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裁请放手-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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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热血顿时向身体下方涌去,这一刻,他只觉得有什么‘哄’地一声炸开。
他尴尬的推开她,刚刚离开一点,她立刻又缠了上来,他无奈,只能伸手抱住。
“辛澜……。”
“嗯?”她闭着眼,应答。
“如果实在很疼的话,不要忍,咬我的肩膀。”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待肩膀中的刺痛缓缓消失,他这才侧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溺又像是感慨的开了口:“你这女人,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吗?”
**
第二天一早,当辛澜醒来时,只觉得脑袋疼得可以。
她勉强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浴室里有花洒喷水的声音,不一会儿,萧墨渊穿着浴袍走进了房。头发湿漉漉的,明显刚刚洗过澡。
辛澜奇怪的问:“这一大早的,你洗什么澡?”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她像只八爪章鱼一样将他抱了一整晚的事。
萧墨渊背过身,掩饰住脸上淡淡的尴尬:“没什么,去约会。”
心里却开始碎碎念,昨晚被她‘侵犯’了那么久,他要是再不冲冲冷水澡,只怕会自己把自己憋死。
“哦……。”辛澜若有所思的点头:“要和美女约会啊,怪不得……。”
他转头,气急败坏的说:“谁说是和女的了?是男的!”
“呃……。”辛澜被他吓住了,嘟哝说:“男的就男的呗,那么生气干什么?”
“……。”他走上前,被她的不解风情弄的有些挫败,只能僵硬的替她掩掩被子说:“累的话就再睡一觉,我先去公司了。”
“嗯。”辛澜点头。
萧墨渊忽然俯身下来,在她没有意料的瞬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他俊美的面庞靠的如此的近,淡淡弯起的嘴角,漫开一抹近乎*溺的温柔,令辛澜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随便。”半晌,她僵硬的迸出两个字。
他摸摸她的头:“好,那就随便。”
**
豪城天下,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的顾非寒,无意识的看了看手表。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七点了。落地窗外,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洒在喧嚣的大街上,将万事万物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站起身,透过玻璃窗,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位置,俯视着眼前这个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这么多万家灯火,灿若星辰。每一盏灯光下,都有一个故事。
可却没有一盏灯是在为他照亮……
蓦然的转过身,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严睿,正想交代他照以往给自己送一份外卖来。
谁料他今天语气有些吞吞吐吐:“非寒,我今晚有点事,小美她……。”
顿时明了,“那你去忙吧。”
挂断手机,男人想了想,穿上西装,又拿上钥匙,坐电梯到停车场,开车。
一路搜寻,想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可反复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中意的,正想转个弯往回走,目光却在看到一个人时,顿住。
是萧墨渊!
正文 205:新生的她,蜕变的他
一年后,豪城天下。舒悫鹉琻
送走了最后一批稽核人员,严睿返回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一个男人侧着脸,斜靠在一旁的桌角。
笔直的长腿微微折成一个弧度,衬衫袖子上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上。听闻到声音,他侧头,神色是印象中的冷厉。只一贯清冽的眼神中却少了一抹光辉,显得冷漠而晦暗。
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一年前的顾非寒,贵为顾家长公子,豪城天下总裁,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而一年后,顾怀先枪决,顾家家毁,豪城天下所有合约终止暂停,几乎隐退商场。
而他,跟随在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云端跌入谷底,挣扎、徘徊……许多大股东一听说顾怀先贩毒枪决,就急急的抽资离开,生怕会惹得一身骚;一年内豪城天下被迫停业,几乎没有任何收入,但各种开支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外界的舆|论压力……
在这样子的层层压力之下,他真怕有一天,他会承受不来。
“他们走了吗?”顾非寒坐上了沙发,点燃了一根烟。
“已经走了。”严睿回头:“非寒,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下一步?
他的动作一顿,挽起一抹笑:“你觉得呢?”
“豪城天下重整旗鼓的第一步,多少双眼睛在背地里看着,自然要慎之又慎。”严睿说:“我觉得,因为一年前的贩毒事件,豪城天下给民众造成的形象很糟糕。如今要想重新开始,最重要的就是树立一个正面、积极的形象。”
“和我的想法一样。”顾非寒点头:“下一个开发案我打算建一个毒品研究中心和一栋永久性免费的福利戒毒所,广泛接受社会上的吸毒人员,帮助他们重新恢复新生活。”
严睿意外:“这个会不会有些冒险?”
