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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重生之高冷男神太粘人-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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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灵儿和源说话的声音没停顿,袖中却露出点点火红。
  距离两人一丈,掌柜面色一狠,短刀出手,空间中气流一动,突起劲风,墙上灯盏闪烁几下,灭了,角落顿时陷入黑暗,短刀没入黑暗中,无声,看不清两人身影,掌柜心口莫名一跳,盯着暗处,警惕上前。
  突然,黑暗里飞出一道火红,照亮不甚敞亮的狭小角落,借着火红的光,掌柜惊见半空,一道彩色气波包裹着他心心念念想灭杀的两人,两人目光一致的冰冷,看着他,犹如看死人。
  他急速后退,然而已迟,火红触上他身,从胸口穿过,只觉一团烈火灼了一下身,胸口还残留热度,垂眸,便见胸腔已空,血水往外冒出,他竟没痛感,身后再度传来灼热之感,掌柜捂住胸口,就想躲开,火红却太快,后脑勺一热,哧哧几声,脑中意识还没出,扑通一声,掌柜身子倒地,一颗头颅已化尘灰。
  一缕白烟从掌柜体内飘出,火红铺天盖下,阻绝他灵魂逃离之路,火红包裹之下,白烟扭曲挣扎,眨眼间,白烟被火红吞噬,掌柜连体带魂,全没了生机。
  天地之火归体,角落再度黑暗,尹灵儿带着源飞升落地,撤了环绕的彩色气波,走出暗角,将屋中自己看中之物,尽数猎入碧砾,第一次行这等强盗行为,尹灵儿心生奇异的感觉,有点心虚,浅浅的愧,还有莫名的激动。
  敛了复杂心绪,尹灵儿站在二楼凭栏处,向下望去,滞留在一楼的那些人还没离去,不少人围着楼梯口,仰望二楼,此前丢下的阵法阻拦,让众人久久踏不出上楼的第一步。
  围在楼梯口的众人中,有两人显得格外焦急和兴奋,探究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尹灵儿收回目光,转而行到屋中唯一的窗口处。
  身形一跃,趴在墙上,尹灵儿透过合闭窗扇间的一条极小缝隙,望向屋外,可见窗户正对一条后街,而此刻,原是人流稀少的背街之地,竟挤满了人,人群齐齐将目光投向这小小窗口,眼中是兴奋和不明精光,甚至,尹灵儿还敏锐的嗅到了潜藏的杀机。
  尹灵儿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们成了仙人们集体猎杀的对象?
  如此多的人对他们心生杀机,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的诡异局面,让尹灵儿暗暗心惊。
  若这些人真的是来杀她和源的,她一人显然对付不了,赶紧离开此地才是上策,最好,还能找出这些人要杀他们的原因。
  这个时候,尹灵儿只得拿出隐身符,两人贴上,顺利走出仙店。
  
  第三十一章 谁知道了秘密!
  
  行出一段距离,尹灵儿回望仙店,就在他们离开之际,仙店周围又堆积了不少人,而不远处,更多的人也向仙店涌来,似乎全城的仙人都在向这不大的小店聚拢,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全城的人,只为杀两个素不相干的人,这是否太夸张了些。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若非要说怪异,那只能是源以凡人身份出现在此,不过只是一个凡人而已,纵是鄙夷不喜,但众人也不至于无端下杀手吧,而且,她并没从众人眼中看到对源的鄙夷之意,甚至连惊诧都无,众人这般反应,让尹灵儿有种错觉,似乎凡人存在在仙界,并不是奇怪的事,这就有蹊跷了。
  尹灵儿和源逆人群而行,正想在人们只言片语中探点有用信息,脚步转过街角时,墙上贴的告示吸引了她的注意。
  通缉令!
  三个醒目的字眼让她顿足,侧目,眸光定在通缉令上。
  令上所言字字入目,往下细看,尹灵儿眉头紧锁。
  魔族恶女潜入仙宫,惨杀辅神九河神女,行径恶劣,举止卑劣,为诸仙人不耻,恶女貌美,同行有一凡人,此凡人亦是妖魔所化……见此两人,杀之,杀人者,赏辅神之位!
