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大法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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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刷了名声,还在这两个皇子面前留下了深刻印象。喔,这样呢,往后是不是要在皇宫里盖法师塔……希望大些?
贾琏还是惦记着在紫禁城中盖他的塔,那里是法师塔汲取天地法则力量最好的所在,不知道他得付出什么代价,那里的主人皇帝陛下才会同意呢。
他要求不高,盖一座不超过太和殿高的三层小塔就行。
胤祉和清客们听闻贾琏看似谦虚的话,脸色纷纷变幻多彩,觉得这人有才是有才,可也太狂妄了!
再说,诗词是小道,治国安邦才是大道。
他一个荣国府的纨绔,连个功名都没有,清客们几个待考的书生此时不由想再与贾琏切磋切磋,却没想到楼下突然吵闹起来——
“怎么不让我上楼?看不起爷是吗?爷有的是银子——”二楼传来一男声,大声吼道。
紧接着便是一阵“咣当”、“哎呦”的声音,想必掌柜和店小二挨了这男子不少拳脚。
三楼众人一怔,谁这么不开眼?作死呢。
贾琏听见这声音略微耳熟,哟,这不是薛大傻子么?
他抬头瞧见薛蟠已经快走到三楼,露出小半个身子正往这边看,胤祉和胤禟蹙眉沉脸,两个三阿哥带来的侍卫正要过去拦人——
可薛蟠眼神好使,当下就看见贾琏了。
“我说是谁包场呢,原来是琏二哥哥。”薛蟠嚷道。
侍卫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胤祉,胤祉挥了挥手,他们退下。
薛蟠顺利上来,一瞧,这人颇多啊。
“琏二哥哥,你这是和谁约会呢……”说罢,他痴痴笑,顺嘴胡咧咧道:“怎么好一阵子没瞧见琏二哥哥去春风楼了,是不是表姐苛刻得厉害呐。没事,今天我请二哥哥去……”还没等他说完,胤禟扔了手中的茶盏,一下子磕到了他的脑袋上。
咣当一声,茶盏滚落在地,薛蟠也满脸是水渍和茶叶末,额头还开了个口子。
薛蟠愣了愣,伸手抹了一把,眼见手指上都是鲜血,不由满脸诧异,然后看着贾琏,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正举着手扔了茶杯的那人。
若是贾琏扔的,薛蟠还能问问“为何如此”,可这是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的把他开了瓢,薛蟠怒气冲霄,直接奔过来就要揍胤禟——
胤禟还呆愣着,他扔出茶盏的那只右手还举着,心里感觉莫名其妙的。
他没想拿茶盏打人啊!
☆、第十一章
贾琏皱了皱眉头,薛蟠不愧有个薛大傻子的名号,在京城里也像是在金陵似的,居然对谁都敢动手。他是不想胤禟被揍的,毕竟太得罪人。
可薛蟠动作太快,贾琏也拦不住,掷物魔法刚刚也用了,他不想透支魔力。所幸胤禟虽愣住了,可他身后一直低头默默无闻穿着灰袍的人突然出手,没两三下就扭了薛蟠的臂膀。
“疼!唉哟……”薛蟠龇牙咧嘴呼痛。
贾琏嘴角微扬,笑了笑。
胤禟来气了。
爷还是第一回要被人差点儿揍了!
