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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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娘看着屋中静悄悄的,又看到安姨娘脸上似是有泪痕,再看到三娘投过来的哀求眼光,心中微动。
只怕是安姨娘又惹了什么祸!
当着父亲的面前,安姨娘胆子也太大了。三妹妹往日过的多辛苦,几个婶婶,都不舒坦三妹妹那里好东西多,常常找个由头就过去随便取用,三妹妹也不敢反抗。
以前是那位母亲,如今这个母亲,要好说话的多,本以为她们姐妹几个都能轻松自在些,没想到……
蕤娘就看了一眼上面的李建安,大着胆子和纯歌说笑,“早就听说母亲这院子热闹,我们几个就想着来您这儿坐坐。”
纯歌笑逐颜开道:“我一个人在院子里,也没什事,你们往后常常过来,我给管饭。”
薛姨娘有心想要试探试探李建安的态度,就低声道:“夫人这里的份子钱,可别都给几个姑娘吃光了,到时候夫人瘦了,国公爷可要怪罪。”
李建安见到一屋子和和气气的,心中舒畅,也没再板着脸,就很大方道:“花光了,就从我份子里出,你们几个好好孝敬母亲就是。”话中满是笑意,冷俊的脸上如同冰山化开。
所有人都怔住。
纯歌脸上就飞了几朵红云,责怪道:“国公爷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就穷到这个地步,连自己姑娘的饭钱都出不起了。”
李建安没有察觉到众人脸色各异,还笑道:“不是都说给你贴补了,你还埋怨我。”不由禁中就透出了往日两人独处时候的亲昵来。
柳姨娘只是望着纯歌发呆。
薛姨娘笑意都凝结在了唇边,片刻后,掩饰般的低了头。
安姨娘的目光却化成了剑。
三娘在旁边看见,早已经是担忧万分。
纯歌不动神色的将各人神情都收在眼底,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是五娘瞧见案几上摆着的核桃糕,就上去扯着纯歌的衣襟,晃了晃,眼睛巴巴的看着糕点。
纯歌微笑着把她抱起来,从案几上拿了一块糕点给她。
五娘狼吞虎咽的吃了,满腔都是残渣,一双眼还亮晶晶的望着纯歌。
纯歌失笑,给她擦了擦下巴,哄她道:“五娘乖,这糕点是冷的,你可不能多吃了。”
五娘望了纯歌半天,忽然就扭动着身子钻下来,跑到柳姨娘怀里,小声的告状道:“姨娘,我想做小少爷。”
柳姨娘一直担心着纯歌会在陈纯芳死后对付五娘,见到五娘从纯歌怀里出来,还直扑过来,又看到李建安不悦的眼神,忙把五娘拽出来,看着纯歌哀求道:“夫人您别怪五姑娘,她只是……
“这有……”
纯歌话还没出口,那边李建安就目光如剑的盯着五娘,沉沉问道:“为何说想要做少爷?”
五娘将头又埋在了柳姨娘怀里,不肯说话。
李建安看到五娘这幅做派,没有再看五娘,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柳姨娘,冷冷道:“你教了五姑娘些什么?”
柳姨娘吓得浑身似是筛糠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薛姨娘站起来刚想帮着说几句话,就被李建安冷酷的眼神吓住,脸色难看的又坐了回去。
安姨娘却憋不住笑了几声。
李建安心中厌恶更甚,却没有在这个时候开口斥责。
纯歌见到情形不对,又看到三娘和蕤娘两个人,都在旁边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急己,只能开口嗔道:“国公爷,小孩子家家,想当一次男娃娃,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您把孩子都吓着了。”
就站起身要去拉五娘。
没想到一贯乖巧的五娘却甩开纯歌的手,站直了身子,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脸色通红的望着纯歌,大声道:“大家都说了,你生不出小弟弟,所以想把别人的弟弟领过去养!我不许你抢我的小弟弟!”
又跑去抱着柳姨娘,哭道:“姨娘,我变成小少爷好不好,我把自己送给母亲,她给我好吃的好玩的,让她别抢您肚子里的小弟弟”
柳姨娘吓得不轻,一把就捂住了五娘的嘴。
李建安气的不轻,一下子把手边案几上的香炉子和茶盅,杯盘都推到了地上,站起身怒斥道:“这都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等低着头看见地上的香炉,又想到方才五娘说的那句你生不出小弟弟,就想着陈纯芳干的那些事,偏偏李家顾全大局,为了武哥儿,也休不得陈纯芳,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压下去了,谁知道竟已经是连个小孩子都知道了。
怒上心头,一时之间,抬手就把五娘拽过来,想要打,又想到姑娘金贵,就朝着目中满是泪水,惶恐不安的柳姨娘瞪了几眼,把五娘推到了一边战战兢兢的乳母怀里。
“你身为她的母亲,也要好好管教管教她!”
