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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成化十四年-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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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也没等隋州反应,便转身骑上马径自绝尘而去。
    隋州有点莫名其妙,低头就着月色端详,却见掌心放着一块玉,触感温润,成色差了些,还真就像是在街上顺手买的。
    再仔细一看,系在玉孔里那条歪歪扭扭的璎珞,好像还是出自阿冬之手?
    拿起来闻一闻,没有香味,反倒有股红烧茄子的味道。
    而他分明记得,昨日晚饭隔壁阿冬她们吃的,好像就有红烧茄子。
    隋州:“……”
    这是在搞什么鬼?!
    他一头雾水地拿着这块玉出城,其他人都在城郊驿站等着他。
    如今天色太晚,不适宜赶路,但如果不出城的话,隔天启程太早,城门又未开,未免耽误工夫,所以众人便打算先在城外驿站歇几个时辰,等到天快亮时再上路。
    同行的还有户部尚书余子俊,他见隋州手里拿着块玉佩,便开玩笑道:“敢情方才唐御史找镇抚使过去,是帮别人转交定情之物来了?”
    隋州一头黑线,含糊地嗯了一声,他还真没见过送带着红烧茄子味儿的定情之物。
    再说唐泛忽然塞给他一块玉,怎么想肯定都是有含义的。
    想想余子俊也是进士出身,饱学之士,他便虚心求教:“请教余尚书,这里头是否有何讲究?”
    余子俊就问:“先前你可送过对方东西?”
    隋州道:“没有。”
    美玉相赠的寓意其实也挺简单,自古便有“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的说法,但他总觉得唐泛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否则唐泛自己那里便有一块玉佩,何苦非拿了阿冬这块来送?
    余子俊道:“给我看看。”
    隋州将玉佩递了过去。
    余子俊没好意思说这璎珞编得实在是有碍观瞻,只能挑好听的话:“嗯,成色一般,不过怎么说也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咦,怎么好像还有股红烧茄子味?”
    隋州:“……”
    余子俊看了一阵,将玉交还给隋州,笑道:“不知隋镇抚使可曾读过繁钦的一首诗?”
    隋州虽然通晓文书,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文人,对这些自然也就谈不上研究,闻言便摇摇头。
    余子俊吟道:“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卽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卽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听到“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一句时,隋州不由得心神一震。
    这样直白的寓意,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可唐泛想表达的真是这个意思吗?
    这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
    那头余子俊还在道:“想来那位姑娘对隋镇抚使也是一往情深,又碍于颜面不好直说,只能借着这个方式来表达,一腔深情令人动容,隋镇抚使实在是艳福不浅啊!”
    他见隋州面上似乎殊无喜色,又想想那上头的红烧茄子味,似乎明白了什么,觉得那姑娘的用心估计是要白费了,便也不再调笑,说了几句就先行歇息去了。
    殊不知隋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现在就掉头回去将那人抓到眼前来问个清楚明白。
    偏偏自己身上还有差事,城门也早就关了,只得勉强按捺下滚烫的心思专心办差,等回来再说了。
    唐泛自然不知道隋州的反应,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揣测送玉的举动是不是太含蓄了,以隋广川的文采,很有可能是猜不到那句诗的。
    而自己临时拿了阿冬的玉佩就急匆匆出门,再买一块赔给她还是小事,等隋州回来,阿冬看到自己的玉佩却出现在隋州身上,也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可若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玉佩没有璎珞,而是流苏,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想及此,唐大人不由扶额,为如何收拾残局而苦恼了。
    不止唐泛有烦恼,贺霖同样也有烦恼。
    贺澄改姓,夫妻和离这事儿实在太大,他自忖瞒不住,回去之后便向父母禀报了。
    贺老爷子与许氏听说之后,那真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木了。
    在当下,好人家的男丁是不会入赘的,那将被视为抛弃祖宗的大逆不道,是很不光彩的,除非活不下去走投无路,哪家男儿也不会同意入赘,更不要说把好好的孙儿拱手送人,改换门庭。
    若说贺家穷困潦倒,那还好说,可贺家明明是体面人家,如何肯让儿子去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我就说唐家那两姐弟没安好心,如今竟连我们贺家的孙儿都要夺走了!”任是许氏平日再端庄,也禁不住尖着嗓子叫嚷起来。
    “娘,您别动气,先听听二哥怎么说罢!”贺轩闻讯赶来,心里却忍不住摇头,这都叫什么事啊!
