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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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
作者:月如昔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记忆里那个宁静的夏天。
还有老槐树下,那个陪我(炫)经(书)历(网)似水流年的s年。
——题记
剧情简介: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没有钱的男的,遇到了一个高干千金,从此他们俩的人生就拧巴在了一块儿,怎么拆也拆不开了的故事。
引子
……》
引子许你一座巴洛克之城
这是一座新建成的高级住宅小区,所有的建筑,清一色是巴洛克风格,楼的高度均为三五层左右,不高,但形状颇为夸张离奇,色彩也运用得相当奔放强烈。
尤是在M市这样沿海开放的港口城市,这种不合乎常规的设计理念,也是不常见的,更何况是整座小区都采用这种极度奢华浪漫却不遵循规则的设计方式,成本和风险都是值得考量的因素,可见投资方和设计师的胆识和魄力。
林菲开着她的黑色悍马,沿着曲折的小区路径,慢慢兜着圈,一面打量着造型奇特的房屋,一面不由得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这路的设计也似乎秉持着巴洛克式的自由手法,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绕了不止一个圈子,可眼里的风景却始终没有雷同,实在是诡异。
再这么绕下去,她恐怕就‘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换种通俗的说法来讲,她只是在为自己迷路的事实找个漂亮的说法。
已经十年过去,应该早就没有了吧。林菲心里不由得跟自己犯嘀咕。
这是一座日新月异发展中的沿海城市,十年的时间,昔日熟悉的街道和景致,大半都已物是人非。她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心血来潮回头想找一棵十年前的树,这事儿让王薇薇和周正他们知道了,岂不是要把大牙都笑掉了。
连当年那么大一方池塘都被平地填充了,更何况是一颗树呢。连人的心都能由滚烫滚烫变成一汪死水,你又能期望一棵树为你而存留多久。
罢了,找不到就回去了罢。可要命的是,她到底要怎么才能顺利从这个鬼地方找到来时的路呢?
林菲恼火地掐着方向盘,就好像掐在那个设计出这鬼地方的设计师的大腿上,虽然不知道那是何方神圣,但凭直觉,她相信,那肯定是个喜好标新立异且自命不凡的家伙,想要独具匠心和打响自己的名号也就罢了,可你也不能拿老百姓当猴子耍嘛,你瞧瞧,这是什么路,到底要引领她走到哪里去啊,她的上帝耶稣真主安拉圣母小泽玛利亚。
正这么想着,车子却慢慢停下了,原来,前方已经没有路了。尽头处,是一座小广场,外围点缀以一些科目不详的花花草草,广场上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健身器材和活动设施,只在最中央,由几片木头围栏圈着,圈在中央的,正是一颗粗粗的老槐树!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林菲脑海中当即蹦出一串串的诗句,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整个人异常的多愁善感,她已经很多年不这样诗情画意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你能期望她有多浪漫呢,呵,浪漫,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玩腻了的游戏。
林菲把车停好,大步走到了老槐树下,仰头看,密密匝匝的树枝生长得肆意而虬盛,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叶的缝隙穿透,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影,树身足足要两三个成年人合抱才抱得过来,少说也应有百年的历史。所以,也难为那些急功近利的商人,没有将它连根拔去,甚至还单独为它建了这么个孤零零的小广场。
可林菲一点也没觉得感动,反而心生了一股悲悯的情愫,原来,老槐树还在,可是人呢,人都已经回不来了。睹物思情,竟然是这样悲哀的一件事情,这么说,倒不如还是连根除去的好,眼不见,或许心,也能少了些许的痛楚。
径自伤感了一会儿,林菲原地退后了几步,眼珠叽里咕噜转动了几圈,确定了前后左右甚至方圆百米可见视线内没有闲杂人等,她的眼中闪现了一丝狡黠的光泽。
事不宜迟,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多年来在国外的摸爬滚打,练就了林菲的眼疾手快,一身是胆。只见她手脚并用,三下两下,拆去了那围栏的木板,将手伸到了树根处,开始挖起土来,一捧又一捧,不多时,被挖出的泥土就堆成了一个小土包。
而她却似乎越刨越起劲,手上的动作更急促了,不时还扬手抹抹额角渗出的细汗,啧啧,这八月的天气,还真是热得可以。
“呃……这位小姐,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您在干嘛?”一个疑惑而略显不善的声音在林菲身后传来,林菲的后背顿时僵直了,手上疯狂土拨鼠的动作也蓦然停了下来。
心说,完蛋了,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缓缓地回过头,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我……我偷菜呢……”她支吾了半天,也没办法为自己当下诡谲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十几分钟后,林菲有气无力地垂着一双因沾满泥土而几乎辨不出本来成色的手,被小区的警卫‘请’到了物业办公室,她坐在小板凳上,面对物业人员打量的目光,整张脸羞愧得几乎发紫。
