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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红楼]贾大法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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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惊,之后贾赦皱眉,看着那掌柜的:“我也不是第一天来琉璃厂了,你别拿那虚价蒙我。”
“真是实在价了。”掌柜的边说边收起宝贝,贾赦张口想说他还要看看,可两万两……他还真拿不出来。
库房里倒是有,可贾母,不,就是府里任谁听了,也不能让他花销两万两买这个。
就是以往给皇太后或者亲王及其福晋送贺礼,也从没送过这么贵重的啊。
掌柜的眼珠一转,“贾将军,您也别跟我砍价了。若不是怕这两件宝贝风声传出去了,遭贼人惦记,我也不会偷偷地给贵客看了,直接宣扬一下,坐地起价的多的是。您若是不买,我再等两天,若是有别的贵人来,我再兜售。”
他话说得谦虚,可神情看出来,他并不着急卖,显然是心中有数,对画作看好。
真是唐寅的啊……以他多年的眼里。贾赦越想眼珠子月舍不得离开那又被掌柜的盖上红绸的托盘。
“那扇子单卖多少?”贾赦咬牙问道,那卷轴画他是出不起价格了,倒是那扇子价格能便宜上许多。
“一口价!五千两!”掌柜的本想报价八千里,贾赦也看见他口型了,差点儿没骂过去,可到底掌柜的改了主意。“五千两一分都不能少啦。别人我都给八千两的价儿。”
……
贾赦回头想叫小厮回府支银子,可他想了想,就是他自己亲自回去,一时也取来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是不是找儿子……要一点儿……
“掌柜的,你家有啥好宝贝,赶紧呈上来,爷不差银子!”突然有一人进屋大呼小喝的。
贾赦心里一紧,扭头看了一眼。只见来人猿臂蜂腰,身材高大,皮肤略黑,面色红润,再瞧衣着打扮,应该是出自武将之家。
那人同样也看了贾赦一眼,然后“咦”了一声,口中称呼道:“原来是荣国公府的贾世叔。”
说罢,他竟然施然一礼,虽然这礼节做的怪模怪样,但倒也算周全。
贾赦眉毛松了下,居然是熟人,可他端详了一下,还是没认出这人是谁。“你是哪家的子弟?”
“贾世叔,我本名孙绍祖,祖上乃和贵府有旧。”孙绍祖笑道,其实他本和贾赦算来是一辈,但想着年龄差距,再加上祖上也只是拜在荣国府门下,论辈分却不是那么严谨。
何况,今日他是有意而来的。
孙绍祖拿眼睛暗自斜了那掌柜的一眼,掌柜的低头垂目,只看着桌上的托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一章

贾赦合计了一下;拿眼睛仔细打量了孙绍祖,他这么一说,他倒是对孙家有一点儿记忆,当年孙家不过是硬靠上来,荣国府帮着处理一些事情;孙家“特别热情”;荣宁二府无论大小事,孙家当年没一份礼落下的。
但到底是几十年前的交情了,到了孙绍祖父亲那一辈;孙家外调;情分便一般了。
“世叔;您这是——”孙绍祖问道。
贾赦略微尴尬,但一旁的掌柜的此时却说:“贾将军想买这画和扇子呢。”
听他插言,贾赦脸色不怎么好看了,他今日没带钱,何况也拿不出银子,掌柜的之前也不是没长眼睛,此时是故意的让他下不来台啊。
“哦?要多少银子?”孙绍祖表情不以为然。
贾赦瞥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孙世侄身上穿的可是上好的湖州宁绸,上百两银子一匹的。差点儿咂舌出声,贾赦想着,这孙家可不知什么时候发家了?
让他不忿的是,他荣国府的大老爷的穿戴,居然还不如这孙绍祖穿得好——
太不应该了!
太不该了!
丢脸!
