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大法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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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一怔,这做父亲的……钻到钱眼里去了。
他不禁莞尔,还真没人从他手中抠出钱来,向来都是他打劫别人,来到贾府倒是奇事颇多。
没立刻回答他问题的贾琏,让贾赦以为他不想给他钱,不由怒道:“老子管你要钱,你敢说没有?抄家没捞到银子,鬼都不信!”
“想要银子也成。”贾琏悠悠然坐下,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喉。“老爷,你也可以抄家啊!”
闻听后贾赦一愣。“我抄谁?”
“抄咱们府上的大管家——赖大啊。”贾琏漫不经心的指点道。
这样他也能跟着沾沾光,算算这次“攒”下的二万两银子,想必赖大管家的家财更多……哦,这样他就能盖好几座法师塔了。
“谁……你说谁?”贾赦以为自己耳鸣了。
“赖大管家。”贾琏不介意再说一遍。
贾赦伸出手指,指着儿子:“你,胆大包天啊!”他浑身颤抖,不由站起身,在屋里乱走一通。
最后,他拍了拍贾琏的肩膀,道:“好琏儿,不愧是我儿子。我早就看那老货不顺眼很久了!得,咱们就抄他们家。”
……
贾赦向来只是个干会嚎叫“不公”,背地里说三道四,不敢正面真正反抗贾母的怂货。
遂,贾赦只说把抄家这个好活全权委托给贾琏,他这个当父亲的在背后支持他。
贾琏嘲笑地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他的书房,贾赦深切感受到了儿子发自内心的鄙视,他郁闷的把庶子贾琮叫来教训一顿,一逞当父亲的威风。
贾琏一时得了银子,他回到他和凤姐的院子,与她表面相敬如宾一番,又看了眼王熙凤肚子里的“儿子”,回屋内计算盖法师塔需要多少银子了。
他想了想又画了几张设计图和法阵图,现在银子也有些,虽然还不算太多,但等他掌控了这荣国府,盖一座三层楼高的法师塔的银子还是有的。
贾琏眯着眼睛算计着。
一时又想着自己低微的魔力能做什么,嗯,贾瑞那里时不时得去看看,哪几天连续弄几个祝福术给他,他也就会慢慢好了,省得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好事做到底嘛,最好让贾瑞一家成为他的第一个信徒。
现在就缺盖塔的地皮了。
贾琏觉得这个真棘手。
他就是相中了紫禁城里的地方,若是实在不行,皇城里的官衙给他一块地皮也成呀。
……
琢磨了半天,贾琏想到了一个靠谱的主意。
他要努力上进,争取考入钦天监。
钦天监那里既有地皮,官职也不惹人眼红,还能随便拉个理由,观气象观星辰,让皇上同意给他盖个高塔!
这法子好啊。说不得都不用他自己掏银子了!能工巧匠内务府和工部也能提供,竟无一他费神的了,只需要盖塔前和盖塔后,他画画法师塔的阵法图便是了。
可是这些,首先他就得是钦天监的头头。贾琏手指快速的在桌面上弹动着,片刻后,他喊跟班兴儿出府。
“二爷咱们去哪里耍去?”前三天二爷得了二三万的银子呢,兴儿一清二楚,他也捞着了五十两的打赏。他猜测二爷也该出动了,这都多久了,和二奶奶置气后,二奶奶又有孕了,加上自己奶奶善妒的没法了,二爷竟然守身如玉好几个月了。
外面的世界好啊,逍遥啊!
兴儿都忍不住花花肠子起来。
“随便溜达溜达。”贾琏道。
贾琏带着跟班兴儿两人在街道上溜达,等随意打听了钦天监的位置,他就要往正阳门那里去。
走了许久,二爷的体力意外的好,兴儿脚底板却都要磨出水泡了。
望着前方的主子,兴儿不禁哀叹。
“哟,这不是荣国府的嘛!”忽然有人从空中投掷一地花生皮。
奇怪的是这花生皮落了兴儿一头,前面遭到重点袭击的对象贾琏却好似头上有感觉似的,巧妙地避开了去。
掸了掸肩头上不存在的灰尘,贾琏心里膈应他衣物沾惹上别人的气息或灰尘,心里想着回去定要扔了这件袍子。
冷哼一声,他抬头往上衣瞧,不禁皱了下眉毛,这人甚是眼熟。
胤禟见他表情,不由怒极生笑:“才没几天,就不认得爷了?”