他伸腿踹了薛蟠一脚,薛蟠怒目,还没警醒呢,放肆骂道:“你是哪家的,居然敢打我?也不看看我是谁,荣国府的当家太太是我姨妈……”
“当家太太?”贾琏抬起眉眼,玩味的插言问道,语气意外轻柔。
薛蟠这才想起他来,看向贾琏,急忙道:“你快让他放了我。”
“我可没这权利。”贾琏摇头,呵呵笑了笑,可是表现的很明显,口吻阴沉:“薛家表弟,从血缘上说,按理你还当不得我这声‘表弟’,毕竟你是‘当家太太’的外甥嘛,我呢,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
这话说得讥嘲,薛蟠一愣,好在没傻透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荣国府现在的主人还是贾赦,按理说能称得上当家太太的是邢夫人。虽然薛蟠一直认为这爵位早晚都是他宝玉表弟的,但这种心思却不好直接表露出来,何况他心里其实对妈妈和妹妹平时说的这些不感兴趣,也不以为然,可那些话熏陶久了,他今日就顺口说出来了。
“琏二哥哥,口误!口误!都是我说错话了。”薛蟠赶忙道歉。
胤禟在一旁看的来劲,这荣国府的事情他上次差人打听个底朝天,连贾琏打着父亲贾赦的旗号还银子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这“琏二爷”可有点儿意思。
“这是你表弟?”胤禟笑了,胤祉此时也打量起这人物来。
薛蟠其实长相不差,毕竟妹妹宝钗就是一个美人,但他脸上的骄横又无知无畏的傻气盖过了还算眉清目秀的脸庞,让人看着就惹人生厌。
贾琏对着胤禟拱了拱手,“这是我家二婶的外甥,还请九爷放他一马。”他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可不是那么表达的。薛蟠和原本的琏二有些酒肉交情,可与他却没什么干系,他瞧王夫人那一派并不怎么顺眼,自然这薛家就被贾琏归档为王夫人的助力了。
胤禟“哦”了一声,也不言语,他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底下被按倒的薛蟠。
头脑发热的薛蟠此时反应过来,猜到胤禟的身份可能不简单,加上被人制住,看琏二哥哥的意思荣国府的招牌好像都不太管用,他也识趣的不敢再招惹胤禟,只能指望贾琏:“琏二哥哥,你快让你朋友放了我。刚刚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我错了……真错了……”肩膀子和后背实在是疼!感觉都快要被分筋错骨了。
贾琏手里转悠着酒杯,就是不看胤禟也不开口替他这“表弟”求情,胤禟立知他不喜这位“表弟”,而他偏要就放了他,遂哼了一声:“放了他罢!”
贾琏怔了怔,随即唇角勾起,好笑的看着胤禟。
他这是让自己承他的人情呐。
他冷眼瞅了地板上的薛蟠,记了他一笔,决定往后敲回来更多。
薛蟠此时也大致反应过来,看在场的情形,琏二哥哥的身份居然在这几人中并不起眼……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加上也只是为了地盘争口气,遂等站起身来,动了动膀子,冲着胤禟居然躬身一礼,口中不断赔礼致歉。
胤禟瞧着他滑稽,又想岔开刚刚胤祉那帮清客的起哄比试,虽然贾琏的诗词比试胜了,但他真拿不准贾琏能否赢过那帮子举人要比试的其他项目,贾琏的学问……估摸着是不成吧。
荣宁二府这些年当实官的就一个贾政,除了一个出家的贾敬,其他人连一个秀才都没有,贾琏若是真有才,怎么这么多年一直给府上当跑腿的……
他胤禟不想待会儿丢面子,此时就应付应付这薛蟠,顺便看一场猴戏。
“你既然是贾琏的朋友,就坐下一同喝酒。”胤禟笑得不怀好意,可其中的韵味只有贾琏和早就看穿这个九弟真相的胤祉知道。
胤祉扯了扯嘴角,九弟真是不知所谓,一个贾琏好说,毕竟还是公爵人家的子弟,这个薛蟠野蛮粗俗,也配跟他们坐在三楼?
薛蟠也不客气,他嘴里说着和胤禟不打不相识,胤禟嗯嗯了两声,薛蟠还豪气的说在场的花销他全包了,要交朋友。
“三爷和九爷就如了我这表弟的意了吧,他家是皇商——有钱!”贾琏笑眯眯的说道。
薛蟠听了还挺高兴,以为这是好话呢,看的胤祉、胤禟与一众清客怔了怔,然后哑然失笑,有些清客还暗地嘲笑起贾琏来,竟有这么一门不上台面的亲戚……啧啧。
“琏二哥哥,你给我引荐引荐么,这两位朋友是谁家的啊?”薛蟠其实是想让贾琏介绍一下大家,可贾琏一直不主动说,他不由开口直接问道。
贾琏看了看胤禟,看他皱起没,显然是不想让薛蟠知道身份。胤禟瞧了一眼胤祉,主动回答薛蟠:“我么,是个经商的。那位是我三哥,是个‘秀才’。”
胤祉听了脸抽动了一下,好个九弟,他愿意当商人就当商人,可介绍自己怎么就说自己只是个“秀才”?至少他也不是“进士”,也应该是个“举人”啊!
