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大法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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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兴儿脚步一顿,该不会是二爷踢回去的那把扫帚……戳瞎了谁的眼睛了罢?
听那声音——真是痛彻心扉!
兴儿汗毛竖起,不敢想象扫帚戳中了眼睛的情状……是何等的悲惨。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受害者”婆子的嘴巴也越来越离谱,不知是不是疼得失心疯了,竟然还撒起泼来,骂起了二姑娘使人害她,指名道姓、骂天骂地的……兴儿听了都脸红,这婆子就仗着奶过二姑娘,竟然主仆部分,受伤了都不安分!
“二爷……”兴儿看着主子的脸色,声音颤颤地唤,不是要走么,可别在这里听这腤臜话了啊……这婆子真是活腻了……
贾琏此时轻掸了下衣袖,嘴角微微勾起,看了一眼兴儿道:“咱们进里面瞧瞧,毕竟是爷我害了她。可不能让二妹妹受了这‘不明不白’的冤枉。”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贾琏走进院子里;那迎春的奶娘仍旧吵嚷着,兴儿抬眼看她,之间她手捂着一只眼睛,指缝间隙中隐隐藏着血迹——真是见血啦!
兴儿咂咂舌,悄无声音地看了二爷一眼。贾琏今日穿着一身月牙白蓝镶边的袍子,头发拢在脑后;眼若深潭又有幽光,只轻轻地瞥了院子里的每人一眼;人人寒颤一下;不知怎么地了就悄然无声了。
哼笑了一声,贾琏看向他的“妹妹”。
听声竟是男声,迎春心里微惊;何时她的院子里进了男人?
她抬头望去;怔怔好半晌,方才认出眼前这人竟是琏二哥。
“二哥哥。”迎春喏喏,不知是否上前。
贾琏瞅了瞅仍旧被她拿在她手里的《太上感应篇》,语气冷淡,问:“二妹妹这里好热闹,二哥我走在后面的夹道里都能天降扫帚。”
说到这里,他眼神落在那院子里的婆子身上。
此时那婆子狼狈不堪,张着还剩下的一只眼,看见贾琏又听见这话,不禁心里吃了一惊。听这意思她这眼睛竟是琏二爷——他——
婆子心知讨不了好,可眼睛疼得厉害,恐怕是瞎了的。就是琏二爷是主子,也没这么“糟践”人的。她不由地又大声哭嚎起来:“二爷,我的眼睛哟!二爷,我好好的在院子里站着,怎么就……”
“闭嘴吧,柱儿他娘。”兴儿唾弃道,“二爷还没找您老算账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那扫帚刚刚是你扔的不?你知道它差点儿砸到二爷头顶上不?翻了天你!”
明明是自己受伤了啊,迎春奶娘张嘴想辩解什么,台矶上站着的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丫鬟插言道:“二爷,那扫帚正是这婆子扔的,谁知老天爷长眼,扫帚又飞回来了……真是自食恶果!”司棋语气嘲笑,看着捂着眼睛的婆子,心里十分解气。肯定是兴儿护主,这才因缘巧合地让这婆子恶有恶报。
不由地她看兴儿十分顺眼,姑娘的亲哥哥又来了,她不由趁机告状:“二爷要为姑娘做主啊。平日里她还竟十分欺辱姑娘,今日她居然拿了姑娘最贵重的八宝攒珠累丝金凤钗去……”
司棋愤愤不平,旁边的另一个丫鬟绣橘也简洁地说了几件奶娘的龌蹉事情。
兴儿听得张目结舌,他家的……二姑娘不是主子么……怎么过得好像还不如他这个仆人?居然活得这么不爽快。
贾琏脸色未变,他早知道红楼一书里的三春中,数这迎春最是不争气,可以说是针扎都不吭一声,性子糯软似面团。
“你看的什么书?”贾琏走过去,站在迎春跟前。
按理说贾琏二十多岁了,迎春也及笄了,两兄妹在此会面并不合适,但周围丫鬟婆子都有,贾琏带着兴儿也并不违了规矩,何况事出有因,贾琏更是对这里的礼教不以为然。
他见迎春低头并不答话,拾起她手中的书,翻了两页:“这等书看看就罢了,我看你竟是看得迂腐了。”
贾琏冷嘲热讽,顺手一扔,把手中的书撇到了兴儿怀里,“兴儿,回去烧了!”
