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江山-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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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凡极为听话,乖乖躺在被窝里,只是两手探了出来,握着楚昊宇的手掌说道:“爹爹,亦凡听说了,你千万别难过。”
感受着爱子楚亦凡手掌间的温度,楚昊宇脸上写满慈祥,摸摸楚亦凡的小脑袋说道:“有小凡你这句话,爹爹也就知足了。”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转口问道:“小凡,你是不是见过舅舅?”
听闻舅舅两字,楚亦凡眼中有过一丝慌张,似乎心事被察觉有些心虚。见此,楚昊宇接着又道:“没事,爹爹在前些日子见过舅舅,所以才会知道。”
楚亦凡终究太小还不谐世事,再加上看楚昊宇神色慈祥没有任何不高兴,才张口说道:“去年夏天,也是在夜里,小凡房间突然多了陌生人,说是舅舅,给小凡说了好多话,只是很多小凡都听不懂,后来舅舅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爹爹和娘亲,男子汉大丈夫要信守承诺,小凡才没有告诉爹爹。”
轻笑了声,楚昊宇点头说道:“小凡是男子汉大丈夫,爹爹高兴,只是舅舅告诉爹爹说,留了样东西在这里?”
楚昊宇只是在诈楚亦凡,不想楚亦凡愣了片刻从被窝跳了起来,道:“爹爹等着,小凡这就去拿。”
望着爱子楚亦凡的背影,楚昊宇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光芒,还真被他赌对了,谢东麟果然留了东西在这里,会是什么呢?
567一石千层浪
清晨,凌冽的清风夹杂着雪花,刺骨的寒冷冻得不少人卷起脖子,两手不由自主的卷缩在袖子里,甚至有老者因寒冷不住跺脚。虽是天寒地冻,然众官员依旧侯在午门外等待早朝,只是等到太阳升起,午门也没有打开,引得不少官员窃窃私语起来。
“陈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与中书令陈柏寒交好的官员,凑到陈柏寒身边问了起来,而且这句话引得不少人侧目,纷纷望向陈柏寒想听他如何回答。
陈柏寒年岁已大,穿着厚厚的棉衣,消瘦的身躯明显肿起一圈。轻摇摇头,陈柏寒平声答道:“圣上兢兢业业宵衣旰食,昨晚批阅奏折到深夜,离去前还提起早朝,怕是什么要急事耽误了,我等耐心等待便是。”
听陈柏寒如此说来,众官员乖乖住嘴,只是嘴上虽没有明说,心底却好奇究竟什么事情能让陛下推迟早朝,这些年他们可是习惯了陛下的勤勉。
约莫一刻钟过去,午门终有了动静,众多官员立即住嘴,井然有序的排成两排准备入朝,只是今日午门仅仅开了一半。在众人的注视下,小永子快步走了出来,冲众人躬身说道:“诸位大人,圣上今日龙体不适无法早朝,特命小的传讯诸位大人今日早朝推后,众位大人各司其职等待消息便是。”
等待半天现在猛然听闻圣上身体不适,人群竟然发出一阵惊讶声明显有些吃惊,而小顺子也不理众人的反应,对英王楚昊渊几人说道:“英王殿下,陈大人,侯大人,沈大人,方大人,圣上传几位进去。”
楚昊渊听闻圣上楚昊然得病甚至不能早朝,幽寂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是神色不变的说道:“永公公,请!”