这么一番不可言喻的暗自攀比,贾赦心里有气,府里现在越发窘迫了。哼,回去得好好和贾母说说这管家的事情。
掌柜的此时回答孙少爷道:“孙爷,要这个数!”他比划着两根手指头,接着一脸肉痛的表情:“这价格可不是谁都给的,这画也不是谁都给看的,若不是贾将军是荣国府出身的,财大气粗,又是我的老顾客,唐寅的画啊——这可是——”
贾赦斜着眼,不过若是这掌柜的没作假,这画果真是唐寅的,加上那柄扇子做添头,二万两倒是个实在价。
遂,他也没多反驳。
他手指扣着自己的扇子,眼睛却紧盯着那托盘,垂涎欲滴啊。
这要是把这两样物件摆在书房里,屋里的档次瞬间就提升了几个台阶!
孙绍祖偷偷睨了贾赦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他正了正神色,咳嗽一声,对掌柜的说道:“两万两也不是很贵嘛。这个、唐、唐寅,对就是他,我也听说过,价值千金哈价值千金!”
说到这里,他又扭头对贾赦道:“世叔,何不买下来,毕竟机遇难求啊!”他的眼睛定定的瞅着贾赦,仿佛贾赦若是不买,这画就明珠蒙尘似的,贾赦就是这唐寅的画和扇子的主人啊。
贾赦心里真是痒痒又焦急,只是他又有些怀疑地看孙绍祖。
这小子突然冒出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看中了的这唐寅的画和扇——要截胡!
贾赦眉毛都要竖立起来:“你也喜欢?”
“喜欢呀!”孙绍祖点头,“它值钱,谁不喜欢啊!”这大粗话直白的,贾赦一听就笑了,看孙绍祖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读过多少书,比家里不怎么上进的琮儿和环儿都差。
贾赦故作高深的哼了一声,“俗!”
孙绍祖笑了笑,“银子不俗就行。世叔要是想买,银子暂时不凑手,世侄这里正好带了五千两银子,若是都买了,我这就让小厮回家取钱去。”
贾赦闻言大大吃了一惊。
他禁不住拿眼睛盯着他看,表情非常夸张和明显,真是感觉特别的诧异。
“你一下子能拿出两万两?!”
“这有什么。”孙绍祖“矜持”的笑了,得意的说道:“世侄我现在自己当家做主,虽然我还有个弟弟在老家,但我们其实已经算是分家了,我要了京城这边的产业,弟弟守点儿小铺子,毕竟我嫡长子,这个家我做得了主,区区两万两银子没甚么。”
这话听了贾赦心里那是一个酸啊。
荣国府也不是没两万两银子,可他真是拿不出来啊,就算能动用,可想想几个没成婚的姑娘和小子,还有家里那一大帮的下人和管事的,公中每日支出靡费不菲啊。
就是那柄扇子——贾赦又瞥了它一眼,心里想着,就是这五千两,他拿出都费劲儿。
他到底买不买呢?
“世叔?贾世叔?”孙绍祖看他一时犹豫愣神,喊了两遍。
那掌柜的此时在一旁也劝道:“贾将军还是要尽快做决定,这两件东西可在我手里存不了多久,因为太贵重了,店里还需要些流动银子。”
贾赦咬咬牙,想着孙绍祖毕竟和贾府有些交情,又不是自己借他钱,是他主动要借自己银子,傻子也不干呢。难道孙绍祖会拿着银子骗自己,或者打着别的心思?
顶大天这孙家像当年似的,是有求荣国府……事情好办,就给办办,白来的银子。不好办,到时候再还他银子呗。
贾赦这么一想,觉得心里顿时敞亮了。
不过——
他还是觉得两万两太奢侈了,他还是买那把“便宜”的扇子罢,想罢,他开口问:“贤侄先借叔叔我五千两,回府之后差人还你。”
贾赦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其实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一般情况下,有些是来人主动借他的,然后半点儿小事,或是只纯粹讨好荣国府,搭个人脉关系往来。
贾赦也不是来者不拒,总得够上一些身份档次才好说话。
孙绍祖笑道:“这有何难,就是两万两也是小事,还不还的先不急,荣国府还能缺了我这点钱?!”