“嗳,二爷。”
迎春嘴巴一动,可见她这二哥的神情,顿时又闭上了,整个人像木头似的无情绪无反应。
贾琏第一次认真地瞅了瞅这身体的亲妹妹,长相虽然不似他这身子的容貌一打眼那般的醒目,可却也是真真切切的淑丽端庄,表情和气质柔和可亲,应是大家贵族小姐中容颜第一等列中的。
迎春在贾琏的目光下不自在的很,不由侧了侧身子,低声道:“二哥哥,可还有事?”
司棋跺脚,恨不得问姑娘为何不让二爷给做主,要知道只要二爷说一句,二奶奶不也得为姑娘着想,训斥惩罚这无法无天的柱儿他娘。
贾琏哂笑一声,若不是那婆子惹了他,他还真不怎么爱管着闲事,毕竟人家正主此时还“催着”他走呢。
“二爷——”见贾琏真不欲继续追究了,司棋不由喊了一句。
贾琏回头看她一眼,见她神色焦急,又频频给迎春使眼色,可迎春就是沉默不应,心下叹这主仆……这司棋倒是个忠心可嘉的。
反而是迎春这个主子立不起来。连贾琏都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亲妹妹真是……无话可说……
他要走,可那婆子此时见二姑娘还是得敬着自己,自己这眼睛可不能白瞎了,不由又哎哟哎呦起来,口中还求二爷施医赠药。
贾琏烦躁,眼神冷厉地瞧着她,迎春奶娘后退一步,也不叫唤了,讪讪地继续往后退,转而看向二姑娘。“二姑娘可得给我请个大夫来,我好歹奶了姑娘好几年,也算是姑娘半个娘,二姑娘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她话里话外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迎春看她眼睛还有血,不由心软,张口就要让绣橘去请大夫来,可贾琏这时发话了。“兴儿,你去找二奶奶的人来,捆了她一家卖了出府去。”
“给脸不要脸的家伙。”兴儿得令,啐了那婆子一口。
司棋和绣橘高兴,互相看了眼迎春和二爷,司棋恨恨也骂那婆子道:“你和我们一样是奴才,何时成了二姑娘的半个娘——”
“呸!你也承受得起,不就是吃了你几口奶水吗?”绣橘也恨道,她不似司棋胆大泼辣,平日里更是受着奶娘欺负,此时爆出的怨气更甚。
“哼,不就是奶水吗?咱们府上有的是呢,京郊的庄子里有的是奶牛,等姑娘派个婆子去挤出来,赏你几大桶还给你是了!成日里竟是仗着这个,欺负姑娘心善,还偷拿姑娘的东西……黑了心肝、烂心肠的……”司棋见有婆子们来绑了奶娘、塞了她的臭嘴,不禁呜呜哭了几声,她这是高兴的。高兴地不得了呢!