此刻,陈柏寒,侯知白,沈澶和方林也都回过神来,跟随小永子入了皇宫。
走在路上,楚昊渊张口问道:“永公公,本王昨日离宫时候圣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本王可是听陈大人说,陛下一直忙碌到深夜。”
小永子虽然是圣上楚昊然身边近臣,却清楚知道身后几位都是圣上的心腹重臣,何况楚昊渊乃是一品亲王。不敢怠慢,小永子恭声答道:“回禀王爷、诸位大人,圣上昨晚忙到深夜才就寝,可夜里多有呓语,早上更是昏昏沉沉,小的连叫数声都没能唤醒陛下急忙唤来李太医,李太医说陛下郁结于心又忙碌到深夜,受了风寒才病倒的。李太医先给陛下施了数针将陛下唤醒,现在开了方子正熬药,陛下关心国事本还想着早朝,可是起身差点跌倒,这才作罢命小的唤几位过去。”
这刻,楚昊渊五人都沉默下去,猜到了陛下病倒的缘由,更担心陛下病的不轻。圣上楚昊然登基这些年是兢兢业业日理万机每日忙碌不休,而太后娘娘的离去又让他伤心不已,身累加心伤,终病倒下去,而且若非病情严重,圣上绝对不会耽误早朝。
一路没有言语,众人很快便到了养心殿,面色肃然的侯在门口。小永子很快便从养心殿走了出来,冲几人说道:“陛下喧几位大人进去,只是陛下身体有恙需要多多静养,小的还望诸位大人包涵。”说话间,小永子更是抱拳冲几人行了一礼,而后才带着他们走进养心殿。
寝宫内,圣上楚昊然半躺在软榻上,双眼紧闭看似有些疲惫,脸色更是呈现出病态的苍白,再没了平日的威压和从容。望着陛下楚昊然,众人立即跪拜道:“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高呼声中,圣上楚昊然终睁开了眼睛。撇了众人一眼,楚昊然有气无力的说道:“众卿来了,免礼。”
“谢过陛下。”拜谢声中,几人纷纷站起身来,楚昊渊更是上去一步,一脸关切的问道:“皇兄,怎么样?”
楚昊然轻摇摇头,道:“头重脚轻,浑身乏力,今日这早朝,朕真难以动弹。”
此刻,楚昊渊又接口说道:“皇兄,您这些年就是太过操劳,家事国事总忙不完,现在就是累倒了,安心静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
楚昊然似懒得说话,轻点点头,随即又道:“朕身为国君,要不勤于政事,就是昏君了,不过这些年,朕还真有些累,看来以后要随李神医学学养生术了。”自嘲似的笑声中,楚昊然望向陈柏寒,问道:“陈卿,今日可有要紧事情?”
陈柏寒正肃立一侧,立即答道:“回禀陛下,急事要事陛下昨晚已处理妥当,老臣已命人发走,陛下放心就是。”说到这里稍顿,陈柏寒转口说道:“陛下,英王殿下所言甚是,家事国事都压在您的肩头,陛下您更应该保重龙体。”
看侯知白、沈澶几人似乎也想张口,,楚昊然直接挥手说道:“朕知道了,以后定多多注意,倒是这两日要辛苦诸位了。”说到这里稍顿,楚昊然似想到什么张口问道:“方林,神威尉,玄甲卫、禁军,原本数日前就要出京征讨漠北,却因母后辞世耽搁下来。你回头与小七、贺将军商讨下,定个时间出来。对了,小七今日没来早朝?”
听到圣上的吩咐,方林不敢怠慢,躬身拜道:“微臣遵旨,等商定出结果,微臣立即告诉圣上。昨晚,七王爷夜半叫开北门出城,至今未归。”
上京城为国之都,这些年繁华早没了宵禁,然每日酉时关闭城门至第二日卯时,这期间唯有兵部令谕或者圣上令谕,四门守将才会开门放行,便是三公九卿也不行,当然,楚昊宇身为大楚亲王官居大元帅自然不在此列,不过四门守将依照规矩上报九门提督和兵部,所以,方林才会得知孝王楚昊宇离京的消息。
看圣上楚昊然脸上露出思索神色,英王楚昊渊似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张口答道:“皇兄,小七昨日心情不佳,一个人在陶然居喝了半夜闷酒,而后又去飘渺阁查探天刺逆贼的消息,得知还没有结果,不曾下车就走了,一个人在京城逛了半宿才离京。”
听闻幼弟楚昊宇又是闷酒又是闲逛,楚昊然能够猜到他因何而揪心,而他,何尝不也因此苦恼。想到这里,楚昊然突然觉得有些亏欠楚昊宇,虽在瞬间压下了这种情绪,神情间却有些落寞,看去越发困倦,连双眼也眯了起来。见此,楚昊渊接着又道:“皇兄想念小七,臣弟这就将他找来,倒是皇兄你身体不适,好生歇着,臣等就不打扰了。”
此刻,沈澶也开了口,躬身说道:“陛下,身体要紧,微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陛下。”
陈柏寒几人也都看出了圣上楚昊然脸上的倦容,纷纷躬身告辞,而就在此刻,小永子快步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启禀圣上,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看您来了?”
