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家福女-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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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九妹性子好,人长得也俊,这后生可不能太丑了,还有,家里人不能太多了,人一多,事儿就多,九妹过去了吃亏。”祈望接过话题。
“长辈也很要紧。”祈梦也努力的想了一点。
三姐妹说着说着便演变成了什么样的后生能配得上自家九妹的话题上。
“好啦好啦,这事儿,我还没决定呢,你们慌什么?”祈丰年不由好笑,不过,他还是很喜欢现在这气氛,这还是头一次几个女儿在他面前这样热闹,“这事儿先不急,先缓缓。”
“爹,您可千万要慎重啊,九妹毕竟年纪小,别让人给骗了去。”祈祝再次叮嘱了一句。
祈丰年点头,算是应下了,可他明白,他那小女儿是不可能听他的,毕竟她都想着给他寻老伴儿,她自己的亲事,能让人指指点点吗?
祈祝三姐妹得了祈丰年的保证,暂时算是安心了些,去看过了祈老头,便各自回去了,身为女儿,迁坟的事儿她们也少不了要忙的。
九月根本不知道几个姐姐已经结成了同盟要反对她和游春的事,连续几日,她都在制符、写经文、跑工地之间度过,地里的荒草已经全部清理了出来,祈稷找来的工匠带着村里招来的临时劳力也开始夯打围墙。
再几日便是清明,祈丰年作主,在清明前一日动土迁坟。
这日中午,祈康年和祈瑞年就巴巴的进了门。
“大哥,需要我们做点儿什么,你说话。”祈瑞年凑到祈丰年跟前,“之前的事儿是我们一时没想明白,你就别记在心里了,爹也是我们的爹,要不是爹娘还有大哥,哪有我们今天呢,是吧?二哥。”
“是。”祈康年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走到祈丰年面前,在自己腰里掏啊掏的,掏出了一张纸,“大哥,这些……你自个儿拿着吧。”
祈丰年接过,瞟了祈康年一眼,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是什么,随手便揣进了自己怀里。
“离日子还有两天,开山的事儿安排好了不?”祈瑞年的眼睛在那纸上转了一圈,笑道,“这事儿就不劳别家了吧,我和二哥就行,起棺的事儿,还有阿稻阿菽他们,侄子给大伯娘做点儿事,是应该的。”
“嗯。”祈丰年总算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大办,自家人还有帮忙的人办两桌家常饭就好,让两个弟妹到时候过来帮着点儿,大祝她们没经过这些事儿,不懂。”
“成。”祈瑞年高高兴兴的点头,就好像领到了什么荣耀的事似的,祈康年虽然无奈,也只得随着他一起点头,一起走了。
“爹,您理他们干嘛呀,我们家又不是没有人手,姐夫出手就可以了。”祈喜很不满,难得这几天清静了些,怎么又把人给召上门了?
“那是你二叔三叔。”祈丰年转头看了看祈喜,叹了口气,“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说罢,就背着手走了。
祈喜只好撇嘴,扭身去了九月房里。
“怎么了?鼓着腮帮子,谁给你气受了?”九月抬头看了看她,笑着问道。
“还不是爹,就他心软。”祈喜忿忿的说道,“之前说的还挺好听的,今儿二叔和三叔一上门,说是帮忙开山,他就什么事儿都给忘记了,也不想想这些年他们是怎么对他的。”
“他们到底是兄弟。”九月好笑的看着祈喜摇头,“要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儿,你会不会一直不理我了?”
“怎么可能?”祈喜脖子一扬,瞪着九月说道,“你是我妹妹,唯一的妹妹。”
“爹也就这两个弟弟呀。”九月笑了,“上一辈的恩怨自有上一辈的自己理去,我们就别掺和了,来,帮我把这些整理一下,这边的都干了,叠好了放一边,到时候要烧给娘的。”
“嗳。”祈喜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被九月一说,立即就抛开了,走到九月指的那一边开始整理起东西来。
212真正的认祖归宗
几天的功夫,零零碎碎的事情已经发派了下去,正日子的前一天,米面之类的东西之前九月来时倒是带了不少,食材便由葛根旺带了几个人去采买了回来,葛根旺自从被酒楼辞退,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至今还在家待着,可分给祈梦的那铺子却仍交给了吴财生去操作。
这一日,是祈家开宗祠的日子,九月早早的便起来了,烧水,沐浴,换上新衣,这些都是必做的事。
等九月拾掇妥当出来,便看到郭老独自拖了一张椅子坐在堂屋门口,手中不断的转着他那两个玉球,目光透过门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外公,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九月走了过去,蹲在郭老身边问道。
“秀茹在厨房准备早饭,文太医又带着侍卫出门采药去了,他这几日可没少采好药呢。”郭老收起心中那份落寞,笑着说道,“我闲着无事,便坐在这儿想事情了。”
说起文太医采药,九月倒是知道,这几日,文太医每日只需给郭老和顾秀茹请一次平安脉,祈老头那儿两天施一次针炙,其余时间他都闲着,闲得太无聊,他便想起了到村子里转转,转着转着就到了林子里,然后就发现了不少的草药,于是便干脆向郭老要了一个侍卫背起背篓出没在附近的山里,还真让他倒饬回来不少的草药,这会儿,自家的墙头上就晒了不少。
“您是有心事吗?”九月没有纠结文太医的去向,倒是关心起了郭老。
“倒也不是什么心事。”郭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等你娘亲的事了结了,我想回落云山去住。”
“为什么呀?不是说好了一块儿住吗?”九月惊讶的问,“您是不是觉着这儿住不习惯?”