司棋抹了抹眼泪,想到这是二爷给姑娘做的主,姑娘不说,她这当贴身的奴婢可得替姑娘做全了礼节,不由过去,在贾琏面前深深一礼。
贾琏“嗯”了一声,心里竟是十分欣赏这丫鬟,甚至对她的好感甚倍于“妹妹”迎春。
迎春却见奶娘被人叉走,想着她毕竟奶过自己一场,可见司棋和绣橘还有院子里的其他小丫头们,此时俱是欢天喜地,还个个到二哥哥面前“谢恩”,神色不禁迷茫……
贾琏临走前,也没跟迎春这个木头多说几句,只说二奶奶让她和惜春搬家。
那探春呢?迎春发现贾琏话里漏掉一个人,心里默默想着,却始终没问出口。
贾琏见她神色疑惑,没解释什么,他也只是临时决定,想着探春毕竟是二房的,还是别放在大房眼睛底下,此时虽然没分家,可大房和二房毕竟已经扯开了脸皮了。
没过两日,搬家完毕,贾母听说贾琏和王熙凤的安排,想着也不好让探春独自住在贾赦夫妇住处后的抱厦了,不由叹气:“由着他们吧,探春就让她住在二太太那边,挑个院子罢了。”
鸳鸯应道,给老太太按了按肩膀,心里琢磨着,府里的情势可真是与从前大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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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没感受到搬家的好处,贾赦先是体验到了。以往来贾府拜访的人,谁不先来荣禧堂啊,是有脑袋的一看,就知道住在正院的主人才说的算。
贾赦住在这里后,再加上打听,慢慢地琢磨过味来,以往二弟竟还真是见了不少上门来求助的人,还真“帮”了不少人寻了“出路”呢。
贾政这是拿荣国府的招牌为二房搭人脉啊,也不知道哪些人是依靠着贾府。
贾赦心里不满,和儿子说了一番,贾琏讥讽他,说不准将来这也是一项“罪”呢,最好往后少搭理送拜帖的“下官”。
贾赦本想说儿子你说得对,可咂咂舌合计明白过来,“这不行啊,琏儿,若是不搭理他们,这银子岂不是白白跑了……”
贾琏掏出几张银票:“老爷往后只管享福,是爵位和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贾赦惊愕,“这银子是哪来的?”
“这您就别管了,花就是了。”贾琏辞别贾赦,竟是一溜烟儿的出府去了,剩下的贾赦没心思玩古董、赏美人了,只心里想着儿子何时手里这么散漫了,难道是信神信的?京城里今日里传遍了,听说那光明法神很是神灵。不少人家百姓都去那刘家村拜神呢……
要不,他也去信信这个?
贾琏是去雍亲王府拜谢,只不过这次倒不用送礼了,毕竟他现在也算是雍亲王的半个门人了。
会试在来年开春,可贾琏并不想继续考,跟了胤禛一说,胤禛脸色奇异地瞅了他一眼,屋内还另有一个幕僚,此时也很是诧异。
他是身残不能科举了,可这贾琏条件独天独厚,不说长相,就这家世,只要入了进士榜单,将来的前途可比贫寒士子好得多。
“你不考进士,你想做什么?难道还要进户部做个笔帖式?”胤禛冷嘲,实则试探。
贾琏笑了笑:“王爷忘记了在下的本事?”贾琏早就不自称“学生”了,雍亲王爷说觉得别扭。
胤禛扬眉笑。那戴先生奇怪。
“你竟是想进钦天监吗?”胤禛终于合计明白,眼前这贾琏的目的了。
他看了眼贾琏今日特意戴在拇指上他赏赐的扳指,眼里含着别具深意地笑,问道:“难道你费劲了心思,入了我这王府,救了晖儿的命,都是为了进钦天监?”
他可不信!
