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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祈家福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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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九月愣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这边?”

“我来看看你。”祈愿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那丫环。

那丫环似乎很是紧张,目光一直打量着九月的草屋。

“能进去坐坐吗?”祈愿似乎没看到九月手里的柴禾,径自问道。

“你不怕?”九月若有所指的看着那丫环,显然,他们是听说过她的事的,不然,又何至于这样紧张?

“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说的周师婆是你的外婆,何尝不是我的外婆?难不成,她还只偏心于你?”祈愿轻笑,眉宇间却隐隐有股愁绪驱之不散。

丫环一听祈愿还要进去,目光一紧,神情有些惊慌,她看了看祈愿,却不敢作声。

“你倒是不怕。”九月嘴角上扬,直言道,“既然这样,就进来吧,不过,她就不必了。”

祈愿回头看了丫环一眼,见丫环这样害怕,也有些不高兴,便淡淡的说道:“绿合,你先回去吧。”

“七姨太,我……”绿合有些犹豫,目光看了看九月,又看了看草屋,最终敌不过心里的害怕,点了点头,冲祈愿和九月福了福,转身飞快的走了。

“你不怕,并不代表别人不怕。”九月好笑的看着远去的丫环,瞧着祈愿说道,“二姐,你这次回来,根本不该来我这儿。”

“他们爱说什么由他们去。”祈愿清冷的看着绿合消失的方向,抿着嘴抚了抚自己的发髻,优雅的转身,“我只是来瞧瞧我的九妹被人打发到什么风水宝地了。”

九月点点头,顺手把柴禾扔在了灶间的门口,拍了拍手跟着祈愿进了屋。

“你画的……果真像。”祈愿径自进了屋,目光一扫,便发现了墙上挂着的画像,她走到前面,深深的看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和我印象中的外婆,却是老了许多……”

九月点亮了油灯,静静的陪在边上,顺手从柜上抽出三支香点燃了递了过去。

祈愿接过,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把香插上了香炉,合掌对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我这一次是白走这一趟了。”rs

104隐情

“白走这一趟?”九月敏锐的抓住了重点,问道,“二姐这一次为何而来?”

“我遇到了些麻烦事,本是来寻外婆帮我解……到了才知道,外婆竟然不在了。”祈愿也没有隐瞒,看着画像双目隐现泪花,“或许,是天要亡我……”

“怎说的这般严重?出了什么事了?”九月吃惊的问,难道与孝文孝武的不对劲有关?

“没什么,那些龌龊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祈愿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条绣帕印了印眼角,温和的看着九月淡淡一笑,她并不认为九月能帮上她什么忙,所以,也不愿多说。

“二姐烦心的事,可是与孝文孝武有关?”九月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问,心底的不安已然浮现,她自然做不到视若无睹,还不如了解清楚,就算帮不上,也让自己心里有个数。

“你……”祈愿猛的盯住她,目光中流露一丝紧张。

九月一瞧便明白自己猜对了,便直接说道:“二姐,我猜对了是吗?”

祈愿直直的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才猛的抓住九月的双肩,急急的说道:“九妹,你从小跟着外婆,可是学到了外婆的本事?你一定学到了是不是?所以你才会看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二姐,我哪里能看到什么呢。”九月苦笑,肩膀被祈愿抓得微痛,心里却是越发惊讶,显然,这位二姐此次回来,并不是省亲这么简单了,她略一犹豫,最终没按捺下心头的一丝关怀,轻声问道,“二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祈愿魔怔了般看着九月,好一会儿,才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她垂了垂眸,再抬起时,已然平静如什么也不曾发生过般,她浅笑着,目光暖暖的看着九月,伸手抚平了被她抓皱的九月的肩,软软的说道:“九妹,你还小,有些事……不合适你知道。”

九月闻言不由哑然,她小?好吧,她现在确实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又是长于山村的小村姑,祈愿觉得她不懂,实属正常。

“我该回去了。”祈愿抚平了九月肩上的皱褶,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最肖像她们的娘亲的脸,好一会儿,才又冲九月笑了笑,“你一个人在这儿,早些关好门窗,早些歇息。”

“我没事的,如今谁敢来找我麻烦。”九月失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二姐稍等,我去取个火把送你。”九月这儿没有灯笼,不过制作个简易的火把倒也容易。

祈愿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冒莽了,方才支走了丫环,也没让她们过来接,自己又没有带照明的灯笼,这样黑灯瞎火的让她一个人回去,确实也是件渗人的事,当下也不拒绝九月的好意,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等着,趁着九月去取火把的空档,她抬眼打量起这小小的竹屋来。

