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暖婚,腹黑总裁攻妻不备-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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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苡宁的身子一僵,咬着没有血色的唇,颤抖的双手轻轻的搭在腹部。
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本该是高兴的一件事情,可是她却笑不起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安苡宁有些紧张的看着云天景,“我怀孕的事,你没有告诉他吧?”
“没有。”云天景摇了摇头,“我跟你才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就绝对不做胳膊往外拐的事情,不过…”顿了顿,“月份大了,是瞒不住的。”
“谢谢。”安苡宁喉间哽咽,“瞒的一时是一时吧。”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云天景看着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做个未婚先孕的单亲妈妈?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是不支持的。未婚先孕,自己养着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是秦墨的,一旦被曝光,她一定是被媒体和社会说三道四的那一个。
先不说这些,她一个人带孩子,养着孩子,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安苡宁摇了摇头,“不知道。”
“今天你先呆着吧,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的告诉你。”云天景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好好休息,后天我陪你去T市。”
安苡宁咬着唇,一脸倔强的摇头,“不,我今天就要去T市。”说着,安苡宁站了起来,“看不到我爸,我放心不下。”
见她如此,云天景也有些生气了,“你现在过去又能帮上什么忙?”
安苡宁身子一顿,用力的咬着唇瓣,“我会给我爸请律师。”
“杀人偿命,这是一起命案的官司,一般的律师是不敢接手的。国内的金牌律师费用高昂不说,还很难请,就算请的到,你有足够的费用支付高昂的律师费吗?”
血粼粼的现实在面前被剥开,安苡宁顿时脸色苍白如纸。那是现实的无奈和现实的残酷,一下子让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唇瓣因为用力被咬破了,丝丝的鲜血溢了出来。
站在客厅中的她,身影单薄,脸色更是一丝血色全无。
云天景见此,又气又无奈,“现在你去了帮不上忙,还可能因为自己的奔波让身体变得更糟糕,万一出了什么事…”
话没有说完,安苡宁只觉的两眼一黑,人又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浑身还在抖着。
********
“她是你妈,难道她就不是我妈?”
酒店斜对面的停车场上,安瑞红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抓着黄莹莹劈过来的刀柄,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出来的。
安瑞本是要去警局的,不想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打着菜刀猛地砍着自己的黄莹莹。
现下,黄莹莹是失去母亲,情绪失控的孩子,她的一张脸不知道是悲恸还是因为仇恨,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发狠的双眼,以及那不要命的砍法,几乎是想要安瑞的命。
旁边有人围观,但是却没有过来劝阻,有的只有拍照和录像。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黄莹莹的力气没有安瑞的大,但是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什么都能爆发到极致,此刻的安瑞竟然渐渐的撑不起对方的力道。
明晃晃的菜刀,锋利的道口,越发的逼近他的脸了。
“快放手。”
这话,安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杀人偿命,你爸不死就是你死,你们总归要有人给我妈偿命的。”此时的黄莹莹几乎是疯了。
她比安瑞小两岁,从小跟在张丽梅的身边,虽说张丽梅没有其他的母亲那么好,对她也是又吼又叫的,但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归是她亲妈。
张丽梅对她的好,比对安瑞和安苡宁都要好的多。
忽然有一天,有人跟她说,她妈妈死了,杀她妈妈的人还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的爸爸杀的,换做是谁,谁又接受得了?
现在,张丽梅的尸体还躺在警局里面,无人认领。
她的爸爸黄老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死都不领她妈妈的尸体,死都无法入土,而她一个小女孩,没钱,什么都没有。
爸爸不理她,唯一的妈妈又去了,她悲愤,所以安瑞就成了她宣泄的出口。
“啊…”安瑞大吼一声,黄莹莹手中的刀被甩到了地上,他的人也跟着摔了过去。
黄莹莹疯了一般的扑倒安瑞的身上,尖利的指甲死命的抓着安瑞的脸。
“怎么回事?”
