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三分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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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这个问题啊！！！
　　……
　　李霖雨两眼蚊香转啊转，脑袋完全晕了。
　　“喂，没事吧？”
　　还好李霖雨太不受家人重视，进了大门之后，连个引路的都没有。
　　而且这么大一片别墅，进来还要坐船，除了度假之外，李家的人也不常过来，他们都还忙着赚钱享乐，只有仆人会定期打扫，所以这个小花园里目前没有其他人。
　　因此夏农才大大咧咧撤掉结界现身。
　　“你……”李霖雨把头发抓成了鸡窝状，“真破坏气氛啊。”
　　“哈？”夏农很迷惑。
　　从上岛之后，他也一直监视着李启晟的一举一动，在听到程璞和李启晟的对话，再感受到李霖雨突然间剧烈的情绪波动，他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因此连忙现身前来安慰。
　　挠挠头，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啊，应该没做错事吧？
　　“没什么，放心。”被这么一闹，李霖雨很尴尬的发现，他居然一丝一毫悲哀的情绪都调动不起来了。
　　按理说，前辈子追寻了那么久的爱情，居然一瞬间灰飞烟灭，再怎么，也要绝望悲哀好一阵子，如果心理再阴暗一点，说不定还要报复社会报复人类什么的，当初李启晟对他所做的事，不就是让他以为得到了一切，再将那一切慢慢的摧毁，弄得大家都崩溃吗？
　　但是他除了刚才很难过，现在居然除了遗憾和庆幸，没什么别的情绪了。
　　遗憾是针对以前爱情的毁灭，不过本来那就不完美，所以似乎也没什么太难过；
　　庆幸的是现在知道了真想，至少……结局会好一些吧。
　　呃……肯定会完全不同的。
　　看着夏农蹲在树枝上，一副万分纠结的样子，李霖雨吐槽，要是还和以前一样，那才有鬼了。
　　“真的没事？”夏农想安慰李霖雨，但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说什么。
　　“完……全没事。”李霖雨拍拍两只小动物的脑袋，示意他们回到夏农身边去，“我争取早点回来，然后我们去峨眉吧，反正凭我两的能力，可以不用交通工具的。”
　　唉，自己真傻，肯定是买车票的时候被李家发现的吧。现在自己的速度可比什么交通工具快多了，为什么还要拘泥于形式呢？
　　笨蛋笨蛋笨蛋！
　　敲敲自己的脑袋，李霖雨淡定的往李启晟所在的别墅走去。
　　“看来是没事了。”夏农抱着喵呜和嗷呜，从新在周围布了一道结界，跟在李霖雨的后面，悄悄的潜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李霖雨情绪恢复了就好。
　　夏农的思考很简单。
　　敲了敲门，帮李霖雨开门的就是程璞。
　　“你是李霖雨吗？李叔叔等你很久了。”
　　李霖雨恍惚了一下，突然发觉，原本在记忆中是自己救赎的阳光微笑，居然已经这么陌生了。
　　上一辈子……原来早已这么远了？
　　“嘭！”
　　脑海中突然蹦出了某男还没变成胖子的时候的，无比欠扁无比招摇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大误！那叫英俊潇洒！）的笑脸，李霖雨脸色一沉，默念几声妖孽退散，将脑海中影像驱散。
　　“你的脸色不好，是晕船？”程璞很细心的发现李霖雨脸色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
　　“啊……有点。”李霖雨干笑，眼角一瞟，从走廊角落装饰用的镜子上发现了抱着喵呜和嗷呜，正在一脸认真的研究某雕像的夏农。
　　“这镜子怎么了？”程璞顺着李霖雨的视线看过去，李霖雨不动声色的挪过去，让镜子正好只显现出他的影像。
　　“啊……哈哈，在走廊上放镜子，晚上会吓到人的。”李霖雨对着镜子里的死胖子使眼色，然后某胖子做了一个鬼脸之后躲了起来。
　　……
　　“听说在这里放置镜子，有辟邪的效果。”程璞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其实我也觉得在这里放一块镜子挺突兀的，但是李叔叔就是信这个。”
　　“哦哦。”李霖雨点头跟捣蒜似的，其实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注意力全部放在那个不好好呆在结界里，时不时的出来给他做鬼脸的夏农身上。
　　“到了。”
　　李霖雨终于松了一口气。
　　短短的一段路，走的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虽然知道夏农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但是这样对心脏很不好啊。