显来,九月很能干,小小的屋子被她收拾的别有一番竹情雅意,一点儿也没有破败草屋的寒酸气,反倒给人一股子温馨的暖意。

没一会儿,九月手执着一根颇粗的木棍过来了,木棍头上被她缠上了没用了的残破抹布,抹布湿湿的,显然被她浸了油。

“走吧。”九月把木棍凑到小油灯上,浸了油的抹布随即便着了火,屋里都是竹编的,倒是不怕被火星点燃,不过,九月还是拿得很小心。

冲灭了桌上的小油灯,两人到了门外,关上了门,九月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扶着祈愿,两人并肩过了桥,沿着小路慢慢的往祈家走去。

“九妹,你一个人住这儿不怕吗?”走了一小段路,祈愿觉得这样沉默有些尴尬,便找了话题来说。

“不怕。”九月的声音清脆中带着平和,让祈愿自然而然的平静了下来,“毕竟披着那样一个名头,谁敢来触这霉头呢,只是二姐今晚这一趟……回去之后,还不知会被人如何编排呢。”

“谅她们不敢嚼舌根。”祈愿漫不经心的应道。

希望如此。九月淡淡一笑,没再说下去,于是,姐妹俩又陷入了沉默中。

所幸,这路并不长,没一会儿便到了祈家院子下面的坡道前,九月停了下来,松开了手:“二姐,我就送到这儿了,早些歇息。”

祈愿看看没剩多远的路,看了看九月,忽的认真的问道:“九妹,你恨他吗?”

“他?”九月惊讶的看着祈愿,她不确定这个“他”是谁。

“他。”祈愿指着家的方向,目光盯着九月,再次问道,“他没保住娘,还让你受了十五年的苦,你恨吗?”

原来是指祈丰年。九月恍然,浅笑着摇了摇头:“这十五年,我并没有受多少苦,我不恨他,却也不愿与他有什么大牵扯,如今这般,挺好。”

“你的心比我宽。”祈愿露出一丝无奈,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家的方向,幽幽的说道,“我恨他,可如今,我却不得不回来,要不是他,我就不会经历这么多,我或许会和大姐三妹五妹那样,嫁给村里或是邻村的平凡人,过平平淡淡却安宁的日子,我的孩子会受穷却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提心吊胆,这些都是我恨他的理由,可是,偏偏好笑的是,没有他,我便是那无根的浮萍……”

“二姐,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之事?”九月心有所触,便轻声劝道,“你如今已有一双儿子,日子也不拮据,我观孝文孝武也不是那等不知孝义的孩子,待你将他二人培养成才,将来自有你享清福的时候。”

祈愿听得入神,见九月说罢,她才笑道:“也是,比起那些生不出孩子的人来说,我确实很幸运了。”

九月目光微讶,却没有追问,陈府那么多的姨太,彼此之间必有倾轧,其中没生过孩子的必然也有,想来祈愿说的便是她们中的一个吧。

“夜了,快回去吧。”这么久以来,祈愿独自在陈府,这次回来,姐妹之间也疏离了许多,与她一向要好的大姐祈祝又只是个寻常村妇,见到她已然局促不已,哪会与她说这些知心的话?此时听罢九月一番话,祈愿心里自然而然的升腾起窝心的感觉,对九月也添了几分亲切,说话越发的柔。

“二姐在家住几天?”九月想起之前的不安,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问道。

“也就三天吧,我刚出门一日,便得了下人传信,说是夫人抱恙,让我回去侍疾。”祈愿眼底再次浮现一丝无奈。

“二姐这几天若有空,不妨去落云庙为陈夫人办一场祈福法会吧。”九月想了想,淡然说道,祈愿虽然没有说明白,可九月从她的只字片语中还是猜到了她的来意,外婆最擅长的是什么?除了制香制烛,不就是解签占卜之类的么?古代信奉神明,大户人家只怕更敬畏,祈愿只怕是遇到了难解的事儿,想从这方面寻求些什么吧。

“落云庙?”祈愿惊讶的看着她。

“嗯,我和外婆这十五年一直坐在落云山的落云庙后,此庙香火颇盛,据说,求签占卜也是极灵验的。”九月说完,眼睛余光看到中间的院门开了些许,便冲祈愿笑了笑,“我先回去了,二姐快去歇着,莫着了凉。”

说罢,举着火把径自转身回转,没走几步,她便听到身后响起了余四娘夸张的笑声以及祈愿淡淡的又不失礼貌的应答声。

九月没有回头,脚步不停的回到自己家,点燃了小油灯,直接把火把塞到了灶里,把两个锅都倒上了水,便坐在灶后添火烧水。

烧开了水,洗了个澡,又就着热水洗了衣服,游春才披着月色回来了。

“回来了?快洗洗。”九月把另一锅热水盛了出来。

“吃饭了吗?”有了那天晚归的教训,游春一回来便问九月可用过饭。

“当然吃了。”九月撇嘴,睨了他一眼,“你呢?”