想她一个开着八十几万悍马,穿着上万块夏奈尔新款套裙的堂堂女海龟,竟然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从广场被‘请’到物业办公室,一路上,她的脑袋一直在不停地运转,企图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恐怖分子,我不想破坏小区绿化,我没有精神问题,我有驾驶执照,我的护照也是真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十年前埋在树底下的东西啊大哥,什么?你问我那是什么东西,我这不是还没找到嘛,真的……只是一时没找到而已……你再让我刨一会儿行不,估计年头太久了,那泥土它有些下陷,哎你别推我啊大哥……”
可是,情况好像远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她身上确实有驾照护照,车里也没有任何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装置,可偏偏她穿得人模人样,却两手是土,甚至连脸颊都蹭上好几块黑不溜秋脏东西的样子,就是一时难以让人信服她是无害的人类。
至少她就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她和那些到某某广场企图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宗派分子没有任何瓜葛。
“我没有精神问题,我是唯物主义者,我是美国某某大学货币银行学的硕士,我在纽约某某银行工作了两年,你们可以考我相关专业的常识啊哥哥姐姐,我真的是正常人……你们干嘛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哎?”林菲此刻深深的理解了什么叫做越解释越乱。
在她的一翻‘自我辩护’之后,整个物业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开始用那种匪夷所思的眼神在看她了,仿佛在用眼神告诉她:小姐,地球真的不适合你,赶紧回你那凉快的冥王星去吧。
这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了。
林菲无望地对着天花板,心里呐喊着,天啊,这么丢脸的事情,她该找谁来救救她呢,她开始在心里将那群狐朋狗友一个个拎出来点名,再一个个排除,过了好久,也没选出来一个。
她不禁被自己如此强大的社交能力而深深地感动了,心底里头,一阵无语泪流。
气氛正僵持着,办公室的窗外传来一阵‘扣扣’的敲击声,那是手指扣在玻璃表面的声响,林菲随众人一起,朝着那声源看了过去。
整个办公室,瞬间,非常的宁静……
其他人沉默,大概是沉醉在那窗外人的美色中,而林菲这会儿的沉默,则完全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甚至,瞠目结舌也不为过。
与她一窗之隔的那个眯着眼,一脸促狭揶揄笑意,打扮得人模狗样看着她那家伙,那不是——
董宇航!
脑海中浮现了这个名字,林菲顿觉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崩然外焦里嫩。什么叫破屋偏逢漏雨,什么叫流年不利,什么叫活见鬼,所有她讨厌的俗语都重复一遍,也无法形容出她此刻想要立刻平地消失的强烈意念。
就算让老妈扯着她的耳朵,把她从这儿一路拎回家,当街连掐带拧,对她使出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百步穿云术,丐帮打狗棒,南拳和北捶,五马加长鞭,也比当下这副仿佛刚从泥塘里捞出来似的,外加脑袋上扣着‘疑似恐怖分子’大帽子的倒霉德行被外面那个讨厌的人看去了的好。
可是,你越不想发生的事,你越不想见到的人,永远就是那样避讳不及,林菲用力地拍拍自己的额头,反复睁眼又闭眼,那人始终还是雷打不动地立在那与她一窗之隔的外面,为什么做梦像真的,真的你却希望它是梦!
林菲的脑袋,钝钝地耷拉了下去。
算了,她认命了。被旧情人看见这副倒霉相,如此狗血淋头的事情都发生了,那么,她接下来的人生,势必将以此为转捩点,从此平步生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难得她在这么丢脸的时候,还能保有如此乐观上进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可见这么多年在美国的磨练和艰辛种种,都是值得的,那么这一回,她栽得也算其所了。
想到这儿,林菲当下真有一种想要双手握拳,双腿弓步,摆出‘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人民的冤仇深’那种亢奋造型的冲动。
“董工,董工,您怎么站在外头,有什么事儿,不如进来说!”物业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招呼着窗外那个仪表堂堂的男人进屋,林菲垂着头,耳朵却竖着,她倒要听听,这男人要怎么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打击她这个失势的旧情人。
而那边热闹的话题,却始终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渐渐地,林菲从那些充满了膜拜和崇敬的字眼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
董宇航,他竟然就是这座小区的总设计师!
