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生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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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上天是公平的,他在无意之中给了一些人机会,如果那个人珍惜了,就有可能获得一笔财富,或许是金钱,亦或许是一份财富是无价的。
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他说,上天在让你失去一些别人有的东西的时候,肯定会给你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
所以,我丢掉了爱情,获得了落魄和颓废。我也没有珍惜上天给的机会,所以我就失去了一笔无价的财富。
不久,黎主任正式找我谈话,准备提升我当工段长,准备让我带个徒弟,然后上全日制的八小时。
我的生活和工作再次出现了变数,而且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很高兴,不时的还会想起林蓉,也许她一直在祝福我,在她的祝福之下我才有了如此的发展。从黎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走在厂区,我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心里默默的祈祷,祈祷林蓉能找到一个体贴她爱她的人。
新来的小伙子叫李志伟,第一次见面他还有些扭捏,不好意思。我大方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黎主任向他介绍道,“这就是你们的班长。有什么不就明白的多问问他。”李志伟点点头,笑着喊了声班长。
黎主任和我说,他从第三批录取的十个人中精心挑选的李志伟,在几天的实习观察中,他发现李志伟很稳当,很踏实。他想到煤气炉的岗位需要这样的人,于是便抢先给他安排到煤气炉来了。在后来的工作中,我觉得李志伟应该感谢黎主任,也应该感谢他自己。
工作永远不是那么顺心如意。原料车间的设备常常出问题,据说几百万的设备就是因为无法适应生产负荷而瘫痪在原料车间,原料车间的工作改为重新上了一台新设备,并由人工来操控。
厂领导原来设想的在原料车间实现全部机械自动化,工人只负责巡视和维护的梦想破灭了,随之而来的就越来越向领导们相反的想法发展。
原料车间是供应原料的。从钢厂拉来的铁粉经过破碎细磨之后经过一道道工序输送进长达二十几米的焙烧窑内进行提炼。铁粉在被磨成了…100目之后,成了铁沫,这种铁沫堆起来和相应的铁一样重,但是抓一把在手里,用手指捻一捻,却和烟灰一样细。所以在输送过程中,时常会因为焙烧窑内产生的略微强大的负压,而导致大量的粉尘。这给原料车间带来了极大的污染,生产不到一个月,当初修葺和粉刷一新的原料车间的大楼,便有粉色变成了黑色,粉尘四处飘散,每到下班的时候,原料车间的兄弟们个个都像是从煤窑里出来一样,脸上挂着粉尘,因为汗水和粉尘的混合,眼睛看起来像是被化了妆,鼻子底下一团乌黑,还伴着不住的咳嗽。这个问题一直到后来也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
我总能听到原料车间的兄弟们不住的漫骂,他们不知道该骂谁,骂领导,骂设备,骂老天不公。我为自己没有被分到那个岗位而感到庆幸。
新生的事物总是要度过一段新鲜期,就像一对恋人,总要度过一段热恋期,然后一切或归于平静,或更有升华,亦或产生矛盾。
我们的工厂,年轻的工厂向着后者发展了。
锅炉班的锅炉也出了毛病,任凭锅炉班的兄弟们再奋力的加煤,勾火,锅炉产生的蒸汽却远远不够压力,蒸汽质量也不合格,那个时候那些要用蒸汽进行生产的车间都在说,蒸汽不叫蒸汽,叫蒸水。后来锅炉班的兄弟说是煤不好,厂里给换了煤,结果搞得锅炉班的厂房每天都乌烟瘴气,灰色的浓烟从锅炉班的厂房里四处弥漫,有一些附近的百姓甚至以为着火了,便好心的打了119。呼啸的消防车赶到的时候才知道是一场误会,副厂长和黎主任不住的向亲自带队的消防中队长道歉,中队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副厂长,带着手下人又呼啸着离开。
那个事件的第二天,厂里又为锅炉班的弟兄们换了煤。但是蒸汽的供应和质量却一直得不到提高,锅炉班的弟兄们每天都很累,搞得一身脏兮兮的,那里一直被全场的兄弟们认为是仅次于原料班最最脏的地方。但是那里确是全厂最受欢迎的地方,因为那里为全厂供暖,是最暖和的地方。
王跃明每天都会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奋战,因为他们工段的辖区面积相对较大,技术要求也相对较高,也最容易出问题,王跃明那段时间常常是没日没夜的加班。
