟然双双落入水中。
我们只得早点结束这趟出游,早早就回府了。
如歌急忙回房中换衣服去了,毕竟她算是这府里的主母,她这般模样叫下人见了,肯定是会引起非议的。
担心着她可能会因为今日之事而染上风寒,所以衣衫尚未换下,就立刻吩咐下人给她准备好姜汤。
若不是我命下人给她准备的话,依照如歌的个性,是一定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晚上一人坐在书房之内,想着白天里游湖的情形,仍然想与如歌再痛饮一番。
于是上酒窖里拿了一坛子好酒,径直走向吟歌楼。
今日的我,这么多年以来,最开心的一日。
我与如歌在房中痛饮,我并不是爱酒之人,所以酒量并不好。
那夜我似乎醉了,可是那梦里,我与如歌似乎已经圆房了。
在那梦中,我还见到了轻烟,轻烟满脸泪水的看着我,似乎在控诉着我与如歌之间的亲密。
如歌躺在我怀中,我看着轻烟喃喃道,“轻烟……对不起。”
清晨醒来,头疼欲裂。
这就是宿醉的报应吧。
我意识到此刻的自己,似乎并没有穿任何的衣服,我有些惊讶,昨夜里,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看见了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昨夜里,我与如歌真如梦境中一般,圆房了?
但是看到如歌手臂上的血迹,我心里暗道,或许那血迹,是如歌手上的,那也不一定。
这些事情,就如同我记忆里的一个禁区,因为我不允许自己去想,所以,我就不希望知道那夜的真相。
我的潜意识里,在排斥着这些东西。
二日后,轻烟来了京城。
轻烟与几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她见着我时,立刻冲上前来抱住我,哭声叫道:“无涯哥哥,爹他……”
原来,师傅过世了,而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我想起小时候师傅虽然严肃冷漠,但是至少他教会了我医术,也将我的身体调养至如今强壮。
可是师傅走得竟如此突然,都不曾让轻烟给我传信,让我见着师傅最后一面。
而师傅,竟然在最后一秒,还在担心着会耽误我在京城的事情。
想到这,有泪意朝鼻尖涌来。
只是,如今轻烟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又怎能哭泣呢?
我只好将轻烟按入我怀中,轻声安抚。
轻烟的痛快,我又怎会不明白?
我想起了小时候,爹娘将我送到师傅那去的情形,我当时的心情,应该还比不上轻烟此刻的伤痛吧?
眼角看到如歌黯然离去,想必她是希望让我和轻烟好好的相聚一回吧。
毕竟她知道,轻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终于将轻烟的情绪安抚好,如歌也将轻烟带至匆离阁。
轻烟似乎对于如歌,有很大的敌意,处处针对着她。
我有些心疼起如歌来,但是又想到轻烟可能是因为如歌是我的妻子,所以才会如此。
而我也就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因为轻烟刚刚失去亲人,所以她对于我,有一种独占欲。
相信一段时间过后,轻烟了解了如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