“有礼了,有礼了!”薛蟠放下心,还以为他们是哪家的王公子弟呢。他放心后,一屁股坐在贾琏身旁,捅了捅他,问道:“琏二哥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贾琏眉心夹得紧紧的,该死的手指!谁让他碰他的衣服了。
他心情不好,恨不得砍掉薛蟠碰他腰间衣服的那根手指,自然对薛蟠没好脸子:“这是文会,没看见桌子上的笔墨么。”
薛蟠瞧了眼一张桌子上果然摆放着笔墨纸砚,从他的角度还能瞧见上面写好的字迹。
提到这个,他无趣的嚷嚷道:“比这个有甚意思?不如叫几个姑娘来唱曲,咱们喝酒吃肉才快活。”
胤祉听了气得不行,眼前的这三个就是特意来搅局的,他办的是文会!文会!青天白日的叫唱曲的来,岂不是不伦不类、白日宣淫?再不小心一点儿,如若传入士林文人中,他皇三子还有脸做人吗?
胤禟本来对薛蟠没什么耐心,可看见这浑人说完三哥变化的脸色,他忽然喜欢起薛蟠的建议来。“薛公子说得是。”他笑着应道。
“九弟你——”
“三哥,你不是最爱会作诗唱词的清倌人么。”
“谁……谁说的……”胤祉被戳中心扉,可大庭广众之下,这里又不是青楼,刚刚还比试诗词,现在谈起这个,大煞风景!有辱斯文!
他发现了,这个九弟就是故意跟他作对的。
薛蟠见胤禟同意,心花怒放,自以为自己建议讨了好,遂对大家说道:“我差人去叫春风楼的姑娘过来……”
……
“哼,咱们走。这里不清净!”胤祉实在是忍无可忍这帮人。
他呼啦啦带着一帮清客退场,胤禟得意的笑了笑,三哥惯会装相,别以为他没去过青楼,胤禟在京城的几家青楼里都参了份子,朝廷上下哪家的臣子哪夜去了青楼他都门儿清。
“怎么,怎么都走啦?”薛蟠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这不喜欢白日里叫姑娘就直说呗,气性这么大,琏二哥哥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啊。
“不是说叫姑娘来唱曲么?”胤禟挑眉问。
“真叫?”薛蟠摸了摸头,他看贾琏表情,试探问道:“琏二哥,我刚说错了话了?”
贾琏沉默,心里感叹,也真是难为原本的贾琏只为了银子没事就带这个薛大傻子出去应酬,这得费多少口舌才能给他圆场啊。
胤禟此时似乎能感受到贾琏的不愉悦,他嘴角往上微翘,又看着呆兮兮的薛蟠道:“你去叫吧,不是说请客吗?爷也好久没叫过姑娘了。”
“这么惨?”薛蟠同情道,“你家管得严还是没银子啊……像我妈妈和妹妹,每次回去都唠叨教训我,忒烦!”
贾琏恨不得踹飞薛蟠,若不是今日的魔力耗尽,他非得糊住他的口。眼前这位九爷用得着他去同情——九爷府里的美人多的都估计忙不过来!
觉得丢脸,贾琏站起身,就要向胤禟告辞,可胤禟就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居然亲自站起身给他添满了一杯酒。
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贾琏哪里还不知胤禟的意思。他再拒绝就是结怨了。
“咱们先喝酒。”胤禟面带笑容,眼里促狭,今日净碰到有趣的人了。
“对,咱们先喝。一会儿人就来了。”薛蟠早就叫来小二哥,赏了一锭银子,已经让他去叫人了。
两刻钟后,两女带着琵琶悄然上楼,行礼后在一角坐下开唱。
小二哥明显很用心,居然劝来两个嗓子不错,长相也不错的清倌人来。贾琏“不由”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的视线挪不动了。
胤禟本来只是今日无事,就就着薛蟠的意思消遣消遣,可他居然发现陪坐的贾琏,好像……好像只瞅着人就动情了。
他一怔!