  恶女!凡人!辅神之位!
  原来如此!
  尹灵儿瞬间明白了两人被众人当成猎物的原因。
  她杀了华胥霞是真,被人通缉也在情理之中,凡人在仙界并不多见,难怪,就算两人易了装,一露身,还是瞬间吸引了众人注意。
  但她有些奇怪,为何会有人知道她身边有凡人,要杀他们的背后之人又知不知道这凡人就是源?
  尹灵儿仔细回想那日杀华胥霞的全部过程,华胥霞既死,按理不应该有人发现源法力尽失变作凡人这等机密,若无人知晓,那通缉令上赫然在目的同行凡人又是怎么回事?
  等等!昏迷之前,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道出了源法力尽失之事,难道,自己情急之言被人听到了?那附近还藏了人!是谁?
  好在,通缉令上只说了凡人,并没言明那凡人是谁,看来,背后那人应该也不确定当日她情急下所言是否属实。
  只是,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又是谁藏在暗处,听到了昏迷前,她与源的对话?
  尹灵儿越想越惊,越想越恼。
  怎的那般大意,竟将这等秘事破口而出,此时此刻,她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
  源看见通缉令上之言,自然也想到了个中原由,见尹灵儿自责模样,星眸露出安慰之意,他道,“无须自责……”刚开口,周围的人突然惊疑的向两人隐身处看来。
  尹灵儿赶紧捂住他的嘴,众人疑惑的瞄了一眼,又继续朝着仙店而去。
  堆积在仙店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有心急之人已一跃飞上仙店屋顶,御起法力,朝着屋内劈去,一人领了头,其他人也纷纷祭剑出刀,须臾之间,屋顶便残缺露空,屋顶突生的异样让堆积在仙店中的人冲出了出来,见有人试图从屋顶破瓦而进,这一批一直等候在屋内,准备守株待兔的人不干了,冲突瞬起,利益相撞,让屋内屋外的人一下针锋相对,也不知是谁先发起了攻击,一场混战顷刻被挑起。
  辅神之位,多大的诱惑,杀了他们,便能一举登上权利之峰,这等触及巅峰地位的捷径,无怪乎令全城的人疯狂。
  一群被利益冲散了理智的人,一群攀附权利而丧失仁道的人,一群被这畸形社会扭曲了思想的人,看着那样一群人,源星眸如冰,尹灵儿冷然。
  “先出城。”收了目光,尹灵儿神识传音。
  混战在继续,然,无人知,被众人视为通向权利之峰的捷径踏板,已悄然行远。
  ……
  天西,仙府内山茶依然娇艳,曲桥下,水沿青石缓缓而流,岸边绿枝掩亭,亭中坐着几人,几人对望,玄武先开了口,“主子带着小主子悄无声息的离开,亦没留信言明去了何处,这不明摆着,定是主子不想我们打扰他们二人浓情蜜意,故意将我们甩了……”
  朱雀瞪了玄武一眼,“你不开口,没人当你哑巴!”
  “雀姨这就不懂了,陷入爱河之人……”
  啪!朱雀一掌拍在玄武头上,“你叫谁姨!”
  “你比我们大五百岁,唤你一声姨,是高抬了你!”
