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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成化十四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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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给你端一些过来?”
阿春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又跑到唐大人那儿去偷懒了罢?唐大人贵人事忙,没空招呼你这小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了点心过去都会偷吃,唐大人人好不和你计较,你别蹬鼻子上脸,这阵子太太心情不好,我们当下人的也要警醒些!”
“是是,我知道了!”阿冬知道她素来嘴硬心软,只管连声答应,看了看她手上端的饭菜,都没动过几筷子:“太太又不肯用饭了?不过今日不是阿夏姐姐当值么,怎么是你去送饭呢?”
阿春叹了口气,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阿夏自从上回被唐大人拒绝之后,也难过得很,做事丢三落四的,我怕她冲撞了太太,所以帮她分担了一些。至于太太的事情,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这阵子就别去唐大人那儿了,老爷就快带着人回来了,到时候肯定需要腾出一个新院子的,你做事机灵,多去帮忙收拾!”
阿冬自然一口应了下来,又道:“阿春姐姐,那你先去用饭罢,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阿春道:“里头还有碗碟没收完呢!”
阿冬推着她往外走:“我去收,我去收!”
阿春拿她没办法,只得先端着东西去厨房那边。
她前脚刚走,阿夏就回来了。
阿冬咦了一声:“阿夏姐姐,你脸色难看得很,身子不舒服么?”
自从唐泛拒绝阿夏作妾的提议之后,她一直恹恹不振,不过今天的脸色比昨日还要更苍白一些。
阿夏强笑:“没什么,就是小日子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阿冬眨眨眼,她还没有大到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过平日里耳濡目染,自然也听懂了:“那你去休息罢,这里我来就好了。”
“没关系,”阿夏摸摸她的脑袋,“阿春呢?”
阿冬:“阿春姐姐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让她先去吃饭了。”
阿夏:“那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阿冬:“阿春姐姐说太太没吃几口,里头还有一些碗碟没收,我正准备去收呢!”
阿夏:“那我进去收罢,待会儿你帮我拿到厨房去可好?”
阿冬:“好啊!”
她看着阿夏走进去,心想女人来小日子的时候果然很难受呢,阿夏姐姐连走路都别别扭扭的,肯定很疼,又想着再过几年自己也要经历这种恐怖的事情,不由打了个寒噤。
作者有话要说:唐大人的未来家属出差去了,过几天才回来,唐大人真是太可怜了,是个吃货,还只会煮白粥。。。
小剧场:
上上上次就说好要聊的明朝后宫,因为作者太懒的缘故不停跳票,今天俺发现这样不行,说好的事情就要做到,这样才是好孩纸嘛哈哈哈~
一提到明朝的皇后和太后,大家可能就要觉得明朝后宫在历史上没什么存在感,起码印象中会觉得不如唐宋那般威风,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举个典型的例子,明仁宗的皇后张氏。
明仁宗就是朱高炽,他老爹是朱棣,而张氏就是朱棣的儿媳妇啦。
朱高炽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太胖没法骑射,朱棣看他很不爽,曾经想要废掉他,多亏了张氏从中转圜,才幸免于难。
朱棣是个什么人?他是帮着老爹打江山,又亲自上手夺了侄子皇位的人,这样的人性格强势刚硬,绝对不会好相处,然而张氏却能得到朱棣和徐皇后的喜爱,并且还记录进史书,这相当的了不起。
所以说娶个好老婆是很重要的,进可定国安邦,退可保家平安……
扯远了,继续说张氏,等到张氏被立为皇后,史载有句话,说她“中外政事,莫不周知”,这是什么概念?
无论大大小小的国事政事,张氏都是知道的,谁告诉她的,自然是她老公朱高炽啦。
朱高炽不仅主动告诉她,还会征询她的意见,再看宋朝,即便是著名的刘太后,只怕也没有这种待遇。
等到朱高炽挂掉,张氏的儿子朱瞻基当皇帝,张氏成了太后,也并没有因此就远离政事,朝政大事,儿子照样还要征询老娘的意见,张氏也毫不避讳地教育皇帝,对前朝施加影响。
当然,这种影响是润物细无声的,并不是急吼吼地冒出来干政。
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明朝后宫都是无所作为,就算留名也是万贵妃那种跋扈的宫妃,对历史没什么影响。
其实不是的,明朝在立太子这种事情上,很多时候都要得益于太后支持,一个强势的太后完全可以左右朝政,譬如张氏,又譬如后来的孙氏。
只是因为明朝后宫多数都选自普通家庭,她们本身见识眼界有限,大都是进了宫之后才开始学习,而学的又都是太祖皇帝让她们学的女四书,所以很容易养成不干政的习惯。
像张氏,她资历足够,眼界足够,威望足够,大臣们还主动请求她垂帘听政来着,只是张太后自己拒绝了而已。(大臣请太后垂帘听政,太后曰:毋坏祖宗法。)
纵观张太后一生,虽然老公外形不帅(体肥硕),除了她之外还有不少小妾,但张太后自己聪明又厉害,连老公的皇位都是靠她才保住的,在老公死后还能继续当太后,太皇太后,儿子孙子孝顺不说,还对她言听计从。
再看万贵妃,强势了一辈子也就是强势在男女关系上,连朝政都没留下多大影响,大家还尽是记住她的坏印象了,一提起她都是“哇,那个大了皇帝16岁还被皇帝专宠的贵妃啊”。
实际上万贵妃哪里专宠了,朱见深虽然喜欢她,但睡过的女人照样一大堆,还生了一大堆儿子,万贵妃心里难道就真的很痛快了?