这荣国府的贾琏之前一直有如翩翩公子,气质和举止不像传闻中的无用纨绔,加上他还有些诗才,虽然他们第一次见面有些误会,可胤禟现在对贾琏的印象其实很好……只是叫了两个姿色艳丽的人过来唱曲,他怎么——
胤禟嘴角露出一抹讽意,怪不得都道荣府的二爷好色呢,还真不是假的。
“喜欢就领回去罢。”胤禟不经意的对贾琏道。
贾琏这时已经不再看那两位清倌,他压抑“本性”,一直沉默的喝酒。这酒可真不错。
“琏二哥哥喜欢,赶明儿我就去问问赎身价钱。”薛蟠插言,他这人就是对朋友仗义。
“我有你表姐就够了。”贾琏声音冷淡,提起王熙凤,明显是在拒绝他们的提议。
薛蟠“啊”了一声,拍了下额头,“唉呀!琏二哥哥还怕我表姐?哈哈……”他像是得了什么趣事大笑。
旁边的胤禟心下却觉得贾琏不是。
他慢斟慢饮的喝着梨花白,细细观察着贾琏,看他眼神和表情还真不是对那两个清倌感兴趣,只那薛呆子以为是他惧内。
胤禟心里玩味,可再眼又瞧了瞧贾琏红了的耳朵,和不自在的身体,又觉得糊涂了。
贾琏这人,他一时还看不透了。
他到底是好色不好色?
……
第二日,薛蟠酒醉醒来,薛姨妈揪着他的耳朵,问那一大清早就被送来的两个清倌人是怎么一回事情……
薛蟠呆愣,“什么、什么清倌人?”
“别给我装糊涂!蟠儿你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把那肮脏地儿的人领到荣国府来,你要气死我和你妹妹啊——”
“我记得我没领啊?”薛蟠莫名其妙。
“到这时你还跟妈撒谎!你姨妈和姨夫都已经知道了……你……你真是不给我争脸!”薛姨妈气得落泪,数落起薛蟠好一通,然后让他赶紧把那两人卖了。
☆、第十二章
秋季风起,落叶纷飞。贾琏披散着微潮的长发,他伸手随意拨掉了一片落在他长发上的枯叶,手指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
可没多久,就有人打破了这难得的寂静。
“二爷,你还真是用功!何时给我们娘俩考一个状元回来呀?”王熙凤带着女儿过来,她身后的平儿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碗。
贾琏扬扬眉,瞳眸黑亮幽深,静静看人的时候仿佛能望入你的心底,王熙凤的心尖一颤,她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见到贾琏,她都会心慌慌的,可眼神却粘住了似的,禁不住直往贾琏身上落。她道:“我的好二爷,大姐儿今日喝汤时说想父亲了,这不让我给你送汤来了。”
贾琏闻言瞅了眼大姐儿,才二三岁的丫头,刚是稳当走路的年纪。这白得的女儿连事都没懂,还能想着给自己送汤?贾琏知道这是王熙凤的借口,他也不点破。王熙凤有意亲近丈夫,他却对她并无太大想法,毕竟他从灵魂来说不是她的丈夫。
“大姐儿有孝心了。汤放下,我待会儿喝。”
见他仍一如既往般冷淡,王熙凤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小腹已经隆起,扶了扶腰,找了地方自己坐下,竟是一时半刻不想离开了。
贾琏合上书籍,看着王熙凤。平儿带着大姐儿在院子玩,离得他们远远的……
“二爷还没回我的话呢。”王熙凤看了眼桌上的书籍,居然是本正经书——《大学》,并且它旁边还叠着几本其他的线装书,她颇费目力,好容易看到最上面的那本却是本《尚书·尧典》
字她都认得,只不过她不爱诗词书画,往日里自嘲为睁眼瞎子,其实她自小看字就觉得头痛,对读书识字极不感兴趣,不过《大学》和《尚书》,她知道都是科举的必备之书。
王熙凤狐疑地瞅着贾琏。
“二爷,你——真的要考状元?”