  “臭小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朱雀咬牙,御起法力就朝玄武劈去,玄武立马闪身躲开,起身一跃,出了凉亭,朱雀不甘示弱的追了出去。
  原本寂静的仙府,立马传来怒骂和打闹声。
  白虎睨了眼打闹的两人,面露无奈。
  他对面,冰夷端正身姿坐着,眸光盯着身前的石桌,无言语。
  一丈处,七公主和仙师各占据一根石栏,仙师背靠石柱,看着水面。
  七公主抱膝,目光看着打闹的朱雀和玄武两人。
  白虎的目光在三人之间环视了一圈,
  最后落回院中打闹的朱雀和玄武身上,出言制止了两人行若孩童之举,唤两人归位,白虎道,“主子不会无故带着小主子离开,这其中,定有其他原因。”说着,他看了眼沉默不言的其他三人。
  “依你之见,是何原因?”朱雀问。
  白虎摇头,“不知。”
  “主子和小主子会不会去了天南?”朱雀再问。
  “我联络过青龙,他言未曾得到主子要去天南的消息,主子和小主子亦没与他传语通讯。”
  “我们现在该如何?在此等主子和小主子回来?”玄武开口道。
  白虎思量片刻,道,“若我们都留于此,其他仙域的情况便难及时得知,不若如此,玄武,你继续留在天西,我和朱雀分别前往天东和天北,天南有青龙,我发一道信与他,让他亦时刻留意天南境况,若哪方有消息,定要及时告知其他三方……”言毕,白虎看着天际,隐隐有些不安。
  他们四大神兽,在归属主子座下之初,便取了心口之血自愿与主子下了主仆之印——牵心血咒,一旦他们用心口之血开启血咒,便能感知主子所在方位,亦能与主子灵犀通言。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寻找主子踪迹,最先发现主子和小主子不见的是他,发现两人失了踪迹后,他立马启动牵心血咒,打算像以前一样,感知主子动向,然而,血咒开启,心口处与主子牵连的血脉却平静无波。
  他感觉不到主子的方位!
  这让他心惊不已。
  朱雀和玄武亦开了血咒,与他一样,他们也无法感知。
  朱雀玄武思维简单,并没发现异样,只当是主子自己切断了与他们感知,但血咒既立,怎可能轻易失效,主子亦从未有过切断感知这样的异举,他隐约觉察事情有些不对。
  瞄了眼一直沉默不言的冰夷等三人,他甚至怀疑,主子带着小主子突然离开,或许与这三人有关。
  虽对三人有疑心,但白虎并没言出口,将各自的去向分配后,白虎独自一人,动身前往天东。
  与玄武费了几句口舌,朱雀也启程赶往天北。
  玄武留在天西,省了奔波,自然最为清闲,出言邀请冰夷,打算欢喜的去约个会,不想冰夷出言拒绝了他,只见对他不再冷漠相对的冰夷,转瞬恢复了原来的清冷模样,起身,她默不作声的朝着自己屋中行去。
  挠了挠头,玄武对冰夷的突然转变,有些不解,心想,好好的,怎么美人突然对自己又不理不睬了?不得解,玄武揣着疑惑,也回了屋。
  倚靠在石柱上的仙师看了眼冰夷离开的方向,黑眸闪着不明之光。
  对面的七公主看了过来,仙师收回目光,淡淡道,“今晚回族。”
  听到此言,莫名的,七公主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不用被他利用,谋害他人,纵使是回到那个她所不喜的恶魔之地,她也愿。
  仙师不多言,转身离开,七公主也移步回房。
  是夜,月如弯刀,荧光挥洒在仙府,蒙了一层神秘面纱,屋中,冰夷向窗而坐,看着窗外莹莹绽放的山茶,清冷容颜有一丝凉。
  伸手一抓,隔得最近的一朵绯爪芙蓉摇曳,脱了枝芽,一落入她手,看着手心的红艳花朵,手指一动,花瓣片片扯离花蕊,手一抛,扔了花蕊,手心一紧,花瓣米分碎如沙,一丝红色碎粒落满窗台。
  冰夷冷眼看着洒落窗台的米分碎红粒,嘴角轻扯,面露冷笑,朱唇微动,“坚韧之花,呵!也抵不住辣手销摧!”
