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对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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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客厅里徒留两人对面而立，童遥咬了咬下唇，才扬起友好的微笑：“小叔好！”
………………
【009】某种感觉
【009】某种感觉空旷的客厅中徒留两人对面而立，不说点什么委实尴尬。
童遥咬了咬下唇，才扬起友好的微笑：“小叔好！”
“恩。”秦慕远沉稳地应声，几乎不可见的微微点头，继而淡漠地丢出一句，“你好！”
这样严肃冷冽的态度，让童遥嘴角的笑容不由僵了僵，暗暗咋舌，脑中忍不住联想到了某张扑克——黑桃k！
“小叔，你坐呀！”局促地站了良久，童遥才恍然间回过神来，热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先坐下。
只是刚一开口，她就暗暗后悔——怎么有点喧宾夺主的感觉？
他虽说常年在国外不回来，但他终究是姓的秦，这里也终究是他的家。她一个姓童的，在这里瞎热情个什么劲？
秦慕远没有动，她伸手说“请”的时候，他正好看到她胳膊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不由地微微蹙眉，但很快又淡然地移开目光。
顺着他的视线，童遥垂眸看到手臂上的伤，小脸瞬间一片尴尬，连忙扯着自己的中袖往下遮，干笑着出声：“小叔，我去厨房给你拿喝的。”
说完逃向厨房的方向，心中再度数落自己：居然又喧宾夺主！
不过说实在的，那个小叔，给人的压力好大……他明明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淡漠模样，但是往他身边一站，还是觉得他可怕不好相处。
是她的错觉吗？……
童遥端着两杯花茶出去的时候，秦耀民已经打完了电话，正和秦慕远探讨着什么。
她从来没有听爷爷如此口若悬河地在家里说过公事！
就算是和二叔，也从来没有过！
只是爷爷说得一脸兴奋，小叔却面色淡然地听着，只是时不时地点头，偶尔补充几句。但只要他沉稳的嗓音一出，爷爷必定拍案叫绝！
秦耀民的眼中溢满的喜悦和欣赏，让童遥瞬间笃定：小叔，肯定是个很能干的人。
她走过去放下茶水，安静地坐到一边想听听，却被一双手大力地拉走……
………………
【010】不领情
【010】不领情她走过去放下茶水，安静地坐到一边，本还想听听小叔是何等的睿智，手腕上却陡然一紧，被一股大力拽向旁边……
童遥惊呼，踉跄着跟了好几大步，才险险地在厨房站住。
看到拉她的人是秦乔天，童遥当场就火了！
平时他找茬的频率，最多也就一天一次。
今天怎么着？
大晚上了还想找她麻烦吗？
“秦乔天！”抽回自己被扯得发红的手腕，童遥凶巴巴地瞪过去，“你想干嘛？”
“童遥，你走运了！”秦乔天冷哼，从口袋中拎出一条药膏在她面前晃了晃，态度傲慢地俯视着她，一条腿还吊儿郎当地抖着，“我妈给我上药剩下的，反正我用不着也要丢掉，正好给你了。”
才用过一次的跌打损伤药膏，在他手心中静静地躺着。他一脸别扭地等着童遥的反应，早已习惯将某种本能的关心隐藏。
但是，某人就是不领情——
“我不要！”童遥断然拒绝。
她厌烦地转身想要离开，秦乔天却抢先一步冲到她身前，张开手臂挡住她的去路。
“喂！”他不耐地开口，轻佻地撩起她的衣袖，指着她胳膊上的红痕叫嚷，“都受伤了，干嘛不擦药啊？反正也没人用！”
“秦乔天你有完没完！”童遥低吼，伸出头瞧了瞧外面，发现爷爷他们没有听见，才继续和他吵，“一条你们不要的药膏，也要我感激涕零吗？我…不…稀…罕！”
………………
【011】我帮你擦
【011】我帮你擦“秦乔天你有完没完！”童遥低吼，伸出头瞧了瞧外面，发现爷爷他们没有听见，才继续和他吵，“一条你们不要的药膏，也值得我感激涕零吗？我…不…稀…罕！”
“你！”他气得脸色发青，还没有想出驳斥她的话，她又要转身离开，于是心急地挡过去，口气依旧很横，“不许走！今天……今天怎么说都是我害你被打的！我……有原则的，不想对你愧疚！”
童遥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终于恨恨地将他手上的药膏拽了过来：“这样行了吧？”
她晚上的作业还没有做，没时间陪他浪费人生。
和这种克星呆在一起，晚上是会做噩梦的。
“不行！”他得寸进尺，小家子气地将药膏抢了过来，一脸别扭地堵着她的去路，“我帮你擦药！要不然，要不然……”
“好了好了，少废话！”童遥语气不善，在秦乔天苦心冥想着想要扯一个合适的理由时，直接伸出胳膊递了过去。
反正他说什么，对她来说都没差。
只要他快点让路就好！
“……喔。”他愣了几秒才恍然间回神，连忙拧开了盖子挤药膏。
为避免彼此沉默的尴尬，秦乔天在将药膏抹上她手臂的刹那，状似无意地出声，拉着家常：“那个小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努了努嘴唇，他淡淡地说着：“我妈说小叔是爷爷中年在外面养的女人生的孩子。小叔好年轻啊！才25岁，不过我妈说他很厉害！对了，她还说他不是好人，让我不要接近他。”