说着,掀了帘子,就朝里屋走。
纯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见柳姨娘吓得面色苍白,又想到刚才五娘喊出的话,生怕她被吓出个好歹来,就上去道:“你肚子里有消息,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幸好今天五娘说出来了,要是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就叫人去请大夫来。
柳姨娘忙拦住,跪在地上道:“夫人,我,我没怀身子。”
纯歌困惑,“那五娘……”又担心柳姨娘是害怕自己生气,安慰道:“你别怕,你有国公爷的子嗣,是大好事。国公爷也是一时气急了,才没露出几分高兴的神色来,等瞧了大夫,太夫人都会赏你。”
薛姨娘就过去扶着柳姨娘,顺着道:“是啊,柳姨娘,这可是大好事呢。”
柳姨娘却泪落如雨,只是一个劲摇头,哭道:“夫人,我真的,真没有……”还一个劲捂着肚子,不让人碰。
安姨娘在旁边轻轻地笑了一声,“这可奇怪了,五姑娘说有,你说没有,五姑娘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要不是别人跟她说你肚子里有了小少爷,她哪里知道这些。”
柳姨娘已经一个字都辩解不出来,只能哭了。
安姨娘觉得奇怪,就凑上去道:“夫人,事关国公爷的子嗣,您可一定得弄清楚了。否则还不知道歪瓜是哪块盐碱地里冒出来的。”
一屋子人听见了,都是脸色大变。
纯歌沉着脸,不想再给安姨娘留情面,教训道:“胡说些什么,你要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清静,趁早回你屋子睡觉,别来我这儿瞎掺台,这种话,也是你能随便说说的!”
安姨娘还从未见过纯歌动怒,看到周围人都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过来,只觉得脸面天尽,不敢再惹纯歌,只能气吁吁的坐回了小机子上。
那边薛姨娘已经把柳姨娘搀了起来,轻声的安慰着。
蕤娘和三娘本来想走,可三娘担心安姨娘再出差错,就拉着蕤娘的手,满是哀求,蕤娘无奈,陪着留了下来。
外头丫鬟很快就请了大夫过来。
等大夫给柳姨娘把了脉,脸上就显出了犹豫,又让柳姨娘换了一只手。
柳姨娘的身子,已是摇摆如同风中的柳絮。
纯歌看着,心里也不禁起了几分疑惑。
难不成真如同安姨娘所说……
否则柳姨娘为何这样害怕,姨娘有了身子,是大好事。李建安只有一个庶子,一个嫡子,恨不能再多几个儿子。
柳姨娘却瞒下来不说。
正犹豫的时候,大夫已经诊了脉,看屋子里人多,左左右右的围着,走到纯歌身前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六章 缘故(下)
纯歌睃了一眼柳姨娘,吩咐琥珀红玉看好几个姑娘,把大夫领到了北面的小抱间里头。
一进去,大夫就跪在了地上,给纯歌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纯歌头都痛了起来
看这幅样子,就是果真有事了。
陈纯芳刚没了,家里再有姨娘出事,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再怎么不舒坦,纯歌还是打起精神,叫童妈妈去扶着大夫起身,“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姨娘不管有个什么,您好好说便是,我们家也不是那些不讲道理的人家。”
大夫却依旧觉得难以启齿,半晌才咬牙道:“不敢欺瞒夫人,我瞧着姨娘的脉象,竟是有几分像残花病的前兆。”
童妈妈就啊了一声,忙跑到纯歌身前仔细探视,喊道:“夫人,咱们快把柳姨娘挪出去。”又跺脚,“屋子里还有几位姑娘呢,姨娘惹上了到不要紧,何况还有您。”
翡翠还有绿玉,也是一脸焦急,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纯歌只是怔了怔,就看着面色尴尬的大夫,淡然道:“您就这么把脉,便能断出柳姨娘是患了残花病?”