所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俺觉得像张氏这样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赢家。
 

    
    第 21 章

过了好一会儿,阿夏出来了,手里捧着碗碟,交给阿冬。
阿冬接过手,利落地往灶房的方向走去。
那头阿春刚刚用完饭,从灶房出来,看见阿冬过来,忙道:“你怎的也过来了,碗碟可以先收出来放一旁,太太身边没人,万一她有事要吩咐怎么办?”
阿冬笑嘻嘻:“阿春姐姐别担心,阿夏姐姐已经回来了,她在太太那里守着呢!”
阿春蹙眉:“阿夏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我还让她这两天去看病抓药了。”
阿冬道:“对呀,阿夏姐姐说她小日子来了,我看她走路似乎确实很难受呢!”
阿春讶异:“她小日子来了?我怎么没瞧见她的骑马布,莫非是今日刚来……”
话刚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对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说很不妥当,连忙住嘴。
“好了阿冬,你去歇息罢,太太那边我和阿夏在就行了。”
阿春回到张氏的院子时,便见阿夏正好从里面出来,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阿夏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便迎上去:“阿夏,你今日去看大夫了么?”
阿夏笑了笑:“去了,不过大夫那边人太多,我又怕这边太太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等不及就先回来了。”
阿春嗔怪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让你去歇息的,又跑出来干活,行了,快回去躺下罢,太太这边我来就好!”
阿夏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太太刚歇下。”
阿春点点头,面有忧色:“太太还是心情不好吗?”
阿夏叹气:“是啊,我劝了她几句,让她早点休息,她说有点头疼,让我们今晚没事都不要进去打扰她。”
阿春:“太太睡在里屋,我歇在外间,不妨事罢?”
阿夏:“里屋和外间只隔了一扇门,太太让我们出去,应该是不想我们半夜在外间翻身的时候吵醒她罢?你也知道太太头疼起来就很浅眠的。”
阿春:“说得也是,那我就在外头将就一宿罢。”
阿夏:“我陪你。”
阿春推了她一把:“不用,你快去歇息,你看你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
阿夏道:“今日本来就该我当值的,怎么能抛下你去休息,我陪着你罢。”
阿春:“阿冬方才不是说你小日子来了么?”
阿夏:“是啊,今天刚来的,不过现在好多了,只要坐着就不难受。”
阿春拿她没办法,两人便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坐下,好在此时是盛夏时节,天气闷热,抬头便是星空,在院子里反倒是纳凉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了下半夜,她们都有些困倦起来,手臂撑着下巴,在那里打瞌睡。
阿春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我进去瞧瞧太太睡得如何,门窗有没有关紧,免得着凉了。”
阿夏也跟着站起来:“我去罢!”
阿春:“行了,不用了,去关窗也需要两个人么,你坐着罢!”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一声闷响。
阿春和阿夏对望一眼,两人走上前,阿春敲了敲房门,轻声问询:“太太?”
见里头没有回答,阿春便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里屋的门还关着,外间屏风后头却影影绰绰,仿佛有什么在动。
阿春心头咯噔一下,慢慢地走过去,一边探询地问:“太太?”
等她绕到屏风后头,才发现原来是外头窗户没有关紧,而外面的树枝在微风吹拂下婆娑起舞,树影子映在屏风上,连同挂在屏风后面衣架上的衣服,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阿春松了口气,又特意探头往外看了一下。
外面连着一个小小的花园,此时明月在上,将一草一木照得清清楚楚,树枝轻轻摇曳摩擦,树丛里还传出一两声微弱的猫叫。
阿春摇摇头,将门窗关好。
阿春从屏风那头绕出来,便瞧见阿夏轻手轻脚地从里屋走出来。
“太太还睡着呢?”她悄声问阿夏。
阿夏点点头:“好像睡得沉,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没能吵醒她。”
阿春:“那我们还是出去罢,太太这几日难得睡得好些,不要吵醒她了。”
两人退出屋子,阿夏问:“方才是什么声音?”
