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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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人伺候了十几年,纯歌依旧喜欢自己穿衣沐浴,看见丫寰们鱼贯而入,埋着头,就把自己裹紧了被子里,像是蚕蛹一样。
李建安被人伺候着换上了一身青色常服,低头/炫/书/网/整理腰间束腰紫蟠扣时,见到纯歌这副样子,愉悦的翘起了唇角,就冲着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的琥珀和翡翠道:“还不伺候夫人起床梳洗。”言语中充满戏谑。
翡翠打量李建安神色.没有看到什么不悦,大着胆子去扯纯歌的被子,喊道:“姑娘,还得去给太夫人和国公夫人请安呢。”
琥珀听见,忙扯了扯翡翠。
李建安已经沉了脸。
纯歌从被子里看见,就知道李建安心里不悦,一下子钻出来,半坐在床上,急急道:“国公爷,翡翠一时大意,您可别见怪。”
白色莲花纱织抹胸衬着满布红痕的肌肤。
李建安眼神微黯,扭过头淡淡嘱咐,“以后要记住了。”
这就是不计较的意思了。
纯歌飞陕的睦了一眼面色苍自的翡翠,心里直叹气。
嫁到李家来,身边的贴身丫寰还是喊自己姑娘。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李建安以为是自己授意,说不定就会想着自己是不愿意嫁到国公府来。
纯歌飞快的睃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翡翠,心里直叹气。
翡翠这丫头,嘴快的毛病一定要好好说说,否则就只能给她说个亲事,让她早些嫁出去。
在陈家时候,这毛病能打听消息,能时不时犯点小错让三太太满意,在李家,就要成把柄。
烦心事一上来,纯歌也就顾不得羞怯不自在,被琥珀伺候着换了一身叠绿色对金撒花大袖衣,坐在铜镜面前,让红玉伺候着梳妇人的倭堕髻。
红玉是三太太进过来的丫鬟,和纯歌也不亲近,有心讨巧,又从后面看到李建安一边喝粥一边斜眼过来看纯歌,就笑着奉承道:“夫人觉得这样可好。”
纯歌朝着铜镜中一望,之间碧水弯月眼眸中,只过了一晚,已是带了三分媚色,不由一怔。
红玉从匣子里拿了一根金玉呈祥的簪子正插上去,李建安却突然放下手里的碗,淡淡道:“换珍珠梅花钗吧。”
纯歌顿时愕然,扭头回去看着李建安,见他神情清冷,就笑盈盈道:“您还知道我这匣子里有枝梅花钗。”
李建安只是笑,听着纯歌如蜜糖一样甜糯的嗓音,心头微软。
纯歌就低了头,和红玉一起翻找着面前的首饰盒子,找出了那根珍珠梅花钗。
这还是李家送过来的聘礼,三太太为了笼络自己,不仅将李家送来的东西大部分都给了自己,还添了许多。
尤其是那些压箱银。
八颗深海东珠串成的珍珠梅花钗,戴在纯歌如锦缎流云一般的青丝上,像是流云中一道虹光。
红玉瞧见,心中暗叹。
难怪家里头,都说这位十三姑娘是国公爷亲自瞧上的。就这副身段,这样的灵气……
嘴上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夫人可真是好看。”
李建安站起来,打量了半晌,语气柔和道:“娘看了一定喜欢。”
第一次见这娇丫头的时候,就觉得她适合这支珍珠锂钗,那天看了聘礼单子,一时间想起来,就叫人将这支宫中赏下来的钗子加了进去。
今日看来,真是不错。
李建安抿唇而笑,纯歌羞红了脸,低着头,静默不语。
李建安瞧见,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脸。
比蕤娘还要害羞,今后可怎么得了。
虽是这样,李建安心里却不由升起了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陈纯芳行事端方沉闷,和自己说话,不到三句,就总会生出争执,薛姨娘太老师,只会伺候,安姨娘话又太多了些,柳姨娘是陈纯芳的心腹,只看陈纯芳颜色做事。
何况,这三个再是娇柔,也只是妾。身份卑贱,哪能多说什么,否则岂不是要乱了家里规矩。
这丫头,年龄不大,看上去却很聪慧,还是平妻的身份,将来也是要做继室的。今后倒可以试着让她处理些内宅里面的事情,自己也能松一口气。
只是娇气了些。
李建安想到昨夜那种触手即化的感觉,忍不住又不着痕迹的在纯歌腰间揉了揉。
