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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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为了女儿的病,儿子的前途,还有和丈夫之间的冷若冰山,耗干了心血。
纯歌不想在李建安面前和大太太争执,就沉默着应了一声,却没有说就立时回去。
大太太过来了,大老爷他们还不知道。
自己要是走了,以大太太如今的偏执,难保不会还要哄着李建安进去陈纯荔那间屋子,到时候,可真是就弥补不了了。
这个时候,大家装装糊涂,这桩事,还不过就是彼此心知肚明,也能勉强过去。
大太太看见纯歌低着头不说话,就想到了自己以前也是被这幅温顺样子骗了,气的肝疼,骂道:“知道错了,还不回去,一个姑娘家,没事到外院做什么。”
就差说是没脸没皮了!
李建安心里不屑的冷哼。
身为长者,这样说自己的侄女。
里屋还有一个安排的姑娘呢,这番话也能说得出口。
陈纯芳母女两,都是这样。从来只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别人却是半点不能违逆她们的意思。
对什么人,都是如此。
李建安就朝着大太太不冷不热的道:“岳父说您身子不好,您还是别为了这些小事动肝火。”
从陈纯元死了之后,李建安就再也没有喊过大太太一声岳母。
如今又被这样噎住话,大太太对纯歌的怨恨增添到了十分之余,也更加不满李建安。
身为女婿,从来不肯帮着岳家,自己这个岳母,也不甚恭敬,好几次开口让他帮忙,都是敷衍!
可女儿和武哥儿还在李家!
大太太就咬着牙,撑出一脸笑道:“我家十三丫头不懂事,国公爷可别见怪。”
李建安淡淡的瞥了一眼低头无言的纯歌,“您说笑了,十三姑娘灵秀的很。”
大太太差点被李建安气了个倒仰!
这是挑明了要在自己面前护着陈纯歌这个死丫头。
还没嫁过去就这副样子,难怪纯芳死活要拦住陈纯歌这个贱人。
大太太张张嘴,古怪的笑了笑,还没说话,连着外院那头的小道上,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那给大太太报消息的小厮,担忧真出了事,命都会送掉,那头去告诉了大太太,转身又去找了还在前面和三老爷以及几个族亲喝酒的大老爷。
大老爷只是略略听小厮说大太太交待务必要把国公爷请到安排的屋子那句话,心里就敞亮了大半,族亲面前,不好发作。匆匆装了醉酒,叫三老爷在前头待客,又叫人去请三太太过来,急忙赶了过来。
远远的,听到大太太尖锐痛骂纯歌的声音,再看到身后三太太还有三房几个婆子似笑非笑的古怪眼神,大老爷就觉得一辈子脸面都给丢尽了,一瞬间竟然起了休妻的念头。
好在也只是那一瞬。
大老爷一个激灵后,见大太太和李建安纯歌都望着自己,立时清醒过来。压住火气,看了眼三太太。
三太太立刻低声道:“大哥放心就是了。”又朝着大太太笑望了一眼,自己甩手带着几个婆子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只是传来了低不可闻的几下声响,瞬间就归于平静。
第九十章 各所思(上)
大老爷长出了一口气,堆出笑窖,朝着站在原地的李建安走过去。
不管事情已是摆到什么地步,总要遮盖过去。
好歹还是自己家的女婿,也没有弄成不可开交,再也无法挽回,还能想想法子。
至于其他的……
大老爷站在李建安面前时候,余光看见面色苍白的大太太,已是心生坚冰,再不可融。
晚上三太太回了屋子,就在喝得醉醺醺的三老爷面前痛骂大太太。
“瞧瞧你大嫂干的好事,幸好今日来的是国公爷,要是来个多嘴多舌的,坏了我家纯贞的名声和婚事,我就跟她投完。”
说完又坐在炕头上,阴着脸道:“国公爷亲自见了这事,也不知道纯歌的婚事舍不会出状况。”
拉拉亲亲说了一大堆,却听见旁边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三太太望着三老爷那副醉死样子,脸上就现出了浑浑的鄙夷。
嫡女庶女都不上心,宠的时候,就是心肝肉,丢到脑后,比谁都快。
三太太就又想到了今日的事。
看样子,长房这位大太太是已经半疯的人了,屡次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知道今后还会出什么状况。
最叫人惊心的,是那十三丫头。
竟然拿捏准了自己的心思,就敢跟厨房那么多人说是自己喊她,掉转头又在自己面前撒谎。
说的确是外头送了京巴犬进来,因事先谁也没有告诉。怕人责怪,才想起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求自己庇护一二。
那副楚楚可怜样,老爷自然只是几句教训,就算是大哥,就算是自己,纵然心知肚明,也还得心里感激。
毕竟若不是她,让陈纯荔得了手,可就场面难看了。
只是这样的心思,将来自己离了京里,纯贞那傻丫头,如何能斗得过,还不被人捏在手心里玩弄。
还得想个法子。
端琅若是能跟自己一起回绥南倒是最好,偏生今晚顺口提了几句,老爷就说自己明知道端琅命里要避开父母养才能活下去,偏还要说带回去,是心怀叵测,一口堵了回来。
绥南那边,就还剩下冒姨娘。
冒姨娘,冒姨娘……
三太太心里合计了半日,就咬牙看了看旁边睡意浓浓的三老爷。
罢了,都这把岁数上头,还争这些作甚,还是为了儿女打算要紧。
回去之后,还是就把冒姨娘接回来,给好好调养,让冒姨娘再怀一胎,等孩子生下了,不管是男是女,立时就报到自己房里养活。
到时候,看陈纯歌这丫头还能怎么折腾,再弄个命里带煞?