贾琏见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终于回她道:“状元倒是不敢,倒是别的可以试上一试。”
王熙凤坐直了身子,“果真?是不是老爷找了什么人……”她以为是贾赦托人给贾琏寻了个实缺呢。
“我打算考钦天监。”贾琏没想瞒着。
“什么、什么?”王熙凤瞠目结舌,然后撇撇嘴:“钦天监——那个做到头顶多是六品的小官?”
“是六品啊。”贾琏点点头。“这样就更没人和我争了,阻力小上不少。”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觉得和他说不通,她想了想还是不甘心:“二爷以往也没见你这么想做官啊,若是早说想做,咱家或让我伯父给你谋个上等县的知县做做,也是轻而易举的……何苦做、做这种……不入流的小官……”
王熙凤说完都觉得臊得慌,在她看来,没实权的官还不如不当,他们家给外人谋缺还谋过知县呢。
她心里对贾琏的“低微”的志向瞧不起,眼神再次落在院子里放书的案几上,不由讽刺道:“二爷既然只想考钦天监的官当,何必看这些正经书,我瞧着《九章算术》什么的……岂不是更好?”
“哪朝历法都懂《尧典》啊。”贾琏不禁笑道,王熙凤瘪嘴,她是不懂啊,难道《尚书》里也交算术或是历法之类的吗……不过,她不懂,有人可懂。
第二日,贾琏请安的时候被贾母唤住,还特意留下了贾赦和贾政二人,贾琏一猜便知是王熙凤口风不紧,或者说是故意的透露给贾母知道他要考钦天监的事,以便阻了他。
“琏儿,听凤丫头说,你想当官?”贾母问。
贾琏点头。
贾赦稀缺的瞅了眼儿子,嗯,给琏儿谋个实缺也是挺好,最好是离家近的某个县。贾政则皱着眉,转头问贾琏:“胡闹!想做官,还是得科举入仕,这样才被人瞧得起,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思上进!”
“哟,你自己不也连个正经的功名都没有,还不是从五品的工部主事?”贾赦逮到机会大加嘲讽。
贾政闻言,脸一时臊得通红。
“老大,你说你弟弟干嘛?他向来嘴笨,那官是皇上给的恩典,哪容得你非议!”贾母不满了,贾政自小读书可比贾赦认真多了,虽然于学业上无甚缘分,但总比混蛋好色、不务正业老大强得多。
贾赦冷哼了一声。“琏儿做官怎么了?咱家还给他谋不到一个实缺吗?”
贾母叹口气,“若真是这样,我也不能不高兴。他若是踏踏实实想好好干,做祖母的哪里有阻止孙子上进的道理……”说罢,她看向贾琏。
贾赦心有疑惑,也随之望向儿子。
“老爷,儿子是想入钦天监。”贾琏慢腾四稳的说道。
“什么——做那个官?”贾赦呼道,连旁边的贾政都眼含不赞同,他不由教训道:“琏儿,二叔说你,还是要好好读书,你现在还年轻,若是能学你珠大哥哥考个秀才、举人回来,即使再也考不上进士,咱家给你谋个知县当,岂不是更好?”
提起才学惊艳的贾珠,贾政心里就是一阵感伤,连贾母都叹了一口气,但她深知贾琏是万万不能与珠儿相比的,贾琏自小学习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过政儿也是好心教导侄子……
贾赦则和贾母想法大为不同,他认为是贾政这个伪君子又开始借着死去的贾珠贬低自己的儿子了。谁都知道贾珠读书好,十四岁就中了秀才,死前刚刚举人上榜,可惜没那个服气,一天官儿也没做,就咽了气。
哼,琏儿就是再不好,也是这府上正经的继承人,用不着累死累活的考那个科举。当然,珠小子那时活着的时候……贾赦心底从前也是嫉妒过的,谁让贾珠是真的聪明又用功呢,这在功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