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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逝水无痕,流水无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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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晓竹喝了一口酒,润润干燥的嗓子。看那边酒桌上的战况依然激烈啊,目前秦磊是赢家,常凌就比较惨了,似乎有醉的迹象啊!她偷偷一笑,酒量超烂的家伙。
  “暂停一下,我接个电话。”秦磊突然站起来,扬起手中的电话说。
  “正好,我也去洗把脸。”说着严羽也出了包厢,乘机透透气。
  热闹的包厢一下子安静起来,晓竹坐在沙发低着头,没有说话。常凌站起来走到辛晓竹面前,轻轻地点了点桌上的鼠标,室内的灯光从明亮边成了昏暗,只剩下电脑屏幕的白光……
  辛晓竹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常凌,又低下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要走了,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低低的声音,幽暗的眼神,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
  “我……你什么时候走?”辛晓竹无意识地捏着手指,心里直叹气,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后天。”
  “那——,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忘了吧,一切重新开始。”
  常凌握着鼠标的手发出轻微的颤抖,辛晓竹,够狠,你连让我想念的机会都不再给了吗……
  包厢的门把手转了转,严羽推门而进。常凌再点鼠标,一切恢复如常。
  “不错嘛,你小子精神这么好,今天真是意外呀!”
  常凌无所谓地挑衅道,“不服气,咱们接着喝呀。”

  人生若一如初见

  喝完酒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严羽一直不敢相信平常输的最多的常凌今天居然没有醉,连秦磊也觉得不可思议。
  “太奇http://www。345wx。com怪了,居然会这样。是我的酒量变小了,还是他的酒量变大了,或者是啤酒出了问题,你们说这可能吗?”严羽自言自语,看着仍旧处于亢奋状态的常凌,彻底无语了。
  辛晓竹耸耸肩,表示毫不知情,虽然有点小心虚,但是没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走了。我一个人去那边散散步,你们先回去吧。”常凌穿上外套,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背对着三个人挥挥手。
  严羽和辛晓竹没有说话,“小心点。”秦磊有点不放心。
  常凌再次摆摆手,却没有回头。
  辛晓竹对着常凌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常凌,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不管你在心里怎么恨我,我都不会有怨言,因为我不该把你拉进我的生活,而让你受伤。可是,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仍旧不会抗拒对哥哥的感情,再多人的爱也不及哥哥对我的一个微笑。这些,我想你都知道,对你的拒绝,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走拉,晓竹,发什么呆啊!”严羽拉了拉辛晓竹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痴,怎么办?但愿,常凌能看开点吧!
  辛晓竹回过神,收回目光,坐进车里。
  “哥,先送严羽回家吧。”
  秦磊把红色西装放到椅背上,“收到。”
  常凌站在高大的花坛背后,看着载着三个人的车子走远,贪婪地凝视着辛晓竹的侧脸,眼睛里交织者痛苦和绝望的情感,辛晓竹,辛晓竹……
  以后,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眷恋,对我如此绝情的你,我发誓我一定要忘记你,等我从国外回来,我想,那个时候,我可以很平静地面对你了,时间会淡忘一切,包括我对你的爱。
  宜州的夜空真美,他仰着头,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许多关于辛晓竹的画面;高一新生代表讲话,火红的校服,黑亮的短发,甜甜的酒窝,从那一刻他就喜http://www。345wx。com欢上了她。高一的小学妹,她的率真,她的优秀,她的人气,他默默地关注着她,这种深情持续了多久?即使后来知道她喜http://www。345wx。com欢秦磊,即使他们分手,也从未割舍这份喜爱,七年……
  从这一刻要开始逼迫自己去忘掉她了,除了忘记,还能怎么做呢?总不能真的出家飞当和尚吧!为什么会那么喜http://www。345wx。com欢晓竹,他懊恼地抓着头发,蹲下身子,却也想不出原因!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辛晓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睡得好舒服啊!正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还真是及时,“嘀嘀嘀——”
  “喂,哦,干妈啊!哥去公司了,没在家呢!……我今天休息呀,……对呀!怎么啦?……”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整(http://87book。com)理被子。
  放下电话,拉开卧室的窗帘,春日的阳光一下子溢满整个房间,温暖而灿烂。深深地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充满了整个胸腔,一扫心中的烦闷!