三太太想好了法子,脸上带着笑意,就躺在和三老爷中间隔着一个拳头的地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李建安回去李家,本是要去静心斋那头的书房歇息,临到门槛,脚步一转,去见了太夫人。
正是年节时候,府中未来往往的人也多,太夫人陪着众家亲贵太太们说了一下午话,又打了几个时辰叶子牌,觉得疲量。李妈妈正叫人打水来伺候太夫人梳洗,给她卸钗环首饰,就见李建安大步走了进来,先是一征,又看到李建安这副神情,想着李建安今日是去了陈家,就笑着给李建安掀开帘子。
“太夫人,国公爷来了。”
歪在紫檀木罗汉床上的太夫人睁开眼,见李建安绕过屋子里的摆屏,径直走到了左下首的嵌石雕花靠背椅上坐下来,就问他道:“今日去陈家可还好。”
李建安本就阴郁的脸色,在太夫人的问话中,又加沉了几分。
太夫人察言观色,就知道又除了事,不由得头痛。
这个陈家!
李建安本想将今日的事情都告诉太夫人,转了弯,却想着将来还要和陈家做姻亲,纯歌还要进门,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投说。
只是端着茶杯,静默了片剥,忽的抬头对太夫人道:“娘,等过了十五,您就去陈家下聘。”
太夫人愕然的看着李建安,就连站在旁边的李妈妈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国公爷对女色上头一贯不热心,这次怎的这么心急。
太夫人又看了看李建安,见他笃定从容的神情,知道他断不会是说笑的,心里就不痛快起来。忽然就想到自己那被媳妇捏在手心里的小儿子李建樾。
夫妻之间,琴瑟和谐固然好,可若是太让人上心,就不好了
老三还和老七不同。
老七虽是嫡出,却是幼子,沉溺于儿女之情也就罢了。老三可是承了爵,顶着家里天的人。
将来要也像老七那样家里上上下下还不翻了天。
太夫人就沉吟不语。
李建安却以为太夫人这是在想着。
陈纯芳嫁过来这么多年,做了太多事,娘却念着婆媳一场,对她多有庇护。
只是,既然陈纯歌在陈家这样处境艰难,又是迟早要嫁给自己的人。
能伸手帮帮她,自己为何又要视而不见。
李建安打定主意,就又清楚的跟太夫人重复了一遍“娘,您忙过这段时日,就去陈家下聘吧。”
太夫人的脸,一下子绷了起来,望着李建安,哼了一声道:“老三,我虽说也愿意让你娶个知心人,可那十三丫头纵使进了门,也先是平妻。纯芳还在呢,你今日去了陈家一趟,就自慌慌过来找我去下聘,可曾问过纯芳这个正妻。将来人进了门,你是不是就要把正妻原配都给丢到脑后去了。”
“太夫人。”
第九十一章 各所思(下)
李妈妈听这番话动了怒,担心的喊了一声,又见李建安神色惊愕中藏着一抹端凝,心都提了起来。
这位国公爷,孝顺虽孝顺,却从来是拿定主意,谁也就劝不了的人。
何况要娶平妻,也是太夫人先开的口,现在却这样说,要是国公爷心里跟太夫人生分了,今后这府中,可真就得闹翻天了。
太夫人在李妈妈的喊声中,一下子情醒过来,也有些后悔话说重了,低了头喝茶,屋子里一下尴尬起来。
李建安先是被这一番话说的愕然,后面就猜出来太夫人定是误会了什么。
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今日的事告诉太夫人。
到了最后,终宄还是叹气道:“今日在陈家,出了些事。”
什么事,值得要巴巴的过来赶着要自己过去提亲。
太夫人端着脸,嗯了一声,望着李建安。
李建安就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太夫人。
太夫人听完,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张了嘴半日,终宄只是苦笑道:“以往我瞧着大太太,虽行事有些霸道心狠,终究还是个聪明人,怎的如今……”总是出些昏招,跟街面上的疯妇一样,莫不是撞了邪?