☆、第九章
贾琏嘴角噙出一抹笑容,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酒楼上的胤禟略歪了歪嘴,“得,爷心情好。请你喝酒,上来!”
按理说这种霸道命令的口气,兴儿觉得自家二爷是不会理会的,却没想到贾琏点点头,居然应了那位。
贾琏主仆二人上楼,一坐一站,对面翘着腿的就是那位嚣张的旗人公子哥。
胤禟和贾琏的岁数相当,俱是一般风流倜傥,同坐在一桌引人侧目好久。
“九爷,唤在下来,可有事?”贾琏右手摩挲着酒杯玩味道。
“哟,敢情你知道我是谁?”胤禟一怔,他那天和八哥可没表明身份。“既然知道还敢如此?”这是瞧不起他?
胤禟心里计较,面上却不露声色。
贾琏自顾自的倒酒尝了一口,倒是甘醇。
胤禟抬眉,道:“这是上好的梨花白。喝了爷的酒,怎么也得付出点儿代价。”
他本来唤贾琏上来是想教训教训他,若是不上来,他更不能饶过贾琏。至于贾琏背后的荣国府,哼哼,那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干挂着国公府招牌的破落户。
贾琏对阶级比现代人理解更深刻,毕竟他生活的奥菲斯大陆就是强者为尊,甚至比大清朝这里更残酷,一个不小心就被人诅咒,灭了全家全族,连灵魂兴许都消失了,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贾琏对胤禟的派头并不陌生,皇族子弟一向嚣张,据说康熙的几个儿子个个是难缠的角色,但也不是不讲理,行为准则还是在一个框架里,比奥菲斯大陆的皇族子弟强多了。
“代价?九爷看中在下身上什么东西了?”贾琏“自认”是个纨绔子弟,荣国府也不过是个名头好听的。
胤禟哂笑:“你一个白身,有什么让我看上的。”
“这就有意思了。”贾琏身上的官职只是成婚时为了好看捐的正五品的同知,论品级倒是高了贾政一阶,但大体不能这么看,毕竟一个是虚职,一个是实缺,实则很是不同。
这在眼前的九爷眼里,他贾琏是个白身不奇怪。
贾琏想不出胤禟想要他做什么,还只是无聊的只是想报复为难自己一下。
胤禟还真就没想出贾琏有什么可利用的,贾家……他那天事后调查了解过,除了贾琏的姻亲王子腾还有些能耐外,所谓的四大家族都只是名头好听,家中着实无实干支撑家业的人物,不足为惧。
胤禟神情顿了顿,对着一无所有的人他怎么威胁。想办法让贾琏失了爵位?
只一个念头,胤禟就打消了。这种事情白沾上了,说不得会惹得一身腥,汗阿玛那里也会挂上号,再说他与那贾宝玉也没甚交情,何必做好给他。
“我身上除了一个待继承的三等将军爵位,还真没什么可让九爷惦记的。”贾琏只略微猜测就知道面前的人想什么呢。“九爷若是看中,拿去也没什么。”他不禁调侃。
胤禟冷哼一声。“你倒看得开。”三等将军的爵位也是他们爱新觉罗家族给的恩荫,实打实的需要重大的军功才能由小兵一级一级升上去。
“祖上恩荫而已,我志不在此。”贾琏无所谓的笑了笑。
胤禟瞧他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只是对方那是什么口气,以为他多有才华啊,居然看不上祖上传下来的小爵位。
正巧看见胤祉带着一帮人路过二楼,直奔三楼包场,胤禟咳嗽了一声,三阿哥胤祉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袖子,望这头一看——居然是老九!