纯歌不好挣扎,只能咬唇忍着。
李建安看见,心中大乐,不动声色的叫纯歌过去用早餐,吃过后好去给太夫人请安。
李建安娶平妻,朝里朝外都知道。
皇后知道李建安和陈纯芳夫妻感情不睦,又听太夫人进宫时夸赞过纯歌,就和皇上讨了思典,让李建安在家里歇三天的假。
李建安闲着无事,就说和纯歌一起过去太夫人那头。
纯歌听见李建安这样说,却觉得为难。
这倒是一番体贴的心意,只是不知道,落在别人眼中,会怎么想,尤其是陈纯芳。
不得己选择嫁到了国公府,却终究是来和陈纯芳分丈夫。纯歌总觉得心怀愧疚,何况是陈纯芳那样刚硬倔强的性子。
李建安看出纯歌脸色的犹豫,心生不悦,就冷淡的道:“我书房也还有事。”
不等李建安把话说完,纯歌就截断了他,面带笑意道:“国公爷,您可知道太夫人都喜欢些什么。”
李建安愕然,探究的看着纯歌。
纯歌就又红着脸,低低道:“国公爷,您在路上跟我慢慢说说太夫人都喜欢些什么,不喜欢些什么,我心里也好有些底。”
李建安一下子,又觉得快活起来,忍俊不禁笑了两声道:“好,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明明就是害怕,还要撑着一副很厉害的样子,到头来,还不是要开口让自己帮忙,再怎么聪明,到底还没有及笄,还是个小姑娘。
李建安忍不住摇了摇头,面带笑意,神情轻松的走在了前面。
纯歌后面跟着,悬起来的心慢慢放下来。
刚才只是一犹豫,李建安就不高兴了。
习惯掌控千军万马的男人,的确很不喜欢人违背他的意思做事。
还好发现的快,先行示弱。否则两人中间生出了不快,让李建安以为自己不识抬举,今后就很难化解。
本来,他也是一番好意。
至于陈纯芳哪里……
纯歌觉得头痛,算了,本来就已经是不容彼此,也就顺其自然吧。
只要自己小心些,凡事避忌着些,不和陈纯芳去争,也就罢了。
第九十六章 请安
太夫人看见李建安陪着纯歌进来的,脸上先笑开了花,忙拦着纯歌,让她不用多,又叫李妈妈去吧文哥儿和蕤娘,三娘,五娘请过来见见。
纯歌忙摆手说不用。
自己现在还是平妻的身份,终究不是正妻,没得让文哥儿几个人过来打眼。
太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勉强。
略坐了片刻,纯歌看见太夫人打了个哈欠,就猜想昨日那场婚宴,陈纯芳身体不好,倒是太夫人被累着了,忙说要过去给陈纯芳请安,让太夫人好好歇息。
太夫人脸色就露出几分犹豫,去看李建安的脸色。
李建安坐在那里,很不以为然的皱皱眉道:“你们姐妹之间,亲近是自然,请安是妾做的事。”言语中,似乎还有些不满,觉得纯歌是不懂规矩。
平妻不也是半个妾,何况陈纯芳身份可不一样。让李建安陪着自己来见太夫人,已经是不妥了,再要是不去给陈纯芳问安,到时候怕是大老爷那边都要认为自己不懂规矩。
太夫人看见纯歌犹犹豫豫的样子,先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三倒是心疼这个小媳妇,可惜不清楚女人心里这些弯弯绕绕。
太夫人也想着家宅和乐,又想帮纯歌一把,就埋怨李建安道:“瞧你说的话,纯芳是姐姐,纯歌是妹妹,去瞧瞧,请个安,可不是正好。”
李建安端坐半响,脸上阴沉沉的。
都这样说……
李建安的记忆一下子飞回去,想到了陈纯元刚嫁过来的时候。
说是姐妹,又是贵妾,第二天去请安回来,还是眼泪汪汪的样子。
说起来,陈纯元当初颇有几分诗书才华,可自己也不是很中意。不过是因为陈纯元身份高一些,陈纯芳又病着,常常去陈纯元屋子里,也不会让妾室以为主母不受宠,看不起陈家。
没想到陈纯芳后面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这小丫头……
看着比当初的陈纯元可是小多了,又娇气,还是隔了一房的妹妹,谁知道陈纯芳今日会如何做。
是像上回那样直接没端住滚烫的茶杯,还是干脆用话刺得你没脸见人。
李建安心里一沉,转眼就看到纯歌满是期盼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庶女出生,想必是很艰难。
总想着到处讨好别人,可这傻姑娘,只怕不知道,陈纯芳那颗心,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了。
想了想,李建安就道:“你随我一起过去见见武哥儿。”
一起来见太夫人就罢了,还要一起去见陈纯芳!