还是姻亲,后面半句,太夫人在肚里绕了一圈,就不好意思说出口。兀自感慨了片刻,问道:“你要早早定了婚事,可是想为那十三丫头撑脸面,好让她在家里境况好过些?”
李建安想到今日在雪地中那一抹俏绿,几不可见的点了头。
既然是怜惜弱小,就是人之常情!
太夫人性情中也颇有几分侠气,这样一想,对纯歌就不由得同情起来,犹豫了一下,果断道:“就这么办,等过了十五,我就去下聘,虽是平妻,将来却是要做继室的人,聘礼这些,也不能少。”
说着又看了一眼李建安,劝道:“咱们娘俩倒是做了主,可纯芳那儿,还得说一声。”
李建安想到今日大太太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会想到陈纯芳刚嫁过来时候,和自己论文臣武将谁更能为国尽忠的高傲面孔,眼神里,不自禁露出几分怒气。
太夫人打量李建安神情,以为他不愿意过去说,兀自叹息一声道:“你既不想过去,就我过去跟她商量。”
李建安略沉吟了一下,淡淡道:“我去告诉她。”
说着放了手里的茶盅,让太夫人好好歇息,转身说要去陈纯芳的屋子。
太夫人怕李建安在年节上头,和陈纯芳争执些什么事出来,就望着李建安背影嘱咐道:“你过去好好说话。”
李建安只是嗯了一声,干脆利落的朝着陈纯芳那儿走。
很久投来过这间屋子了。
李建安坐在陈纯芳对面的大理石座上,看见屋子里斜面挂着的红木嵌影镶蓝宝石挂屏,眼神一闪,低头投有说话。
陈钝芳望着这样的李建安,心里冷笑。
一直是这副样子。
未了就说一句要娶平妻,倒真是直截了当。
娶,现在我倒是不怕你娶了。
睃了一眼李建安,陈纯芳懒洋洋道:“妾身在这里恭喜国公爷了。”语气里,透出淡淡的讥嘲。
李建安眼神悠远,见陈纯芳这样,想到大太太的手段,还是道:“人是你选的,你们是姐妹,日后好好相处。”
这句嘱咐,陈纯芳听着,无论如何也觉得刺耳。罩在锦被下的手,一下子攥的死紧。
我选的,分明就是你们李家挑的人。
我一个正妻原配,娶平妻这样的大事,就只是决定了人过来交待一句,到头来,却说是我选的。
李建安,你可真是不要脸
陈纯芳咬牙笑盈盈望着李建安,见李建安似是再也没有什么话说的样子,厌恶的挑了挑眉,道:“瞧着国公爷是累了。”
这么多年,夫妻相对,早已是无言。
李建安也觉得坐在这里难受,点头道:“你早些歇息,我书房那头,也还有事。”
陈纯芳就吩咐黄妈妈赶紧去送送国公爷。
黄妈妈出去送了李建安,回来看见陈纯芳闭眼假寐,宁静从容的样子,忍不住心酸。
自家姑娘,真是太委屈了!
出去看看,哪有大家子里面,会娶平妻进来。要不是撑不下去,担心将来李家另外找人,有了后娘就能有后老子,武哥儿吃苦,何必这么早早就说要找个人进来分权。
这便也罢了,本以为找的是条好调教的狗,却又遇上了吃人的虎狼。
那个十三姑娘,到底是在国公爷身上耍了什么手段。让国公爷这样不假辞色的人,赶着过来说婚事。
这可是年节时候,姑娘还病得这样。
黄妈妈想着,就轻手轻脚走过去,想让陈纯芳先好好的睡一觉再说。
陈纯芳感觉到轻微动静,没有睁眼,掀唇淡淡道:“黄妈妈,我投事。”
黄妈妈哽咽难言,“夫人,国公爷这才真是过分了些。”
陈纯芳一只手支着,斜靠在深青色并蒂花迎枕上,扯出一竺笑意道:“这有甚么,他看上那十三丫头,咱们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可正是年节上头,又是晚上,还以为国公爷是过来看您,张口却是说娶平妻的事。”黄妈妈的口吻中,难得隐藏了愤怒。
陈纯芳反而心如止水,冷冷道:“迟早都要来的,早些嫁过来也好,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收拾她的时候。”
黄妈妈给陈纯芳掖被子的手就一顿,望着陈纯芳毫无光泽的脸庞。
大半个月前,两边颧骨,还没这么耸起来。
现在已经……
黄妈妈低着头,掩饰脸上的悲伤。
“前几日让找的东西,可都找到了?”