“三哥这是干嘛呢?”胤禟起身拱手,算是给哥哥行过礼了。
胤祉答道:“不过是和几个友人谈诗论词罢了。九弟在这儿谈生意呢?”他不由暗讽,谁都知道商户低贱,老九真是自甘堕落。
胤祉身后的几个清客和士子们此时洋洋得意,算得上意气风发,没瞧见三皇子也就是诚亲王说他们是“友人”么。其中有一个心腹对胤祉暗语了一句,胤祉随即展露笑颜,邀请道:“九弟,何不一起过来?”
胤禟心知肚明他的好三哥打得什么主意,胤祉向来喜欢用他擅长的文词打击弟弟们的学业,他本来想借口推辞掉,却忽然起了让贾琏出丑的念头。
“贾公子,一同过去?”胤禟转头看贾琏,胤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这位是?”
“荣国府的。”胤禟展开折扇摇了摇。
“见过三爷。”贾琏彬彬有礼的开口致意,忽然没了在胤禟面前的放肆,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
胤禟见鬼了似的瞧着他。
随即,他略有些咬牙切齿,这个贾琏是看人下菜碟吗?!不可饶恕!然后他联想到了胤祉身上的爵位是亲王,而自己却是小小的贝子。
贾琏眼角余光看到胤禟的表情,忽然觉得他还挺可爱的,有些像他养过的一只炸毛狐狸猎犬,可惜呀,最后它不怎么听话,让他给杀了!
三阿哥胤祉不知道胤禟介绍的人是否只道自己身份,但听到他是荣国府的,还是点点头,总比胤禟接触的那些商人子弟出身的人强多了。
一行人上了包好的三楼,小二摆好茶果,众人纷纷落座,先是各自拿出一些名书字画出来,纷纷品鉴,胤禟感到无趣,看了眼贾琏,却发现他也跟自己一样,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胤祉见状,笑容大了些。
胤禟心里别扭,暗悔怎么跟这帮酸儒上来了。
“三哥,净看那些干什么?怎么不作诗作词?”胤禟干脆挑明,打算赶紧羞辱贾琏一番。“我身边的这位贾公子可是荣国府出身,从小延请名师,诗词歌赋不在话下,你们好好比一比。”
“……”
胤祉和胤祉身边的人闻言都一愣,然后都扭头看向贾琏。
贾琏瞥了一脸得意的胤禟一眼,没否认也没承认,淡定的坐着,还吃了果子,喝了两口六安瓜片。
“这位贾公子,可有什么功名?”穿着黑袍蓝纹的一位胤祉名下的清客问道。
贾琏摇摇头,笑道:“并没有,身上只一个五品同知的虚职。”
“哦……”
这是几个人一同发声,鄙视之意强烈。他们身上最次的都是举人功名,不是进京等待过两个月的考试,就是身负大才暂为诚亲王府的幕僚。
“哈哈,九弟既然这样说了,想必贾公子定然擅长诗词了。”胤祉打岔,也顺便想让胤禟的“朋友”丢脸,他阴险的提议:“就比诗词,安澜,你和贾公子切磋一下。”
贾琏似笑非笑的瞅着最先挑事的胤禟,胤禟挑衅的挑挑眉毛,似乎在说,你可以当面认输啊!
大魔法师还真没文学天赋,不过这些天在他恶补“印刷”了许多内容在脑袋里,自认不会输给在场的人物,至于需要灵性的诗词一道……贾琏做人并无底线,不介意抄上一抄。
那个智能123言情服务器系统里有的是文学资料,那曾是专门提供给签约作者们的小型电子图书馆,诗词歌赋必备无误。
想到这里,贾琏笑吟吟:“既然九爷力荐,我先来一首。”他看向那位胤祉推出的安澜先生。
一旁正准备看某人丢脸的胤禟此时不由纳闷,难道他调查的不对,这荣国府的“琏二爷”不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么,还真的会填词作赋?