“就五千两,这唐寅的画作,我还真有些承受不起,掌柜的另找人相卖罢。”虽然这么说,可贾赦的神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可他知道,即使这孙绍祖说有二万两,他也不好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不熟悉的人那里拿两万两,虽然是借的名义,但谁知道这姓孙的有多大的事情等着自己呢。
贾赦觉得五千两等回府想办法还上就是了,问题还不大,二万两就不知道儿子那里能不能帮着出,话说他儿子琏儿那里有没有两万两银子,他心里还打着突呢,可不能借。只是最后一眼看那画,贾赦的目光还是恋恋不舍。
孙绍祖面上无所谓,实际上挺贾赦只借五千两,他还是送了一口气。这掌柜的可是连他的都坑,摆什么两万两的唐寅画作,他看呐,说不准那画是假的。唐寅是哪位?他的一章涂鸦的破纸就值那么多银子?!
骗鬼的罢!
这银子都够他买下一个青楼的价格了。
虽然心里吐槽这提前和他合作的掌柜的黑心肝,但他还是爽快地从袖筒中掏出几张大额银票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拿来验证后,收好,又叫小厮挑了一个上颌的梨木盒子,把扇子摆放里面,并道:“您收好。”
“嗯。”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贾赦又看了一眼,应该不是假的。
他眯起眼睛笑着定定地看它,等掌柜的把盒子递给他,他手里亲自手里拿着,也不让跟来的那个小厮沾手,同孙绍祖一同除了这古董店。
孙绍祖心情特美好,虽然银子“花”出去了,但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对于荣国府他早就打听好了,自己的事情还真需要走走门路,可他初来乍到,孙家的势力和人脉在京城里一丝全无,就那几个铺子和掌柜的、宅院管家,实在趟不出一条荣光大路来。
想着想着,他就想起这荣国府来了,还是前几日他当了贾琏这钦天监“神奇”监正,和九贝子新买的花园子的故事,想着是不是能搭上荣国府这门故旧。
他和贾赦有说有笑了几句,边说边往前走,可没走两步,孙绍祖就愣了一下,贾赦居然站住了——眼神落向前方。
“世叔?”孙绍祖纳闷,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站在街对面的是一行两个主子,后面的下人微微弓着身子,前面一前一后,一个是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一位年纪二十郎当岁的俊秀年轻后生。
孙绍祖觉得对方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大上两三岁,但他一向因为习武和老家那边风大的原因,脸上的皮肤被风吹得显老,再加上他长得五大三组,看起来是快三十的粗鲁壮汉。
“是我家那小子。”贾赦捻了捻胡须,动作很轻却装作“不经意”的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身后的小厮拿好,他自己等着贾琏过来,可他再定睛一瞧,可不能让儿子过来,他得主动去请安呐。
儿子身前略前靠的那个中年蓝绸衣袍的男子,可不就是当朝的雍亲王四阿哥嘛!
