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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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欧阳菲兴奋不已,絮絮叨叨怀念着从前的青春生活,裴樱含笑陪着。
而后,裴樱带欧阳菲去见了王万才,由于铅锌矿办公室宿舍尚未修缮成功,王万才在村委活动室给欧阳菲安排了一个房间。村委活动室由村民们集资修建,是一栋崭新的两层红砖洋房,房子里面还贴着瓷砖,已是上牛村最好的房子了。
☆、第17章 那不是个正经人
第二天在水头镇人民政府礼堂内召开上牛村铅锌矿土地房屋征收工作动员大会。
王万才领着裴樱欧阳菲一众相关人坐着三轮车一起去了镇政府办公室。
会前青年干事小田带领大家与镇政府负责协助用地规划小组的相关组员见了面,又分发了相关资料。欧阳菲和裴樱主要负责对村民宣讲相关征收、补偿政策,对于征收的水田、林地、旱土由于土地类型不同,补偿政策也不同,他们拿到了一大叠资料。为了将来更好地开展工作,田干事要求他们最好能把资料全部给背下来。
九点半,会议终于开始进场。
镇人民政府大会堂布置得庄严肃穆,主席台后挂着金黄的天鹅绒幕布,上面点缀着巨大的党徽红旗,台前铺着鲜红的桌布,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位领导的名牌鲜花,顶上挂着条崭新的红底白字横幅,上面写着此次会议的主题。
十点钟,会议开始。
首先,镇长就铅锌矿的开发对市、区到镇的战略意义进行了通报。
而后党委书记对此次征收工作进行了全民部署。
上牛村村委书记王万才上台表态发言,宣誓全力配合县、镇做好此次土地征收工作。
最后是区党委书记总结陈词: “大家一定要认清形势,服从大局,加强宣传发动工作,转变群众的发展观念,实事求是,维护群众利益,举全镇之力,全力以赴完成此次土地征收工作……”
区党委书记慷慨陈词,台下诸人皆正经危坐。
这样的会议,对已经当了一年公务员的欧阳菲来说,家常便饭,早就习以为常。不过还是很配合地跟在座诸位一样装成一股全神贯注的样子。主席台上一位年轻人却不识相得很,区党委书记讲话他竟然哈欠连天,一副漫不经心,没睡醒的样子,在坐这么多领导,竟也无人敢提醒他。
欧阳菲早就已经注意到他,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玩手机,她看了那人名牌,推推裴樱:“那个男的不会就是铅锌矿的老板吧?”
“是啊。”裴樱见她神色有异:“怎么了?”
“没什么,就跟想象中的铅锌矿老板形象差别太大了。”说着自嘲地笑笑,“大概见多了煤老板吧。不过,这男的牌够大的啊,这么多人,他一个人跑主席台上打哈欠玩手机!”
身旁深有同感的田干事闷声笑。
欧阳菲已猜到原由,不由问道:“这男的,长得挺帅的,气质也还行,当着那么多人打哈欠也没人敢管,看样子是个有权有势的,怎么会跑到这种山卡卡里面来投资呢?”
裴樱嘀咕一声:“谁知道。”
沉闷的会议终于结束,欧阳菲裴樱拎着一纸袋资料从政府大院走出来,才到门口,一辆小车高鸣着喇叭,十分霸道地冲出来,吓得欧阳菲裴樱连连闪身,宽敞的大院门,欧阳菲裴樱被挤到贴着门框,那车还是擦着她们的衣袂而过。
欧阳菲望着那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暴脾气发作:“靠,开保时捷撞人了不起啊,咋不去撞个火车试试喃!”
马上,那冲出去的车又以同样惊人的速度退回来,欧阳菲心里吓得打了个突,嘀咕:“不会吧,这样也能听见!”
欧阳菲正急得满世界找隐蔽,那车停在裴樱面前,王万才从副驾驶探头出来:“裴姑娘,欧阳小姐,你们是要回村吗?苏董正好要去矿上,带我一程,你们要不要顺路一起?”
欧阳菲瞥见驾驶座上俊朗的侧影,马上忘了方才骂人的事,十分狗腿地说:“好啊,好啊。”拉着裴樱就上了车。
欧阳菲刚落座,王万才为苏正则介绍道:“苏董,这位是欧阳菲,市规划局派过来的增员人手。”
欧阳菲朝苏正则礼貌点头:“您好!”
