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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凤求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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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心吧。从咱们落在她手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我俩的命运了。」十一郎推他一把。

拾儿哀声叹气地一跃下船,隔了一会儿,在灰蒙蒙的雾气里听见了小船划动的声音。

「师父,如果我被打下了,您一定要救我,不要突然忘记你还有一个可怜委屈没用的小徒儿啊┅┅」拾儿的声音愈飘愈远。

十一郎目送了一会,才自言自语说道:「我也要去改变一下了。哎,其实咱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你有多好运,你该知道,可千万别遇了她,又推回来给咱们┅┅」就算她不主动,迟早他与拾儿也会找个名目下手的。

「说到底,在亲情与师恩之间,我终究是择了後者。」※※※「有山有水有俊才。将来你会感激你四哥送你去书院的。」

「没心没肝没四哥。将来等我成了老学究,他会怨自己为何送我来书院。」少年撇开脸咕哝,随即抬起脸正视一路送他往书院的聂渊玄笑道:「八哥,你说得是。」

「口是心非。」聂渊玄温和地笑了,举手想要揉揉他的头,忆起他年纪也不小了,便搁下手来。聂元巧也不以为意,在岸边走来走去。

「咱们又要搭船吗?」离开南京,赶了几天路,大半是在河船上度过。他毕竟年轻,忙着见识周遭的一切百态,对当初要他去书院念书的兄长也消了几分怨气。

只有几分而已。

「是啊,官道虽好走,但费时甚久,不如走河。」

天初亮,靠岸的船只大多没有开工。聂渊玄环视湾岸的河船一眼,忽见其中一条河船里走出一名年轻人,那年轻人的目光正巧与他对上。

好眼熟──年轻人直觉地弹开,立刻又调回,大剌剌地笑道:「爷儿,是要搭船吗?」

聂渊玄不觉有异,点头道:「小兄弟,麻烦你了。」跨过板,回头叫道:「元巧,别贪看了,上船吧。」

「来啦!」元巧跳上船,快步跟上聂渊玄时,忽觉身边的年轻船楞楞地瞪着他。他扬眉看着这个黝黑的船,笑道:「怎麽?船大哥是没睡醒吗?」「不,」船立刻回过声,大嗓门地说道:「我是没瞧过这麽俊俏的爷儿啊,对对,就是这样。」百闻果然不如一见,见了才知道这个聂家十二的俊美。

只是,心里好怀疑凭着聂元巧的老头儿跟他娘能生出这种儿子吗?

聂元巧摆了摆手,不在意他的赞美之辞,跟聂渊玄往船篷走去──「咦?八哥,船篷有人?」「有!」船闻言,立刻紧张地喊道:「对!是有人!那是┅┅那是我娘!咱们母子相依为命,就赖着这船过活。爷儿,你们┅┅别介意,我师┅┅我那个像石头一样的娘不会打扰你们的┅┅」

「是你娘就你娘啊,你紧张什麽?我们又不会吃了她。」元巧啐笑道。

「我┅┅我看起来会很紧张吗?」

「会,而且大哥您在淌汗了,天没有这麽热,你不必吓成这样。」元巧好声好气地说,以为他被八哥的面具吓怕了。船连忙擦汗,偷偷往他娘方向觑了一眼,暗吁一口气。

「是我太紧张了,我上工没有几次,爷儿们别介意。」语毕,立刻撑起竿缓缓地划起船来。

元巧随着聂渊玄坐在船尾处,船篷里是那名全身斗蓬披着的老妇,连脸也看不见的。

「八哥,你没练过武,小心风大蚀骨,进去船篷跟老婆婆挤一挤吧。」元巧说道。

船在河上激起水花,他半趴在船尾,掬玩着河水,水镜映着两旁雾中山峦,有鸟啼蛙鸣,彷佛在提醒他与南京愈离愈远。

他暗暗叹口气,原先培养的好心情又被河水冲淡了。

「你只是不适应,」聂渊玄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柔声说道:「你自幼与熟悉的亲人相处惯了,有朝一日必会远离,不适应是自然,久了也就习惯。元巧,你是个男孩儿,是个男孩儿迟早就要学会懂得割舍一些东西,你懂吗?」