　　“你来了？”
　　二楼的露天台上放着一把很大的遮阳伞，伞下放着就像海滩上度假用的椅子和桌子，上面摆放着葡萄酒。
　　从露天台上可以远眺富江的壮阔风景，是个很不错的休闲地。
　　李霖雨咽了一口口水，这么热的天，走了这么久，他口渴了，但是看着那杯子和酒水，李启晟显然没有细心到，为他这个儿子准备喝的。
　　“你们俩已经认识了？”
　　李霖雨后知后觉的发现，李启晟的笑容居然和程璞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从表面上看，都是那么温暖。
　　所以前一世的他，才会站到这个有着温暖笑容的父亲身边，和那个几乎没怎么见面的母亲作对吧。
　　“啊，还没呢，我忘记自我介绍了。”程璞傻傻的一拍脑门，尴尬的说道，“我叫程璞，是李叔叔朋友的儿子，五一来这里玩。”
　　“李霖雨。”李霖雨努力想调整出以前那种羞涩的女气的表情，来麻痹他的父亲，无奈自己早就忘记这种感觉了，怎么都做不出来，最后只好低着头，把声音放低，做出害怕的样子。
　　“听到了吗，李霖雨？所以五一期间你就陪着程璞好好玩吧。”李启晟拍了拍李霖雨的头，“当然，你可以带着夏家那个傻子一起，程璞很会照顾人的。”
　　你才傻子！
　　李霖雨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怒气。
　　……不过这怒气在看到李启晟背后十几米处的高空中，某胖子一脸陶醉的，头顶着喵呜和嗷呜在那里跳芭蕾舞的时候，“噗”的一声消散了。
　　“咦？”程璞惊奇的揉了揉眼睛。
　　“哈……哈哈，怎么了？”李霖雨干笑道。
　　“好像有人……哈哈，怎么可能，我眼睛出现幻觉了。”看了看空荡荡的树尖，程璞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回去补觉了，那里怎么可能有人。
　　“……阳光太强烈了，容易出现幻觉。”李霖雨顺着程璞的话往下面接，心里欲哭无泪，恨不得冲过去，胖揍夏农一顿。
　　“是啊……五一期间就拜托你了。”程璞如李霖雨所愿，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霖雨平时还要照顾一个傻子，肯定很累吧，夏家的也真是的，不能你治好了他就让你照顾他啊，那傻子也真不知好歹。”
　　心里有些憋闷，以前还觉得程璞挺会说话的，今天怎么触他逆鳞呢？要不是李启晟在这里，敢说这么说夏农，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
　　其实李霖雨倒是愿望程璞了，他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知道夏农和李霖雨那层关系罢了。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要去照顾一个听说刚恢复正常的傻子，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怨愤的，所以程璞自以为是的开导李霖雨，却不知道李霖雨和夏农“同居”这么多岁月，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不过夏家那傻子的确还是蛮有用处的。”李启晟看着远方，“李霖雨，你表哥要从国外回来了。本来女方孩子是不能继承家业的，不过……”
　　李霖雨恍惚了一下，大哥要回来了？
　　对啊，五一之后，大哥就回来了。
　　“你去给夏家那傻子吹吹风，多说说李勋的坏话，最好让夏家那傻子跟家里告状，说李勋经常欺负他。”李启晟附下。身子，在李霖雨耳边轻轻的说道，那语调就跟催眠一样。

　　私奔

　　李霖雨眼睛眨了眨，神情有些黯然。
　　父亲终于要对夏农下手了吗。
　　凭父亲的手段，如果夏农还在自己身边的话，大概会被利用到再也压榨不出价值来为止吧。
　　就算自己不想照着父亲的手段去做，大概也阻拦不住父亲的动作。
　　最严重的，或许还会制造什么“事故”嫁祸给堂哥或者母亲之类的，不但能够让自己伤痛，还能够为他得到夏家的支持。
　　一举N得啊。
　　“我知道李霖雨是个好孩子，不希望骗人。”李启晟明白现在的李霖雨还很心软，不一定会照着自己的话做，“但是他回来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本来你爷爷就不怎么能接受你，如果他真的把继承权给了李勋怎么办？”李启晟永远知道李霖雨，应该是以前的李霖雨最怕的是什么，“你会被赶出这个家的，你的母亲已经不要你了，要是你再被赶出去，你能去哪？我的孩子……”
　　低下头，李霖雨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后天辰语的考试，你还是得去的。”李启晟看已经达到了效果，他想李霖雨知道该怎么做。