这个信息让林菲忍不住猛然抬起了头:站立在人堆里的董宇航,依然是眉眼深邃,高大英挺。他那副该死的皮相,仿佛永远不会被六十亿生灵所湮没,而随着岁月的增长,褪去了少年时代的青涩,更增添了几分要命的成熟魅力,偏偏他又是那M市最大地产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年轻又锐不可当。这样一个男子,有哪个女人看了不会动心,或者说,连男人都不忍心错过他。
可是,林菲和董宇航已经认识彼此至少有十年时间了,印象中的董宇航,一直都是个谨言慎行中规中矩的人,而这座小区的设计风格,却极大限度地夸张和反常规,怎么想也和董宇航搭不上关系才对,这怎么会是出自他手的呢?
人群中的董宇航,似乎也注意到了林菲疑惑的目光,远远地,仿佛心有灵犀般地偏了偏头,嘴唇勾了勾,浅若三分的笑容印在他脸上。该死,这是当年的林菲最欢喜的‘董氏招牌笑容’,林菲恨恨地低下了头,耳畔一阵嗡嗡作响:
“所有的建筑风格里,我最喜欢巴洛克了,动态,奢华,夸张,梦幻,不遵循逻辑,不拘泥于常规,崇尚自由,浪漫得要死,太符合我的人生哲学了。如果将来我有钱了,一定要拥有一个完全巴洛克风格的家,从房屋外部到内部装潢,都要!每天下班一回到家,我就好像回到了文艺复兴时代的古罗马,多美好啊,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董宇航?”
“我在听,我会为了你的理想努力的林菲。”
“咯咯,小妞儿,嘴真甜……”
……
支离破碎的对白,来自于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遥不可及,可是林菲知道,那声音不在别处,就在她心里,就在她那颗怎么触也触不到的心里。
这座小区,是否就是年少的他,许给她的那座巴洛克之城。就如同他给过她的那场爱情,似梦似幻,难以琢磨……
【1】
……》
那是1998年,林菲十七岁,在M市一中读高二,成绩中等偏上。林建民在市纪检委就职,正是政治生涯如日中天的时候,而田蓉则早早就已经安心做起了全职家庭主妇,照顾父女俩的饮食起居。这是一个物质丰裕,和睦幸福的三口之家。
那会儿M市机关单位掀起了一股党员干部‘廉政爱民’的热潮,市委市政府为树立科学发展观,坚持以人为本,牢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落实‘亲民,爱民,为民’政策,大力建设民心民意工程。
大胆尝试,不断创新,在全市范围内开展‘党员干部与贫困学生一对一救助活动’,新闻媒体日夜滚动播放:这一活动,探索出了一条凝聚民心促发展,扶贫济困保稳定,奉献爱心助教育的成功之路芭啦芭啦……
林菲对于那些枯燥乏味的‘大爱无疆’的说辞听得是一知半解,只不过林建民做为市领导班子的成员,也必然要积极响应号召,用老妈田蓉的通俗说法来解释,就是每名局级以上职位的领导,都要自发地去扶贫办认领一个M市内或是郊县的成绩优秀的贫困学生,予以一对一的资助,直到该名学生完成相关的学业为止。
当然,老妈也说了,等到这股风儿的热乎劲儿过去就行了,没人规定具体一定要资助到什么时候,又没有人天天跟谁屁股后看着你到底在干什么。林菲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或者不如说,她根本就没听进心里去,那是大人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更关心的事儿,是上一次一对一斗牛输给周正那十块钱,她一定要找机会赢回来不可,还有被数学老师没收的一整套《天龙八部》,她早晚要把它偷出来。
少年的世界打打闹闹,总是过得匆匆,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月,林菲早就把什么资助不资助的事儿忘到爪哇国度去了。
周六还是要上课,不过因为下午低年级考试要占教室,所以上了一上午的课,下午就放假了,林菲当然不会和父母如实报备,只说下午还是照常上学,吃了午饭就忙不迭地跑去周正家附近的体育馆撒野去。
疯了一下午,弄得一身的臭汗,和周正抢篮球的时候,因一个失误,还摔了一跤,白色的运动短裤上蹭了好大一块沥青,到了傍晚要回家的时候,才想到担心害怕。
“周正你这个神经病,好男不和女斗你都不懂,往死里推我。”林菲扭头觑着自己的裤子,一脸的怨气。
“谁是女的啊,我怎么没看见?”周正做出一副四下里张望的样子,然后笑嘻嘻地揽着林菲的肩膀:“好了,林大侠最有气量了,区区脏了个裤子怕什么,走了,小的请您喝瓶汽水去。”
“成,我要可口可乐啊,冰的,别拿什么杂牌子的来糊弄我,一股漂白粉味儿。”
“没问题啊,你就是要那羊脂玉静水儿我都去给你找来!”