胤禛目光灼灼。
贾琏心里微微一惊,到底是将来夺嫡成功的皇帝,心思敏锐又深沉。
可他真不能说,他只是为了盖塔在紫禁城里……
贾琏眨了下眼,神色不变地回道:“启禀王爷,我这也不过兴趣使然……也算是发挥所长。”
先进钦天监,再助这四阿哥赶快登基当皇帝,然后借口夜观天象祈祷什么的,最好同意他在宫内的一角盖个塔就行,位置偏僻没关系啊,只要在紫禁城内。
这是贾琏给自己的设计的路线,若是在不可行,还有退路,在钦天监盖个小塔,勉勉强强凑合着用罢。可……这不是他魔法师的完美风格啊。
胤禛闻言让人上了茶,“进钦天监容易,荣国府也不是做不到。”钦天监的小官一摞摞,贾琏自己走门路就能进去。
“王爷,在下可是想当一把手。”贾琏笑道。虽然位卑职小,可这钦天监离皇家和朝廷也颇近,何况此时钦天监可是康熙信爱有加的南怀仁当正官呢。
他贾琏一时可凭不了己力干掉南怀仁。
“想做钦天监的监正……”胤禛沉吟,南怀仁和汗阿玛的关系他清楚得很,竟十分亲密,恐怕贾琏的这个算盘不好打。他深深地瞅着贾琏:“你只凭着看天气的本领,还有你那奇怪地‘治病’本领……”
贾琏唇角勾起,眼里带笑:“王爷竟说我治病的法子奇怪吗?王爷这几日睡得可好,腰不疼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一章
听到贾琏说道“腰疼”,胤禛不自在地清咳了一声。
自从治好了弘晖的病后;他的福晋心里最是感激贾琏;自然也就问了能否治疗王爷的陈年宿疾——腰痛。
贾琏从没高看自己,他是个魔法师;可不是治疗师;如果功夫全耗在给人治病上了;他每日里估计得忙死。但福晋请求也不容推脱,所幸雍亲王也知道他这“治病”是有限制的……
贾琏从来就没想过瞒住精明的未来皇帝陛下,他话说得七真三假,胤禛听了也只能“相信”贾琏的话——他的这身本领全是信教得来的;法力现在很是低微有限。何况那光明法神的教义和各种神通术法都在那本书里呢;现在市面上也不是找不到;胤禛手里就有好几本,还有他命人从贾兰那里手抄过的一本字典,两相对照,书里面写得真是非常详尽,只是研读了几页,看得胤禛就头疼。
一门语言硬是逐字逐句地翻译,必然会有所错漏和不可理解之处,胤禛只是觉得这书是真的,荣国府的琏二爷就是再天才,也不能凭空靠一己之力捏造出一门新的语言体系。
因为户部事务繁复,胤禛也无长时间的空闲去继续学那书,只能遗憾地撂下,想着等有功夫再慢慢看,而对于贾琏“劝教”的行为,他置之不理,贾琏也就“识趣”了。
贾琏很是尽心地劝了几回雍亲王信教,最后表现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只是想打消胤禛的疑虑。那两本书他可没什么隐瞒和篡改,魔法的本领谁都可以学,但学不学得会,有没有“根骨”,这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想起这个,贾琏眼里就蕴了笑。他是想收徒弟,可也得找到合适的……但在这个世界恐怕不易,他的法师塔还没盖,倒也不着急。
其实若论根骨,他们贾府就有两位有些资质,自然是那块石头和绛珠仙子了。可一个不仅是女眷,还远在扬州,另一个贾琏没想着收他为徒,就算他好心地收了,那王夫人更是以为他有阴谋,他可不会做那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况人家两位是来还债的,死去了自然魂归“仙位”呢。
贾琏调侃雍亲王的腰病,胤禛略微尴尬后,也不以为意。
在贾琏有限的治疗术下,胤禛的腰病确实好多了,但只要稍微在案牍前劳累过了,第二日起床后还是会酸痛。太医院的针灸科其实也治疗过,但都是解除一时疲乏,并无根治方法。
倒是贾琏教了他念了那书中的一段“祈祷术”,胤禛每夜睡眠倒是香甜了许多,他心底隐隐确实觉得这光明法神不是作假,可那刘家村的书籍和那神的来历还是颇为可疑。
想到这里,胤禛心里叹服贾琏的学习新语言和新教法的“天赋”,“你这些本领也不是不好,不是不高明,可这……上不了台面。”
那戴先生姓戴名铎,此时听他两个人你来我往,脑袋一阵迷糊,这说的是什么呢。还是胤禛拿出书来给他看了一番,戴铎慢慢明白了几分。
他看向贾琏的眼神惊异!
——这是信了邪教啊!