胤禟心里这么想贾琏,面上不禁露出几分来。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胤祉和他的清客安澜先生心里顿时有数,细细端详贾琏,但见他此时“信心满满”,不由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嘲笑此人来。
尤其是胤祉,他自认大清当代诗词大家、名人,他认了个全,满朝的皇子阿哥中,他胤祉算得上一个文字风流的皇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连太子胤礽也几乎不与他比诗词文章,这贾琏出身国公府,若真是个有才的,哪里能漏过他的耳朵。
胤祉从腰间掏出一把画着翠竹的扇子,“唰”的一声展开,他矜持的对贾琏笑道:“我让人为贾公子研墨铺纸。”
“我来。”那名字安澜的先生很是积极,唤店家掌柜去买纸墨。
贾琏颇有趣味的瞅了眼胤禟,胤禟挑眉略疑,然后才发现贾琏瞅的是他的折扇,胤禟又瞧了瞧三哥胤祉的扇子,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这天也不热了,三哥带什么扇子啊。
胤祉此时得意的摇着扇子,自由识货的人眼尖,不由赞道:“这不是石涛和尚的扇画么,妙!”听了之后胤祉露出笑容,顺便“特意”瞅了眼胤禟和他的扇子。
胤禟脸色顿时沉了许多,他的扇子虽然不次,但并不是名家画师所绘,自然比不了胤祉的。
这时掌柜带着小二呈上来了纸墨,胤禟不由没好气的催促:“贾琏,你赶紧作诗给爷的三哥瞧瞧。”威胁之意不言于表。
胤禟的右手紧紧地扣住扇子,也不扇风了。他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价值不菲的扇子掉价了!
☆、第十章
此时胤禟倒没了让贾琏丢脸的心思,毕竟贾琏刚刚是和他坐在一起的,他若是太废物,说不得被牙尖嘴利的三哥牵连嘲讽起自己来。
一时胤禟心里颇为懊恼。
而此时身处事件中心的贾琏,他不紧不慢,胤祉等人只以为他是怕了,但胤祉还是摆出一副爷尊重文化人,礼贤下士的作态。
胤禟则略紧张的望着贾琏,觉得空气都不流通了。
酒楼三层的门窗其实开着,正巧一阵微风拂过,桌面上的宣纸虽然被镇纸压着,边角也微微被吹卷,贾琏神色如常的走到跟前,正要提笔写——还是那位叫安澜的中年人说话阻了。
“三爷,这作诗可也得有命题啊。”安澜先生姓张,是汝南县的名士。
“张先生的意思是……”胤祉当下就了然这张安澜怕那贾琏作弊,若是他有备而来……他想到了在京中还小有名声的荣国府的贾宝玉,据说他年岁不大,作诗却颇有灵性。
荣国府含玉而生的贾宝玉京城中没有不知的,毕竟那么大块玉含在嘴里也不容易,胤祉对此是嗤之以鼻的,汗阿玛康熙听了也只是一笑,并不与之计较。
“不若三爷出题,我与贾公子应题作一首律诗。”张安澜提议,并转而看向贾琏。
贾琏撂下毛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胤祉面薄,略感尴尬,反而问胤禟:“九弟,你看——”
“我与贾琏也只是初遇。”胤禟心中打鼓,趁机撇清关系。
闻言胤祉撇撇嘴,心道他推脱的倒是快。
胤禟则想着,万一贾琏作诗不成,或者丢脸的作一首打油诗,呵呵……他胤禟也是要点儿脸面的。
贾琏唇角勾起,眼含讽意的瞥了胤禟,胤禟心里内伤,但只能当没看见。
“三爷出题罢。琏奉陪!”贾琏扬眉,语气并不客气,毫不见心虚之状。
虽然明清之后的诗词并不如前朝,但也不是没有清丽的,123言情服务器存储的清名家诗词量也有近千首,从中总能挑到切题的。何况,他也不是不会作诗,不过是没有灵性,但比之从前学问草包的贾琏,强过不是一星半点儿。
胤祉得了话,道:“这样,我出个题目。”
他虽不知贾琏的才干,但荣国府的名声他可听说过,除了贾宝玉还有点诗才灵性,就没听过他家有过什么人才。遂,他也不想出题过难,免得胜之不武,传扬出去显得他刻意为难人。
胤祉一时间想了不少,他低头瞅了瞅手中的爱扇,上面画的正是一节一节的竹子,遂不由道:“有了。你们就以‘竹’为题,五言七言不限。”
张安澜闻言一喜,这诗词他从前与诚亲王讨论过,腹中有一两首存货。当即他假装思索,踱步走了走,然后抬头就要张口诵诗,却没想到贾琏阻了他,居然道:“安澜先生忘了,我先来。”
“……”
不止是张安澜一愣,胤祉和胤禟与其他清客都怀疑的看着他,这荣国府的纨绔公子还真会作诗?
