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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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田蓉叹了口气，见林菲一副不争气的萎靡样子，觉得有些话不明说，她这个脑袋少根弦的女儿肯定是自己领会不到，便横下心，虎着脸：“别人我就不说了，董宇航可不行啊，今天你们是半路遇见的，也就算了。你天天没心没肺的，人家大小伙子心里难免有什么想法，以后你少去招惹人家，知道吗？”
　　“为什么啊？”林菲委屈地仰起头：“董宇航怎么招着您啦？”
　　“什么为什么？”田蓉看林菲的反应，又想起之前董宇航看林菲的眼神，脸色更黑了：“不行就是不行，人家好不容易才上了大学，就指望着好好念书以后才能翻身呢，你不要耽误了人家的前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林菲瘪着苦瓜脸，一言不发。
　　田蓉又数落了她几句，既然林菲没承认，她也不好硬说什么，没有什么事儿是最好的了，她不是不喜欢董宇航，只是他家庭负担太重了，哪个做母亲的不想让女儿找个家境宽裕的，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难道要陪着一个穷小子过苦日子？运气好的话，他将来能有个出头天，可你也已经黄脸婆一个了，要是运气不好，那就真要遭一辈子穷了，就像董母那样。
　　田蓉是过来人，自己的女儿开朗又漂亮，总归是招惹男孩子的，林菲的性格粗糙了点，但是那董宇航是个苦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早熟得很，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什么都明白，他看林菲的那种眼神，让田蓉这个做妈的，品到了不对劲，觉得不安，趁着他们现在还没真的有什么，未雨绸缪，及早斩断是最好的，免得日后撕破脸，惹麻烦，不好下台。回头她还得把这层意思跟董宇航暗示一下，才能真的放心。
　　林菲听了田蓉的话，心里莫名其妙，而且非常不痛快，星期天一早就返校了，董宇航这天不用打工，本来在图书馆看书，接到林菲的电话，约他出去逛街。
　　林菲心里郁闷，就想逛街买东西，以前都是和女生一起去逛，从早逛到晚，脚都磨出水泡，也不会觉得累，现在有了男朋友，当然要和男朋友一起逛街了。系上的很多有男朋友的女生，一到周末就甜蜜地和男友去逛街，看电影，林菲当然也不能免俗，两个人谈恋爱，还不就那点儿营生做么。
　　林菲在一间间店铺里熟练而老道地逛来逛去，有店员来向她推荐新品，林菲不时回头看董宇航一眼，他就那么规规矩矩地跟在她身后，偶尔她拿起一件衣服，希望他能看一眼，发表点意见，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一来二去，林菲肚子里的火大了，随手提起一件衣服，问他：“这衣服好看吗？”
　　“好看。”董宇航配合地看了她一眼，林菲严重怀疑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好看。
　　“真好看？”林菲不满地看着他：“哪里好看。”
　　“你穿什么都好看，林菲，真的。”董宇航老实而木讷地回答，一旁的服务小姐忍不住捂着嘴窃笑。
　　林菲虽然心里不快，听了董宇航的话，也生不起气来了，他都夸她好看了，她哪儿还能发得出火来，于是选了选尺码，递给服务员：“就这件，不试了，包起来吧。”
　　董宇航跟着林菲到收银台付账，收银员在电脑上打了几下，抬头看着董宇航：“五百九十九，先生现金还是刷卡？”
　　“现金。”董宇航还在发愣，林菲已经把钱递了过去，那收银员眼神怪异地看了董宇航一眼，撇撇嘴，低头找零，董宇航的头慢慢地垂了下去。
　　买了衣服，林菲还打算配双鞋子，便又走进了鞋柜，随手抓起几双样品看，立刻有服务小姐过来推荐，林菲和那服务小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颜色和款式，好半天，终于试到了合适的，林菲打算去结账了，董宇航突然在一边疑惑地说：“林菲，这鞋子，你不是有一双了吗？”
　　“恩？”林菲不解地看着董宇航：“什么？”
　　“我说……”董宇航小心地又看了看那双鞋：“你不是已经有一双这样的鞋子了吗？”
　　“没有啊。”林菲摊开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你星期三那天穿的。”董宇航想都没想，他的记忆力一向好，尤其是和林菲有关。
　　“恩……”林菲苦恼地趸着眉头，想了半天，笑起来：“你是说那双？那是匡威的，这是耐克，像是像了点儿，可是不论款式还是颜色，都差太多了吧，怎么能一样呢，董宇航你真逗。”
　　董宇航没再反驳，沉闷地跟着林菲去付款，看着林菲熟练地刷卡签单，董宇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阵一阵的晕，她这一会儿，就花掉了一千多块，大小姐的眼睛都没眨巴一下……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辛苦赚来的钱。
　　林菲本来还想再买点别的，见董宇航像是有点累了的样子，便提议去吃东西，于是两人走进了必胜客，董宇航拿着菜谱目瞪口呆，那上面随便一个单品都要几十到上百块，他根本不知道该点什么。