经过了一年时间,‘顾家贩毒事件’才在民众的心中渐渐淡忘过去。
如今豪城天下却公然在一年后建毒品研究中心和戒毒所,这无疑是旧事重提。他只怕到时正面的形象还未建立好,各种居心叵测的*言论便已经尘嚣而起……
“不冒险又怎么知道不行呢?”他掐灭了烟蒂,叠起双腿:“这是我想了一年后所做的决定,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晦暗下来:“况且这也是我父亲,临死前的嘱托。”
严睿了然:“我明白了。”他想了想,又说:“只是以如今豪城天下的财力,光是建设毒品研究中心和戒毒所,只怕都够呛。而这又是一份公益事业,其后的研究费用和各种后续费用,只怕会源源不断。光靠豪城天下恐怕是不行,必须找一个公司合作注资。”
他的话中不无担忧:“但以豪城天下现如今的状况,各大银行早就爱理不理了,又有哪个公司敢在这种时候贸然注资?”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顾非寒将一本杂志扔过去:“这就是我选中的人。”
严睿抓起杂志:“锐华地产,段礼晖?”
“听说过吗?”
“这么赫赫有名的地产大鳄,我怎么会没有听过?锐华地产的楼盘在各个城市,几乎都炒成了天价。之前他一直待在C市,这一两年才回的Z市。”严睿感叹:“段董事长这些年可赚得不少啊。”
“而我也听说段礼晖为人低调,热心公益。”顾非寒说:“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着手。”
“有可能吗?”严睿还是担忧:“豪城天下和锐华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我们这样子贸然的找上门……。”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顾非寒站起身:“必要时候,我会亲自邀请这位段董事长喝喝茶。”
他拿起西装外套,说:“锐华那边,你先替我联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睿问:“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自己就可以。”
**
相较于早上的阳光明媚,下午,雨下个不停。
Z市公墓,在靡靡细雨中,显得寂静而安详。
今天,是顾怀先的祭日。
一年前,他本想将父亲的尸首和母亲葬在一块儿。但因为顾怀先是枪毙而死,法院只容许葬在Z市近郊的公墓里。最后不得以,他遣散郑叔叔回美国,将母亲的墓也一并迁到了这里。
车子和以往一样,停在了半山腰。
顾非寒打着伞,拾阶而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泥土的气息,很让人安心。
他捧着花,一路朝上走,忽然一道脚步声匆匆而下。
来人打着伞,看不到脸,只能通过她脚上穿着的白色筒靴,确定是一个女人。
因为路径狭小,勉强只能容许两个人经过。
擦肩而过时,他绅士的让了让。女人感谢的话也没有说一声,就匆匆的跑了下去,似乎的确是很着急。
可惜越急越错,她还没跑几步,就忽然‘哎哟’一声,滑坐到了地上,伞也摔落在地。
闻言,他的身形一震,这声音,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转了身,还未等他看清,那摔坐在地上的女人就已经站了起来。象征性的揉了揉脚踝,继续急匆匆的往下跑。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转了身,继续上阶梯。却只是走了两步,就顿住,胸口的心跳狂乱的躁动起来。
那道声音,曾经熟悉到骨子的声音,他记得,是她的?!
男人忽然扔掉了手中的伞和花,转身,急急的朝女人走的方向追去。
步子躺在泥泞里,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身上……
他毫无所觉,目光只随着那道背影而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似乎就快要追上了。
女人走到了山腰,开始焦急的等待着,不一会儿,半山腰出现了一辆出租车。她脸上露出惊喜,忙伸手去拦,出租车停了下来。
她拉开车门,正想进去,就在这时,一双手却先她一步,将车门狠狠关合!
她诧异的转过头,目光对上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成熟面孔。
那个男人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淡漠、疏离,却又让人觉得似乎有一种欣喜的分子在四周酝酿。
果然是她!
