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祸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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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平阳起身，也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优美的弧线。身后的侍女连忙跟了上去。子蔓也不例外。
由于没听从侍女的劝告，快迟到了的尊贵的公主也有走小路的一天。
一边大声呵斥着侍女，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在侍女提醒她的时候大声呵斥侍女并将提醒抛之脑后的。身后的侍女战战兢兢，也不敢说什么。
一个不小心，脚踏在了泥泞的路上，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身后的侍女救不及，眼看一身的绫罗绸缎就要变成一深泥，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的侍女惊慌失措，而平阳公主也失去了平时的仪态。
“你没事吧？”
原本应该跌倒在地一身狼狈的平阳睁开双眼，却发现一个人扶住了自己。
“你是什么人，也敢碰我！”高傲的公主立刻推开陌生人，向后退了几步厉声问到。
“对不起，我失礼了，惊扰了公主。”说是这么说，对方却好像有些不认真。“那么卑职告退。”
“喂，等一下。你是谁啊？”平阳连忙上前走了几步追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有缘再见。”那人却是走远，也不回头，就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真是个怪人。”平阳脸微红，却是欣喜的。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身后的侍女忙赶上前簇拥着她。
“一群死奴才，刚才怎么不上来。”平阳又恢复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厉声训斥着侍女。唯独子蔓还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出神。
柳千夜才落座，司仪人员就上场宣布宴会马上就开始。
看来这个宴会真的如那家伙所说，是给公主择婿的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松散，一点也没有朝堂上的严肃。不过这样倒可以让人松一口气。
只是这气也松的太大了。在瞥到又一个醉倒的大臣后，柳千夜用低头（www。87book。com）整 理衣服来掩饰自己嘴角的抽蓄。
正主终于上场。柳千夜用眼角瞟了眼皇上身后的公主，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心里疑惑着，却没时间再多看一眼。
和众大臣一起行了礼，又听皇帝说了一些领导演讲说的话，终于等到了开宴。
席间，来自西泠的使者向皇上和公主祝贺，同时也祝明阑国国泰昌盛。并且也带来了他们国家皇后的问候。
皇上自然是很喜，一来显示了自己的国立，让水泠更愿意和自己结盟，另一方面，自己妹妹的使者也借暗语表达了自己的地位很好的意思。这样明阑就不用担心和迦叶的战争了。除掉北方那个一直不和任何国家往来的北溟，即使吃不准他到底会帮哪一方，有了最富裕的水泠的帮助，他们绝不会占下风。
只是，另一个使者看上去却是不怀好意。几番语言刺探下来，皇帝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但毕竟是尾巴都白了的狐狸一只，水泠的使者也没占到好处。毕竟结盟是结盟，对同盟国的试探是一点也不会少的。这样可以在发现对方大势已去时尽快散伙，寻找更强大的同盟国。
柳千夜不着痕迹地用心着两国不露痕迹的交锋，同时感叹生在帝王家的艰辛。
“哈哈哈，还是水泠的国土物产丰富啊。”老狐狸交锋完，将话题扯到水泠送来的礼物上。于是在场人的眼睛便从形形色色的食物和貌美如化的宫女身上转到了使者送上的那几个大箱子上。
“那就多谢水泠国的美意了。”文帝微笑着向使者说，唤来侍者把箱子打开。
这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眼前这个红红的，上面张着刺的东东，不知所措。就连文帝都一时没了话说，想着眼前这个东西到底是件工艺品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看出就连皇上都没什么话说了，柳千夜起身开口：“不愧是水泠国，竟送来这么名贵的水果来为公主的宴会增光。”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恍然大悟，忙附和起来。老皇帝也松了口气。
柳千夜看着对面的使者嘲笑的嘴角一点点垮下去，心里也不知道想什么。他绝不是为了什么得到皇上的赏识或挽回明阑的面子之类，只是刚才因那个火龙果而联想起来的人让他大脑暂时短路了，才起身说出那些话。