王爷怎么也……戴铎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决定还是默默挽救一下王爷。他深沉地看了贾琏最后一眼,不再搭理他。
胤禛并知道自己的幕僚想什么,他觉得这法神的书籍不是假货,里面的术法也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在上位久了,自然也知道大千世界中有一些奇人异事,虽然十有八九是假的,但真正的高人皇帝和皇子、宗亲们,甚至连荣国府那样的人家也是见过的——就说那在京城妇人中招摇撞骗,实施个鬼蜮伎俩的马道婆,京中权贵人家都知道这道婆有些神通,但那神通也都是有限制的,胤禛并不看在眼里。
反而是大哥和八弟几人还琢磨了不少心思,据说请了一位姓张的道士,为自己相术……那道士很是说了一些不妥当的话。
胤禛摩挲着新换的羊脂玉扳指,“器之你为何坚持要进钦天监——以你的本事考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进士和钦天监的,总是不可比的。除非真做到南怀仁那般——深得帝宠。
他难得这么说,可贾琏确实是个有才的,且并不同于只会念书科考的书呆子,若是考上进士打熬些年头,为辅作宰也不成问题。
贾琏笑了笑,“王爷,我志不在此。何况我还有个爵位等着继承呢。”说罢他眼梢往上一挑,眼神射向对方。“何况,想必王爷和戴先生也听说了,我家东边的那府……出了点儿事情,在皇上面前挂了号的。”
胤禛与之对视,半晌他点了头,算是应了。
宁国府那个秦氏果然是太子的私生女。胤禛之前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并没有派人去查,宁国府早就被各方势力眼线安插得似筛子,捎带着荣国府的事情,康熙和众皇子也都心中有数。
“暂且隐忍倒是对的。”胤禛琢磨贾琏这时若是太出风头,恐怕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钦天监那里……也未尝不可。想罢,他眼里藏了笑,突然透露出一个信息:“也是你好运,南怀仁其实已经病了,迄归的折子也已经递上来了。”
闻言贾琏一扬眉,这消息他倒是不知,果然荣国府自从贾代善亡后势力大减了,身为老牌国公府,现在也只能靠着联姻维持着体面,如果渐渐连人脉和消息都无了……也是走到了尽头了。
“王爷——想必会举荐在下一二了?”贾琏不会以为南怀仁死了,这钦天监他就能从天而降一下子就成了监正,那南怀仁手底下还有几个传教士徒弟……
胤禛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踱了两步。“这事情还得容本王进宫一趟……”说罢他定定瞅着贾琏。
贾琏知道这是要他表忠心,并记着情分,说不准往后要卖命呢。
这雍亲王可真是不吃亏啊,全然忘记了是谁之前救了他儿子,还有缓解了他的腰痛和睡眠……他笑了笑,心里并不以为杵。若是胤禛简单就说答应了,他还得怀疑那是搪塞之词呢。
旁边的戴铎此时一言不发,冷眼瞧着贾琏,并不出言阻止雍亲王。若这有了“歪心”的贾琏去了钦天监,少掺合王爷的夺嫡大业,他恨不得也多出把力。
贾琏眼角横了那戴铎一眼,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下好笑。
转日里,胤禛进宫也不知怎么和康熙帝说的,康熙居然起了心思见贾琏一面。
宫里来小太监到了贾府,因为并不是传旨,只是口谕,小太监被请往了荣禧堂,贾母并王夫人各自在屋里听说了心里一喜。
“定是大姑娘的喜事……”周福家的看王夫人的眼神,说出了她的心声。
王夫人听了嘴角比刚才还扬高了三分,她嘴上不说,可就是这么觉得的,之前皇帝只给元春封了个贵人位,她心里是有些微微不满的,贵人岂能配得上国公府的嫡出姑娘?起码也应该是个嫔位才是。
“咱们去老太太那里。”王夫人动作快速地更衣,难得的穿了一件略微鲜艳的衣裳。
贾母那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这元丫头就是争气,皇帝可不是瞧了她的好,估摸着是有了什么好消息,或是晋位了。
她难免想得多些,皇上的皇子已经不少,年长的是比不了,可元春若是生了一位皇子,以他们家的身份,皇子将来一个亲王或者郡王位,肯定是跑不了的。这样贾家也跟着荣光,有了这关系,宝玉将来的前途也差不了了。
贾琏这日在家,也并没有看书,他心里高兴,就去王熙凤那里看大哥儿,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