顾非寒的瞳孔骤然紧缩。
是那个给了他致命的一击,然后残忍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一年的女人。
“你……。”他紧抓着她的臂膀,刚要开口,谁料眼前的女人忽然惊慌所错的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匆匆转个身,掏出手机,近乎赔笑的说:“哎……毛主编,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山上,实在是不方便。”
“……。”
“我知道还剩两个小时就截稿了,我肯定赶得回去交稿的。”
“……。”
“哎我保证下次再不会出这种状况了。不说了,我先赶着上车,你回去再教训我吧。”
挂断电话,她似乎已经忘了车子外的这个男人。蹬蹬蹬的拉开车门,就预备坐上去,他再一次抓住她。
“有事?”她看向他,好奇的问。
他一愣,她问他有事?
男人眯眼,细细逡巡着她的神色。
一模一样的五官,除了身形稍稍丰腴了些,与一年前的她,毫无二致。
而那个女人,现在却如此茫然陌生的问他,有事?
“没事的话可以放开我吗?我赶时间。”她的表情急的快哭了。
看到她这样,他的手本能的一松。
过去一直都见不得她难过,没想到如今倒成了她成功潜逃的制胜法宝。
门被重重关合,出租车的轮胎溅起一地泥泞,飞飙而去。
**
辛澜坐在车子上,打开包,当看到里面安然无恙的画稿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起刚刚车门外的那个人,她不免又疑窦起来。
莫非他认识她?
过去的记忆,她已经模糊不清了。
只记得这一年来,她都由萧墨渊陪着,待在美国的一家医院里。
听说她是因为吸毒才被带到了那里,强制戒毒。
这一年来通过医生还有她自己的努力,毒瘾基本戒下来了。但因为毒素对神经的影响,使得她不自觉的遗忘了很多过去的事。
她也曾经很害怕的问过萧墨渊,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不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他却只是笑笑回答说,她过去很好也很温柔。
不过辛澜郁闷的想,他八成是在骗她!很好很温柔的女人,又怎么会染上毒瘾呢?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通,不一会儿,车子就停了下来。辛澜看着眼前的大楼,低头看了看手表,很好,离主编说的截稿时间,还有两分钟。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出车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蹬蹬蹬的朝内跑。
计程车司机一愣,忽然怒嚎:“喂小姐……你的车钱还没给!”
正文 206:还记得不记得我?(204没看的倒回去看!!)
“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舒悫鹉琻”辛澜一边叫喊着,一边见缝插针的往里冲。
此刻正是下班时间,大厅里本就人来人往,她这一喊就显得尤为突出。
不时有人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电梯门本来已经快关上了,好在辛澜手脚还算利落。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勾出一只脚,卡在两个电梯门间,硬生生的将自己挤了进去。
“Candy,很认真啊。”有同事在身后夸奖。
辛澜擦了一把汗,笑的很嗨皮。
两分钟后,她终于如约将画稿放到了主编毛小芝的办公桌上。
见到她,主编还是忍不住怒火,教训道:“Candy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交稿都要卡在截稿日期上?你以为我们整个杂志社都要等你画好了,再送去工厂印刷吗?你可不可给我守时一点有责任心一点……。”
辛澜低着头,耐心的听着齐天大剩毛的‘悉心’教导,困到想回家挺尸。
昨天她为了赶这些画稿几乎通宵了一整晚,现在早就累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她很困很困很困……你可不可以快点快点快点……
她默默的碎碎念,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齐天大剩毛挑高了眉毛:“你说什么?”
呃……辛澜捂住嘴,无辜的摇头:“没说什么。”
毛大剩本想再说,一个穿着破旧皮夹的中年大叔忽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看到辛澜,他眼睛一亮:“诶小姐……我的车钱。”
辛澜低着头,处于梦游状态。
看到来人,毛大剩脸色不悦起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大姐你先停停,我是找这位小姐要车钱的。”他指指辛澜。
大姐?毛大剩脸色更难看了!
她竟然被一个面部松弛的中老年男人叫了大姐?!!
“你出去!”她猛地一声暴吼,惊醒了一旁神游的辛澜。
她茫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正向自己摊着手:“小姐,我的车钱,96块。”
车钱?
她一个激灵,“哦哦……不好意思啊。”
她想起她刚刚下车的时候,好像确实忘了给钱,不由得抱歉起来。
只是当手伸进空空如也的口袋时,又讪讪的笑了。
转身,对着毛大剩说:“大剩,能借我100块钱么?”