　　林菲看了董宇航一会儿，只见他一直发呆，便推了推：“你要吃什么啊，哑巴了？”
　　“没，没……”董宇航放下了菜谱：“你点吧，林菲，我不饿。”
　　“瞎说，你的脸都瘪了，还说不饿。”林菲白了他一眼：“那我来点喽。”说完，熟练地对着菜谱点了披萨、水果和零零碎碎的小吃。
　　吃东西的时候，董宇航小心地学着林菲的样子，拿着刀叉，去切披萨，叉水果，林菲的坏心情，也已经不翼而飞，恢复了口若悬河的样子，不时说几个笑话，不等董宇航笑，自己先笑得疼了肚子。

　　【5】

　　……》
　　吃完东西，林菲付账，两个人踩着夜色回学校，消费是女人排泄坏心情的最直接途径。林菲的心情好了，董宇航的脸色却阴沉了起来，反正他总是那么阴沉沉的，林菲都习惯了，也懒得问，到了宿舍楼下，董宇航把东西交给她，说了再见，扭头要走。
　　“哎。”林菲不甘心地叫他。
　　“恩？”董宇航回头看她。
　　“你就这么走了？”
　　“恩。”董宇航费解地看着她，他在她面前，总是那么的无力迷茫：“走了。”
　　“呆子。”林菲不高兴地嘟着嘴巴：“我们都交往一个多月了吧。”
　　“是啊。”董宇航这才笑了笑，已经一个多月了呢，刨除今天这一天比较难熬，和林菲在一起，每一天都仿佛过得那么快。
　　“亲我一下。”林菲四个字，打断了董宇航的心思，让他的下巴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
　　“啊？”
　　“我让你亲我一下嘛。”林菲觉得闹心，别的男生，交了女朋友，不就天天想着亲一下抱一下的，怎么这么简单的事儿，到了董宇航这儿，都变得这么吃力起来了，都一个多月了，他除了偶尔半推半就地摸摸她的手，一点儿别的举动都没有，男人一旦柳下惠到这种地步，女人就忍不住自己想要主动。
　　“林菲。”董宇航沉住气，和林菲保持了一点距离：“这人这么多。”
　　“怕什么，我是你女朋友哎。”
　　“别闹了。”董宇航拍拍林菲的肩膀：“回去早点睡吧，你逛了一天，肯定累了。”说完，仿佛怕林菲扑上来似的，扭头拔腿就走。
　　林菲咬了咬牙：“真讨厌。”说完，噗嗤一声，竟然笑了起来，那家伙扭头之前，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不过要求亲一下而已，他竟然害羞成这样，林菲失望之余，觉得好笑，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可怕么，为什么都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他还总是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
　　看来，革命的道路还很漫长。
　　转眼又到了周末，林菲迫不及待地跑去星巴克找董宇航，今天师大电影院有公映，她搞到了两张票，要和可爱的呆鹅一起去看！
　　董宇航竟然不在，林菲失望地扭头准备走。
　　“林菲。”一个女声叫她的名字，林菲回头看，是项玲。
　　“你好。”林菲对她点了点头，以前觉得这个女生怎么看都不顺眼，那是因为她横亘在自己和董宇航之间，她和董宇航同专业同班还是同一个作业小组，而且她还喜欢董宇航，又送情书又送衣服，那让林菲觉得非常吃味，但是现在，董宇航已经被收入了自己的手掌心，对于项玲这个‘手下败将’，林菲也没那么多芥蒂了，反而，项玲的细致和体贴，林菲也自认不如。所以，现在她宁愿和项玲井水不犯河水。
　　“你是来找宇航的吗？”项玲谨慎地看着林菲。
　　“是啊，他不在嘛。”林菲笑笑：“我一会儿给他打手机好了。”
　　“可是……”项玲不自然地用手指抵了抵鼻尖儿：“他不是去你家了吗？”
　　“恩？”林菲不解地看着项玲：“他去我家干什么？”
　　“刚才，他接到电话，就请假了，我听见他在电话里叫对方林阿姨的。”项玲回答。
　　“哦，谢谢你告诉我。”林菲点点头，推开门准备走。
　　“林菲，你等等。”项玲追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
　　“恩，我就想和你说……”项玲搓着衣角：“宇航最近从导师那接了好多活儿，每天晚上都熬夜画图，就为了那几个手工钱。林菲，你家里条件那么好，就不能多照顾他一点儿吗，他太辛苦了。”
　　林菲听了项玲的话，本来笑呵呵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先不说董宇航为什么接那么多私活，单说她做为女朋友，有没有多照顾他一点儿，那是她项玲管得着的事儿吗，她这有点过头了吧。林菲冷笑了一声：“谢谢你提醒啊项玲，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她特别强调了那‘照顾’两个字，暧昧的语气让项玲的脸都红了，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不礼貌的，你妈没教过你啊？拜拜。”
　　项玲红着脸站在原地，看着林菲远去的背影，她的下唇被自己咬得一片惨白，她不明白，这么趾高气昂没有礼貌目中无人的女孩子，董宇航为什么会喜欢她！
　　林菲最讨厌挤公交车了，顺手打了辆出租车，报了自家住的大院门牌号，路上有点堵车，到了家门口，天已经全黑了，在小区门口买了点水果，拜董宇航所赐，她现在也知道，即便是回自己家，也最好别空着手，这样能让老爸心情好点儿。