而另一边，皇上和大臣已经就水果产地，水泠国皇帝的心意以及其它事情的话题结束，换而言之，就是到了品尝水果的时候了。
文帝看着柳千夜，而后者正在银河系外神游，根本没看到他。好不容易被旁边的大臣用胳膊肘给拐过来，柳千夜一回过神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心里明白是分水果的时候到了，无奈地叹口气，只能起身给皇上把水果分了。
一边的侍从把一把刀用盘子盛着端了上来。他却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
右手凝气成剑，众人几乎没看清他的动作，刚抛起来的果子就掉了下去。
“请把它端上去吧。”他对身后的侍卫说。
一脸被吓到了的侍卫也来不及惊讶，更没想这个果子似乎是原封不动，就木讷地捧了上去。然而就在平阳公主手碰到那个果子的那一刻，所有的皮就好像是被人放置在上面，再也承受不了任何重量似地全部掉了下来。
在场的人一片惊讶与赞叹，柳千夜却不东声色地饮酒，无视对面水泠使者的目光。
平阳捧着手里的水果，却是怔怔地看着柳千夜，突然发现他很像刚才的那个家伙。
风里传来警告的信息，而上座上的皇帝还在欣喜地和使者交谈。柳千夜的手指微微一动，
发现了什么似地抬头看向虚空中的某一处。夜空中有不知名的微光一闪而过，然而沉浸在盛宴中的人们没有发觉。
宴会正到了高潮，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气氛，除了一个人。
所以当异变发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阵强风将所有的烛火熄灭，所有人处在慌乱中，依稀间有人大喊快点灯。
然而在灯亮的一瞬，一个黑影跃了出来。手中一片银色刺向主座上的人。反应慢的人还来不及看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而反应快的人也只来得及大叫侍卫救驾而已。倒是离皇上最近的平阳公主竟舍身挡在了皇上面前，任凭文帝竭力想将她推开也一动不动。
可惜平阳一番舍身救父的心意没有成功，柳千夜在刺客离她还有三寸的时候就已经将刺客拉住，向台下丢去。所有人一片慌乱，柳千夜眼见周围人都没法帮忙，只得自己拼命。刺客的身手倒是不错，正好当舒展筋骨的机会。
眼看远处的侍卫就要到了。那人似乎也下了狠手，柳千夜只装作不支的样子露出一个破绽让对方逃了。
而这时侍卫也已经到了。
“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守夜的林统领跪在地上向惊魂未定的皇上请罪。
“算了，事发突然，也不能怪你。”文帝想到刚才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却有一个人跳了出来保护自己，因此就将柳千夜多看了几眼。
“父皇，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你刚才不是差点死在刺客手里吗？”平阳大声斥责着林统领。
“皇上何不让林将军将功赎罪，将此刻抓回来呢。这也算弥补了过错。”柳千夜突然开口，还好他恍神回来发现林统领是前不久和关岩将军一起吃过饭的人，便为他说了一句。
文帝看了眼以前跟随自己打天下的属下，便下了命，又看了看这个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的年轻人，又看了看平阳公主，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
宴会依旧继续——毕竟在水泠使者面前可不能失了礼数。柳千夜仍旧是闷闷地一声不吭地喝酒，有些大臣却开始刻意和他说话，和先前他上前打招呼理也不理完全是两样。同时也有些大臣开始嘀嘀咕咕，不时瞟向柳千夜的方向。
“柳将军似乎对来自异地的水果都特别熟悉啊，方才那么快就认了出来。”一个大臣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地问他。
“哪里，以前学艺的时候常在四方奔波，恰巧拙荆十分喜爱各种水果，我遍时常留意。回家的时候也给她带一些。”柳千夜笑地好像完全没看到对方的一连阴阳怪气，只因他想起了那个总是吃水果时把汁水弄的满身都是的人。
“哦，是吗？大人还真是体贴妻子。”确认对方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内阁大臣的儿子，现在的侍郎笑了。然而事情大出他的意料。
身居高位，并且心不在焉的文帝没留神他们的对话，只是听见了一个模糊的音。这也是下一秒他宣布赐婚给他和平阳公主的原因。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柳千夜没想到自己刚才可以说出拙荆两个字没挽回皇上的心意，事情竟发展得如此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平阳口头埋怨着，嘴角流露出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心。