阿春:“兴许是野猫调皮,往上窜的时候撞到了窗棱,先前也是有过的。”
被这通动静一闹,两人倒也精神了,索性坐在那里聊天,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阿春道:“往常这个时候太太就该起来了,你先去打水,我去看看太太醒了没有。”
阿夏应下了,阿春则往张氏的屋子走去。
这本事她们寻常做惯了的,没有什么可描绘的新奇之处,阿春走进屋子,敲了敲里屋的门:“太太,卯时了,可要起来?”
里面静悄悄的,无人作答。
张氏本来就是浅眠的人,外头一点动静就能将她吵醒,就算昨夜睡得好,总不可能外头这样喊了还没动静,难不成是生病了?
阿春心里诧异,等不及张氏应声,直接就推开门。
结果这一推,却让她看见此生最为惊怖的一幕!
横梁上垂下一圈绳子,而张氏就挂在绳子上面,身体晃晃悠悠,从阿春这个角度抬头看,正可看见张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直愣愣地瞅着她。
“啊————!!!!!!”
李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那真是跟天塌下来没什么两样。
只因李家男主人长期在外经商,这京城祖宅就是张氏在守着,她身为当家主母,既要主持家务,又要照顾这一家老老小小的起居,因为张氏不能生养,李漫后来又娶了两房小妾,这其中就有李家独子李麟的母亲。
李漫中年得子,对李麟自然十分宠爱,不单是他,张氏也将李麟当作自己亲生儿子一般,李麟从小就在张氏身边长大,对她也十分敬重,张氏非但没有隐瞒他的身世,对他的生母也同样照料,李漫那两房妾室也是老实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是以男主人虽然常年不在家,但李家因为有张氏在,多年来倒也稳稳当当,太平无事。
此时张氏一死,李家没了主心骨,李漫又还没回来,全家上下嚎啕一片,完全乱作一团。
张氏连日来因为李漫即将把妾室带回来的消息的心情不快,郁郁寡欢,一时想不开自杀,好像也是很合理的,但谁让李家隔壁就住着唐泛呢,出了这种事,李漫不在,李家人第一个就想起唐泛了,急急忙忙遣了管家老李到顺天府来找唐泛,求他作主。
照理说,唐泛是不该管这个事的,因为顺天府辖下还有几个县,李家那一片正是该由宛平县来管,出了这种事情,如果李家人怀疑是他杀而非自杀,想要告官的话,首先要去找宛平县令,如果唐泛管了,那叫越俎代庖,是官场大忌,宛平县肯定会很不爽。
所以唐泛吃惊归吃惊,也只是安慰了老李一顿,答应先跟他去李家看看,如果是自杀,就不用惊动官府了,如果怀疑是他杀,再去宛平县告官。
唐泛跟着老李回到李家的时候,就瞧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厅堂里黯然神伤,旁边还站着一个美貌妇人,李麟则站在那里垂泪哭泣,阿春与阿夏则跪在堂中。
老李啊了一声,大喜过望,急急忙忙上前:“老爷,老爷,您可回来了啊!”
“老李,你去哪里了!”李漫满脸悲痛,泪光闪闪,他虽然纳妾,可对糟糠之妻终究还是有感情的,他的视线落在老李旁边的唐泛身上。“这位是?”
老李忙道:“老爷,这位是顺天府的唐大人,因为家中忽然遭遇此等变故,老爷您又不再,小的就自作主张跑去请了唐大人过来看看!”
李漫起身见礼:“原来是唐大人,小人失礼!不知唐大人与我家……?”
唐泛租住隔壁院子时,李漫已经外出了,根本不曾见过唐泛,也难怪会有此疑惑。
老李解释道:“隔壁的院子是唐大人租下了,他还帮过李家几回,对咱们有恩惠,老爷您不在,小的又六神无主,出了这种事,头一个就想起去找唐大人了!”
李漫点点头,拱手道:“原来如此,我代李家先谢过唐大人!”
唐泛道:“不必客气,不过李家太太好端端的,为何会上吊自杀?”
此话一出,不单是老李,连阿春等人也不作声,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过了好一会儿,李漫方道:“老李,唐大人在问你的话,你怎的不回答?”
老李唉声叹气:“回老爷的话,这事儿,小的一贯是在外院,昨日并未见过太太,不好胡说,还是让阿春她们说罢!”
