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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梅杠竹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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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你还是说谢谢比较好听。”谢谢你,江谨瑞,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对不起,我忘不了何倾,如果可能,我更愿意你做我的哥哥。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江谨瑞的脸却很平静,似乎车子很平稳很缓慢。“不要担心。”江谨瑞眼睛直视前方,“他不会有事的。”
  离茂山弯居最近的便是第一医院,我们是在急诊室外见到LISA的;LISA刚从挂号区回来:“轻轻。”LISA转向江谨瑞,“你是?”
  “我是陆轻轻的朋友,江谨瑞。”江谨瑞说道,“他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还在动手术。”
  在两个小时以后,何倾还是没有出来。气氛变得沉重了。
  时间是如此之快,又是两个钟头,我第一次希望,时间走慢点。
  何倾,就在门内的手术台上,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等待,除了等待,做不了别的事。不知是什么时候,江谨瑞走了,LISA似乎也离开了一段时间,我似乎没有办法去想,他们去哪了,他们去干什么了。
  我在想,何倾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不会动,不会笑,不会摸着我的头笑着说:“轻轻,别掉口水。”不会在我被蛇咬的时候,蹲下身:“坐着,别掉下去了。”
  何倾终是被推着出手术台了,急诊室的灯关了,走廊上的灯亮了起来,这一等,已是晚上。我急忙站起来,何倾躺在手术架上,脸色发白,嘴唇抿着,眉头紧锁,病服空荡荡地露着瘦削的脚骨,我第一次发现,何倾也会虚弱成这样。
  “谁是病人的家属。”拿着病单的是一个年纪50左右的医生。
  “是我。”
  “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忐忑不安地坐下:“医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种情景很常见,在医院,原来老头就是这样对着不治之症的患者的家属这样做的。
  “我觉得应该把病人尽快送到原来接手的医生那里,他的病情只有从前的医生最清楚。在这里,我们只能治根,不能治本。”
  “原来的医生?”
  “是的,我们推断出病人在五年前已经动过一次手术了。”
  “医生,他得的是什么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颅后窝肿瘤。”医生顿了顿,看看我,又继续道,“至于是哪种症状,我们无法猜测,需要问他原来的主治医生。”颅后窝肿瘤,又可称为脑瘤的一种。
  “那么……是良性的吗?”
  “这要看他接下来的检查。”
  “谢谢医生。”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何倾会时常头痛,时常紧锁眉头,时常胃痛,在婺源的时候,何倾对我说过:“轻轻,我们会一起走下去的吧。”我不知道,原来他是害怕,害怕也许某一天复发。
  我回到病床旁,何倾躺在床上,安眠药的药效还没过,我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何倾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弱的灯光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我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空荡的走廊上,我拨了手机号:“LISA,我是陆轻轻。我有事找你。”
  这是医院康复楼下的花园,LISA买了盒饭过来给我:“我刚刚去买盒饭的。”
  我接过盒饭:“谢谢。”
  “对了,你要问我什么?”LISA找了一处长椅坐下。
  “你知道何倾有遗传病,是吗?”