　　董宇航果然在林家，坐在沙发上陪林建民聊天，田蓉刚把晚饭从桌子上撤下去，见林菲回来，便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吃了吗？”
　　“没。”
　　“那我给你热热。”田蓉去厨房热菜，林菲看了董宇航一眼，他也看着她呢，林菲想起项玲说的话，心里一阵来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林菲吃饭的时候，林建民接了个电话，去阳台说话，田蓉便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一个苹果递给董宇航：“来，宇航，吃个苹果。”
　　“谢谢林阿姨。”
　　“宇航啊，在学校怎么样？”田蓉笑眯眯地看着他。
　　“挺好的。”
　　“唉，时间过得真是快啊。”田蓉叹了口气：“两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还没这么高呢，现在有到一米八了吧？”
　　“一米八四。”董宇航捏着手里的苹果，谨慎地回答田蓉的‘家常话题’。
　　“那么高了，宇航人也变帅了。”田蓉依然笑着：“在学校里，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6】

　　……》
　　“林阿姨别这么说。”董宇航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林菲在一边饭都快吃不下去了，老妈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啊，人家都夸女孩子长得漂亮，没见过有夸男生好看的，再看董宇航那个害羞的窝囊样，林菲的胳膊上爬了一层小鸡皮疙瘩，冷归冷，自己的男友被人夸，她自然与有荣焉，沾沾自喜地竖着耳朵听。
　　“你妈妈不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田蓉拍拍董宇航的肩膀：“要是有什么心事，就和林阿姨说，啊？”
　　“恩，我知道。”
　　“我和你林叔叔没有儿子，你总惦记着我们，我们现在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所以，有些事情，林阿姨也就不和你绕圈圈，直接说也是为了你好。”田蓉扭头看了看貌似在‘认真’吃饭的林菲：“宇航，你长得高大帅气的，在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按理说，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处处朋友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你妈妈和林叔叔，都满心地希望你能好好念书，最好将来本科毕业了继续深造，能成才。要是这么早就谈恋爱，难免会分心，而且，谈恋爱浪费时间不说，又浪费钱，现在的那些个女孩子，一个个都物质得很，今天要买新衣服，明天要买漂亮首饰的，往远了说，房子，车子，都少不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好心供着她们，毕业后也不一定能有个好结果，攀到高枝儿就飞了。更何况，以你家里的条件，也不好那么浪费的，你说呢？”
　　“恩，林阿姨说得对。”董宇航始终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现在还没有处朋友，林阿姨知道，我和你说这个，显得很唐突。但希望你明白，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怕你走错了路。等你将来拿到了学位，找个好工作，奋斗几年，有了身份和地位，不愁找不到好女孩子，没必要在学校里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田蓉小心地看着董宇航：“你林叔叔和我，也一直是这么教育我们家菲菲的，大学阶段虽然看似轻松，但实际要学的要做的，也不敢掉以轻心，要把握住这最后一段读书的机会，多多充实自己，至于恋爱，你们以后都有的是时间。”
　　“我知道，谢谢林阿姨提醒。”董宇航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田蓉见他没显得心虚或是不开心，才放下心来。
　　“好吧，那我也就放心了。”田蓉站起来，走到餐桌边，收拾碗筷。
　　林菲已经吃完饭了，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也没动，那些话，她也都听见了，本来还想打断老妈，不让她继续说的，但是，最终也没打断。田蓉是个何其聪明的女人，她是什么意思，连林菲都听懂了，更何况董宇航。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强人所难，都是打着‘这都是为了你好’的幌子，父母教育孩子，老师管理学生，领导训诫下属，每个人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到底好不好，鬼才知道。
　　林菲有点不敢看董宇航，她觉得愧疚，老妈的一番话，晦涩而婉转，但句句都戳着人的软肋，一句话囊括，就是，董宇航你现在没有资格谈恋爱！为什么一向和蔼亲切的妈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想起上周末的事情，林菲仿佛有些悟了。