贾赦神情略微拘谨,忙掸了掸袖子上的尘土,走过去要请安,可胤禛却说免了,还让贾琏和贾赦在一旁单独叙话几句,他体察人意的说略微等上一等。
贾赦受宠若惊,贾琏道过谢,看了眼贾赦,那店门口的孙绍祖此时也舔着脸凑过来了。
这肯定是贵人啊,不知道是哪位,他也好沾沾光,最好混得熟悉些,如果能认识是最好了。就算贾赦不还给他那五千两银子,要是和这位搭上,也值了。
可没人理会孙绍祖,贾赦也没打算给雍亲王介绍个不熟的人,他本人还没那么大面子,甚至对孙绍祖不识趣的凑生来,他还皱了皱眉毛,却不好直接说开,在外面暴露雍亲王的身份。
没人理会孙绍祖,孙绍祖心里记恨了一笔,但脸上还是笑着,表面上衣服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位便是兄长罢,看着可真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呵呵!”他是想多赞扬几句,但搜肠刮肚也没想出第二个来,只好悻悻然枯燥的夸了贾琏几句。
“这位是——”贾琏还真不认识他,想着是贾赦的狗肉朋友,但看年纪也不像。
“他是孙家的——”贾赦扭头看了孙绍祖一眼,他竟忘了他的全名,刚刚都借了人家五千两银子,自己居然……贾赦略微脸红一下。
“小弟姓孙,名绍祖。”孙绍祖笑嘻嘻,对贾赦之前的忽视仿佛看不见似的,并不以为意。
贾赦点点头,这个孙绍祖看着为人还挺上道的。他倒没之前的那么对他反感了,毕竟拿人家手短。
“老爷,你这是又买什么了?”贾琏眼睛微微缩了一下,已经看见贾赦身后的小厮捧着一个黄梨木纹的景致小盒子。
贾赦尴尬地笑了笑,却也没想着撒谎,否则儿子要心血来潮只要一问,不也得知道,毕竟后面就是那个古董店,那个掌柜的还站在那里作出一副送客样呢。
他避重就轻的说:“不过就是买了一柄扇子。”说完他心里又转了转,忽然笑了说:“儿子你小子带银子没,五千两——我刚和孙世侄借了五千两,有的话就先还了人家。”
这话他越说越顺,老子跟儿子要钱脸都没红一下。
若不是四阿哥就在身边,贾琏都想白他一眼,讽刺他几句。可他实在是没带多少钱啊,谁没事身上带着那么多银票。
想到这里,贾琏目光锐利起来,瞅向孙绍祖这人。
他一个武夫,用得着也带五千两银票吗?有必要吗?
……原书中的迎春就是被无良的贾赦给“卖了”的。
贾琏心里不舒服起来,迎春虽然和他不甚亲近,也只是身上和自己有些血缘关系,但到底是贾府的自己人,孙绍祖一个外人,还是居心不良,将来虐待死自己妹妹的人——贾琏想到此,对贾赦恨其不争。
他就要开口说等回府就拿银子,可旁边的四阿哥胤禛却早就吩咐人,拿来五大张千两银票,差苏培盛递了过来。
贾琏微蹙眉,贾赦却是一愣。
他看了眼雍亲王,差点儿哆嗦,这可是老大的人情——雍亲王帮着他换银子呐。
“算是我借您的,等过几天回府就还您。”贾琏对着胤禛致谢。
孙绍祖则很是失望,他不想接过这银票,他还想着借着讨银的借口,将来还多去荣国府几次攀攀交情呢。
这下可怎么办?
一番心思几乎全白费了……
孙绍祖这么想着,本来他就不是多有城府的人,脸上的表情不禁露出几分来,贾琏见了,心里冷哼一声。
果然这孙绍祖不是一个善茬!
“琏儿,你这是去哪儿啊……”后面几个字贾赦说的很轻,看琏儿和雍亲王的模样,像是要出门办事呐。
“正要和老爷说呢,这个冬天直隶没下过大雪,这些天冰川河水也化了,但水位低得很,等过了清明恐怕雨水也不沛,于农事这不是好事。所以皇上给的差事,让我跟王爷去京郊几个农事祭坛那里祭天……”
贾赦不懂这个,不过这事是一个严重的事情,祭祀的事情可轮不到皇上厌恶的儿子去做,雍亲王这是越来越得势了。
他联想了一下未来,觉得迎春进四王爷府也挺好,上回四福晋不还特意关照了迎春了几句吗?