秦乔天对于阮琴的话自然是最相信的，所以特意也叮嘱童遥：“你也别太靠近他。”
“涂好了吗？”童遥不耐地斜了他一眼，趁着他收手之际，爽快地拉下袖子，轻哼了一句，“我还不至于和你们站在一个阵营！”
阮琴讨厌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阮琴讨厌谁？她也要跟着远离谁？
要知道：她童遥，也可是在她讨厌的范畴之内的！
………………
【012】听说很厉害
【012】听说很厉害要知道：她童遥，也可是在她讨厌的范畴之内的！
“哼！”一声轻哼，童遥潇洒地转身离开，徒留秦乔天捏着药膏错愕地站在原地——怎么又发脾气？说走就走？
他这回说的可是实话呀！……
路过客厅的时候，秦耀民还在和秦慕远说话，童遥随意听了几句——
“这次你二哥正好出差去了国外，所以都没来得及碰面。唉……你在外面这么多年，也苦了你了……”秦耀民惋惜地轻叹，忽而又话锋一转，鼓励道，“爸爸一定尽力补偿你！你放心吧，工作好好干！”
“我会的。”秦慕远轻笑，沉稳地回应。
童遥的步子却是一停，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分莫名的讥诮。
她不由转身看过来，发现秦慕远依旧一脸淡然，沉稳中带着疏离，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那刚刚的“讥诮”，是她的错觉吗？
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童遥远远地看着秦慕远的侧脸，心中不禁开始思量：小叔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情绪呢？
他举手投足间的稳重和优雅，让童遥有片刻的失神，脑中一直断断续续地回响着秦乔天和她说的话——“小叔才25岁！”“听说他很厉害！”……
她承认她有点好奇了：这个小叔，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99down＇
“咔哒”一声细响从厨房中传来，童遥瞬间回神，反射性地朝那个方向厌恶地瞪了一眼：秦乔天肯定要出来了！
为了不和他在楼梯上撞见，她连忙抬脚上楼……
………………
【013】硕大的猪头
【013】硕大的猪头晚上九点。
和往常一样，童遥在卧室做作业，秦乔天在自己房间中打电玩，一个住三层一个住二层，激烈的游戏声不时传过来，惹得童遥心中一片烦躁。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开始家里多了个小叔，好像，也住在二层，离她不远……
似乎阮琴讨厌的人，都会住在同一个楼层上。
童遥自嘲地笑了笑，强迫自己回神，继续埋头攻克今天的难题——她的记忆力一向超人的好，所以拿下文科类的作业不在话下，但是这数学，每天都要让她头疼好久……
实在做不出来，她就去参考书上找类似的模拟题看答案。
旁边厚厚的一摞参考书，都是秦乔天“流传”下来的，他高三，她高二。她还记得，开学初时，他捧着一堆参考书扔给她，一脸高傲得瑟地说让她用着：一来，不用再浪费买新的；二来，上面有他的笔记，能够帮助提高学习。
呸！
什么笔记？
每本书几乎都是全新的，她都不知道秦乔天上课到底听没听？
不忿地撇了撇嘴角，童遥翻书继续寻找，还没找到模拟题，她就火了——某题题干的旁边画了一只硕大的猪头，大气的线条勾勒出逼真的效果，一笔一划都体现出了秦乔天闲适至极的上课时间。
恨恨地咬牙，继续往后翻了一页，居然还有！
这次更过分——猪头的旁边，还有他大气的笔迹：‘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然后又把“猪”划掉，改成了“童遥”的名字。
童遥气急，拳头不禁一点点捏紧，在心中低咒：秦乔天你这个变态！连自己上课都不让别人安生！对，她就鼻子两个孔怎么着？你有种三个孔去呀！
楼上适时又传来闯关成功的游戏声，狠狠地火上浇油了一把……
“哼！”童遥终究还是气不过，猛地一甩手扔书泄愤，却不想窗户正好开着，书一脱手就利落地从窗口飞了出去……
………………
【014】扔出窗外
【014】扔出窗外“哼！”童遥终究还是气不过，猛地一甩手扔书泄愤。
只是她没想到窗户正好是开着的！书一脱手，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看着那摇曳的窗帘，童遥傻眼了！
楼下是草坪，爷爷每天都会去晨练！把书扔在那里，要是明天被爷爷看见，肯定会以为她不爱学习，又要被狠狠地骂一顿……
童遥一个激灵，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去楼下捡书，心中低咒着：差点又要“拜秦乔天所赐”了！……
奔向楼梯的时候，正好路过秦慕远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从里面透出微弱的光，还依稀能听到秦慕远的声音，似乎是在打电话，以上司的口吻，在交代着什么。
