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楼兰:农家桃花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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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得了自由,虎着脸道,“去就去,谁怕谁!”说着,拿着棒子就要朝三叔打去。
模模糊糊中,卢暖只觉得吵,脑子更是嗡嗡作响,又听见二弟发狠时说的那些混账话,挣扎着睁开重如千金的眼皮,虚弱的张嘴唤道,“二弟……”
周大夫听见,立即唤住二弟,“二弟,不许胡闹,你大姐没事,你快过来看看她!”
二弟闻言,扭头看见卢暖正虚弱的看着他,丢下手中的棍子,跑到卢暖身边,扑通一声跪在卢暖面前,紧紧握住卢暖的手,哽咽道,“大姐……”
“我没事!”卢暖吃力的说着,感觉二弟的手抖得厉害,心也难过起来。
二弟摇着头,哽咽道,“可是大姐,你流了好多血,你……”
都说人不能流血,要是流多了,就会死。
大姐流了那么多血,还说没事,他不信。
“真的没事,二弟,你昨天答应我遇事要冷静的,为什么才一转眼,你就忘了!”
“大姐,我担心你,我……”
卢暖微微摇摇头,看向一边,三叔见卢暖看向他,立即惭愧的低下了头,卢暖叹息,看向站在一边的二叔,低唤一声,“二叔……”
二叔立即上前,“阿暖!”
“二叔,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想来家里肯定已经乱了套,韩氏胆小,要是在不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二叔闻言看了看浑身湿哒哒的卢暖,看向周大夫,问道,“周大夫,您看?”
“小心些,是没事的,我去开个药方,一会抓了药让牧生送过来!”周大夫说着,站起身,帮着把卢暖扶到二叔背上。
嘱咐道,“走慢些,她禁不起颠簸!”
“知道了,周大夫!”二叔背着卢暖,看了一眼恶狠狠瞪着三叔的二弟,叹息一声,“二弟,还不走!”
“哼!”二弟冷哼一声,跟在二叔身后准备离开,才见三妹抱着衣裳,满脸的灰尘委屈的站在一边,左右膝盖上,都有一个破洞,里面还流着血。
连忙走到三妹身边,关心的问,“摔着了?”
“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跑快些,可是,可是!”三妹解释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如果鞋子没有破口,她就不会摔倒,来迟了,让大姐穿着湿漉漉的衣裳躺在那里。
二弟伸出手揉揉三妹的头,“没事,走吧,我们回家,回家!”
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努力学着长大,努力强大起来,让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他,欺负他的家人。
“嗯!”三妹抱着衣服,走在二弟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二弟。
“好好走路,别看我!”二弟说着,就瞧见韩氏牵着四妹,神色不对的走在路上,立即越过三妹,二弟跑过去,对韩氏唤道,“娘,四妹,大姐没事,我们回家吧!”
韩氏闻言,怔怔的看着二弟,幽幽的问道,“二弟,你说,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被人欺负?”
以前,她们穷,连饭都吃不饱,人人可欺,她们忍了。
如今,手中银子也宽裕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受气。
“娘,二弟会努力长大,一定会的!”二弟说着,握住韩氏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说完,牵着韩氏和四妹往家里走。
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如吊千金。
一回到家,二婶,葱花婶两人帮着卢暖换了衣裳,让卢暖躺在炕上,韩氏,三妹四妹,站在一边,一点声都不敢出声,直勾勾的看着卢暖。
二婶叹息一声,拉着葱花婶走出屋子,小声说道,“她婶子,你先回去吧,家里肯定还有活要忙,这边我守着,要是有事,我让三妹来喊你!”
葱花婶闻言,想着家里还有一些鞋底子没有糊好,点点头道,“成,我先回去,要是有事就喊我!”葱花婶说完,带着三壮往家走。
路上,葱花婶见三壮耷拉着头,问道,“三壮,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咋回事不?”
三壮一听,吓得他差点尿裤子,结结巴巴道,“娘,我,我说了,你能不能不揍我!”
见三壮支支吾吾,葱花婶想,这家伙定是知道什么,揪住三壮的耳朵,怒喝道,“说!”
“娘,娘,你轻点,耳朵要掉了!”三壮求饶道。
“轻点,轻点,你这死小子,说不说!”
“说,我说,娘你先松开,我说!”三壮说着,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葱花婶的手,不让她死死揪住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耳朵上传来火辣辣的疼,让他有些发杵,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葱花婶闻言,松开手,冷声道,“说吧,我等着!”