“都不是,我想回去陪着你外婆,我让她等了一辈子啊。”郭老忍不住伤感,“等你房子盖好了,我再来住段日子。你要是想我们了,也到落云山陪陪我们。”
“要不,把外婆也迁到这边吧?”九月想了想问道。
“不用了。”郭老摆了摆手,“你外婆原也是个爱清静的,可偏偏她是个师婆,才不得不过着这种嘈杂喧嚣的日子,如今,也该让她好好歇着了,再说了。这儿毕竟是祈家的地方,她迁过来,不妥。”
“那边的地是我的。把外婆安置在那边就行了。谁也管不着。”九月撇着嘴,她以前还真的想这么做呢。
“傻孩子,好好的院子怎么可以迁个坟进去呢?”郭老不由笑了,“你总是要嫁人的,你不忌讳,保不准人家会忌讳不是?”
“他不会的。”九月随口反驳道。
“他?”郭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游春么?”
九月脸色微微有些红,不过还是坦然的点头:“嗯。”
“你知道他什么来历吗?家住哪儿?家中还有何人 ?'…'为何二十六岁还不曾娶妻?家中可有妾室?”郭老逮着机会想看看九月了解游春多少,他自然是查过游春的,可是。有些事却依然还没有传来消息,只知道游春可能和十六年前被宰杀的游县令有关。也知道游春十六岁以后的发迹史,但,真正的底细,却还是不明了。
不过,光是从他手上这些资料来看,游春不愧是个优秀的孩子,经营那种销金窟,时常与美人作伴,却能洁身自好,实属难得了,这也是他不反对九月和游春一起的原因。
“知道。”九月点了点头,笑道,“外公,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确实不是小孩子了,可你爹还有你的姐姐们未必会这么想。”郭老笑了笑,好心的提点了一句。
“怎么说?”九月好奇的看着他。
“你四姐对他促成火刑一事很不满,前几日因为提亲的事,你的另外几个姐姐也来与你爹反对过了。”郭老笑眯眯的说道,“孩子,有娘家的女人总是比没有娘家的女人幸福,你可不要辜负了你的姐姐们啊,人这一辈子,最亲的也不过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之情了。”
“我知道。”九月点点头,隐隐有些头疼,之前只有四姐一个,她还有把握说服说服,可现在,姐姐们结成同盟了?
“先去忙吧,等闲了,与我说说游春的事,外公给你把把关。”郭老慈爱的目光在九月脸上流连了一会儿,柔声说道。
“好的。”九月笑着点头,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婚姻受到家人朋友的真心祝福的,既然现在亲事遇到了小难关,那么,就让她和他一起克服吧,第一关,就郭老这儿了。
九月并没有埋怨姐姐们的多管闲事,相反,她心里满满的温暖,前世她只有一个弟弟,走得也不是很近,如今,她也有那么多姐姐关心她了,多好!