童遥好奇地驻足，忍不住推开一条细缝往里看了看——他颀长的身影在屋中来回走动，晃得她有些头晕。她远远地看到他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墨色的背景上，是一堆类似于函数图象的数据线。
很复杂！
她根本看不懂……
童遥正歪着头思考那是什么线时，打电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大掌按在电脑上，“碰”地一下就将屏幕合上。
“有事？”他侧身过来，声音低凉地开口。
童遥一惊：被发现了？
撞上他清冽的目光，她不禁缩了缩脖子，立马扬起尴尬的微笑，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叔，我路过的，见到你没睡，就好奇进来看看……”
“恩。”他不轻不重地应了声，算是回应了她的解释。顿了顿，他又以一副长辈的口吻出声：“明天还要上学，你早点回去睡吧。”
童遥如蒙大赦地撤了出去，却发现他也跟了上来……
………………
【015】偷看
【015】偷看童遥如蒙大赦地撤了出去，却发现他也带上门跟了上来……
童遥心中一紧：她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
小叔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你还不去睡？”当童遥迟疑地在楼梯上缓缓下踱时，秦慕远跟了上来，在她身后淡淡地问了一句。
他记得，她的房间，在二层。不是这个方向。
“我去捡书。”童遥干笑着回答了一句，暗暗觉得自己的行为丢人，哪有勤奋的好孩子三更半夜扔书又捡书的？
但是秦慕远却没有半点好奇，没有半点嘲讽，甚至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或者说：他只是礼貌性地问一句，她无论什么回答，他都无所谓。
“小叔？”轻咳了两声，童遥有意打破沉默，讨好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也不睡？”
他去楼下干什么？
监督她把书捡起来？
“泡杯喝的。”依旧是沉稳有磁性的嗓音，说完又顺势补充了一句，“你要不要？”
“好啊！”童遥的眼睛一亮，心中猛然涌起一种受宠若惊的惊喜——听说小叔是很优秀很厉害的人！这种优秀厉害的绝色，亲自帮她“泡杯喝的”，绝对是荣宠啊！
她乐呵呵地转身，加快步子奔下楼，打开大门冲出去绕到草坪那边去捡书……
她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放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还在微微冒着热气。而秦慕远则端着一杯黑色的咖啡，正要上楼，见到她手中沾满露水的参考书，才蹙眉驻了足。
童遥尴尬地将书卷了卷。
他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了然，似笑非笑地主动开了口：“不喜欢学这个？”
………………
【016】给我看看
【016】给我看看他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了然，似笑非笑地主动开了口：“不喜欢学这个？”
“恩？”童遥讶然，低头看了看手上脏兮兮的参考书，终究僵硬地点了点头。
理科的东西，她向来不擅长……
没能力，也没有心情去学。
特别是——被画了猪头的书本，影响学习的心情！
她觉得秦乔天是故意的！表面上说是帮助学习，送了她参考书，实际上就是故意影响她，在学习上整她！越想，她的脸色就越狰狞……
看着她几近扭曲的脸色，秦慕远不禁蹙眉，竟然鬼使神差地朝她伸手：“给我看看。”
“啊？”童遥一惊，捏住书的手心瞬间起了一层薄汗…………
接下来的时间，有点度秒如年。
童遥捧着手中的热牛奶，时不时心虚地朝对面的人望一眼，而秦慕远在那边气定神闲地翻着她的那本书，深邃的眸光中一片暗沉：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闲得去看一个高中生的参考书 ？＇99down＇！
他脸色一沉，童遥就更心虚了——上面涂涂改改才写了几道题，她的字迹甚至比不上秦乔天画的猪头出现的频率高！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被家长审阅作业，一个冷静地看，一个静静地出冷汗……过程格外煎熬，还要时刻忐忑着：他会不会恨铁不成钢地把书砸在她头上？
“你到底有多不喜欢数学？”半响，他才轻叹了一声，缓缓将书放下。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上面某个逼真的猪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也不用画这么多吧？”
………………
【017】我好痒！
【017】我好痒！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上面某个逼真的猪头，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也不用画这么多吧？”