楚昊然此时此刻似正懒得说话,轻挥挥手示意小永子传两人进来,又似在让众大臣跪安,可就在等楚昊渊几人跪拜后将要离去时候,圣上楚昊然突然开了口,道:“朕身体有恙无法处理政事,太子元博乃国之储君,这么多年过去,也该为国出力替朕分忧了,暂由太子监国。”
听圣上楚昊然如此说来,英王楚昊渊,中书令陈柏寒,门下郎中侯知白,宰相沈澶,兵部尚书方林,这五人明显愣了下。太子殿下称病隐退已然六七年,这六七年莫说国事,几乎没在众人眼前露过面,现在突然让太子处理国事,这是不是说……就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走到门口的太子楚元博也愣了下,只是很快便回过神来,眼中露出一抹深深的伤感,只是他隐藏的很好无人看到罢了。
与太子楚元博的伤感不同,皇后赵文慧听到圣上此话,脸上露出难掩的喜色。这些年太子楚元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让很多人忘了他的存在,以致不少皇子起了心思,尤其次子元逸和三子元晟,更是野心勃勃一心想取而代之,在外交好文武大臣拉帮结派,后宫也是勾心斗角不断。以前尚有太后娘娘这根定海神针在皇后根本无需担心地位不保,可自古就是母凭子贵,若是太子地位不保,她皇后也一样受到牵连,现在听闻陛下有心让太子楚元博处理国事,皇后如何能不高兴?虽然高兴,皇后却不曾忘形,毕竟圣上正卧病在榻,瞬间便收起笑容,脸带悲切的走了进去,又是一阵寒暄。
且不说楚元博众人,传出陛下身体有恙的消息没多久,楚昊宇便知道此事,然而让人奇怪的是,楚昊宇脸上并没有太多悲伤,反而露出奇怪神色,最后更是苦笑起来,脸上充满悲切。沉默良久,楚昊宇深吸一口气收起所有情绪,淡淡说道:“入宫。”
不仅楚昊宇,得知陛下身体有恙甚至不能早朝的消息后,众多王公大臣纷纷入宫探望,可大都被小永子给挡了下来,只是另一个消息飞快传遍京城,圣上命太子殿下楚元博监理国事,一石尚能激起千层浪,何况陛下病重和太子监国这等大事,一时间京城是谣言四起。
568寒园
楚昊然乃是一代明君,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在他的治理下不仅百姓安居乐业,各衙门也是井井有条,尤其三省六部这种要害部门,即便圣上楚昊然因病无法亲政,三省六部也是有条不紊的运转着没有丝毫慌乱。
萧府,楚昊宇正在听李世信这些天的调查结果。肃立书房内,李世信沉声说道:“启禀王爷,经过卑职数日查探,赵庆霖或藏在陈府。”
听闻陈府,楚昊宇幽寂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两道寒光,直直盯着李世信。陈乃大姓,京城中陈府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可能够让李世信有所忌惮的只有一位,四大世家之一的陈家,中书令陈柏寒,同时也是楚昊宇的岳丈。看李世信神色平淡没有任何变化,楚昊宇脸上露出思索神色,若非李世信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万万不敢如此说的。
沉默片刻,楚昊宇终有了决断,道:“一会儿你随本王前往政事堂。”说到这里稍顿,楚昊宇转口问道:“袁放已离京二十多日,可有消息?”
