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光璀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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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届选美比赛,大赛章程中多加了一条“限未生育”;历经数届后又将此条改过“未怀过孕”。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而此刻台下议论声越来越大,再也压不下去。郭广宇也只能苦笑,“现在就请出本次入围决赛的12名佳丽与各位记者朋友见面……”缓缓走下台,他悄声对站在台边的同事叮嘱,“打起精神,如果情况真的失控,我们也很麻烦的。”
门缓缓打开,门内的喧哗在这一刹那突然安静下来。
“我有些紧张……”有佳丽低声说。
“紧张什么?你以为今天还会有记者来采访你吗?”王雪低声说着,目光转向不远仍是一脸平静的安宁。浅淡的笑容说不清是嘲弄还是嫉恨。
亭亭玉立,婀娜多姿,12个靓女一字排开,个个笑靥如花,明艳动人。要是平时,不知要谋杀多少“菲林”。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却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安宁小姐,”吴家栋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原本要抢话的记者回头看是他,略一沉吟便退了下去,还顺带扯了下身边的同事。“XX周刊的。”“最早发布消息的人?”一时所有人都等着吴家栋开口提问。
吴家栋扬扬眉,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刚才大会宣布不会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又说严格来说你并没有违反大会章程,这是否就是在变相承认本周刊关于安小姐的报道全部属实呢?”
“这位记者朋友,今天会是为了所有入围的佳丽。关于佳丽的私事还是会后再问吧!”抢在安宁之前答话。郭广宇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安宁,轻轻摇了摇背在身后的手。
仰头一笑,吴家栋抱肩而立,“我看如果安小姐不回答大家的问题,我们这些人也没心思采访其他的佳丽了。”几句话就挑拨得其他记者也跟着起哄,老油条作派遗露无遗。
被台下的记者一起哄,原本微笑的佳丽们也不禁花容失色。看向安宁的眼神也颇多报怨。
不再去看郭广宇的示意,安宁上前一步,走到发言席前。声音清晰地透过话筒回荡在厅里,“我可以回答记者们的提问,但我希望所有的问题都在这间新闻发布厅里结束。以后不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不会再回答任何人的相关问题。”
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地盯住一直在得意的笑着的吴家栋,直到他再也笑不出来。
“XX周刊的报道有一部分属实。我的确是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而这个孩子也的确是非婚生子。”
“谁是孩子的父亲?”台下一个记者大声地问。
安宁淡淡皱眉,“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点是这个人已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而且在未来的日子,也绝不希望与他有任何纠葛。”
“安小姐,既然你承认自己有私生子,那就是你一直都在意欺骗大会,欺骗全港市民啦!不会得羞愧吗?”
“欺骗?如果我存心欺骗,还会站在这里有问必答吗?”把手中的话筒握得更紧,安宁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平缓,“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也有不堪回首的伤痛。就象结了疤的伤口,或许已经不觉得痛,却仍然不会去轻易揭开疮疤……我不觉得自己的过去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自然不会到处宣传;而同样的,虽然我的过去有不愿去回想的伤痛,却是我生命中不能舍弃的一部分。所以,我也绝不会去刻意隐瞒那段过去。不主动提及,但也不刻意隐瞒,这就是我认为自己所做的……对不起,恕我不能接受关于‘欺骗’的指责。”
在一片嘘声中,她淡然如水,“或许,你们觉得我是在强词夺理。那就请在场的各位,自认为已把一生经历都完完全全摊开在人们面前,让自己成为透明人被世人审视的人站出来。只要有一位敢这样说:我是一个透明的没有任何人!那,我就承认自己欺骗了大家……”
全场静默。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竟没有一个人敢于大声地重复安宁所说的那句话。静寂里,有人悄悄移动了下脚,立刻被盯过来的无数目光吓了一跳,只能讪讪地笑了下,“脚,脚有些麻了……”
“嘘……”
一个记者咳嗽了下,问:“安小姐,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有私生子的女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你都不应该参加香港小姐竞选吗?有没有考虑主动退出赛事呢?”
“退赛?我参加比赛是因为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在整个比赛过程中,我和其他佳丽一样努力为未来而拼搏。而且,大会也并没有取消我的参赛资格。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退赛也不会考虑退赛。”
“你不认为自己的行为会给港姐竞选这一历史悠久的选美活动以及整个香港都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吗?”
敛眉低目,安宁望着台下发问的女记者,反问:“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负面影响呢?因为你已经武断地认定我是一个坏人,所以我的行为都是坏的榜样是吗?”