大夫没想到纯歌还能这么沉稳,忙解释道:“夫人,柳姨娘身上有股湿气,老夫给她把脉的时候,还能看到她手臂之上的红点,加上她腹部微隆。的确是残花病的前兆。”
童妈妈听见了,就在旁边使劲的催促道:“夫人,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还是快点叫人把柳姨娘打发出去吧,还有国公爷那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
纯歌冷着脸,一语不发,心里早已经是翻了天。
残花病,就是花柳病。
得了这种病……
那不是李建安身上也有了,自己也该沾上了,可自己半点感觉都没有。
纯歌就冷静的道:“依照您的诊断,柳姨娘这病,染上多久了?”
“不过十日。”
不过十日,这几日李建安都忙着陈纯芳的丧事,睡在书房。前面一段时日,李建安也是歇在梅香院里头,那就是说,李建安没事,自己也是好的。
纯歌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沾染上了李建安,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童妈妈在旁边看的着急,催促道:“夫人,您还在想什么呢!”
纯歌就面色冷厉的看了一眼童妈妈。
童妈妈讷讷不语了。
这件事,干系重大,李家的妾,身上染了花柳病,传出去,满京城不是笑话李建安招蜂引蝶,就是说李建安被人戴了绿帽子。
甚至可能牵连到宫中的皇后
实在是不能小觑,难怪先前大夫会怕成那样。
自己本想不管如何,总要保住柳姨娘一条命在,如今看看,恐怕是不能了。
纯歌沉吟了片刻,就笑吟吟跟大夫道:“这事儿干系重大,有劳大夫先在这里稍作片刻,我去见见国公爷。”
大夫苦笑一声,似是早有预料,点了点头。
纯歌又让童妈妈去告诉琥珀她们,先把几位姑娘不动声色的引开去,几位姨娘也单独找地方看管起来。
虽说这种病,自己知道不是男女之间传播,就是血液上感染。可其他人却不是这样看的。
要是让太夫人和李建安知道自己知晓了柳姨娘的病,还没有迅速将她和几位姑娘隔开,恐怕就会大怒。
安姨娘和薛姨娘,今日是在这儿的人,又是和柳姨娘住一个院子的,还是先押着的好。
等大夫悄悄看过了,再说吧。
童妈妈和翡翠绿玉忙各自按照吩咐去办事。
纯歌却径自去找了李建安。
李建安歪在床上看书,一见到纯歌进来,就面色冷淡道:“如何了,几个月的身子?”
等看到纯歌面色难看,没有回答,李建安也不悦起来。
几个月的身子,自己当然是心中有数的。
自从她来了之后,自己也没有去过别人屋子里,柳姨娘的身子,也不难推测。
只是现在却支支吾吾的,难不成看着要当继室的人,心里也跟着陈纯芳一样,生出了别的心思?
李建安就捏着书卷,沉沉的看着纯歌。
纯歌恍若未觉一样走到床前,俯下身子给李建安耳语了几句。
李建安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到地上,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半晌之后,唇就绷成了一条直线。
烛火在李建安脸上形成跳动的光影,衬着他深邃的五官有几分迷离之色。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李建安神情中,慢慢添了几分痛楚,就恍若无事般站起身来,/炫/书/网/整理了衣襟,对纯歌道:“这事情,你就别管了。”
纯歌看着李建安大步如飞的背影,原本准备好安慰的话,都堵在了那儿,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建安没有担忧他,也没有问过自己。
谁都不说,谁都不提。
本以为会有一场雷霆之怒,转眼就像是风过水无痕一样。
依照李建安的性子,怎么可能!
纯歌就想到了李建安愤怒之中那丝掩不住的痛楚,豁然眼前一亮。
难不成,李建安已经知道了背后的真相!
正揣测的时候,童妈妈就进来道:“国公爷给安姨娘和薛姨娘叫了大夫请平安脉。还说您这儿明个儿请太医来调治。”说着,就犹豫的停住了话。
纯歌叹气道:“说吧,柳姨娘如何了?”