听到楚昊宇问询,李世信如何不知他的打算,躬身应道:“卑职得令,倒是袁统领离京这些日,并无要紧消息,想来还不曾找到天刺逆贼的踪迹。”
楚家天卫与前赵王朝余孽天刺争斗不休,赵王朝逃走的两位皇子亦是他们追查首要,为此还特设了一个机构专门搜捕两名皇子,得知朱状元出现在七情谷,袁放便调派一批好手前往七情谷,务必要将朱状元抓捕回京。
楚昊宇已经猜到天刺逆贼为何在此刻暴露朱状元的痕迹,知道七情谷之行不会顺利,稍稍思索片刻张口说道:“七情谷之变,应该在影子的布局之中,李统领,若你是影子,你会选择曹还是白。”
曹是曹应玄,白则指的是白墨生,两人曹应玄乃是曹家嫡系。曹家乃是圣教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是根深蒂固,不过白墨生身为圣教教主莫忘生唯一的弟子且手段不凡,这么多年也掌握着不弱的势力。
面对楚昊宇的询问,李世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恭声答道:“启禀公子,圣教教主之争,非曹既白,只是两家势均力敌这才争斗数年没有结果,另一个缘由,该与教主莫忘生有关。莫教主虽然耗尽气血可余威尚在,他一句话绝对能够影响大局。”
莫忘生大才,不仅武道高绝,执掌圣教这么多年也有着莫大威望,即便如今已是日暮西山坐化在即,可谁敢说他没有留下一两招后手,谁又敢小觑他的威势?沉默片刻,楚昊宇突然摇摇头,京城的局势已是箭在弦上,圣教倒是无关轻重,他楚昊宇所关心的无非是赵王朝那两名皇子。所以,楚昊宇很快便收起思绪,张口问道:“这两日,京城可还有其他动静?”
望了楚昊宇一眼,李世信明显犹豫了下,可终是张口说道:“启禀公子,这几日京城并无动作,只是流言蜚语不断。”
看到李世信的神情,楚昊宇便知道与自己有关,张口问道:“都有那些,说来本王听听。”
听着楚昊宇不咸不淡的语气,李世信心底莫名的发出一声叹息,可还是张口说道:“陛下已经病倒五六日,坊间流传,陛下劳累成疾这才命太子监国,甚至有传位太子的打算,不少人都在暗中夸奖太子仁义稳重,又是一代明君。不过也有另外一种传闻,太子殿下也身患重病,圣上名义上命太子监国,实则另外挑选才能担任太子,城门外的神武尉和玄甲卫正是为了稳定大局。”
楚昊宇虽不曾听得这些传闻,却是知道李世信定然只捡了些好听的说,只是现今的局势,楚昊宇也有些看不透了。楚昊宇每日都入宫为大哥楚昊然请安,圣上绝对不是在装病,楚昊宇身为天人境高手能够清楚察觉到大哥身体的衰弱,可楚昊宇终究是局中人,看不透。想到这里,楚昊宇神思一动,舅舅孙奕扬还在京城,以舅舅的洒脱,定然有所目的,怕就是在观看这出戏,该好好与舅舅谈一谈了。
很快,楚昊宇便收起所有情绪,对李世信说道:“你有赵庆霖的确切位置?”