三壮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了一眼葱花婶,才说道,“我不是偷偷去徐家了么,和阿暖碰到了,然后我们打赌,说我知道她家的田,我就带她去了,结果,三叔在田里干活,我指错了田,阿暖去找三叔理论,然后,然后……”
三壮说着,趁葱花婶正在错愕间,转身就跑。
“三壮,你个混小子,你给老娘站住!”葱花婶说着,立即追了上去,边追便喊道,“你这混小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娘,你说了不揍我的!”三壮一边跑,一边喊。
“不打你,看我不打死你!”
这个混球,看看他干的好事,这下,可让她怎么去说,怎么去解释!
葱花婶追的累了,三壮也跑远了,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慢悠悠的走回家,坐在自家的门槛上,忍不住叹气。
卢青山从镇上回来,一见葱花婶这般丧气,担忧的问道,“咋了,木耳没卖出去?”
葱花婶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卖了!”
“卖了咋还这么丧气,这可不像你啊!”卢青山说着,把背篼放下,坐到葱花婶身边,小声问道,“咋了,是不是三壮那混球又惹你生气了?”
葱花婶点点头,看了一眼卢青山才说道,“他不是惹我的,而是闯大祸了!”
卢青山一听,也急了,连忙问道,“咋了,那混小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人呢,你揍了没?”
“跑了,我没逮到!”葱花婶说着,起身走进屋子里,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碗水,咕噜咕噜的灌下去,觉得还是口干舌燥,又喝了一碗,才泄气的坐在凳子上。
想着到底要怎么去说这事?
卢青山拉起背篼,走进屋子,坐到葱花婶身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愁得!”
不是他自夸,她这媳妇在这个卢家村,那是响当当人物,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还特别能干。
平时遇事也能沉着应对,今日怎么这么愁苦着脸。
到底发生啥大事了。
“你家三壮,今天犯浑了!”葱花婶说着,手中的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叹口气接着说道,“他带阿暖去看田,结果给指错了,凑巧有旺又在田里干活,结果阿暖和有旺发生争执,也不知道有旺是故意还是无意,把阿暖给推到田坎下,后脑勺磕了一个洞,流了好多血!”
卢青山闻言,连忙问道,“那阿暖现在咋样了?”
“人没事,可你没瞧见,阿暖她娘,得知阿暖出事,直接晕了过去,醒来也糊里糊涂的,现在大琳在那守着,家里不是还有些鞋底子没有糊,我才回来,早知道这是三壮惹下的祸事,我就不回来了!”葱花婶说着,自责不已。
三壮平时看着也很稳妥,今日这事做得,让她恨不得拽住他,狠狠抽一顿。
卢青山想了想,“这事的确是三壮的错,不过,我想说,三壮也是无心之失,才做下错事,既然有错,改了就是,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赶紧过去把这事说清楚,免得阿暖和有旺把这仇越结越死,他们可是至亲啊,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想来还是当年的事情,有旺心里郁结。
如今有才都去了,他也该放下当年的记恨,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葱花婶一听,站起身道,“也是,我这就把家里的鞋底子送去给王婆糊,青山啊,你先过去,我顺便买些东西过去,当是赔礼道歉吧!”
“成,那我先去了!”卢青山说着,直接走出屋子,去了卢暖家。
葱花婶开始收拾屋子里的鞋底子,装到背篼里,背着去王婆家,后来又去村口小卖部,买东西。
“葱花婶,今天要买啥啊?”小卖部鲁大娘笑眯眯的问道。
葱花婶想了想,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买些什么,犹豫片刻后说道,“算了,下次再买吧!”
说完转身想走,鲁大娘一把拉住葱花婶,问道,“葱花婶,问个你事?”
这鲁大娘为人很好,又热心,村口这小卖部虽然东西比镇上贵些,但是人家进货也要时间,精力,一般的赊赊欠欠,她都肯,葱花婶笑着说道,“啥事,问吧!”
“听说那天三壮和有义家的进山,摘那个叫木耳啥的,能卖银子?”
葱花婶闻言,心就抖了抖,想了想道,“是能卖银子,可那东西,也不是时时有,鲁大娘,你说是吧!”
“是是是!”鲁大娘尴尬的笑笑,心知葱花婶是不想说太多。
不过想想也是,这赚钱的东西,谁愿意拿出来分享,又不是傻子。
“那鲁大娘,没事我先回了哈!”
“好嘞!”