细想起来,我们煤气班应该算是后来全厂最最幸福的了。厂里为我们建了厂房和休息室,操作台上也安置了简易的小操作间,虽然有些狭窄和简陋,但是总比我们露天冒雨受冻要好得多。
我们的煤气炉也很争气,除了还是供应不了两条焙烧窑的煤气用量之外,其他的生产一切正常。
所以我常常和我的弟兄们说,不要抱怨太多,和其他车间比起来,我们幸福得多。
度过了那段磨合期,我们对工作也都熟悉了,每天按时的交接班,我也已经开始了自己短暂的工段长生涯,李志伟很聪明,和我当初在化工厂拜师一样,好问好学,和其他班的同事也尽快的熟悉,还时不时的开起了玩笑。
每天下班我都会约王跃明一起买半只板鸭,买两瓶啤酒,到他的房间去喝,两瓶不够,又买两瓶,喝得醉醺醺的,他倒头便睡觉,我则借着酒劲儿各个房间乱窜。
生活总不会一成不变,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是永远也不会安于这种程序式的生活。
我也是,在镇子上唯一的一个小酒吧里,我被林尚超和魏胖子带了进去,他们说里面的感觉很不错,而且还有不少靓妹。
我不觉得林尚超和魏胖子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也会喜http://www。345wx。com欢酒吧这种适合比较时尚的年轻人的地方。他们每天都大大咧咧的,肆无忌惮的骂着粗口,只是偶尔的去KTV嚎上两声。
酒吧这种地方,我一直认为是那种穿着时尚,前卫,比较喜http://www。345wx。com欢寻求另类刺激的时尚青年应该或是喜http://www。345wx。com欢的地方。而向我和林尚超他们这种年轻人,一说要去酒吧,从穿着和气质上就显得格格不入。说得难听一点就像是农民进了城市,精神生活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正文 十七
更新时间:2011…7…25 10:41:57 本章字数:2530
酒吧里灯光昏暗,三三两两的人坐在一堆儿,没有饭馆里的嘈杂,每个人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悠闲的聊着天,身前放着一杯酒,时不时的抿上两口,然后继续轻声的聊天。柜台上的服务生有些生疏的摆弄着酒瓶调酒。这里听不到我们平时喝酒时的大吵大嚷,更难听到和看到老魏和林尚超他们喝酒时大声的行酒令。这里的氛围似乎被这里的老板刻意的营造成了一个相对高尚的娱乐场所,为人们提供另类的精神娱乐。
我们坐在柜台上,老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尚超。林尚超上去就问服务生要一瓶二锅头,服务生诧异的看着我们三个,老魏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林尚超。我看着林尚超欲笑又止,对服务生说,“要三瓶啤酒。”
服务生转身拿来三瓶啤酒,帮我们起开。老魏说,林尚超你傻呵呵的,这哪有卖二锅头的。林尚超则不以为然,说酒吧酒吧就该什么就都有。服务生听了他的话,一边笑一边继续的摆弄着酒瓶,看着他生疏的手法,我估计他还在练习。
我们三个人各自喝着啤酒。林尚超和老魏两个人似乎体会不到酒吧的快乐。两个人只会凑在一起,悄悄的谈论着哪个女孩漂亮,却又不敢采取行动,他们自己也感到来到这里是个错误,还不如窝在旅馆里看电视。
酒吧里忽然想起了有些欢快的节奏,给酒吧里的幽静添加了一份悠闲。这个节奏我似乎在哪条大街小巷听过,是一首讲爱情的,就是一些不懂爱情的年轻人,胡乱的播放着这首歌,来诠释他们那些所谓的爱情的。所以对这首歌我似乎并不感冒。但是在这里,我似乎觉得这首歌是如此的动听,我顺着歌声看到了小舞台上一个披着头发,穿得很性感,身材姣好的女孩正坐在麦克面前十分投入的唱着。身旁的鼓乐手们也沉浸在这首歌的旋律中,动情的演奏。
我看不到她的脸,也不敢去想象她长成什么样子,此时此刻我忽然想到的某位歌星被喻为天使的声音,魔鬼的脸蛋儿。我猛的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转过头,继续享受着这美丽的歌声。
我们三个出了酒吧,两个人还在不停的抱怨,“这他吗什么地方,三瓶啤酒就花了几十块钱。”出门的时候是林尚超结的帐,他不停的翻弄这钱包,细细的数着那几张红色大钞,那是他刚刚借来的。
生活总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我们的工厂刚刚投入生产才三个月,便大大小小的有了不下几十次的全线临时停工,我记得在化工厂实习的时候,造气工段的段长和我们说,类似这种化工厂最怕的就是全线临时停车,一旦停车就会影响到各个工序的正常运作,而且会影响各个工序的生产指标,产量会大大的下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我们入冬的第二个月,2007年的第一场雪过后,宋厂长召开了全场工段长级以上的会议,宣布经过仔细研究和慎重考虑,并请示股东公司和钢厂领导,决定工厂暂时停产,因为这种工厂如果没有产量的话,每天的成本是非http://87book。com常高的,同事们听综合管理部的人说,我们工厂每天的电费就要一万五千块。