纯歌大急,这不成了示威。
太夫人略一思忖,却朝着纯歌轻轻点了点头。
纯歌征住,虽不明自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但太夫人对李家,对李建安和陈纯芳可比自己知道的多了。
纯歌就默默的站起身,给太夫人行了礼,跟在李建安后头。
守在太夫人院子垂花门外的小丫鬟见到李建安和纯歌一起出了屋子,又朝着陈纯芳住的跨院那边赶,忙一路小跑着从别的小道上回去报信。
等黄妈妈听见打探消息的小丫鬟回话说李建安陪着纯歌一起去见了太夫人,又要一起过来给陈纯芳请安时候,气的脸色发青。
真是反了天去,怪道夫人说不能让这个小蹄子嫁过来,没成想真是个大祸害。这才刚进了李家,圆了房,就撺掇着国公爷撑腰,请个安,好像就怕被吃了一般。传出去,可不是说夫人不能容忍。
这么一大早,夫人就撑着要起来,穿了大红金丝褂子坐在炕上等着,怎么劝都不听。
这分明就是要趁着那个陈纯歌进门不久,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震一震。国公爷这么杀出来,该多寒夫人的心。
谁家的爷们,还不许正室给下面的妾们立规矩!
黄妈妈内心愤愤不平,又担心待会李建安和纯歌突然过来了,陈纯芳没有准备,脾气上来,反而吃了亏,跺跺脚,转身进屋掀了帘子,到陈纯芳面前站定,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纯芳看见黄妈妈畏首畏尾的样子,先笑了一声,脸上擦得厚厚的胭脂让她面色看起来有些不正常的晕红。
“人过来了。”
黄妈妈沉默着摇头,心里思量着该怎么说。
陈纯芳低头扳了扳自己的手指头,眼神变幻莫测。
黄妈妈心里发紧,这几日,夫人总是这样,谁也看不清楚,到底夫人是在想什么。
外头忽然响起了喧哗声,以西听见有人给请安的声音。
等听到国公爷三个字时,陈纯芳猛地抬了头,望着外头,冷笑道:“还真是稀罕的很。”
黄妈妈后悔自己说话犹豫,没有早些让陈纯芳心里有个底,本来慌得很,见到陈纯芳一派淡然,就放了心,神色紧张的劝道:“夫人,待会国公爷进来,您也别犯倔,您要想想,那位终究是陈家的姑娘,等她生不出孩子来,还不是要靠着武哥儿。”
盛装打扮的陈纯芳笑起来,云篓上别着的一朵含苞牡舟迎风轻抖,像是随时都会掉到地上破碎一样,望着外头,飘忽道:“你说得对,她反正是生不出儿子的人,我还得留着她帮我看着武哥儿呢,不能让她出什么闪失。”说着,就捂唇脆生生的笑,音色透着十足愉悦,“黄妈妈,你说说,我的武哥儿将来这个这样得宠的母亲,国公爷可不是会喜欢他的很!”
第九十七章 管家(上)
李建安带着纯歌进去时候,陈纯芳面上满是笑意,又叫人上茶,也叫纯歌不必多礼,却始终没有让纯歌坐下。
李建安一言不发坐宰了炕头左边,见纯歌沉默站在中间,眼里先闪过一丝不悦。
旁边陈纯芳看见了,马上责备道:“怎么做事的,还不快给小夫人端根凳子过来。”
站在屋子里伺候的玉茗就在黄妈妈的眼神示意下,端了根酸枝木葡萄纹的小圆凳过来给纯歌。
纯歌见了,二话没说,还是坐了下去。
陈纯芳本就笑容满溢的脸色更添增了十分喜悦,眼神中却暗暗藏了更多的警惕。
李建安脸色已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在正妻面前,小圆凳是妾才坐的!
按照规矩,平妻应该坐在下面左边的红木镶理石单靠背椅上。
陈纯芳这是什么意思?