车子停在酒店的停车场,车内的秦墨听到声音,眉头微微一簇。
车荣峥看了过去,脸色微微一变,打开车门便冲了过去,一把扯开发了疯的黄莹莹,心情也跟着怒了起来。
“都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荣峥一脸怒意的扯着黄莹莹的手,一个弯身操起了地面上的菜刀,粗暴的将黄莹莹的手放到了围栏边上的石柱上。
黄莹莹原本是怒意恒生的,但在看到荣峥一脸阎王的脸时,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了惧意,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在自己的面前晃过的时候,她的神情是万分恐惧的。
“不要…“
这句话,她几乎是本能的尖叫出声。
手起刀落,“嘭“的一声,菜刀很巧妙的卡在了她的手指缝里。
许久,黄莹莹感觉不到疼痛,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菜刀插在自己手缝的时候,双脚一软,整个人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面上。
这时候,警察来了。
“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荣峥怒意未消,“小小年纪就拿把菜刀出来喊打喊杀的,你们警局的人应该带回去好好的教育一番。”
“好的。”警员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宫钰,“必须带回去好好教育。”
黄莹莹被警局抓走了,安瑞也得到安静了。
“嘶…”
起来的安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想伸手去触摸,却不敢去碰触。
秦墨眯了眯眼,“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看着安瑞被抓红的脸,让秦墨想起了安苡宁被张丽梅抓伤的脸,不知道她现在的脸是否好了没,有没有落下伤疤?
想起这事的时候,秦墨忽然懊恼,上次见面为什么没有好好看她的脸?
“不用了。”安瑞摇了摇头,“去药店买点酒精消毒就好了,我不是女孩子,不怕留疤。”
☆、253:欢喜的泪(碰上了)
A城医院,护士和医生忙的团团转,云天景站在检查室外,心急如焚的来回走动着,一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他没想到,安苡宁跟安德说话情绪会这么激动。
在连线之前,她再三保证自己会保持冷静,却不料,话还没有说到重点,安苡宁就晕了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医生还没有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云天景来说,每一分都是煎熬。
安苡宁呆在医院,本就是胎儿不稳,需要在医院保胎的。如果因为这次激动,胎儿…。
云天景猛地摇了摇头,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你怎么回事啊,孕妇不能激动,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小孩了趁早流掉,别这样折腾孕妇,没几个人能受的了。”
检查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了就直接对着云天景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
被数落的云天景连忙的点了点头,“医生,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明天继续打保胎针,千万别再让她情绪大起大落了。”医生瞪了云天景一眼,没好气的走了。
云天景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过后嘴角扯了扯。
不是孩子的爸却要操孩子的爸的心,这份人情,秦墨要怎么还我?
没多久,安苡宁便被护士推进了病房,安顿好之后,云天景做到了窗边。
看着面色苍白的几近透明的安苡宁,云天景一脸的忧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苡宁半睁着眼睛,一张脸很是憔悴,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
一室安静。
“明天继续打保胎针,今晚,我在这里守着,不用害怕。”许久,云天景开口了。
安慰人,他也不在行,但是明天要留在这里的信息他还是要告知她的。
安苡宁眨了眨眼,声音虚弱,“好。“
云天景微微的叹了叹,“前天律师已经过去了,现在还未定案,一切都有转机。而且,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你放宽心些。”
安苡宁不语。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重好身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安叔叔那边就真的没人管了。安瑞还小,他什么事情都不懂,所以事情还是要指望你的。”
听言,安苡宁动了动,抬眼看着云天景,“不知道我爸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让律师为自己辩护?”
“会的。”云天景朝她点点头,“从他跟你说话的反应来看,他是舍不得你和安瑞的,既然如此,说明他并不是生无可恋。人一旦有牵挂,那么就会有求生的意志。”
会不会他也不确定,但是现在为了稳住安苡宁的情绪,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恩。”安苡宁点点头,“你回去吧,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云天景反对,“你现在动都不能动,我不放心。孩子出来了也要喊我一声舅舅的,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
见云天景坚持,安苡宁也没有在说什么。
她是孕妇,容易困,加之白天的时候劳心费神,现在安静下来了,反倒有些困了。
云天景看见她睡了,便出了病房,到外面的走廊抽着烟。
刚点燃烟,他的电话就响了。
“她,怎么样了?”