“欧阳小姐,这位是铅锌矿的苏董。”
大冬天的,苏正则穿得很少,简单的V领T恤牛仔裤再加一件薄外套,外套敞开着,贴身的T恤勾勒出胸肌的线条,锁骨从V领里露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性感。可他神色间不咸不淡,仿似浑然不觉自己的俊朗对别人造成的影响。
苏正则对欧阳菲略一点头,欧阳菲脸立刻就红了。
王万才问了给他们分配的工作任务,又体贴地过问欧阳菲住在村委是否适应乡下生活,欧阳菲一一回答,眼神却不自觉往车顶上的后视镜飘,偶然与苏正则相撞,正紧张,苏正则却毫不停留地转开了,眼神平静幽深,看不出情绪。
王万才道:“苏董,你的伤全好了吗,这么快就可以开车了?”
“还好,右手有点小问题。不过,水头镇车少,在这里开,完全没问题。”
欧阳菲道:“苏董怎么了?”
“苏董一个多月前来上牛村出了车祸,右手舟骨断裂。”
“舟骨啊,那可要注意。我听说舟骨不是很容易愈合。”
苏正则不答,却突然问欧阳菲:“你和裴樱是高中同学?”
“是啊。”欧阳菲答道,心里却很惊讶:“苏董怎么知道,您和阿樱很熟?”
苏正则但笑不语。
王万才道:“苏董之前出车祸,就是住在裴姑娘舅舅家养伤。”
“原来是这样啊,真巧啊。”
苏正则没接话,开车却非常猛,不一会儿就到了上牛村。裴樱一跟苏正则待在一起就容易紧张,乐得赶紧下了车,欧阳菲因为搭伙在张医师家吃饭,也跟着下了车,苏正则于是带着王万才往矿上而去。
裴樱到家就找舅舅,见张医师在二胖家的商店消遣,遂放下心来,准备洗手做饭。
欧阳菲在她身边左转右转,终于忍不住:“嗳,那个苏正则真的在你家住了十来天啊?”
欧阳菲话未说完,保时捷那震天响的引擎声又从张家门前传来,苏正则一边鸣笛一边鬼喊鬼叫:“裴樱,裴樱!”
裴樱哀叹一声,走出门来,苏正则从车窗里探头,手按在喇叭上,大宇和王万才已下了车。
“你又有什么事?”
“你落东西在我车上了”说着他拎出一个纸袋朝她亮了亮,那正是裴樱在镇政府领的拆迁政策资料,刚才急着下车,竟然忘了拿。
裴樱接过纸袋:“谢谢。”
苏正则可没那么容易打发,抓着纸袋的手往回一扯,反将裴樱拉近,邪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裴樱面上一热:“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找你求药!”苏正则笑嘻嘻。
“神经!”欧阳菲正在身后看着,裴樱不好意思,啐一口一把夺过纸袋往回走。
药房门前的欧阳菲靠在门框上默默看着,等裴樱进门,她赶紧跟上去。
裴樱淘米做饭,欧阳菲在灶台前生火,可总也点不燃,熏得她满眼通红,等米淘好后,裴樱将她替换出来:“我来吧。”
欧阳菲扯根芦苇坐到矮桌跟前:“那个苏正则对你还挺好的。”
“没有的事。” 裴樱正往木柴底下添芦苇拯救那微弱的火星,手一抖,木柴塌下来,火星熄灭。
“我看他挺让着你的啊!”
“你想太多了。”
“那么一大帅哥,有钱又有势,竟然在你舅舅家住了那么久,”欧阳菲说着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一番这破旧衰败的灶房, “他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欧阳菲语出惊人,吓得裴樱丢下手中的引火芦苇,坐直了身子:“怎么可能!这话可不能乱说。”
欧阳菲哈哈一笑:“好了,好了,没意思就没意思,看把你吓得,就是有意思也没关系啊!”
不管是以苏正则的条件来说,还是以他平日对自己的表现来看,裴樱都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纠缠毫无诚意。他大概是习惯从逗弄女孩子中取得成就感,而裴樱,正讨厌这种轻浮。
“那不是个什么正经人,你别理他。”
欧阳菲用芦苇无意识地敲打着矮桌:“我倒巴不得有这么个有钱帅哥对我有意思呢。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傲娇,年轻英俊又多金的,不是gay就是名花有主。剩下的男人,只要五官稍微端正点能看,再有个车啊房啊的,眼光就高到天上去了!”