  呵呵,她在心里偷笑着,走到楼下,大厅里静悄悄的,只听见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看来哥哥一早就出门了。捧着水杯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院子里的盆栽又换了,每过一段时间,园丁会把凋零的花盆搬走,换上新的。人生也是如此,一些旧的人和事总会被新的人和事所取代。或许,我们曾经为了什么惋惜,时间一过,也很快遗忘,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处风景的美丽是永恒的呢?一个人一生,是不是也一样?不可能一直“美丽”,总是有那么一段日子是黑色的,不堪的……
  干嘛想这么多呢?辛晓竹拍拍自己的脑袋,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新的生活从回到宜州就开始了,从追随梓寒的脚步的那一刻,以往的种种都应该被遗忘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心里一下子释然了……
  走进厨房为自己烤了两块面包,涂上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冲了一杯牛奶,吃饱喝足好好享受假期,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因为马上就要投入新的工作中了……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会是谁呢?哥哥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吧!辛晓竹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天蓝色工作服的快递员,见到有人开门,便礼貌地问道:“请问是辛晓竹小姐吗?”
  辛晓竹点点头,“你好,我是。”
  “有您的快递。”快递员把大信封递到她面前,“请签收。”
  辛晓竹接过快递,签了字,心里却很纳闷。
  “谢谢”
  关上门,她反复递看着大信封,是谁寄给她的呢,会是梓寒吗?撕开信封口,是一封信,展开信件,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字迹映入眼帘,原来是常凌的,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晓竹:
  昨晚睡的好吗?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宜州了。对不起,我骗了你们,其实我是今天的飞机。因为不愿面对离别的伤痛,索性决定一个人悄悄地离开,这样其实最好,害怕见到你,我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
  现在是凌晨一点,刚刚我去了你的“蓝色记忆”,看样子你现在很少写了,这是不是预示着你对新的生活很满意呢?如果是,我真心的祝福你,至少你完全从过去走出来了,不再为秦磊伤心了。也是否代表着你决定和叶梓寒牵手到老呢?这个美好的结局对我来说是如此地残酷……但是,我仍旧祝福你。
  有时候,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爱的那么深的你,伤的那么重的你,可以忘记秦磊的你,想要摆脱过去的你,却回到了叶梓寒的身边?这样的问题很傻对不对?一个人是不能抗拒爱一个人的感觉的,就如同当年明知道秦磊拥有tila,你一如既往地爱他;就如同明知道你心里有秦磊,我甘心情愿做你借情止痛的牺牲品;而现在,你又爱上你梓寒,我依然不变不能……
  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呢?一次又一次我的希望落空,我有多么嫉妒秦磊,他毁了你的快乐,他曾一度占据你的心,你的思想。而他呢?你对他的好,他知道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声不响地出国。他很懦弱,因为他不敢开口问你那个时候是爱他多一些还是爱叶梓寒的多一些?他害怕知道结果,选择了逃避。
  当我知道你为他变得堕落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又多痛吗?现在你好了,我依然心痛!真的好怀念你高中时候的笑容,那个时候的你是那么的天真而快乐。我有没有告诉你,在你代表新生入学讲话的那一天我就喜http://www。345wx。com欢上你了呢?我比秦磊更早认识你,可是,早知道认识你是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宁愿那天陪着秦磊去了医院,而不是将我的心早早给了一个不能给我任何回应的人手上。
  七年的眷恋,到今天就要结束了!和你一样,在无法回到秦磊身边的时,你选择了逼自己将付出的感情一点一点收回,而我现在也必须这么做;你用了两年,而我呢?恐怕要用更久的时间了……
  最后,祝你和叶梓寒幸福快乐!别了,我的最爱!
  附注:这里还有一些照片,有的是偷拍你的,有的是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拍的,我带不走,也不舍得毁掉,把它们送给你留作纪念,让你知道有一个人曾经很爱很爱你。
  零七年十二月二十九
  辛晓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起了高中的时候,真怀念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注定是喜http://www。345wx。com欢梓寒的,而又被他拒绝;注定遇到给他安定感的秦磊,而对他动心;注定把握不住年少的感情,而对回心转意的梓寒和深情的秦磊犹豫;后来秦磊负气出国,找到了心爱之人,而她在和梓寒交往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
  一切无法挽回,她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来折磨自己,逼迫自己去忘记,再回到梓寒身边……
  转了一大圈,还是原来的人,却不是原来的心……就像常凌问的,为什么花了三年的时间来忘记,却又会重新爱上梓寒呢?一切难以言明却如此真实,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梓寒的呢?秦磊去了大学以后,是梓寒一直陪在啊身边,在她最失意的三年里,毫不知情的梓寒一如既往的关心她,因为梓寒的专心、执着和坚持打动了她,能让一颗破碎的心重新爱愈合,也只有另外一个人的爱了。
  她回到了梓寒的身边,表面上是多么顺理成章的事情,可事实上却不一样。三年的欺骗,对梓寒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有一天梓寒知道了一切,他还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吗?也许,是真的没有什么信心吧!对待爱情,是伤了,痛了,惓了,也怕了。
  大学一毕业,两个人一起回到宜州发展,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两个人还不如在学校里的关系好。或许是自己心里装着事情,颗有时候也猜不透梓寒心里的想法……
  心再次给出去了,这一次还会错吗?