“国公爷单独去见了柳姨娘,后头柳姨娘就被几个婆子抬了出来,说是得了天花。让人送回了院子,安姨娘和薛姨娘知道柳姨娘是天花,不是有身子,都说不肯再回去住,国公爷就吩咐给安排了北院那边。姑娘们却暂时安置在了这边儿。”
纯歌默然无语,想了想道:“国公爷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便是。”
第七章 决断(上)
纯歌吩咐了童妈妈她们一定要好好看着几位姨娘,又让人务必要安抚好几位姑娘。
忙的一团乱。
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李建安就一直没有过来梅香院,太夫人那边,也传过来消息,说是太夫人这几日身子不适,要闭门礼佛,求菩萨保佑,不让人过去打扰。
纯歌揣度着太夫人是被柳姨娘这件事弄得灰了心,也不好就过去打扰,只能安坐在梅香院里等待着李建安把一切事情都处置完毕再过来。
一直到第五日晚上,纯歌刚哄着哭闹不止,一个劲要姨娘的五娘用过饭,四夫人就没头没脑的闯了进来,拉着纯歌的手,连声喊着要她快去静思斋那边救命。
纯歌奇怪,要问清楚,四夫人却没有给说话的机会,拽着纯歌就往外走。
没有时间多犹豫,纯歌只能跟着四夫人坐上了青幄小油车。
等坐在了车上,四夫人才脸色难看的低声道:“三嫂,实在是对不起您,可事有轻重缓急。”
什么状况都不清楚,自己是断然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何况四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又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纯歌就端着笑,眼神明亮的望着四夫人。
四夫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一脸懊悔道:“瞧我这性子,都忘了告诉您到底是什么事。”
然后就凑到纯歌耳边道:“三嫂,三哥发了狠,要对六弟动家法,咱们都拦不住,娘那边又在闭门礼佛,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语气虽沉重,眼睛里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的闪过,还瞬也不瞬的注意着纯歌脸上的变化。
李建樾!
这位国公府的六爷小时候被得道高人批了八字,说是不宜早娶妻。因此一直拖到十九岁了还没成亲,太夫人怜惜他,从小就被骄纵的不像样子。斗虫玩鸟,整日不亦乐乎,虽不说是草营人命的纨绔子弟,也不远矣。
李建安好几次提到这个弟弟,就直叹气,奈何太夫人宠着,李建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却要动家法。
难不成李建安就不看太夫人的颜面了。
一定是做了什么李建安不能原谅的事情
纯歌一下子就想到柳姨娘。
难道……
纯歌心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那李建樾还真是该好好教训一顿。他屋子里的通房丫鬟已经有好几个了,都是上等姿色,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连他在外头包养戏子,太夫人和李建安都是装糊涂,现在居然把手伸到了兄长房里的姨娘身上。
这可是奇耻大辱,传出去,皇后也得被牵连。
自从李建浩晚上收到李建樾身边小厮过来通风报信,赶去了静思斋之后,四夫人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等着打听消息。
好不容易李建浩叫人回来传话,说是让去梅香院找人过来帮手。无论如何也要打听点端倪出来!
四夫人就察言观色,觉得纯歌定然是知道什么,故意叹气道:“也不知道六弟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惹得国公爷大发脾气。”
纯歌眼睑微敛,一脸愁容的望着四夫人道:“是啊,也不知道六弟这是怎么回事。”还安慰一样的拍了拍四夫人的手背道:“你也别急,咱们过去了,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四夫人心里急得很,听见纯歌这样说,就知道是问不出来什么,只得硬撑着着急又担忧的模样。
纯歌见到四夫人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四夫人方才果然不过是试探,心中冷冷的笑了笑。
等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到了静思斋,正走到小莲池的石桥上,眼见着就是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前面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出了几个小厮,架出来一个人。
四夫人捂着嘴哎呀了一声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国公爷生气。”又叫人赶紧弄走,声音大的很,整个院落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头李建浩就从门里走出来教训道:“六弟都成这副模样了,你当嫂嫂,不说叫人赶紧帮着些,还说要把他送走,你要把他进哪儿去!”
虽是晚上,李建安为了要避嫌,周围也都是些亲信,人不算多。可四夫人还是弄个大红脸,觉得有些下不来自,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驳李建浩的话,只能绞着帕子生闷气。
纯歌见着情形不对,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小声道:“四弟这是怎的了,四弟妹先前也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也不知道是六弟,一场误会。”
然后去看旁边还被人架着的李建樾,透过月光看到他一张惨白的脸完全没有了往日年轻人脸上的飞扬和鲜活,两边脸颊还红红肿肿的,吓了一跳。
打成这副模样,看样子那事情还真是八九不离十了。
做出这种事,纯歌只觉得李建樾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无辜的柳姨娘。
单看柳姨娘那副模样,如何是能做的出这种事的人。战战兢兢的活着尚且还怕,每天小心翼翼的服侍陈纯芳,唯恐得罪了任何一个人。
就是这么一个如同风中柳絮,命运全部拿捏在别人手中的可怜女子,却要因为李建樾的荒唐丢了性命。而李建樾,也不过就是今天挨这么一顿打罢了,今后该请太医诊治还是请太医诊治,该谋个小缺就谋个小缺。等皇后还成了太后,说不定还能推恩得到个爵位。娇妻美妾在怀