“少跟我贫,还童子尿呢。”
“那就更简单了,我回头就能亲自给你变出来,保证热乎的周正牌,到时候你可别不喝。”
“你给我滚!”
一路斗着嘴,周正倒是一本正经地把林菲送到了市委家属大院儿门口,才甩着他那歪歪扭扭的书包顺原路返回,回他自己家去了。
林菲嘴里叼着塑料吸管,嘶溜嘶溜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汽水儿,白裤子后边儿顶着一大块黑斑,满不在乎地走在家属大院儿里,看见相熟的叔叔阿姨还热情地打个招呼,这孩子从小嘴巴就伶俐,虽然用林建民的话讲,她这根本就是天生的没脸没皮。
林菲的脸皮确实是比同龄的女孩子要厚上那么一点儿,不过天生乐观一点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极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玩伴也都是些同样豁达开朗的孩子,尤其又以男生居多,平日呼朋引伴,打打杀杀的,竟有点巾帼不让须眉之味。
不过,这点英雄气概,一到了林建民那,就彻底歇菜了,林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老子掉脸子,从小到大,她几乎就是被林建民一路踢大的,田蓉就经常唏嘘短叹,林建民脾气冲,说打就打,下手那个狠,林菲这孩子怎么天天还能开心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难道说,天性乐观的人更容易得到幸福么。
“菲菲!”
林菲正踢着一枚石子儿踢得高兴,胳膊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拉,整个人差点就势躺下,回头看了一眼,咧开嘴就笑:“妈,你干嘛呀,想吓死我啊?”
“别叫唤了,你下午放假的事儿,你爸都知道了。”田蓉点着林菲的脑门儿,数落道:“死丫头,上哪儿疯了一下午,啧啧,看这裤子蹭得这个脏,气死我了。”
“准是楼下的张胖子说的,数他嘴最没把门儿的。”林菲郁闷地戳着手指头,不满地嘀咕道,又抬头看了田蓉一眼,老妈手里挂着满满一兜子的肉蛋蔬菜,隐隐还露出巧克力和酸奶牛肉干儿的商标,她脸上登时一乐:“妈,今儿什么节日啊,你怎么给我买这么多好吃的啊?”
得,一看见吃的,立马把自己即将要挨扁的事儿给忘了。
“少臭美,不是给你买的。”田蓉一把拍掉林菲伸过来抓酸奶的手:“赶紧跟我回家,家里来客人了,你爸找你半天了,你最好赶紧编个理由,跟他好好解释一下你这一下午上哪儿疯去了。”
林菲又恢复了无精打采,跟在老妈身后,一步一叹气地往家走。到了家门口,才想起问:“妈,家里来的什么客人啊,我见过吗?”
“不是什么要紧的客人,你吃了饭就赶紧回房间去做功课,少说话知道吗?”田蓉白了她一眼,掏钥匙开门,林菲也就没再问,想必又是爸爸单位里或是有事相求的人,反正和她也没关系。
【2】
……》
开了门,林菲低头去找拖鞋,发现门口赫然多了两双陌生的鞋子,那是两双什么样的鞋,林菲多年之后想想,仍然止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
都是布鞋,一双许是绣花的,但是也已经旧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那些绣花,留在鞋面上,倒好像是擦不掉的污垢一样,另一双看起来稍微新一点,底色是黑的,也已经磨损得灰糊糊的一片,两双鞋一样的沾满泥土,摆在家中干净有序的鞋架旁边,分外的突兀。
林菲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推了推老妈的后背,小声说:“妈,这哪儿来的脏……嘶……哎哟!”话还没说完,小臂立刻一阵尖锐的酥麻,原来老妈对她使出了乾坤拧人大法,林菲痛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捂着手臂,泪汪汪的一脸可怜相:“妈你干嘛呀?”
“让你少说话了,赶紧换鞋,完了到厨房给我打下手。”田蓉对林菲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