  辛晓竹呆呆地看着照片,年少的快乐自己再也不会拥有了,不只是因为相隔了六年的时距离,更多的是,成年的的心装不下天真率直的感情。也因为成年的脑袋,无法用简单的思维来处理事情,
  低头盯着照片上的人,混乱的思绪一下子跳到了高中那个初秋,记得那天她穿着深红的校服裙,带着兴奋的表情走上讲台,代表所有的新生讲话……

  啰嗦的老太太

  秦磊一边开车一边发问:“开年你们公司不忙吗?”
  “我这不是在工作嘛!先跟你商量一下这次广告的事情,顺便也看看这边的房子。”宋涵奕笑着答道。
  “我这边就不劳你大架了,一个电话就OK。”秦磊听他说起房子的事儿,觉得有些突然,半开玩笑地说,“你不会准备在宜州扎根吧?”
  “差不多,公司80%的事物都是在宜州的公司处理的,所以宜州早就是‘宋氏布艺’的总部了,只是没对外界公开而已。”宋涵奕一本正经地说,大有安营扎寨的意思。
  “这样啊!对了,你和我差不多时间回国的,你老爸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股东们欺负啊?”秦磊突然想起这件事情,不由奇http://www。345wx。com怪起来,宋家的那只老狐狸会不帮自己家儿子吗?着有点说不过去啊!
  “哈哈,继任董事长的事情一下子是急不来的。怎么说呢,主要还是在任期间的业绩达不到股东的标准。所以,还要继续努力!如果今年的企划案能够顺利执行,应该是胜利在望了。”说话间又拍拍秦磊的肩膀,“你的广告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拜托你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秦磊腾出一只手,两人击掌,男人之间的承诺,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来表达,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诠释一切。
  车窗外是一条宁静的街道,两旁种着香樟树,一幢幢乳白色的小洋房分布在绿荫之间,静谧,清雅。
  “到了。”秦磊按了按喇叭。
  “叮咚…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沉思的辛晓竹,她慌忙擦了一下双眼,拿着信封的手背在背后,走过去开门。
  “哥,你回来啦?”紧接着定睛一看,有些傻眼了,连忙摇头,“不好意思哦,搞错了。”
  宋涵奕看着辛晓竹,这是第二次见到她,却又看见了不一样的她。与那晚甜美略有不同的是,今天的她,长长的头发编了两个发辫垂在胸前,穿着粉红的家居服,上面隐约有小熊的图案,透着小小的俏皮,微微敞开的领子间,静静地躺着一枚玉佛。
  光顾着打量她,宋涵奕都忘了说话。见到来人不说话,辛晓竹也有点尴尬,她脸上又没一朵花,至于这么看嘛!
  幸好秦磊及时来了,“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嘛?”这才驱散了沉默的气氛。
  辛晓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呵呵一笑,“失礼啦,失礼啦!”
  “进来吧,涵奕别见怪啊。”
  “嗯,没呢!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那就好!”秦磊搭着话,把手里的一个纸盒递给辛晓竹,“这个给你带的甜点。”
  辛晓竹调皮地打了一个响指,“还是哥对我最好啊!我去给你们泡茶!宋先生喝什么?茶?果汁?还是咖啡?”
  “喝什么?”秦磊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绿茶就好。”宋涵奕准备说随便,但想了想,又答道。
  “稍等。”
  走进客厅,宋涵奕打量着四周的装潢和布局,房间很通透,采光一级棒。整个色调是米色的,可见主人是个个性很平和的人。现在是中午时间,温暖的阳光从大大的落地窗外飘落进来,似乎还夹带着后花园的花香,让人舒服无比……
  “你这里真不错!”他不由赞叹!