女记者皱眉,“曾经离家出走的不良少女,不肯透露孩子父亲是谁的未婚妈妈,难道你认为自己的行为很合乎正确的道德标准吗?”
“道德标准?!”安宁笑了一声,其中的冷意只有场中几个相熟的人才听得出。
“这世界上真的有完全清白无垢的圣人吗?连圣经都说人生来有七宗罪。谁敢说活在这世上,一点错误都没犯过?在人生的道路上,一点弯路都没走过呢?”
“就算是囚犯,都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抬眼注视台下的记者们,“如果各位记者朋友已经认真调查过,就应该承认这五年来我过的每一天都可以让我问心无愧,敢于说自己是在堂堂正正的做人。为什么还要一口咬定我会成为一个坏榜样?现在,我站在这里,透过所有的媒体,郑重立誓,我,安宁,绝不会让我的母亲和我的孩子因为我而觉得羞愧!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不良少女,也可以成为让人尊敬的人……”
声音稍顿,她深吸了口气,“还有一些话,是想对和之前的我一样,认为这个社会遗弃了自己的人说的:不要再认为自己被他人,被社会所遗弃,这样认为的时候,其实是你正在遗弃你自己;也不要以为自己变坏就可以报复这个可恶的社会和可憎的命运,当你变坏的时候,其实被报复的只有你自己。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不放弃自己,就没有人会放弃你……”
有一声掌声突兀地响起。在众人目光转过去时,蔡绍芬吐了下舌头,讪讪地垂下双手。
“安小姐,”在有些压抑的气氛中,又一名记者站起身,“你好像关心现在青少年的生存状态呀!你不觉得现在青少年问题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家庭悲剧造成的吗?就比如说你,如果不是你母……”
“你是XX报的记者吧?”声音转厉,在对方点头后,安宁鄙夷地说道:“关于贵报的报道,我很有意见。妄自猜测,乱下判断,难道就是贵报做事的宗旨吗?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论是失学还是离家出走,都是我自身所造成的,与我母亲毫无关系。我的母亲,她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
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记者,“和各位记者朋友一样,亲人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请各位笔下留情,有任何事都请冲着我一个人,而不要再牵扯到我的家人。如果还有人任意报道我的家人……”
一阵激烈的咳嗽声猛然响起,却是郭广宇一边咳着一边走上台拍着手把记者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时间有限,还请各位配合一下……”
被打圆场的郭广宇一打扰,安宁也有点清醒过来。她刚才是在威胁记者吗?像她这样的新人去挑战记者的权威,和自杀有什么区别。她低下头,见好就收。低调地往后退,对台下那些喊声置若未闻。往正往前凑的佳丽群里一藏,借着遮掩,就往下面走去。
下了台,眼到大厅门口。她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不防一头撞上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身上。
抬起头,安宁不禁皱眉,“是你……”
看着面前带着笑的面容,安宁却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不是这家伙,可能事情也不会糟到这样吧!难怪那些大明星都那么讨厌狗仔队了。
一句生硬的“对不起”,安宁绕过站在面前的男人。可只走了两步,身后就响起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安小姐的保荐人是‘健安’制衣的李董事长吧?”
停下脚步,安宁转身望着这个知道不好对付的男人,笑笑,“这位记者先生,我已经说过,出了发布厅,我就不会再回答任何相关问题。”
“我的耳朵很灵,安小姐的话也听得很清楚。”吴家栋搓了搓手指,到底还是拿出烟,点上后,舒畅地吐了两个烟圈,才突然想起来似地问:“安小姐不介意吧?”
看着但笑不语的安宁,他难掩得意之色,“我现在问的和刚才发布厅里的问题并没有直接关联,不算为难安小姐吧!我想,安小姐应该也不介意回答你和李董事长究竟是什么关系吧?!”
低下头,安宁无声地笑了起来。抬起头,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不见,“对不起啊!我很介意。不过,我想你们记者那么神通广大,调查这种事应该不难……”
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她又猛然回过头来,“多少买的独家头条?”