电话里头传来秦墨有些疲倦的声音,还有浓浓的关切之情。
“怎么样了?”云天景狠狠的xi了一口烟,吐出雾气,“躺在窗上,动也不能动,明天还要继续打保胎针。秦墨,这事儿既然已经打点好了,不用安叔叔开口也能办好的。如果安叔叔明天还不找律师辩护,那么你们就按自己的方式来,在这么拖下去,我可不敢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都去了那么多天了,一个人都还没有弄出来,真不知道去干嘛的。
秦墨身子一僵。
紧接着,云天景的话又砸了下来,“你就不关心关心孩子?”
秦墨喉结滑动,“她比孩子重要。”
然而,这句话却让云天景不高兴了,“现在孩子是她的命。”
秦墨眯了眯眼,声音微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言,云天景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秦墨绷着脸,气息威压,声音有些薄怒,“我是孩子的爸。”
“嘁…”云天景再次不屑,“孩子是你不假,但孩子也可以叫别人爸。。现在…”
“云天景。”话未说完,电话里头传来秦墨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孩子的爸只能是我秦墨,孩子的妈的老公也只能是我。”
云天景把电话移开了一些,嘴角扯了扯,没想到秦墨这么激动,哎呀,那张脸应该很精彩吧?
恩,继续气他一气也还是好的。
“你吼我有什么用?宁宁怀孕了都不想让你知道,是不是孩子和孩子的妈只能非你秦墨不可我就不知道咯。”
说完这句话,云天景立即挂断了电话。
自己想象秦墨暴跳如雷的画面,心中暗爽不已。
哼,别人治不了你,总有那么一个人能治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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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辩护律师已经过去了。”
酒店的包厢内,荣峥挂完电话,便对着正在吃早餐的秦墨道。
安德lian夜便要求见律师了,一整晚下来,律师该做的已经做好的,现在就按正常的程序走了。
本来可以直接走人的,但九叔要求走程序。
案底可以留,程序也要走,不能让别人日后有翻案的机会,因为动到的人不一般,若是留下把柄,对安德本身还有对牵扯进来的人都是极为不利的。
“恩。”秦墨点点头,“那我们便在这里多呆几天在回去吧,就当是度假。”
一旁默默吃早餐的安瑞看了秦墨又看了荣峥,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我爸无罪释放了?”
“你爸虽是自首,但是证据不足,不能足够判定你爸是杀人凶手。按照程序走的话,过几天就能出来了。”宫钰对他说。
死者家属无人理会,不然人哪里出来的这么快?
“耶…”听言,安瑞激动地跳了起来,“我要打电话给我姐。”
说罢,安瑞匆忙的掏出电话,正想要打电话给安苡宁的时候,被荣峥夺去了手机。
“峥哥,你干嘛?”安瑞看着他,“把手机给我,我要给我姐打电话。”
“别打了,你姐现在不方便。”
听言,安瑞激动了,“是不是我姐出什么事情了?”他一脸的担心。
姐姐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接个电话不方便。
荣峥不语,目光看向秦墨。
见此,安瑞的目光也看向秦墨。
秦墨薄唇轻动,“你姐怀孕了,正在医院保胎,情绪不宜大喜大悲。”
“啊…”安瑞呆住了,“我,我姐,她,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安瑞顿时结巴了起来。
荣峥看着安瑞傻住的样子,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姐过两天会来T市,她暂且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到时候她来了,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白没?”