可苏正则那种人,裴樱毫不犹豫地嫌弃道:“这种人怎么靠得住。”
欧阳菲又哈哈大笑:“现在这年头,男人都靠不住。找个丑的,还不如找个有钱有帅的,在一起的时候养养眼,带出去也有面子,就算将来离婚了,还能分他一大笔钱。而对苏正则这种极品男人呢,我只求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
裴樱瞠目结舌,暗叹自己没上过大学,和菲菲果真有代沟了。
接下来一个礼拜,除了陪张医师去做透析的日子,裴樱都跟着欧阳菲以及镇上干事挨家挨户登记所征用村民土地面积、土地类型,登记完又要去丈量,忙得脚不沾地。
自那日失败的相亲后,申华梅那边也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裴樱只好按捺着性子,心里盘算幸好当初没有推掉铅锌矿的工作。
经过大家数十天的艰苦奋斗,铅锌矿土地征收补偿登记终于圆满完成,接下来就剩下公示和结算。
镇人民政府会议室内,巨大的长条桌上杂乱无章地散落各类文件,连夜加班好几天,任务终于完成,七八个人横七竖八地趴在会议桌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门口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敲敲旁边的门笑眯眯:“大家辛苦了!今天下午为了感谢大家的辛苦工作,苏总要请大家吃饭。”
奄奄一息的欧阳菲瞬间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活过来,豪迈地大吼一声:“好!”
另一年轻干事依旧维持着濒死的姿势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苏正则:“苏总,不要春香园,我们要去市里。”
“对,对,不要春香园,去市里,去市里。”
“香槟大酒店!”
香槟大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据传里面一杯清水都要五十块,内部装修更是极尽奢华,平时这帮小干事哪有闲钱去消费,此时碰到苏正则这头在水头镇这种鬼路上都敢开保时捷的大肥羊,不宰白不宰。听见香槟大酒店的名字,几个年轻人顿时都回了魂,连连起哄喊号子。
苏正则微微一笑:“好,就去香槟酒店。”
为了去市里聚餐,除了苏正则的保时捷,镇政府还调用了一辆小巴车。车子开到水头镇大街上,经过镇卫生所,保时捷突然停了下来,欧阳菲从车里钻出来,进了镇卫生所。
听说省医下乡支援社区医院,紧急调了一台透析设备过来水头镇,所以张医师不需要舟车劳顿去市医院,在镇上就可以做透析。这天正是张医师的透析日子,裴樱早早结束工作就来卫生所陪床。欧阳菲自来到上牛村,每日公务繁忙,即便张医师在近在咫尺的卫生所做透析,她也一直没顾上来看望。
欧阳菲在门口张望,正想找人询问,一名护士却望见了她身后的苏正则,指点道: “你们是来找裴小姐的吧,她上天台去了。”
苏正则熟门熟路,上了楼梯,欧阳菲从后面追上来,奇道:“护士怎么知道你找谁?”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一推开天台门,站在不远处水泥护栏前的两人因听见声响同时回头。
欧阳菲身形顿了顿,嘀咕声里满是惊讶:“顾怀恩!”
裴樱看清楼梯口的两人,默不作声走过来下楼而去,欧阳菲忙跟上她,不满道:“这个小浪蹄子还来找你做什么?”
裴樱绷着脸,不作声。
☆、第18章 巾帼英雄
晚上九点,Y市闹市区内。
倾城夜总会奢华的大门前,一队高挑的女郎穿着紧身豹纹裙迎接着过往的客人,门前的暗调的LED光柱调成暧昧的颜色,一闪一闪,映在裴樱略显僵硬的脸上,她站在倾城门前,脸上抽搐,脚步踌躇。
身后的欧阳菲推着她:“愣着干嘛,走啊!”
裴樱浑身僵硬着:“我还是不进去了,你们去吧。”
“干嘛,现在回水头镇早就没车了,不跟着苏董,你要去哪里啊?”
都怪欧阳菲,从香槟酒店吃完饭,她去市医院替舅舅办上次没办完的转院手续,领了退款原本要跟着大家一起坐镇政府的小巴回镇上,谁知道欧阳菲非要拉着她陪逛街,错过了回镇上的小巴,又没了回镇上的汽车,不得已欧阳菲只能求助还在市里逗留的苏正则,但苏正则约了朋友,于是只能一车把她们拉到了夜总会门口。
裴樱为难地建议:“那要不,我在车里等你们吧。”
欧阳菲推搡着她:“别那么封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夜总会都没进过,说出去都丢人。”
裴樱仍旧不动。
欧阳菲哄骗道:“进去喝杯酒打个招呼就走,苏董的朋友非富即贵,知道我们和他在一起,不去不给面子。”
苏正则在大门口停了车,将钥匙甩给门童,见裴樱止步不前,粘上来拥着她的双肩把她往里搡:“杵在门口干什么,别妨碍人做生意,走走走走。”苏正则有心推她进去,裴樱挣不开又不愿跟他拉拉扯扯让人看笑话,生生被他拥进了夜总会里。
苏正则目标明确,半拥着她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往包厢走去,裴樱后悔了要回头:“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太吵了,我头晕,我还是去车里等你们吧。”
“车早就锁了,钥匙不在我这。习惯了就不晕了。”苏正则找到包厢号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她往门里推。
包厢霓虹灯幽暗,闹烘烘的,一堆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门一开,裴樱就被扑面的烟味呛住了。
沙发上的人却在看清来人后笑起来:“哟,这是谁来了?”