接到命令,各个工序有条不紊的开始停产准备,在将防冻工作做好之后,我们煤气炉也停止了工作,那台一直轰轰作响两个多月的鼓风机终于在我按动“停止”之后,慢慢的停止转动。
这个世界清静了,终于清静了,这两三个月,每天除了要听着几个小时的鼓风机的轰鸣声,下了班还要听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回到旅馆里还要听着林尚超他们经常大声的打牌,然后将电视声音放的多大,似乎我的耳朵从来就没有休息过。我的世界似乎就只有睡着的那几个小时才是清静的。
我安排完工作。老战带着自己班组的人处理停炉的一些必要工作。我坐在后来在我再三要求之下为我们在煤场旁边修起小屋子里,我为自己点上一颗烟。
这个小屋有十几平米,摆上两张桌子和椅子就已经显得很挤了,在天冷的时候,偶尔会过来一些其他工段的工友过来取暖,一下子就把这个小屋挤得水泄不通了。墙上,贴着我亲自写的造气工段安全规章制度,其中一条就是,严禁抽烟。
老战带着手下的三个人将周围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几个人还冒着寒气走进屋子。老战脱下手套和安全帽,满脸是汗的坐在椅子上。
下午的时候,老蒋亲自来到我这里视察情况,他不懂煤气的设备和生产,但是他是个比较好学的人,他曾经偷偷的找我借师傅传给我的那本被我喻为“葵花宝典”的讲煤气炉设备和生产工艺的书,那本书早已经破烂不堪,我看了看封底,出版日期是1991年。师傅说现在在书店基本上是买不到的。
老蒋说让我安排明天全体上白班,对煤气炉进行全方位的检修,对做好停产准备。我有些欣喜,因为自从我们开始倒班之后,我的这些兄弟几乎从来没有聚在一起过。
第二天,我来得很早,爬上操作台仔细的观察者显示表和各个设备,伴随着几声野狼嘶吼般的歌声我知道大队人马已经到了。
我还是照例拿着笔本去开会,会上宋厂长亲自安排了各个工序的停产和检修任务。煤气炉是辅助车间的重中之重。
我回到我的小屋,里面早已经乌烟瘴气,这个小屋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么热闹过,大伙见我进来,都安静了下来。我正了正安全帽,扶了扶眼镜儿,拿起本子像模像样的说要点名,林尚超狠狠的吸了口烟屁股,说,“还点毛啊,就这么几个人都在这了。”我看了看他,心里狠狠的谴责了一下他。
“说一下今天的安排,分两组,甲丙班一组由陈志德负责,将煤气炉周围的卫生彻底的打扫一遍,包括水封箱里的那些灰泥,把水放掉,清干净。乙丁班一组由战海涛负责,将煤气炉的人孔打开,将煤气炉的相关设备的所有密封点打开。两组密切合作,要求,注意安全,早干完早休息。开工。”
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我比较欣慰的时候,也是比较有成就感的时候,我布置完任务,开工一句话刚落,几个人迅速的戴上安全帽和手套,两组人在老陈和老战的带领下各自走向自己的工作片区。
我走出小屋,老蒋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也许他刚刚听到了我布置工作,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欣赏。
老蒋说,给你们三天,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包括防冻防盗的工作。听他的口气要想生产恐怕就要等来年了。
正文 十八
更新时间:2011…7…25 10:41:57 本章字数:4124
几天的检修完毕。我提议每个人凑些钱去吃饭。大伙听到我这个提议都有些兴奋,我还特意邀请秦清泉来参加我们这些年轻人的聚餐,秦清泉面带微笑的说要先回家请个假。于是当晚,我们便去了镇子上还算得上中档的一家饭馆。
男人们的聚餐最少不了的就是酒。那天晚上,林尚超和老魏都十分的高兴,因为近些天都不用去熬夜值班,大家又因为几个月没有好好的这么完整的聚在一起,所以心情都很放松。菜上齐了,秦清泉也匆匆的从市区的家里赶回到镇子上,老魏说,老刘,人齐菜齐,打个官儿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秦清泉,老秦憨憨的坐在椅子上,先端起了酒杯说道,“我先说两句。和大伙接触快一个多月了,你们小哥几个给我的印象非http://87book。com常不错。小刘是个好领导,你们呢都很拥护小刘。说实在的啊,我也非http://87book。com常的拥护也非http://87book。com常的喜http://www。345wx。com欢小刘,小刘一个大学生不怕脏不怕累,脏活累活肯带头,你们得感到欣慰。来吧,我就先提一杯,敬小刘。”在老秦的提一下,大伙都高高的举起酒杯。