  “你知道了。”LISA微微有些惊讶,“是,他确实有遗传病。”
  “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五年前的时候是良性,现在复发,我不知道。”
  “之前住院的时候,不是什么耳朵痛,是不是?”我想到何倾失踪的五天。
  “是,当时急救过来了。”LISA顿了顿,“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明明生病,脑瘤患者不能长时间用手机,还是偷偷把我藏掉的手机取回来给你打电话。”何倾说,医院的饭餐难以下咽,何倾说,轻轻,带点饭来,何倾说,轻轻,对不起,没有陪你去参加毕业聚会。我真的不知道,当我埋怨何倾的时候,他一直躺在手术台上。
  “病床本来在脑外科的,是何倾连夜换到耳鼻咽喉科的。”LISA说道,“我爱他那么多年,他却爱你那么多年,时间真的是很不公平的东西。”
  “昨天,你们……”拥吻在一起。
  LISA微微叹息,无奈笑道:“即使是喝醉了,他依旧要拒绝我。做人真是失败。”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情侣之间,本就会亲密。
  “你觉得,我如何去夺一颗存在一个人10年的心?”LISA回忆道,“即使你们分开4年,即使我陪伴4年,依旧进不去。因为,那里,”LISA指了指胸口,“那里早就没有入口。”

  第二十三章 如何不堪忧

  “说实话,我有时候真嫉妒你,何倾和你分手前一天,是我陪着去医院检查的。”LISA说道,“他告诉我说,如果病情复发,就要我假扮他女朋友。”
  “谢谢你,LISA。”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情敌。
  “还是不用了。”LISA笑道。
  “帮我一个忙。”我拉住LISA,“不要告诉何倾,我知道他的病情。”
  LISA点头笑道:“我要去联系我的爹地了,希望你早点来德国。”我后来才知道,LISA的父亲便是何倾在德国的主治医生。
  那是我最后一眼看到何倾,他没有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时常紧蹙双眉。
  “很痛吧。”我摸上何倾的脸颊,成熟只在一朝一夕之间,也许,何倾一直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为什么不喊出来呢?”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8点,姨妈到家了,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写着什么。姨妈抬头:“回来啦。”
  “姨妈,我去德国的签证办好了吗?”我坐到姨妈身边,姨妈是我最亲的亲人,是在我爸爸妈妈逝世后,唯一照顾我的人。
  “这么快,不是要等成绩出来吗?”姨妈把遥控机调了一个台,把声音降低一些,她现在听力下降了。
  “何倾要回德国治疗。”我说得很平静。
  姨妈摘下老花镜的动作停了停,却不说话,把老花镜放回镜盒里。
  “姨妈,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坐到沙发上,“姨妈,你告诉我,那天你对何倾说了什么?”
  姨妈抬起头,看向我,眼神深邃,我读不懂的眼神:“轻轻,姨妈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可是,姨妈……”
  姨妈打断我的话:“不早了,早点睡吧,我明天出差。”
  我不相信,姨妈会因为何倾的病情,要何倾离开我,我一点都不相信。
  一夜未眠,早早起来,周日的街上人很多,离成绩出来还有一个礼拜,至于签证,似乎会更晚一些。我把朱米约在了银汇大厦的街角咖啡店,这里人不多,很安静,店里正放着NORAHJOHNES的《NOT。TOO。LATE》,记得大学音乐鉴赏课的时候,教授就拿出这首曲子作为鉴赏。
  。how。you’ve。been
  。how。you;ve。seen
  。that。you’d。like。to……too
  Cause。my。heart。is。ull。o。no。blood
  My。cup。is。ull。o。no。love
  Couldn’t。take。another。sip。even。i。I。wanted
  But。it’s。not。too。late
  朱米似乎变瘦了,这三个月,她似乎总会这么忙,我们常常在电话里聊不到十分钟就会挂断,现在的她,身上有一股成熟的女性味道,时尚却不失优雅。
  “我没想到,有一天,最鄙视套装的女人会穿得这么得体。”你真的,改变了很多,但是这种改变,似乎有些让我感到意外了。
  “我觉得,你也变了,更成熟了。”朱米搅动着银匙。
  优雅伴随的便是失去纯真,成熟伴随的便是失去直爽。
  “你和高函怎么样了?”我看向朱米,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我想我没看错。
  “能怎么样?他要订婚了。”朱米低下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四年同窗,我有些不懂了,“本城四大公子爷之一的高函要和A大美女高才研究生李子欣订婚,这个消息很多人知道。”朱米抬头,窗上映着她无神的笑容。
  按照以前,朱米一定会气急败坏,但是现在,她似乎在陈述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那个发誓一定要找个卖泡面的结婚的女孩,真的是现在这个优雅的女人吗,我有些不懂了。
  “轻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是……心吗?
  “朱米,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来第二遍的。”
  “这三个月来,高函一次都没来找过我,四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我真不甘心。”
  “那你什么时候去留学?”我伸手握住朱米的手,她的手,很冰凉。
  “下个月吧,已经联系好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就等着签证了。”
  “学完回来吗?”朱米学的是MBA。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爸妈有美国的绿卡,我倒不担心他们二老。”
  “朱米,你要找高函谈一谈。”
  朱米并未回答:“你什么时候去德国?”