贾赦越想越觉得迎春的将来有“着落”了。
他晃晃悠悠的独自回府了,银子也还给了孙绍祖,也就没邀请他来荣国府,孙绍祖就是再没脸皮,也不敢硬不要脸面贴上去。
他郁闷的回府了。
贾琏则和雍亲王胤禛去了京郊祈雨。
康熙也是趁机再次看看贾琏的能耐,因为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也就让儿子替代,本来这事太子当仁不让,可太子只是谦虚了几句,康熙便令人意外的把差事给了老四。
几个朝臣当时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瞬时蔫了,他们学聪明了,是再也不打算参合这对天家父子的烂事中了,个个装着鹌鹑。
康熙满意思了,但还是给了太子一些面子,毕竟四阿哥明面上是支持着太子的,遂叫了雍亲王去代父祭天。
太子胤礽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想想也不是去泰山,只睨了老四一眼,就懒得争执,下了朝就窝在自己的毓庆宫了。自从复立后,他收敛了很多,只是还不得不住在汗阿玛的眼皮子底下,虽然太子的这个位置炙手可热,是个香饽饽,可困在这紫禁城中,许多行动都变得不太方便,而其他的亲王、君王、甚至连九阿哥那个小小的贝子府,都能在府里面招贤纳士,养一帮子幕僚门客,反而他一国堂堂太子,只能借着姥爷家或是奶娘家招待一些投奔他的人。
这让胤礽觉得束手束脚,却也毫无办法,再像以往那样,光明正大的拉拢朝臣和世家子,恐怕离二废不远了。
胤礽面色不好,看了凑过来的太子妃,心情就更不美妙了,他去了其他人的屋子,太子妃只能黯然神伤。
祭祀这事对于来自奥菲斯大陆的贾琏来说是熟事,胤禛也对此知道很多,贾琏读过这大清的祭祀程序,总跑不了沟通天地,和天上从来不见的诸神。
虽然艾菲斯大陆不怎么祭祀天,反而是指名道姓的神特别多,各司其职,大多时祭祀的贡品要是丰富,还能立刻就能展现神迹,所以几乎所有普通民众都是信神的,如若家里生出一个带着魔力的儿子或女儿,简直能捧上天了,恨不得马上让孩子们进入魔法学院,去当一个能和神沟通的祭司或者魔法师。
祭司和魔法师很多是相通的,只是职位不同,魔法师可以结婚,祭司却要终身在神庙侍奉“真神”,一直要维持着禁欲的纯洁身体。魔法师显得更人道些,但穷人家得送孩子给老师当学徒,富贵人家上魔法学院花费对他们来说也非常昂贵……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前世贾琏可吃了不少的苦才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魔法师,甚至一身魔力不弱于教皇诸人,只是糟了算计才殒身。
农田中的祭坛很简陋,四阿哥怕开销太大,拖累户部的存银,已经得了康熙的允许,只带着一行十几个人过来,主要还是钦天监的,他身旁就只有四个侍卫和一个苏培盛,但到了各县各镇,都有兵甲过来护卫。
贾琏瞅了瞅周围,看着在威风凛凛的兵士的簇拥下,他和雍亲王对百姓的“威势”竟是不俗,不少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怯怯的,就是那淘气的小子此时也面容安静下来。
百姓们知道这是在祭天,都希望赶紧下雨,清明可就要到了,可前面的冬天雪就不多,直到现在柳叶都要发芽了,这河水流动的都慢,都快要见底了,鱼虾儿都要渴死了。
“开始吧。”胤禛忧心地望了望周围的百姓和田埂,眉头皱的死死的。
本来他前天就要贾琏过来的,可贾琏却说要今天,还特意禀告了康熙,当时汗阿玛还特意看了贾琏一会儿才同意。
胤禛虽然觉得是贾琏又看出天象了,但还是担心不妥,最近直隶周围的百姓人心惶惶,甚至有留言传出今年还是大旱,种了种苗也是白种,现在翻土犁地更是白费力气,让粮米的价格上浮了许多,农人们更是无心准备种田,都钻到山林里打猎挖能吃的野菜野草甚至树皮,好多储存一切熬过这一关。
最让胤禛的愤怒的是一些大粮商炒作粮价,若这里不是直隶,恐怕他们做下的恶事更甚!
负手背后,祭祀的事情是贾琏这个钦天监先年个祷词,然后胤禛上台叩拜天地和诸神,底下的百姓和兵卒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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