不及防,答了一句后吴家栋立刻后悔。望着安宁的背影,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用力把烟头按在身后的墙壁上,“妈的,以为老子查不出吗!像你们这种外表光鲜,内里龌龊的女人,老子见多了……”
香烟缭绕,混着一缕薄荷的淡淡清香。王雪靠在墙上,左手的食指和无名食夹着一支薄荷味的mint。右手执着的听筒只轻轻靠在耳边,也没有听,一任线那头的抱怨声流水似的连绵不绝。
一直到报怨声稍停,她才淡淡地开口:“我也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大会还没有取消她的参赛资格。更没想到她的脸皮厚成这样,那年港姐选美,光一个整容的报道,就让大热门佳丽自动弃权呢!你生气也没办法……反正报上也没登你的名字,落选佳丽又不止你一个,别人怎么会猜得到呢?”
咬了下烟嘴,王雪眯起眼,“不甘心?如果真的那么不甘心,就把事情闹得更大吧!怎么闹?让一个女人难堪丢脸的办法那么多,你又不是刚从幼稚园出来的清纯小姑娘,不用我教吧!”
不再多说,挂断电话。王雪仰了仰头,把头靠在墙上,静静地笑着,眼中却是冰冷没有温度,“安宁,让我们看看你能为你所谓的梦想坚持到什么程度吧!”
下午六点,中环的某栋商业大厦里。
许浩锁上门,退后一步。看着门上崭新的门牌。“许浩儿科诊所”。越看越觉得满意,看这烫金的字,真是帅气,就像他这样人一样!想想,他脸上的笑容愈深。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诊所了。转着手指上的钥匙,他一步一步后退,在听到一声低呼时才发觉踩到了人,慌忙抬脚,回身。
“没事吧?我是医生……”一边道歉,一边指着身后的门。“那,我的诊所——虽然是儿科。”他扒着头发,看着面前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略有一丝尴尬。
只是抬眼看了下,女人就收回眼,冷漠的目光扫过许浩的脸。然后一声不吭地擦身而过。
“我很讨人厌吗?”耸了下肩,许浩伸手按了电梯,还回头张望,看着女人消失在走廊尽头,“隔壁?哦!妇科诊所……”扬起眉,他窜进电梯,还不忘得意地赞一下自己的眼光,“这么晚还有人来看病,看来这里果然很旺财啊……”
“苏小姐,”坐在护士站里的胖护士站起来打着招呼,还不忘扭头看调低了声音的电视。“李医生正在等你。啊!你放心,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病人了……”
苏兰点了下头,走进来。抬头看了眼正在播放娱乐新闻的电视。
大概是什么发布会现场,所有的镜头都对牢站在发布席后的那个年轻女人。
“他是最可爱的孩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将我拉入光明的天使。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或许,真的是堕落到底,更或者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半低着着的女人抬起头,直视镜头,目光中的坚定仿佛是刀,直刺人心,“生下这个孩子,我不后悔!”
搭在桌上的手一滑,把桌上的笔筒也带到地上。签字笔、曲别针什么的小零碎滚了一地。
胖护士忙蹲下身收拾,还不忘安慰,“没关系,我来就好,你千万不要蹲下来……”抬起头,她愕然看着脸色苍白的苏小姐手足无措的模样,全无平时的精明干练。不禁又唤了一声,“苏小姐?”
“我,”扶住墙,苏兰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我要再考虑一下,对不起,再约时间好了……”匆匆推开门离开。她听见身后有人在问:“马护士,苏小姐还没有来吗?手术室已经准备好很久了……”
夜里九点,旺角的龙凤茶楼。
没有客人,空荡荡的厅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只坐了一个人。但就是这一个男人,却似填满了整间屋子,让人觉不出一个“空”字。
“太子哥,”一个脑袋自楼梯处冒出来,“顶爷他们到了。”
没有应声,男人抬起头,却是一张年轻的面容。俊朗的五官,可偏偏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站起身,他缓缓走下楼梯。
在一楼的大厅里,有很多人,却没一个像是来光顾的客人。有老有少,有丑有俊,清一色的男人。三两而立,很明显的分了两个派系,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顶叔,好久不见了。”虽然语调平和,但注视着面前长脸秃头男人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欠奉。
“是啊!太久不见。”顶爷夸张地伸开手臂,“久到我都不晓得是该叫你侄子,还是——太子哥啦!”