  突起一丝风,一道人影一闪,入了屋。
  嘭!一声轻响,房门被关上,冰夷被惊动,回头,兀然望进一双幽沉黑眸,眸深不见底,犹如玄冥之渊,她看见那眸心现起波纹涟漪,涟漪之心有一抹异样之光,光入她脑,冰夷只觉耳边传来漫声蛊惑,心突然有些累,眼眸一闭,她软软瘫坐在椅子上。
  黑眸中诡异之光一收,仙师身形一动,靠近窗台,衣袂带起微风,吹走了窗台上的红粒,仙师看了眼随风而飞的红粒,眸光露出一瞬柔和,垂眼瞥了眼人事不省的冰夷,柔和之色顿收,化作冷冽。
  手一抖,仙师变出一个黑色布袋,布袋对着冰夷一吸,椅子上的人入了袋中,将袋口紧了紧,仙师念了个口诀,布袋化小,隐入袖中。
  当晚,仙师和七公主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仙府。
  翌日,当玄武再度打算向冰美人发出约会邀请时,惊愕的发现屋中空空,他再次挠头,不明为何好端端的,美人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心中无法释怀美人不辞而别,当他发现七公主和仙师也不见踪迹时,已是七日之后,然而,对于仙师和七公主的突然离开,他未觉有异,也没深思探究,以逗比简单的思维来看,两个无关紧要的小族之人而已,走了便走了,完全无关注的必要。
  也正是如此,让他忽视了冰夷不辞而别背后所暗藏的诡异,致使,当他再闻得冰夷之讯时,得到的却是心仪之人已然归去。
  ……
  微风翩然,地上花雨如素手巧织的花被,层层被风卷起,花雨纷飞分布各角,枝芽蒙上了斑斓,仙草披了彩衣,风来,枝芽仙草倾斜了身,仰望苍穹烈日,晖光滋养,光线入植根,拔起纤维茁壮成长。
  旭阳渡万泽,水光潋滟,风吹潾潾微波,鸿运老祖立于水上之桥,仙笛在手,乐曲悠扬传向远方,一曲完毕,他拿着仙笛在掌心拍了两下,秋水于不远处,正在给一只红狐顺毛,鸿运老祖对秋水招了招手,秋水抱起红狐移步过来。
  接过秋水怀中的红狐,鸿运老祖挠了挠红狐下颚,红狐眯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鸿运老祖停了手,那红狐用尖嘴在他掌心蹭了蹭,暮然,它耳朵竖立,两撇耳朵动了动,身形一窜,躲进了鸿运老祖袖中。
  不远处,仙桥对面行来一人,鸿运老祖对一旁的秋水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秋水看了看行来的青帝,心知定是那贱女有了消息,她想留下来,悄然看了眼手在袖中逗狐的鸿运老祖,他面上挂着浅笑,但她知,浅笑背后意味的是不耐,踌躇片刻,她墨迹着走了开去。
  
  第三十二章 行迹暴露!
  
  青帝行近,“老祖,他们有消息了。”
  鸿运老祖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苍体城传来消息,他们曾在城中停留过,不过……当时围攻的人太多,加之城中仙人又因两人而起了冲突,无法得知,混乱之中,他们丧命与否,还是,已趁乱逃离。”青帝道。
  “继续留意,是生是死,自然能知。”他回。
  红狐探出来一个脑袋,狐狸眼睛探究的看着青帝,青帝瞄了眼红狐,又道,“老祖,神尊法力尽失之事,是否要告知魔尊?”
  “无须。”将红狐唤出来,他的手搁在红狐肚腹处,红狐皮毛柔软,带着微微暖意,手掌处传来的柔和暖感,让他面上的浅笑深了些许。
  “若魔尊知晓,您瞒着他这等秘事,会不会……”
  红狐舌头在他掌心轻舔了一下,微痒,鸿运老祖面露不明笑意,道,“他手中只握了一支箭,箭靶只有尊者,而我的手中握了两只箭,箭靶是那两人。”顿了顿,他再道,“他将箭对准尊者,是为情,他绝不会伤害她,我们与他的目的不同,他要的只是儿女柔情,我要的是三界,斩草需除根,后患不可留,此理,当谨记。”
  青帝面上一凝,垂头应了声是。
  “尊者死,她亦须亡!”鸿运老祖眼眸微眯,眼中杀机泄出。
  “青帝明了!”