“吃过了。”游春点头,一边洗脸,一边笑着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和谁有关的?”九月没什么兴趣,他不过是去了趟镇上找韩樵,能有什么好消息?就算有,与她也没有什么干系吧?更何况,他的好消息,未必就是她的好消息。

“你不是想知道陈府的事吗?”游春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好消息就是我已经知道了陈府的底细,坏消息就是你二姐的麻烦似乎不小。”

“怎么说?”九月一愣,顿时拉住了他的手追问了起来,短短一个多月,姐姐这两个字已经占据了她心底重要的位置之一,无论是祈喜,还是刚刚回来的祈愿祈巧,她都难以做到漠视。

“陈府老爷叫陈喜财,今年也有五十九岁了,祖上四代单传,到了他这一代,正房夫人只得了一女,后来连续十四年不曾再添子女,陈夫人贤惠,便作主给陈老爷纳了妾,岂知,连娶了六房妾,也只有六姨太生下一女,可谁知,之后便更没有动静,再后来便是你二姐了,她一过门便生下了庶长子,接着又是庶次子,这两个孩子都记在了夫人名下,陈夫人对令姐也是照顾有加,这些年倒是相安无事。”游春也不逗她,直接说起了打听来的消息。rs

105拒宴

九月听到游春说的第一句,她便哑口无言了,怪不得祈愿说恨,祈丰年今年也不过五十三岁,而那个陈老爷却已五十九岁,嫁的人比自己的爹年纪还大,祈愿心里能愿意?可当年,为了家人能活下去,祈愿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九月心里对祈愿多了一份钦佩,能为家人做到这一步,不易,要是换了她,便肯定做不到。

“那陈老爷对经商颇有手段,陈家那些家产到了他手里,已然扩充了数倍,我们门下大半的绸缎生意倒都是出自他的手,这些年,他有了儿子,倒是更安份了,生意上的事大多交与手下掌柜去办,若不是我这次去问,还真不知晓他与我还有这层缘份。”游春去问了韩樵,才知道九月这个二姐夫居然就是那个与他们来往颇密切的绸缎商,此时说起不免觉得好笑。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九月也在感叹这世界真小。

“嗯。”游春点头,含笑说道,“你二姐在陈府的地位,无人能撼,陈老爷待她如宝,她又聪明,对陈老爷陈夫人甚是敬重,为人谦和好学,这些年倒是颇受陈夫人看重,这自然是好消息了。”

“那倒是。”九月点点头,深以为然。

“只不过……”游春看了看她,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九月瞪大了眼,有些急切的想知道这坏消息是什么了。

“半年前,陈老爷数年来头一次出远门,带回来一个落难女子,此女相貌平平,却是楚楚动人,陈老爷便收为八姨太,此后,便独宠此女,没多久,陈夫人抱恙,两位公子以及家中姨太们便都有各种不顺,相传,种种迹象全系有人争宠而为,而所有矛头都直指令姐。”游春似笑非笑的看着九月,“你那位姐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这次来除了省亲,也是为寻周师婆的帮助而来到。”

九月听到这儿,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也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大户人家才这么多麻烦事。”

“九儿,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游家可从来没有这些事。”游春忙为自己辩解,“不过,九儿,这种事你帮不上忙,还是少掺和为妙。”

“我知道。”九月点头,她原本就没想掺和,也没那个能力掺和。

两人闲聊了一番,便各自洗漱歇下。

次日,忙完了琐事,九月腾出精力考虑开香烛铺子的事,她把自己的银子都拿了出来,自从游春联系上韩樵他们后,平日的吃食花用都是游春带回来的,不过,饶是如此,她自己赚的也并不多,全加在一起也不足二两,而她又不想动用游春的钱和外婆给她留下的那点儿嫁妆钱。