胤禟则皱眉,心里怀疑的直白,他有些猜度贾琏是否备用好诗词来,提前背好来的。
可转即一想,不能啊。他今日只是心血来潮唤贾琏上楼,遇见胤祉也是巧合,提出比诗词的还是自己……
该不会贾琏做出一首打油诗?
这么一想,胤禟嘴角抽搐,看贾琏那般模样,又想到荣宁二府贾家的荒唐名声,心里不由地鼓噪起来。
贾琏瞅着众人神态,知道他们大体都怎么想,他无意掩藏自己的“才华”,魔法师就应该有名气,否则别人怎么崇拜信仰自己?盖了法师塔,还得有信徒啊,崇拜也是信仰之力的一种,也是很虔诚的。
心中起了出风头的想法,贾琏在脑中翻了翻关于清朝后期写“竹”的诗,还真找到了几首好的。
随意挑了一首,他徐徐念道:“一节复一节——”
胤禟听了皱眉,用词太简单。
胤祉和那安澜先生面带讥嘲的笑意,其他清客们表情也不以为然。
贾琏就像吊胃口似的,接着慢慢道:“千枝攒万叶——”
有点儿意思,胤禟心下一松,高看了贾琏一眼。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后两句贾琏一口诵完,然后回身又坐到胤禟的对面,浅呷了一口茶。
……
整个三楼一时寂静无声。
胤禟这个不擅学问的人都品味的出这是一手好诗。他惊奇又惊叹的审视着对面的贾琏,贾琏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眼居然对他微微一笑。
胤禟脸色有些发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胤祉等人这才惊醒过来,那帮清客也不能违心的说这首诗不好,岂止不是不好,简直是难得好诗。要是知道诗词到了此朝,已经无处可写,亦无唐宋时的大家,也就是先前的纳兰性德还可称赞一句,是本朝第一词人,并不是第一诗人,可见作首好诗现今的不易。
“安澜?”胤祉不想输,但抱着的希望不大,他探寻的看着张安澜。
张安澜不好念诗,他心知自己的诗比不上,默默提笔在桌子上写道:“风来笑有声,雨过净如洗。有时明月来,弄影高窗里。”
胤祉众人看了,觉得此诗甚好,虽句句没提“竹”字,但意境是妙的,但只要和刚刚贾琏所作的一比,却还是感觉差些。
“安澜先生的字还是好的……不知贾公子字如何……”清客中有人圆场道,可说了还不如不说的好。
张安澜脸红,胤祉也觉得不仅丢了面子,此时还特别丢份儿。这是比诗又不是比字!
贾琏浑不在意,“这位先生没说错,我以往没专心学问,更别提诗词一道,字就没怎么练。确实不如这位安澜先生。”
胤禟听了嘴角动了动,却实在是忍不住笑,憋得胸口一起一伏,这贾琏太特么有意思了!
这是明晃晃的炫耀啊!
不怎么专心、没功名的贾琏,作的诗词却比举人名士的安澜先生的好……这不是打三哥那帮自命不凡、清高如许的文人清客们的脸么。
哈哈!
胤禟真想仰天大笑,但顾忌皇子身份与形象,还是装得住的。
贾琏微笑,心道挺有意思的,和这帮大清朝的文人切磋,感觉真挺好的。
他不仅刷了名声,还在这两个皇子面前留下了深刻印象。喔,这样呢,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