葱花婶闻言,转身就走,生怕鲁大娘后悔,继续拉着她问。
她也知道,这木耳能卖钱,如今怕是整个卢家村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人一定在等着时机,来问呢。
心中也想着,要怎么拒绝才不伤人面子。
卢青山来到卢暖家,就见三叔浑身湿漉漉的躲在卢暖家的屋背后,手臂上全是干枯的血迹,偷偷的打量着,卢青山微微叹息,走上前去,“既然担心,就回去换了衣裳,进去瞧瞧!”
三叔闻言,看了卢青山一眼,沮丧的坐到地上,“看,怎么看,你都没瞧见,刚刚二弟那样子,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别说去看阿暖了,说不定还没进门,就被二弟给打了出来。
“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咋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卢青山说着,坐到三叔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支卷好的烟,递给三叔。
三叔摇摇头。
“以前不是抽烟的吗?”卢青山疑惑的问。
“戒了,戒了好多年了!”三叔说着,苦涩一片。
当年就是因为他抽烟,她才死活不肯嫁给他,如今十三年了,她还是不肯正眼看他。
“戒了也好,我一直觉得,这玩意没啥好抽的,可有得时候,不抽两口,心里闷的慌!”卢青山说着,把烟放回兜里。
三叔闻言,讥讽一笑,“你还闷得慌,有儿有女,嫂子又那么能干,再过几年,三壮娶了媳妇,生了娃,你都做爷爷了,还闷得慌,你就寒碜我吧!”
“三壮,看你说的混账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啥时候寒碜你了!”卢青山说着,一拳敲在自己的头上,解释道,“当年的事情,我真不知情,这么多年,我想跟你解释,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今日要不是出了阿暖的事,我问你,你是不是见着我,掉头就走?”
三叔看了卢青山一眼,低下头不说话。
“有旺,今天的事,其实……”
卢青山还未说完,三叔连忙抢话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她提开,哪知道……”三叔说着,有些难过。
他真不是故意的。
可是,没有人相信他,谁都不会相信他的。
“一切等阿暖醒了再说,只是,今天的事情,是三壮惹出来的!”
“三壮,这跟三壮有什么关系?”三叔说着,忽然想起,三壮当时好像也在。
“是三壮指错了田!”卢青山说着,叹息一声。
那个混球,现在还不知道躲那个犄角旮旯,不敢出来呢。
三叔闻言,心中顿时了然。
怪不得卢暖一直说,那是她家的田,一开始,他忙着干活,根本没空搭理她,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他解释一下,或许,一切又将是不同。
“过去了,就算了,回去别打孩子!”三叔说完,站起身,咽下满心的苦涩,往家里走去。
三十岁之前,他心心念念着那个人,不愿意娶,三十岁后,想要娶个媳妇,生个娃,才发现,根本没人愿意嫁他。
悲哀,悲哀啊!
卢青山看着三叔褴褛的背影,忍不住叹息。当年多好的汉子,弄成如今这副摸样,胡茬揪不刮,一年忙到头,也没个人给他做顿饭,端杯水。
可这一切,怨谁呢?
卢青山不知道,站起身,朝卢暖家走去,一进院子,二叔便迎上来,疑惑的问,“青山,你咋来了?”
“我过来看看,顺便说点事!”卢青山说着,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胸口衣裳。
“啥事啊?”
心中也紧张,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卢青山紧张,不安。这可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啊。
卢青山想了想,早说晚说,总是要说,“阿暖的事情!”
“阿暖啊,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你说,身体才好起来,又,这叫啥事嘛……”二叔说着,忍不住叹息。
多好,多懂事的孩子,有旺也是混球,也不知道让着些。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臭脾气。
见二叔这么心疼卢暖,卢青山愁苦着脸道,“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没教好三壮,这熊孩子,今天带阿暖去田里,结果指错了田,害阿暖受伤,我……”
二叔错愕的看着卢青山,久久没从他的话里回过神,好半晌后才支支吾吾的问道,“那到底咋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刚刚碰到有旺,他那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想说,逼死也没用,还得等阿暖好起来,再说!”
二叔也觉得卢青山说的有道理,“也行,不过青山大哥,你回去可不能揍三壮,这事不怨孩子,你也知道,阿暖和有旺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上次那事,虽然大家没说,可阿暖那么大个孩子,心里肯定有疙瘩,哎,说到底,还是爹娘走得早,有旺我想劝,也有心无力,他根本不听我的,兄弟这么多年,他已经十几年没喊过我了!”
“你说的也对,有旺的性子,真的改改了,不过,咱们劝也没用,还得他自己想明白,对了,阿暖好点了吗?”