我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浓烈的白酒猛烈的刺激着我的咽喉,呛得我猛咳嗽了两声。老秦说,小刘,你得学会喝酒,特别是白酒。我当时并没有理解老秦话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老秦的话浓缩着他这个年纪特有的内涵。
一杯白酒下肚,我也有些昏昏沉沉。我向来是不会去结账的,好在稳重的老陈和老战酒喝得不多,才不会被老板收钱时多收。
出了饭馆儿,顿感清爽的凉风迎面扑来,十分的舒服,我昏昏沉沉的在小崔的搀扶之下歪歪扭扭的站在饭馆儿门口。林尚超近乎疯狂的喊道,走啊,去唱歌。
那个时候的我们,下班之余最放松最能释放自己的就是唱歌。我觉得唱歌可以让我们暂时忘记疲惫,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在“自由者”,林尚超和老魏抢过麦克,点了一首摇滚歌曲,不着调的唱着,放肆的林尚超唱着唱着觉得没劲,狠狠的将麦克砸在地上,包间顿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林尚超冲着门口撕心裂肺的喊道,服务员,那几瓶啤酒来。
不一会,几瓶哈啤和一个果盘被一个服务生端了进来。林尚超用牙要开一瓶递给我,自己又咬开一瓶,重重的和我碰了一下瓶,用他那破落嗓子吼道,来,阿瑞,吹了他。
我本来就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再加上在这种肆无忌惮的环境下的刺激,我内心的一股激情顿时被激发出来,对着瓶子一股脑的仰起头,将那瓶酒灌了下去。林尚超灌了一半,猛的放下瓶子,嘴里喷着啤酒,不住的咳嗽。
我骂道,看你那个逼样,就这样还想和我拼酒。
这时老魏也放下麦克,加入了进来,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我,然后自己端起瓶子,笑呵呵的说,兄弟,来,哥哥陪你喝一个,秦师傅说得对,我们都是年轻人,你没有摆大学生的架子,跟着这些穷哥们一起吃苦受累,仗义。说着他一仰头,灌下半瓶酒。
我越喝越高兴,索性又叫服务生端来几瓶啤酒。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我是如此的轻松,我什么都不想,不想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不想我依然惦念的林蓉,不想和我共度四年的大学同学,不想我的未来,不想我的过去。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很不听话,那个时候流行那种大型的台式游戏机,我对那种游戏机很上瘾,常常骗母亲说去买零食,要来五毛钱就飞奔至离家不远的一个小游戏厅里,买上两个铜板币,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后来母亲发现了,就不再给我钱,我便用中午吃饭钱在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候去玩,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很有原则性的,我没有逃课。后来母亲又发现了,便不再给我钱,每天她都会早起给我做饭,买了饭盒,中午给我带饭吃,渴了又给我买了个水杯,给我灌上前晚凉好的白开水。我的欲望是无法被遏制的,我开始偷家里的钱,开始是五毛一块,后来就是三块五块,十块,到最后我甚至偷了家里的一百块钱去玩,那个时候的一百块钱还是那种老头票。我看着手里的百元儿,觉得四个老人家是那样的亲切,游戏厅里的一些小混混们知道我有钱,于是便开始围着我转,忽悠我买铜板币。
母亲忍无可忍,在不知打了我多少顿之后仍然不能剃掉我这个恶习,便告诉了父亲。父亲在母亲不再家的时候,打断了家里三根木板,我的身上也因为和这些木板的碰撞而变得红红绿绿。晚上母亲心疼的看着我的伤,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哭泣,悄声说,下次不要再玩了。
我委屈的团缩在母亲怀里轻声答应。
说不去想,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哥几个唱得正高兴。李志伟点了一首姜育恒的《其实我真的很在乎》,他轻声的唱着,尽力的去模仿姜育恒那忧郁的声音,老魏和林尚超在旁边划拳,我却傻傻的愣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认真的听着李志伟把这首歌唱完。我的电话响起,我觉得这个时候的我有些反应迟钝,文龙替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便大喊道,“瑞哥的老婆来电了啊,大家不要吵。”哥几个正玩得疯狂,哪里还听得到文龙的说话。我摇摇晃晃的走出包间,走出“自由者”,借着清爽的凉风长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