    “还能怎么说!咱们贺家就何至于到了要卖孙儿的地步,老二,你做这件事,难道就没考虑过咱们贺家的名声吗,你将贺家列祖列宗置于何地!”
    许氏指着贺霖,气得连手都在发抖了。
    贺老爷子毕竟比她冷静得多,他忍着气对贺霖道:“这事反正也只是你们私底下说说罢了,还未过明路的,就当酒后胡言,明日我去找唐泛,让他收回这个提议,我就不信他连我这老头子的面子都不给了!”
    贺霖道:“您不用去找他了,入赘文书我已经签了!”
    贺老爷子和许氏都愣住了。
    贺霖继续道:“等官府那边批下来,七郎就可以改姓,届时我便与唐氏和离。和离之后,入赘文书自然就作废了,又怎么算得上丢贺家的脸?”
    贺轩顿足:“二哥,你怎的这般糊涂!就算你们和离了又能如何,七郎一改姓,外头的人都会说是你无能,连妻儿都看不上你,难道你就面上有光么!”
    贺霖冷冷道:“难道我现在就很有脸么?唐泛已经答应了,帮我疏通关节,谋一职位。”
    贺老爷子:“他答应什么了?”
    贺霖:“密云县教谕。”
    贺老爷子怒其不争:“一个小小的密云县教谕就把你给收买了?!为了这个你连妻子孩子都不要了?!”
    他脸色涨红,直捂胸口,许氏和贺轩见状赶忙上前相扶。
    贺霖道:“既然他们已经无心留在贺家,又何必勉强,父亲,您是当我不知道么,您不肯让我与唐氏和离,也不过为了将来给老三铺路罢了!”
    贺老爷子怒道:“老三难道对不住你么!他是贺家的人,贺家好了,难道你就不好么!你自己考不上进士,难道还拦着不让自己的兄弟出息不成!”
    贺霖冷笑:“问题是唐家现在压根就不想与我们扯上关系,您这样上赶着抱人家的大腿,难道就没考虑过他们会如何看待我们么?反正我才是七郎的父亲,我已经同意了,若唐氏愿意好好待七郎,七郎改不改姓,一样都是我的儿子!”
    说罢他拂袖便走,也不再理会父母兄弟的脸色。
    贺霖素来是这样独来独往,性情孤僻的,这么多年来,贺老爷子也早就习惯了,他只是对贺霖擅自决定跟唐氏和离,还让七郎改姓这件事,无法接受兼且无法谅解。
    不错,贺家不缺孙儿,老大贺益那边,膝下就有三个儿子,老三贺轩如今也有一子,贺澄七郎的小名,还是根据族里同辈兄弟来排序的,不算贺澄,贺老爷子光是嫡孙就有四个,贺家这一代可谓人丁兴旺,但老大和老三的妻族那边可没有像唐泛这样出息的姻亲。
    通过婚姻缔结两家之好,不仅仅是为了生儿育女繁衍子孙,也有借着联姻互相扶持的意思在里头,这本事合乎寻常的事情,结果两代人的交情,到了贺霖这里,却硬生生被他给断了。
    贺老爷子真是打死这个不孝逆子的心都有了。
    “爹,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一趟唐家?”贺轩问道。
    贺老爷子摆摆手,泄气道:“唐家能弄出这一出,想来谋划已久,既然老二都同意了,咱们再反对也无济于事,再强求反倒要成仇了,算啦,由他们去罢!”
    贺轩顿足:“好好的亲家怎么就被二哥弄成了这样!唐家这么做也不合礼法,而且他们分明是急于撇开我们,生怕我们有事去求他们似的,要不然我让同年上疏弹劾唐泛罢?”
    贺老爷子叱道:“你糊涂了么!弹劾唐泛,咱家难道脸上就光彩了?这事说来说去还是家事,咱们两家都是官宦人家,你说官府会怎么判,别去丢人现眼了,就这样罢!老二他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收拾,你当好自己的差便行了!”
    贺轩迟疑道:“……可这样一来,唐家跟咱们彻底闹翻,唐泛会不会趁机让人给我使绊子?”