卯时二刻,得了消息的祈巧和杨进宝一起带着杨妮儿赶了回来,同时还带回了之前被祈丰年赶回去的那两个小厮。
没多久,九月的大姑祈冬雪、小姑祈兆雪也到了。
祈冬雪四十九岁了,却早早的头发全白,看起来比祈丰年还要大上几岁,祈兆雪今年四十三岁,虽然头发不见白,可脸上的皱纹却不少,显然,这两位姑姑的家里都不是很富余,两人都受不了少的苦。
卯时三刻,一家人到齐,相携着出了门前往宗祠。
郭老几人自然不用去,便留下看家,两个小厮被打发过去继续准备东西,他们都是干惯了事情的,做这些事也算得心应手。
开宗祠是大事,除了祈家,其他四姓的人也到齐了。
祈家族长站在门口,一番激昂的演说之后,才点了三支长长的红香,进行了一番拜天祭地的仪式,那宗祠的门才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打开。
祈家族长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走了进去,没一会儿,便有人招呼祈丰年带着九月进去。
九月进了门,只见院子里有五个大屋子,每个屋子门上面都写着姓氏,祈氏祠堂两字高高的挂在最中间那一个,显然,在大祈村,祈氏算得上头一份了。
“跪~~”有位老人看到祈丰年和九月进去,用拐杖踢了两上团蒲过来,高声唱道,别看他头发长须花白,声音却甚是洪亮。
祈丰年看了看九月,先跪了下去。
九月微落后一步,跪在另一个团蒲上。
接着,又是一大顿繁长的念叨,九月没全听明白,不过,大概意思却是听清了,无非就是说她不是灾星而是佛光保佑的福女,为了祈家荣耀而降生等等夸张的说辞,顺便又提了一下十六年前把周玲枝逐出祈家的事,是个误会,如今解开了误会,长老们宽宏大量,一起过来请祖宗开恩,让周玲枝重新记入祈家族谱。
九月安静的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之前只想着扭转人们对她灾星的看法,却没想到人们的迷信思想如此严重,之前她被揭露后众人的反应,还有现在才知道的因为她的降生,让无辜的周玲枝在死后还被祈家逐出了祈家,没有家谱的人,犹如无根浮萍,怪不得她娘的坟会在那孤伶伶的边沿呢。
这一刻,九月无比庆幸自己能遇到游春,要不然,以她想的那些事儿,也不过是在舆论上稍稍动摇一个人们的说法,根本不足以治根,而他所做的,却让她彻底的摆脱了灾星之名。
当了十六年的黑户之后,九月终于在祈家的族谱上记下了名字,同时,也让受屈十六年的周玲枝也洗去了冤屈,得以重新回到祈家族谱上,尽管,关于她的记录仍是小小的祈周氏三字。
仪式结束后,九月跟着祈丰年退出来。
外面,祈祝和涂兴宝带着女儿涂雨花、儿子涂雨生,祈梦和葛根旺带着女儿葛小英、儿子葛小山葛小海,祈巧和杨进福包着杨妮儿,祈望和杨大洪牵着杨子续、抱着杨子月,祈喜单独站在祈望一边,看到他们出来,姐妹几人的眼中均有了泪花。
而他们身后,则是祈康年和祈瑞年两家人,其中还有两位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妇人,九月还认得,那是大姑祈冬雪和小姑祈兆雪,祈老太过世的时候,她曾见过。
这一次,也算是继祈老太的丧事后,他们家聚得最齐全的一次。
中午,一家人连同侍卫小厮等人足足摆了五桌。
新棺在黄昏时分送到,在懂礼的人指点下,九月几个姐妹一起把重新准备的寿被铺了下去,寿衣也按着顺序排了下去。
起棺的时辰必须在天际未露光前进行,祈巧一家还有两位姑姑自然就留了下来,祈冬雪与陈翠娘交好,便去了祈康年家住,祈兆雪则留在了祈丰年家,看着躺在床上的祈老头,狠狠的流了半夜的眼泪,才和祈丰年交换了守夜去了祈丰年房间睡下。
清明前夕,天还黑乎乎的,飘着朦朦细雨。
祈家人早早的就起来了,祈丰年深知几个亲家是什么性子,也婉拒了女婿们过来帮忙,连几个女儿,也只让她们在巳时下葬时过来送送。
祈喜年纪小,祈丰年也没让她跟着,只有九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祈丰年却特意的喊上了她。
213棺中的秘密
清明前一日,天公不作美,竟飘起了朦朦细雨。
天还黑着,祈丰年请的道士们便来了,祈稻等人也都作好了准备,九月作为众姐妹的代表,自然也早早的准备妥当。
人到齐后,九月便戴了斗笠跟着出发。
祈康年肩上挑着装了纸钱、经文以及符纸之类的担子,右边搁在扁担上还执了一个火把,祈瑞年肩扛着挂着引路幡的长竹枝,手里还敲着开路锣,他敲一下,祈康年便抓出一把圆圆的纸钱往上抛一把。
几个道士接在后面吹吹打打,祈稻四兄弟抬了新棺稳稳的跟在后面,祈丰年和九月一人一边扶着棺,十六年前,两人均没有扶过棺,如今倒是补上了,他们的身后,拿着火把、锄头、木锹之类的几个本家的汉子。
黑乎乎的坟地加上朦朦的雨,显得有几分诡异,有节奏般响起的敲锣声伴着嗡嗡的诵读声,在这黑夜的雨幕里显得有些飘乎,走在最后的几个汉子忍不住抬手正了正斗笠,要不是这会儿人多,这些汉子们还真不敢轻易的走下去。