  “越快越好。”我告诉了朱米关于何倾得病的事实。
  “轻轻,你比我勇敢多了。”朱米说道,“我要打败高函的公司。”
  “凡事你都要考虑清楚。”
  “我知道。”
  一个下午,我们都呆在咖啡店里,也许是再相遇已无期了,似乎要把所有的话题都聊完。
  临走的时候,朱米突然拉住了我:“轻轻,你先走吧,我要去趟洗手间。”我回过头,明显看到朱米有些隐忍的表情,朱米回过头急忙奔向洗手间。
  我似乎猜到是什么事了,走向洗手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我拍着朱米的背,“你几个月没来大姨妈了?”
  朱米的表情很痛苦:“应该有三个月了,我不敢去医院检查。”朱米很难受地按着肚子,加上胃里没什么东西,连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在肚里就这么不安分,看来真是和高函一个样。”
  “陆轻轻,你给我闭嘴。”
  从医院出来,很狗血剧情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陪着朱米在医院门口正面迎来了高函和李子欣。两人显然很意外,高函似乎想擦肩而过,但是却被脸色惨白的朱米叫住了:“高函,我想和你谈谈。”高函顿住,对着李子欣说道:“你先进去,待会我来找你。”李子欣点点头,对着朱米笑道:“朱米,好久不见,可不能霸占久了,孩子会想他的。”高函眉头微皱:“高少奶奶,请你先进去。”
  等李子欣走后,朱米才看向高函:“她怀孕了?”
  高函变憔悴了,我说道:“那里有花园,你们慢慢聊。”
  时间并不是很久,一会儿李子欣便出来了,肚子微微隆起:“嗨,轻轻,好久不见。”
  “嗨,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说罢,嘴角微微勾起,这个男孩,本应该是幸福,可是,这是一场豪门难解恩怨。
  “几个月了?”
  “三个月。”
  一会儿,朱米回来了,二话未说,拉着我:“轻轻,我们走。”我回过头,看到李子欣的微笑,很刺眼。
  我陪着朱米,坐在她家的床头:“你为什么没有打掉它?”
  朱米抱着枕头:“这个生命很无辜。”
  “你有没有告诉高函这件事?”朱米摇摇头,惨白的小脸埋在枕头里,一会又急忙跑去厕所。“你孕吐反应还真强。”我轻拍她的背,递过一杯温水,“喏,漱漱口。”
  “我只是告诉高函,我恨他。”
  我呐呐,是啊,如果一切都是假的,爱情的多巴胺又该不该分泌呢。
  “你不觉得她的肚子大得有些过分了吗?”
  “你想说什么?”
  “在医学上,如果胎内体位正的话,四个半月时可以看出男女,一般常识下,五足月可以看出,要是体位不正,六个月后看出男女。”我顿了顿,看着朱米,想要发现她的细微变化,“李子欣告诉我,肚子三个月,是男孩。”
  “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这孩子不是高函的呢?”
  “你是说,李子欣说谎了,把这个孩子归之为高函的。”
  “你不觉得,那天你接到的电话太凑巧了吗?”

  第二十四章 前行德国

  “你的意思是,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这完全是李子欣搞的鬼?”朱米的指节微微泛白,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似是要得到我的确认。作为一个旁观者以及一位志同道合的盟友,我能够设身处地体会到她的焦急和不安,于是,我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你告诉我,那天你接到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朱米抬头,看着我:“是高函的手机发短消息来的。”我点点头,学着柯南一样分析道:“这就对了,发短消息,证明他不敢出声,而你到的时候,又看到他们躺在一起,这只能说明,要么是李子欣一个人,要么李子欣身后还有后台。”朱米微微愣住,我明白,这是被爱情蒙住了眼,所以才会任人为之。我拍拍她的肩膀,尽量表现得语重心长:“接下来,就看你自己怎么解决了。”朱米叹息,坐在床脚:“我不知道……”“好好想想,我先走了。”我不太喜欢复杂的事情,还是走为上策。
  LISA打电话过来:“轻轻,何倾醒过来了。”
  我握住话筒,另一只手撑着柜台:“谢谢你,他还好吗?”
  “身体稳住了,不过中文下降很多。”LISA笑谑道,那头停了停,“你真的……不来吗?”