    贺老爷子气笑了:“你也太小看唐润青了,他要是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小事上的人,也不会有如今的官位了!你听你老子的,你在刑部,该怎么办差,还怎么办差,也不要在人后非议他,当初老二媳妇和七郎的事情,确实是我贺家对不住他在先,如今他这一番报复也该足够消气了,你不必想太多。不过我有句话要告诫你。”
    见父亲说得郑重,贺轩忙肃容而立:“父亲请讲。”
    贺老爷子:“你二哥会有今日,全是他自己招的,也是他心性所致,怨不得别人。他这次若能谋到一官半职,然后洗心革面,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不能,这辈子也就算是蹉跎了。你母亲生了你们三个,偏偏三个都性情不一。老大沉稳有余,锐进不足,能坐到我致仕前的那个位置,也就顶了天了,很难更进一步。”
    “老二就不说了,你呢,心性资质都不差,如今中进士入仕途的年纪也刚刚好,唯一的缺陷就是常常将小聪明当成大聪明,这在官场上是大忌!小聪明固然可以行得一时,却很难走得长远。就像唐泛,你别看他升得快,若是让你跑去大同吹沙子,你乐意吗,你能在那种情形下还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吗?你敢跟万党对着干吗?”
    贺轩被一面觉得有些道理,一面却仍忍不住反驳:“可是有万党一直压着他,唐泛就算再如何出息,也很难再有什么大造化了啊!”
    贺老爷子叹道:“看什么事情,眼光都要放长远些,万党是无人敢惹,可万党难道万寿无疆么?说句不敬的话,万岁就当真万岁了么?”
    贺轩和许氏都被自家老爷子的言语无忌吓呆了,许氏连忙道:“老爷!”
    贺老爷子摆摆手:“这里没有外人,我是在教儿子。万党依靠什么立足朝野,还不是依靠着他们上面那一位么,你看现在好像没人敢反对他们似的,但谁心里都压着一把火,唐泛现在好像步履维艰,可一旦头顶上那片乌云去掉了,他如今的履历,就是他将来的资历!”
    贺轩若有所思。
    贺老爷子意犹未尽,又加了把火:“我问你,你在刑部时,听到关于他的风评如何?”
    贺轩道:“挺好的,对上有礼,待下和气。”
    贺老爷子:“没有人因为梁文华被他赶走的事情对他心生不满吗?”
    贺轩:“也是有的,只是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大部分人本来对梁文华的观感也不好,都觉得他太跋扈,反倒同情唐泛。儿子还听说,前任刑部尚书张蓥对唐润青赞誉有加,正是因为他的撑腰,才使得唐泛敢跟梁文华对着干的。”
    贺老爷子摇摇头:“那你可知道,这张蓥原先也是万党的人?”
    贺轩啊了一声:“还有这种事?儿子倒是不知。”
    贺老爷子:“这就是关键所在了,在唐泛入刑部之前,张蓥对万安言听计从,在唐泛入了刑部之后,他就因为上疏拂逆了万安的意,而被贬南京,这其中若说毫无关联,我是不信的。”
    自从来京城定居之后,贺老爷子与一些故旧恢复了往来,这其中也有至今还未致仕的,他也就有了自己的消息来源。
    贺轩面露惊异:“您是说,唐泛怂恿张蓥跟万安作对?他没这么大的能耐罢?”
    贺老爷子:“他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但事情也肯定与他有关。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吓唬你,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想告诉你,这里头学问深着呢,你若看不明白,就少说多看,看到明白为止。以我对唐泛的了解,他不会因为跟你二哥的罅隙就跑去报复你,那样太不入流了,你二哥是你二哥,你是你,若有机会,你还是可以与他交好的,你可明白?”
    贺轩受教:“儿子明白了。”
    贺家那边没了阻挠,事情便顺利许多。
    因着唐泛的关系,官府的办事效率同样很快,这桩先入赘,后和离的案件虽然比较少见,却并非稀奇到人人侧目,大明朝的奇人奇事多了去了,相比起来,这件事完全就不足为道了。
    唐泛不是不通世情之人,他知道这件事虽然贺二首肯了,但同样因为贺老爷子没有多加阻挠,才会如此顺利,投桃报李,他也通过刑部的旧日同僚,拜托他们多照拂贺三一些,使得贺三虽然初入刑部,却不至于无所适从。
    相比唐瑜与贺二和离的事情,贺二入赘,贺澄改姓反倒没有多少人知道,随之而来的只有贺家宗谱上贺澄的名字被悄然划去。
    旁人大多只听说贺二与妻子和离,不免背地里讥笑他没出息,以至于连老婆都留不住,不过那个时候,贺霖已经在唐泛的帮助下,得到密云教谕一职,启程前往密云县赴任了。
    教谕属于学官,府学教谕乃进士出身,但县学的教谕,则只要求举人或贡生即可充任,换作二十年前,一心想着金榜题名的贺霖,自然看不上这等职位,但时移势易,如今能得到一个县学学官的职位,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贺家,尤其是贺老爷子,对贺霖的前程并不抱着太大的期望,实在是他之前已经让贺家人失望太多了,如今见他能够有份差事做,而非镇日待在家里怨天尤人,心里也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世事变迁,人心难料,谁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最出人意表的,反倒是贺霖。