「我不懂。」元巧瞪着水里倒影,不甘心说道:「反正咱们家兄弟这麽多,有成就的也就有了,没野心的如我,就这样放纵了,不也好吗?」

他翻坐起来,注视聂渊玄的双眸,又认真询问:「八哥,你当讲书师傅,可是心甘情愿?」

「我对阳明学术一向有兴趣,也盼能钻研发扬他老人家的思想。」

「那是你有兴趣啊,对於念那种老八股文章,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兴趣是要培养的。」聂渊玄微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我是知道的,浪费了你的聪明是很可惜的。」

「八哥,当年你决定离开家园,孤身在外寻求自己的天空,必定也割舍了什麽吧?

你成功了,而割舍的东西永远不回头,那样也好吗?」他只是随口问问,眼角瞧见船篷里的老妇颤动了下,而错过聂渊玄的眼神。

「我不悔。」他的声音格外低沉。

元巧闻言,立刻闭嘴,不再言语。他不笨,不会听不出来八哥语气里的异样,显然他碰触到什麽伤心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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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八哥,只见过几次面,最初的开头几乎已经遗忘了,只有淡淡的印象,是他被八哥火烧的脸吓昏了,八哥怕他再被吓到,从此戴上二哥做的面具。

那麽,之前呢?

「我好像忘了┅┅」元巧扶着额头,皱起眉头道。

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好,所以很久很久之前的记忆全部淡化了,只能隐约记得他第一个见到的是四哥,接着是八哥,他们在多儿园里住了很久。

「忘了就忘了吧。」聂渊玄像知道他在说什麽,温柔说道:「年纪愈长,愈会将过去淡忘,这没有什麽不好,在你眼前的不是过去,是将来。」

「瞧八哥说的,好像咱们都不必恋栈过去一般。」

老妇又动了一下,船大哥的汗也开始在盗了。元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们,又调回八哥身上。

「八哥,有时候我真盼就这样停住,就不必有烦恼了。」

聂渊玄知道他努力在回忆过往,正要开口再引开他的注意,忽然发现河船出了两山狭道之後,继续往前划去。

他来过此地,知道回书院的路须沿山而走。

「这位大哥,你走错路了。」他抬起头,见到船不理会他,迳自往河中央划去。

兄弟两人彼此相看一眼,就算再没有经验,也知道情况有异了。元巧直觉跳起,让在聂渊玄身前,喊道:「船,你聋了吗?我八哥说你走错路子了。」见船只会嘿嘿嘿地傻笑,他立刻低语:「八哥,你在这里别动。」语毕,立即往船首窜去。

「元巧,别要胡来┅┅」来不及说完,就见到那名老妇掀去斗蓬,往元巧击去。

「小心!」

元巧缺少遇敌经验,全靠灵敏的身手及时闪过袭来的斗篷,没见的老妪的长相,就先瞧见一双手往他周身要穴打来。

「死也。」他挡挡挡,再挡,挡了几招,对方像有千百只手,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动,他挡不住了,马上想到跳河保命┅┅怎麽跳?他会游,八哥可见不得会泅水啊,还得一路游回岸;岸已远,等游到了也先去半条命──忖思的当口,他的双手窜上她的腰间,正要制伏她,鼻间传来香气,是年轻女子的香味,他来不及张口,右脸立即挨了个巴子,随即麻穴一痛,他的身子软倒在地。

「元巧!」聂渊玄大惊,要奔进,让船喝祝「不要再靠近。」船胆战心惊地说道:「你┅┅你再靠近,小心他的命就不保了。我娘┅┅不,小心我的师父一脚踢飞他入河,你该知道他的麻穴已点,掉进河的下场会是什麽。」天啊,他快昏了,方才真怕交招之间不分轻重,会害死聂元巧这条小命。

他是信她过人的功夫自有分寸,但他没有料到聂元巧的功夫是三脚猫啊!天啊!究竟是哪个王八恙子传他功夫的?