“就这么定了。”皇上却是仿佛不愿多说，起身离开。
水泠的使者恨恨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眼神阴桀地看着文帝离开的背影，却丝毫没注意到平阳身边子蔓哀怨的眼神。
。
☆、第三十六节 抗旨
深夜，梅妃娘娘的清秋宫却还是灯火通明。坐在上座的梅妃却脸色难看，好像一点也不为文帝今天的遇刺而担心。
“可恶，这次居然让他躲过一劫。”梅妃气急的说。
“算了，母后，反正经历过这件事后，他更信任平阳了，我们也不亏。”稳重的三皇子德昌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都怪那个突然冲出来的柳千夜，如果不是他，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梅妃的气仍然不消。
“对了，说起他，平阳，父皇不是给你赐婚了吗？你怎么看？”德昌宛如一位关心妹妹的兄长，转向进来后就一直沉默的自己的亲妹妹。
“他这个人还可以，只是我看不穿他。”平阳仿佛才从沉思中返回，只是低头这么说了一句，头也不敢抬，生怕别人看穿她的心事。好在梅妃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而她的哥哥正想着别的事，才使她的小秘密没被人发现。
“算了，这也算件好事。毕竟他刚才救了父皇的命，加官进爵不是问题。或许他还能做我们的踏脚石。”末了，德昌只得说出这样一句话作为终结。
平阳在一旁暗喜，哥哥这么说就是确定了婚事。这样她就可以嫁过去了。
“阳儿，不要怪母后，等你哥哥登上了皇位，再另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梅妃不知道女儿的心事，只得这样说。却不知女儿心里正喜。
“那好，我就先走了。我待在这里也不大方便。”说着，三皇子起身就要离去。临别又叮嘱了平阳几句话。就趁这个时间，躲在外面一直偷听的人悄悄消失在了夜空中，自以为谁都没有发现。
“我就说你会被公主看上，现在说中了吧。”幸灾乐祸的某人调笑着刚从皇宫里回来的柳千夜，也不在意对方难看的难色，在书桌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给我研磨。”看也不看他一眼，柳千夜径直到书桌前坐下。
“哟，脾气可真大。”说是这么说着，墨笛却是手一抬，柳千夜面前的那个砚台里就有了浓浓的墨汁。
“你不是真打算抗旨拒绝这门亲事吧？”看出对方脸色的凝重，墨笛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否则，你以为呢？”柳千夜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可真不知道。”作为上层任务之一，墨笛也是知道柳千夜接管血冥组织真相的少数人之一。原以为那只是借口，却在听青暮的话后稍微信了一点。还好老头子没有看错人，否则当他们发现柳千夜只是找了个借口将组织骗了过来，他可不确定那群疯狂的家伙会不会看在老头子挚交的份上给柳千夜留个全尸。
“不过那个平阳公主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可想清楚了。”墨笛看着面前头也不抬的男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外公是兵部尚书，母亲是最得宠的妃子，上头的哥哥又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你就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哪怕是一分钟的犹豫，他都觉得自己背叛了她。
“算了，我就不招人嫌了。只是，你这么一做，这凤城又有好戏看了。”墨笛从桌上跳下，走到窗前。
“那你就等着看吧。”他冷淡地回了一句。第二天他就实现了他的话。几乎就在那天下午，所有大臣都知道了他为了抗旨拒婚而惹得文帝大怒，而平阳公主在宫中寻死觅活的事。而文帝那天的早朝也是心不在焉的。
“可恶，实在是可恶！”文帝背着手在大殿上走来走去，殿下的平阳公主哭得梨花带雨，声声呜咽。
“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真是太岂有此理了。”文帝怒不可遏。
“算了，这也是平阳和他没有缘分。”三皇子德昌倒是沉得住气。
“回头再寻一门好人家，还好这事也没多少人知道。”继续安慰着妹妹，德昌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的父皇。
“不行，皇家的尊严怎么可以被这样践踏，我必让他付出代价。”文帝仍是很生气。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德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
初春的雨还是很凉，冷冷地打在人身上让所有人都打个寒蝉。