李漫就道:“阿春,阿夏,你们说!”
阿春满脸的惊魂不定,她是最先发现张氏尸身的人,那具吊在横梁上晃悠的尸体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她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李漫只好让阿夏开口,阿夏看了李漫和他身旁的妇人一眼,怯生生道:“前几日太太听说老爷要从外边带人回来,又因自己多年未有所出,心情就有些低落,我们也劝慰了,后来,就是昨夜,太太说要休息,不让我们进去,我与阿春二人就守在外头,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进去叫太太起来,谁知道阿春刚进去,就瞧见太太……”
李漫闻言,顿足痛惜道:“我与她夫妻一场,情分深厚,何尝埋怨过她!她怎会如此想不开!”
那美貌妇人哀声道:“我跟着老爷回来,便是要拜见太太的,太太何故疑我至此,竟连一面都不让见!”
唐泛摇摇头,这种内宅私事,妇人心思,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他也不方便插手,不过本着邻居情分,仍是道:“若是方便的话,不妨带我去看一看你们太太,也好确定她是否真的自杀。”
李漫拱手:“多谢唐大人的好意,但拙荆毕竟是女眷,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死者为大,再上下检查未免有失体面,如今我家中遭逢大变,实在不方便招待唐大人,不如等小人先将拙荆丧事料理完,再上门致谢,唐大人看如何?”
唐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我一定要看呢?”
李漫愕然:“唐大人身为朝廷官员,怎可枉顾朝廷法度与家属意愿?死者为大,小人不希望拙荆受到惊扰,死后还不得安宁,难道这也不成?”
唐泛道:“可以,不过李家太太既然有可能是自杀,也有可能是他杀,我自然也有权查看尸体。”
李漫沉下脸色:“据我所知,即使官府查探,也该是宛平县派人来查,唐大人虽然隶属顺天府,可终究错了一层,这不合法度罢?”
李家祖上为官,李漫从前又曾是读书人,如今又四处行商,交游广阔,自然不似一般百姓那样好愚弄,况且他说的确实也没错。
唐泛没有办法,只能道:“那我到你们太太生前的房中走一圈总可以罢?”



第22章

    话说到这份上;李漫当然也不能得罪唐泛过甚;只好亲自带着他到张氏生前的居所;让唐泛进去检查。
    张氏的尸身已经被移到偏厅;此处等于是案发现场,不过张氏的尸体既然已经被移走;那么现场就等于被破坏过了;很难第一眼就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阿春跟在后面;将自己进来之后的所见所闻向唐泛复述了一遍;唐泛听得她说到关窗那段时,便先到屏风后面;打开窗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才走向里屋。
    张氏悬梁的那根绳子倒还系在横梁上,估计大家将张氏的尸体抱下来之后,也顾不上去把绳子解下来,旁边供张氏上吊的凳子也被踹翻在地上。
    阿春惴惴不安地跟在他后面,眼看着唐泛在凌乱的床榻上翻找查看一阵,又掀起从床上垂下的床单,弯腰探看了片刻,又伸手去摸索。
    等唐泛再次直起身体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枚玉石耳坠,玉石被雕成莲花形状,下面还垂着银色流苏,十分精巧。
    “你可认得此物?”唐泛问。
    阿春点点头:“正是太太的东西。”
    唐泛问:“这是我在枕头下找到的。”
    阿春啊了一声:“想必是太太睡觉前忘了摘下来,不小心落在床上了罢?”
    唐泛又问:“那怎么只有一只,另外一只呢?”
    阿春不确定:“兴许也在床上罢?”
    唐泛点点头,将耳坠递给她:“那你先收好罢。”
    李漫站在屋外,见唐泛出来,便问:“大人可有何收获?”
    唐泛摇摇头:“并无收获,也许令正果真是自缢而死。”
    李漫叹了口气,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失望:“老实说,我倒希望她是为人所害,这样怎么也能将真凶找出来,告慰她在天之灵。”
    唐泛道:“你能这么想,张氏心中定然安慰,想必也不会计较你从外边带妾室回来之事了。”
    李漫被说得有些羞窘,随即又有点恼怒,就算唐泛是朝廷命官,但纳妾是家事,什么时候轮到对方来说三道四了?
    唐泛也懒得照顾李漫的心情,离开李家之后,直接就前往宛平县,找到宛平县令,将事情说了一下,让他们派人过去查看张氏的尸体。
    虽然李家不想告官,他却仍然想让宛平县的人去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了平时李家太太对他也不错,如果她真的含冤而死,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她讨个公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唐泛虽然只是从六品,但他怎么说也是顺天府的人,顺天府直接管着宛平县,宛平县令听了他的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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