黄妈妈点头,“您就放心吧,这事情,我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陈纯芳嗯了一声,睁开眼,慢悠悠滑下去,望着床顶的交颈鸳鸯鸟发呆。
原本打算的,这是最后一步棋,没成想现在就只能是走这最危险的一步了。
李建安,咱们夫妻一场,这可是你逼着我做的。
陈纯芳脸上,倏然间,满是阴狠。
第九十二章 待嫁
太夫人听说了纯歌在家中处境之后,既想着如今是定要娶个陈家女儿过来,又想到大太太种种举动,唯恐再生出什么意外来。等不及年节过完,就挑了空档,在正月初六时候,亲自去了陈家。
大老爷和三太太都担忧经了大太太那么一场大闹,李家说不得,就不愿意再聘陈家女儿过去。谁知道峰回路转,大老爷和三太太都不免喜气洋洋,恭敬万分的和太夫人私下议定了婚事。
大夫人生性爽朗,决断明快。初八就遣了官煤过来正式下聘。
十二个镶金红木箱子抬到陈家来,陈家上下都知道,这场和国公府的婚事,终于是敲定了。
大老爷满心欢喜,三太太亦喜亦忧。
大太太却气的一病不起,倒在了床上,不肯吃药,也不肯让人好好服侍,大老爷拿着大太太没法子,只好叫儿媳妇连大奶奶过去劝劝大太太。
也不知道连大奶奶和大太太说了什么,大太太第二日就肯起来吃药吃饭,大老爷一直夸连大奶奶能干。
陈家眼下就有几场婚事连着要办,若是大太太这样病着,单靠三太太这个三房的,说不得外头人,都会扯些什么闲话。
大老爷信任连大奶奶,心里想着大太太已经是这幅样子,性情大变,总不能长久管家,就吩咐连大奶奶从年后起,开始慢慢学着管家,让大太太享享清福。
连大奶奶忙欢丢喜接了差事,大太太听说时候,坐在屋子里,面对姚妈妈担忧的目光,也只是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投有说,闭着眼就把一大碗药灌了下去。
姚妈妈瞧见大太太脸色越发好起来,松口气道:“太太可是想明自了,前几日那副样子,我看着都担心。”
大太太就叹息道:“也是我太为纯芳和武哥儿提心吊胆,乱了心,慌了路数。这么多年,后院什么手段我没见识过。不过没有成事罢了,我竟就这么心灰了。”说着,轻轻一笑,转着手里的苦提子。
“老大家的,虽然心里有别的打算,不过她来劝我,有一句话倒说得对,我若是这么去了,正正如了那些人的意。我可怜的武哥儿,将来又要靠谁。他外祖父,亲舅舅,眼里都只看得见陈家,等那个贱丫头嫁过去了李家,也生了嫡子,还不知道会如何。”
大太太说起来,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我的纯芳,眼睁睁看着就要去个心腹大患,不知道心里会如何担忧,我偏又被拘在了家里。”
陈纯芳一直被大太太养在身边呵护,姚妈妈也带过陈纯芳好多年,见到大太太这样,想到幼年时候,陈纯芳的伶俐聪慧,也忍不住含泪哽咽。
大太太哭了一场,目着屋子里的淡淡药香,恨恨道:“熬吧,我就是拖着这一口气,也要熬下去,一定要活到武哥儿长大成人,封了世子的那一天。”
姚妈妈只是给大太太捶背,瞅见前面似明似暗,跳动的烛光,良久无言。
大家子千金太太,这日子,也不见得就比她们下头的人好过多少。
大太太气过闹过,恢复了原来的祥子,大老爷和三太太虽不敢完全放心,到底都松了一口气,就算是纯歌连着几日过去问安,看见大太太脸上重又带了温和的笑容,也不禁放下一半的心。
瞧着定然是有古怪,可这幅样子的大太太,恢复了理智,就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做些不管不顾的事情出来了。
私下什么手段,自己防着也就是。
纯歌坐在屋子里,就望着窗外的残雪发呆。
从定下婚事,聘礼抬过来,自己就住到了绣楼。
陈纯荔和陈纯瑶待嫁时,都仍旧住到原来的屋子。唯有自己,被大老爷单独安置到了绣楼。
这是重视,也是施思,却非是不望报。
全家上下,都欢喜李家进过来的聘礼厚重,自己却总是担忧。
平妻说是妻,其实也不过是个贵妾,到底不能和正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