“为什么啊?”安瑞不解,“她怀孕了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荣峥翻了翻白眼,“让你照做你就照做,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天景提着保温盒进来便开口,“安叔叔几日后就能出来。”
云天景看着安苡宁高兴的样子,赶忙道,“别激动别激动。”
躺在窗上的安苡宁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苍白的脸浮出来的笑容看起来好柔弱,“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听言,云天景嘴角一扯,“早知道这样我就晚点在告诉你,省的你在晕过去医生又来骂我。”
“呵呵…“安苡宁歉意的笑了笑,“等孩子出来我先教他喊舅舅。”
“这还差不多。”云天景乐了,“你现在是第七周,到了第八周我们再去T市,到时候安叔叔也正好出来。”
哈哈,如果孩子开口的第一声是叫舅舅,不知道秦墨那张脸会黑成什么样子,想想他就觉得过瘾。
第八周之后,也差不多过了三个月,那胎儿也比较稳定了。
“不过…”云天景看着她,这让安苡宁的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你情况比较特殊,胎儿至少要过四个月后才能稳定下来,所以你要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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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茶楼包厢内,陆东华看着小叶同志道,“坐吧。”
小叶同志见上司开口,便坐到了对边,他掏出一个档案袋给陆东华,“上校,手上这些都是有真凭实据的,没有证据的属下也不敢拿出来给您。”
陆东华拆开资料袋,在看到里面是什么的时候,满腔的怒火直接爆发了,咬牙道:“这个毒妇。”
他以为她只是无理取闹而已,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她居然做的出来。
小叶看着上司悲愤交叉的面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上校,我不知道夫人与C市的霍太太有什么恩怨,不过这些年来,霍太太并未对夫人进行打击报复,让属下有些不能理解。”
他查的这些事情,自然是能知道一些的。不过霍太太这忍耐力也太好了些,这么多年了,并未对陆夫人进行过什么报复。
是不屑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若是换做一般的人,早就暴跳如雷了。
陆东华听言,红着一双眼,神色痛苦的抓着粗短的头发,“这是陆家欠她的。”
良久,陆东华才抬起头,“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他不信,就只有这些而已。
“有的。”小叶点了点头,“近期夫人行动的比较频繁,但是有好多线索都摸得很干净,属下并未查到什么,不过,这几天,夫人一直派人跟踪陆总局。”
“他跟踪淮安做什么?”他激动的拍着桌子,怒道:“真是疯了。”
儿子这几天都在外市出差公办,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女人跟踪儿子做什么?
陆东华觉得,慕思涵这个人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她是疯子。
“以前的事情不用查了,你派人跟着她就行了。”
说罢,陆东华拿着资料怒色匆匆的出了茶楼,上车直接打道回府。
“慕思涵,你给我出来。”陆东华一进客厅,便面色不善的吼着,“慕思涵,慕思涵…”
“叫魂啊。”
卧室里的慕思涵听到声音,一脸怒色的出了房门,在看到陆东华一脸不善的时候,她胸口的怒火也被挑起了,“一回来就大吼大叫的,陆东华,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说不回来了,还回来干什么?
“想怎么样?“陆东华的脸色忽然变得阴狠起来,快步向前,巴掌飞速的朝着慕思涵的脸上扇去,“这是你欠她的。”
说及此,陆东华怒红了双眼,太阳穴嘟嘟的作响。
慕思涵被扇的嘴角冒血,她捂着脸,一双眼睛似是醉了毒一般的盯着陆东华,忽然,她尖叫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猛地扑向陆东华。
人还未近身,他便被陆东华甩在了沙发上,头发散乱。
陆东华火燎的将资料甩在茶几上,“你自己看看,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就凭你这幅恶毒的心肠,休想用婚姻捆绑我的人生,现在听到别人叫你陆夫人,我都觉得是在侮辱这个姓氏。”
“既然你执意不离,那么我们法庭上见。”
说罢,陆东华看也不看慕思涵一眼便夺门而出,屋内,是慕思涵一如既往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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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安德出来的日子,天气出奇的好。
风很轻,云很淡,阳光也很好。
安瑞,荣峥,秦墨,宫钰四人齐齐都到警局门口迎接安德。
安德站在门口,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这些日日夜夜,他呆在里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地狱般的煎熬,悔恨,懊恼,自责各种情绪交叉在一起,他几欲崩溃。
想想怀孕的女儿还躺在病窗上,他即便是赴死的心思也是忍不住有了几分的牵挂。
现在好了,终于剥开黑云,见到太阳了。
安德看向门口的四人,最后目光定在秦墨的身上,一双眼睛慢慢的交织着各种情绪,最后变得复杂起来。
什么误会,什么怨念,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他慢慢的走到秦墨的身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