很快,便到了周玲枝的坟前,引魂幡插了墓前,道士们开始摆开祭坛,祈瑞年站在边上,一下一下的敲着,祈康年挑了担子围着周玲枝的墓不断的抛洒着纸钱,口中念念有词。
两刻钟左右的祷文之后,作法的道士开始引着祈丰年祭拜,让九月按着他说的开始烧纸烧经文。除了给周玲枝的,还有给祈家所有故去的亲人们的,当然也少不了这坟地上的邻居及孤魂们。
九月一一照做,这是风俗,因为她的到来让周玲枝孤独了十六年,如今她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的,再加上她前世的职业使然,面对这样的场合。她总是以最肃穆的心去面对,这会儿做起来自然更是一丝不苟。
做完这些,道士又写了一张“公文”,上述了迁坟原因、欲迁往的地方以及种种求庇佑的话,念完在坟前焚去,简单的仪式算是完了,然后道士们退到一边继续又敲又唱,祈丰年招呼了九月取了锄头开始挖土。
这点九月倒是清楚,这挖坟的头三锹士。必须由死者的子孙动手,如无儿孙,则需“全福人”代替。所谓“全福人”指的是那种上有父母、下有儿女。夫妻恩爱,兄弟姐妹和睦相处的有福气的人。
挖过了三锹,那些本家的汉子们便接替了他们的活,快速而又小心的扒平了坟堆,没多久,便露出了棺木的盖子来。
祈稻拿了两只扁箩过来放在一边。其中一个用红布铺好,是用来装遗骨的。
“叔,好了。”汉子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整个棺木给扒了出来,也撬开了棺材盖。不过,几人接着都跳了上来。远远的避开。
接下去,就又是祈丰年的活了。
祈丰年眼中隐隐闪现泪花,却硬是克制住了,他直直的走到坑边,手一撑地就跳了下去,伸手推开了棺盖。
“等等。”九月忙阻止,快步到了那边也跳了进去,“先散散气息。”
周玲枝葬下十六年,尸身只怕早已腐烂,这棺木中肯定充满了尸气,若是冒冒然的伸头进去,还不知会不会生什么病呢?古人都说体弱多病的人不能离死人太近,怕沾邪气,实际上应该是身体不好的抵抗力弱,容易被这样的细菌入侵容易生病罢了,而非什么中邪。
九月拿出两条帕子,给了祈丰年一条,另一条对折了起来绑在脸上挡起了口鼻。
祈丰年看看她,倒是有样学样,也绑了起来。
九月这才凑近了棺材细看。
就着火光,棺中情形一清二楚,尸身早已腐得只剩遗骨,衣服被子看着倒是好好的,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层。
九月并不觉得意外,当年因为灾星的事,祈家人能安葬周玲枝没把她抛到乱坟岗,已经算不错了,谁还能要求给多添点儿赔葬品?
“媳妇儿……”祈丰年一看到就开始掉泪,他手扶着棺边,低低的说道,“九囡回来了,如今也证实了她不是灾星,她还是有佛光保佑的福女呢,族里已经让你和九囡重新入了宗谱,今天,我来接你回家了,回祈家……”
九月也有些伤感,这个她从没见过的这一世的娘,却和她牵扯了十六年,如今见到,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
“大伯,天光有些发亮了。”祈稻见两人久久没有动作,忙提醒了一下。
“去把那箩拿过来。”祈丰年用胳膊肘儿印了印眼泪,示意九月去拿东西。
九月伸手把上面的那个铺了红布的扁箩拉了过来,只见所有的人都背过了身去,她瞧了瞧,有些奇怪,却没有说话,也许,这是这儿的风俗也不一定。
“爹,我来吧。”九月见祈丰年要伸手,忙说道,祈丰年好歹也这么大年纪了,哪有她年轻人抵抗力好。
祈丰年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接过了扁箩跟在边上。
九月高挽了衣袖,这个时代没有一次性手套,她昨夜倒是让祈喜帮忙缝了一个布手套,这会儿便拿出来戴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上面的被子,又小心的解开了衣服,露出了下面的全副遗骨。
以前的薄棺真的很薄,底部竟已有些开裂,这样一来,棺中倒是没有什么积液,这会儿捡拾起来也方便许多。
九月捡得很小心,一点一点儿的按顺序放在祈丰年捧着的扁箩红布上,一会儿,还得按着这顺序把整副遗骨拼凑出来,不能有任何一点儿的闪失,据说,短缺了哪一处都会对后代不利,当然,这是民间传言,而九月这般小心,一来是职业病的缘故,二来则是抱着一副尊重的心。
遗骨很快就捡拾完毕,九月又细查了一番,突然间,她的手碰到了棺尾那被子下的一个硬东西,她忙掀开了袋子,只见那下面放着一个小包裹,包裹皮有些发黑。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祈丰年看到这个时竟有些紧张,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凑在九月身边急促的说道。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