看来,目前想开铺子还是不现实的了。

九月叹了口气,又把所有钱都收了起来,转身去取出经文版样,慢条斯理的印刷了起来,落云庙虽然香火不错,可一年到头需要的经文全加起来也不过百多部,而按她现在这印的速度,两三天就能搞定,还有香烛,她费上了两三个月就能包揽了落云庙一年所需,这样一算,这一年中还有九个月多她将无所事事。

“在想什么?”游春砍了竹子在削篾丝,里屋那几个用来晾香烛的扁篓有些旧了,用来晒菜不太合适,他便想着做几个新的,还有灶上用的笼屉,过年了,总是要蒸煮不少东西,也得早些备着。

在这点上,游春虽是贵公子,可经历过那段艰苦的岁月,他比九月更像个会过日子的寻常百姓,反倒是九月,前世不曾接触过这些,这世前十五年有外婆操持家务,对这些细节的东西,反而没想到。

“我在想,要不要去附近看看还有没有庙宇,光落云庙一家,未免太闲了些。”九月俐落的掀起一页纸,晾到了一边凳子上,接着取了一把刷子沾了少许的墨轻柔而均匀的抹在木板上,然后把一张干净的纸用另一把干净刷子轻轻的刷了上去,再掀下,如此反复,说话间已然印了几张了。

“你又何必这般辛苦……”游春叹了口气,一开口便被九月打断了,她睨了他一眼,说道:“你又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游春无奈的摇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她为何坚持不用他的钱,在他看来,她已经是他的人,那么,他养她也是天经地义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九月笑盈盈的解释,“如今有阿安他们在,有许多事我不用出面就能办了,我也不求生意有多好,只要有点儿事做就行了。”

“我说了给你指个人,你偏又不同意。”游春还是无奈,“阿安毕竟不是生意人,有许多事未免能处理得来。”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从不会到会,慢慢学呗。”九月并不在意,她享受的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至于阿安他们,她也是有心想搭把手,再说了,严格说起来,还是阿安他们帮了她大忙呢。

“也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游春失笑,明白了九月的真正意图。

“就是嘛,你老说让我用你的钱,为什么就不想着多教些唬弄人的本事呢,到时候,我也好多骗些钱回来。”九月开玩笑似的接话,可在她心里,还是不怎么愿意当个神婆骗钱。

“那可不行。”游春笑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我可不做那亏本的买卖。”

“小气。”九月哈哈大笑。

“有人来了。”游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九月面前戏谑的睨了她一眼,“笑这么得意,也不怕人听见奇怪?”

“大不了,我就说我在和外婆聊天。”九月挑了挑眉,不过还是收敛了笑声,看着他进了隔间,她才缓步踱到门口开了门。

桥对面,祈喜提着一个大篮子抱着两匹布艰难的往这边走来,看到九月开门,她忙喊道:“九妹,快来接把手。”

“八姐,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呢?”九月快步上前,接过了祈喜手中的大篮子,这篮子入手颇沉,也亏得祈喜拿得多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二姐和四姐带来的,姐妹们都有呢,这是你的份儿。”祈喜高兴的朝九月示了示手中的布,一匹粉蓝,一匹青底粉花,都颇为亮眼。

九月瞧了瞧,想起游春所说的话,自己那个比她爹还大的二姐夫可是个极大的绸缎商呢,想来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布匹了吧,想到这儿,她微微一笑:“挺好看。”

“姐姐们都说这两种颜色给你一定好看,我就给你留了,你都不知道,三婶眼馋着呢,只不过,她没女儿,这布呀,她用不上。”祈喜想起余四娘的神情,忍不住不屑的撇了撇嘴,说起了昨晚余四娘的种种糗事,“九妹,你都不知道,二姐的那些丫环婆子们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呢,我都替她丢脸,真是躁死人了。”

“又不是你这样,用得着你躁啊?”九月听罢,也是无语了,不论如何,对祈愿来说总是娘家这边的的亲戚丢人,那些丫环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忠于祈愿,要是回去了,把话一传,祈愿只怕就要难堪了。

唉,二姐这一趟回来,只怕是来错了。九月心里暗暗叹息。

祈喜哪知道她的这些想法,把东西放到了九月屋里,她便坐到了桌边,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她所知道的祈愿的事,无非就是这二姐夫家里是做什么的,二姐在陈家如何,陈家人待二姐如何,说的都是些好的消息,九月一听就知道祈愿报喜不报忧,并没有把自己在陈府的为难说出来。

“爹也真是的,二姐四姐都回来了,他倒好,连个笑脸也没有,只管闷头和四姐夫喝酒,今天姐姐们都去落云庙了,让他一起去拜祭一下外婆,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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