李世信躬身答道:“事关重大,卑职曾亲自查探过,赵庆霖藏在陈府的寒园,只是怕打草惊蛇,卑职不敢细查。”
楚昊宇轻点点头,道:“那好,政事堂。”
政事堂乃是中书省衙门所在,地处皇城内可知中书省的重要,如此要地自然是戒备森严,都是有禁军把守,可对于孝王楚昊宇来说,亨通无阻的见到了中书令陈柏寒。
听到下人来报,陈柏寒一时间没能想到楚昊宇的来意,却是大步迎了出来,楚昊宇虽是他的女婿,却也是大楚亲王,掌管虎符的大元帅。不敢失礼,陈柏寒微微躬身拜道:“老臣拜见王爷殿下。”
冲陈柏寒笑了声,楚昊宇张口说道:“岳丈何必如此见外?小七今日可是有事请教,请。”
“请!”走进大堂分宾主坐下,楚昊宇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岳丈应该知道我天卫这些日正是大肆搜捕天刺逆贼林庆元,也就是前赵王朝余孽赵庆霖。”
陈柏寒如何能不知此事,只是听楚昊宇如此问来眼中有过一丝意外,张口问道:“如此大事老臣岂能不知,只是,王爷找老臣……”拉长的声音中,陈柏寒撇了李世信一眼。李世信乃是天卫一统领也算是位高权重,虽然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然陈柏寒乃陈家家主,两人还是认识。
楚昊宇也不瞒陈柏寒,张口说道:“李统领,你来说吧。”
“卑职得令。”躬身冲楚昊宇行了一礼,陈柏寒向前一步又冲陈柏寒行了一礼,道:“见过陈大人。承蒙王爷信任,命卑职追查赵庆林此逆贼,经过数日追查终查到赵庆霖的行踪,在贵府的寒园。”
“什么?”忍不住的惊呼声中,苍老至满头白发的陈柏寒竟是跳了起来,满脸震惊的盯着李世信问道:“当真?”
李世信神色不变,缓声答道:“若非消息属实,卑职万万不敢打搅王爷和陈大人。”
沉默片刻,陈柏寒似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抱拳冲楚昊宇说道:“王爷,既然李统领如此肯定,下官恳请王爷下令包围陈府抓捕天刺逆贼。哼,不管府内何人与天刺逆贼有关,王爷尽管抓人就是。”
望着陈柏寒,楚昊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不瞒岳丈,小七就在等这句话,所有事情,等抓了赵庆霖再说。岳丈,请。”
陈柏寒知道楚昊宇邀自己前去是给自己面子,抱拳说道:“老臣谢过王爷信任,请。”
出乎陈柏寒的意料,楚昊宇并没有调派大军包围陈府,而是带天卫高手悄无声息包围了寒园。天气尚冷,寒园内却是一片翠绿,遍布着冬青、桂花、翠竹,而且树木高大可知年月不少,其中还夹杂着点点梅花,叫人忘记寒冷。
望着眼前景象,楚昊宇似猜到了这院子为何被称为寒园了,此刻,陈柏寒张口说道:“王爷,此院子乃是先父所建,不少树木都是家父亲手所植,晚年便是在这个院子渡过。”说到这里稍顿,陈柏寒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接着又道:“只是老夫并不常来,数十年来极少踏足,倒是芳菲那丫头常来这里。”
听陈柏寒如此说来,楚昊宇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听岳丈这么一说,本王到想起来了。芳菲说她年少时候尝尝陪伴老爷子读诗词习字画,芳菲那一手漂亮小楷,正是老爷子亲手所授,我看芳菲不少诗词上都歇有寒园,想来就是此了。”
陈柏寒点点头,脸上露出复杂神色,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道:“正是这院子,倒是这些年入了王府,芳菲再没来过。这里平日也就数名老仆,平日少有人踏足,或许如此,天刺逆贼才会看中此地。”
李世信一路上少有言语却时时刻刻注视着四周,自然将楚昊宇和陈柏寒的话听在耳中,看看到楚昊宇望来的目光,李世信躬身应道:“王爷和陈大人放心,卑职绝不损坏贵院一草一木。”话到最后,李世信轻挥了挥手,众多高手立即四散,仔细搜查起来。
时间不长,一侍卫飞奔而来冲众人拜道:“启禀七公子、李统领,院后竹林凉亭内发现一青衣人,该是赵庆霖,要不要捉拿归案?”
听侍卫如此说来,楚昊宇三人脸上都有过一丝变化。李世信能够成为天卫一统领,靠的便是楚昊宇的信任,然陈柏寒却是自家主子的岳父,要是情报有误是一场闹剧,李世信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