  “仙界未控,四方不同心,我们手中势力浅薄,不得已下,才借他的势力控凡灵两界,此举已是无奈,且,他亦留了后手,防范我们,他突然发兵进攻天北,此举他并没事先告知于我,若非尊者出手,天北落入他手,入了嘴的肉,岂有吐出之理!”浅笑微收,他眸中深深。
  几句言语,道尽个中利害,因他们曾有一个共同目标,所以结盟,但利益冲突时,盟友亦可成敌。
  此时,相互防范便成了必然。
  青帝恍然明白鸿运老祖潜含之意,顿觉老祖果然是谋略高深之人,亦庆幸,当年老祖招揽时,他欣然应了,否则,以仙界如今局势,这高座的帝位,还不知能保几时。
  “天西可有消息?”鸿运老祖问。
  “水神失踪,其座下仙君被迫归于天帝少昊,西海龙王晋升为辅神,相助少昊,据报,水神座下仙君虽答应效忠少昊,但却私下里寻找水神行踪……”青帝将得到的消息娓娓道出。
  “水神生死可知?”
  “不知。”
  “他的本命玉牌在何处?”
  “随他一起失了踪迹。”
  鸿运老祖摸着红狐肚腹的手顿了顿,将红狐从怀中放下地,红狐抖了抖身,撒腿跑入院中花丛,垂眸思量片刻,鸿运老祖眸中精光一闪,道,“以我之名,告知水神座下众仙君,水神已被尊者灭杀,如今尊者法力尽失沦为凡人,若想替水神复仇,他们该知如何……”
  一言出,搅动渐稳局势风起云涌,天西再将乱。
  碧绿波光荡起,一条宽阔仙河蜿蜒向东,一艘仙船于河面上徐徐而行,河岸两边是青山高立,有身披彩羽的鹦雀翱翔而过,藏在绿荫下的仙兽睨了眼河中行驶的船,示威性的嚎叫几声,以警告外来之客,勿要侵犯它们的领土,兽吼惊起雀鸟,河中月儿亦悄然沉入河底,一只极乐鸟扑腾着翅膀出现在船沿上,用豆角小眼环顾苍山,继而歪着脑袋盯着河中潜底的鱼,它喳喳叫了两声,鸟嘴长开,舌头拉长,在河中一卷,一条小鱼入了腹,猎到心仪的餐点,极乐鸟抖了抖翅膀,飞回船舱内,停在一着蓝色锦袍的男子肩上。
  男子斜靠在坐榻上,闲闲的翻看一本书,退了仙师那张普通容颜,恢复原本的邪魅之颜,只见清俊至极的面上嘴角微微勾起,将极乐鸟拧下来放在手心,他看着它,幽幽叹了口气。
  这时,门被推开,青禾走了进来。
  “尊主,刚收到消息,华胥霞,死了。”
  “何时的事?”
  “数日前。”顿了顿,青禾又道,“华胥霞身亡一事,鸿运老祖昨日才派人告知我们。”
  纪墨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思量片刻,他道,“可是他下的杀手?”
  “鸿运老祖未言明是谁下的杀手,不过,天东最近出了一件怪事。”
  “哦?是何怪事?”
  “青帝下了一道通缉令,令中言华胥霞被恶女所杀……”青禾将通缉令上的内容一一告诉了纪墨。
  闻言,用手扣了扣桌,这是他心思沉重时,惯有的动作。
  “恶女?凡人?”他低喃,“通缉令中之言,处处透着诡异,看来,他对我们已有所防备。”
  “尊主的意思是,鸿运老祖对我们隐瞒了实情?”
  “华胥霞死,或许是真,被谁所杀,他却故意隐瞒,又命青帝下达那样一纸通缉令,暂且不说令中被通缉之人是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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