另一人在烟雾后狂笑,对苏正则比了个大拇指:“这不是那良家妇女吗,苏总牛逼!”
沙发上诸人顿时笑了起来,那些女人的笑声让裴樱有些难堪,裴樱扎着马尾,穿着过时的衣服,跟在座浓妆艳抹,性感撩人的美女比起来,顿时有些相形见绌。
一个男人意识不良地冲裴樱招手:“良家妇女,来,坐我这里。”
苏正则一脚踢翻他:“想得美。”一屁股坐下愣是挤出两个位置来,“裴樱,欧阳菲,你们坐这儿。”
欧阳菲忙喜滋滋地跑过去,裴樱皱眉站在茶几前僵硬地说:“我要回去。”
人群哄笑起来,有些暧昧:“苏总不给力啊。”
欧阳菲冲她使眼色:“别扫兴。”
苏正则笑嘻嘻地站起来,拥住裴樱的肩膀:“看,都怪你们这帮流氓,把人家都给吓坏了。”说完又故作亲昵地道,“好了好了,别理他们,我喝杯酒就走。”
听出他话里故意误导大家的意思,裴樱有些生气了,扭过身子避开他,冷冷地说:“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了。”
大家又坏笑起来,竟然有人开设赌局,赌苏正则能不能留下这个良家妇女。
苏正则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个面子,不然我下不来台。”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我平时够给你面子吧,你不希望我干的事,我可一件没干过。不过,要是你今天这么不给我面子,那我回去后,可就管不住我自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忍不住就把那该说不该说的都给说漏了。”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裴樱真是气炸了:“你真卑鄙!”
苏正则咧嘴一笑:“好好好,只要你给我面子,我一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劝下了裴樱,大家自顾自开始玩起来。
欧阳菲悄悄捅了捅苏正则:“嗳,哪个是你女朋友?”
“我没女朋友。”
“鬼才信。”
“我女朋友跟人跑了。”
“骗人。”
此时有美女递给苏正则一根烟,他张嘴接了,含糊地说:“真的。卷了我的钱就跑了,害得我从此以后有了阴影,至今不敢交女朋友。”
欧阳菲拍拍他:“别难过,我帮你介绍一个,说说看有什么要求。”
“我要求可高着呢。”
“说来听听嘛。”
苏正则叼着烟说:“我喜欢瘦的,白的,大眼睛,有孝心,年龄不能太小,关键是不爱钱,最好有点个性,出身不重要,学历不重要”说着瞟一眼后面的裴樱,加上一句:“土一点也没关系。”
言外之意,众人皆知,大家哄堂大笑,裴樱白了他一眼,低声咒骂:“神经!”
苏正则调戏成功,洋洋得意,嘻嘻哈哈又钻到美女堆中,打算为美女们表演花式调酒。
在座美女纷纷帮他呼叫侍应生,各种道具接二连三地送上来,琳琳朗朗摆了一桌子。
苏正则轻车熟路地配好原料,熟稔专业地摇动调酒器,居然还不忘来几个流畅的花式动作,那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不一会儿美女跟前的酒杯都倒满了酒,他还故作绅士地对女人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帅!”女人们鼓掌。
苏正则不免有些得意地回头看一眼裴樱,他知道她在看他,于是裴樱没好气地偏过头去。
欧阳菲问:“这招是跟谁学的啊?”
苏正则吹嘘道:“我十五六岁就开始学调酒了,岂是白混的。”
“你怎么那么小就来这种地方?”
“为了赚钱啊!”苏正则大言不惭,“我家里穷啊,我又小,没别的本事,这里薪水高,要求又不高。刚学调酒,被师傅骂得要死,打碎了酒杯练习的酒都要自己掏钱,要是碰到蛮不讲理的客人砸场,还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苏正则说得煞有介事,美女们纷纷入迷:“好可怜。”
“最惨的不是被客人打骂,最惨的是被客人看上了。”苏正则暧昧一笑:“不仅女客人,还有男客人……”
“哈哈,真的啊?”
“那你后来怎么样?”
“有男人看上你了吗?长得帅不帅?”
苏正则做出忍辱负重的样子:“别以为这有什么好的,我不是Gay,那时候又小,碰到不讲理的男客人,又不能得罪,很痛苦的……”
好奇心被挑起来,都催问:“那后来怎样呢?”
裴樱本来不想搭理苏正则,可是见他越说越玄乎,竟不由自主盯着他,十分好奇接下来的故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