　　毕竟“被赶出去”，是这个脆弱的孩子最害怕的事。
　　“我知道你和家里的那些孩子不和，怕被欺负，所以我将程璞介绍给你，他比你高一届，以后他会照顾你的。”李启晟劝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是啊，其实学校里的同学都很好，都会对你很好的。”程璞拍着李霖雨的肩膀，“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嗯……”
　　过了半晌，李霖雨才冒出这么为不可闻的一声。
　　“回去吧。”李启晟很满意的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程璞眼中滑过一丝同情。
　　他很清楚李霖雨的事，摊上这么一个变态的父亲，也算他可怜。
　　现在李霖雨完全被李启晟掌控着，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像个人偶一样。
　　而自己将要成为牵扯这个人偶其中的一根丝线。
　　捏紧了拳头。
　　他也不知道李启晟让他接近李霖雨是为了什么，肯定不仅仅是为了监视李霖雨的一举一动。
　　他怎么会猜得到李启晟这个老狐狸的心思？
　　但是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拒绝，自己家的所有，都攥在这个老狐狸手中。
　　所以……尽量的，真的对李霖雨好一点吧……也算弥补一下心中的罪恶感。
　　“不用了，明天陪你到周围逛逛。”李霖雨虚弱的应道，似乎刚才的一番谈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明天让程璞来找你。”知道李霖雨现在很混乱，李启晟非常好心的给他一个人静一静的时间，“明天让程璞带你去配个手机，你要上高中了，配个电话好联系一些。”
　　然后再在手机里装上定位和窃听，对吧？
　　李霖雨心里冷笑，他就是这样被监听了二十几年，等到自己也成了老狐狸，才从这种生活状态下逃离出来。
　　“谢谢李叔叔。”不过年轻人要得到新手机，应该还是挺欣喜的，李霖雨强扯出一个笑容，和李启晟与程璞告别之后，转身离去。
　　“我这个儿子其实挺善良的。”李启晟像是在称赞李霖雨一样。
　　“是的。”一点都不像你儿子。程璞在心里叹道。
　　“所以我的目的就是把他完全染黑。”李启晟笑的很开心，“这样的话，他的母亲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程璞没有回答，只是身子在微微颤抖。
　　“真是个变态。”
　　刚下了渡江的大船，夏农已经在岸边等着李霖雨了。
　　“是啊，程璞也挺可怜。”李霖雨接过喵呜和嗷呜，然后嗷呜看着李霖雨抱着两只可能会比较热，又跳回了夏农肩膀上。
　　“明天陪着程璞？”夏农声音有些涩。
　　“吃醋了？”李霖雨边和喵呜嬉闹，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如果我说是呢？”夏农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只可惜他现在这张脸一点也不魅惑，让那笑容看的跟眼角抽筋一样，别说李霖雨，连喵呜和嗷呜都笑的差点跌了下去。
　　不过夏农脸皮够厚，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夏农，我们私奔吧。”
　　“哦……哈？”
　　“我说，我们私奔吧？”李霖雨靠在夏农肩上，一副奸笑的样子。
　　“其实我早就想跑到哪个深山老林去潜心修炼了，但是怕你吃不了苦啊。”夏农摊手。
　　现在夏农和李霖雨的境界，都是需要大量灵气的时候。
　　但是阳市虽然不属于重工业城市，灵气肯定也是很稀薄的，人群集中的地方，秽气也很重，不但不利于修行，神农手镯的复原也很困难。
　　夏农早就划定了几个“隐居”的地方，只是他不确定李霖雨会不会和他一起去，如果他一个人离开的话，还不如就在城市中拖着。
　　“现在我也不习惯城市了啊，总觉得浑身不＇炫＇舒＇书＇服＇网＇，气脉干枯的状态也很不爽。”李霖雨抓着头发，“现在也算是想通了，他们还是以前的他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李霖雨了，没必要再被过去束缚一次。”
　　“你确定？”夏农疑惑的问道，“别是一时冲动。”
　　“我留在这里才是一时冲动。”李霖雨把头发抓成了鸟窝，喵呜看着觉得很＇炫＇舒＇书＇服＇网＇，便咕噜一声，跳到了李霖雨头上，将鸟窝变成了猫窝，“放心吧，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还不了解我？”
　　若是说以前的迷茫，是因为被算计的不甘心，和对离逝的感情的一丝眷念。
　　今天发现的事，已经足以打碎那种美好的幻想。
　　李霖雨也想过要将李勋和母亲带离那种未来，但是带离那种未来最好的方式，却并不是还留在李启晟身边。