要说娶平妻的也是她,过门了又做出这副样子。
李建安不愿意在纯歌面前落陈纯芳的脸面,隐忍着没有说话。
陈纯芳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亲亲热热的跟纯歌说闲话。
“你昨日进门,按理我也该去的,可你也知道,我这副身子。”
纯歌看见陈纯芳的模样,分明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勉强撑着一口精气神,对她也有几分怜悯,诚意劝道:“姐姐不用担心,等开了春,您的身子骨定会慢慢好起来。”这不过是安慰人的话,陈纯芳身子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陈纯芳听了却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你进了门,家里事情,有了你的帮衬,我也能松泛许多,更能静下心来好好养养。”
听着意思,好像是想把家交给纯歌当。
纯歌抬头看着陈纯芳唇角含笑,眼神真挚的样子,心中已是着急的很。
陈纯芳早就病重了,却一直不肯将管家的事情交出来,就是勉强撑不住时候,太夫人才让了四房的夫人帮着一起料理家事。即便是这样,自己还好几次听着大太太语带讽刺的抱怨。
这样的陈纯芳,怎么莫名其妙就愿意让自己插手管家的事情。
何况自己刚进门,各房的事情都不清楚,哪些是谁的心腹更是不知道。贸贸然管家,只怕就要把李家上下都得罪个遍。
就算是陈纯芳不在中间做手脚,使绊子,四房的夫人,眼见突然又多了一个人来分权,心里还能痛陕。
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出头,摸清楚状况,讨的李建安信任是最重要的。
陈纯芳眼见纯歌只是沉默,没有接话,就笑着跟李建安道:“国公爷,您也帮着我说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我能放心托付的人。”
李建安根本就不信陈纯芳会愿意放权。
可这的确是一个好时机,好几次了,自己都看见面前这个娇丫头的机变,胆子是小,处理事隋,却极有章法。
以后总是要管家的,若能趁着这个机会磨砺一下,也真是件好事。
又不是叫掌着全局,上头还有人盯着。陈纯芳虽有些心思在里面,也绝不至于做出什么危害李家的事情来。
陈纯芳看着李建安神情松动,心中不屑,又觉得机不可失,立时就让黄妈妈捧账册出来。
黄妈妈响亮的应了一声,转身进去内阁暖间里面拿出来一叠子泛黄的账册。
因陈纯芳暖间里面熏了香,这账册送到纯歌面前时,纯歌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李建安坐在上面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眼镜却看着纯歌,隐隐含这鼓励。
陈纯芳在旁边催促,黄妈妈更是一连声道要纯歌帮着分忧。
心中有苦自己知,纯歌暗自着急。
李建安绝不是一个蠢人,不可能看不出陈纯芳的心思。只是李建安毕竟是一个男人,前朝翻云覆雨,他明自得很,后院内宅里头的风霜刀剑,却未必清楚。
或许,李建安也有他的想法。
不管怎么洋,这账册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现在就接的,在这个家里面,唯一能倚仗的,只有李建安那看似微薄的喜爱和怜惜。
若李建安都不肯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纯歌暗暗掐了掐手心,眼眶一红,已是有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站在纯歌面前的黄妈妈就脸色一变,下意识往后退开了一步。
陈纯芳先是怔住,马上就换了冷冷笑容,盯着纯歌,弯起了唇角。
李建安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茶盅,苦笑不得的看着纯歌,摇头叹气道:“你这是怎么了?”
纯歌掩袖哭泣,抽抽噎噎的,就是不肯说一个字。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这样哭过。
李建安觉得头痛,眼角余光看到黄妈妈捧着的账册,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想法,就语气温和的问纯歌,“你在家时候,可学过料理家事。”
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本来只是想借机推掉这件事,哪怕是哭了一场,让李建安以为自己不识抬举,也比冒冒失失的去管家好得多。
没想到李建安会突然这样问。
闺阁女子,在家时候,就会被教着学管家,将来嫁出去才能做好当家主母。
自己是庶出,三太太当然不会费这样心思,大太太更是恨不能自己一辈子都当不了家,只要嫁过来照顾住武哥儿就好。
不过,若李建安说的管家是看帐这些,自己当然会,毕竟上过大学的人,记忆仍在。
可真正的陈纯歌,的确不会。
纯歌就摇了摇头,决定顺着李建安的心思混过去。
第九十八章 管家(下)
李建安看着纯歌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疼惜,转身跟陈纯芳淡淡道:“她既然不会,你就再多辛苦些时候,让她慢慢学。”
又转身去跟纯歌说话,“下次不会什么,就好好说,别再哭了,没个样子。”全是责怪的话,却透着一股亲昵和宠爱。
黄妈妈听着心惊,下意识去看陈纯芳,就见到她藏在迎枕边角的手,已经被掐出了红印子,差点就叫出声来。
纯歌没想到这般轻轻松松就过了关,也没注意到李建安的口吻和陈纯芳的目光,只是在心里先松了一口气,放下袖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陈纯芳睃了一眼李建安,见他一直含笑望着纯歌,心里冷哼了声,嗔道:“国公爷说的对,你我是姐妹,不比咱们房里的旁人,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就好,有什么不懂的,也只管问,哭什么,叫旁人瞧见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姐姐的欺负你呢。”
李建安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神情端凝。
到底还是把人给得罪了。
纯歌知道陈纯芳心里不自在,可也没说话,装着什么都听不懂得样子,坐在小凳子上,一下下擦着眼泪。
黄妈妈已经在陈纯芳示意下抱着账册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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