    自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眼前无关紧要,暂且表过不提。
    解决了贺霖那边,烦扰的家事总算告一段落,然而春闱刚过没多久,便发生了一件事情。

第107章

    这件事说来不大也不小。
    如今的东宫太子有不少师傅,其中名头最响;身份最高的;自然是几位内阁宰辅。
    但他们事务繁忙,只是挂个名头,不可能亲自教导太子。
    真正教导太子殿下的,是几位东宫讲官;这其中就有刘健、谢迁、王鏊等人;这些人才算是太子事实上的师傅。
    今年年初的时候,太子其中一位师傅因父丧返乡守孝;三年后方能归来;东宫讲官就出了个空缺,论理,应当由其他人递补上来,免得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功课。
    能够担任太子的讲官,自然都是饱学之士,不单要进士,还得是庶吉士。
    但刚进翰林院的不行,太浮躁;元老重臣也不行;人家也有政务要忙,没时间也没法专心教导太子。
    像唐泛那一科的同年,资历就刚刚好,所以那一科的前三甲里,就有两位是东宫讲官。
    这原本也不关唐泛的事情,他如今是御史,跟东宫讲官八竿子打不着,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推荐了他。
    推荐他的人是彭华。
    彭华也是内阁成员,排名在刘吉等人后边,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彪悍战绩,跟刘吉成天被弹劾不同,彭华属于无人敢惹的类型。
    只因此人十分厉害,打人专打脸,揭人偏揭短,谁要是惹上他,但凡自己一点小毛病小缺点,也能被无限放大,而彭华又深谙人心,每次指使御史攻击对方的时候,还总能戳中对方的短处,让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久而久之,彭阁老也有一个外号,叫彭马蜂,蛰谁谁倒霉。
    彭华与唐泛素无来往,唯一一次交集,还是上回万通五十大寿的时候,寿宴上两人那短短几句话的寒暄交谈,无非是唐泛向彭华行礼请安,而彭华说了两句客气话罢了。
    所以骤然知道自己被彭华推荐充任东宫讲官的事情,唐泛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
    因为彭华跟万党过从甚密,而唐泛自觉坏了万党不少次好事,他可不会认为自己人见人爱,万党毫不记仇。
    这个消息,唐泛还是听自己老师丘濬说起的。
    官场上向来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不多两天,这件事同样传遍了都察院。
    当时不少同僚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带着羡慕嫉妒恨,觉得唐泛走了大运。
    能成为未来天子的师傅,那就意味着将来仕途比别人要平顺三分。
    而且当上东宫讲官,不意味着就要辞去现在的职务,唐泛同样可以以左佥都御史的身份,充任东宫侍读,二者并不冲突,充其量就是给唐泛锦上添花,而不会阻碍他现在的仕途。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美差。
    只有唐泛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彭华无端端推荐他,难道真是日行一善,助人为快乐之本?
    对方又不清楚唐泛的学问,又怎么知道自己就能教得了太子?
    想想就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唐泛思来想去,虽然不知道对方用意何在,但总不能就这样被牵着走,便希望能通过汪直,在皇帝面前帮自己找借口辞去这一职务。
    谁知等了好几天,汪直都不曾出宫,直到这一天傍晚,唐泛从都察院散值回家,在家门口碰上风尘仆仆归来的隋州。
    二人冷不防打了个照面,俱都是一愣,隋州倒还好,唐泛一想起那天自己匆匆拿了阿冬的玉佩塞给他的情景,就觉得那行径傻得要命,恨不得时光倒流,那一幕从没发生过。
    他生怕隋州问出什么话来,当即脚步一缩,干笑道:“广川你回来了?哎呀,我想起还有东西落在都察院没拿,我这就回去拿!”
    说完扭头就走,活像后头有鬼在追。
    隋州:“站住!”
    唐泛身形下意识一顿,随即暗骂自己一声,唐润青你可真没出息,别人让你站住就站住!
    隋州冷冷道:“你在躲我?”
    唐泛回过身,努力作出此生最无辜的表情:“我躲你作甚?你想太多了。”
    隋州面无表情:“你将阿冬的玉佩给我,是何用意?”
    唐大人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当时见你出门匆忙,没来得及用玉佩压衣,就送你一块!”
    隋州:“那你为何不送自己的?”
    唐泛:“……一时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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