「你们要什麽?」聂渊玄镇定问道,目光从船身上跳回到眼前同样戴面具的女子身上。

「劫财吗?我虽然没有多少钱财,但我愿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交出,请你们放过他。」

女子的面具在初露的阳光下微微反光。她双手敛後,微侧身子,一脚踩在元巧的腰骨上。

船立刻收到指示,不停地眨眼擦汗,说道:「咱们┅┅不抢财的。」

「不抢财?」他微愕,脱口:「那你们要什麽?」

女子的朱唇上扬,终於开口。她的声音粗嗄难辨,刺耳到连船都忍不住缩起肩来。「咱们要劫色。」※※※劫色?那是┅┅想劫元巧的色?是啊,怎麽会没有料到呢?

元巧貌似女,他们极可能误会元巧是女扮男装,所以想劫色。没错,他确实听过在国土上有不肖商人绑架女人卖往番国去埃糟了!阜趴遥±慈税。 鼓粼ㄐ镁×α看蠛啊K母缪艚山桓跄苋迷稍谒稚媳换伲*他心急如焚,扯动被缚的双手,痛感立刻蔓延开来。他咬住牙,再用力拉动,依旧无用。

「可恶!」只恨自己是文人,不懂武。

船门打开,一名青年走进,见他在使力折腾自己,大惊喝道:「别乱动!」他快步奔近,关心地检视聂渊玄腕上磨破的皮,恼道:「你就算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见得拖得动床柱一分,何苦折磨自己?」

「你?」好熟悉的语气,会是谁?

青年彷佛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合理,连忙清清喉咙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惑,侍会儿等我师父来了,她一定会答覆你的。」是他心急,生怕拾儿粗心弄伤鼎鼎有名的八师傅,才会背着她来偷看他。「你师父?」

「就是亲自将你扛上咱们大船、扛进这间舱房,顺便将你绑在床上的那名──姑娘。」

聂渊玄闻言,忆起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那不是老妇,而是一名年轻的女子,他敢肯定是因为她亲自抱着他上船,肢体难免会有碰触,她的身子极软又带香气┅┅骂她不害躁,她反而笑嘻嘻的。

「我的兄弟呢?我是问与我一块遇劫的少年呢?你们不要误会,他是个男孩儿,并非小姑娘。」十一郎差点失笑。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孩,难道聂家十二少会是个女的?」

聂渊玄错愕了下。没有特意打听,怎知他们姓聂,莫非──「你们是有计画的绑架?」

「正是如此」就要脱口而出,还打算趁她没来之时,给这个八师傅一点儿建议,省得再吃无妄苦头,身後忽然传出粗嗄的女声,道:「讲书师傅好聪明,不枉读书人都尊你一声八师傅。」十一郎顿时死了心,算聂渊玄无福吧。

「你究竟有什麽目的?元巧呢?你们将他置於何处?」她戴着铁面具,连唇也不露的,全身上下穿着蓝白交错的衣衫,十分简单。他看过这样的穿法,这种衫款多为练武女子偏爱。

「他目前人安好,就在你附近,只是我不小心下手重了点,让他睡久一些罢了。」

她端着饭栗走进。

十一郎暗叫不妙。这个下手重一点,到底是多重啊?该死的拾儿,难道没有及时救那个元巧一把?