  秦磊关掉正在放动画片的电视,接道:“就是购物不太方便。”
  “这个无所谓,有车哪里不好去啊!对了,下午带我去看看空房。”宋涵奕根本不介意。
  “这么急啊?不会是还有什么人……”秦磊准备打趣他。
  “哪有的事?有一个到好了,我就是住酒店住腻了,有家多好啊。”宋涵奕现在是特别羡慕秦磊,有个妹妹多好,可是,他是家里的独生子。
  “得了吧你……”秦磊毫不客气地回敬他。
  回到二楼的卧室,辛晓竹把常凌给他的信件放好,换了衣服赶紧下楼去泡茶。
  “茶来了——”
  宋涵奕一抬头,辛晓竹对他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他点点头,正准备说话。
  “下午不准备出去了吗?”秦磊抢先问道,难得有假期,她怎么没和叶梓寒出去玩呢?
  “晚上出去的。哥,你们吃过午饭没啊?”辛晓竹又拿了一只热水壶放在茶几上。
  “还没了。”秦磊脱掉外套,招呼宋涵奕坐下,这可是他第一次来了。
  “那我去给你们做饭去。”说着,她就抬脚走向厨房的方向。
  “别忙了,”秦磊拉住她,“我们出去吃。”
  “不要出去了,冰箱里有菜的,我们就在家自己做。宋先生,你说好不好啊?”辛晓竹笑着问宋涵奕。
  “好啊!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呀!”
  “对呀,哥,以后我们两个人的工作一忙,根本碰不到一块去。就更别说吃我做的饭了,你就珍惜吧!”说着说着辛晓竹已经进了厨房间,对于秦磊,这个哥哥,她只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去守护。有时候,她都就觉得自己对他比对辛云朝好,辛云朝可是她亲弟呢!为什么呢,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突然叹了口气,低下头,认真地切着番茄。
  宋涵奕和秦磊边喝茶边沟通着广告上的一些事情,不远处厨房里唰唰的流水声和哚哚的切菜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膜,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羡慕秦磊,这种家的感觉,是他一直不曾体尝,却一直向往的生活。
  差不多半个小时,辛晓竹把三菜一汤端上桌子,闻一闻,好香哦!她自顾自地笑了!
  “吃饭啦!”
  听见辛晓竹的招呼,秦磊和宋涵奕同时望向餐厅。
  “快点哦——”辛晓竹偏过头再次重复了一遍。
  “来了。”秦磊起身,招呼宋涵奕,“走吧,丫头的手艺不错了!”
  在餐桌边坐下,辛晓竹把盛好米饭的瓷碗递到两位面前。“宋先生,开吃吧,我很久没做饭了,不要嫌弃呀!”
  宋涵奕拿起面前的汤匙,喝了一口汤,“嗯,味道很好啊!至少也是二级大厨的水平了!”他不住地点头,这个丫头的手艺真的不错呢,看来下厨的时间很长,和秦磊住一块儿,真是便宜他了!
  “你别夸她,她都乐得找不到北呢!你看!”秦磊指了指正对他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辛晓竹。
  辛晓竹吐了吐舌头。
  “人家这是有骄傲的本钱,你白吃白喝她的不说,还吝啬给她赞美。你小子也太狠了!”宋涵奕挑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反驳他。
  “吃吧,你!肉都堵不住你的嘴。”秦磊嬉笑着,又说,“晓竹,他哄女孩子最在行了!以后千万要小心这样的!”
  辛晓竹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看来,这个小老总很幽默嘛!
  三个人继续笑闹着——
  “叮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
  “我去接——”辛晓竹放下碗筷,站起来。
  她看了看电话的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是我,晓竹,妈干嘛啊?”
  “问问你在干什么?”电话里传来晓竹妈妈熟悉的嗓音。
  “哦,我们啊!今天哥和他的一个朋友在这里,我刚做好饭,我们正吃饭呢!”辛晓竹回答说,脚尖在地板上画圈。
  “这样啊!他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一听到有外人在,晓竹妈妈立马追问。
  “男的。”辛晓竹撇撇嘴,她都知道下一句要问什么了,什么人啊?我见过没有?多大年纪啊。
  果然,电话里清晰地传来“什么人啊?我见过没有?年轻吗?”
  辛晓竹再撇撇嘴,就不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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