“顶叔说笑了。”
“我哪敢在太子哥的地盘随便说笑呢?看看你的小弟,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鼻孔朝天!哪儿还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放在眼里……太吵啦!”突然一声大喝,他指着一边站在电视机下的青年破口大骂:“把那见鬼的电视关了!要不然老子帮你们砸了……”
顺着他的手指,太子抬起眼,银屏上一个女人正在说:“能够轻易放弃的就算不上是真正的梦想!”很——面熟!他皱眉,想想,然后霎了下眼。是那个女人……不小心想起那一堆乱糟糟看似齐全却对他没什么实际帮助的药物。他不禁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秒即敛去,却让一直盯着他的顶爷一愣。原本还带了三分轻蔑的脸上渐渐凝重起来……
深夜12点,九龙城花都夜总会。
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仰起头,抹去嘴角的酒渍。挂在墙上的电视投射的微光映在她脸上。可以看出浓妆下的面容远比想象中还要年轻。
目光定定地盯着银屏上的画面,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嘀咕:“说的都是废话……”
旁边包房的门打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过来拉她,“你磨什么呢?阿丽,里面的几位老板都等得急了……”抬头看了一眼电视,他更是不悦,“这天天都重播好几次的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呢?说什么!什么遗弃了什么不放弃自己……这是保良局慈善会还是教育大使啊?奇怪,这女人好像很眼熟啊!在哪里见过似的……”
掩着嘴,摇了摇头,阿丽拍了拍男人的肩,“我还要去下洗手间,马上就来。”
“那你快点。”男人松开她的手,往包房里走,又回头看了一眼电视,“真的很面熟……”
“明星嘛!”嘀咕了一句,阿丽又靠了一会,才站起身,就被走过的醉汉抱住。酒臭熏人,却偏偏还大着舌头嚷:“小姐好靓哦!比对面那家的公关公主漂亮多了……上我们包房里坐坐……”
狠狠推开已经有些站不稳往她身上靠的醉汉。阿丽啐了一口,便进了洗手间。
用手撑着水池,她把手指伸进喉咙,干呕几声,却只是吐出泛着酸味的清水。打开水龙头,冷水狠狠地泼在脸上。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妆也花了,头发也乱了的少女。低声问:“如果我不放弃自己,这世界就真的不会放弃我吗?!”
手按在镜子里少女湿漉漉的脸颊上。呆了足有一分钟,她忽然低下头,解开衣襟,自胸罩里取了巧的塑封袋。把里面的两粒粉药丸倒进水槽,冷冷地看着它们被水流冲进下水道……
这一夜,睡得格外沉。闹钟响的时候,还是有些迷糊。伸手按倒响个不停的闹钟。安宁睡眼惺松地只穿了件睡衣出了卧室。下意识地冲着厨房喊了声“妈”,才想记起老妈和儿子都还没有回来。扳着手指算行程,还要五六天。昨天在电话里一番安慰,领导们倒是放下心了,但也因此而决定要多玩几天才会回港。虽然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不过也好,风头还没过去,先回避几天才安全。
在常去的馄饨面馆吃了早餐,安宁基本已经可以做到无视他人诡异的眼神和奇怪的注目。就算在电视城外又被一群记者围堵也觉得没上一次那样难以应付。
“对不起,无可奉告……”例行套话应付着一群发问的记者。安宁一路缓慢地前行。
“安小姐,关于落选港姐说你和高层有暧昧关系的事,你昨天一直都在回避,到底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呢?”
脚步稍停,安宁突然回眸一笑,“所谓的落选港姐究竟是哪一位?她是出于什么心态来诽谤我的?我倒觉得这位落选港姐的人生如果被挖掘出来的话比我更加精彩……”话还未说完,惊变突起。
“不要脸的贱货!勾引人家老公还有脸参加什么港姐……”一个男人挤进来,一边骂一边扬起手里的桶狠狠一泼。
安宁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被迎面泼个正着。连带围在她身边离得稍近些的记者也被溅上少许温热的液体。
被呛得咳了几声,安宁睁开下意识闭上的双眼。睫毛上红色的液体滑入眼中,视野里一片血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入脾肺。是血?她抬起手捋了下湿漉漉、粘乎乎的头发。在无数闪光灯的闪烁中抬起头冷冷地望着泼了她一身狗血的男人,“谁叫你来的?陈丽贞?!”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她的嘴唇颤抖着,抹去粘在额上的蛋壳和红白黄混了一色的黏液。额头也痛,心也紧紧地缩作一团。为什么要这样?就这么恨她吗?
神思有些恍惚,甚至不知道要去躲避那些迎面飞过来的臭鸡蛋和番茄。一次又一次的被砸中,痛得她想要落泪。而这一刻,站在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帮助她的。纷纷避开的同时还不忘抓拍这样难得的精彩画面。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举目四望,在闪光灯和飞来的脏物袭击下,忽然绽放最灿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