「你出去吧。」她头未回,十一郎也知她在赶他离开了。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聂渊玄,随即退出,顺道关上舱房门。

聂渊玄不明所理。方才那一眼里有恨有恼也有情┅┅他是一头雾水啊,明明不识这些人的。「姑娘┅┅」

「叫我小八吧。」她捧着碗筷,笑着坐在床前的圆凳上。「都晌午了,你一定饿坏了,这是我徒儿的手艺,你可以尝尝,还算不错。」

菜来到他的嘴边,他撇过脸去,说道:「不必。」

「不吃?」她愣了下。「你不饿吗?」依她盘算,他们连早饭也没用的,怎会不饿?像在附和她的话,他的肚皮忽然作响起来。

幸而有面具相护,不然早就困窘至死,他装作没听见,语带严厉地问道:「姑娘,基然你有心打听聂家事,又将咱们掳来,究竟为了什麽?」

她不理他的问话,笑问:「你吃不吃?不吃,我同样也不给你的十二弟吃,你少吃一顿,他就跟着你少吃,你存心饿死,我会把他变白骨陪伴你。现在,你吃是不吃?」

聂渊玄的黑瞳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

她的心情愈来愈愉快,说出来的话粗哑难办,却充满顽皮。

「我常听人说,聂八的脾气极好,待人温和而少有动怒。其实我一直在质疑,这麽温柔的男人,怎会没人要?今日一见,瞧见你的面具,才知道会戴面具的男人皆非俊貌┅┅好吧,你不吃,我就拿下你的面具啵」

「要拿,请便吧。」

她的凤眼闪过惊诧,没有料到他的不在乎。

「我摘下你的面具,就会目睹传说已久的丑颜了,这你也愿意?」

「摘不摘,丑颜依旧,又有什麽关系?」他温声说道。

看他平稳的双眸不像在说假,她微恼道:「既然如此,你戴什麽面具!」

「我戴面具,只是怕吓坏一般小孩,姑娘不怕,可以摘。」

她咬住朱唇,心里泛起淡淡不悦。「我真要摘了?」「随你。」

她倾身上前,面对面地望着他。「我可是不骗人,说摘就摘的,到时候你的脸一曝光,可别哭爹喊娘的!」他的目光直视她。

她伸手迅速摘下,露出他的丑颜。

「姑娘,你──」他微讶,看着她忽地闭眼。

「哼,我什麽也没瞧见,只是吓吓你而已。」她紧闭双眸为他重新戴上面具,手指轻触他靠近轮廓的淡疤,心里暗叹了口气。「你一点也不像被吓着的样子。」

再度张开黑眸时,瞧见他当真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

他对他的脸┅┅已经能接受了吧。

「算了,你不吃,我就收了,连带着你的十二弟也别想有饭吃了。」她撂下狠话,不由分说地将菜肴来到他的唇畔,料定他一定会吃下。

聂渊玄望着她的眼,不甘愿地张口吞下。

「八师傅,你对你的兄弟真好埃」她又在笑,笑得好难听。

这种粗嗄的笑声与他的笑相似,像被粗砾刮过又磨平。自从知道自己永远只能发出这种笑声之後,他就很少开怀大笑,她不同,像笑得十分开心。

「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麽?」硬又被塞进一口饭,含糊吞下之後,才又说:「如果是我哪位兄弟得罪了姑娘,也请你见谅,倘若有不公之事,在下愿意当姑娘的沟通挢梁。」

「姑娘姑娘的,谁知你在叫谁?我叫小八。」

「姑娘乳名,岂容男人唐突。」

她停了一声,道:「再叫我一声姑娘,我┅┅我就要欺你的十二弟!他这种三脚猫功夫打也打不过我,他敢跳船,我就撒网捕鱼,乾脆一路沿着河道下去,看看谁要他,我就卖了!」

「你┅┅蛮不讲理!」

「哎呀,动怒了。」她笑道:「我就喜欢惹你发怒,愈怒愈好。」她用力点了一下他露在外头的鼻子。「胡闹!」

「我胡闹?才不呢。」她轻笑一声,放下碗筷,站起来。「聂渊玄,你教书教了这麽多年,理当知道凡事有果必有因,没有风,海浪岂会自己蚀人?你笃定地说必会为我主持公道,你的话太满了。」