　　自己本身一点资本也没有，在前一世，自己伤害了一个人，李启晟就“奖励”自己一点资本，而最后的奖励，就是李启晟自己也灭亡的时候。
　　所以如果李霖雨不想伤害别人，那么他从李启晟身上讨不到一点好处。
　　若是想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来对付李启晟，以他十五岁的年龄，别说没人相信他；而且，如果没有自己横插一杠，母亲和堂哥未必会让父亲得逞。
　　少了他这个最重要的棋子，李启晟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大半。
　　现在外公外婆已经过世，作为独生女的母亲，自己是他唯一的软肋。
　　再说了，现在让他在商战上打败李启晟，他宁愿天天在田地里除草。
　　生活方式早就改变，心境也早已改变，想再让他回到以前乌烟瘴气的生活。
　　天啦，还不如杀了他吧。
　　“想好就行，今晚私奔？”夏农对“私奔”这个词很有好感。
　　“先去跟夏姨和我妈他们告别。”李霖雨点头，“我们最好想套说辞，别让他们担心。然后选好地点，买好工具，弄好身份证明，等空间完全修复了，回到人类社会，也方便一些。”
　　“那今天晚上就直接去我家吧。”夏农已经习惯把“夏家”叫做“我家”了，这要归功于夏姨他们的热情啊。
　　“我想父亲一定会派人阻止我们。”李霖雨笑道。
　　“所以今晚上偷偷出发就行了，我们两又不用什么交通工具。”夏农笑眯眯的拍着李霖雨头上的喵呜，“虽然我的速度比你快，但是我会等你的。”
　　“咳，你是不是忘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李霖雨严肃道。
　　“嗯？”夏农还真没发现什么严重的事情。
　　“我们两都不识路啊。”李霖雨摊手。
　　“呃……”夏农呆滞。
　　对啊，坐车能过去，但是走路他怎么可能认识路啊！
　　“而且你不会看我们这的地图。”李霖雨嗤笑，“所以你必须跟在我后面，不然会迷路的哦，夏农小朋友。”
　　饶是夏农的脸皮厚过城墙转角处，也不得不红了。
　　这能怪他吗？这里的地图和他们那里完全不同，虽然复杂程度完全比不上自家门派后山错综的小路，但是他就是搞不懂上面的名词，什么国道省道铁道等高线之类的。
　　这几个月忙着习惯电器之类的生活必须的东西，地图这玩意儿，还真没好好学过，所以迷路是理所当然的。
　　“嚯嚯，难得看到夏农脸红，赚了。”李霖雨在夏农肥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拔腿就跑。
　　“小李子，给我站住！”夏农抬腿就追。
　　喵呜和嗷呜在两人头上不断的嚎叫着……兴奋的摇着尾巴，像是在为两人加油打气一般。
　　两个欢快的少年，和两只欢快的猫狗，吸引了路上许多行人的注意力。
　　让他们不由的感叹。
　　年轻真好啊╮（╯…╰）╭。

　　母亲

　　当天夜里，李霖雨和夏农给夏家和李霖雨的妈妈打好招呼之后，就悄悄的从房间溜了出去。
　　夏家是想派人来接两人的，无奈这两人对交通工具实在是不感冒，觉得乘风而行更加潇洒一点。
　　李霖雨以前被过去束缚着，每天被沉重的学业压的喘不过气，现在把一切的担子都扔掉了，整个人轻飘飘的都跟快飞仙了一般，行为自然也比以前疯了许多。
　　蜀川盆地映掩在一片绿水青山之中，每一处都是难得的好景致。
　　在乌烟瘴气的城市中呆了那么久，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像是蒙了一层灰，现在难得在野外洗涤一下身心，何乐而不为。
　　自从跟着夏农修炼“养生法”之后，李霖雨就多了许多“异能”，比如现在，明明是漆黑的夜间，那些景物，在他眼中却和白昼时一样清晰。
　　夏农告诉他，现在他已经不是仅仅用“眼”在视物，而是用“心”。
　　等元婴期之后，“心眼”就会大成，也就是传说中的开天眼。
　　到那时候，天地万物，无所遁形。
　　李霖雨背着装着零食和饮料的小包袱，头顶上坐着喵呜，手中捏着地图，一边享受着习习的夜风，一边和跟自己保持几步之遥的夏农说笑。
　　夏农还是讲着他最新收集的冷笑话，比如一颗绿豆从顶楼上跳下来，就变成了红豆之类的，李霖雨很不给他面子，任他自己笑的前俯后仰，自己努力保持着面瘫，倒是喵呜和嗷呜不知道是不是和夏农同一种思考回路，也笑的合不拢嘴。
　　然后李霖雨看着一人、一猫、一狗滑稽的样子，终于笑了，笑的比那三只动物还夸张。
　　夏农很得意，认为自己的冷笑话功力终于更上一层楼了。
　　深夜的郊外没有光污染，夜空如同一块墨蓝色的水晶，各色的星辰就像是点缀在水晶上的宝石，月明星稀，而今天只有一弯牙月，因此那繁星真可谓争相斗艳，美不胜收。
　　夏农收集的冷笑话讲完之后，就开始指着夜空，给李霖雨讲解这个星宿指的什么，那个星宿又预示着什么，这个星星轨迹变动标志着什么，那个星星的轨迹的又标志着什么。
　　在异空间的岁月中，两人除了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