**
“啊……痛痛痛……。”车子里,辛澜低着头,皱眉抱怨:“你就不能轻点嘛?”
萧墨渊坐在她身后,一手轻压住她的头,一手给她的颈项上药:“你们那个主编不是女的吗?怎么下手这么狠?!”
“那可不!”辛澜眼泪汪汪的控诉:“我不就失口叫了她一声大剩嘛!她立刻就黑了脸,挥掌朝我的脖子劈下来!痛死我了,当时我差点晕过去!”
他脸色沉下来,试探的问:“辛澜,要不然我们还是回美国吧?就算在那边,你也可以继续做设计师。”
“不要!”辛澜断然拒绝。
“为什么?”
“我觉得这边很好啊,公司里的同事都很和善。毛大剩虽然有时候喜欢神神叨叨的,但我知道,她还是很*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每一期杂志都拿我的设计做封面。”
他沉默了下来,没说话。
辛澜转过头,好奇:“为什么我觉得你一回国,就变得奇奇怪怪了?难道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等着吃了我?”
他朝她脑袋敲了一下:“瞎说什么呢?”
辛澜捧着脑袋,撅着嘴嘟哝:“开玩笑嘛,干嘛那么凶!”
他笑了笑,继续帮她上药,问:“对了,你一早上怎么跑山上去了?”
辛澜哈欠连天:“还不是因为昨晚熬了通宵,早上竟然振奋到睡不着。然后无所事事的上了一辆公交车,结果终点站就是那个什么山。我下了车,随便逛了逛,还逛到了一个公墓,然后毛大剩一道夺命call就来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他无奈:“你还真是好兴致。”
辛澜屈膝,将脑袋枕在了膝盖上,眯着眼睛说:“是啊,就是因为太振奋了,现在困到想死!”
他替她包扎好伤口,说:“困就睡会儿吧,到了家我叫你。”
“嗯……。”辛澜迷迷糊糊的应,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今天还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萧墨渊收拾药盒的手一顿:“奇怪的人 ?'…'”
“嗯。”辛澜点点头:“我当时急着要走,结果他……他……。”
“他怎么了?”他俯身看向她。
“他睡着了……!”辛澜说完,就呼呼大睡起来。
男人无奈的摇摇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的盖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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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湾,空荡荡的,黑暗一片。
顾非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沉思。
不自觉的,便想起了早上的事。
在消失一年后,他竟然再一次遇到了她。
只是当他拦住她时,她却露出一脸茫然陌生的表情。
到底是真的忘了他,还是只是做戏?
他捏紧了手心,心里忽然冒涌出一丝不甘心。
为自己这一年多来,无法抑制的思念,而不甘心。
原来在他不停想她的同时,她竟然早就将他遗忘了,多么可笑。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闪着光的屏幕在黑暗中,很显眼。
他收敛了一下情绪,按下了接听键:“严睿,怎么了?”
“非寒,我今天联系过锐华的段礼晖了。”他顿了顿,有些迟疑:“他秘书说他这一段时间都很忙,只怕没有时间和你见面。”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所谓的托词,有多假。
顾非寒没说话。
严睿说:“要不我们再去联系别的公司吧。金瑾的老总过去和我们有些交情,或许他会肯帮这个忙。”
“不用。”顾非寒说:“明天我亲自去锐华找他。”
“这怎么好……。”
顾非寒打断他:“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既然有求于人,就该做出点求人的姿态来。”
“可是……。”
“明天早上8点,记得开车来星河湾接我。”
严睿无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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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睿的车如约而至。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便已经到了锐华地产的大厦下。
顾非寒下车,交代说:“你去停车场等我。”
严睿不放心地说:“要不然我陪你去?”
他笑了笑:“我是去求人的,又不是去装有钱阔少,你跟着算什么样子?”
刚刚一走进大厅,立时就有前台小姐上前,问:“请问您找谁。”
“段礼晖先生。”
“段董事长啊。”前台小姐又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他回答。
闻言,前台小姐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一般没有预约的客人,董事长是不会见的。但眼前这个男人器宇轩昂,一副斯文尊贵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普通人。
她不禁犯了难。
就在这时,一楼电梯门开,一个人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正是段礼晖的秘书贺雅,她平日里跟随段礼晖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大场面和人物,自然认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