「我自认兄弟里绝无伤人之辈,就算姑┅┅就算你执意说有,这其间也必有误会。」她又停了一下,双手敛後往窗口走去,遥望远河。

他被锁的舱房在二楼,就算他的身子能挤出这小窗外,谅他一介文人也不敢从二楼跳下去。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料想好了,只是一直等时机。现在时机到了,她没有放过的道理。

「是谁告诉你,我的不公之事源自於你的兄弟?难道你以为你二十五年来就没有做过一件错事吗?」

冰冷的指责让他停下双手缚於身後床柱的挣扎。他惊诧地抬起脸,望着她娇小的背影。

他做的错事?不可能,这样的背影他没有印象埃「你是指我?」

「就是你,聂渊玄。」她回首笑道:「我跟你之间的纠葛,只怕你一生一世也还不了。」

他们之间的仇恨真有这麽深刻?那麽,为什麽她在笑?

铁面具下是看不见她的脸孔,自然也无法得知她的任何神情,但直觉地,就是知道此时此刻她在笑,笑得很高兴,一点儿也不像被仇恨束缚。

为什麽?她──真的恨他吗?※※※「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什麽样的爱恨情仇会让一个始终向前看的女人久思难忘?

「十一郎,怎样?里头没出事吧?」拾儿匆匆走来,嘴角尚有菜渣子。

十一郎收回留恋河景的视线,答道:「没,他们正谈着呢。聂元巧你妥当安排了吗?」「他还在昏迷呢。」

「所以你就连他的午饭也一块送进肚里了。」

「嘿嘿,反正他又不能吃。」拾儿摸摸鼻。「也不知是哪个混球教他功夫的,竟然漏洞百出,真是丢人现眼。不过也幸好他功夫差,她没有尽心使力,不然我还真怕她失手误伤。」

听见拾儿对聂元巧的评语,他陇聚双眉,说道:「我听说他备受宠爱,但没有想到聂家会宠他到这个地步。」还没有亲自见过聂元巧,心里就隐约起了排斥之感。

拾儿沉吟了下,点头。「他瞧起来确实是受宠的,临敌经验不足,功夫又差,才会遭了咱们的道。我敢打包票,他是连我也打不过的。」见十一郎垂首思量,他咧嘴笑道:「好了,换你去吃饭吧,我来守着这个师父。反正他们也不过是谈谈话,闹不出什麽事来的。」

两人皆知她行事素有分寸,遇有大事更小心翼翼,但这次是例外,被掳之人是她处心积虑等待的人。

「我还真怕她突然对他不轨。」怕她轻薄了聂渊玄、怕聂渊玄想不开自尽埃唉,有这种师父真是头痛。

「如果这一回彻底失败,十一郎,你想┅┅下场会是如何?」拾儿的背脊开始发凉。

饶是十一郎够沉稳,一想到失败的下场,头皮也顿感紧绷起来。

「如果没达成她的目的,别论她自己,光是你我,就得一辈子陪着她,连带着咱们以後看中的娘子跟生出的小娃儿也得看她脸色过活。」他沙哑说道。

拾儿闻言一阵颤抖,几乎要痛哭了。

「真不公平,凭什麽要咱们来受这种苦,我倒宁愿早点去找阎王老爷┅┅」话还没有说完,忽闻舱房她一声惊叫。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惊该叫的是聂渊玄,怎会是她?不约而同地推开房门,拾儿率先冲进要救人,踢到东西,低头一望正是她的铁面具。

他直觉抬起眼来,瞧见她素手遮脸退居一旁,而聂渊玄不知何时悄悄挣脱绳索,显是趁她不备,掀了她的面具。

是啊,早该料到,世上除去他,她还能容许谁近她身?

「师父!」

「你的手受伤了!」十一郎脱口道,身影极快地晃过拾儿,抓起聂渊玄的一双手掌来,上头斑斑血痕,是挣扎换来的结果。

拾儿连忙撕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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