　　什么用功读书，什么充实自己，父母的希望，前途和未来，这都是虚的，都是表面文章，田蓉的真正用意就是，你董宇航，不可以和我们家林菲在一起，你不配。
　　这一切，董宇航早就想到了不是吗，所以，他才不想让林菲和父母说明真相。
　　林菲懊恼地垂着头，原来，只有她自己才是那个盲目乐观的傻瓜。让她有如拾获珍宝欣喜雀跃的初恋，竟然不能得到父母的祝福，还要害得董宇航被母亲这样‘点醒’，林菲心里充满了自责。
　　直到董宇航和父母告辞，林菲还傻傻地坐在餐桌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所以，她也始终不知道董宇航是什么表情。
　　之后的一个星期，林菲一直很矛盾，她觉得，董宇航是因为被连骗带威胁地变成自己的男友，才惹来的母亲那样的‘羞辱’，他那么在乎自己在林家人眼中的印象，那么努力地维护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一步都不敢走错，弄成这样子，他现在肯定很难过，林菲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别人，她没有这种经验。
　　她也做不到视而不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嘻嘻哈哈。所以，就一直没有去找他，也没有打电话。她希望董宇航能来找她，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他们不是彼此喜欢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等他觉得好一点了，应该会主动来找她吧。
　　一等就等了一个星期，到了周末，林菲不打算回家，百无聊赖地在宿舍里泡方便面，手机在床头叮咚作响，她拿起来看，董宇航。
　　呼！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喂。”接起电话，嘴角忍不住牵起笑意。
　　“林菲。”那头的背影有些嘈杂：“你在忙吗？”
　　“没有。”林菲的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一点儿都不忙，闲得要长毛儿了。”
　　“那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好！”
　　收了线，立刻冲下了楼，正午时分，楼前人很多，董宇航立在楼门口的树下，小山一样的让人安心，林菲忍了一个星期，这会儿终于把他给盼来了，高兴地跑到他面前，咧着小嘴儿：“嗨，好久不见。”
　　“恩。”董宇航笑了，笑得很苦涩，真的是好久不见，一个星期，一次次地回想田蓉的话，他度日如年，想着心事，做着抉择，夜夜不能安眠。
　　“想我了吗？”林菲歪着脑袋问他。
　　董宇航没有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直奔主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慢慢放到林菲手里：“林菲，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吧，这个还给你。”

　　【7】

　　……》
　　“恩？”林菲不解地看着手里的手机，那是她送他的：“董宇航，愚人节早就过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真的。”董宇航痛苦地看着林菲：“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手吧。”他一边说，心里一边恨自己，想了那么多话，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最最无情的。
　　“……”林菲脸上的笑全都收了起来，一言不发。
　　“我配不上你。”董宇航垂着眼帘，径自说道：“对不起，菲菲，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这样下去，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好。”
　　“所以你一个星期不见我，就是在想这个事情？”林菲冷冷地看着董宇航：“你就是在想，要来和我分手？”
　　“恩，对。”
　　“无聊！”林菲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扭头跑进了宿舍楼。
　　董宇航有些错愕，他以为林菲会和他闹一闹的，她这么冷静地就答应了？他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罢了，她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世界，他凭什么指望着她会和他闹，他算个什么，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没有了他，她的生活只会更精彩。
　　这样的决定虽然痛苦，不舍，但是却是理智的，她喜欢热闹，喜欢买漂亮的衣服，好吃的东西，那些他都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