二叔摇摇头,“好啥啊,药都吃不下去,大嫂,三妹四妹,二弟全在屋里守着,大琳也不敢走开半步,生怕出事,你要是没啥事,就留下来,我怕……!”
二叔说着,顿了顿,说到底,他还是怕卢暖挺不过这一次。
那伤口毕竟在头部,周大夫虽然开了药,牧生也送过来,熬了,可卢暖吃下去就吐了出来,后来索性连口都不愿意张。
迷迷糊糊的一个劲的呓语,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卢青山闻言,心都揪了起来,这卢暖要是真去了,他家三壮可是罪魁祸首啊。忙说道,“家里没事,一会三壮他娘也过来,咱们一起守着,我相信,阿暖会熬过来的!”
马车滴答滴答跑得很快,徐子衿坐在马车里,被颠簸的厉害,掀起马车帘子道,“满月,找个有水的地方停下来,我想洗洗手!”
“好嘞,少爷!”
满月应了一声,让马车慢下来,一边走,一边跟徐子衿聊天道,“少爷,你生卢姑娘的气了?”
徐子衿闻言,身子靠在马车壁上,不冷不热的说道,“生气有什么用,我这厢气的半死,人家根本不在意!”
“吁!”满月让马车停下来,呼出一口气,才扭头问徐子衿,“少爷,我问你啊,你喜欢卢姑娘吗?”
徐子衿想都没想,伸腿踢了满月一脚,双眸阴冷的瞪着满月,磨牙切齿的说道,“你说呢?”
那样特别的姑娘,但凡见多识广的男人,那一个不喜欢,不想拥有。
也只有满月这种蠢货才问得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满月也不躲开,任由徐子衿踢,还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如果你真喜欢卢姑娘,可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样子?”徐子衿不解,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要自己改变。
“喜怒无常,我想,任何一个姑娘都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任性!”
徐子衿闻言,阴沉沉的打断满月的话,不悦的说道,“满月,你觉得,你有资格指责我?还是说,这些年,我没拿你当下人,你到把自己看成主子了?敢这样子和我说话?”
满月摇摇头,苦苦一笑,“少爷,满月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少爷把满月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跟满月说,只要跟着少爷,以后有饭吃,有衣穿,从那一刻开始,满月就当少爷是命,只要少爷说了,满月都会去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眉,可是少爷,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丁点京城徐少的风采,满脸失落,满腔醋意,总觉得,卢姑娘就应该喜欢你,如果她不喜欢你,你就闹脾气,砸东西,冷落人,你都不知道,老爷夫人知道你要走,多伤心!”
“够了!”徐子衿怒喝一声,阻止满月继续说下去。
他接受不了满月的指控,接受不了。
从马车上跳下,往林中走去,越走越远,直到回神,才发现这一处山谷,野花开得正美,五颜六色,感觉就像仙境。
身子一跃,跃到一颗树梢上,身子倾泻,靠在树干上,想着满月的话。
想着那一天,那个姑娘,傻愣愣的撞到他怀中,想着那个姑娘的手,好粗糙,想着她的智慧勇敢,与果断,善良。
除了出生低,不识字,似乎所有美好,她身上都有。
“阿暖,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才能让你对我另眼相看?”
细细呢喃,细细思索,徐子衿想着,忽然从树梢跃下,开始摘野花,但凡他觉得漂亮的,好看的,都摘了,放在手中,又解下头上绑发髻的发带,任由发丝披散,把花束绑住,放在鼻子下轻嗅,感觉味道还很香,兴奋的走回小道上,对满月说道,“满月,走,我们现在回去!”
满月看着披头散发的徐子衿,错愕的开口,“少爷,你的发,要不要梳一下?”
徐子衿想了想,“那就梳一下吧!”
“哎!”满月说着,爬上马车,打开一个锦盒,拿出里面的牛角梳子,又从一个小盒子里抽出一条纯白的锦带,帮着徐子衿把发髻梳好,才赶着马车往回走。
一到卢家村
村口的大树下,媳妇婆子们都在议论卢有旺打了卢暖的事情,有的更离谱,说卢暖被卢有旺打得只剩一口气,就等着咽气了。
徐子衿坐在马车上听见,死死拽住手中的花束,吩咐道,“满月,走!”
心中默默的想着,卢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如果,如果……
徐子衿不敢去想那些如果,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害怕,恐惧。
满月岂会不知道徐子衿的心思,立即马鞭子一扬,快速的往卢暖家走去。
快到分叉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