  “我想,他不会喜欢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我们后天早上九点走。”
  “我明白了。”
  我放下电话,抬起头来,却不知该如何表情。
  “轻轻。”
  我撇过头,将脸往胳膊上蹭了几下,又转头道:“姨妈。”
  姨妈轻轻叹息,递上一份文件:“签证夹在里面,还有,我整(www。87book。com)理了一些德语必备词汇,以后,不要天天像现在一样学到老晚,多练一练口语。”
  我伸手抱住姨妈,感觉她似乎小了很多:“姨妈,谢谢你。”
  我听到姨妈似乎喃喃:“轻轻,你要好自为之。”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回到房间,我打电话给鲍勃:“鲍勃,我的成绩怎么样了?”
  “差强人意。”
  “过了?”
  “当然。”
  “什么时候可以去?”
  “培训在下个月开始。”
  “谢谢。”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挂上电话,拿出姨妈的文件夹,这让我深深感叹了一番这份文件的实用性,足以适合零起点读者,也许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像往常一样天天在网上搜索德语学习视频了。
  忙着学德语,学德国的文化,还要准备一些生活上的东西,这几天似乎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收到何倾的电话,是在后天他上飞机之前。
  我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
  “喂?”这是离何倾10米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柱子。
  “轻轻,是我。”我能看到何倾坐在轮椅上,虽是五月的天,但依旧在腿上盖着毯子,衣服单薄,手术让他瘦削了一些,旁边站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和LISA长得很像。
  “有什么事吗?”我盯着何倾的方向,不敢靠近,不敢呼吸,语气欢快。
  “我要回德国学习了。”何倾拿着手机,旁边的医生指了指手上的手表,何倾点点头,我知道,他的班机快要到了。
  “那恭喜你啊,我也要来德国进修了,到时候还是可以常见面的,对吧。”
  “嗯。”我看不清何倾的表情。
  “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来送送你。”
  “不用了,我马上要上飞机了。”声音轻快,假装得很辛苦吧。
  “那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看到何倾将手机递给旁边的医生。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你的病情,所以在上飞机之前,才打电话给我,是吗?
  10米远,何倾掩着嘴咳嗽起来,松垮的衣服,还有那头短硬的棕褐色头发在明亮的机场内闪着一层金光,我却看不清他的眼睛。也许从任何角度来看,何倾依旧引人注目。
  “你看,那孩子真是可怜了,长这么好看,偏偏要坐轮椅。”“看这样子,病的不轻。”经过一群大妈,讨论声依旧。
  “你没事吧。”我眼前是一只手伸出来一张餐巾纸,我转过头,是一个戴着蝴蝶结的绯红裙子的小女孩,“你为什么蹲在地上?”
  我微微笑,站起身,接过餐巾纸,俯下身子,摸摸她的额头:“因为我遇到了很困难的事,所以我在想办法。”
  “很困难的事?比我不能看动画片还要严重?”
  我笑笑,点点头:“是啊,比你不能看动画片严重得多。”
  “那你要好好努力,我妈妈说,如果我努力的话,成绩就会好,这样就能看动画片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可能得好好努力了。”
  “我也这样觉得,那你好好努力,我妈妈还在等我。”她艰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再见了。”
  我看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云开见日的感觉,是啊,好好努力,也许,一切都会如我所愿。
  何倾离开我的日子里,我常常感到,似乎他就在我的身旁,近些的时候,我能听见他的呼吸,能闻到他的味道,远些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背影,却够不到哪怕他的衣角。
  周末的时候,我跑去君山寺为何倾祈福,我不怎么信这些,但我却不知道,离何倾那么远的距离,我能为他做什么,除了在青灯古佛下为他祷告几句,也算聊以慰藉,我能做的,再渺小不过。
  我常常跑去问鲍勃关于颅后窝肿瘤的治疗,他觉得有趣,有些时候,他倒是提醒我,可以做一个关于中医治疗肿瘤的课题,我百度资料,总觉得这些中医学与肿瘤的治疗似乎也只是停留在表层,深入研究很要花费时间。我问朱米要了市里图书馆的阅读证,常常泡图书馆到关闭,又是借了很多关于肿瘤的书,却常常力不从心,很多东西总觉得未联系实际,又不敢牢记,总怕理论与实际不能相结合。
  朱米和高函的事,我似乎也抛在脑后了,只是深夜噩梦醒的时候,会想想他俩的事,却又觉得心烦,总不愿多去思考,去德国之前的体检中,发现体重轻了很多,居然完成了我从高中起就许下的愿望,成功减到九十来斤,只不过视力倒是有些下降,体检的医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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