然而就在这样的天气却还有个人坚持不懈地伫立在雨中不动分毫。开门的太监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站在大殿外几天了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上早朝的大臣陆续到来，经过他的身边时都忍不住看他一眼，那眼神就仿佛他是怪物似的。有人同情也有人不解，但更多的是嘲讽和嫉妒。
那些眼神扑天盖地而来，似乎要将他网住。而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依旧跪着。偶尔也有人上前说些劝慰的话。但他只是摇摇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柳将军，你这又是何苦？”林统领趁所有人都走远的时候才靠近他说了这样一句，作势要将他拉起来。
柳千夜还来不及拒绝，就听到他悄声说到：“关岩将军马上就回来了，请坚持一会。”还来不及惊讶，林统领已经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走开了。
事实上，这个一会儿却持续了几乎一天。夜色开始暗下来的时候，宣殿的门终于打开了，以柳千夜的眼力，他还能看到皇上竟亲自送了关岩出来。
“你这小子，还真行啊。”关岩走到他面前，擂了他一拳：“竟连平阳公主都看上你了。好了，快去吧，皇上答应取消婚约了。”
“是。”虽然不知道将军到底和皇上说了些什么，连皇上都回心转意，但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柳千夜也不好多问，只能跟着他走。
“你倒是个固执的人呢，只是看上去很随和。”突然开口的叶山在一旁打破了沉默。
柳千夜只有苦笑，他也只是在这方面对她很执著而已。其余的事都上不了他的心。不过他真的很好奇，自己都在大殿上对皇上说已有了妻子，并且不愿做抛弃她的事。甚至跪下来说，如果自己真抛弃了她，就不是公主看上的人了。这样的话都说出了口，而皇上却不为所动，他实在想不通关岩将军是说了什么，竟能让皇上都回心转意，收回了成命。
“不过也是你幸运，否则，即使你娶了平阳公主，将来也不可能成就大业。”关岩突然开口，又回想到刚才皇上的表情。为了救柳千夜，他竟然揭了皇上的伤疤。
“以后如果可能，尽量帮七皇子。”没头没脑地抛出这样一句，他继续走着，也不管深厚疑惑的两人。
“我会尽力的。”他也可以猜出这和七皇子有关，只是，好像墨笛说过，这个七皇子根本就不受宠，平日也不受皇上待见的。
“那就好。”
柳千夜原本是想在新的府邸好好招待关岩一番，可无奈关岩这次来的匆忙，落下了一大摊子的事没处理，第二天边要赶回去。柳千夜无法，只得稍稍给他洗了个尘便送他离开。
他一直把关岩送出了城外才听从关岩的劝告没有继续送下去。他在原地目送着关岩走远才离开。而他所没注意到的是在那遥远的一个草丛里是挣扎着呼喊着想让他听见的流月。
“是他啊，是他。”流月嘶哑着嗓子流泪看着他走远却无法挽留，一边不知所以的绿香茫然地看着她紧盯着的方向，终于看出了那是前几天新封的将军。
“别急。我带你去找他吧。”大致猜出了点什么的绿香安慰着她说道。原本她只是带她出来走走，毕竟和那些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流月的人在一起难免会出什么事。可没想到的是竟碰到了她要找的人。看着流月从号啕大哭到最后的默默啜泣，绿香也忍不住心疼。
“我带你去追他，我们走吧。”她从地上将失魂落魄的她扶了起来，两个女人艰难得在这荒郊里跋涉。不需要回去，反正那个地方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而且就算回去，恐怕那些人也不会再收留她们了。
就这样，她们踏上了旅程。
五天后她们终于到达了凤城。而流月的身体也渐渐衰败了下来。以至于绿香会时常担心她能否熬过去。
好不容易绿香打听到了柳千夜的住处，流月已几乎昏迷。绿香好容易才将她带到将军街。两个形如乞丐般的人坐在将军府门前。其间有一个衣着朴素的老管家出来看了看，叫人给了她们点银两让她们快点离开。
绿香无可奈何，只好带流月到角落里等待着柳千夜的回来。
然而这一天都过去了也不见他回来，反倒是有不少人来拜访。这让绿香的心沉了又浮，浮了又沉。终于到了傍晚，一匹骏马飞奔而来。而流月就像是有了心灵感应似的竟清醒了过来。
绿香还来不及阻止，就见流月飞也似的奔了过去。她还来不及惊讶于连走路都需要她扶着的流月竟能如此速度就赶了上去，只希望能在出事前拦住她。
“千夜。”她脚下一软，直接扑倒在了地上。而马上的人似乎身体一僵，立刻就将马勒住。接着绿香就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那个叫柳千夜的家伙就这样直接从地上抱起了流月，而后者昏迷不省人事。
“喂，你！”她感觉她必须说点什么。好在心急的男人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迎上来的管家吩咐：“把她到进来吧，先让下人带她去清洗一下。另外，快去请大夫。”说完这些，他头也不回地匆匆忙忙离开了。只留下处在茫然中的绿香和不知所以然的管家在那儿。
秉循着命令至上的原则，刘管家还是命人将绿香带了下去，同时差人去请大夫。
另一边，柳千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