“我……”童遥在心中哀嚎，闷闷地嘀咕，“那是秦乔天画的！”
她暗自再度“问候”了某人一次，某人打了喷嚏，当即惨烈地输掉一局游戏……
“乔天？”秦慕远不紧不慢地开口，修长的指节捻着薄薄的书页，翻到下个猪头处，“你和他……似乎关系很好？”
好到都用同一本书了。
青梅竹马，果然不一样。
“才没有！”童遥心急地反驳，小脸上满是不忿，“他那是故意影响我学习！他平时也处处针对我，给我找麻烦。”
从小就被秦乔天招惹，她对他差点恨到骨子里去了！
“是这样……”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书重新推回到了她面前，“他影响你，你就更该好好努力，无视他的影响。在逆境中，更要努力。”
说完，他端起那杯黑色的浓咖啡，正想离开，却被她叫住——
“小叔！”她的小脸上满是认真，犹豫了半响，挠着自己的胳膊，同时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也是这样的吗？”
“什么？”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小丫头问的又是什么。
“在逆境中更要努力……”她小声地重复，手上不自觉地挠得更重，好奇地等着他的回答，“你……也是这样的吗？”
秦慕远蹙眉，意识到和这个丫头说得有点多了，抿了抿薄唇，低凉地丢下一句：“不是。”
他想抬脚离开，眼角的余光才发现她这个怪异的动作，眸光微沉，不解地问她：“你的手臂，怎么了？”
“手臂？”童遥茫然地低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先前被打的胳膊，发现自己已经在上面挠出了无数红痕，应和着鸡毛掸子的印记，狰狞的一片红色。
童遥瞬间就被吓住了，恐慌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说话都结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好痒……”
………………
【018】过敏了
【018】过敏了童遥瞬间就被吓住了，恐慌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说话都结巴：“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好痒……”
怎么办？
她的手臂是不是要废了？
“痒？”他疑惑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欺身过来，瞧见了她伤口边缘起的红色疹子，“你是不是涂什么药了？像是过敏。”
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涂药？”童遥的小脸当场垮了下来——秦乔天！她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就连这种恶整她的机会都不放过，太过分了！
胳膊上一阵阵发痒，她克制不住想要去挠，而且那红色的疹子似乎越长越多，童遥吓得声音都带上哭腔：“小叔！那……那怎么办呀？”
爷爷说她小时候曾经药物过敏，发了整整三天高烧，医生说差点就救不过来了……
现在她会不会长一身疹子，真的救不过来了？
“走，送你去医院。”他神色一凝，当机立断地拉她起来，拽着她往外走…………
晚上十点。
医院的急诊处，只有两个值班的大夫。
他们握着童遥的胳膊，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便很肯定地开口：“是过敏现象，输个液，明天早上就能完全好了。”
秦慕远淡然地点了点头，似在意料之中。童遥却感激涕零地松了口气：明天早上就能好了？这次总算不用发高烧闯鬼门关了……
“以后用药都要小心点，你应该是过敏体质。”大夫捻着她的胳膊叮嘱了几句，正想离开，却又发现她红色的疹子下，似乎有一道更深的血痕——
像是被鞭子或者细棍打出来的狰狞痕迹，让他不禁揣测：这是……家庭暴力？
………………
【019】他的衣服
【019】他的衣服像是被鞭子或者细棍打出来的狰狞痕迹，让大夫怔了怔，不禁揣测：这是……家庭暴力？
他抬头，想要盘问一下旁边的秦慕远，对方却先一道凌冽的目光扫过来，带着几许不耐淡然开口：“还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还正气凛然地大夫瞬间就怂了：“……没问题了。”
他耸拉着脑袋乖乖跑去开医嘱，很快就消失在了诊室之内。
“这个医生好奇怪……”童遥不由地低喃，脑中刚理出来点思绪，胳膊上又是一阵发痒，攥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别抓了！”秦慕远抓住她想要去挠的小手，拖着她往旁边的输液室走，“去等输液，一会儿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